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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我要把官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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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中在书房里站了一会,姓吴的实在会选时机,再等几日,等到王熊他们来了,不用姓吴的说,他也要命人抓私盐贩子,看看到底谁是私盐贩子。
只是眼下,周中突然朝着书房外面喊:“旺旺。”
他今晚歇在书房,也不知旺旺睡在那。
周中边往后院走边喊,片刻,半人高的旺旺穿了出来,头在周中的腿上蹭了蹭。
“别撒娇,有正事要做。”周中一把按住旺旺的脑袋,蹲下身子看着它的双眼,“旺旺,你家老爷今晚能不能保住命就看你的了。”
“旺。”旺旺傲娇的小眼神。
保在它身上。
周中拍了拍它的头,“他们可不是一般人,是训练有素的兵丁,且有几十号人,你可只有一个,打不赢的。”
那怎么办?旺旺抬着两只眼望着他。
周中撸着旺旺的头琢磨道;“他们人多,我们也可以人多,不,狗多。旺旺,你速去招些狗兵来,我们用狗兵。”
狗兵?
旺旺整个狗头都懵怔。
“老爷,老爷……”牛管家的声音传来。
“快去,多找些狗来。”周中道。
牛管家小跑着走过来,“老爷,小的找了四位身手不错的衙役。”
周中道:“去见见吴大人。“
他下意识地回头望去,旺旺已没了踪迹。
周中忽地失笑,他估计是志怪小说看多了,竟然把这种事寄托在一条狗身上。
笑意尚挂在嘴角,周中看着门外列队整齐的兵丁,眼中一片冰凉。
这些兵丁,他一个人也不认识。
想来全是姓吴的心腹。
周中黑着脸道:“吴大人既然要抓拿私盐贩子,怎么不提前通知本官?为何半夜带人上门,倒似来抓本官的样子?”
吴大人没想着周中看着整齐的兵丁竟然无丁点惧意,还敢直着腰子冲他甩脸子,脑子一时有些蒙住。
身后的人低低唤了两声,“大人,大人。”
吴大人才回过神。
呵呵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周大人不知,私盐贩子那嗅觉比狗都还灵,老远都闻到味儿。那敢提前通知大人,就怕让私盐贩子嗅着味儿早跑了,岂不白费我们的功夫。”
“看来吴大人是白日得了消息?”周中闲闲地道,“按吴大人所说,私盐贩子如此厉害。偏此消息在吴大人处捂了一日,也不知是不是让私盐贩子闻着味了没?”
吴大人错着牙槽,看着周中,道:“本人敢立下军令状,我这里绝对没有走漏风声。”
周中心中冷笑,为了逼他出去,竟然连军令状都敢立下。
也好,倘若他今晚脱了身,定以军令状治罪于他。
第六十四章
夏日夜空繁星点点; 月华清亮照人。
吴大人身后排着两例兵丁,人人身强力壮; 身佩钢刀。与他们相比,周中身后的四个衙役就像没吃饱饭的饥汉,软塌塌的。
周中心中叹了口气。
吴大人催促道:“周大人; 赶紧,别去晚了,让私盐贩子给跑了。”
周中道:“牛管家去把马牵出来。”
吴大人嗤地笑道:“大人; 就在城外不远; 那用的着骑马。骑马声音又大; 没等我们靠近; 那些私盐贩子早闻风逃窜。”
说完,他斜睨着周中,“大人莫非年老体衰; 腿脚不便?”
