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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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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敢奢求什么。王妃救了若儿,若儿都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嗯,是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本想诬陷自己推了她一把,现如今,自己却成了她的恩人。
思及此,秦雨缨道:“柳姑娘,走路不稳是病得治,万一哪日你脚下一滑掉进了水里,七王爷该有多心疼?”
说着,吩咐身旁的冬儿:“我记得你说过,府里有个大夫擅长扎针,不如叫他来给柳姑娘扎上几针,也好根治柳姑娘这一摇三晃的毛病。”
“这……”柳若儿脸色白了白。
“是,奴婢这就去。”不待她回绝,冬儿就一溜小跑不见了踪影。
柳若儿暗暗咬牙,面上却依旧楚楚可怜:“若儿已这府中待了五年,每日冷冷清清,无人相伴,如今终于盼来了王妃,实在是……高兴得紧。”
说着,拉住秦雨缨的手,亲亲热热道:“王妃与若儿年龄相仿,若不嫌弃,若儿便叫你一声妹妹吧。”
妹妹?
秦雨缨很想呵呵:“柳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很可惜,我没有随处认亲的习惯。若你觉得孤单,不妨让管家多给你安排几个丫鬟,若还是觉得孤单,可以教丫鬟们吹拉弹唱,没事就拉拉二胡、听听小曲儿,说不定你那院子便能热闹起来了,你也不会孤单寂寞了。”
她说的是大实话,只是不知这柳若儿听不听得进去。
既然觉得无聊,何不给自己找些事做?
每日待在同一个地方,眼巴巴盼着一个内心冰封万里的男人给予温情,是个人就会憋出毛病。
所谓的心理阴暗,很大程度上是一种积劳成疾——心疾。
只不过有人愿治,有人不愿治,宁愿一头撞死在南墙上。
若一头撞死在南墙上,秦雨缨倒佩服其执着,可恃疾行凶,不惜用下作手段算计他人,便是这柳若儿的不对了。
柳若儿不动声色看了秦雨缨一眼,心道这人怕别是个傻子。
还吹拉弹唱?怎么不干脆敲锣打鼓,弄个戏班?
也不知王爷怎会看上如此庸俗不堪的女子,至少她从这所谓的七王妃身上,没瞧出一丁点的可取之处……
不多时,冬儿就带着个白发苍苍的大夫过来了。
老大夫向秦雨缨与柳若儿行了礼,取出随身携带的针卷,道:“王妃娘娘,老夫已将针灸所需之物都带来了,请问何时可以开始?”
柳若儿身形一颤:“不如……”
“凡事要趁早,不如就现在,反正这里离柳姑娘住的西厢很近。”秦雨缨道。
其实她也能扎针,只是,何必在外人面前暴露一技之长?
老大夫扎针扎得极细致,虽隔了层衣物,但无论是准度还是深度都首屈一指,扎了足有半个时辰,才把穴位一一扎完。
柳若儿银牙紧咬,疼得浑身冒冷汗,被丫鬟扶起时忍不住虚晃了两下,险些倒在地上。
“柳姑娘感觉好些了吗?”秦雨缨问。
柳若儿勉强一笑:“好……好些了。”
秦雨缨点头:“既然有效,不妨多扎几次。大夫,有劳你了。”
柳若儿闻言几欲晕倒,一旁的冬儿见状道:“柳姑娘还不快谢恩?”
脸色惨白地谢了恩,柳若儿心中恨极。
此事很快就传入了陆泓琛耳中。
事实上,陆泓琛早已忘了府里还有个所谓的接引姑子,此时他正在书房里,看秦雨缨送来的那些解毒法子,每看一页,脸色就古怪一分。
他算是明白,秦雨缨说找到了解毒之法时,眼底那呼之欲出的狡黠是怎么回事了……
她说,要先找人替他试一试?
好,那不妨就依她所言……
片刻之后,副将杜青按照陆泓琛的吩咐准备好药材,看着方子上那龙飞凤舞的字迹,深深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他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未听说过解毒不用吃药,只需先用药汁泡三日,再用艾灸熏两日,最后再扎上十几二十根银针,就能大功告成。
是不是还要抹上盐和各色香料,以便更快地腌制入味?
