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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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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您这药方实在稀奇,恕草民冒昧,您要治的到底是什么病?”药铺的掌柜看完她列的方子,好不诧异。

    “实不相瞒,这并不是治病用的,而是我芷兰阁制香的独家秘方,还请不要告知他人。”秦雨缨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掌柜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亲自拿着方子抓起了药。

    抓完药,秦雨缨想着演戏要演全套,便领着丫鬟朝芷兰阁去了。

    就在她离开后不久,一个方脸阔腮的青衣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刚才那女人买的是些什么药?”他问掌柜。

    掌柜头也不抬,继续翻账本:“这里是药铺,来这儿的人,买的自然是治病救人的药。”

    话音刚落,一个沉甸甸的锦袋被“砰”地扔到了桌上。

    掌柜动作一滞,抬起头问:“客官这是何意?”

    “我家主子对那药方很感兴趣,若你肯乖乖交给我,这二十两银子就是你的了,如若不给,我家主子迟早也会用别的办法打听清楚。只是不知,到时你这铺子在京城还开不开得下去……”青衣男子皮笑肉不笑道。

    “好大的口气!”掌柜将账本一合,正要下逐客令,冷不防瞥见了那人腰间挂着的一块玉佩。

    待瞧清玉佩上的“鸣”字时,他脸色不由一僵。

    “怎么样,这银子你收是不收?”青衣男子指了指锦袋,似笑非笑。

    “收……当然收……”掌柜当即结结巴巴地赔起了笑脸,颤手捧起那钱袋,只觉得沉甸甸的,像是有千斤重。

 第十九章 有本王在,为何要让别的男子碰你

    待青衣男子拿着药方走远,掌柜额头上已是汗涔涔。

    七王妃果真神机妙算,竟算准了有人会来打听药方,交给他的是截然不同的两张方子,其中一张尽是些美容养颜的药材,已被这青衣男子取走,而另一张……

    看了一眼那好端端夹在账本里的第二张药方,掌柜不禁纳闷。

    他还真看不出这方子里的药材,与制香有何关联……

    秦雨缨从芷兰阁出来后,总觉得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有道视线一直跟着自己。

    即使上了轿,也依旧如此。

    她掀起轿帘往后看了一眼,恰撞上了一道目光。

    那人高高瘦瘦,肤白清秀,穿着一身碧绿长袍,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被她发现后显得有些局促,却并未转身走开。

    “叫他过来。”她吩咐。

    人很快就被冬儿带过来了,站在轿前,欲言又欲止。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跟着我家王妃的轿子?”冬儿问。

    那人没理会冬儿,从袖中掏出一个绣了鸳鸯的香囊,径直递给秦雨缨:“你……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看见那香囊,秦雨缨的记忆总算是对上号了。

    “徐子诚?”她道出一个名字。

    “是,是我。”徐子诚连连点头,眼里涌出欣喜。

    她到底还是记得自己的……

    “你是特地来找我的?”秦雨缨又问。

    “当然,”徐子诚又是一阵点头,忙不迭道,“我这些年一直跟着叔父在外经商,近日才回到京城……”

    秦雨缨听得好笑,打断他的话:“请问徐公子在何处经商,做的是哪种买卖?”

    徐子诚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所谓士农工商,是古时的社会等级,商者在这个年代最为低贱。

    徐家虽没落了,但毕竟有几十年的根基在,哪像秦家那么落魄潦倒?徐子诚作为大少爷,压根不必自贬身份去当什么商人。

    她知,所谓经商不过是徐子诚当初的一个幌子——一个不想娶自己的幌子。

    不想娶便不想娶,反正婚约早已作废,且她也嫁作了七王妃。

    只是可怜这身体的原主,痴痴念念等了徐子诚整整三年,直到一命呜呼,也没等来他半点音信。

    若非偶然听人说起在青楼酒肆见过他,她还以为这人早已经死了。

    “徐公子还有别的事吗?”她问。

    “我……”徐子诚看着她素净的脸,脑子里空白一片。

    他远远瞧见这是七王府的轿子,一时好奇,便跟了过来,恰对上了秦雨缨的惊鸿一瞥。

    他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那个被自己抛弃的丑八怪,何时变得如此清丽动人了?