周中瞧着吴大人略肥胖的身躯,微笑道:“我是担心吴大人当官多年,习惯了骑马坐轿子。”
吴大人冷哼一声; “周大人; 请吧。”
周中率先迈步; 吴大人挥手,“跟上。”
周中和吴大人憋着一口气急行; 好在周中一直坚持锻炼; 一路急行倒也撑得住。
而吴大人却喘气不急,伏在左右两上心腹兵丁身上; 由着他们扶着他走。
吴大人望着前面步履稳重的周中,喘着粗气暗骂:不亏是泥腿子。
他原是想着周中年老必体弱,走不到一半必会没了力气,他再让兵丁扶着他走。等到了地儿,再把他推成私盐贩子里手中,厮杀的时候,谁也顾不谁,何况私盐贩子本就是凶狠之徒,说不定一个错手就砍了他的脖子。
只是他算错了周中,以他的经验,越是寒门子弟,越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抬。
偏周中这个老不死是个另类,吴大人在肚子里又发狠儿地骂了几声。
好似听到他肚子里的骂声,周中回头看着他的模样,摇头叹息道:“吴大人可是要歇息一会?我估摸着没有人去报信,私盐贩子必还在那里,去晚点也不无妨。”
想着先前自己的催促之词,吴大人面色顿里难堪之极,伸手推开两边的兵丁,“赶紧的快走。”
周中点头道:“吴大人果然有大将之风,不像个是文官。”
吴大人险一口老血喷出来,什么大将之风,不过是骂他是个武夫。
时下昌平盛世,武官日益闲置,地位也随之下降,远不及同品能的文官有地位。
他就知道周中这个老东西,是个面憨心奸的老家伙。
吴大人一口怒气抵在胸口,靠着这口怒气硬撑着两条笨重的腿往前迈步,
其心腹之人见状凑近他的耳边低语几声,吴大人棺材脸上登时喜笑颜开,好歹顾及前面的周中,没有笑出声来。
转眼,吴大人恢复了刚才的喘气的模样,出气声更有过之而无不及。脚步越来越慢,好似双腿有千金重,紧接一个踉跄,两边心腹之人立即扶着他,才免得他摔倒在地。
而吴大人趁势大声呼痛,“我的脚,我的脚要断了。”
周中自然不知吴大人耍的花招,回身看过来,见吴大人双眉紧缩,咧着嘴直呼个不停。
刚刚吴大人在他的几句话之后,可是硬撑要前行,不过数息,却完全变了番模样,这其中必有缘故。
周中微眯了双眼看着吴大人,道:“要不歇歇?让他们也歇歇。”
吴大人急忙摆了手,“那能耽搁呢。来人,扶我起来。”
两边兵丁扶吴大人起身,只是吴大人脚痛难耐,脚刚踩在地上,一张脸扭的给麻花似的。
旁边的一个兵丁道:“周大人,你看我们大人脚实在走不动。要不周大人先行几步,我们给我们大人简单包扎一下再随后?”
周中露出副担忧的面孔,“那成,要不你们送吴大人回城找个大夫看看,别耽搁成了瘸子。”
瘸子?吴大人咬着牙暗恼,一张脸越发的扭得不成样子。
若不是时机不对,吴大人真想命人把周中打一顿。
吴大人咬牙切齿道:“劳周大人关心,本官岂能临阵逃脱,周大人先行去把人围拢,我随后就到。”
周中挑眉看了他一眼,心里啧啧几声,一个瘸子就激的这般,看来平时让人奉承惯了,是丁点歹话也听不得了。
莫名的他对今晚的事有了期待,就凭姓吴的行事不周全,又临时变了主意,估摸今晚也没甚凶险。
去了心中担忧,周中越了的脚步轻松,领着二十来人继续往前走,余下十人留在吴大人身边。
走了一刻钟,周中命队伍停下来略做休整。
带兵的小旗急道:“大人,可停不得,再不走,私盐贩子就跑了。”
周中看了他一眼,老神神地道:“私盐贩子几人?私盐多少?可有带兵器?”
小旗张大嘴说不出。
他只是听命带兵前去,反正前面是肯定有私盐贩子就是。
周中冷哼一声,“谁来报今晚前方有私盐贩子?”
