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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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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就在她怀中,可她一点也不想让牧仲奕知道。
若点头称是,万一牧仲奕明目张胆地索要,那刚到手的鸭子岂不是要白白飞了?
牧仲奕听得疑惑,先前在辽城时,秦雨缨分明向他打听过那古籍的事,怎么如今突然变得一问三不知了?难不成是在故意装傻?
陆泓琛看出秦雨缨不想回答,开口解围:“小舅想看什么书,留下书名即可,本王会叫人将书送去牧府。”
“可那偏院的白光……”牧仲奕不甘心。
他性子本就固执而古板,自然是想打破沙锅问到底。
“来人,送客。”“秦雨缨”急不可耐地开了口。
天晓得这牧仲奕还会说出些什么来,万一再问那种压根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岂不是要穿帮?
牧仲奕被小厮“请”走后,“秦雨缨”总算舒了口气。
“雨缨,到底出什么事了?”陆泓琛不会看不出,她有事瞒着自己。
“没……没什么,我有些东西要买,先去趟市集,一会儿便回来。”“秦雨缨”结巴了一下道。
她不敢久留,生怕被陆泓琛瞧出端倪。
匆匆离开书房,她这才记起那雪狐仍在藏在书柜里,心中暗叫不好,若陆泓琛瞧见了,定会怀疑到她头上。
可转念一想,自己那一掌下手很重,白狐狸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过来了。
而且,陆泓琛就在书房里,她断然不可能明目张胆地进去,从陆泓琛眼皮子底下把书灵带走……
第一百五十七章 真有奸情?
算了,先去见一见那蔺长冬,待回来再找个时机将书灵杀了也不迟。
“秦雨缨”走后,陆泓琛剑眉微蹙,叫来了杜青。每次雨缨有事对他避而不谈,不出几日就必有祸患。
他不想拿她的安危开玩笑,可她不愿说的,他又不忍逼问,故而只能叫暗卫跟踪保护,以防万一。
不一会儿,派出去的几个暗卫中,就有人送来了消息:“启禀王爷,王妃娘娘出府之后,径直朝那蔺长冬的糕点铺子去了。”
蔺长冬?
陆泓琛很是不解,他几乎已经认定,秦雨缨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
可为何雨缨会匆匆忙忙去找这人?
难道在她眼里,这人比自己更能帮得上忙?
“走。”他起身道出一字。
一旁的杜青连忙跟上:“王爷,去哪?”
“当然是蔺记铺子。”陆泓琛剑眉紧蹙,满脸山雨欲来。
与此同时,蔺记铺子中,蔺长冬看着脸色古怪的秦雨缨,颇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来意。
“七王妃,我的腿伤没有痊愈,暂且还不能拿你怎么样,你若想对付我,不必急于一时。”他道。
因在秦雨缨手中吃了那么大的亏,语气难免有些冰冷。
“表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见外了?叫什么七王妃,叫我雨缨不就行了?”秦雨缨笑得玩味。
她越笑,蔺长冬就越是头皮发紧,若不是担心被秦雨缨说成以下犯上,真恨不得立刻下逐客令才好。
在衙门挨的那些板子,他可一直没忘。
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先前将他折腾得那般狼狈,而今却笑眯眯地过来探望,简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见他不语,秦雨缨又道:“我听说华佗轩的金创药,最是有效,不如我去给你买上一些,如此你的伤势也能尽快痊愈。”
蔺长冬摇头不迭,他担心这女人往金创药里放什么古怪的东西。
见他如此紧张,“秦雨缨”心中也是没好气。
蔺长冬与秦雨缨相处的场景,并不是她在幽冥镜中瞧见的,而是她来到人间时切切实实看到的。
原以为这人定是对秦雨缨动了心思,哪晓得自己离开之后,秦雨缨竟将他送进了衙门,让他活活挨了二十大板……
若不是亲眼瞧见了蔺长冬近乎瘫痪的双腿,唐咏诗简直难以置信。
她自认是个心狠的人,却不料秦雨缨比她更为心狠,居然连这么一个小小货色都不肯放过……
她哪里知道,不肯放过蔺长冬的不是秦雨缨,而是陆泓琛这个醋坛子。
这鼎鼎大名的醋坛子吃起醋来,连秦瀚森都不能幸免,更别提蔺长冬这种每日围着秦雨缨飞来飞去的苍蝇了……
“既然你不要金创药,那我买些人参、鹿茸,给你赔罪可好?”唐咏诗又柔声问。
说着,也不待蔺长冬拒绝,便去永安街上逛了一圈,买了不少名贵药材,一一提到了蔺记铺子里。
难得在人间闲逛一次,没想到这永安街还挺繁华。
如此想来,不免有些羡慕那秦雨缨,虽然在轮回中受尽苦楚,但至少不必像自己这般,待在阴冷的地府,极难机会出来一趟……
若她是阎罗,定不会如此便宜了秦雨缨。
轮回算什么?心上人世世短命又算什么?
