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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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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陆文霍并未伸手去接:“不必了,放着吧,小爷我今日喝够了。”
喜酒喝够了?
这可不是什么吉利话。
闻言,董老爷面色不由僵了几分。
董雯儿却一点也不恼,娇声道:“八王爷果然是个直性情的人,小女子先干为敬了。”
说着,将那酒一饮而尽,又拿起另一只杯子斟满了,亲手送到了陆文霍跟前。
她的相貌虽非国色天香,但怎么说也算百里挑一,且还是皇后娘娘的远房侄女……她就不信,这八王爷舍得拒绝自己。
却不料陆文霍是个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见此依旧无动于衷。
董雯儿微怔,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
恰在此时,新郎官出来了。
众人皆起身敬酒,也不知是谁不慎撞了一下冬儿,冬儿身形不稳,踩中了那董雯儿的鞋,董雯儿手中的酒就这么全洒了出来。
冬儿连忙接过杯子倒满,生怕挨责罚。
岂料还未递到那董婉儿手中,陆文霍就端过杯子径直喝了。
喝完擦了擦唇角的酒渍,抬头笑道:“味道很醇啊!”
冬儿结舌。
董雯儿妆容精致的脸,登时白了几分。
那董老爷是个人精,哪会瞧不出陆文霍那点心思,假意阿谀奉承了两句,便兴致缺缺地带着女儿离开了。
接下来,倒没再有人过来敬酒。
秦雨缨看向陆文霍的眼神,却是多了那么一分意味深长……
喝完喜酒回去的路上,冬儿思来想去,总觉似乎哪里怪怪的。
若非她先前打听消息时常去八王府走动,对陆文霍这个八王爷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恐怕要以为这人是个傻子了。
要不是傻子,何来今日这么一出呀?
纳闷地随着秦雨缨的轿子回了府,才知府中来了客人。
秦雨缨刚一下轿,就瞧见了门口停放的那几辆镖车,随即瞧见了正指挥镖师往府里搬东西的常氏。
“大舅母?”她不禁诧异。
“缨儿啊,你这是去哪儿了,府里的小厮说你与王爷都出门了,我找来找去都没找见那老管家人,只瞧见了一个管事的小丫鬟。那丫鬟非说要将东西清点一番,才能送进库房。都是自家人,哪来这么多规矩?”常氏见了秦雨缨,立即诉起了苦。
这好几马车的东西,一一清点起来,要清点到什么时候?
秦雨缨知她说的小丫鬟是雨瑞,笑道:“丫鬟年纪小,许多事考虑不周,大舅母莫怪她。”
说着,将她请了进去。
“老太太不放心你,叫我得空多来走动走动。最近正好家中无事,我便过来看看你……”常氏说着,瞧了一眼行在前头的陆泓琛,压低了几分嗓门,“对了,我听说七王爷他被革了职,如今已是赋闲在家,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秦雨缨点头:“这样也好,不必劳神费力处理政务。”
“你呀你呀,目光未免也太短浅了,这夜朝原本有七八个王爷,眼看着只剩下了三个,足以说明皇帝他心狠手辣,不肯放过骨肉同胞。若哪日找个借口要将七王爷除去,以七王爷这境况,恐怕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常氏语重心长地提醒。
秦雨缨笑了笑,虽没说什么,但也知常氏言之有理。
不过她很清楚,陆泓琛绝非任人宰割之人,他心里,定是早有打算。
刚进到院子,就又瞧见了一张熟面孔——二舅牧仲奕。
“七王爷,缨儿……”牧仲奕走上前来,一一问候。
不似那常年经商的大舅牧伯宏,二舅牧仲奕是个读书人,一身皆是书生气,模样好不儒雅,只是目光难免呆滞了些,瞧着甚至有那么几分古板。
常氏又凑到了秦雨缨耳边,小声道:“老太太特地叫他过来,是为了让他有机会接触接触京城的大家闺秀,若他在此能觅得良缘,啧,老太太定是眼睛都要笑没了……”
牧伯宏膝下已有儿女,而牧仲奕年近三十,却依旧孑然一身。
秦雨缨心下了然,点头道:“大舅母放心,今后若有什么宴会、茶会,我会叫秦瀚森陪二舅父一同去……”
常氏与牧仲奕二人,就这么被安置在了七王府的厢房中。
牧仲奕与秦瀚森性情很是相投,用过晚膳便一起进了书房研究书本,只不过秦瀚森看的是医书,牧仲奕读的则是四书五经。
而常氏由七王府的丫鬟领着,在永安街上走了一圈。
永安街的夜市十分热闹,常氏却无心闲逛,那些精致无比的小玩意儿,她压根瞧都未瞧,只在逛到偏僻角落里的一家米铺时,眼珠微微一转,抬脚走了进去。
第九十五章 小贱蹄子?你骂谁?
