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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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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她去衙门。”她道。
“使不得啊……”赵氏急得只差没吐血,“那十七大板,我拿银子来抵还不成吗!”
上次那三大板,险些要了她的老命,这次若再挨上十七大板,她还活不活了?
“银子就不用了。”秦雨缨淡淡摇头。
赵氏听得心都悬了起来,却又闻秦雨缨道:“我要的是一个人。”
“谁?”她忙问。
秦雨缨朱唇轻启:“秦瀚森。”
赵氏一愣,连连点头:“我这就把他叫来,你即刻便可带他走!”
莫说一个秦瀚森,就是十个秦瀚森都行,反正也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对她来说,和一条狗无甚区别……
派人去寻秦瀚森的当口,一些细微的回忆涌入秦雨缨脑海。
其实两年前,秦瀚森曾偷偷跑来后院找过她,说要与她一起离开秦府,可惜二人来不及爬出高高的院墙,就被赵氏派来的小厮抓了回去。
不日她就听说了秦瀚森被罚跪的消息,这一跪便是整整三日。
他不吃不喝,粒米未进,很快病来如山倒,整个人瘦得形同枯槁。
从那以后,秦洪海再也不许她见他。
两年过去了,也不知他如今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正想着,秦瀚森已被带了过来,杜青等人一齐退下,将这偌大的院子留给了她姐弟二人。当然,还有二人各自的丫鬟。
秦雨缨仔细打量起了仲弟,他不似寻常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那般白皙,皮肤呈好看的小麦色,平日里显然经常晒太阳,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格外清亮,五官与这身体的原主,也就是自己,简直如出一辙。
“你来干什么?”秦瀚森语气不善。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姐弟,连皱眉嫌弃的样子都颇为相似。
“当然是带你走。”她好脾气地答。
一句“带你走”,换来的是秦瀚森的一声嗤笑:“你不觉得,如今说这些太迟了吗?”
这个仲弟,似乎与自己间隙颇深。
秦雨缨有些不解,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我知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我做得最错的一件事,便是让你去了赵氏身边……”
“何止啊?”秦瀚森蹙眉,似乎有满腔的愠怒要发泄,到头来却只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我走我的阳关道,你做你的七王妃,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今后别再找我。”
秦雨缨心觉古怪,正想问个清楚,他身后一个高大的丫鬟忽然上前,不耐烦地冲她喝道:“听见了没,赶紧走!少爷在秦家过得好端端的,不需要你假惺惺!”
这丫鬟名叫小依,秦雨缨是认得的。
前些年,秦瀚森那头的消息,全是小依透露给她的,此人与她虽说不上是挚友,但勉强也算点头之交,却不知为何,此刻对她有如此深的敌意。
见秦瀚森转身欲走,秦雨缨知道,有些话再不说便迟了。
“我从前是做过很多蠢事,但人是会变的,照顾好你,是娘的遗愿,也是我肩上的责任。秦瀚森,你可以逃避一时,但无法逃避一世,总有一天你必须接受,除了秦洪海那个势利小人,我是你在这世上仅剩不多的……或许是最后一个亲人。”
这席话,令秦瀚森脚步一滞。
他回过头,眸光别样的古怪:“你到底是谁?”
“什么?”秦雨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是她,”秦瀚森紧盯着她,“我长姐这辈子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说,你到底是谁!”
第二十三章 及时行恶
秦雨缨心里微微一紧,被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睛上下审视,真是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本以为能瞒天过海,怎料这么快就被漏了馅,且还是在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面前露了馅……
她是该好好反省自己伪装的本领,还是该重新认知秦瀚森对自己的态度?
若非极为熟悉的人,断然不会如此笃定她躯壳依旧,却已被换了芯子。
可秦瀚森这些年与她连面都未见过,谈何熟悉?
大抵,这就是所谓的血脉亲情,她隐约觉得,身体的原主与这个仲弟之间,并不像明面上这般生疏……
“说,你是他人冒充的,还是妖精附体?”秦瀚森接而质问。
妖精附体?
秦雨缨不禁有些想笑。
“你说我是冒充的,可有证据?”她轻咳一声,正色。
秦瀚森眉头一皱:“我问你,母亲生前经常做的一件事是什么?我身上有块胎记在什么地方?你儿时最爱吃的是什么?七岁那年又做了件什么事,惹得父亲大动肝火?若猜对了,我跟你去七王府,若猜错了,你今日休想离开!”