倒不如让那陆泓琛灰飞烟灭,叫秦雨缨永生永世不能再与他相见……
她眯眼想着,全然没有察觉自己眸中不知不觉多出了一抹阴戾。
这抹阴戾落在蔺长冬眼里,让他很是心里一紧,一时间又坐立不安起来,生怕这女人在打什么鬼主意。
回过神来,见蔺长冬满脸敬而远之,唐咏诗妩媚一笑:“人参、鹿茸都已买来了,表兄要不要清点清点,看看是否还缺些什么?”
见她一脸眼巴巴的,蔺长冬终于忍不住火了,脸上再也绷不住:“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来赔礼道歉的,先前那件事,并不是我的主意。”唐咏诗下意识地开脱。
她想利用这蔺长冬给陆泓琛戴绿帽,自然不会任由他继续反感自己。
至于为何一定要是蔺长冬,只因陆泓琛这人着实不好欺瞒,若在大街上随随便便找一人,他定是不会信的,就算信了,也会怀疑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唯有蔺长冬,先前就隐隐约约有苗头,故而只要稍稍煽风点火,陆泓琛定会深信不疑。
蔺长冬闻言嗤之以鼻:“不是你的主意,难道是陆泓琛的主意?”
“正是……”唐咏诗等的就是这一句,“他见你是我唯一的表兄,且时常想方设法来找我,对你很是妒恨,所以才会用这种手段报复。”
“哦?”蔺长冬眼底有了一丝狐疑,“那你有没有告诉他,我并不是你‘唯一的表兄’?”
唐咏诗闻言微愣——这么说,秦雨缨还有别的亲戚?
秦雨缨与蔺长冬对话的内容,她并未听得十分仔细,既不知蔺长冬是异族人,也不知他与秦雨缨之间毫无血缘关系。
故而,听她依旧称呼自己为表兄,蔺长冬心中着实有些诧异。
他总觉眼前的秦雨缨与自己印象中有所不同,除却外边,几乎判若两人……
蔺长冬心念一动,忽然做了个异乎寻常的动作——抬手轻抚了“秦雨缨”的脸颊。
那修长的手指,轻轻覆盖在双颊的最柔软处,令唐咏诗不由自主怔了一下。
这么多年,从未有人如此待她……
蔺长冬不仅抚摸了她的脸,还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
出乎他的意料,这张脸并无任何猫腻。
也就是说,眼前的秦雨缨不是他人假扮的。
蔺长冬心中更是狐疑,就在此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不远处的一道人影。
那不是别人,正是陆泓琛。
陆泓琛身旁跟了个随从,二人一前一后,脸色极不好看,仿佛两片阴沉的雨云,旁人见了皆恨不得要绕道走。
那随从是杜青。
杜青怎么也没想到,王妃如此匆忙地出府,竟是为了向蔺长冬献殷勤……
难道,她与这个所谓的表兄之间真有奸情?
第一百五十八章 察觉不对
唐咏诗忽觉见蔺长冬神色有些不对,顺着他的视线一看,正撞上了陆泓琛的目光。
陆泓琛也不知在那街角站了多久,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那叫一个雷鸣电闪、山雨欲来,唐咏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突然有种即将被五马分尸的感觉……
可转念一想,她来这凡世走一遭,目的不正在于激怒陆泓琛?
而今看来,目的达成,分明应当高兴才是。
陆泓琛一直没有开口,那冷冽的目光,却莫名叫人背脊发凉。
他抬了抬手,身后的一队士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蔺记铺子牢牢围了起来。
那些人身着兵甲,手中拿刀,显然来者不善。
蔺长冬看得心里发紧:“七王爷,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你私自领兵围了我的铺子,难不成是想造反?”
