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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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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顿觉此言有理,点了点头:“此事交由你来办,若办不成……”

    “若办不成,奴婢……奴婢便自扇一百耳光。”丫鬟垂目接话。

    “一百耳光?”长公主嗤笑一声,“你想得倒简单,我身边从来不缺饭桶,要是办不成,你便不必回去了,留在这里伺候士卒便是。”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那丫鬟听得心里发颤。

    伺候士卒?

    说得好听点是下人,说得难听些,便是……军妓。

    她惶恐点头:“奴婢……奴婢定不负公主所托……”

    长公主瞥了她一眼:“下去吧。”

    丫鬟连声应是,畏畏缩缩地退下了。

    次日一早,杜青就来到了陆泓琛的营帐中。

    此时秦雨缨已正用着早膳,陆泓琛吩咐那暗卫攸海去湖里抓了不少鲜鱼,鱼汤味道极美,只是她吃着总觉得腥。

    喝茶漱口,漱去那股腥味,心中才不觉腻得慌了。

    “王爷,王妃娘娘,醴城的粮草已运来了。”杜青道。

    陆泓琛当即起身,秦雨缨紧随其后。

    来到外头,只见数十辆马车停靠在旁,一众将士皆整齐列队,只待陆泓琛一声令下,便可将粮草卸入库房。

    那一袋袋满满的粮食,关乎辽城将士的性命。

    众人目光直直,面上皆是呼之欲出的喜色。

    陈国公主也在,嗤笑一声,难掩鄙夷。

    那麻袋中装的尽是些稻草,哪里是粮?

    若父皇不肯施舍,这些人就等着活活饿死吧……

    “公主,那人来了。”身旁的丫鬟,悄悄一指不远处的秦雨缨。

    秦雨缨与陆泓琛挨得极近,长公主见了,免不了又是一阵恼火。

    她着实不明白,那小小奴婢究竟哪里强过自己。

    论身份,她乃堂堂公主,论样貌,她不说数一数二,至少也是百里挑一,而今居然败于一个奴婢之手,这叫她气往哪里咽?

    见长公主将手中绣帕捏得面目全非,丫鬟头皮一阵发紧。

    “那件事,你准备得如何了?”长公主侧目问。

    丫鬟点头如小鸡啄米:“奴婢……奴婢早已准备妥当了,就等着她上钩了。”

    长公主哼了一声,没再言语。

    先拔去这眼中钉肉中刺,再慢慢收服那三王爷也不迟。

    她就不信,以自己的地位和美貌,陆泓琛能丝毫不动心……

    不多时,粮草就被抬入了库房。

    抬粮之人皆是陆泓琛的心腹,晓得那麻袋中的猫腻,却都未作声。

    他们心知王爷是为大局着想,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可旁人不一定也会如此想。

    尤其那些刚到辽城没两年的士卒,心智不甚坚定,如果听说这里缺粮短草,不晓得会萌生出什么念头,前些年战况惨烈时,就有不少人当起了逃兵,若非王爷屡屡战败匈奴,那仗哪会打得下去……

    关上库房大门,众人心中皆舒了口气。

    此时京中已传来消息,陈国国君答应了借粮一事,数万担粮草已在运往辽城的路上。

    得知此事,许久未能睡过一个好觉的杜青,心中那块巨石总算是落了地。

    陆泓琛又何尝不是如此,夜里,他时常静静看着秦雨缨安然入眠,眼皮酸涩,却全无睡意。

    看着他眼底那浅浅的青痕,秦雨缨不可谓不心疼:“你今夜若再不肯安稳入睡,我便回京城去,省得看着你劳累心烦。”

    一旁的杜青听得咂舌。

    这种话,也只有王妃娘娘才敢说。

    换做旁人,哪里敢如此要挟王爷?

    陆泓琛点点头,好脾气地没有反驳:“好,本王依你所言。”

    秦雨缨淡淡撇嘴。

    这还差不多……

    不远处,那长公主虽未听见这番言语,但二人的神情足以令她咬牙切齿。

    这丫鬟,未免也太嚣张!