二十来号人面面相覤,无人出声。
小旗忙道:“吴大人怕那人暴露,并没有让他随行。”
周中明白似的哦了一声,“那是暗探了。”
未等小旗面上的笑下去,周中接着道:“还不快派人前去打探。”
小旗愣神一下子,立时道:“马上去。”说着使了眼色点了几人出去打探。
旋即,那几人回来禀报,“大人,前面十里有处斜坡,私盐贩子正往那边过去,有十来人,每人挑了百来斤的担子。”
兵丁们听了,俱是摩拳擦掌等着去拿那千斤盐。
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抓私盐贩子,抓到的盐兵丁可以分一半。
周中对小旗道:“你干做惯了这差事,你来下令,我在旁边看着。”
小旗也不客气,立时分派人手,队伍成扇形往前。
走到斜坡前的低洼处,看着斜坡上的私盐贩子担着担子往下走,待十来人全下了坡。
小旗一挥手,兵丁全冲了出去,围住那十来人。
那十来人不见丁点慌张,领头的人甚至笑道:“各位官爷,我们挑的可不是盐,是大米。”说着还打开盖子,让兵丁看。
皎洁的月光下,箩筐中的大米粒粒分明。
周中心中大乐,面却露出大吃一惊的样子,转头看向小旗。
小旗正瞪圆着眼,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面前怎么可能是白花花的大米而不是白花花的盐?
他一怒之下,一脚踢翻箩筐,大米掉落在地,他又用脚踢散堆积的大米,连箩筐也没有放过,,却无丁点盐的痕迹。
急怒之下,他声色俱厉,“给我全都翻开,仔细检查。”
于是一箩筐又一箩筐的大米给踹翻在地,撒了一地。
周中看得眼痛心痛,喝道:“住手。”
“怎么?大人要包庇私盐贩子?”小旗阴测测的声音传来。
电光火石间,周中反应过来,这才是吴大人的目的,给他扣上一个勾结私盐贩子的罪名,若他再有个什么三长二短,也是罪有应得。
周中深吸了一口气,“你怎么就断定他们是私盐贩子?本官明明看到的是大米,不知你们那只眼看到是盐?或你们是想来个指鹿为马?”
小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道:“大人初来乍到,不晓得这些私盐贩子最是狡猾。私盐不定藏在什么地儿。不踢翻,根本察觉不到。”
声气倒是软了,可行事却依旧如故。
周中无奈地看着这些人把一箩筐一箩筐的大米踢翻在地。或许因为周中说的那几句话,他们动作愈发的粗鲁,倾倒一半的箩筐,他们的脚直直地踩了下去,颗颗饱满的大米在一双又一双的沾着泥的靴子下碾成粉末。
他记得刚醒来时,周家家中这样的大米都吃不上,村子里的人能吃上这样的大米的人家寥寥无几,多是掺了野菜的稀粥,这些大米就够一户人家省吃俭用吃上一年了。
在这个古代亩产只能二百三斤的田地,这些大米又该是多少田地才产得出来,然而如今却被人生生地毁了,被人打着查找私盐的给践踏了。
周中眼角酸疼,胸口涌起一股又一股的火气,渐渐地那股火气汇成滔天怒火,他紧紧攥着手,攥的手心生痛,嘴唇让他咬的渗出血来。
他怕,怕一开口会惹来杀身之祸。
他怕,他死后,周家让人给一碗端了。
圈中的领头之人无意中瞄着脸上和他脸一模一样的痛惜之色的周中,不禁嘀咕,当官的会心痛粮食?
