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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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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听这些,徐子诚心里就恼火得很。
在外头自然不能发作,于是便只有回家找秦可柔算账了。
反正一切皆是因这个贱人而起,无论怎么打她骂她,都算便宜了她……
大红的喜字,不多时就贴好了。
秦洪海得知徐家的消息时,赵氏刚忿然离家不久。
赵氏这一走,卷走了不少金银细软,看着变得空荡了不少的厢房,秦洪海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小厮见他脸色不对,不由结巴了一下,有些不太敢禀告:“老……老爷,徐家派人送话来了,说徐公子要另娶一位平妻……”
什么?平妻?
秦洪海肺都要炸了:“混账东西!他怎么不干脆让柔儿当小妾?”
小厮见状愈发结巴:“徐……徐家人还说,小姐近日闹腾得厉害,若继续那么不知收敛,就……就……”
“就什么?”秦洪海瞪圆了眼珠子问。
“就……将小姐送回秦府。”小厮讪讪答。
闻言,秦洪海一口浊气卡在喉咙里,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只差没被活活气晕。
送回秦府?
那岂不就是休妻的意思?
娶平妻不说,还威胁要将他的柔儿给休了?这徐家简直欺人太甚!
“备轿,去徐府!”秦洪海咬牙切齿地吩咐。
轿子不一会儿就到了徐府,这里张灯结彩,好不热闹,门前那旧喜字还未褪色,就已被更红更大的新喜字盖住了风头。
来时,徐夫人正站在门口迎接客人,身旁是一身吉服的徐子诚。
徐子诚见了秦洪海,不免有些心虚。
毕竟是自己的老丈人,若得知女儿在徐家过得不好,势必要找自己算账。
徐夫人却面色自若,依旧笑眯眯的:“哟,亲家公,您今日怎么也有空过来了?”
“柔儿这才刚过门几天?你儿子就这么迫不及待另娶?”秦洪海一开口便冷声质问。
“若她谨守妇德,我儿当然不会另娶,可她日上三竿才起床,三天两头也不见来给我请安,不仅如此,还屡次与我儿动起手来,简直不知三从四德为何物,这样的女人,难道我还巴望着她能成为温顺躬亲的当家主母不成?”徐夫人反驳。
这一席话,说得秦洪海一阵语塞。
他的宝贝女儿是任性骄纵了些,可怎么着也不至于蛮横到与夫君动手的地步啊……
思及此,他连忙转目问一旁的婉姝:“婉姝,究竟有没有这码事?”
这婉姝是柔儿的陪嫁丫鬟,按理说,怎么着也不可能帮着徐家。
哪晓得婉姝点了点头:“老爷,徐夫人所言的确是真……”
秦洪海听得手都抖了。
若柔儿真做出了这种事,徐子诚这个女婿别说另娶了,就是休妻也未尝不可。
都怪那赵氏,从小就娇惯柔儿,才将柔儿教成了这般模样……
秦洪海心里一阵后悔,又闻徐夫人道:“亲家公,子诚今日另娶平妻,你若留在这儿,怕是有人要说闲话,不如我叫子诚改日再去府上拜访?”
言下之意,是叫秦洪海快些走人。
秦洪海本就不知该如何下台,经她这么一说,老脸哪里还挂得住,连忙拱手告了辞。
秦可柔在房中左等右等,以为发生了这种事,爹爹定会来替自己主持公道,岂料等来的却不是秦洪海,而是徐夫人与两个婆子。
“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看着那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秦可柔吓得瑟瑟发抖。
“干什么?当然是叫你长点儿记性!”徐夫人一声吩咐,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立即上前,将秦可柔好一顿收拾,既是拳打又是脚踢。
秦可柔哭得嗓子都哑了,仍不忘死死护住胸口。
原因无二,她怀中还藏着那两瓶“花露”呢,岂能叫这些人发觉……
收拾完秦可柔,徐夫人解了气,方才带着婆子离去。
秦可柔瘫坐在地上,发丝早已揪乱得不成样子,五官也近乎扭曲……
分明惨不忍睹,她却呵呵笑出了声。
受点委屈没什么,只要能让那个叫孔钰珂的贱女人活不过大婚之夜,自己便能后顾无忧了。
她倒要看看,若徐子诚“命格不详”、“命硬克妻”,徐夫人今后还如何给他张罗娶妻纳妾之事……
这正妻之位,只能由她一人来坐,旁人休想染指!