天地良心,这究竟是下厨还是治病……
不过王爷已经吩咐下来了,作为副将,他必须照办。
杜青很快就派人煎好了药汁,将所需之物准备得妥妥当当。
这夜,秦雨缨三更偷爬起来练功,突然听见一阵嗷嗷的怪叫声。
嘿,看来那陆泓琛真依照她的法子,在用药汁泡澡了。
却不料,那嗷嗷怪叫的并不是陆泓琛,而是另有其人……
与此同时,听着那叫声,杜青有些汗颜——他怎么觉得,自打王妃嫁过来,王爷的性子就变得越来越捉摸不透了?今日这番举动,也不知是为何……
叫声持续不断,颇令人浮想联翩。
次日一大早,各种版本的猜测就传开了,有的说王府里闹了鬼,请了道士在驱邪,还有的说王爷半夜抓了个偷东西的下人,在严刑拷打。
另一个奇葩的版本则流传更广,说的是副将杜青有龙阳癖,看中了某个新来的小厮,趁着月黑风高夜,不顾小厮苦苦哀求,硬要将其“就地正法”……
杜青奇怪地发现,府里所有小厮见了自己都躲着走。
有的眼瞅着躲不掉了,居然掉头就跑。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他?
更奇怪的是,那新来的厨子竟频频对他眨眼,难不成是患上了什么眼疾?
第二十六章 全身发烫
消息越传越真,仿佛确有其事,连秦雨缨也有所耳闻。
她忍不住替杜青默哀了几秒,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四面来……
“王妃,昨日您未曾赏菊,奴婢叫人将那些金丝菊搬到了院子里,如此您便每日都能看到了。”冬儿道。秦雨缨转目朝窗外望去,果然瞧见了几盆金黄灿烂的菊花。
其实,这花也没传闻中那么娇艳婀娜。
她看着看着就走了神,不知不觉想起昨夜那嗷嗷的怪叫声,挑了挑眉:“王爷现在在哪?”
“回王妃的话,王爷此时应当在书房。”雨瑞答。
“带我去。”秦雨缨吩咐。
顺着那回廊七拐八拐,不多时就到了一间古朴的书房。
陆泓琛果然在,面前的红木桌上摊着一本略显残破的书。
“王爷昨夜泡了药澡,今日是否感觉身轻如燕,健步如飞?”秦雨缨饶有兴致地问。
“本王昨日在书房忙到深夜,并不觉得身轻如燕,健步如飞。”陆泓琛阖黑的眸子微眯。
秦雨缨闻言一怔:“那嗷嗷的叫声……”
“那人是你仲弟,秦瀚森。”他接而道。
“你让我仲弟试药?”秦雨缨闻言又是一怔,不由蹙眉。
秦瀚森瘦如竹竿,哪里经得起那般折腾?
她的焦虑与担忧,全然落入了陆泓琛眼里。
“你对这个仲弟很是在意?”他问。
秦雨缨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废话,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他若死了,我……”
“我”了半天,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他若死了,自己便不活了?
也许没那么严重,毕竟她只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一缕魂,秦瀚森并非她真正的弟弟。
上一世,她是个孤儿,没有亲人,从不知血浓于水是何种滋味。
其实这一世也差不了多少,母亲早已撒手人寰,秦洪海又巴不得从未有过她这个女儿,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下秦瀚森。
秦瀚森对她来说究竟有多重要,她一时说不上来。
她只知,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会难过,会自责,甚至会焦头烂额……
秦雨缨语塞之际,陆泓琛冷冷地开了口:“他安然无恙,你大可放心。你若担心他的安危,下次便不要再给本王找如此荒唐的解毒之法。”
荒唐?自己一番好意,怎么落在他眼里竟成了荒唐?
喂喂喂,有这么白眼狼的吗?
她正要反驳,陆泓琛忽然起身,打开了书架后的一道暗门。
暗门后是一个冒着热气的大缸,足有半人来高,仔细一瞧,缸里盛满了乌黑药汁。
“告诉本王,这药汁为何会使人全身发烫?”他问。
略带兴师问罪的语气,令秦雨缨好生不悦,可当看到大缸旁那个人形“泥”印时,她一下没忍住,险些噗嗤笑出声。
那个人形印记,那显然满身药汁的秦瀚森不慎摔倒后留下的。
平沙落雁的姿势极富画面感,既有大概也有细节,不难想象出当时他滑稽的姿势与狼狈的面容……
“其实吧……看起来虽古怪了点,但效果还是不错的。”她忍住笑意,怕被眼前这座面色黑如锅底的冰山一刀戳死。
那药汁为何会令人全身发烫?
