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冷傲王爷,逆天宠-第5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人头顶笼着一团浓雾般的黑气,气息紊乱无序,俨然已神志不清。

    奇怪,人会疯不假,可魂魄怎会疯呢?

    何况唐咏诗还是阎罗的姬妾,早已修炼了数千年……究竟什么东西,能将她弄成这般模样?

    雪狐自认见多识广,今日之事却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出乎意料的事不止一桩,几乎每一桩都如此古怪……先是阎罗无端端没了法力,压根认不出他来,再是唐咏诗神志混乱,脑海中仿佛缠着一团乱麻……

    他觉得自己这能通晓万物的万灵称号,只怕要拱手送人了。

    “押下去严刑审问!”陆泓琛冷然吩咐。

    暗卫上前,将屋中的明月抓了出来。

    秦雨缨这才看清,她双手紧抱的是那上下两册古籍。

    伸手朝怀中一摸,空荡荡的,两册书也不知是何时不见的踪影。

    除却唐咏诗,再无心怀鬼胎的人接触过她,而今两册书在明月手中,看来唐咏诗的确附身在了明月身上。

    只是不晓得方才究竟出了什么变故,以至于唐咏诗变得如明月一般疯疯癫癫。

    疯子自然耍不了什么心眼,可从疯子口中也别想问出什么有用的话来……一时间,秦雨缨也不知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明月很快就被押了下去,小狐狸正要跟去,忽被阎罗一把揪住:“想跑?”

    那剑没有丝毫古怪,陆泓琛也不过是个凡人,唯一有猫腻的,便只有这看似瘦小的少年了。

    “你干什么?”雪狐连忙挣扎。

    差点忘了,这倒霉阎王还在呢,难道自己被他认出来了?

    “说,我的法力去了何处?”阎罗怒然质问。

    “你……你的法力,与我有何关系?”雪狐反问。

    这锅太大,他才不背!

    “与你没有关系,你结巴什么?”阎罗愈发加重了语气。

    “我……我天生就是个结巴,不行吗?”雪狐摆明不肯好好说话,一个劲儿打马虎眼,“堂堂阎王,欺负我一个弱质男流,简直不要脸……松手,快松手,不然我喊人了!”

    一旁的陆泓琛,颇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虽早已料到这男子身份不同寻常,但他怎也没有想到,这竟是传闻中的阎罗。

    阎罗不是应在阎罗殿坐着?怎会来到这人世间?

    秦雨缨曾是玄女,难道曾与他熟识?

    他一直以为那蔺长冬是秦雨缨仅有的旧时相识,却不料,忽又冒出了一个阎王……

    呸,还弱质男流!阎罗听得好不鄙夷:“少给我来这套!你若只是个普通人,哪会看得见那黑气,哪会认得出我的身份,哪会知道唐咏诗附在了这丫鬟身上?”

    雪狐见挣扎不脱,急得仰头嗷嗷直叫:“秦雨缨,小爷我处处护你,小爷平白无故受人欺负,你就是这么袖手旁观的?”

    秦雨缨听得脚步一顿,罢了罢了,这个战五渣摆明不是阎王的对手。

    “他天生异于常人,你要的答案,应当不在他身上。”她解释。

    雪狐不得不佩服她信口瞎掰的本事,他是书灵,当然生来就异于常人,这话听起来还真是一点也没错。

    “此话当真?”阎罗半信半疑地松开了手。

    秦雨缨点了点头:“我骗你作甚?”

    阎罗哼了一声:“你骗我还骗得少了?”

    呃……

    秦雨缨一时语塞,她似乎……的确欺瞒过他不少次。

    言语间,忽觉背脊微凉,一转目,恰对上某人的目光。

    陆泓琛轮廓分明的脸上,摆明有那么一抹浓浓醋意。

    秦雨缨额角挂满黑线,轻咳一声上前:“走吧,不是还要严刑逼供吗?”