徐夫人走后不久,秦可柔偷偷叫来了丫鬟婉姝,将瓷瓶交在了婉姝手中,低声吩咐:“把这个浇在那孔钰珂要吃的喜饼上……”
吃喜饼,是夜朝办喜事的风俗。
这喜饼是生的,新娘子咬上一口之后,喜婆便会在旁问是生是熟,新娘子摇头说是生,则大吉,意味着早生贵子,多子多福。
秦可柔成亲时,却并无这一步骤,着实可见徐家对她的薄待。
只是一想到徐夫人过世之后,自己这个多年的媳妇就能熬成婆,秦可柔多多少少还是怀了一些希翼的……
过了一会儿,徐夫人忽然派人来请她去喜堂。
秦可柔不知徐夫人又在打什么主意,连忙稍稍将凌乱的发丝梳理了一番,换上一身最好看的衣裳,抬脚便去了。
今日可谓宾客云集,她当然不能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
来到喜堂时,徐子诚与那孔钰珂似乎刚刚拜完天地,喜婆在一旁端着喜饼,笑得两只眼睛弯弯。
秦可柔不敢去看那喜婆,更不敢去看那喜饼,垂着头恭恭敬敬向座上的徐老爷与徐夫人请了安。
“可柔啊,你与子诚成亲时并未吃过喜饼,今日你也尝一口吧。”徐夫人一边品茶,一边说道。
语气不咸不淡,秦可柔却听得悚然一惊,后背阵阵发凉。
“怎么,你嫌这是钰珂动过的?”徐夫人放下茶盏,笑了笑道,“放心好了,钰珂并未动过,你这个先过门的都还未尝,她哪敢吃啊?”
第九十八章 婚事黄了
秦可柔心中又急又怕,偏偏无计可施,压根想不出拒绝的法子。
“可柔,你怎么发起抖来了?”徐夫人又问。
秦可柔一紧张,抖得更厉害了。
“姐姐是不是在生妹妹的气……”大红喜帕下传来新娘子的声音,柔柔的,很是好听。
“休要乱讲,可柔怎会是那般善妒之人?”徐夫人打断她的话。
说着,吩咐喜婆将喜饼端近了些。
“儿媳啊,吃了这饼,你可要早日为子诚生个一男半女。”座上的徐老爷道。
一男半女?
秦可柔额头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心道,若吃了喜饼,自己哪还活得过今日,谈何生儿育女?
那毒无色无味,无药可解,且连银针都验不出来,若非如此,她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下手……
是,她是想让徐子诚背上命硬克妻的名声。
可应当被克死的是那孔钰珂,而不是她自个儿!
喜婆将饼递到她嘴边时,她吓得两腿发软,脸色煞白如纸,将手一个劲儿地挥:“我……我不要吃,拿走,拿走……”
这下,就连那满脸喜色的徐老爷也瞧出不对了:“这是怎么回事!”
“呵,怎么回事?”徐夫人一改之前的笑意,冷冷瞥了一眼一旁的婉姝,“你是秦可柔的陪嫁丫鬟,你来说说吧。”
婉姝应声上前,噗通跪地道:“老爷,今日少夫人得知少爷要成亲,交给婢子两瓶‘花露’,叮嘱婢子将‘花露’洒在这喜饼上……”
秦可柔满脸难以置信,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丫鬟竟会出卖自己。
怔怔反应过来,不由勃然大怒:“你……你血口喷人!”
“若这喜饼没被动过手脚,你方才为何不吃?”徐夫人嗤笑着问。
“这……”秦可柔语塞。
那结结巴巴的模样,早已将她那点心思出卖得一干二净。
她却还是不肯承认,硬着头皮狡辩:“我……我是子诚的正妻,为何要用如此手段毒害钰珂妹妹?”
“赵氏心肠歹毒,胆敢谋害王妃,秦家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使出这等手段,也不是什么奇事。”徐夫人道。
秦可柔再次语塞,她算是明白了,这徐夫人早已知情,之所以没有说破,就是为了在喜宴上当着众宾客的面给自己来这么一招……
这摆明是一招无解的死棋,偏偏还是自己将那最致命的一颗棋子,亲手送到了徐夫人手中!
思及此,秦可柔简直要呕血。
她既恨手段阴险的徐夫人,又恨卖主求荣的婉姝……
更恨的,是那混账徐子诚!
若非他三心二意、见异思迁,自己哪用得着下这等狠手?