    好一张出尘的脸,好一副窈窕的身段,明明本该属于他,现如今却叫那七王爷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徐子诚越想越不甘心,正打算厚着脸皮再与秦雨缨叙叙旧,秦雨缨却已下了逐客令:“徐公子既然没有别的事,那我就不奉陪了。”

    一旁的冬儿,很是会意地放下了轿帘。

    “雨缨,雨缨……”徐子诚竟跟着轿子追了起来。

    可七王府的轿夫哪是吃素的?一个个脚下生风,很快就将他远远甩在了后头。

    冬儿啐了一口:“好个登徒子,竟敢直呼王妃的闺名,也不怕王爷拔了他的舌头!”

    秦雨缨挑眉,颇有些被冬儿的反应逗乐:“这么可气?”

    “当然可气!这人看王妃的时候,不是目光闪烁,就是两眼发直,活脱脱一个登徒子!”冬儿毫不掩饰对徐子诚的鄙夷。

    “嗯,鉴渣能力合格。”秦雨缨点了点头。

    可不就是个登徒子吗?只不过皮肤白了点,眉眼清秀了点,还好她这丫鬟没犯花痴。

    不过转念一想,与七王府里那座五官近乎完美的冰山相比,徐子诚还真不具备让人犯花痴的资格……

    这厢,秦雨缨与冬儿一起回了府,那厢,徐子诚在后头心有不甘地张望着,忽然被一个陌生的丫鬟叫住了:“徐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你家小姐?”徐子诚一头雾水地跟着她来到一辆马车前。

    马车车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娇俏的脸,柳眉弯弯,杏眼圆圆,笑起来酒窝浅浅,那叫一个人畜无害。

    “可柔姑娘?”徐子诚大感意外。

    “徐公子,许久不见你来秦府探望我长姐,没想到今日却在这永安街上遇见了。”秦可柔语气熟络,仿佛与他是旧相识。

    实则,二人只在宴会上远远地见过几面,除此之外无甚交集。

    徐子诚被她说得有些尴尬:“可柔姑娘,我……”

    “我知你对长姐旧情难忘,若非如此,你也不至于会追她的马车了,只可惜……”秦可柔说着,“哎”一声叹了口气。

    “只可惜什么?”徐子诚有些不解。

    “只可惜一入王府深似海,从此徐郎是路人。长姐如今就是再后悔,也没有后悔药可吃了。”秦可柔道。

    后悔?

    徐子诚只听进了这两个字,忙问:“你是说……她后悔嫁给七王爷了?”

    秦可柔点了点头:“若不后悔,她也不会托我把这个交给你了。”

    说着,让身后的丫鬟递上一封信。

    徐子诚诧异地接过那信,总感觉这一切不甚真实。

    可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字,又的确是秦雨缨的笔迹。

    这些年,秦雨缨往徐府写过许多信,绝大多数他看都未看就叫人扔进柴房烧了,还有些被丫鬟、小厮偷偷拆开,作为笑料你传我、我传你,念一行就能嘻嘻哈哈地乐上好半天。

    “哪有大户人家的小姐写字这么难看,活像爪子刨的!”

    “就是,还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丑模样,谁敢与她朝朝暮暮?”

    ……

    此刻看着这封薄薄的信,徐子诚心中五味陈杂——自己当初怎就轻信了那些说她丑不堪言的谣言?