眼前这二十来个兵丁可不是那些看守门面的假货,看那气势必是见个血的。他们压制着自己的愤怒,由着他们抄检,若他们一旦拒绝,就会给扣上私盐贩子的罪名,立时会被官府抄了家,抓入牢中。
小旗的脸色也并不好看,二十来担箩筐,连着扁担也砍成碎末,却没有发现那怕是一粒盐。
渐渐地,他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多,他不知道那里出了纰漏,明明这些人应该是私盐贩子,这些大米明明就该是私盐。
第六十五章
寂静的黑夜; 只有蛙声偶尔叫两声。
慌乱无措的小旗抬眼打量四周,却发现周中和包围圈中的那些人脸上的神色出其的一致; 一个念头在他心里闪过。
再看看碎了一地的米粒,他忽地指着周中道:“是你,是你通风报信; 是你和私盐贩子勾结,他们才藏起私盐。”
看着如疯狗般的小旗,周中脸上神色极其平淡; 顺其话语道:“是不是接下来就该把我杀了; 顺便再把地上的米当成私盐?一招指鹿为马使得不错。”
让人说破心思; 小旗恼羞成怒; 指着围着的十来个汉子道:“明明今晚他们挑着私盐经过此地,偏偏私盐变成了大米。若说这其中没有人报信,如何会变成这样?”
“欲加之罪; 何患无词。”周中道,“只是你位卑人轻,有心也没有那个胆吧。”
周中浑身放松下来; 斜睨了他一眼; 一个小旗也敢登鼻子上脸的。
“敢杀朝庭派来的御史; 一个抄家灭族的罪是少不了。你们谁敢?”周中双眼冷冷地扫过二十来个兵丁,“你们谁家没有个妻儿老小?”
二十来个兵丁被他的目光看得一股寒意从背部冒起; 无人敢直视。
“他们杀的可不是朝庭的命官; 是勾结私盐贩子的朝庭败类。”吴大人的声音从身后冒出来。
闻声,周中转过身; 看着他完好无缺的双腿,冷然道:“今晚是你策划好了的吧?”
“是又如何?你现在是砧板上的鱼,任我宰割。”
“你当老子是骡还是马,乖乖地由你使唤,你在后面拿着盐引换银子?天下没这么好的事!”
吴大人满脸的愤懑和不平,他辛辛苦苦操持着衙门里的一切,像老黄牛似的忙碌,可眼见这个小人却背着他把一张又一张的盐引卖了出去,银子没分他分毫。
他要让他知道吃独食的下场——死!
吴大人一脸得意,挥手道:“来人,给我把勾结私盐贩子的贪官给我抓了。”
“慢着。”吴大人话音刚落,周中就道。
吴大人的手还在半空,顿时没了气势,双眼瞪着周中,手在半空硬划了半条半弧才放下来。
“怎么?想跪地求饶?”
周中平静地道:“你对付我是因为我卖了盐引,可他们呢?”周中侧着身手指着给兵丁包围的十来个汉子,“不过是些靠着力气看天吃饭的庄家汉子,跟你无怨,放了他们吧。”
“死到临头还想当菩萨?”吴大人冷笑,“你自个儿都是泥菩萨过河,还想保别人?”
被围着的十来个汉子见机甚快,听了两人的话,急忙忙地道:“大人,我们与此事无关,放过我们吧。”
“我们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只相信死人,只有死人不会说谎。不过……”吴大人眼光扫到周中,抬起下巴点了一下,“不过你们把他们给我杀了,我就信你们,放过你们。”
周中身后原站了四个衙役,后来见识不对又拨出刀来挡在周中前面。如今他们深悔今晚晕了头才听了牛管家的话,来出了这么趟差事,但这会也悔之不及,只有周中逃得性命,他们才逃得性命。
周中目光扫过如狼似虎的兵丁以及有些慌乱无措又有些意动的汉子们,苦笑了一下,看来吾命休矣。
周中闭了一下眼又霍然睁开,道:“劳四位相护,各自逃命吧,劳到周家报个信,我在这里感激不尽。”
周中的声音极低,好似在四人耳朵低语。
四人略顿了一息,默契地向四个方向冲去。
变故骤生,吴大人怒吼:“给我追,不拘死活。”
八个兵丁朝四个方向追去。
吴大人回头看向周中,讥笑道:“看看,你连身边的人都留不住,凭甚当官,主持盐政?”
说完,他又看向迟迟未动的十来个汉子,“你们动不动手?本官要没有耐心。”
十来个汉子围在一起,打头的人道:“吴大人,我们怎么能信你能言而有信呢?”