这不是废话吗,里头掺了花椒,不烫难道还凉?
怪只怪陆泓琛体内那寒气太霸道,不下点猛料怕是攻克不了。
“泡一泡不仅有解毒的功效,还能强身健体,通经活络。”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
然而就是这一句,凭白惹出了猫腻。
“既如此,王妃不妨与本王一同试试效果如何。”陆泓琛道。
秦雨缨忽被拦腰抱起,电光火石间,她觉得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
第二十七章 你为何会在我床上?
来不及挣脱,整个人就被陆泓琛带进了那盛满药汁的大缸里。
缸很宽敞,足以容纳下两个人。
“你想干什么……”她挣扎。
“别动。”两个字轻拂过耳畔,带来细微的痒。
陆泓琛捉住她柔弱无骨的手,像捉住一只顽皮却温软的猫:“本王说过,不会强迫你。”
秦雨缨讷讷地安静了几分,忽觉这身体的原主,一定是个颜控。
否则为何被这人占了如此大的便宜,却压根没打算死命踢他一脚,然后摔门而逃?
言罢,陆泓琛果真再无逾矩的举动。
二人在缸中大眼瞪小眼,秦雨缨感觉自己像极了一颗正在被腌制的酸菜。
她这是在干什么,嗯?陪这座冰山泡鸳鸯药浴?
开什么玩笑,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忙,哪有这等闲情逸致……
正打算起身,目光却不经意触及了他鬓角那一缕若隐若现的白发,秦雨缨深吸一口气,拧拧眉又坐了下来。
罢了罢了,就这么甩手走了,万一他泡出点什么问题,最后不还是得由她来收拾烂摊子?
近在咫尺的陆泓琛,发丝染上了褐色药汁,却一点也不显得狼狈,让身为女子的秦雨缨都忍不住有些妒忌。
果然,发型什么的都是浮云,主要还是看颜值,像陆泓琛这样的人,就是在泥里打个滚,都丝毫不会有损他的俊逸逼人……
四目相对,秦雨缨脸颊莫名发烫,索性转了转身子,留了个后脑勺给陆泓琛。
她才不愿对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四周一片安静,有几缕光从高处的小轩窗洒落下来,看得见空气中舞动的细小尘埃。
思及这药浴得好几个时辰才能泡完,她颇觉无聊,没话找话道:“对了,你怎么会想到要娶我?”
“抓阄抓的。”耳边传来陆泓琛的声音。
抓阄……
秦雨缨满脑子黑线,敢情她这个便宜王妃,是这么当上的?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她干咳一声。
“本王倒觉得,委屈的是你。”陆泓琛勾唇,眸光却是微黯。
他从不相信所谓的命数,直到遇见这个女子。
他无惧死,他惧的是别离,如若可以抉择,倒宁愿此生勿与她相遇……
秦雨缨从他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异样,只不过未曾细想。
其实只要一回头,她便能瞧见陆泓琛那双复杂的眸子。
从陆泓琛的角度看去,她脖颈的弧度极美,纤瘦而单薄,让他忍不住有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自打昨日秦瀚森被泡得嗷嗷直叫后,陆泓琛便叫人更改了那花椒的用量,用量少了,便再无滚烫热辣之感。
体温渐渐与药汤的温度趋于一致,秦雨缨泡在里头很是舒服。
若非身后坐着一块性子古怪的千年寒冰,她或许会慵懒地陶醉在这融融暖意中。
她在方子里加了几味香粉,中和了那苦涩的药味,此时闻起来是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气,闭上眼,仿佛正窝在无边无际的草丛中打盹。
深吸一口气,浑身都松懈下来,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摸,身边怎么多了个人?
惊恐地睁大眼睛,正对上陆泓琛阖黑的眸子。
“你为何会在我床上?”秦雨缨怒目。
看着她双目圆瞪的小模样,陆泓琛突然很想伸手捏捏她的鼻尖。
“这是本王的床。”他纠正。
秦雨缨气结,她就不信,这偌大的七王府,就只剩下这么一张床了!
“昨夜夜寒霜重,本王寒毒发作,抱着你倒是极暖。”陆泓琛目光深深,语气却是平淡。
暖什么暖,这人当她是什么,暖宝宝吗?
秦雨缨闻言更是火冒三丈,不过低头一看,所有的衣裳倒是齐整,等等……这分明不是她昨日穿的那身!