他几乎可以笃定,眼前这人根本不是自己的长姐。
除了相貌一模一样之外,语气、步态……甚至是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判若两人。
记忆是不会骗人的,这些事只有他长姐才知,旁人皆不可能答得出。
“母亲生前常绣花,你嫌花样太俗套,当年根本不穿她给你绣的袍子。”
“你身上那块不是胎记,而是四岁时放风筝摔伤留下的疤痕,在右臂,形似树叶。”
“我儿时最爱吃的是豌豆黄,七岁那年不甚放火烧了父亲的书房,被罚跪祠堂,是你偷偷端来饭菜,我才没被赵氏趁机饿死……”
秦雨缨每说一句,秦瀚森的面色就震惊一分。
她说的每样都对,可直觉告诉秦瀚森,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
她此刻越是语气平平、神色不惊,就越显得他先前是在胡言乱语。
他该如何证明自己的猜测?
仅用直觉二字一笔带过,旁人哪里会信?
勿说旁人,换做他自己,听到此等“疯言疯语”,也一定会以为是说书人一拍脑门想出的故事……
“愿赌服输,你输了。”秦雨缨淡淡道。
“我……”秦瀚森一时语塞。
“你或许是有些魔怔,先随我回七王府,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秦雨缨顺便给他的行为找了个台阶下。
“等等!”秦瀚森还未说话,那人高马大的丫鬟小依就怒不可遏地开了口,“少爷凭什么跟你们走?”
“小依。”秦瀚森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少爷……”小依急了。
此事蹊跷,谁知这秦雨缨安的什么心?
“不必再说了。”秦瀚森眼神一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岂能言而无信?”
说不定,此番去了七王府,能弄清在长姐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随你走可以,但我用不惯旁人的丫鬟,小依必须与我同去。”他提了个条件。
秦雨缨点头应允,一旁的小依舒了口气。
回府的路上,冬儿忍不住狐疑:“王妃,那小依方才像是恨不得扑上来咬您一口,让这样的人留在秦少爷身边伺候,会不会……”
“会就会,不会就不会,到时再说吧。”秦雨缨掀起轿帘,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
这大夜朝,还真是繁盛。
“王妃……”冬儿郁结。
这都什么时候了,王妃居然还有心情说绕口令。
都说养虎为患,在她看来,那小依就是一只虎,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秦雨缨又何尝不知呢?
只是她与秦瀚森这个仲弟间隙颇深,若将他最亲近的丫鬟赶走,这段关系只会雪上加霜,恐再难冰消雪融。
冬儿虽不知秦雨缨先前是何种性情,却也隐约察觉了她与寻常女子有所不同,乍一想,似乎只是一些言语、举动和眼神的不同,细品起来,又并不全然如此。
王妃看似削瘦柔弱,却总能在无形之中斩开乱麻,正中问题的症结。
这种气定神闲,有种淡然到能震慑人心的气场,无端令人觉得,若敢惹恼她,一定会落得个惨不忍睹的下场……
可寻常的深闺女子,何来这种莫名的气定神闲?
察觉到冬儿狐疑的目光,秦雨缨思忖着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性子太古怪了?”
古怪?
冬儿回过神来,连忙摇头:“不是,当然不是……”
“你若觉得是,也无妨,”秦雨缨语气平静,娓娓道来,“一个月前,我被赵氏诬陷,毒打了一顿,生了一场大病险些病死。正是因为那场大病,我才明白要是继续软弱下去,终有一日将无法自保。若连性命都保不住,那些所谓的贤良淑德要了又有何用?与其守着大家闺秀的温婉乖巧,任人拿捏至死,倒不如及时行恶,好死不如赖活着。”
第二十四章 拦住,拦不住就打晕
及时行恶……
冬儿诧然,她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词。
“王妃如此这般,也是为了保护好秦少爷这个仲弟吧?”她想了想,问。
秦雨缨点头,此话不假,她几乎已感知不到原来那个秦雨缨的意识了,却在今日见到秦瀚森时,莫名有了一丝本不属于自己的牵挂。
这是她头一次感觉到,牵挂是种什么滋味……
冬儿垂目良久,抬起头时,竟微微红了眼眶。
“怎么了?”秦雨缨被吓了一跳。
“奴婢……奴婢想家了,被卖给人牙子之前,奴婢有爹有娘,还有个不满两岁的弟弟,刚会学会走路……”冬儿哽咽出声。
大夜朝算得上繁荣昌盛,已好些年不见饥荒灾害,若不是家贫到无计可施,不会把亲生女儿卖来当丫鬟。
秦雨缨从袖中掏出那装散碎银两的荷包,递给她:“你想回家,与管家说一声便是。这些银两,拿去给你爹娘和弟弟。要他们将荷包好好收着,今后若有什么难处,可带着它作为信物来七王府找我。”
“谢……谢王妃!”冬儿接过荷包,激动得声音一颤。
犹豫了一会儿,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结结巴巴道出一桩事:“王妃,其实……不久前有个男子找过我,他说……若把您每日的行踪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便给我五十两银子作为酬谢。”
五十两?
