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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长媳-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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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追来的男子等不到她。自然不可能在这住上一辈子。
    她是想着,邻里街坊,能帮着就帮着点。
    可话还没出口。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扭过脑袋,便见到携了两个随从的青年男子。
    这么无声无息就到了自己身后?
    南婶吓得腿都发软,往巷子旁边的墙上靠去,便见那男子双目紧紧的盯着晨姑娘。
    陌生的男子,离马车比较远,表情还看不真切。
    景晨是越过南婶就知晓大爷朝这走来的。此时如此相近,说没几分紧张是不可能的。
    过去的丈夫啊!
    曾经不知楚家代嫁真相时,她以为作为自己天的男子!
    窦俊彦却突然往前两步,大有将景晨护在身后的意味,拱手客气的笑着招呼道:“君兄。真是好久不见。”
    他的身形挡在中间,大爷看不到她的脸,再瞥到窦俊彦脸上那得意洋洋的神采,直让原就处在爆发边缘的大爷恨不得当场就将这碍事的人撂倒了暴揍一顿。
    “是啊,许久不见,想不到会在这见到窦兄!”
    大爷的声音,近乎是咬牙切齿才挤出来的,那目光简直锋利的想在对方讨嫌的脸颊上剜出两个洞来。轻轻冷哼了声,就侧移了个步子。想绕过他和其身后的景晨说话。
    熟知,窦俊彦却跟着他动了动。
    大爷往右,他亦往右;大爷往左,他亦往左。
    一时间,本气氛微妙巷子里,场景就有些好笑。
    这景象。看的南婶下巴都快掉下来。
    她还头回见两个大男人如此的,似负气孩童般的不肯退让?
    不过,果真是认识的,是旧情敌了?
    景晨看着身前晃来晃去的窦俊彦,亦觉得有些眼花,何况她原就不是想借他躲避。
    大爷既然到了,她便必须面对。
    可突然见到那边正认真观看着的南婶,便先朝她走去,“婶子,天黑夜寒的,您先家去吧。”
    “咳,”南婶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看热闹的目光,低头掩去尴尬,知道人家是想避开自己,也不硬着脸皮留下来,便说了几句“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叫婶子”后,便折返了回去。
    路上,还不忘看眼俩僵持的男子。
    景晨与窦俊彦接触了些时日,觉得他和沉稳的大爷性格大异,好似很有玩心和拿人玩笑,就先对着他道:“你别闹了,我和君少爷的事,总是要说清楚的,你先回去吧。”
    她只是觉得,现在只能已“君少爷”相称。
    可他对窦俊彦性子的无奈,那句“别闹了”,听在大爷耳中,就成了亲昵。
    果然……
    不止是在一块,方才还亲近的低语,连明知自己站那还视若无睹,此时却先用这种相熟的语气劝他。
    谁才是曾经和她同床共枕的?
    她最亲密的人,不该是自己吗?
    盛怒之下,他反笑的看着窦俊彦,亦故作从容的语气说道:“这是我与晨儿的事,和你无关,窦兄是否过问的太多了些?”
    “君兄此言诧异,我和她……”说着比划了自己与景晨,窦俊彦似乎有意要其君子浠,笑得暧昧迷糊道:“总之,她是不会离开这儿的。”
    不会离开,因为窦俊彦在?
    那晨儿方才所说,要和自己说清楚,是为了方便跟他?
    大爷顿生了种强烈的被背叛感觉,原还觉得楚家大姑娘说的话有些蹊跷,且路上知晓他们俩不曾一块儿,那种自己女人和窦俊彦有不清不楚关系的念头,已经被渐渐推翻。
    可此情此景,再看窦俊彦这张无耻的脸,他真的还敢说,两人间没有其他关系吗?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与我回家

    “窦少爷,您别添乱,这与你无关!”