    见他一副后悔不迭的样子,秦可柔眼底闪过浓浓阴戾。

    她垂目掩饰过去,细细叮嘱起来:“徐公子,长姐让我告诉你,务必将这封信随身带着,就当是你们二人的定情信物。她若寻到了合适的时机,自会去找你。”

    徐子诚听得感激不尽,果真小心翼翼地将信收入了怀中:“可柔姑娘,多谢你了!”

    “徐公子何必如此客气,你与我长姐本是璧人一对,如今却劳燕分飞,哎,连我这个外人瞧了都心疼……今后公子若成了我姐夫,一定要好好待我长姐,千万莫因她曾嫁过人就嫌弃她。”秦可柔说得一脸真切。

    徐子诚激动起来又是好一阵点头,只差没赌咒发誓,证明自己这颗至死不渝的心。

    若秦雨缨能逃过陪葬的宿命,他当然乐意……纳她为妾。

    二嫁的寡妇那可是最低贱的,也只有他才这么重情重义,放眼整个京城,恐怕都找不出他这么痴情的人了!

    至于这二小姐秦可柔,虽不及秦雨缨清秀,但也千娇百媚,别有一番滋味,腰肢比春风楼那小翠还细……若能一并娶了,坐享齐人之福,岂不更是美哉!

    徐子诚情不自禁地幻想起来,走起路来都有点飘飘然。

    看着他渐行渐远,秦可柔身边的小丫鬟忍不住嘀咕:“二小姐,大小姐有那么好看吗,七王爷肯娶她也就罢了,怎么徐公子也被她勾走了魂?”

    秦可柔脸上的人畜无害转眼就消失不见,阴测测哼了一声:“贱人嘛,自然很会卖弄风骚!”

    小丫鬟抬起头,极快地瞟了秦可柔一眼,心道大小姐性子直来直去的,活像个男人,压根与风骚二字沾不上边。

    倒是二小姐您,方才冲着徐公子笑眯眯的样子,真有那么一点儿……

    “发什么愣?还不快吩咐轿夫回府!”秦可柔呵斥。

    小丫鬟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催促轿夫起了轿。

    一想到这几天的种种遭遇,秦可柔就忍不住把手中的绣帕揉成了团子。

    那个该死的秦雨缨,没被毒死也就罢了,居然还诬陷她母亲偷东西?

    哼,胆儿真是肥了!

    想当初那贱人在府里连只鸡都不如,她想揉圆就揉圆,想搓扁就搓扁,哪像现在,嚣张得只差没上天?

    殊不知,在她眼里嚣张得只差没上天的秦雨缨,此时回了七王府,正被某块千年寒冰吃得死死。

    “你……你干什么,别过来!”东厢厢房内,她忙不迭与手里捏着一根银针的陆泓琛拉开距离。

    “你中了那五毒散,恐余毒未清,需用银针取血,交予大夫一验。”陆泓琛耐心解释。

    “取血?”秦雨缨依旧满腹狐疑,“那为何不让大夫来取?”

    她才不信,这座冰山会突然转了性,变得对她如此关心。

    大夫?

    陆泓琛目光一沉:“有本王在,为何要让别的男子碰你?”

    秦雨缨很想正儿八经地吐槽,你这是大男子主义,是占有欲在作祟啊喂!

    但她总不能搬出马克思主义思想,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震慑他的三观,既然无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便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表示抗拒。

    她连连后退,极力离那根针远一点:“就算大夫不行,我自己也有手有脚,何需你来动手?”

    说到底,还是觉得这座冰山行为古怪,定有猫腻。

 第二十章 那方面……不太行?