“我的衣裳呢?”她问。
“扔了。”陆泓琛答。
“扔了?”她满脸狐疑。
“本王的王妃,何须穿那些被药汤弄脏的衣物?”陆泓琛又道。
秦雨缨想想也是,这人洁癖,听说穿过一次的衣裳便不会再穿,用过一次的物件便不会再用……
思来想去,她发觉自己貌似忽略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你……你昨夜有没有……”
“没有。”陆泓琛的回答很是简短。
哦,没有……
秦雨缨不禁舒了口气。
等等,是怎么个没有法儿?
是没搂搂抱抱,还是没……
她看着好整以暇的陆泓琛,不由面色一红,一个字也没能问出口。
生平头一次,秦雨缨觉得自己的脸皮实在太薄……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北苑,被强行拉去泡了一次药浴的秦瀚森,正苦大仇深地含着一块巴掌大的冰。
那药汤里头也不知加了何物,他泡完之后只觉得嘴唇干裂,浑身滚烫,喉咙冒火。
似乎连这寒意逼人的冰,也不足以缓解他体内的火气。
“少爷,秦雨缨的丫鬟又送来了一碗油泼辣子面。”小依道。
秦瀚森含着冰块点点头,示意她将面端来。
小依犹豫片刻,脚步未挪:“少爷,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奴婢总觉得这秦雨缨不安好心,她送叫人送来的东西还是不碰为妙,万一她又想害您……”
秦瀚森面色一滞,摇头道:“她……不会。”
小依气不过:“少爷,您就是太信任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了!”
她始终记得一个月前秦雨缨派人送来的那碗乌鸡汤,若非她一不留神端撒了些,被猫儿给舔食了,少爷如今早已是个死人了……
那猫儿不过舔了一丁点儿的汤油,当即就吐起了白沫,继而一命呜呼,狰狞的死相吓得她险些丢了魂魄。
第二十八章 又想抓她去泡澡?
连自己的仲弟都下得去手,啧,说秦雨缨蛇蝎心肠,怕是都有辱了蛇蝎!
“还有那次,少爷您病得奄奄一息,赵氏克扣着例银不肯给您请大夫,奴婢跪在后院苦苦哀求了秦雨缨整整一夜,只盼她能当掉夫人留下的那只白玉簪子,她倒好,非说那是夫人唯一的遗物,不肯拿来给您换救命钱……”小依越说越气,越说越恨。
秦瀚森眸光微黯:“她毕竟是我长姐。”
“若她不是呢?少爷,您先前不是也说秦雨缨行为古怪,活像妖怪附体了吗?我看,她十有八九是做多了亏心事,被鬼找上了门……”
“小依。”秦瀚森皱眉打断了她的话。
小依讪讪地张着嘴,这还是少爷头一次对她面露不耐。
见她怔住,秦瀚森略微缓和了语气:“你先下去吧。”
小依咬唇点头,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那碗飘着红油的辣子面上,转身退下时,佯装不经意地往桌边一蹭。
只闻“哐当”一声,面条被打翻在地,汤汁四溅。
抬起头撞上秦瀚森的目光,她连忙缩着手解释:“少爷,奴婢不是故意的……”说着便弯身去捡那碎了的碗。
“你先下去吧,这些自有下人收拾。”秦瀚森道。
小依身形顿了顿,唇角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下人?少爷难道忘了,奴婢也是下人。”
她三下五除二收拾起那只碎碗,推门离去。
那半是嘲讽半是认命的一句,令秦瀚森怔在原地,心里五味陈杂……
窗外不知何时多了道人影,将这一幕瞧了个清清楚楚。
待秦瀚森转身时,那人影一闪而过,眨眼就消失在了回廊的拐角处……
这日下午,副将杜青忽然来到东厢。
“王妃,王爷请您去书房一趟。”他恭恭敬敬道。
秦雨缨心觉古怪,从来都是她主动去找陆泓琛,何时见过他正儿八经地派人来请自己?
“不去。”她一口回绝。
那暗室与书房不过一墙之隔,谁知陆泓琛是不是又想抓她去泡澡?
呃……杜青表示很为难,拒绝就拒绝吧,居然连个正经理由都不给,让他一会儿怎好跟王爷交待?
瞥见他纠结的表情,秦雨缨很是会意地甩出一个借口:“我肚子疼,有什么事让他自己来找我。”
肚子疼?可以说是很敷衍了。
杜青汗颜,他怎么看都觉得王妃不像是肚子疼的模样。
“王爷似乎是要与您商量秦家的事。”他补充。
秦家?