吴大人撩了一下眼皮,“你们可以选择不信。”
不信的结果就是和兵丁们拼杀。
“既然如此,那我们拼了。”
看着十来个汉子摆出打人的架势。
吴大人冷冷地道:“自不量力。”
手刚举起,吴大人准备下令,地面传来轻微的震动声,很快,那轻微的震动如汹涌的波涛朝这个方向涌来,又好似有千军万马在往这个方向奔来。
小旗反应快,急令,“快去打探。”
只是他的命令下的太晚,尘土飞扬,在蒙蒙的尘土中一群莫名的东西快速地朝众人奔来。
随之而来的森森杀气扑面而来,所有人不禁往后退了几步,弓着身正入戒备状态。
一群望不到尽头的狗出现在大家面前。
松了口气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周中惊喜的声音,“旺旺!”
“汪汪!”看来你没事。
旺旺叫了两声,猛地跑向周中,身后的八只同样高壮的大狗也朝着周中跑来。
围在身边的兵丁急忙闪开,就怕让这几条狗给扑了去。
而其它狗快速的把在场的人给围住。
周中抓住飞奔而来的旺旺,夸道:“旺旺,好样的。只是你从那里弄这么多的狗来?”
“有狼!”惊惧的声音响起。
周中循着声音看去,果然看到几只土狼掩在狗群中,周中摸着旺旺狗头的手禁不住抖动了一下,低声道:“你咋把狼给找来了?”
“旺旺旺。”这里狗不够多,只好拿狼充数。
对上旺旺不以为然的眼神,周中噎住,这个时候可不能掉自己狗子的面子。
在他眼中,那不是狼,是狗子。
周中挺了挺腰,挥手道:“瞎叫啥?什么狼,这个地儿那里来的狼,那是獒犬。”
周中可不想今晚过后,别人打他家旺旺的注意。
“旺旺,让狗子把这些兵丁给抓住。”
对于吴大人,周中可不客气,任由狗子咬了他好几下,才挥手让狗子松口,但仍围在他四周,免得他跑了。
于是,月光下,地上躺着一堆官兵,旁边有好几只狗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稍有异同,狗子就跳上去咬一口。
周中再三叮嘱,除了喉咙,那里都可以咬。
一场厮杀就这样落了帷幕。
场中的十来个汉子早就躲到一边,见狗子们专心袭击官兵,瞧都没瞧他们一眼,顿时欣喜无比。看着周中的眼色也越发的发亮,嘴里也跟着道:“周大人,你狗养得好。”
眼中的羡慕明晃晃的,就差直接说把你的狗子给我吧。
周中板了板脸,道:“你们派一个人去叫柳大人,让他多带些人来。”
领头的年轻人点了点头,有两人从队伍时出来,往城内跑去。
一个时辰后,柳大人带着一队人骑马前来。
看着眼前的景象,柳大人双目圆瞪,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路上他简单听来人说了一些经过,不想等他看到这群狗时才真正的震撼不已。
这是城里城外的狗都召集起来了吧。
柳大人望向周中的神色有些复杂,心里揣摸,周家来了有半个多月,从未有狗的消息传出来,还是一条能召集其它狗的狗,看来周家或许并不像大家以为的那样简单。
柳大人的眼神,周中看在眼里,却道:“大人,把吴大人抓回去审了吧。”
“你敢?”吴大人摇摇晃晃站起身,双手下意识地掩着屁股,刚才狗咬了那里好几下。
“我是朝庭命官,由不得你审讯。”吴大人不死地的叫嚣。
周中撇了嘴,有这么多的人证在,他难道还能逃脱?
一群狗把周中等人送到城门口才离去。
柳大人凑近周中,“周大人,可有什么养狗秘诀?”