那掌柜见来的是位衣着华贵的妇人,连忙亲自迎了上来:“这位客官,不知您想要点什么?”
“把你们铺子里这些米啊面的,一样给我装上个百来斤。”常氏道。
掌柜笑得那叫一个两眼不见缝儿——到底是有钱人呐,寻常人家哪吃得了这么多米面?
说着,吩咐店小二拿出布袋,一袋袋地装起了粮食。
“牧夫人,王府的库房中不缺米。”随行的雨瑞小声提醒。
“我晓得不缺,这些东西屯着又不会坏了,能多屯点就多屯点吧。”常氏道。
“是啊是啊,如今米价便宜,说不准没几日价钱就涨了呢,这位夫人精打细算,真是贤惠持家啊……”掌柜在一旁,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就是怕常氏反悔。
这永安街上的米铺,就属他一家生意最差,店里的存粮怎么都卖不出去,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位出手阔绰的主顾,连价钱都不问就径直说要买百两斤,到嘴边的鸭子岂能让它飞了?
付过账,常氏叫来七王府的小厮,将堆积如小山的米面装上推车,送入了府中。
“牧夫人,您难道不知……这是秦家的铺子?”出了店门,雨瑞忍不住问。
那秦洪海与赵氏,同王妃娘娘闹得很僵,这牧夫人身为王妃娘娘的大舅母,自然不会专程去照顾秦家的生意……
思来想去,雨瑞觉得她定是不知情,才会闹出这么大个乌龙来。
岂料常氏眼里精光一闪:“我怎会不知?我今日要买的就是他秦家的东西!”
米面送到七王府后,常氏并未急着叫人将其搬入库房,而是一袋袋仔仔细细瞧了起来。
方才她一进那铺子,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霉味儿。
发了霉的米面,自然是不能吃的。
但也有些黑心商贩以次充好,将霉米漂洗干净,掺进好米中出售。
常氏嫁入牧家已有十余年,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也算半个商人,对市面上那些歪门邪道可谓再清楚不过,只是牧家家大业大,素来不屑做这些亏心事罢了。
一一检查之下,果然发现其中两袋大米色泽有所不同。
见常氏盯着那米若有所思,一旁的雨瑞凑上前来,多瞧了几眼。
这一瞧就瞧出了端倪:“不好,这是陈米,陈米居然也敢按新米的价钱卖,简直坑人!”
“你闻。”常氏捧起一把。
雨瑞依言闻了闻,蹙眉道:“怎么一股子霉味儿?”
她先前不是没在别的府上当过丫鬟,那时,每日的吃食皆带这种难闻的气味。
毕竟不是每户人家都如王爷、王妃这般宽待下人,有些大门大户只是看似光鲜阔绰,实则却是扣扣索索的主儿,巴不得将下人当牲口使,至于日常的饮食,只要不吃死人就行……
故而有些米贩、菜贩,会将市面上不要的食材低价卖入那些府邸。
不过,常氏今日收购的这批米面,雨瑞是知道的,价钱那叫一个贵啊。
“牧夫人,您这回真是吃了个大亏!”雨瑞忍不住心疼起了那些白花花的银子。
“你个小丫鬟懂什么,我不仅没吃亏,还赚了一笔呢……”常氏意味深长地说着,派人将那几袋米堆在了库房门口,吩咐道,“明日抬着这些去秦家米铺,我倒要看看,秦家这回如何交代……”
当初牧雨秋嫁给秦洪海时,明面上虽未带嫁妆,但老太太私底下往她行囊中塞了不下一万两的银票。
那可是一万两啊!