 第二百零九章 狐狸尾巴

    察觉长公主又妒又恨的眼神,秦雨缨没再作声。

    倒不是不敢与其争锋相对,而是众目睽睽之下,若做得太过,很容易暴露她是七王妃这一事实。

    其实不少将士都已晓得了此事,只不过都不约而同选择了替陆泓琛隐瞒,没有向皇帝派来的人透露任何线索……

    粮草入库后,陆泓琛去了议事处,秦雨缨则闲来无事,在军营中闲逛。

    不多时,光线变得有些昏暗,抬头一看,竟是有乌云飘过。

    很快就有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秦雨缨不得不避起了雨。

    “这雨还真是一日都不肯停啊……”紧随其后的杜青抬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埋怨。

    一下大雨,便无法列队练兵了,在杜青这个副将看来,这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一旁的月桐忽而想起一事:“那长公主不是说今日是个阴天吗?”

    “自然是胡说八道的,世间哪有人真有夜观星象的本事?”杜青不以为然。

    “奴婢自然知道她是胡说八道的,真不晓得当面问她,她会露出何种神情……”月桐道。

    杜青听得挪揄:“看不出来,你个小丫鬟心眼儿还挺坏,她堂堂一国公主,你没事非得去招惹她做什么?”

    “是她先来惹王妃娘娘的。”月桐辩解。

    怕杜青不信,特地将昨夜之事说了一遍。

    昨夜杜青有事要忙,并不在旁,故而没有瞧见那长公主盛气凌人的一幕。

    闻言,他眉心微蹙。

    月桐还道他是因为听说长公主大放厥词而心生愠怒,连忙说道:“杜副将不必动怒,王妃娘娘早已将那人教训了一通……”

    却不料杜青皱眉是另有原因,他思忖片刻,朝秦雨缨道:“王妃娘娘,昨夜属下偶然在营帐外瞧见了一道人影。”

    “哦?”秦雨缨柳眉微挑,“你瞧见的是何人?”

    “属下并未瞧清那人的长相,只依稀可辨认出是个女子。”杜青答。

    女子?

    难不成……是长公主?

    疑惑之际,杜青已再次开口:“实不相瞒,属下昨夜已将此事禀告王爷,王爷怕您担惊受怕,要属下莫要声张……”

    “那你为何还声张?”月桐伶牙俐齿地问。

    杜青看了她一眼,答:“因为属下突然觉得,那或许是长公主身边的人……”

    先前,他丝毫未往这一面想。

    那长公主毕竟是陈国国君之女,而今陈国与骊国十分交好,按理说,骊国使者带来的人,应当不至于干出这等偷听之事。

    所以他一一排查时,压根就没查到那长公主头上。

    可要是长公主视七王妃为情敌,妒火中烧之下做出此等行径,也不是全然不可能。

    他想的是这一茬,秦雨缨想的却是另一茬:“你为何不当场将人抓住?”

    如此,便能省却这一番抓耳挠腮的猜测了。

    杜青面露难色:“不瞒王妃娘娘,那人行踪诡异,属下……属下一不留神,她就……”

    这世间竟连杜青都抓不住的人?

    秦雨缨听得愈发疑惑:“这么说,那人的武功在你之上?”

    “属下并未与那人交手,不知其武功高低,只知她轻功很是了得。”杜青一五一十地答。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杜青只是无意间提及,秦雨缨脑海中却灵光一现,浮现出一种猜测……

    那长公主身边只有一个丫鬟,余下的皆是太监。

    如果杜青的猜测是真,昨夜在营帐外偷听之人,应当就是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丫鬟。

    可区区一个丫鬟,何来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

    莫非,陈国国君担心自己这掌上明珠在骊国遇到危险,特地派了个武功高强的女子护其周全?

    陈国崇尚武力,有武功者格外受人敬重,故而这等丫鬟的地位,应当要高过寻常下人,可从长公主的言行举止来看,似乎并未高看那丫鬟一眼……

    “要不……属下将那丫鬟叫来,仔细询问一番?”杜青提议。

    秦雨缨摇了摇头:“如果她另有打算,定不会善罢甘休,只需静待她露出马脚便是,不必打草惊蛇。”

    而如果只是偷听,没有别的打算,即便将人抓到面前对质,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原因无二,对方并非本国人,且是同公主一同过来的,打狗还需看主人,哪能随随便便严加审讯?

    杜青觉得言之有理:“属下会多派些人来保护娘娘,不会让心怀叵测之人有机会伤娘娘半根汗毛。”

    他言出必行,很快就安排了十来个功夫了得的士卒,守在了秦雨缨营帐附近。

    雨点淅淅沥沥,不一会儿就小了许多。

    外头湿漉漉的,秦雨缨没了出门的兴致,索性在帐篷里与月桐下起了棋。

    一开始月桐还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赢了,会惹得秦雨缨不悦,后来才发觉这小心翼翼纯属多虑,她即便绞尽脑汁也不是秦雨缨的对手。

    “王妃娘娘,您就放奴婢一马吧……”没下几盘,她就苦着脸摆起了手。

    棋逢对手,那才叫下棋,胜负一开始就已分明,下起来又有何意思?