    陆泓琛难得地语塞了一次,他才不想告诉她,自己是怕那些丫鬟没轻没重,扎下去弄疼了她。

    看着眼前如炸毛小猫一般的女子,他眼底有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转瞬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冷冷清清。

    “本王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自行取血。”

    言罢,转身推门而出。

    秦雨缨走过去,一脸狐疑地拿起那银针,瞧了瞧,又嗅了嗅。

    奇怪,确实没什么问题,难道自己方才误会他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冰山竟关心起自己的生死来了。

    捏着那根寒芒微闪,带了陆泓琛体温的银针,她忍不住愣了一下。

    活了两世,好像还没有谁真正在意过自己的生死……

    上一世,她充其量不过是一件杀人工具,那些人要的是她出类拔萃的身手、千里挑一的眼力、不同寻常的用毒之术……是她身上的所有附加价值,却不是她这个完完整整、活生生的人。

    而陆泓琛呢?

    他要的,会否也只是她这一手解毒的本事?

    秦雨缨一拍脑门,顿觉自己想太多,这人时冷时热,若即若离,分明对她的医术一点也不看好。

    既如此,为何要娶她?

    又为何要说出此生只有妻,没有妾这种鬼话?

    人之将死,不贪不痴不万念俱灰,也不花天酒地、及时行欢,难不成……是那方面不太行?

    想起温泉池子里那辣眼睛的一幕,她忙不迭打消了这最后一种猜测。

    别的她不知道,只有一件事她很清楚,那就是,陆泓琛的肾……绝对不差!

    那精致的锁骨、线条流畅的胸膛、恰到好处的肌肉,足以秒杀她上一世看过的所有活色生香的gv……

    陆泓琛进来取银针的时候,恰撞见了这一幕——某只小猫手里捏着针,两眼闪着贼亮贼亮的光,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走了过去,修长的十指轻轻覆盖在她手背,稍一用力,针尖就浅浅朝她食指扎了进去,食指立刻渗出一点芝麻大小的血珠。

    这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待秦雨缨回过神来,那带血的银针已被捏在了陆泓琛手里。

    她皱眉,有种遭了暗算的感觉:“七王爷是没手还是没脚,难不成不知进来要先叩门?”

    “这是本王的房间,无须叩门。”陆泓琛答得面不改色。

    呃……

    没等秦雨缨说话,他又道:“那五毒散药性霸道,你以为单凭针灸逼毒就能安然无恙?万一余毒未清,你根本活不过今日!”

    这语气,竟是在发难?

    秦雨缨不解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算活不过今日,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吧,与七王爷无关。”

    笑话,她是谁?

    论起用毒,她可是祖宗!

    虽然一身武功已经消失无踪,但针灸之术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解这劳什子的五毒散,于她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陆泓琛算是明白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是什么滋味了,不过……之前那么对她,她对自己信不过似乎也理所当然。

    彼此生疏如厮,大抵再难泛起任何波澜。

    然,这也并非坏事一桩。

    “你若能将自己看好,何须本王多管闲事?”他敛容,不再理会她的气鼓鼓。

    将银针交由那大夫验了血,又吩咐大夫给秦雨缨开了几剂调理身体的药,陆泓琛才进了书房,处理旁的事务。

    晚膳时分,冬儿将煎好的药端了过来:“王妃,王爷与您真是伉俪情深,他特地吩咐奴婢,这药一定要用文火慢慢地熬,熬制前须得用雪水浸半个时辰,熬好后还要细细滤三次药渣……”

    秦雨缨嗅了嗅那药香,黑枸杞、当归、黄芪、八宝、人参、狐涎……嗯?狐涎?

    她眸光一变,这哪是滋补的药,分明是求子的方子!

    好个陆泓琛,明面上正人君子,口口声声说不会强迫她,实则打的竟是这种暗搓搓的主意!

    “冬儿,你看那槐树上是什么?”她伸手朝窗外一指。

    趁冬儿转目看向那树梢的功夫,她将满满一碗药汁倒进了一旁的花盆里。

    可怜了那盆紫叶兰,好端端的遭了无妄之灾。

    与此同时,王府的书房内,那大夫一脸谄媚:“王爷,药已煎好,给王妃送过去了,只需连续服用一月,王妃定能怀上子嗣……”

    陆泓琛手中墨笔一顿,阖黑的眸子从书卷上抬起:“子嗣?”