一众宾客却显然不是这般想的,见状纷纷议论开来,言语间,免不得要将秦雨缨与秦可柔二人比较一番。
“啧啧,那秦家大小姐贵为七王妃,让仲弟开医馆、看义诊,广施仁德,这秦二小姐心肠却如此狠辣,居然敢在喜宴上下毒……”
“这有何奇?秦二小姐与七王妃并非一母同胞,听说只是一个小妾所生。”
“小妾?就是那个企图谋害七王妃的赵氏?”
“是啊是啊,就是那人……”
“难怪徐夫人方才说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女会打洞啊……”
一番话,听得秦可柔火冒三丈——那秦雨缨算是个什么东西,也能与自己相提并论?
可转念一想,秦雨缨嫁得如此之好,而自己……
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的秦雨缨,自己就连嫉妒都嫉妒不来。
一旁的徐夫人,将秦可柔所有的神色尽收眼底。
徐夫人本还没打算将此人赶走,毕竟府里多一个儿媳不多,少一个儿媳不少。
再者说,有她在,量这秦可柔也翻不了天!
可哪晓得,这贱妇竟然敢在子诚再娶之时下毒手……
就连徐夫人自己,都从未做过这等丧心病狂的事。
若非那丫鬟婉姝及时禀告,秦可柔只怕早已经得手……
如此想来,徐夫人不禁有些胆战心寒,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并未表露。
徐老爷也知这人是留不得了,冷声说道:“秦可柔,你且回去吧,休书明日便会送到你秦府。”
秦可柔闻言身形一颤,嘴唇发白。
“来人,送秦二小姐回府。”徐夫人吩咐。
“等等……”秦可柔忽然大步走到了孔钰珂跟前。
徐老爷、徐夫人皆被吓了一跳,显然没料到她会有如此举动。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秦可柔一下就揭开了孔钰珂的盖头。
大红盖头下是一张略显清秀,却并不出众的脸,与娇俏的秦可柔相比,可谓差了十万八千里。
秦可柔忽觉这面容有些眼熟,片刻间,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来。
那是秦雨缨的脸……
仔细一看,孔钰珂的眉眼,果然与秦雨缨有几分相似。
只是秦雨缨眸光太亮,亮得逼人,而孔钰珂与之截然相反,怎么看都是一副柔顺怯懦的样子……
“你还想干什么?”徐子诚连忙拉开秦可柔,生怕她对自己的新娘子动手。
秦可柔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一下就挣脱了他。
“你可知他为何会娶你?”她朝孔钰珂问。
那语气,俨然晓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孔钰珂听得不明所以,连忙想将盖头盖上。
还未进洞房就先掉了盖头,这可不是什么吉利的兆头……
秦可柔伸手夺过了那大红盖头,接而突然捞起了自己的衣袖:“别急着将脸蒙上啊,我的好妹妹,你还没看过我身上的伤呢!”
露出的大半截手臂淤青遍布,可谓惨不忍睹。
“嫁入徐家,你可要留心着点儿,一不小心就会被徐子诚和他娘活活打死,就算不死,也会被他到处拈花惹草给气死……”秦可柔一股脑说了下去,语气好不嘲讽。
孔钰珂着实被她那双手臂给吓着了,整个人呆若木鸡。
“徐子诚,秦二小姐所言究竟是不是真的?”忽有一人走上前,厉声质问。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孔钰珂的爹,孔秀才。
孔秀才的爹也是秀才,二人皆是私塾先生,数十年来教出了不少入朝为官的寒门学子,在京城也算是德高望重。
之所以肯把女儿嫁给徐子诚,不仅因徐家老爷与他相识多年,还因徐子诚见过他女儿之后,赌咒发誓地说今生定会善待钰珂,绝不会让钰珂受半点委屈……
今日看来,那些全是放屁!
秦家二小姐断然不会自己将自己打出一身伤来,唯有徐家人才会下这等狠手!
“岳父,这……”徐子诚有口难言。
自己是打过秦可柔几次,可并未将她打得这般惨啊……
他哪里晓得,这是自己的母亲方才指使两个婆子所为。
徐夫人早已晓得了秦可柔企图下毒的事,气急败坏之下才叫了婆子收拾她。
先前没有说破,如今,却是怎么说也说不清了……
“钰珂,跟为父回去!”孔秀才拉起女儿,显然不打算将她嫁给这道貌岸然的徐子诚。
若此人将他唯一的女儿打死了,叫他到何处诉苦去?