这笔钱,足够让冬儿一家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你没答应?”秦雨缨问。
冬儿咬唇:“他说……给奴婢几日时间考虑,奴婢还没回他。”
“他何时会来找你?”秦雨缨又问。
“他说三日后的子时,会在王府北墙的墙角等奴婢。”冬儿答。
秦雨缨点头:“你可记得他的样貌?”
冬儿回想片刻,摇了摇头:“那是夜里,奴婢没瞧清楚他的长相,只记得……他穿的是一身青衣。奴婢问他叫什么,他也没说。”
也就是说,找不出关于那人的线索?
秦雨缨眸光微凝:“我知道了,这件事暂且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她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如此煞费苦心打探自己的消息……
冬儿闻言点头,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她这两日一直纠结要不要收下那五十两银子,反正只是透露王妃的行踪而已,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可万一那人心怀不轨,企图谋害王妃,自己岂不成了帮凶?
思来想去,似乎怎样都不妥。
将事情和盘托出后,冬儿的神思才清明了几分,后怕自己险些酿下大错——那人若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何须用如此多的银两贿赂?
要是一时没想通答应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事情就这么暂且揭过,回到七王府后,管家安排秦瀚森住进了别苑。
第一日还很是平静,第二日就传来了他收拾东西要走的消息,秦雨缨派人将他拦下,秦瀚森倒没说什么,他身边那个小依却十分恼火:“你们凭什么拦我家少爷?”
几个看门的下人早已被秦雨缨叮嘱过,自是不肯放行:“秦家少爷,您还是先在这儿住下吧,有什么事,今后慢慢与王妃娘娘商议便是。”
“狗仗人势的东西,给我让开!”小依一言不合便要动手。
那些下人岂敢对秦少爷身边的丫鬟动粗?见状急忙去禀告了秦雨缨。
“拦住,拦不住就打晕。”秦雨缨很是淡定地吩咐。
她既已将秦瀚森从秦家带了出来,就断不会任由他被丫鬟唆使着回去。
总之,这个恶人她是当定了。
人是拦住了,可不出半个时辰,小厮再次匆匆地跑了过来:“不好了,秦少爷说他要喝墨汁自尽!”
秦雨缨闻言连眼皮都未抬:“让他多喝点,读书人怎可心无点墨?”
那小厮闻言额角一僵:“王妃娘娘……言之有理。”
小厮前脚刚走,后脚又有一个丫鬟气喘吁吁地来了:“不好了,王妃,秦少爷今日滴米未进,说是一日不出七王府,他就一日不肯用膳!”
“那就让他饿着吧。”秦雨缨道。
呃……
丫鬟愣在原地,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王妃待下人素来宽厚,为何对自己的仲弟,却如此的心狠?
秦雨缨话虽说得轻描淡写,但片刻之后还是亲自去了厨房。
第二十五章 令人浮想联翩
吩咐火夫将柴烧旺一些,她捞起袖子做了一道油泼辣子面,滚烫的红油浇在碧绿的葱花上,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厨子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把这碗面给他端去。”秦雨缨吩咐。
这个他,指的自然的秦瀚森。
丫鬟会意,手脚伶俐地接过了那碗热气腾腾的面。
秦雨缨记得,自己这仲弟最爱吃的就是油泼辣子面,淑妃出事那会儿,秦家上上下下乱成了一团,连赵氏也没了闲暇刁难她与秦瀚森,年幼的二人便时常偷跑出去,在永安街右手边顺数的第五家铺子里吃面。
那铺子极小,连个名儿都没有,只在横梁上飘着一块旧布,布上写着一个“面”字。
小虽小,厨子的手艺却极好,满满一碗热汤面吃下去,从头到脚都仿佛冒着热乎气,走在厚厚的积雪中也丝毫不觉得冷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丫鬟就端着一只空碗回来了,碗里连半点汤汁都没剩:“王妃娘娘,秦少爷全吃光了!”