这样的狗给他来一打才好,以后出门带上一二条狗也怕有事。
周中回了他一个眼神,“我们家旺旺是天生的厉害。”
“周大人,别藏私嘛,别藏私嘛。”柳大人追在周大人身后叫道。
“看来柳大人精神不错,我们把人给审了吧。”周中回身道。
柳大人,“……”
这事简单,即便吴大人再如何狡辩,有四个衙役和十来个汉子作证,陷害官员,意图行凶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周中和柳大人连夜联名写好折子,八百里加急发送京城。
周中打着呵欠回家,柳大人则一路想着怎么从周中手里把旺旺借出来借个种,他也要养个这样的狗。
其实今晚还有好几方人马目睹了那一场景,俱是给震住,等周中走后,纷纷从树上,草众中冒出来,各自回去禀报。
第六十六章
富家; 富老爷张大着嘴,满脸难以置信; “那小子看花了眼吧?还有狗救人?”
富老爷吞下口中的玲珑饺,“一条狗,再凶; 几十个兵丁还能收拾不了?”
大富的腰越发的弯了,“老爷,那不是一条狗; 是一群; 密密麻麻; 一眼望不到头。”
他覤着富老爷瞪圆的眼珠子; 小心翼翼道:“里面还有几只土狼。不过昨晚周大人却说是獒犬。”
“狼?”富老爷手中的筷子掉落,连声追问,“你肯定那是狼?”
大富犹豫了一下; 如实说道:“他也不清楚,是听到有人叫有狼,周大人说是獒犬。”
“废物!没用的东西!”富老爷拍着桌子吼道; “狼和獒犬都分不清?养他有什么用处?”
大富耷拉着脑袋; 心里嘀咕; 扬州这地界狼本来就少,那些公子哥儿要打条狼非得跑老远不可; 那是谁都能见着的。
富老爷发了通火才躺在椅子上沉默片刻; 吩咐:“给牢狱打点周到,别怕费银子; 让他们把姓吴的照顾妥当,顺便让人带个信进去,让他有些事情想清楚再说。”
大富连连点头,“昨晚都审过了,只是审了为什么要抓周大人。其余一概没问,小的昨晚就没有通知老爷。”
富老爷呆了半晌,忽地哈哈大笑几声,“这人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富老爷面上的郁气一扫而光,“你说姓周的是不是嫌我之前怠慢,故意弄出派盐引的事?想让我先服个软?”
富老爷越想越是这么会事,指着大富道;‘让太太准备些厚礼送过去,嗯,以后家里有什么宴席,也记得请周家人。“
“老爷,这吴大人刚抓进牢里,你看……”
“对对对,晚几天,过些日子再让太太上门去一趟。”
大富看着富老爷一脸的欢喜,忍不住道:“老爷打算和周大人把手言欢?”
富老爷眼中阴鸷闪过,“大富啊,孙子云,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小的明白。”
而收到消息的蔡扬两人则惊喜不已,把人叫来仔细地问了一遍,连吴大人和周中两人脸上的神色都没有错过。
两人见再也问不出东西来,才让人退了下去。
蔡盐商道:“吴大人也不是蠢货,接到的消息肯定是私盐贩子,为何变成了几个庄户人家卖米了?”
杨盐商道:“怕是有人故意算计,姓朱的私盐贩子是如何死的?给他们填坑的,别人不知道,那些私盐贩子可多多少少有听说,恐怕也防着姓吴的。”
“那十来个庄户人家怕也是有问题的。”蔡盐商道,“得让人去查查。”
“不可。”杨盐商阻拦,“这事经了官府,巡盐大人看来也不是老而无力,我们这边动手怕会露了痕迹。”
“好,听杨兄的。”
让他们惦记着的十来个汉子,在衙门画押以后,等到天明出了城往家里赶。
他们一些人是林家庄的村民,离扬州有半日路程,若不也没法说清为何卖米要半夜三更出行。
到了林家庄,那领头的青年走进村里最大的宅子,脚刚跨进门,就急急唤道:“爹,我有事跟你说。”
“急慌慌的像个什么样。”老林斥道,“你娘担心你饿着,早早地准备好饭菜,先吃饭。”
一顿饭,小林吃的心不在焉,见爹放下碗筷,急忙把碗筷一搁,急急地进了家里唯一的书房。
“昨晚的事,我听说了。”老林慢悠悠地道,“把你们后面的事说说。”
“爹,你派人跟着我们?”小林一跳三丈高,“爹,你信不过我?”