    陆泓琛不由分说捉起她柔弱无骨的手,将阎罗与雪狐二人撇在了后头,大有不容他人觊觎秦雨缨之意。

    秦雨缨汗颜的同时忍不住轻笑,她还从未见过这座冰山露出如此古怪有趣的表情……

    “喂喂,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你不管小爷的死活了?亏得小爷方才还放血帮你救人!”雪狐气急败坏道。

    这都什么世道啊,救了人还遭这般冷落?他得罪谁了他?

    “放血?救人?”阎罗听得瞳仁一缩,立刻有所察觉,“你是那只狐狸?”

    闻言,雪狐心都快吓漏了一拍,恨不得立即躺下装死。

    “原来是你……”阎罗上下打量他,登时明白过来。

    难怪他从未在幽冥镜中见过这少年,难怪此人如此神通……原来他就是那只通晓万物的白狐狸。

    阎罗活了这么多年,在雪狐出现之前,从未听说过世间有此种灵物。

    今日一见,果然与寻常灵物不同,居然这么快就修炼出了人形……

    他隐约察觉了一丝异样,正要细问,雪狐已使出一手脱衣遁形大法,仓皇逃走。

    看着手中那件宽大的衣物,再看看不远处那道溜之大吉的人影,阎罗深觉这七王府里还真是仙葩颇多……

    与此同时,光线昏暗的刑房中,明月已被五花大绑。

    那两册书就摆在她面前,她的目光一刻都未曾离开过封页,看得那叫一个聚精会神。

    虽然,那封页上除却几朵龙砂梅,根本别无他物。

    “唐咏诗,你将我软禁在地府,究竟想做何事?”秦雨缨问。

    “嘿嘿……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明月嘻嘻一笑,想抓那书,却发觉自己手脚皆被缚住,一动也动弹不得。

    “放开我!”她不耐地抬起了头。

    “放开你也不是不行,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秦雨缨循循善诱。

    “唐咏诗,我叫唐咏诗……”“明月”果然如实回答。

    “你还认得我吗?”秦雨缨伸手指了指自己。

    她上下打量秦雨缨,眸中闪过一抹熟识:“我当然认得你,你不是雨缨吗?”

    说着,慌慌张张地打量四周:“我为何会在这里,放开我,快放开我!”

    “你将这两册古籍盗走后,究竟发生了何事,阎罗的法力消失,是否与你有关?”秦雨缨压根不理会她的慌乱。

    “书中……书中有一秘密……”唐咏诗满脸神秘兮兮,压低了声音说道。

    “什么秘密?”秦雨缨追问。

    唐咏诗思来想去,始终没想出个头绪来,摇头道:“我……我一时给忘了。”

    “上刑!”陆泓琛冷冷吩咐。

    暗卫上前,毫不拖泥带水,将那烧红的烙铁对准了唐咏诗。

    “你们想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碰我!”唐咏诗吓得瑟瑟发抖。

    烙铁重重按在了她胸口,发出“嗞”的一响,冒起青烟。

    刑房内顿时多了一股焦糊味,而唐咏诗已是大嚎起来,眼泪鼻涕一齐流了下来,混成一团糊在脸上,那模样好不狼狈:“秦雨缨,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这话本该我问你才是,”秦雨缨眸中尽是冷然,“你当初为何要害我经受天劫,深陷于轮回中不得超生!”

    身后的陆泓琛,闻言面色微变。

    秦雨缨定已记起了所有往事,否则不会有此一言。

    可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记起的,怎么一直没向他提及?

    是担心自己知道此事,会经受不住,还是怕自己晓得她的真实身份后,会对她避之不及?

    她哪里知道,他每一回想起那书里的记载,就恨不得代她受过,哪会经受不住,哪会避之不及?