就算对经商多年的牧家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常氏听秦瀚森说,他与秦雨缨二人在秦家压根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那赵氏什么都要克扣,冬日里连件厚实的棉袄都不舍得给这两个孩子添置……
常氏听在耳朵里气在心里,只恨自己先前不在京城,不然牧雨秋何至于郁郁早亡,两个孩子哪会过得这般苦?
如今赵氏虽风头不再,但常氏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旁的不说,那上万两的银票,必须得一五一十吐出来!
那可是老太太留给牧雨秋的,怎么着也不能落入了秦洪海与赵氏手中不是?
若敢不交,休怪她心狠手辣!
次日大一早,几袋米就被原封不动地抬回了秦家米铺。
“我说夫人,这货物售出概不退货的规矩,您该不会不懂吧?”那掌柜俨然换了一副神色。
常氏皮笑肉不笑:“哟,吃出人命来的米,居然不能拿来退了?”
“人命?”掌柜闻言脸一沉,“胡说八道!我这铺子在永安街上开了整整八年了,哪里吃出过什么人命?”
“既如此,那你吃一口给我瞧瞧?”常氏指了指打开的米袋。
“你……你别欺人太甚!”掌柜被她气得不轻。
那米连煮都未煮,且还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儿,叫他怎么张口下咽?
“明明就是你这买卖做得不仁义,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货物售出概不退货,我告诉你,我七王府可不是好欺负的!”常氏冷哼。
七王府?
掌柜听得心里一惊。
昨日他见这妇人一口外地口音,只道她并不是京城中人,故而才敢将陈米混在新米中,一并卖给她。
却不料,她竟是七王府的人!
若惹恼了七王爷,他就算有十八个脑袋那也不够的砍啊……
这么一想,掌柜连忙叫店小二去府里请老爷。
他人微言轻,这种事,怕是只有老爷出面才管用……
秦洪海不一会儿就急匆匆地来了,见了常氏,只觉这人有几分眼熟,却想不起究竟在何处见过。
瞥见他狐疑的目光,常氏笑了笑:“秦老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我这个嫂子都不认得了?”
嫂子?
秦洪海并没有什么哥哥,赵氏也是个独女,思来想去,唯有那早已逝世的原配牧雨秋有两个兄长,难道……
他将常氏上下打量了一番,愈发确信此人就是牧雨秋兄长的正妻。
知是牧家人,心下不由舒了口气,挤出笑容道:“原来是大嫂啊,大嫂来自家铺子,怎么也不先打个招呼?”
“谁跟你是自家人?”常氏冷冷打断他的话,“牧家行得端坐得正,哪会有你这等做黑心买卖的亲戚?”
常氏嗓门极大,一下就吸引了不少人前来瞧热闹。
秦洪海老脸一僵,声音不由自主压低了几分:“误会,都是误会……如果早知来的是大嫂,就是借那狗奴才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将陈米卖给你啊!有什么话不妨进去再说,莫要叫旁人看了笑话……”
“这么说,你早就不是头一次做这等黑心事了?”常氏直戳要害。
秦洪海脸色再次一僵,心道这常氏怎么如此油盐不进。
不过就是几袋米罢了,虽有些霉味,但也不至于到吃死人的地步,大不了退几个钱,就当是打发叫花子了,难道常氏还想把事情闹大不成?
“敢在永安街上开黑店,你就等着进衙门吧!”常氏一拍桌子,那叫一个彪悍。
秦洪海哪里受过这等气,当即气得老脸发紫。
泼妇啊,简直就是泼妇!
那牧雨秋温良恭顺、知书达理,怎会有这么一个刁蛮不讲道理的大嫂?
若换做从前,秦洪海压根不会搭理。
可如今不同,如今赵氏已进过一次衙门了,将秦家的脸丢了个一干二净,若此番自己又吃上官司,秦家在京城哪还有半点名声可言啊?
不行,不能把事闹僵……
秦洪海强压着怒气,劝道:“嫂子,这米,你退给我,那钱,我退给你,再请你去聚德楼吃螃蟹宴作为补偿,你看如何?”
常氏嗤笑:“我看不如何……秦家老爷,你这是在将我当叫花子打发呀,我嫁入牧家十余年,岂会连区区一顿螃蟹都没吃过?”