秦雨缨挑眉了然,她与秦瀚森之间是有些过节,但毕竟是亲姐弟,且无不共戴天之仇,那臭小子如今闹这一出,十有八九是在为先前那些事犯矫情,又或者在考验她的耐心,想看看她是否还与之前一样,真心实意地待他好,把他当成最亲的人。
若真是恨她,便不会这么轻易随她来七王府了。
思及此,秦雨缨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自己分明才十七八岁的年纪,怎么有种在给人当后妈的感觉?
不过这七王府的厨子,做出的饭菜还真是味道欠佳。
秦雨缨又炒了一道葱爆牛肉,做了一锅芙蓉虾,炖了一罐山药猪手汤,闻着那诱人的香味,心满意足地停了手,叫丫鬟将这些通通端走当宵夜。
出了厨房,冬儿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
秦雨缨顺着冬儿的视线望去,见一身白衣的陆泓琛,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前头的石子路上。
“王爷。”冬儿行了个礼。
厨房里里外外的下人,也都不约而同行起了礼。
秦雨缨却纹丝未动,她实在受不了这些繁冗的礼节。
陆泓琛看着她,语气淡淡的:“本王怎么不知,王妃有一手如此高超的厨艺?”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王爷谬赞,家常小菜而已,算不得什么厨艺。”秦雨缨口吻也是淡淡。
不知为何,她一见陆泓琛这座冰山,就有点恶向胆边生,也许是因为他忽冷忽热的性子,也许是因为他没少占自己的便宜……
在浴池里缠绵缱绻、情难自制的是他,现如今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也是他,她一时竟看不清,这个冰山王爷究竟有多少张面孔。
陆泓琛拿起一双筷箸,夹起一颗虾仁,送入口中。
这动作如此自然,周遭的下人却齐刷刷看得目瞪口呆。
谁人不知王爷有洁癖,入口之物皆需用雪水洗过才会碰,且用了一次就从来不用第二次。
而那筷箸……方才似乎被王妃拿过,而且,上面还沾了王妃的口水。
在众人呆若木鸡的视线中,陆泓琛接连吃了几颗虾仁,觉得很是美味,根本停不下筷子。
谁也没有发现,不远处的回廊中,多了一道纤瘦的身影。
那人定定望向这边,手中的绢帕不知不觉捏紧……
眼看葱爆虾仁被吃得没剩几颗了,秦雨缨从陆泓琛手里夺过筷箸:“虾是发物,你一次吃这么多是不是嫌命太长?想活久一点,就多吃些清热解毒的药膳。”
“药膳?”或许是拿人手软吃人嘴短,陆泓琛闻言竟也不恼,“那是何物?”
好吧,居然连药膳都不知道……
秦雨缨翻了个白眼以表鄙夷:“我写个菜谱,你叫厨房每日照着做便是。”
陆泓琛剑眉一蹙,为何秦瀚森的饭菜,她如此亲力亲为,轮到自己,便是一句简简单单的交给厨房来做?
秦雨缨不知自己究竟又说错了什么,有谁能告诉她,面前这座冰山怎么突然就满脸山雨欲来了?
都说医者父母心,遇上这种喜怒无常的病人,谈何什么父母心?简直恨不得一巴掌拍晕……
“本王的饮食,以后由你亲自打理。”陆泓琛道。
这意思,是要她做饭?
“你就不怕我在饭菜里放巴豆?”秦雨缨问。
“今后本王吃什么,你那仲弟秦瀚森便吃什么。”陆泓琛早已看穿她的心思。
没法儿随便下药,那她有什么好处?
秦雨缨闻言兴致缺缺:“不行,不干。”
她虽未明说,但表情已然出卖了一切。
陆泓琛看在眼里,俊逸逼人的脸上又多了一分山雨欲来——敢情他这王妃最大的兴趣,就是变着法子折腾他?