    “不下棋也行,你帮我想想,待在这军营里,还有什么法子能消磨时间?”秦雨缨问。

    这与她料想中的戎疆生活截然不同,既马革裹尸,也无刀口舔血,几乎要淡出个鸟来。

    可她不能抱怨,无战事是好事,毕竟狼烟一起,不知多少百姓又要流离失所。

    月桐仔细一想,道:“不如……奴婢说故事给您解闷?”

    说故事?

    秦雨缨汗颜:“我早已不是三岁小孩了。”

    月桐闻言一笑:“您当然不是小孩,可您肚子里不是有个小世子吗?奴婢小时候听娘亲说过,腹中的孩子尚不足月,就已能听懂外头的言语了,奴婢对您说故事,小世子他定能听见。”

    秦雨缨揉揉肚皮,这才觉得有些腹胀。

    她刚吃完满满一盘桂花糕,肚子里头全是糕点,何来的小世子?

    那些个老掉牙的故事传说,她即便没有听说,也早已在书本中见过了无数次,本想拒绝,怎料月桐一开口说了个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王妃娘娘,您可知这世间有一种菩萨,是不能跪拜的?”

    不能跪拜?

    秦雨缨被勾起一丝好奇:“哪种菩萨不能跪拜?”

    月桐绞尽脑汁才想出了这么个偏门的传说,见她果然不知,眯眼一笑道:“当然是地藏王菩萨了。传闻地藏王菩萨是幽冥教主,专管地狱之鬼,因此只能留给有护法神的寺庙恭拜,不可迎请门中供养,否则会引鬼入宅,惹出灾祸。”见她说得正儿八经,秦雨缨不觉若有所思。

    也不知这地藏王菩萨,是否真有其人。

    要是真有其人,与阎王那厮又是何关系?

    月桐见她诧异,挠了挠头:“其实……其实奴婢只是随口胡诌而已,民间虽有这等传闻,但并无根据,无非是捕风捉影罢了。阎罗、地藏王菩萨、东岳大帝……何人又真正见过呢?”

    秦雨缨很想说,自己还真就见过。

    地府里空空荡荡,只有阎罗一人,哪有什么东岳大帝、地藏王菩萨?

    天庭也无什么玉帝王母,至高无上者被称作天君。

    至于那天君的为人,她着实不敢恭维。

    能让她一个蒙冤上当的,在轮回中受尽生离死别的折磨,且这一折磨就是数千年……足以见得那天君是个眼神不好使的。

    “王妃娘娘,您在想什么?”月桐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发觉王妃娘娘近来越来越爱走神了,常不知不觉就托腮发起了呆。

    都说一孕傻三年,这话果然不假……

    秦雨缨回过神来,端起桌上的茶,月桐见那茶水已无热气,连忙阻止:“娘娘,奴婢这么凉的茶水还是不要喝了,免得闹肚子,奴婢去伙房那头打壶热水来。”

    说着,转身而去。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公主的丫鬟。

    丫鬟叫晴潼,生得瘦瘦小小,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说起话来却透露着一股颐指气使:“长公主身子有些不适,你快随我去伺候。”

    伺候?

    秦雨缨听得忍俊不禁:“我为何要随你去伺候?”

    晴潼瞪起了眼珠子:“这军中都是男子,难得找到几个丫鬟,你今日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则公主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

    这么说,自己还非去不可了?

    秦雨缨也没推辞,点了点头:“既如此,你领路吧。”

    晴潼还道是自己这番威逼起了作用,得意地行在了前头。

    长公主的帐篷离这里并不远,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还不快进去?”见秦雨缨站在营帐前不挪步子,晴潼在后头催促。

    “天已快黑了,里头为何不点灯?”秦雨缨问。

    “公主十分节俭,不点灯是想替辽军节省些灯油。”晴潼道。

    秦雨缨侧耳静听了片刻,又问:“你不是说公主病了,为何里头一点声音也没有?”

    晴潼闻言没好气:“公主千金之躯,难道还大声叫唤给旁人听吗?你到底进是不进去?”