言下之意,这诚意还远远不够。
秦洪海听出此事还有得商量,连忙点头:“是是是,区区一顿螃蟹宴,未免太委屈了嫂子,不如……不如请嫂子去府中一叙,先用过午膳,再慢慢商讨此事该如何解决可好?”
“这还差不多。”常氏哼了一声,随他一同去了秦府。
来到府里,赵氏正巧也在。
常氏虽从未见过她,但从衣着打扮上也瞧得出她的身份,冷冷开口道:“秦家老爷,你府里的佣人穿得有够花哨。”
赵氏一听这话,立刻火冒三丈:“你说谁是佣人?”
秦洪海连忙解释:“嫂子,此乃拙荆赵氏,并不是什么佣人……”
“嫂子?”赵氏狐疑地打量常氏,立刻就明白过来,“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婆子呢,原来是那牧雨秋的大嫂啊……”
“闭嘴,”常氏冷喝了一声,“雨秋的名字,岂是你能随意叫的?”
赵氏哪甘示弱:“哟,那小贱蹄子都死了十几年了,名字还不许人随意叫?你牧家的规矩真是多,只可惜这里是秦府,不是牧府,你若是来摆谱的,那可来错了地方……”
话未说完,常氏二话不说就是一记耳光,打得赵氏那叫一个眼冒金星。
“小贱蹄子?你骂谁?”常氏怒不可遏。
“你……你敢打我?”赵氏满脸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就这么在府里被人给打了?
第九十六章 歹毒之人
她气急败坏便要上前撕打,怎料还未抓到常氏半根汗毛,就被秦洪海一把推开了:“吵什么!”
“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赵氏被推了个踉跄,连忙握住秦洪海的胳膊,“这女人,她……她居然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你以为这世上皆是雨秋那等绵软之人?你嘴脏,就莫怪我手狠!”常氏气场十足。
这么多年的当家主母可不是白当的,手底下那七八个小妾,哪个不是被她管得服服帖帖不敢造次?
秦洪海并未为赵氏做主,反而竖眉责问:“来者皆是客,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老爷,我……”赵氏一怔,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赶紧吩咐厨房准备午膳。”秦洪海不耐的挥了挥手,竟是连半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赵氏心不甘情不愿地下去了,一打听,才知常氏今日要在府中用午膳。
“夫人,您看……准备些什么菜色妥当?”厨娘问。
“把昨日买的那豆腐、去年熏制的那腊鱼,都给我拿出来!”赵氏吩咐。
“可是夫人……”厨娘犹犹豫豫地看了她一眼,“那豆腐没泡在卤水中,今早上就已馊了,还有那腊鱼,硬成了那般模样,只怕连野猫都不会啃呢……”
“让那常氏吃鱼吃肉,算是够对得起她了,”赵氏阴测测地说了一句,没好气地催促,“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
“是……”厨娘哪敢再说什么,转身取下了厨上那坚硬如石的腊鱼。
饭菜不多时就做好了,热气腾腾的,看上去倒也像模像样。
可厨娘却又踟躇了:“夫人,这万一要是叫人吃坏了肚子……”
“哪有那么多万一?”赵氏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端上去!”
厨娘只得又应了声是,硬着头皮将菜一一端上了桌。
饭菜摆齐,常氏冷冷瞥了一眼,没动筷子。
一荤一素一汤,原来这就是秦洪海口中的待客之道?
秦洪海也瞧出这饭菜着实寒酸了些,绷着一张老脸没有发作,招招手朝下人吩咐:“去把夫人叫来。”
“夫人?”常氏闻言眉毛一挑,“雨秋去世之后,这府里还有别的夫人?”
秦洪海脸色微变,连忙解释:“雨秋离世这么多年,这后院的诸多琐事不能没人操持,故而……”
“可我怎么听说,她头七刚过,你就迫不及待将赵氏这小妾转了正?”常氏打断他的话。
秦洪海没敢继续说下去了,事实确实如此,容不得他狡辩。
“你这是欺牧家无人啊?若老太太晓得了,看不扒了你一层皮!”常氏不怒自威,短短两句话,说得秦洪海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原因无二,常氏不仅说得出,且还真就做得到。
谁不晓得牧家世代经商,几乎富可敌国?