    陆泓琛宁愿世世短命的是秦雨缨,而那不得不一次次失去挚爱之人的,是他自己。

    如此,至少她不必承受锥心之痛。

    一切皆是因他而起,那无法逃脱的劫难,何不由他来受?

    他万万没想到,一切的始作俑者,竟会切切实实出现在眼前。

    这个名叫唐咏诗的女人,就是那将雨缨推向万劫不复之人?

    好,很好……

    哪怕将这人碎尸万段,也不足以抹平他心中之恨!

    “来人,拿人参来!”他侧目。

    那语气极沉,听得暗卫都忍不住浑身发冷,言语间的浓浓压迫,似乎随时能将此处夷为平地。

    “是……”暗卫虽不明所以,却没敢多问,立刻取来了人参。

    “让她含在口中。”陆泓琛接而吩咐。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唐咏诗。

    暗卫将人参切成薄皮,往唐咏诗嘴里塞了一片。

    有这人参吊着一口气,唐咏诗就是想晕也晕不过去,想死也死不了。

    “给我打!”陆泓琛冷然道。

    暗卫得令,取来长鞭。

    那鞭子一直浸在水中,泡得极有韧性,鞭身扎满了极小的倒勾,一鞭下去,唐咏诗立刻鬼哭狼嚎。

    “说,你当初为何要害我经受天劫,在轮回中不得超生?”秦雨缨再次问道。

    “天劫,什么天劫?”唐咏诗似乎不解,愣了一下,忽然尖叫起来,“我要见阎君,他是我的夫君,不会任由你这么处置我!”

    “是吗?”秦雨缨嗤笑一声,“就这般处置你,未免太便宜了你!”

    若非那封印已除,她恐怕直到今日仍不晓得事情的前因后果。

    更不会想到,与她“亲如姐妹”的唐咏诗,居然会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恢复记忆后,她记起了那次可怖的雷劫,记起自己被劈落到阴间时,浑身是血,心肺俱碎。

    奄奄一息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穿着浅紫色绣鞋的脚。

    那是唐咏诗,她勾起她的下巴,满脸得意洋洋,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秦雨缨,你一死就再没人敢跟我争宠了,你就安安心心上路吧,我会替你将好日子都过完的……”

    她拿起那朱砂与妖草混合而成的“守宫砂”,亲自交到了阎罗手中。

    秦雨缨很想问清事情怎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却发觉喉咙已被法术所封,居然发不出半点声响。

    红似血的封印,就这么点在了她颈后。

    冥冥之际,她似乎听到唐咏诗柔柔朝阎罗告诫了一句:“这惩处秦雨缨的法子,是天女决定的,天女的意思无人能违背,阎君,您可别心慈手软害了自己……”

    往事一幕幕从眼前闪过,这一刻,秦雨缨心里翻起极浓的恨:“继续给我打!”

    烧红的烙铁再次逼近唐咏诗,她无从躲闪,又被烙了个正着。

    胸口黑漆漆一片,渗出点点血迹,浑身的鞭痕,更是惨不忍睹。

    此刻,所有事情在她脑海中缠绕成一团,她依稀记得秦雨缨所说的,自己的确做过,可她忘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记忆分明近在眼前,却触手不可及,那滋味简直古怪极了……

    “雨缨,我们不是生生世世的好姐妹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眼看那烙铁又要落下,她大声哭嚎起来。

    “生生世世的好姐妹?”秦雨缨只觉甚是好笑,一字一顿,冷冷说道,“是谁给了你这么厚的脸皮,时至如今居然还敢同我姐妹相称?”

 第一百六十三章 禁忌是否也消失了

    唐咏诗被困在这孱弱的躯壳中,哪还敢张牙舞爪,平日里的倨傲之色全然不见踪影,只余下了低声下气的求饶:“我……不敢了,雨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先帮我解开这绳索……”

    解了绳索,再想法子逃出这鬼地方也不迟!

    事情总归会有法子解决,先前那么多年不也瞒过来了吗?