    景晨亦觉得窦俊彦在乱搅浑水,还是有意的气大爷,不免有些讨厌他这种夸大的行径。自己要和君子浠说个明白,可何时又与他生了关系?
    “不要无中生有,谢谢您今日送我回来!”
    窦俊彦听出女子话里的恼意,不以为意的咧了咧嘴,还不忘关怀的问句:“你确定,真不用我帮忙?这人,可不好撵啊。”还故意指向了君子浠。
    撵?
    大爷自鼻间重重哼出一声,这说的是什么话?
    对方的言辞里,将自己比做了什么,居然用这种字眼?再如何,他与晨儿的过去,和他又有什么干系?!
    说了好半晌的要离开,可人还是在原主打转,若不是因为客气着且顾着往后合作,景晨早就想喝窦俊彦冷脸了。然偏是这种场面很是尴尬,且大爷的身后不远还站着两个随从,她认出其中有个就是过去总往晴空院走动的平丘。
    深巷里静了片刻,最终还是景晨开口催促,窦俊彦才离开。
    而他便是走,身子都上了马车,竟还高声强调道:“楚姑娘,可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约定?
    什么约定?
    大爷狐疑的望过去,可窦俊彦毫不客气的就扯下了车帘,他就只能将目光继续锁在眼前的女子身上。
    景晨却丝毫不见要解释的意思,绕过大爷就往家走去,声音轻而平静道:“君少爷,屋里谈吧。”
    君少爷……如此的生疏。
    大爷心头满是苦涩,提步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庭院里的石桌前挤了不少人,因光线太暗,便看不清容貌。正堂的屋里亮着灯,因听到动静而跑出来的德馨见到景晨。忙上前拉住她的双手,“姐姐、姐姐,你可回来了,怎么这样晚?”
    注意到跟在后头进院的君子浠。颇是敌意的瞪了眼,德馨就扯着景晨往旁边移去,压低了嗓音埋怨道:“这人,是你在平城院子里的那个夫君吗?他这人好不霸道,不由分说的进了院子,还不肯让我们出去。”
    闻言,景晨转身看了眼大爷。正好与之视线相撞。
    “嗯,不过我和他,现在没什么关系了。”
    德馨还疑虑着,大爷却忍不住接了话,压抑着怒火冷冷道:“没关系?你当初上了我君家的花轿,如今倒是想撇得清楚,这世上,有这般容易的事吗?”
    景晨因是背对着他。所以大爷看不到她听后的表情,只是觉得她背影丝毫没有偏移。
    似乎,自己说的话。根本不算什么!
    怎么能这样?
    大爷有着传统的观念,所谓家丑不外扬,在他心里眼前的女子是他的人。这无论她有没有背叛自己,都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发作。而方才在巷子里那等地,即便是怒火攻心,亦不可能和窦俊彦翻脸,或者如何质问责骂她。
    而如今,到了院子里,虽说这儿他不熟悉。
    可晨儿的,不就是他的?
    所以很自然将这当成了家。理所当然就要处理起家事了。
    他走上前,拽过景晨让她被迫转身,紧盯着女子双眸就道:“我不过就出去跑了趟商,你倒是走的人影都没,就不该有个解释吗?”
    大爷语气严肃,浑身透着股无形的压力。
    德馨就去扯他。嚷叫道:“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姐姐!”
    大爷喝唤了声:“平丘!”
    便有人将德馨拉扯了下去,听着动静出来看情势的阿图,想冲过来就早被人都给制住。
    “堂堂的君家大爷,竟都成了野蛮人?”
    在她的地方这般对待她身边的人,景晨焉能不怒?可这身前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挣扎,竟然力道极大,一时间居然无法脱身,便只能言辞相讥。
    “你倒还好意思问我这个?”
    大爷看着他满眼失望与痛心,似乎在纳闷过去那个温婉可人的妻子去了哪。
    他想起回到家里不见她,得知她在外孤苦时生出的担忧,与这几个月的奔波和查看,甚至还被窦俊彦嘲讽玩弄耍的团团转。这心底的怒火就一发不可收拾,连往常总维持着的温和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拽过她就往屋子里扯。
    景晨哪防的了这个?