这柴米油盐、绸缎织锦、珠宝金银……无一不在牧家的经商范畴,而秦家如今落魄到倚仗几家小铺子维持生计,要是那牧老太太真发了威,掐了秦家的生意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想到这,秦洪海就冷汗直冒。
“是秦某糊涂,大嫂,你可千万别让老太太知道啊……”他忙不迭道。
常氏哼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问你,当初雨秋带进你秦家的一万两银票,如今在何处?”
“银票……”提及此事,秦洪海愈发汗如浆出。
牧雨秋过世之后,他用银票换了不下二十家铺子,本以为能赚个盆满钵满,哪晓得连年亏损下来,铺子尽都入不敷出,那一万两哪还会有什么剩下的?
常氏算是看出来了,这秦洪海早已将银子一分不剩全败光了!
“好啊,人没了,银子也没了,你和那赵氏这些年到底都干了什么好事?”常氏声音陡然一冷。
“大嫂,这都是那赵凤芹干的好事,与我无关啊,那个贱妇自打过门起,就没做过一桩好事,那些年看雨秋在她手里受罪,我也揪心啊,要是能解嫂子你心里的气,我立马就将这贱妇赶出家门……”秦洪海赌咒发誓地说着,丝毫没发觉门口多了一道人影。
那不是别人,正是他口中的贱妇赵氏。
赵氏听了这话,脚步立刻就僵住了。
赶出家门?
她辛辛苦苦从妾熬成了妻,为秦洪海生下了可柔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儿,还为他养大了秦雨缨与秦洪海那两个孽种……
如今,他却要将自己赶出家门!
“你舍得那贱妇?”常氏故意问。
“有什么舍不得的,人老珠黄了这么多年,连昨日黄花都算不上……”秦洪海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冷不防有一盏滚烫的茶浇在了他的头顶,将他烫得立刻从座上弹了起来。
“哪个狗奴才,居然敢将茶洒在我身上?”他怒目看去,瞧见的却不是丫鬟、小厮,而是眼眶发红的赵氏。
赵氏气得浑身发抖:“你说谁?谁人老珠黄!”
“贱妇,”秦洪海不假思索地骂道,将赵氏从头打量到了脚,“照镜子看看你如今这模样,哪里还像个女人?”
赵氏一愣,她的确已很久未梳妆打扮过了。
原因无二,秦雨缨这个仇家还好端端地在七王府坐着呢,有秦雨缨在,这京城哪会有自己的活路?
连那侧妃柳若儿,秦雨缨都敢派人杀了,何其的胆大,何其的嚣张?
一想到这,赵氏就怕得慌。
她怕自己一出门就被车给撞了,被马给踩了,被暗器给射杀了……
毕竟,她当初可是叫人向秦雨缨下过杀手!
终日惶惶然,自然没有那个心思涂脂抹粉,除了可柔出嫁那日,稍稍将自己收拾了一番之外,赵氏已是许久未照过镜子了。
她的模样的确憔悴,短短数月似乎已老了好几岁。
秦洪海早已有了纳小妾的念头,只是苦于拿不出钱财去买那些花容月貌的女子,否则早就一纸休书将赵氏给休了……
“姓秦的,你狼心狗肺!”赵氏心里一酸,眼泪刷刷就下来了,“我变成这副模样,还不是为了你,当年若不是你贪图那牧雨秋手中的钱财,迟迟不肯为她买药治病……”
“你胡说什么?”秦洪海急忙打断她的话。
“说下去!”常氏的声音登时就变沉了。
赵氏朝秦洪海怒目而视,即便没有常氏在旁,她也要好好倒一倒自己心中那些苦水!
“我说常氏,你还不知道吧,当年牧雨秋身体虽弱,但原本还能再多活一阵子,是这个丧尽天良的混账东西,他眼巴巴只想要牧雨秋手里那一万两银票,大夫明明说了要多买人参鹿茸为牧雨秋调养身子,他倒好,天天吩咐厨房做些白菜萝卜,说是吃得清淡方能延年益寿……”赵氏阴阳怪气地说着。
秦洪海急得跳脚,三番两次要去捂她的嘴,却都被她一一躲过。
“还不是被你勾引的?还不是因为你每日在我耳边吹风,说想坐上正妻之位?”秦洪海怒喝着打断她的话。
“哟,你自己害得牧雨秋早亡,居然还赖在我身上?姓秦的,你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赵氏反唇相讥,语气好不嘲讽,“还有你那最宠爱的姨娘,你还记不记得她是如何与牧雨秋的兄长翻云覆雨的?呵,你恐怕直到今日都还不知道吧,那件事根本就不是牧雨秋所为,是我!是我亲手下的迷药!”