秦雨缨犹豫片刻,决定还是先过去瞧瞧,上次秦可柔以下犯上被抓去了衙门,按理说应当被流放边境,却不知为何,时至如今仍无任何消息。
好巧不巧的,陆泓琛找她也是为了此事。
“你那庶妹被放了出来,此时已在回府的路上了。”秦雨缨还没问,陆泓琛便已先开了口。
“什么?”秦雨缨颇觉荒唐,“赵氏究竟给衙门塞了多少两银子?”
不,不对,她好歹是个王妃,那衙门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假公济私。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十九章 又出什么事了
“是母后,”陆泓琛答疑,“有人在她耳边煽风点火,说本王娶了与他人有婚约的女子,已是格外损德,若再刁难你的娘家,则对本王生前往后的福泽更为不利。”
秦雨缨不禁语塞。
生前往后?损德?
这说法,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可不得不说,有的老人家的确很信这些。
当今太后只有皇帝与陆泓琛两个儿子,世人皆知她最偏爱次子陆泓琛,想必这块千年寒冰抓阄娶自己一事,在她看来十分的儿戏,至于与秦洪海断绝关系、将秦可柔送去衙门,更是甚不合她意,所以此番才会出手干涉。
位高权重,真是好处颇多,连放人都无需理由,一句简简单单不利于福泽,便能将流放三千里之事一笔勾销。
秦雨缨轻嗤一声,这笔账,当然不能这么轻易就算了。
转念一想又似乎没这么简单,能在太后耳边煽风点火的,岂会是等闲之辈?
那人的目的何在,难不成单单只是为了帮秦家一个小忙?
若秦家真有这样的靠山,何至于潦倒至此?
正要再问,却闻陆泓琛道:“此事牵扯甚多,你无需一一了解,今后你这庶妹若再折腾出什么动静,本王定会第一个让你知情。”
好一个牵扯甚广,秦雨缨对他给出的说法极为不屑。
她既不是猫也不是狗,更不是一头猪,每日将她软禁在府中,哪都不许她去也就罢了,居然连这么一点破事都要隐瞒。
不过,自己有的是法子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离开书房,秦雨缨立刻将冬儿和雨瑞派出了七王府。
不出半个时辰,两个丫鬟就打听出了眉目。
“王妃,这回您那庶妹可真是摔了个大跟头……”冬儿眉飞色舞,将在坊间听得的传闻一一转述给秦雨缨。
与此同时,秦府门口缓缓停下一辆轿子,一个丫鬟上前掀起轿帘。
轿内,刚从衙门回来的秦可柔,未施粉黛的脸显得异常苍白。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啼哭声:“老爷啊,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啊,你若这么对她,那我就不活了……”
“娘?”秦可柔听着声音甚是熟悉,赶紧下了轿往院中一瞧。
那跪在地上抱着秦洪海大腿苦苦哀求的人,不是她母亲赵氏是谁?
“娘,你这是干什么?又出什么事了?”她忙扶起赵氏。
然而赵氏只顾着哭,不做声。
抬头看向秦洪海,这个爹亦是背着手,黑着脸,闭口不言。
“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赵氏身边的刘婆子凑过来,小声说起了事情的原委,“老爷不是将大小姐许配给了七王爷吗?方才,徐老爷派人带着当年的婚约过来讨要说法,老爷被逼无奈,就只好……只好……”
秦可柔听刘婆子语气不对,陡然猜到了什么,心尖不由一颤:“就只好什么?”
刘婆子瞧着她僵硬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答:“就只好……答应了徐老爷,让你代替大小姐嫁给那徐公子……”
“什么?”秦可柔倒吸一口冷气,却还是满怀希翼地问了一句,“那……徐公子答应了吗?”
“老爷已经差人过去问了……”
话音落下,忽有小厮来报:“徐家那边来消息了!”
秦可柔死死捏住了手中的帕子,整颗心都悬起来了,不停安慰自己——那徐公子活脱脱一个痴情种子,既如此痴心秦雨缨,又怎会答应娶自己?秦洪海和赵氏二人,亦是忧心忡忡,心思迥异。
秦洪海忧的是那徐家出了名的蛮横,压根不是好对付的,而他已无第三个女儿可嫁,万一这次的亲事成不了,徐家不肯罢休,那可如何是好?