    她的印象里,大爷是个讲理的人,与他分析下当初楚家的事,自己亦是逼不得已,何况原就是场错误,费心唇舌应该是能说得通的。
    就是刚走在院子里,景晨还想着谈话的场面,会是给他上杯茶,两人慢慢说开才是。
    怎的这人用这样大的蛮力?
    她脚下没跟上,竟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可前方的大爷却丝毫没有停顿,愣是连扯带拖的就将她带进了明亮的厅堂。
    “姐姐!”
    阿图和德馨紧张相唤,平丘还无措的时候,就见那厅堂的两扇木门“砰”的合上,然后他家主子似吼般的命令就传出:“将他们带下去,谁都不准留着!”
    平丘鲜少见大爷如此失控,亦知这等事主子不会希望他们知道,就招了招手,将还乱喊着的德馨与想挣扎的阿图都带到了离正堂最远的柴房,自己等人更不敢出去。
    景晨揉了揉胳膊,瞄了眼沉脸的大爷,微带埋怨的瞪了眼。
    或许,她自己都不曾发现,如今的她越发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似乎越来越随心所欲。
    相比过去总表面关怀而实则生疏的妻子,她这样的表情,大爷还是头回看见,脸色不知觉就缓了几分。抬脚朝整座走去,坐下后撩了撩袍子,而后别有深意的紧盯着景晨。
    这阵仗,似乎这间简朴的屋子,就是君家富丽的大堂,而他此时就是这的主人,要审问犯了错的妇人。
    而他的心里,亦确实是如此想的。
    于是,凝视了几眼。依旧怒气不掩的问道:“为什么要走?”
    景晨还在心里嘀咕,听到这问话还没回答的时候,对方劈头盖脸的却是连连发问:“你将楚家大姑娘送进府里,是用她打发我?窦家的那位少主。你何时与他认识的?方才他所说的约定,是什么?……再者,你既然见过他,难道不知我在找你,为何还要躲着?”
    接二连三的问题,将景晨听得亦有些烦躁。
    她为什么要解释?
    现在,眼前的男子。还是自己丈夫吗?
    这是她的宅子她的家,又不是君府,还用得着小心翼翼的委曲求全,生怕不小心就惹得丈夫、婆婆和太婆婆不高兴吗?
    不需要!
    左右看了眼,景晨就转过身。
    大爷见她没有答话反朝门口走去,以为她要离开,当下就更怒了,喝声道:“楚氏。你给我回来!”
    景晨的脚步略顿了顿,跟着继续前行,至屋槛前手才触及门尚未打开就被人感觉身后有人接近。她忙侧身挪到旁处。果然见本高坐着的大爷就立在她眼前,微皱了皱眉,“我不过是想开个门。”
    大爷愣了愣,“因为孤男寡女?”
    说着不等她再出声,唇角就讥笑地扬了起来,“你竟是还顾忌着这些规矩,夫妻一场,跟我提这些?那方才,与旁的男子共坐马车回来,在深巷里亲亲我我又如何解释?!”
    听他话语咄咄。景晨亦不慌乱,只是淡淡的回道:“我无意激怒你,也请君少爷平心静气的说话。”
    “平心静气?”
    她没个解释,反还怪他的不是?
    景晨就在旁边的背椅上坐下,“您既然已经知晓了亲事的缘由,亦识清了君府里的是楚家的大姑娘。便已明白她才是你的妻子。我与你之间,若非要扯个关系,勉强是要唤你声姐夫。”
    “姐夫?”
    君子浠走上前,弯身就紧紧看着她,可视线里只有她陌生决绝的表情,她不认自己?