 第二十一章 没见过这么嘴贱的

    “是啊。”大夫连连点头,并未察觉陆泓琛眼底的异样。

    所谓的调理身子,指的不就是这个吗?

    他最拿手的便是治疗妇人的不孕之症,找他开药调理的人,那可多了去了。

    “本王何时说过,要让她怀上子嗣?”陆泓琛放下书卷,语气沉沉。

    大夫被吓了一跳,都说这七王爷已是将死之人,可他怎么觉得,这人周身的气息简直比修罗还要可怖?

    “是……是小的会错了意,”他结巴了一下,噗通跪地,吓出了一身冷汗,“王爷恕罪啊……”

    “立刻重开药方,若王妃服了你的方子后仍旧身虚体弱,本王拿你是问。”陆泓琛目光森然。

    大夫战战兢兢地应了声是,擦了擦头上的汗,忙不迭地拿起纸笔——天地良心,他这是倒了什么霉呀这是?

    重开了方子,重煎了药,这一次,秦雨缨没再嗅出狐涎的气味来。

    难道是那冰山良心发现了?

    自己这身子骨实在太弱,是该好好补一补了,否则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上一世的身手……

    “王妃,出了这种事,那秦家竟也不派人过来瞧瞧您,简直没人性!”伺候她喝药的冬儿忍不住抱怨。

    秦雨缨“咚”地放下药碗,挑了挑眉。

    她中毒一事,乃赵氏与秦洪海二人指使婆子做的。

    两个做贼心虚的人,又岂会有胆子来看她?

    不过说起来,她倒还有个仲弟,一直养在赵氏身边,已许久未见过面了。

    仲弟名叫秦瀚森,记忆中是一副瘦瘦小小的模样,一双眼睛亮得出奇。

    母亲过世时,她与他尚且年幼,妾室赵氏被扶正后,二人在府中的地位急转直下,没少受丫鬟、婆子的欺辱。

    所以,当祖母说要将秦瀚森寄在赵氏膝下时,她不假思索便答应了,简单地以为弟弟至少不用再像自己一样,被势利眼的下人明里暗里地欺负,时而吃不饱,时而穿不暖。

    她始终记得,秦瀚森被赵氏手下的婆子抱走时的情形,瘦瘦的人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小手死死揪住她的衣袖,说他要保护好长姐,哪里也不去。

    是她,强忍眼泪一点点掰开了他的手指头,狠声说从今往后他便是赵氏的儿子,自己再没有这个弟弟。

    满脸鼻涕眼泪的秦瀚森,就这么被婆子抱远,那双无助而惶恐的眼睛,一直深深印在她的回忆里,直到今日依旧清晰如昨……

    每每思及此,心底就不由自主涌起浓浓苦涩。

    当年,他无助,她又何尝不无助?

    甚至连年迈的祖母,也疲于应付满腹心机的赵氏,油尽灯枯之际,唯恐赵氏会对秦家唯一的香火下手,只好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如此一来,秦瀚森若有什么三长两短,负责照料他的赵氏,第一个难辞其咎。

    思及此,秦雨缨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她很清楚秦瀚森这些年过得并不好,是该好好想个法子,将自己这唯一的仲弟,从水深火热的秦府解救出来了……

    “王妃,”冬儿唯恐戳到了她心里的痛处,忙安慰道,“您如今有七王爷的关心照拂,那些虚与委蛇的亲人,就是不见也罢。”

    “我嫁过来已满六日,按理说,明日该要回门了。”秦雨缨思忖。

    冬儿点头,犹豫着提醒:“可您已与那秦家断绝了关系,此时若再回门,岂不……”

    岂不惹人笑话?