徐子诚顿时急了:“岳父……”
“谁是你岳父?”孔秀才打断他的话。
这位从未动过怒的老实人,今日终于怒了一回。
徐老爷连忙亲自来拦,却仍没拦住。
孔秀才就这么带着女儿愤然离去,人群主动让开了一条道,朝二人的背影议论起来。
“这孔家女儿也是个福薄之人,堂都拜了,却还是退了婚……”
“就是……不过话说回来,徐家公子也是够狠心呐,孔秀才就这么一个女儿,哪里舍得把女儿活生生往火坑里推?”
“少胡说八道,那伤不是我打的!”徐子诚气得一拍桌子,将一旁的喜婆吓蒙了。
可他越是辩解,众人就越是议论得起劲儿。
徐夫人听得脑仁儿那叫一个疼,挥挥手叫小厮将宾客通通送走。
这桩婚事,算是黄了。
风言风语一传开,她这儿子怕是再也娶不上妻了……
而一旁的秦可柔仍站着没走,显然是热闹还未瞧够。
“把她给我丢出去!”徐老爷怒不可遏。
“慢着!”徐夫人打量了秦可柔几眼,忽然喝止了正要上前的下人。
“哟,徐夫人难道还打算亲自送我不成?”秦可柔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嘲讽地开了口。
“送少夫人回房。”徐夫人压根没理会她的挑衅,径直朝下人吩咐。
“你想干什么?”秦可柔立即警觉,“我要回家,我要回秦家!”
“回秦家?”徐夫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休书未下,你仍是我徐家的人,我不准许,谁敢让你走?”
“你……”秦可柔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惊惧之下,一个劲儿地往后退。
徐夫人的手段她是知道的,若消息一时半会儿没有传进爹耳朵里,她在这徐府,不知又要受多少折磨……
“把她关进房间!”徐夫人冷声吩咐。
小厮立刻把不停挣扎的秦可柔抓住了,将她拖下去,牢牢锁在了房里。
第九十九章 着火
“为何不将这贱人赶出去?”徐子诚疑惑问道。
徐夫人叹了口气:“我的儿啊,经此一闹,京城哪还有女子敢嫁你?这秦可柔,一时半会儿怕是休不得了!”
徐子诚听得半懂不懂:“母亲是说……”
“先留着她,若她迟迟生不出个一男半女,再另想他法。”徐夫人道。
成婚花了那么多银子,岂能说休就休?怎么着,也得先为徐家留下点东西才行……
徐子诚面露犹豫,他对那秦可柔无甚感情,压根不想与她生儿育女。
徐老爷听得云里雾里,不知自己这夫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心中有气,于是数落:“看看你做的好事,平白无故地叫人打那秦可柔做什么?就算你想把人留下,秦家那边也未必就肯善此罢休!”
徐夫人闻言也不恼,凑在徐老爷耳边,胸有成竹地说了几句什么……
不多时,听见风声的秦洪海就再次找上了门。
他这次比先前还怒气冲冲,那满脸阴沉的模样,像极了是要杀人。
“岳父大人……”徐子诚刚开口,就被他一拳打了个四仰八叉。
“你还敢叫我岳父大人?”秦洪海暴喝一声,上前又要再打。
“亲家息怒,有话好好说……”徐老爷连忙打起了圆场。
“还有什么好说的?婚宴上那丑事,我都已知道了!柔儿呢,叫她出来,跟我回去!”秦洪海吼。
“我说亲家,你就这么把柔儿带走了,从今往后还有谁敢娶她啊?”徐夫人问。
秦洪海一愣,他倒没想过这个。
“不带走柔儿,难道让她继续留在你徐府遭毒打?”他回过神来,怒而反问。
“当然不是……”徐夫人连连摇头,“亲家公,别怪我话说得直,柔儿此番企图下毒杀人,你若让子诚休了她,她今后怕是……”
“她今后怕是怎么了?”秦洪海怒目圆瞪。
难不成这徐家还敢要挟自己?
岂料徐夫人并未要挟,而是一脸悲天悯人:“她今后,怕是只能出家做姑子了呀!这么一个大好年华的姑娘,若是凄凄惨惨了此一生……”
“那也是你徐家害的!”秦洪海气急败坏打断了她的话。
“亲家公,你是个明白人,如今的情形你应当也是清楚的,子诚的确有错,可他毕竟错不至死,而你家柔儿干的,可是要人命的事……”徐夫人劝得那叫一个苦口婆心。
这番话,令暴怒之下的秦洪海逐渐找回了几分理智。
理智是理智了,可说话还是没好气:“莫非你徐家还想报官?”