    “是不是真的因为窦俊彦?你和他……”
    他想,女子不顾一切非要离开丈夫,大抵就只有这个原因。
    且先前听说的,方才所看到的,全部都浮乱在他的脑海里。
    他是个男人,谁会不介意戴绿帽子?
    比起旁的,他自然更在意这个。
    终究有没有背叛……
    “我与窦少爷不过巧然相遇,与我离开平城并无关系。”景晨说着,昂头轻轻反问道:“君少爷,你自己想想,以我那般的身份,真能留在君府吗?我原就只是代嫁,离开,不过早晚。”
    这个时候,景晨自己是出奇的平静,连她都不曾预料的平静。
    而大爷,却亦缓缓平复了下来,那分紧绷的神色,亦好转了起来。
    他从来抓着案几的手,退后在其旁边坐下,却还是不确定的问道:“真的不是因为他?”
    “这种事,我有何好欺瞒你的?何况,往后……”
    往后自己与他,亦是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做出这等欺人的事?
    大爷对窦俊彦的性子亦有几分了解,对方偏是就喜欢气自己,还总是露出那种得意洋洋的神色。既然晨儿说没有,或许是真的没有,查出来的消息,不就说他们没如何过密接触吗?
    他真是被方才巷子里那亲昵的场景,给气昏了头脑。
    是了,窦俊彦必然是故意胡邹乱编,他那样的人,定是早注意到了自己。
    “往后,你与我回家去……”
    景晨转头,发现大爷的神色格外的认真,竟完全不似是开玩笑,她不由心底“咯噔”了一下。
    听不到回应,大爷再次开口:“怎么,不不愿意?”
    景晨就反问道:“回去作甚?”
    回去作甚?
    回去跟他过日子啊!
    不过转瞬,大爷想到这场戏剧性的亲事,亦有些无奈,叹息道:“我早已决定,待我将你寻回去,便将楚家的姑娘送回娘家。”
    “她、还在君家?”
    与楚景涟间再如何,终究算是故人。
    可她的发问,让大爷以为对方是生了误会,就忙解释道:“她是还在。府里……不能没有大奶奶。”说着,手便朝景晨搁在案边上的纤手握去,“你的身份,我替你留着。晨儿。跟我回家吧……”
    他这话说得是深情外露,然景晨却径直抽回了自己的手。
    掌心一空,大爷望着她,“晨儿?”
    “我不可能回去的,君家的大少奶奶是楚景涟,不是我!”正对着男子双眸,声音缓慢坚决。
    大爷首次觉得百听不腻的声音。此时格外的刺耳。
    “我知道过去是委屈了你,可我亦是不知情的。”大爷自己还委屈被戏弄了呢,若非待她上心,换做旁家,必然是要兴师问罪的,哪里来这样好的语气?
    可是责怪的话,除了方才盛怒之下脱口而出,此时竟开不了口。
    他寻找了几个月。不就是想找她回去吗?
    然大爷亦看得出,这个弱质纤纤的女子,骨子里很是倔强。
    “亲事是楚君两府联姻而定。这个代嫁的计策,亦是楚家母女所设,我自始至终,不过是颗棋子而已。君少爷莫要认错了该问罪的人,亦别弄混了身份关系,我自知卑微,入住不了你等高门大院。
    如今,您既然在场,我亦将这话给说明,省得今后生出不必要的麻烦。君家的大奶奶。不是我景晨,我虽一时为人替身,可让我替他人活一辈子,亦是不可能的!
    再者,您亦别将事态想得那样严重。身为大丈夫,我明晓你被人欺骗后的愤怒。你我相处的那短短数月,没大家所想那般情深难舍。我虽是离开,亦永不会与人提在君家有过生活,亦不会散布你府上的半句谣言。”
    “这就是你要说的?”
    大爷难以置信的望着她,在今日之前,他觉得想象不出那般温柔体贴的妻子,能如此镇定的说出这些无情冷漠的言语。
    她怎么可以说的这样轻描淡写?