    “我只与秦洪海、赵氏二人断绝了关系,还有一个人,我须得尽快见上一面。”秦雨缨道。

    次日一大早,她就带着冬儿来到了秦府。

    出门“迎接”她的是秦可柔,一双杏眼像是藏了两把尖刀:“哟,这不是刚过门的七王妃吗?怎么一大清早就灰溜溜找到我秦家来了,莫不是被七王爷嫌弃,给赶了出来?”

    “大胆!”冬儿怒了,她就没见过这么嘴贱的,王妃刚成亲不久便如此诅咒,简直讨打!

    秦雨缨摆摆手,示意冬儿退下:“赵氏还欠我十七大板,我当然是来讨债的。”

    “你……”秦可柔闻言眸光一闪,气势渐弱,却又咬牙切齿,心有不甘,“衙门的事,自有衙门的人来办,哪有亲自带人上门讨板子的?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也对,”秦雨缨倒是很好说话,转目吩咐冬儿,“那就去叫衙门的人吧。”

    “是。”冬儿应了一声,作势要往外走。

    “等等!”见状,秦可柔眼珠一转,急忙阻止。

    秦雨缨这次没带旁人,只带了个瘦瘦小小的丫鬟过来。

    一个丫鬟打起板子来,能有什么力气?若真叫了那些五大三粗的衙役,那才不好办呢!

    察觉到这人的目光,冬儿随手捡起地上一根粗粗的树枝,“啪”一声折成了两段,拍了拍手里的灰尘。

    一连串的动作无比轻松,仿佛那不是树枝,而是块软豆腐。

    秦可柔一双杏目登时就瞪圆了,身子往后一缩,尖声叫道:“七王妃目无王法,纵奴行凶!来人啊,快来人……”

 第二十二章 你到底是谁!

    秦雨缨险些被气笑,她这位庶妹,还真是秉承了赵氏一贯的优良作风,道理讲不过,便开始耍横,还非得大呼小叫地喊人助阵。

    是嫌吃瘪吃得不够,还是嫌丢脸丢得太少?

    秦府本就不大,经秦可柔这么一叫唤,立刻有不少人跑了过来。

    人一多,秦可柔的腰板就不知不觉硬了几分:“我秦家虽小门小户,但也不容你如此撒野,我劝你别轻举妄动,免得动起手来自讨苦吃!”

    她说得如此眉飞色舞,全然没发觉周遭那些下人,听到这“动手”二字后,皆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

    动手?

    谁敢动手揍七王妃,那一定是嫌命太长。

    “二小姐……”刘婆子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将事情闹太僵。

    “谁是二小姐?”秦可柔闻言立刻就炸毛了,“秦家只有我一个嫡出小姐,你眼瞎了不成?”

    刘婆子不敢顶嘴,只好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

    “我说七王妃,”秦可柔转目瞥向秦雨缨,“今日我母亲不在府中,你还是改日再来造访吧。”

    这摆明是在变着法子下逐客令,冬儿闻言气结:“你……”

    “我若说不,秦小姐是不是打算亲自‘送’我出门?”秦雨缨淡淡问。

    “你我姐妹一场,我当然要送你了,”秦可柔凑到她耳边,得意洋洋地压低了嗓门,“我不仅要送你出门,还要送你上黄泉路呢!七王爷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没了他,你怕是连路边的一条野狗都不如。待殉葬那日,我定要好好瞧瞧,你这贱人死到临头还能如何嚣张……”

    话未说完,左脸忽然迎来“啪”的一耳光。

    这一掌,是冬儿打的。

    冬儿实在气不过,什么贱人,什么野狗?连一个小小的庶出小姐都敢爬到王妃的头上,可想而知,王妃先前在秦家过的是何种日子!

    秦可柔被打懵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冬儿,气得捂脸大骂:“混账,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我?”