造反这一罪名一旦坐实,谁也担当不起。
世人皆知皇帝生性多疑,动不动就抄家、夷族,若换做旁人,闻言定是要收敛几分。 可陆泓琛脚步动都未动,俨然没有凡在眼里。
皇城之中,不得擅自豢养士卒,这是一条明律。
而陆泓琛带来的这一干人,一个个手持兵刃,称之为兵卒也不是说不过去……
唐咏诗看得好不快意,心道以眼下箭在弦上的情形,自己只消添添油、加加醋,便能将事情闹大,而事情一旦闹大,陆泓琛便免不了要被问责……
谁叫他如此大胆,为了区区一点小事,居然领来了这么多人?
看着这谈情说爱之人都是蠢货,一怒为红颜,怒到连理智都抛之脑后,也是活该白白送死……
“蔺公子,你好大的胆子,私自软禁王妃娘娘不说,居然还血口喷人,诬陷七王爷造反?”杜青冷冷喝道。
这么一来,事情就全然转了性了。
这些杀气腾腾的士卒,的确是正儿八经的兵,只不过全是校练场的人,并不是王爷私底下豢养的。
杜青算是明白,为何王爷方才要叫他去校练场叫人了,原来是为了让这一切顺理成章。
能有什么,比顺理成章教训一个人来得更痛快?
王妃娘娘遭了软禁,王爷带人围了蔺长冬的铺子,这是为了救人,当然不能算倚强凌弱,故意欺负他。
软……软禁?
一番话将蔺长冬说得瞠目结舌,秦雨缨就好端端站在眼前,谈何软禁?
他一没关上铺子的大门,二没将她五花大绑,三也没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而且,他都已说了一万遍要她赶紧走人了,可这女人却死赖着不走,若说软禁,分明是他被软禁才对!
电光石火间,蔺长冬一拍额头,恍然大悟——敢情这两夫妻,是在故意拿他开涮!
先是将秦雨缨赖在铺子里不走,再叫人包围他的铺子,陷害他绑架王妃……原来,这两人打的是这种主意!
天地良心,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了他,怎么就是躲不过这两尊煞神呢?
“七王爷,王妃娘娘好端端的,在下并未对她做出半点逾矩之举。”蔺长冬苦着脸解释。
真是个怂包,唐咏诗暗暗鄙夷。
她当然不会任由蔺长冬这么辩解下去,打断他的话道:“谁说的?你方才不是分明……”
“王妃受了惊吓,胡言乱语,将她送回王府,好生照顾。”未等她说完,陆泓琛便冷然吩咐。
薄唇轻启,语气极淡,话音陡然沉下时,却仿佛雷雨将至的先兆,着实令人不敢回绝。
唐咏诗还没来得及回绝,就被两个七王府的侍卫一把押进了马车。
马车中既无毡毯,也无炭火,冷得像个冰窖。
她不免悱恻,看来这秦雨缨在七王府的地位也不过如此,陆泓琛看似疼她爱她,私底下却对她并无多少关心……
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守在车前,车里还坐着两个丫鬟,也是一左一右围着她,颇有些令她动弹不得。
“我肚子有些饿了,你们出去买些糕点,要热乎的。”唐咏诗吩咐。
若不支开这两个丫鬟,她如何脱身?
原以为自己的话,这两人多多少少会听,岂料话音留下良久,二人依旧一动未动。
“你们都聋了吗?”唐咏诗恼了。
丫鬟们不言也不语,甚至连看也不看她。
唐咏诗心觉不对,秦雨缨好歹也是七王府的当家主母,下人哪敢对她如此无礼,难道……难道事情穿帮了?
不,不可能。
她只是来找了一趟蔺长冬而已,并未做出太出格的举动。
是,蔺长冬是揉了她的脸颊,可当时陆泓琛站在街头,与她之间隔了好一段距离,不一定将一切看了个一清二楚。
即便瞧清楚了,她也不是没有法子解释,既可说是这蔺长冬故意轻薄,也可说是自己眼里进了灰,所以才会叫蔺长冬吹上一吹……
再不济,还能说自己是被人下了蛊,以至于做出了这般荒唐的举动。
陆泓琛先前不也中了蛊吗,多多少少应当能体谅自己吧?