“当然不是……那喜饼我早已叫人扔了,亲家公,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徐夫人说着,转目吩咐一旁的小厮,“把那个出卖主子的丫鬟带上来。”
婉姝立刻被带了过来,见了脸色各异的秦洪海与徐夫人,心中不由惶恐起来。
她怎么觉得,这二人瞧自己的眼神,一个比一个不善?
“徐夫人……”她垂下头,小心翼翼斟酌着言语,生怕说错什么惹恼了这位当家主母。
怎料话未说完,就被身后的两个小厮踢跪下了。
“亲家公,这丫鬟本就是秦家的人,此番不如任凭你处置,你看如何?”徐夫人问。
婉姝一听,立刻急了。
要是任由秦老爷处置,那自己岂不只有死路一条?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她当即哭喊起来,挣扎着上前,想抱住徐夫人的腿,仿佛那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堪堪触及徐夫人的衣裳,便被其一脚踢开。
拂了拂衣角那并不存在的尘土,徐夫人面色依旧如常,继续说道:“亲家公,实不相瞒,子诚与柔儿屡屡发生口角,皆是因这丫鬟挑拨而起。除掉这丫鬟,他夫妻二人定会和睦不少。你若肯信我,从今往后,我这个当娘的断然不会再让子诚欺负柔儿……”
一旁的徐老爷也道:“是啊,子诚若再打柔儿,我定要叫他好看!亲家,你若怕柔儿在我徐家受委屈,大可时常过来探望……”
秦洪海脸色依旧阴沉,目光转向了久未作声的徐子诚。
徐子诚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因先前被母亲吩咐过,此刻忙不迭点起了头:“是我该死……我不该轻信丫鬟的鬼话,三番五次误会柔儿,还对她拳脚相加……求岳父给小婿一次改过的机会,小婿一定洗心革面,善待柔儿!”
瞧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只差没当场赌咒发誓。
若非女儿做出了下毒之事,秦洪海压根不会留在这继续听徐家人啰嗦。
可事情已被传得沸沸扬扬,如徐夫人所言,他的宝贝女儿此番要是成了弃妇,今后十有八九就再也嫁不出去……
而秦雨缨与秦瀚森那两个孽种,早已与秦家脱离了关系,他如今只剩下秦可柔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不舍得让她青灯古佛度此一生。
徐夫人是个人精,很快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不仅如此,她想的还比秦洪海更深远、更细致。
那两片嘴皮子,颠倒黑白起来可不得了:“亲家公,我对柔儿这孩子是真心喜欢,实在不忍心让子诚休了她。今日你要是肯成亲她与子诚二人,今后他夫妻两个头胎生下的不管是男是女,都随柔儿姓秦,你看如何?”
一席话听起来煞是真心实意,秦洪海颇为意动。
姓秦?
这么一来,不管秦瀚森认不认他这个爹,秦家的香火都后续有望……
秦洪海心里的犹豫一下就没了踪影,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这么快就点头答应。
徐老爷也瞧明白了这一点,客客气气拱手道:“亲家公,不管怎么着,闹出这桩事都是我徐家的不对,我定当亲自登门致歉!”
秦洪海顿了顿,似乎仍面有不甘:“既如此,那……那我就暂且答应了,不过……还是须得先问问柔儿的意思,若今后再有人敢爬到她头上,我定不轻饶!”
“是是是……”徐老爷点头如小鸡啄米,心道这人也就威风这么一时罢了。
还是夫人说得对,待那秦可柔生下个一男半女,便想跑也跑不了了。
到时,看秦洪海还敢不敢堂而皇之地说要带女儿回去……
只要他敢开口,自己就敢叫他领着女儿滚回秦家,至于徐家子嗣,一个也休想带走!
反正有些话只是说说罢了,到时孩子究竟姓什么,哪轮得到姓秦的做主?