    她深知秦雨缨这人看似杀伐果决,实则却是个极其心软的人,故而心存了一丝侥幸。

    哪怕在轮回里吃了这么多苦头,秦雨缨也依旧不长记性,先前不是就一次次放过了那次刺客竹箐吗?想来,应当也会放过自己吧……

    却不料秦雨缨眸中只有冷冽:“若历经天劫的换做是你,你面对陷害自己的仇人,会否心慈手软?会否因为区区一声‘姐妹’就将一切一笔勾销?”

    “你!”唐咏诗一时气结。

    “你什么你?”秦雨缨清澈的双目微眯,“你该庆幸自己如今只是个凡人,肉身总有一日会死,否则,我被你陷害多年,你便给我偿还多年!”

    “你……你做梦!”唐咏诗彻底绷不住了,也顾不上身上撕心裂肺的疼痛了,“呵,你以为你是谁,能囚禁得了我?至于受天劫,那是你的报应!谁叫你分明样样不如我,却处处都要同我争同我抢?不自量力,被雷劈死也活该!”

    活该?

    这两个字,非但没令秦雨缨火冒三丈,反而使她面上浮现一层薄冰般的笑意:“我也觉得是我活该,不该愚蠢善信,人狗不分。”

    “你骂谁是狗?”唐咏诗怒不可遏。

    “说你是狗,都未免太侮辱了狗,狗至少不会恩将仇报,笑里藏刀!”秦雨缨毫不掩饰心中鄙夷。

    她与唐咏诗并非一早就相识,那时她得了仙骨在人间游历,遇到了这只被道士所追,即将灰飞烟灭的孤魂野鬼,见这鬼太过可怜,不假思索赶跑道士,将其带回了地府……

    不料好心相救,却引狼入室。

    早知如此,何必施以援手?

    若回到从前,倒不如让道士将其抓获,轻而易举了却一桩麻烦。

    只是这世间并无后悔药可吃,秦雨缨早已无心后悔,更不打算亲自动手将唐咏诗千刀万剐、扒皮抽筋……

    不是她心善如菩萨,而是即便将唐咏诗千刀万剐、扒皮抽筋,也无法解她心头之恨,当然要将这人留在世上慢慢折磨,一点点偿还当初的所作所为!

    唐咏诗见反驳不过,立刻使出杀手锏:“我是阎罗妻,你擅自软禁我,天庭不会不管!”

    “不过是个姬妾罢了,”秦雨缨嗤笑看了她一眼,“当初不是你告诉我,阎罗姬妾成群,无论多一个还是少一个,旁人皆不会察觉吗?”

    是她太过轻信,不懂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唐咏诗编造的那些谎话,她坚信不疑,而今一想,真是颇为可笑。

    阎罗岂会如此大度,为救素不相识的陆泓琛,不惜与自己假成婚,还将那两册古籍拱手相送?

    如果真是假成婚,婚礼又何必如此隆重?

    也就是她当初病急乱投医,才会答应这么一桩荒唐事,从始至终没发觉任何端倪……

    “我每日陪伴在阎君身边,当然与那些庸脂俗粉不同!”唐咏诗反驳。

    这是她所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除却阎罗姬妾这一身份,再没有什么能帮她脱离秦雨缨的魔爪……

    “你的确与她们不同。”一道声音传来。

    说话的正是阎罗,他神色不明,似乎已在暗处站了许久。

    唐咏诗生怕自己方才说的全被他听进了耳朵里,连忙收起眼底的阴戾,佯装可怜兮兮:“阎君,究竟发生了何事,我……我为何被绑在这里……”

    那委委屈屈的模样,令秦雨缨几欲作呕。

    她侧目,将阎罗脸上的阴沉尽收眼底:“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莫用力过猛将她杀了就行。”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唐咏诗。

    “你胡说八道什么,阎君怎会杀我!”唐咏诗心有不甘,恨声辩驳。

    秦雨缨走后,阎罗冷眼看着她:“这些,都是真的?”