    “冬儿,这就是你不对了,把秦二小姐的脸打得这般不对称,叫她如何出去见人?”秦雨缨当即训斥起了冬儿。

    说是训斥,语气却听不出一星半点的责备。

    “知道就好!你这丫鬟以下犯上,按照本朝律例,当流放边疆……”秦可柔尖着嗓门叫嚣。

    话未说完,右脸忽又“啪”地挨了一巴掌,疼得她双颊如火烧,直想杀人。

    “嗯,这下对称多了。”秦雨缨双目微眯,挑了挑眉。

    接连被扇了两巴掌,秦可柔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一张俏脸不仅红得发青,而且还青得发紫了。

    “秦雨缨,你这小贱蹄子居然敢打我?”

    此言此语在秦雨缨毫不拖泥带水的一耳光下,再次戛然而止。

    秦可柔整个人都愣住了,那叫一个呆若木鸡。

    “贱……贱人,我叫你不得好死!”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她咬牙切齿扑了过来。

    秦雨缨嗤笑一声:“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打,打你有何不可?”

    秦可柔自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长得那叫一个珠圆玉润,不似她这般清瘦如纸片。

    众人皆以为秦雨缨不过是在放狠话,此番定要吃亏,却不料电光石火之间胜负已定,那重重摔了个嘴啃泥的,竟是秦可柔!

    “谁打断这贱人的手,我赏谁白银百两!”秦可柔不甘心地爬起身怒喝。

    她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等屈辱!

    然而丫鬟、小厮们皆面色讪讪,无一人移步上前。

    “你们都聋了吗?”秦可柔脸色涨红,怒目圆瞪,恨不得把秦雨缨和冬儿二人活活剁成肉泥,以解心头之恨。

    可惜不管她如何威逼利诱,那些下人始终不动如钟,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秦雨缨是谁?

    那可是七王妃啊!

    谁人不知太后娘娘最疼爱的就是七王爷?

    惹恼七王爷,那是分分钟人头落地的事,也就秦可柔这个不知高低的大小姐才会如此叫嚣……

    “以下犯上,当流放边疆……冬儿,我朝是不是有这条律法?”秦雨缨的声音再次响起,不似秦可柔那般扯着嗓子叫嚣,反倒多了几分气定神闲,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冬儿点头,脆生生答了声“是”。

    这“上”嘛,指的是王妃,而“下”嘛,指的自然就是秦可柔了。

    胆敢对王妃动手,简直活腻了!

    “把她押去衙门,正好与赵氏凑个对。”秦雨缨吩咐。

    话音未落,不远处的副将杜青,已叫随从上前抓起了人。

    秦雨缨看得满脑子黑线,这些人是何时跟过来的,自己怎么一点也没察觉?

    气得跺脚的秦可柔很快就被侍卫拖了出去,隔老远都能听见她不甘的叫声。

    冬儿挠头:“王妃,咱们这么欺负人……真的好吗?”

    “她还年轻,只是个不懂事的黄毛丫头,当然不能放过她。”秦雨缨勾唇回应。

    看着秦可柔的背影,冬儿感叹:“想不到赵氏那么精明,居然教出了这种蠢笨如猪的女儿。”

    秦雨缨听得一笑:“若真精明,便不会接二连三将把柄往我手里送了。”

    “也是……”冬儿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问道,“王妃,接下来该干些什么呀?”

    “找人。”秦雨缨答。

    “找人?”冬儿狐疑,“找谁?”

    “当然是赵氏。”秦雨缨转目看向秦府东厢。

    赵氏挨了三大板,断然不可能这么快就伤愈出门,此刻定在府中。

    不一会儿,杜青等人便将赵氏揪了出来。

    找到赵氏时,她正藏在柴房里瑟瑟发抖,哪怕方才听到女儿在外头惨叫如杀猪,她也没敢露面。

    看着赵氏衣角沾上的那些草灰,秦雨缨忍不住思忖,前几日被关在此处的是她,今日躲在这儿的却成了赵氏,这难道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押她去衙门。”她道。

    “使不得啊……”赵氏急得只差没吐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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