    浓眉锁起,修长而有力的手指亦慢慢拢起,大爷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最后不怒反笑:“你是铁了心,不肯与我回家?”
    “君少爷错了,此处才是小女子的家,亦是唯一的家。”
    “你不肯认我这个丈夫,不肯承认过去的感情,亦将君府当成是家。这些想法,你是不是早就有了的,在和我一块儿的时候,就有了的?”
    景晨没有解释,亦等于不曾否认。
    大爷就突然“呵呵”冷笑了几分,“怪不得你总是那般冰冷。”
    他收回手,目光打量着这间屋子,横梁破旧,这屋里更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摆件。
    可她,宁愿留在这,而不是和自己离开。
    他自问不曾亏待过她,而这场婚姻里,是她欺瞒自己在先,如今这般好言好语的劝她回去,居然还不愿意?
    颇有几分不识好歹。
    但是,能怎么办?
    她把话说的这样开,以个身份否定了过去种种。
    发怒吗?对她有效么?
    “晨儿……”大爷喊了声,突然觉得喉咙内满是酸楚,忍不住就别过了头,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放手?
    他如何能甘心?
    自那日拜堂成亲,自见到她接受她,就真的想做对普通夫妻,好好的经营个家庭过日子。他在努力,可当他回到府里,伊人却不见踪迹,好不容易寻到她,却是不肯认她。
    怎么能这样?
    他又做错了些什么?
    该翻脸、该发怒的是他,怎么此刻却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她,做错了事呢?
    这样的感觉,真是怪异。
    “夜深露重,君少爷早些离开吧。”
    驱他离开?
    可真是不留丝毫情面啊。
    景晨话毕,见对方男子只皱眉深思,人却纹丝不动。
    她想,该说的都说完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于是,起身,欲走。
    脚步没下几步,整个身子却被人自后抱在怀里,她显然是吓了一跳,亦生出几分恼意。
    虽说这种姿势,过去在君家很是寻常,便是再亲密的动作亦曾有过,可如今自己不是她的妻子。
    两只胳膊动了动。景晨才要叫他放开,便听得他满是不舍的声音响在她耳旁,“晨儿,跟我回家吧。好么?”
    明明,他知道她的名字并不久;明明,他亦是今日才喊她,可却无比的顺口。
    而景晨,似乎亦是此刻才反应过来。大爷从见到她到现在,唤的都是“晨儿”,而非过去让她排斥的“涟儿”。
    不知怎的。她的心跳得格外的快,想起过去在君府里的点滴,挣扎的动作亦静了下来。
    其实,他待她,确实是不错。
    大爷见状,心里一喜,以为她是回心转意了,搂着她的力道更紧了些。喃喃道:“晨儿,这种生活不适合你,你该在这般流落在外。你想做生意。回去尽管放手的做,你认的妹妹,亦是我君家的小姐,往后我和你一起照顾她,可好?
    我待你怎样,你心里也该明白的。我知早前祖母疑心你身份,所以逼得你不得不离开,可当时我不在家,如今有我,你怕什么?我明白。你有你的骄傲、有你的坚持,往后不必忍着掩着,该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他的声音循循善诱,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竟让人缓缓觉得安静。
    两人紧紧的贴着。静止着似乎只有他的诉语,直到温热的唇将贴上她的耳朵,景晨这才回了神,忙转身推开他。
    这是再做什么?
    不是君家的少奶奶,不是他君子浠的妻子,她不需要接受他的触碰以及所有亲热的举止。
    大爷本说着说着就没留意,措不及防的被推开,身子连后退了好几步,更是撞到了身后的椅子。
    稳住身,盯着她,“晨儿,你还想怎样?”
    什么都依了她,到底要如何?
    “我没想怎样,我说过我不会回平城。”
    大爷就追问:“难道过去你我的相处,你就没有丝毫不舍的?难道,我这个丈夫,对你来说真的只是形同虚设?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感情,你若有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这还不成?”