    “怎会是真的……这个女人满嘴谎话,阎君,你不能信她。”唐咏诗急忙说道。

    “是你将她囚禁在了地府?”阎罗又问。

    竟是丝毫不理会她的辩解。

    “是……是我……”唐咏诗犹豫了一会儿,不敢不承认。

    那藤蔓是阎罗教她的法术,除却她,地府再无人会用。

    从她口中得到确切的答复,阎罗语气愈沉:“扪心自问,我待你如何?”

    忽然问出这么一句,唐咏诗有些难以回答:“你……你一直待我极好……”

    自打玄女被贬去了人世,她就成了阎罗最为亲近的人。

    说亲近似乎有些言之过甚,可在一众姬妾中,能与阎罗说上话的,的确只有她一人……

    如果从始至终没有玄女,她与阎罗的关系,便不会发展至到如此地步。

    她爱他,他也不反感她,彼此之间没有甜甜蜜蜜、你侬我侬,但至少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可有了玄女,一切就大不相同了,阎罗眼中再容不下别的女子,仿佛除却玄女,旁人皆是草芥。

    唐咏诗心中涌起苦毒的妒恨,她不明白,自己与玄女之间,哪来如此大的差距?

    玄女是一颗掷入他心中的石子,激起的波澜,生生世世未能平静。

    而自己则是湖中的一尾鱼,无论怎么奋力一跃,都跃不过那道看不见的龙门,从不曾令他动容,更不曾令他动情……

    眼眸就这么一点点变红,唐咏诗苦笑一声,收起了那楚楚可怜的神色:“她真就那么好吗?我不过是想留在你身边而已,这难道也叫错?”

    时至如今,她竟仍旧没有丝毫悔意。

    阎罗闻言已然怒到极致:“简直无药可救!我待你有所不同,只因你是唯一一个曾在我面前替玄女说情的人,如今看来,说情是假,陷害才是真……若将此事禀明天君,玄女所受的苦,你要受千倍万倍,你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唐咏诗冷笑一声,嘴硬道:“千倍万倍又如何?”

    阎罗分明已没有了法力,别说上天庭了,只怕就连地府都去不了,如何能禀告天君?

    阎罗不愿同她废话,看了一眼桌上那两册书,言归正传:“你盗走这两册典籍,是想使什么阴谋诡计?”

    唐咏诗的目光,落在封页上久未挪开。

    阎罗狠狠捏起她的下巴,几乎要将那骨头生生捏碎:“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又想使什么阴谋诡计!”

    唐咏诗被迫抬起了头,那眼神已是呆滞了不止一分:“你……你说什么?”

    “少给我装疯卖傻!”阎罗甚是不耐。

    面对他的咄咄逼问,唐咏诗竟忽然“哇”一声哭了起来:“你是谁,放开我,快放开我……”

    阎罗没想到她时至如今竟还在装,愤然捏拳,兜头便是一桶冷水,直直朝她泼去。

    唐咏诗浑身湿透,水混着鲜血一并滴落,一道道伤口疼得愈发难耐。

    “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别杀我……”她瑟瑟发起了抖,带着哭腔道。

    阎罗非但没有停手,反而上前一步,拿起了一旁那长鞭。

    猛一扬手,鞭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破空声重重抽下来。

    凄厉的哀嚎在阴冷的刑房中满溢,久久未散……

    外头的秦雨缨,听得蹙了蹙眉。

    思忖片刻,她道:“小狐狸不会说谎,唐咏诗是真疯了,可她似乎没有疯透,我问她的话,她分明还能对答如流……”