“爹,昨晚这事要是没有我,那我们得多遭殃,早让人一锅给端了。”小林为自己不受信任而愤愤不平。
“你能耐,能耐的差点连命都没了。”
“这不是没有嘛。”小林声音低了下去。
“好了,说说后面怎么会事?”
小林巴拉巴拉地把后面的事说了,最后道:“那周大人是个好官,还说等抄了吴家,把米钱赔给我们。”
“爹,我看我们可以找这个周大人,把我们的盐转成官盐。”
老林微阖的双眼倏地地睁圆,一字一顿道:“你有把握他定是个好官?人人都说是好官的未必是好官,人人说是贪官的未必贪。这世上当官的都没有简单的,简单的做不长久,也坐不上如今这个位置。”
“爹,要不我们再打听打听?这样下去我们整天担心吊胆的,日子过得不痛快,村子里也人心慌慌的。而且我们这是让人盯上了,要不昨晚那事怎么也落不到我们头上来。”
老林睁圆的眼再度阖上,“是有人想害我们,好夺了我们的盐矿,我让你二叔去查了,你也跟着去学学。”
“爹,那跟周大人的事?”
“我另有安排。”
小林嘟囔几句自去找二叔。
只有周中因熬了一晚上在家里睡觉,至到天黑才醒过来。
周中醒过来的头一件事就是让人去给旺旺买骨头,买了上百斤的骨头,把城里好几个肉铺里的骨头搜了个净光。
周中才唤来旺旺,指着那堆骨头道:“昨晚多谢你那些朋友帮忙,这是我的谢礼。”
“汪汪汪。”他们全是我的兵,不用谢。
周中看着他棕黑色眼中的不以为然,撸了一把他脑袋,“不给它们肉骨头,小心它们以后不听你使唤。”
旺旺激烈地叫道:“汪汪汪汪!”他们敢!
“别叫了。”周中双手拢住它的狗嘴,“今晚在城外叫上那些狗兵,送骨头去。”
邵氏原对旺旺没守好敏姐儿的怨恨也消了,时常在家里念叨,多亏她天天督助旺旺要看好家里人,它这次才没有像上次那样。
旺旺每次听了都翻白眼,它觉得邵氏在抢它的功劳,她咋那么大的脸呢。
最初邵氏这样说的时候,它冲着她汪汪直叫唤。
邵氏却当成旺旺喜欢它,乐颠颠地弄了好些东西给它吃,把之前从未吃过的都吃了一遍。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它才没有冲她叫,换成了翻白眼。
然后它发现周中他们吃的跟它不一样,就强烈地要求上坐一起吃。
自旺旺救了周中以后,大家对它的喜欢又上了一层,见它闹腾,略拦了拦,就给它专门做了一张椅子,跟大家一起在桌上吃饭。
它习惯了在桌上吃饭后,还学着邵氏的样子点菜。每天邵氏安排一天的菜食时,它都会在一旁边,然后还会跑去厨房看看。日子久了,它听到菜名就知道是什么菜,凡是它想吃的,它就会汪汪地叫个不停。偶尔它还提前跑到厨房自个儿点菜,先在厨房里嗅了嗅,抬起爪子把中意的食物点了点,让厨房里的人做好。
在周家人越来越觉得它是狗精的时候,外面关于它的消息也传得神乎其神,说什么都有。以至每日来周家求盐引的又多了一个请求——求狗。
周中板着脸一一严辞拒绝。
在周中一天复一天的拒绝中,等来了王熊,还有随行的刘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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