    原是深情满满的话,偏是本养尊处优、无人违逆的少爷这个晚上受挫太多,最后的那句话,透出了几分不耐。
    景晨听得清明,淡笑了冷漠道:“我没有任何要求。”
    前进一步,大爷却没直接就冲到她跟前,只是紧紧的盯着他。
    很显然,他还是不想就此离开。
    望着望着,他突然自嘲了起来,喃喃道:“原来你竟这般倔强,直到现在,才看到你最真的一面吗?”
    这话,景晨不置可否,并没有回应。
    她似乎亦明白他不会轻易离开。
    方才的那席话,若说听后没感觉,怎么可能?其实,便是他不辞辛苦的寻她到这,更有耐心的是留在这等了这么久,独这份表现,自不难看出他的真心。
    景晨并非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换位思考,能做到他这般,是已属难得。
    “听说,君家至今,还不曾出现休妻的例子……”
    听到这话,大爷就明白了。
    她在意的,是名分!
    且非常的看重。
    族谱上,自己的妻子是楚家的大姑娘楚景涟,而便是他有心要休妻,家里长辈亦不可能的。毕竟吗,生意人家,最重名誉。
    若是这般,她回到平城,自己虽能保证和过去一般,以妻子之礼待她,可怎样,她的姓名,都不会出现在他的家谱上。
    而她这般高傲,宁愿自食其力,又怎么会甘愿回去做替身?
    她要行走在外,旁人眼里,她依旧是楚景涟。
    所以,不是因为她真的对自己无情,而是觉得这份感情,还没强烈到可以不计较这些的地步。
    大爷心里,忧喜参半。
    “你不肯跟我回去,是因为这个?”
    景晨眨了眨眼,“是个缘故,不过也不全是。”说着她似乎有些得意的看了眼屋内,亦望了眼紧闭着的屋门,“我如今,过的很好,并不想改变什么。”
    “你是个女子!”
    “我知。”
    女子如何?
    前世深宫内,多少妃嫔是有丈夫等同无丈夫的?
    她们依旧过得很好。
    何况,景晨不确定自己的感觉,总觉得道不清。若说君家的大爷吧,是曾作为她丈夫段时日,可亦谈不上郎情妾意难舍难分的地步。不说对方,就说自己,终日想着应付家里长辈和学习生意上的事,亦得打发应酬着楚太太汪氏,何况早就知晓终有离别日,对他难道就会当真无所保留?
    她从不是个信人百分百的女子,更不会将所有寄托在一个陌生男子身上。
    或许,这场闹剧里,他没错,可自己是该为这件事负责的人吗?
    回去,必然是是非不断,景晨很满足如今的生活。

    第一百七十三章 被抛弃的是大爷

    大爷就站在原处,凝视着眼前这个曾亲密无间的女子,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她过去的种种情态,或端庄或从容、或娇嗔或疏远……然而,她现在却只留给自己个侧影,陌生的背影。
    她是如此的不念旧情。
    举在空中的手缓缓落下,终是没有朝她伸过去,大爷的心头滋味不明,这算是怎么回事?
    他们之间,吵架了吗?
    没有!
    自己对不起她了么?
    亦没有!
    没有矛盾、没有纠纷,彼此间甚至都不曾有过冷脸。可她说走就走,将他连同整个君府全抛脑后,根本不留丝毫转圜的余地。
    自己千里迢迢寻妻,就换来这样的结果?
    低声下气的说了好话,亦做了承诺,她还是没有丝毫松动。先前的恼意夹着丈夫的尊严,更加促怒着他,眼前的女子,是这般不可理喻、如此不识好歹!
    自己为何不直接离开,还巴巴的在这看她什么脸色?