    “那明月患了失心疯,她上了明月的身,会否也患上了这等病?”陆泓琛猜测。

    他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可秦雨缨深知肉身的某些病痛,并不会影响魂灵。

    这失心疯,便是其中一种。

    “不是,她离开我的躯壳之后,定是有事发生,不然不至于如此。”秦雨缨摇头说道。

    “如今你记起了一切,是不是说明,那封印已解?”陆泓琛又问。

    那唐咏诗是疯是傻、是死是活,与他并无太多干系,秦雨缨身上的封印,才是他眼下最为关心的。

    秦雨缨闻言好不诧异:“你……你怎会知道,我身上那是封印,而不是……”

    “而不是蛊,或者毒?”陆泓琛替她说完了那后半句。

    秦雨缨怔怔点了点头。

    “因为我早已看过了那两册书。”陆泓琛答。

    回答得十分简短,却足以令秦雨缨愕然良久。

    他……他竟全都知道了?可他为何一直没有说破?

    对了,书中记载,自己身上有那阎罗的封印,即便一切明明白白摆在眼前也无法明悟,想必陆泓琛就是说出来也无甚用处。

    “封印解除,那禁忌是否也消失了?”陆泓琛接而问。

    “禁忌?”秦雨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禁忌?”

    四目相对,看着陆泓琛那双深不见底的阖黑眸子,她若有所悟,不觉赧然。

    他说的禁忌,该不会是……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这醋坛子……

    来不及细想,下一瞬,她忽被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将秦雨缨笼罩在内,她虽赧然,却有种莫名的心安,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忍不住偏头轻嗅了一下。

    陆泓琛身上的气味极淡,有些冰凉,说不出像哪种花花草草,可就是颇为好闻。

    “今后本王不必再孤枕难眠了?”沙哑的声音拂过她耳畔,带来细微的痒,不像是在发问,倒像是在感慨。

    秦雨缨清秀的脸径直红到了耳垂,嘴上却不肯饶人:“陆泓琛,你先前定是嫌弃我了……”

    “本王对你何来的嫌弃?”陆泓琛长叹,深邃的眸光脉脉含情,最后化作了一丝再明显不过的宠溺,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

    喜欢都喜欢不过来,哪还有什么嫌弃?

    就是叫他将心掏出来,或是跳进黄河以示清白,都未尝不可。

    秦雨缨哼了一声,将头埋在他怀中没说话。

    看似气鼓鼓,眼里却偷偷含笑。

    顿了顿,着实有些羞赧,索性岔开话题:“你初见阎罗就对他那般有敌意,是因为早就看了书中的记载,知道我与他成过婚?”

    “你当真与他成过婚?”陆泓琛颇觉难以置信。

    秦雨缨诧异地抬起头看着他:“那上册古籍中,不是明明白白地写着吗?”

    世人只知陆泓琛文武双全,却不知他对文字有种过目不忘的本领,翻阅过的书册,无论过了多久也依旧记忆犹新。

    “古籍中并无这一记载。”他剑眉微蹙。

    秦雨缨道了声“怪事”,想了想,来到刑房,直奔桌案上的书册而去。

    陆泓琛紧随其后,也来到了刑房。

    二人之所以放心将书留在此处,一是因为阎罗已没有了法力,不能再利用这书耍什么手段,二是因为小狐狸此时化身成人,并不在书中,故而阎罗就算拿到了上下两册也毫无用处。

    刑房中,唐咏诗已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阎罗将那参片一股脑全塞在了她口中,又用破布堵住,她就是想吐也吐不出。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大抵不过如此,分明快要痛得晕厥,意识却始终无比清醒,而阎罗总能在她伤痕累累的身上,找到几寸尚完好的皮肤,不急不缓,一鞭鞭抽得血肉模糊……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不待那鞭子落下,只消阎罗一扬手,唐咏诗就先发起了抖。

    她宁愿入那阿鼻地狱,也不愿再受这等折磨!