这般胡思乱想着,不一会儿就到了七王府门口。
虽然思忖好了对策,唐咏诗心里仍有些七上八下,本想趁下马车的机会逃之夭夭,赶紧去地府换回原来那个秦雨缨,怎料刚掀起帘子,就迎面来了两个侍卫。
“送王妃进房间。”陆泓琛吩咐。
他的马车行在前头,方才并未与唐咏诗同乘。
房中,看着正襟危坐的陆泓琛,唐咏诗心中不由打起了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那软绵的语气,听得陆泓琛剑眉微蹙。
他并未理会她,侧目吩咐:“请蒙栖元。”
侍卫领命下去了,不一会儿,蒙栖元就叩门而入:“不知王爷找我来,所为何事?”
“王妃忽然被鬼上身,你能否为她驱邪?”陆泓琛问。
唐咏诗听得心中咯噔一响,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
“这……”蒙栖元狐疑地看着眼前的“秦雨缨”,压根瞧不出她有什么端倪。
好端端的,怎么会被鬼附身呢?
这种捉摸不透的事,王爷为何这般笃定?
“听说你有一种蛊,能叫人神魂不宁,肉身却依旧安然无恙?”陆泓琛又问。
蒙栖元点头:“回王爷的话,是有这么一种蛊。”
这是他近日刚刚研制出的,先前神思不宁、夜不能寐的经历,给了他极大的启发,不过那蛊玄之又玄,且还没来得及在常人身上试验,故而他也不是很清楚,是否真能不损肉身……
还没来得及说出这一顾虑,就问陆泓琛带道:“去取蛊来。”
蒙栖元知他性子古怪,且见他正在气头上,更是没敢啰嗦,推门便去了。
能借此机会试验一番,对蒙栖元来说当然是好事一桩。
再者说,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及时出手将那蛊虫逼出来不就行了?
反正只要有他这个蛊师在,王妃娘娘定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蒙栖元心知蛊虫不一定能起效,唐咏诗却丝毫不知,见状好不惶恐。
惶恐之余,又暗自恼恨。
早知如此,何必非要变成秦雨缨这个贱人!
而今法力全无不说,还被这陆泓琛识穿了身份,叫她如何才能逃离这个鬼地方,回到地府?
思来想去,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王爷,”她眼角眉梢流露出一丝楚楚可怜,“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无端端说我被鬼附了身?”
“还想狡辩!”一个陌生的声音,怒然喝道。
说话的是一位弱冠少年,这人眸如朗星、鼻若悬胆,生得好不俊俏,只可惜身形略有些瘦小。
站在本就高大的陆泓琛面前,矮了不止一截。
“你是何人?”唐咏诗狐疑。
“姓唐的,你不认得我了?”少年一指自己的鼻尖,没好气。
要不是这个女人将他关在窄小的衣柜里,他能化形得这么失败吗?
醒来时,他玉树临风的脸都险些被挤成了一团馅饼。
更别提这具倒霉身体,能在那狭小的空间内顺利长出胳膊腿已是十分不易,若再矮小几分,他恐怕连杀了唐咏诗的心都有了……
虽然早已算出自己化形之后,不会是个身高八尺、威武雄壮的男儿,但雪狐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原因。
这可真是……有够让他窝火的!
更别提陆泓琛打开书柜时发现他的场景……
当时他不着一缕,那叫一个坦诚相见,四目相对,只能尴尬一笑,险些没让陆泓琛拔剑将他戳死。
自家书柜中平白无故多了个男人,且还是个果男,一看便知这里头故事颇深……
事实证明口吐人言,是一门非常必要的技术。
若非雪狐及时开口说明了自己的身份,怕他不信,还像先前那样吱吱叫了几声,陆泓琛的剑或许就真架到他脖子上了。
见这个浑身光溜溜的少年,正儿八经地朝自己吱吱,陆泓琛生平头一次有种错乱的感觉。
尤其,一想到这只狐狸变化成人之前,还常在秦雨缨怀中蹭啊蹭,他的脸色就不由自主变得黑如锅底。
雪狐见他面色古怪,还道他依旧不信,自顾自地站起身表演了一番法术:“你看,我没骗你,这是御火之术,这是御水之术,还有这御风之术……”
没等那水、火、风,挨个在他指尖转一圈,陆泓琛已把他整个拎了起来,就如先前拎那狐狸一般:“将衣服,给本王穿上!”