    “来都来了,岂能空手而归?”秦雨缨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举步而入。

    晴潼紧随其后,默不作声抄起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木棍。

    以她的武功,对付区区一个弱女子,自然不在话下。

    棍子猛地扬起,眼看就要砸在秦雨缨后颈。

    岂料这一瞬,忽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死死卡在了她命门处。

    晴潼吃痛,两手一松。

    棍子“哐当”落地,紧接着,营帐中陡然亮起了烛火。

    烛光通明,照亮了秦雨缨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眸光清澈,亮得令人不敢逼视:“说,你是何人?”

    “我……”晴潼结舌,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早已瞧出了端倪。

    转目一看,四周围满了侍卫。

    那捏住她命门的人,是七王爷手下的副将,似乎名叫杜青。

    此人显然武功深厚,绝不在她之下。

    “长公主的行踪,是你透露给胡人的?”秦雨缨不待她回答,便接而问道。

    晴潼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行踪?”

    “还敢隐瞒?”杜青猛一使力。

    晴潼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连五官都变了形:“副将明察,奴婢……奴婢并无半点隐瞒……”

    秦雨缨看得出,她不是在撒谎。

    若是撒谎,方才那不经意间的反应未免也伪装得太过真切,竟能骗过她的眼睛。

    长公主身边就只有晴潼这么一个丫鬟,晴潼对其行踪自是了如指掌。

    秦雨缨本以为夜观星象一事,定是晴潼走漏的风声,而今看来,走漏风声的或许另有其人……

    “放开她吧。”秦雨缨吩咐。

    杜青应声收回了手。

    晴潼看得好不诧异,这杜副将好歹是吃朝廷俸禄的人,怎么竟对一个丫鬟如此恭敬?

    “说,你领我过来,究竟有何打算?”秦雨缨再次问道。

    晴潼原打算她一棍子敲晕,待入夜偷偷扔去那塞外的湖里,却不料这么快就被发觉……

    若是一五一十地交代,即便能在这杜副将手中保住一条小命,长公主也定不会放过自己。

    思及此,她铁了心装糊涂:“我能有什么打算?公主身子抱恙,我特请你过来帮个手,难不成这也有错?”

    “大胆,你分明是想行凶杀人!”杜青打断她的话。

    “奴婢手无缚鸡之力,哪干得出行凶杀人的事?”晴潼依旧不肯承认。

    杜青已是有些愤然:“那这木棍又是怎么回事?”

    “方才这帐中一片漆黑,奴婢似乎瞧见一道人影闪过,还以为进了贼,所以才拿起木棍想要防身……”晴潼说着说着,目光忽而定在了杜青身上,“杜副将,这里是公主的营帐,你是怎么进来的,莫非……莫非奴婢方才瞧见的贼人就是你?”

    演戏演得如此真切,若非杜青早已发现她的狐狸尾巴,只怕都要被她三两言语蒙骗过去了。

    “大胆!”他脸色铁青,“你手持木棍,意图行凶,我亲眼所见,岂会有假?”

    “杜副将,你说我这侍女行凶,可有证据?”那长公主见状哪里还坐得住,当即从屏风后头出来了,朝杜青怒目而视。

    “长公主不是抱病在床吗,怎么能随意下床走动了?”秦雨缨淡淡戳破这主仆二人的谎话。

 第二百一十章 怪胎

    “我……我方才腹痛无比,又冷又热,出了一身虚汗……”那长公主以手扶额,身形那叫一个摇摇欲坠。

    这时才晓得要装,迟了。

    “我看长公主说话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是生病之人。”秦雨缨道。

    “你……你懂什么,你又不是大夫!”长公主有些气结。

    “大胆,公主身体抱恙,你一个小小奴婢,竟敢咄咄逼人?”那使臣不知何时也赶了过来,面色好生不悦。

    一直未曾言语的陆泓琛终于开口,却并未理会使臣,而是看向长公主身边那丫鬟晴潼:“公主身体抱恙,你为何不请军医,而要去本王营帐中叫丫鬟?”

    晴潼闻言一怔,结结巴巴道:“奴婢对这军营不熟,不晓得军医究竟住在何处……”

    “而你却清清楚楚地晓得本王住在何处?”陆泓琛接而问。

    若他没有记错,这丫鬟并不曾来过他的营帐。

    晴潼眸光一阵闪烁:“这……”

    “有一事,本王一直未想清楚,那夜长公主擅自离开军营,骑马去往塞外,是何人给她指的路。”陆泓琛又道。

    晴潼脸色有些发白。

    使臣见状疑心顿起:“晴潼,你还不快如实交代!”