“不过,我倒是想了些办法替你解毒。”秦雨缨轻咳一声,正色,“只是……”
“只是什么?”陆泓琛问。
“只是都是些偏门,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担负不起谋害王爷的罪名。”她事先说明。
替他解毒不过是为了练练手,毕竟,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奇毒。
顺带着也能好好试验一番,瞧瞧为何之前百试百中的点穴之术,遇上这座冰山就莫名其妙地失了灵……
陆泓琛倒是不惧:“无妨,本王恕你无罪。”
“不如……先找人替你试试那些方子?”秦雨缨提议。
她不打算坑人,若陆泓琛点头,她便毛遂自荐,自己来试。
岂料这座冰山竟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口回绝:“不必,本王没那么贪生怕死。”
话已至此,秦雨缨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心里却道,等他看完自己送去他书房的那些诊疗之术后,恐怕就不会如此淡定了……
她狡黠如猫的眼神,令陆泓琛有片刻的发怔。
明知她十有八九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可他却一点也恼不起来。
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能令他如此纵容,令他如此……喜怒无常。
副将杜青也觉得王爷近来格外的奇怪,无端端的竟要他传令下去,说是从今往后,府里所有人的饭食都由厨子来做,不得例外。
一开始他还很是诧异,听闻王妃今日亲自为秦少爷下厨之后,才恍然大悟——王爷这是……吃醋了?
不多时,另一条吩咐又下来了。
“王妃,王爷他不仅不许您再进厨房,还说没他的准许,您不得擅自出府,更不准……见别的男子。”冬儿讪讪地负责传话。
别的男子?
秦雨缨想来想去,自己这阵子还真没见过什么别的男子。
无缘无故说这些,陆泓琛的脑子莫不是被驴踢了吧?
“莫非……王爷知道了那日您见徐公子的事?”冬儿提醒。
徐公子?
哦,徐子诚……
秦雨缨愈发觉得奇怪,不是说好自己可以随时改嫁吗,怎么只与徐子诚见了一面,就惹来了这样一条禁令?
“你们家王爷还真是小气。”她鄙夷。
“王妃您有所不知,这几日府里都传遍了,说您与那徐公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被王爷拆散的苦命鸳鸯。依奴婢看,那散布谣言的人居心歹毒,定是出于嫉妒,想让您与王爷多生间隙!”冬儿又道。
“你觉得这人会是谁?”秦雨缨问。
冬儿张了张嘴,却没说话,似乎有所顾忌。
“说不定是西厢那位柳姑娘。”一旁的雨瑞插话。
“柳姑娘是何人?”秦雨缨又问。
这下,雨瑞也支支吾吾不说话了。
几个丫鬟全讪讪不语,似乎这柳姑娘是七王府的一个禁忌。
秦雨缨“哦”了一声,做恍然大悟状:“原来……七王爷还瞒着我偷偷养了个小妾?”
雨瑞愕然,忙不迭地摆手:“不是不是,王妃您误会了,那人不是小妾,只是个接引姑子……”
接引姑子?
秦雨缨这一世虽孤陋寡闻,却也知接引姑子是干什么的。
王侯贵胄到了一定的年龄,便会由接引姑子指导床笫之事。
说是姑子,其实都是些年轻貌美的丫鬟,论姿色有姿色,论身段有身段,有的会被主子纳为妾室,也有些能坐上平妻的位子。
雨瑞很快发觉自己嘴快闯了祸,忙又解释:“其实王爷从未在西厢留宿过,说不定……连碰都未碰过那柳姑娘呢……”
“就是,那柳若儿定是嫉妒王妃您得尽了王爷的宠爱,所以才会使出这等下作招数。”
“奴婢早就听说,所有的谣言都是从西厢那边传出来的,若将此事告诉王爷,王爷定会将那柳若儿打发出府去,倒时便再没有人敢嚼王妃的舌根了……”
几个丫鬟叽叽喳喳地献起了策。
雨瑞老实木讷,心里没什么主意,故而没怎么吭声。
向来点子多的冬儿也没吭声,服侍了这么些日子,她看得出王妃是个极聪慧的人,遇事从来无需他人指点。
“不用了,什么也不做是最好的做法。如果我没猜错,不出十天半个月,那放出谣言的人就该憋不住了。”秦雨缨道。
憋不住,自然就会有更多动作。
有更多动作,自然会露出更多狐狸尾巴。
待狐狸尾巴露得差不多了,再一举清算,便能省却不少琐碎麻烦。
秦雨缨素来不喜欢麻烦,对她来说,争风吃醋这种事,简直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浪费一切。
可为何,心里会有那么一点莫名的不舒坦?