杜青推门而入时,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心道,难不成王妃娘娘不止在外头勾搭了那蔺长冬,还在书房里偷偷藏了个男人……
他忽然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定会在王爷打算折返来拿校练场的兵符时,及时出言阻止。
如此,至少能给王爷一个缓冲的时间。
否则,无论是谁,接连承受两次如此大的打击,想不气疯都难……
可陆泓琛没有气疯,叫丫鬟拿来一身自己的干净衣物,扔给那赤果果的少年之后,就带着少年来到了那蔺记铺子。
这一点,着实有些令杜青匪夷所思。
至于说秦雨缨被鬼附身这一茬,杜青更是没及时转过这个弯,还以为王爷是拉不下脸,所以才会有此一言。
直到此刻,直到少年当着唐咏诗的面,发出一声古怪的吱吱声,他才恍然明白了什么。
不过,也只是恍然而已……
他的脑子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整个人已是懵了。
而唐咏诗眯着眼,仔细打量了眼前的少年一番,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原来是你,你这狐狸还真是坏事啊……”
在白狐,不,书灵面前,自然没有什么可瞒的。
书灵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在它面前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故而看穿自己的身份,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而雪狐也的确将唐咏诗的身份告诉了陆泓琛,且一并说了秦雨缨此时的遭遇……
早在他开口之前,陆泓琛就察觉了一丝不对。
先前的秦雨缨,说话虽直截了当,但断然不会对自己的二舅如此无礼,居然径直叫下人送客,丝毫不给自家人留情面……
这一丝隐约的不对,并未让陆泓琛怀疑秦雨缨的身份。
直到他看到秦雨缨对蔺长冬大献殷勤,甚至任由他的手摸上脸颊时,才彻底相信了雪狐的话。
他的雨缨,哪会如此轻贱?
此时,面对陆泓琛冰冷至极的眸光,唐咏诗心中毫不后悔。
难怪陆泓琛这么快就瞧出了端倪,是自己倏忽了,不该将雪狐锁在衣柜中,没有一掌打死……
之所以留雪狐一命,其实也是出于私心。
她想看看那上下两册古籍,究竟有没有别的用途。
先前,异族人将书传得神乎其神,说只要掌控这书,就能掌控天地万物……若真能如此,她不求掌控天地万物,只求能让秦雨缨不得好死!
可没想到,这书竟这么快就化形了……
“王爷……”杜青看看雪狐,又看看自家王爷,仍旧处于恍惚之中。
掐了掐自己,分明是疼的,不是在做梦。
况且,就连梦,都不一定会梦得如此离奇……
“大胡子!”雪狐表面了身份,心情极好地伸手和杜青打了个招呼。
他就知道,以大胡子的智商,定是反应不过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馊主意
不过话说回来,站直了身子看这大胡子,倒不觉得他像先前那般丑了,就是那一脸络腮胡着实有些碍眼,看得雪狐很想一下子全给他剃了……
杜青突然很不愿搭理他,一只狐狸,平白无故变成了人,这叫他用何种表情来搭理?
“王爷,此女当真不是王妃娘娘?”他转目看向陆泓琛。
这里,似乎也只有王爷是个正常人了。
陆泓琛点了点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杜青略微明白了几分,言语间,那蒙栖元已拿着一个小盒过来了。
掀开盒盖,里头是一只小虫,这虫子较之前的更大一些,身上竟隐隐散发着白光。
雪狐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疑惑地蹙起了眉:“奇怪,怎么有仙气?”
蒙栖元怔了一下,没想到居然被这少年给看了出来。
“这是……用秦雨缨的血做引子,炼制的蛊虫?”雪狐问。
此语一出,陆泓琛的脸色变得愈发不对。
蒙栖元连忙解释:“七王爷,此事早已经王妃娘娘点头同意,并不是我擅做主张!”
说着,犹犹豫豫地问:“这蛊……”
“再啰嗦,将你丢去湖里喂鱼!”陆泓琛难得地没了耐心。
雨缨还在地府中关押着,或许已落入了阎罗手里,天知道阎罗会对她做些什么……
而始作俑者好端端站在他面前,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只能用蒙栖元的蛊虫一试,叫他如何不急?
若这女人一直占据雨缨的身体,时日一久,雨缨的魂魄是否还能归位?归位之后会否出现异样,会否昏迷不醒?