    晴潼连忙跪地:“奴婢……奴婢也不清楚……”

    “长公主,”使臣转目,深深拱手,“此事事关重大,还望公主如实相告。”

    长公主一时有点没回过神,怎也没有想到,事情竟会闹成这般模样。

    联想起先前陆泓琛怀疑自己私自通敌,她哪里还敢隐瞒:“是……是这晴潼为我指的路。”

    饶是早已猜到,使臣闻言也忍不住微微一惊:“真是她?”

    长公主点头:“是她说,我若负气出走,七王爷定会亲自出营找我……”

    “奴婢是说过这样的话,可奴婢并没有歹心啊……”晴潼大呼冤枉。

    “大胆,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使臣呵斥。

    晴潼伏地,重重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血来:“公主,使臣大人,奴婢一片忠心天地可鉴,从未做过害人之事啊……”

    陆泓琛剑眉一蹙:“拉下去,严加审问。”

    “是!”立刻有士卒上前,一左一右押住了晴潼。

    “七王爷,七王爷饶命……”晴潼哭喊。

    “七王爷,”长公主已是咬牙切齿,“那可我的丫鬟!就算做了再荒唐的事,也该是我来审问!”

    “军营自有军营的规矩,本王念在你无知的份上,一再不与你计较,还望你好自为之,否则军法无情,犹如水火,惩处降罪从不分天子与庶民。”陆泓琛语气极冷。

    “你……”长公主只差没被活活气死。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这等欺负。

    “长公主……”使臣连忙张口劝道,“您有所不适,还是先歇着吧,莫要动怒伤了身子。”

    说着,使眼色让人将其扶回了床上。

    待陆泓琛一行人走后,长公主愤然将桌上的茶盏摔了个粉碎。

    与此同时,杜青已亲自审问起了这个叫晴潼的丫鬟。

    骨头再硬,也经不起几番拷打,何况晴潼一直跟在长公主身边,日子过得是锦衣玉食,比寻常大家闺秀还皮娇肉嫩几分,很快就坦白了自己会武功一事。

    至于将长公主的行踪透露给胡人一事,却是始终不肯点头承认。

    光是她会武功一事,就已令那使者好不惊讶。

    连他都毫不知情,可见这晴潼果然隐藏得极深……

    月桐也听说了此事,忍不住凑到秦雨缨身边问:“王妃娘娘,您说……那晴潼是否真是胡人派来的奸细?”

    秦雨缨点了点头:“十有八九。”

    若不是奸细,那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

    月桐听得很是后怕:“胡人这般胆大,会不会……早已在军营中安插了许多眼线?”

    “那倒不至于,军中律例森严,也就是那长公主身份特殊,身边的人没有经过一一排查,才会闹出这种事。”秦雨缨道。

    月桐听得放下心来,想了想,记起一事:“对了,娘娘,早些时候京城寄来了一封信,是给王爷的,王爷要奴婢转交给您。”

    说着,转身取来了一物。

    信是秦瀚森所写,信中内容无非是家中一切安好,让陆泓琛这个姐夫放心。

    连带着,也提一笔他护送陈国公主来辽城的事,称未能见到陆泓琛一面,心觉很是可惜。

    “秦少爷先前分明都已经到辽城了,为何不干脆来军营见一见您与王爷?”月桐替秦雨缨斟了杯茶水,瞥见信中内容,心中有些不解。

    “是皇帝的意思。”秦雨缨淡淡解释。

    皇帝担心秦瀚森一入军营,就如泥牛入海,再也难寻踪迹,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月桐听得半懂不懂。

    秦雨缨将信收在枕下,心中若有所思。

    “王妃娘娘,皇上是不是……对您和王爷十分忌惮?”月桐忍不住问了一句。

    若非如此,何必如此提防王爷与王妃二人?

    “这些事,你莫要多问,不清楚比清楚要好。”秦雨缨道。

    月桐点了点头,收起满腹的狐疑,没再作声。

    这夜狂风大作,好不容易停了半日的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次日醒来时道路泥泞,几乎寸步难行。

    戎疆的气候向来恶劣,既然出不了门,秦雨缨索性替陆泓琛缝补起了衣裳。

    他换下的一身裘袍似乎已穿了许久,好几处都已被磨破。

    秦雨缨不是没有提过,要去附近的镇上买些布给他做衣裳,却被他拒绝,担心她路上遇到危险。

    缝着缝着,秦雨缨忽觉胃里一阵起伏,险些干呕出声。

    月桐闻声赶了过来,很是担心:“娘娘,您这都怀了四五个月了,怎么还在害喜?”