    大爷都觉得自己的行为不知所谓。
    盯了她半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见她尤是不动,更是连眉头都没抬一下,似将他当视若无物。
    大爷突地就拂袖转身,“哼”了声开门跨出屋子。
    听得动静,景晨只轻轻眨了眨眼,似释然般的叹了声气。
    走了,也好……
    平丘等人依旧守在柴房里,直等听到巷子里传来马叫的嘶喊声,众才意识到:他家主子离开了?
    平丘愣了愣。就忙招呼着大家冲出去,却只看到大爷骑在马背上渐远的身影,以及那“得得得”的马蹄声,在如此幽静的深巷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他当下亦翻身上马,赶紧朝前方追去。
    而柴房内,得了自由的德馨与阿图。忙赶到厅堂内,望着颓坐在椅子上垂眸的女子,缓缓的走上前去。
    “姐姐?”德馨轻轻的唤声,不安的侧首看了眼阿图。
    位上的景晨就抬头,露出个浅浅的笑容,“我没事。”说着瞥向旁边的阿图,“不用担心我。让青婶摆饭,吃了早点歇着。”
    怎的跟个没事人似的?
    阿图与德馨两人面面相觑,后者就朝他使了个眼神,让他先去吩咐青婶,自己则蹲在景晨旁边。小心的关怀道:“他是要接你回平城?”
    “嗯。”
    毕竟过去两人详谈这话题的时候,景晨从不曾承认和君家大爷的关系,德馨亦不好直接唤“姐夫”。迟疑了下,德馨续问道:“他没有怪你私自离开?”
    景晨就反拉过她的手,“傻丫头,我又不是他君府的人,是走是留,哪容得他怪不怪罪?”
    德馨还是诧异于对方这等洒脱的语态,“姐姐真的放下过去了?”
    顿了顿。竟有了几分劝意,“我瞧这君家的大爷,为人虽有些霸道粗鲁,不过对姐姐,倒是关心、紧张得紧。”
    “怎么,早前不还说他不好。现在竟为他说起好话了?”
    景晨吟吟而问,似想到了什么,突然认真道:“你是觉得,我该跟他回君家?”
    “不是我觉得。”
    德馨见其误会自己意思,就忙解释:“而是姐姐你,毕竟是跟他、跟他……”略有些难以启齿,低头接道:“他既已经放下身段,亲自来接你回家,我见他倒还是有几分真心。
    傍晚的时候,姐姐不知,那窦家铺子里的人过来报信,君家大爷听说你和旁的男子在一块,当时就黑了脸。再后来,他身边的小厮从外面进来,不知与他说了些什么,直砸了我们家两只杯子。
    姐姐,我瞧着,他挺在乎你的。”
    在乎?
    有几分真心?
    景晨亦不知这是怎的了,原根深蒂固的观念,就是出嫁从夫。这个世道,便是如此,身子给了哪个男人,这辈子就跟定了他,鲜少会出现些离经叛道的妇人,弃夫离开!
    过去这邻里街坊是不知她曾嫁过人,只道她是清白人家的闺女,流落在外孤苦无依。
    可今朝,君子浠都直接当着这儿众人,说了是自己丈夫。
    便是景晨打定主意不跟大爷回去,可想必这份邻舍间的感情亦会跟着改变,谁都会在暗地里编排、议论她吧?
    毕竟,不管这离开夫家是否为她的意愿,但外人眼里,她即就是被夫家所抛弃。
    这个时代,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亦有多脆弱,经不起丝毫诋毁的字眼。
    景晨心里知晓这些利害,可她心里就是有个声音在叫嚣,强烈的表达着不愿跟君子浠走的意思。
    若是真跟他回去,平城里、君家大宅内,她该如何立足?
    她不会将自己置于那般尴尬、难堪的境地。
    “姐姐,你是不是听了不高兴?那我不说便是。”
    听不到景晨回应,德馨就以为对方误会了自己意思,她并不是想眼前人妥协,可只是切身替她着想。
    女人,最后不都是求个好的归宿?
    自古至今,都是如此。
    “不是怪你,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景晨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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