他不是没有见过秦雨缨昏迷的场景,曾有一次,她当着他的面,从秋千上栽倒,一连数日未曾醒来,呼吸微弱,浑身冰凉……
一想到这些,陆泓琛就更是心急如焚。
蒙栖元不敢耽误,急忙上前。
唐咏诗想躲,却被杜青一把押住。
没了法力,又没能及时掌控这身体的武功,她堪称手无缚鸡之力,面对杜青的压制根本动弹不得。
蒙栖元拿出小刀,在“秦雨缨”手腕上划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三下五除二下了蛊。
血一滴滴落在地上,陆泓琛阖黑的眸中,涌起深深的心疼。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一次又一次让她身处险境……
可眼下不是自责的时候,不管这女人是人是鬼,都须得尽快让她离开雨缨的躯壳。
唐咏诗死命挣扎,却无法挣脱。
眼看那蛊虫钻入皮肉之中,她只觉视线变得无比模糊,仔细一看,整个人似乎飘在了空中……
那虫没钻入一分,她的魂魄撕扯一分。
魂魄被灼伤的炽热,比肉身的痛楚更甚,她长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响,整个人紧缩成一团,难受无比,却无计可施……
眼前倏忽冒出无数白光,那白光渐渐没入她漆黑至极的魂魄里,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唐咏诗只觉整个人都要被从中撕开了,她一刻也不想再忍受这种痛楚。
可她又心有不甘,凭什么自己这么快就要被赶出这具躯壳?
赶她走,可以,可她多少要让秦雨缨付出点代价!
“不好!”陆泓琛一眼就从她脸色中瞧出了不对。
只是还未来得及出手阻止,唐咏诗已趁着魂魄尚未完全脱离躯壳,狠下心一咬舌头。
浓烈的铁腥味瞬间在口中满溢,她唇角立刻滴落一串鲜血。
见状,蒙栖元神色大变。
“雨缨……”陆泓琛急忙上前,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王爷,这……”蒙栖元着实有些手足无措。
杜副将都已将人牢牢控制住了,按理说应当不会出差错,可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事,怪只怪那附身的妖孽太过卑鄙,离开之际居然咬断了王妃娘娘的舌头……
这种事,对谁来说都是头一遭,故而在场几人,谁也没有想出万全之策。
血流得很快,秦雨缨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雪狐不假思索地捞起衣袖,从杜青手中夺过刀,割腕放血。
“雨缨会不会有事?”陆泓琛连忙问道。
平日里冷漠无比的一个人,此时语气简直再焦灼不过。
陆泓琛头一次觉得,这只时常碍事,总在他与雨缨亲密时跑来打搅的狐狸,如此的不可或缺……
服用了雪狐的血,秦雨缨的面色总算有了一丝好转。
雪狐摇了摇头,如实回答:“她暂且不会有事,只是魂魄离体太久,恐怕……”
他说话只说一半,陆泓琛听得急不可耐:“恐怕什么?”
“恐怕会再也醒不过来。”雪狐道。
说完,补充了一句:“不过就算醒不过来也没关系,我的法力大有精进,可另给她找一具躯壳。”
不管怎么听,都像是个馊主意。
陆泓琛没有理会他,将秦雨缨抱上了绣床,轻轻替她捻好了被角。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再也无心思考其他……
与此同时,地府深处,阎罗看着往生石上漆黑的藤蔓,好不诧异。
这藤蔓显然是唐咏诗所为,只是不知被困在里头的究竟是何物,能用得上这等“大刑”的,必定是那些最难处置的厉鬼……
狐疑之际,忽然听见细微的求救声,而且这声音着实有些耳熟。
阎罗听得一怔,手指下意识地微动,拨开了那藤蔓。
“谁……谁在外头?”秦雨缨用尽力气喊道。
她猜,定是雪狐察觉了不对,来地府找她来了。
却不料,藤蔓一一退散后,出现在面前的竟是阎罗的脸。
“是你?”阎罗比她还要诧异。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秦雨缨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她尚不知此人是敌是友,不敢贸然试探。
问完,才发觉自己着实问了一个蠢问题,这里是地府,阎罗不来这里,还能去何处?
“你又为何会在这?”阎罗反问道。
他以为,出了那桩事之后,秦雨缨定不会再出现,却不料她居然主动送上了门。
“还不是被你那姬妾困在了这……”秦雨缨将事情简短地说了一遍。
第一百六十章 我是来救她的
当然,她也没忘了说上一句,当年的那桩亲事,是个天大的误会。
“误会?”阎罗听得眸中带笑,那笑意阴冷至极,“好一个天大的误会!也只有你才如此不怕死,一次又一次欺瞒我不说,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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