    秦雨缨没有理会唐咏诗,这人一时半会是跑不了了,有些账大可留着慢慢算。

    此时她最想知道的,是那书中究竟有什么猫腻。

    她隐约记起,自己头一次发现书中的故事时,似乎也没瞧见那阎罗娶妻的记载,直到与阎罗喝酒交谈了一番之后,再翻那上册古籍,才鬼使神差看到了这一内容……

    难不成……上册中也有书灵,能将这些文字随意变换?

    仔细翻阅了一遍,她将那些记载阎罗与玄女亲事的“错字”,一一找了出来。

    这次,陆泓琛也看见了,微微摇头:“不对,先前并无这几个药方。”

    “错字”一一散落在药方中,而包含这段故事的药方,陆泓琛根本毫无印象。

    “你能否确定?”秦雨缨问。

    “当然。”陆泓琛笃定点头。

    秦雨缨合上书,脑海中似有灵光闪过,转目看向一旁那唐咏诗,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记得,唐咏诗先前神秘兮兮地念叨了一句,这书里有个秘密。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只是胡言乱语,而今想来,恐怕没这么简单……

    唐咏诗即便疯了,也是能认出她来的,且还装模作样地忏悔求饶,故而十有八九并没忘了数千年前的那桩往事。

    那桩事对唐咏诗而言显然不是什么秘密,故而,她口中的秘密应当另有所指。

    会不会……书中的某些内容,唯独唐咏诗看到了,而自己与陆泓琛一直没有发觉?

    如果真是如此,唐咏诗忽然变得疯疯癫癫,会否也是因为这册书的缘故?

    这么一想,秦雨缨不觉有些毛骨悚然。

    既然下册孕育出了书灵,想必上册也不会没有灵性,可她却从未见过那另一个书灵,也不知它究竟是善是恶……

    阎罗忽然失去法力一事,难道与这上册书灵有所关联?

    “还给我,还给我!”唐咏诗不知何时将那塞在嘴里的破布吐了出来,说话时,未被咽下的参片纷纷从口中掉落,那叫一个狼狈。

    她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双眼只顾直勾勾盯着秦雨缨手中的上册古籍。

    看那架势,要是没被五花大绑,十有八九会冲过来将书夺入怀中。

    “这东西对你就这般重要?”秦雨缨试探。

    “重要,重要……”唐咏诗点头如小鸡啄米,不停重复这最后二字,“快给我!”

    “不是你的东西,我为何要给你?”秦雨缨问。

    “是我的,当然是我的!”唐咏诗提高了嗓音反驳。

    秦雨缨“哦”了一声,似在思忖:“既然是你的,那你一定有法子证明了?”

    唐咏诗依旧点头不迭:“书里的故事,我知道,说的是……”

    “说的是什么?”秦雨缨循循善诱。

    “说的是……”唐咏诗喃喃着这三个字,忽然愣住了,接而神色变得癫狂起来,“我忘了,我忘了!”

    “你分明才刚看过,怎会这么快就忘了?”秦雨缨隐约猜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十有八九,当真与这上册有关。

    “我忘了……”唐咏诗不住地摇头,满脸痛苦之色,“我什么都记不起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这话看似是对秦雨缨说的,双目盯着的却不是秦雨缨,而是她手中那册古籍。

    这下,就连阎罗都看出了不对:“一切皆是这书所为?”

    秦雨缨摇头,不敢轻下结论。

    转念一想,她找了个借口与陆泓琛一同出了刑房,撇下阎罗,找去了雪狐房中。

    一推门,她就开门见山:“小狐狸,你知不知这上册古籍中是否有书灵存在?”

    “世间哪有那么多书灵。”小狐狸撇撇嘴。

    虽已化身成人,但那眉眼还是有些古灵精怪,一双瞳仁乍一看浓黑似墨,仔细一瞧,却分明是极深的绿色,绿得浓郁无比,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邪魅。

    古书皆说狐妖美艳,想不到男子也是如此俊逸非凡,就是可惜略矮了些,只比秦雨缨高上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