    陆泓琛来时,瞧见的正是这么一幕。

    “王爷,您快请大夫来给娘娘瞧瞧吧,娘娘这几日压根没吃下什么饭菜,再这么下去和如何是好……”月桐忧心忡忡道。

    军医很快被请了过来,替秦雨缨把了脉,不由狐疑:“启禀王爷,从这位姑娘的脉象来看,并不像是身怀有孕,可这种种症状,又着实像是害喜。”

    陆泓琛素来冰封万里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焦急之色:“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军医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迟疑说道:“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营帐。

    “王爷,请恕老奴直言,若未怀孕,则这位姑娘并无大碍,若怀了孕……”

    “则如何?”

    “则所怀的定是个怪胎。”

    陆泓琛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如何怪?”

    “这个……老奴从未亲眼见过,所以并不清楚,就连古书中,有只有寥寥几笔的记载。”军医答。

    军医走后,秦雨缨察觉某座冰山脸色有些不对,不禁问:“出什么事了?”

    难道自己患上了什么怪病?

    “没事……有本王在,你和孩子都休想出事。”陆泓琛道。

    “孩子?”秦雨缨听得有点懵。

    “军医说你体质特异,怀孕或许不会出现喜脉。”陆泓琛解释,并未提及那“怪胎”二字。

    秦雨缨狐疑。

    她怎么从未听说过这种事?

    “那酸梅汤太凉,不宜多喝,明日本王让攸海多准备些温养滋补之物。”陆泓琛又道。

    秦雨缨怔怔点头,依旧没恍过神来。

    这孩子,究竟是何时怀上的,是在京城那会儿,还是到了辽城以后……

    “丫鬟说你时而喜欢吃酸,时而喜欢吃辣,腹中会不会是一对龙凤胎?”陆泓琛眸中闪过深深憧憬。

    他何尝不想与她白头偕老,共度此生。

    只是生死册上的寿命,不易更改。

    会否因为他身份不同寻常,秦雨缨所怀的孩子,才会如此与众不同……

    “你在想些什么?”秦雨缨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那军医不像是个医术高超的,说不定是误诊。”

    陆泓琛颔首:“若是误诊也好……”

    秦雨缨既好气又好笑:“你就这么不愿我怀你的孩子?”

    “当然不是。”他自是摇头。

    “那又是为何?”她眉梢微挑。

    陆泓琛顿了顿:“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之痛,本王又如何忍心让你一人承受?”

    秦雨缨顿觉这人今日突然变得极傻:“有你在,我怎会是独自一人?”

    说着,忍不住在他好看的下颌上捏了一把。

    手指柔软,带着些许暖香。

    他捉住那只柔荑:“我若不能与你白头偕老,你会否恨我?”

    秦雨缨一愣,忽而明白了他言下之意。

    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分明近在迟尺,她却忽然有种他随时可能走远的错觉,这种感觉令她惶恐极了。

    四目相对,看着陆泓琛眸中那个极小的自己,秦雨缨咬唇点头,语气笃定:“我会恨你,我定会恨你!”

    陆泓琛听得一笑,笑容逐渐在唇边淡去,留在眸中的是一丝淡淡苦涩:“好,前世未能做到,此生陪你到白头……”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令她脸颊一阵微痒。

    抬起头,她嗔怪:“都怪你弄假成真,若生出的是郡主,太后那边如何交差?”

    “无论郡主还是世子,只要是你所出,本王都喜欢,母后那头,由本王来应付。”陆泓琛道。

 第二百一十一章 来信

    这一夜,二人相拥而眠。

    夜半,秦雨缨迷迷糊糊醒来,陆泓琛的手轻正轻放在她小腹上,掌心暖意浓浓……

    杜青觉得王爷眼里,像是有什么悄悄起了变化,怎么瞧都瞧不出平日里那股能将人生生冻结成冰的寒意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温柔乡,英雄冢?

    自打王妃娘娘来了之后,王爷就渐渐像是换了个人,杜青一时也说不清这究竟是好是坏。

    不几日,那陈国使臣与长公主就离了辽城,回京城去了。

    丫鬟晴潼也被一并带走,皇帝特地派了刺史过来,说是要将此人带回京城严加审问。

    几人走后不久,连绵的雨水终于停了,天难得地放了晴。

    站在军营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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