赵氏忧的则是自己这女儿如花似玉、娇媚动人,即便入宫当娘娘也不为过,虽进了一次衙门,但如今罪名已被洗脱,凭什么要许配给那一无是处的徐子诚?
亏得徐家敢开这个口,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老爷,夫人,小姐,”那小厮顿住脚步道,“徐家老爷答应了!”
“什么?”
“什么?”
秦可柔两眼一黑,险些没站稳。
赵氏脚下一软,差点晕倒在地。
只有秦洪海一人如释重负,他比赵氏想得更深远些,前几日赵氏卷走凤祥轩的珠宝,知府廉清当街审案,已使秦家名声尽毁。
加之秦雨缨在衙门走了这么一遭,京城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怕是都不会再上门提亲。
反观徐家,虽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前他百般瞧不上眼,如今看来却成了上上之选。
换而言之,秦可柔嫁给徐家公子,那可是高攀!
“哭,哭什么哭?”他瞪了一眼哭天抢地的赵氏,“还不都是你这恶妇惹出来的祸?这几日好好闭门反省,没有我的吩咐,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目光落到秦可柔这个女儿身上时,他顿了顿,到底没舍得骂:“柔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这也是为了你好。”
秦可柔一言不发,满口银牙几乎咬碎。
待秦洪海走了,她扶起赵氏,恨恨道:“娘,你放心,女儿是不会嫁给那劳什子徐子诚的,女儿有的是法子,让徐子诚与秦雨缨那对狗男女身败名裂,痛不欲生!”
狗男女?
赵氏有些不解,在她印象中,这二人除却有一纸婚约外,压根没打过什么照面,怎么无端端就成了狗男女?
不过这并非赵氏关心的重点,她抬起哭肿的眼皮,问:“柔儿,你有法子?”
秦可柔笃定地点头。
赵氏却又兀自叹气:“你能有什么法子?徐子诚你倒还见得着,可那秦雨缨……”
秦雨缨如今住在七王府中,以秦家如今的势力,哪能动得了七王爷的人?
秦可柔阴测测哼了一声:“那贱人虽与爹断绝了关系,但她不是还有个仲弟秦瀚森吗?别忘了,那秦瀚森之前可一直养在母亲您的身边……”
赵氏听得眼睛一亮:“你是说,从秦瀚森那小畜生身上动刀子?”
“那是当然……”秦可柔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
第三十章 私奔
秦雨缨对秦府的这一幕一无所知,此时,她正筹备着另一桩事。
一旁的雨瑞,好奇地看着王妃准备的这些奇奇怪怪的物件,当秦雨缨从床底下翻出一根栓了三牙铁爪的长绳时,她着实吃了一惊。
天地良心,自己没看错吧,这莫不是传说中的飞天钩?
厢房里何时多出了这等东西,自己怎么竟一概不知?
难道……王妃娘娘要用这飞天钩翻墙出府,一走了之?
“什么时辰了?”秦雨缨问。
雨瑞略微从诧异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回王妃的话,约摸……是酉时了。”
酉时……
也就是说,离子时还有四五个时辰。
秦雨缨不忙不乱地将一切布置妥当,拍拍衣角的灰尘,舒展了一番筋骨。
近日来,她每夜都悄悄起来练功,虽未恢复上一世的身手,但较之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秦雨缨还是强了许多,办成今日的事想必不难……
“王妃,您对王爷……真就没有一点留恋吗?”雨瑞吞吞吐吐地问。
不然,为何一副打算远走高飞的架势……
留恋?
小丫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秦雨缨未曾细想,一脸淡定地摇头:“当然没有。”
自己怎会对那块千年寒冰有所留恋?
不过,心中突然涌起的那丝异样又是怎么回事?
似乎只在提及陆泓琛时,自己的心跳才会陡然漏掉一拍……
上一世,秦雨缨虽一直孤身一人,但对男女之情并非一无所知,心道莫非是这身体的原主看上了那块千年寒冰?
嗯,定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无端端多出那么多喜怒哀乐,否则以自己一贯淡定的性子,哪会对一块千年寒冰有感觉?
摇头甩走那些古怪的思绪,她这才意识到身旁还站着一个雨瑞,下意识轻咳了一声:“雨瑞,你先前说,徐子诚要娶秦可柔?”
雨瑞不免悱恻,王妃您这话题未免转移得太生硬。
生硬归生硬,她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这是刚从徐府里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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