得知此事,秦可柔自是断然否决。
秦洪海的态度,却比她更为坚决,因忧心今后无人为自己养老送终,愣是逼着她继续待在了徐府。
一桩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就这么被徐夫人给摆平了。
次日,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任谁都以为两家定会闹得不可开交,哪晓得,徐家老爷竟亲自带着儿子登门谢罪,还给秦家老爷送上了不少赔罪礼……
秦可柔在府中的地位一下水涨船高,下人皆一改常态,对她恭恭敬敬,令她恍然有种在做梦的错觉。
就连素爱拈花惹草的徐子诚,也不再留恋烟花之地,与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简直同之前判若两人……
听丫鬟说起这些时,秦雨缨的面色始终平静如常,心中未起半点波澜。
“那秦可柔的命怎的这般好?不止一次做出罪大恶极的事,居然也没落得个一纸休书孤独终老的下场,简直气人!”冬儿义愤填膺。
“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秦雨缨挑眉。
徐家糊弄得了别人,却糊弄不了她。
此番留下秦可柔,定是因为还打了别的小算盘……
秦雨缨一时半会儿根本没往子嗣二字上想,又或者说,她着实没空在秦可柔的事上浪费时间。
前几日,她寄了信去辽城,专程向外祖母打听那牧伯,岂料外祖母也说牧家查无此人……
这就怪了。
常氏不知、外祖母不识,真不晓得那人会是什么来头……
一旁的冬儿一点也未察觉她的心思,愤愤不平地继续说着,说的无非是秦可柔如何如何心肠歹毒,如何如何罪该万死……
言语间,外头忽然来了个小厮。
“王妃娘娘,八王府的丫鬟绿儿求见。”那小厮恭敬地禀告。
秦雨缨闻言立刻起身:“让她进来!”
“七王妃,那个叫牧伯的,他……他又来了……”绿儿是匆匆跑来的,跑得那叫一个急,说起话来上气不接下气。
秦雨缨干净利落地说了个“走”字,带着绿儿,雷厉风行来到了永安街。
刚到街头,她就瞧见了街尾冒出的滚滚浓烟。
果不其然,走水的就是牧家旧宅!
见她快步走来,要推门进去,领头的暗卫急忙上前拦道:“王妃娘娘当心,这院子已着火了。”
“有没有发现可疑人等?”秦雨缨蹙眉问。
暗卫点头:“先前来了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
“开门,我亲自去找他!”秦雨缨吩咐。
暗卫却说什么也不敢让她进,火势如此之大,若王妃娘娘有什么三长两短,王爷责罚起来,谁人担当得起?
僵持之际,秦雨缨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见了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第一百章 箭伤
匆匆一瞥,秦雨缨忽觉此人有些眼熟,仔细一想,竟是当初追杀竹箐的那个马脸。
不待她吩咐,一众暗卫就已有所察觉,立即朝那边包抄而去。
只是那马脸身形快如鬼魅,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永安街上车水马龙,看来抓人是寥寥无望……
秦雨缨转身不假思索地推开了那旧宅大门,大火迎面扑来,火势迎风高涨,如万千拦不住的毒蛇,吐着信子疯狂舔舐。
滚滚浓烟中,她远远瞧见地上似乎躺了一个人。
掩起口鼻,正犹豫要不要上前瞧个究竟,忽然有横梁轰然砸落,正砸在了那人背上。
“王妃娘娘,不可……”一旁的绿儿急忙拉住了秦雨缨,生怕她会一时冲动,闯入火海救人。
秦雨缨心中却很清楚,那人就算先前未被浓烟呛死,此刻也定已被横梁砸死。
如此情形下,豁出性命去救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实属愚蠢之举。
大火烧了足有半日,才终于被扑灭。
尸体被抬出来时,已是烧得面目全非。
验尸之后,仵作很快就来到了七王府禀告消息,说在大火中烧焦的是个老者,骨头有些松散,年龄应当在七十到八十之间。
“能否分辨出他的身份?”秦雨缨问。
仵作摇头:“恕小的无能,那人几乎已成了焦炭,别说样貌了,就连衣物都被烧得干干净净,找不出一点线索……不过有一点小的可以确定,那人是个阉人。”
阉人?
若真如此,倒是合了绿儿的说法。
绿儿曾说那牧伯说话声尖尖细细,脸上并无胡须……
难道,死去的真是那牧伯?
“你是如何发现的?”陆泓琛问。
他知事有蹊跷,故而一丁点的细节也不容马虎。
若死的真是个阉人,这其中的猫腻便更深了,阉人只在宫中才有,民间极为少见……莫非此事与宫里有关?
“这……”当着秦雨缨的面,仵作似乎有些不好开口。
“但说无妨。”秦雨缨道。
仵作硬起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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