一定是身体原主余留的意识,一定是……
虽然流言四起,但秦雨缨的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自打她下厨之后,七王府就换了个新厨子,做菜的手艺堪称一绝。
只是她没想到,那柳若儿的动作远比自己预料的快多了。
这天午后,雨瑞忽然来报:“王妃,柳姑娘派了个丫鬟过来,说是要见您。”
秦雨缨点头:“让她进来。”
那陌生的丫鬟被领进来之后,先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而后柔声细气道:“王妃娘娘,我家主子带了茶和糕点,想邀您一同赏菊。”
呃……赏菊?
冷不丁听到这两个字,秦雨缨表示自己有点错乱。
“你家主子想去何处赏菊?”她问。
“主子说,南苑有一丛金丝菊开得正盛,是太后娘娘前几日赏赐给王爷的。菊花虽美,却易凋零,娘娘您再若不去瞧瞧,可就瞧不到那花的娇艳光景了。”那丫鬟答。
秦雨缨“嗯”了一声:“那走吧。”
也是时候,见见这位柳姑娘了。
她刚起身,冬儿就跟了上来:“奴婢与您同去。”
“奴婢也去。”雨瑞紧随其后。
到底是最得她重用的两个丫鬟,很是忠心耿耿,生怕她此番赏菊遭遇什么算计。
见状,柳若儿派来的那丫鬟掩嘴一笑:“冬儿姐姐、雨瑞姐姐不必担心,我家主子又不是豺狼虎豹,不咬人的。”
“听闻那南苑种满了奇花异草,最易有毒蛇出没,奴婢们是去替王妃娘娘打草的。”冬儿反唇相讥。
柳若儿派来的丫鬟没说话了,眼珠一转,行在了前头。
不一会儿,就到了南苑。
虽已深秋,但院中树木花草均无枯萎之势,那叫一个郁郁葱葱,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打理。
过了花丛,就到了一座小石桥边,桥下流水潺潺,柔软如丝的水草间时不时游过几只红锦鲤,此情此景美如画。
“见过王妃。”柳若儿从桥头过来了,顿住脚步,福了一福。
她穿的是条素白裙子,手腕上戴了个乳白玉镯,三千青丝绾成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髻,插了根素银簪。
簪子是蝴蝶样式,做工极好,活灵活现的。远远看去,真像是有只白蝶落在了她头上,时不时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振翅。
难得见到这等肤白貌美、身姿羸弱如扶柳的美人,秦雨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恰在此时,不远处有小厮投食喂锦鲤,一条条锦鲤争相雀跃,跳出水面争食,引得一众下人纷纷转目去瞧。
柳若儿扶柳般的身子忽而一晃,整个人朝水中栽去。
秦雨缨眼疾手快一拽,还好这几日悄悄活动了一番筋骨,力气较之前大了不少,否则,她还真拽不住这位二话不说就往水里头倒栽葱的柳姑娘。
“哎呀……”柳若儿的丫鬟一声惊呼。
冬儿和雨瑞回过神来,均是大惊失色,帮着拉住了柳若儿。
“柳姑娘正值大好年华,无端端的寻什么死?”秦雨缨理理衣裙,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柳若儿尖尖的瓜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方才脚下一滑,幸好有王妃相救,不然……”
“不然什么?”秦雨缨问。
“这湖水十分寒凉,若非王妃相救,以我家主子虚弱的身子,落水之后即便被救起,也定会重病一场……到时王爷怪罪下来,奴婢哪里担当得起啊。”柳若儿的丫鬟细声细气插嘴道。
这话说得古怪,谁也没提陆泓琛,偏生她提及了。
“大胆!”冬儿呵斥,“王妃问的是柳姑娘,何人问你话了?”
丫鬟面色一变,闭上了嘴。
“原来王爷这般在意柳姑娘?”秦雨缨道。
此言此语,无非是想提醒自己,这柳若儿是陆泓琛心尖上的人,谁也得罪不得。
她听懂了,冬儿、雨瑞也听懂了,柳若儿自己却好似一点也不懂:“王妃这是哪里话?若儿自知身份卑微,能留在王爷身边已是莫大的福分,从来不敢奢求什么。王妃救了若儿,若儿都不知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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