一记耳光重重落在了赵氏脸上,扇耳光的却不是常氏,而是秦洪海。
“给我住嘴!”秦洪海面子再也挂不住了,打完这一巴掌,朝一旁的小厮吼道,“送客!”
“好啊,好啊……”听了这一切的常氏,脸色已是阴沉至极,“奸夫淫妇,不叫你们身败名裂,我常虹君的名字就倒着写!”
说完,不待那小厮“请”人,便已怒然离开。
哪怕对这些早已知道一二,她也恨得慌,恨自己轻而易举中了这赵氏的奸计,误会了牧雨秋那么多年……
若当初她肯听牧雨秋解释,事情或许不会发展至此。
可恨那赵氏,如此为非作歹,竟还活得这般好端端的,还有那秦洪海,居然如此心肠歹毒!
一想到这,她就忍不住怒从中来。
不行,她得将这些都明明白白说些秦雨缨与秦瀚森二人听,让两个孩子知道,秦洪海与赵氏是何其歹毒之人……
“看看你干的好事!”秦洪海瞪向赵氏,简直恨不得把她活活勒死。
赵氏不怒反笑:“秦洪海,你不是要把我赶出去吗?好,我遂你的意!”
说着,就转身去收拾起了金银细软。
她女儿嫁给了徐家长子,今后怎么说也是个当家主母,难道她还愁晚年没人养活?
赵氏去意已决,殊不知不远处的徐府中,秦可柔正瘫坐在房中的绣床上嚎啕大哭,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少夫人,这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少爷不过是纳妾而已,您不必这般伤心……”一旁的丫鬟安慰。
丫鬟叫婉姝,是陪嫁过来的。
原本,陪嫁丫鬟应是极有地位的,可婉姝来到徐府,却受尽了别的下人欺负。
原因无二,连秦可柔这个少夫人,在府中的地位都极低,她一个丫鬟就更别提了……
第九十七章 你也尝一口吧
“哪里只是纳妾啊,他……他说要将那女人娶作平妻!”秦可柔哭得愈发大声了,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只可惜,压根无人同情她。
就连这丫鬟婉姝,都在心里暗暗思量了起来。
平妻?
那岂不是说,徐家从今往后会有两位少夫人?
是个人就看得出,秦可柔并不受宠,如果那位平妻更得徐少爷的宠爱,今后谁会成为当家主母,还不是显而易见……
到时,连带着自己这个当丫鬟的,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一想到今后连个出人头地的盼头都没有,婉姝心里就膈应得慌。
她勉强笑道:“少夫人,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您就别难过了……”
“什么板上钉钉?那贱女人如今还没过门呢!”秦可柔咬牙切齿地说着。
那语气,令婉姝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婉姝已在秦可柔身边伺候了好些年,对她那点心思与肚量可谓了若指掌,心知她这次只怕又要作什么妖……
先前在秦府,赵氏一手遮天,将秦洪海哄得服服帖帖,故而无论秦可柔怎么为非作歹,最后赵氏都能摆平。
可今朝不同往日了,这徐府里头没有赵氏,只有一个徐夫人。
那徐夫人从一开始就打心底里瞧秦可柔不顺眼,若秦可柔此番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婉姝心里微微一紧,不敢去看秦可柔的目光。
偏生秦可柔却冷冷地盯紧了她:“去,将我嫁妆中的那几瓶花露取来。”
花露?
婉姝的手有点抖,但还是点了点头。
去库房取了那几瓶“花露”之后,她却并未径直回秦可柔的厢房,而是横下心,转身去了另一个地方……
待婉姝回来时,秦可柔已焦灼得在房中踱起了步子。
“你这饭桶,手脚怎么这么慢?”她一见婉姝,就恶狠狠地撒起了气。
婉姝平日里被她打骂惯了,此时经她这么一骂,下意识缩起了身子:“奴婢……奴婢怕被人看见,所以……”
“行了行了,”秦可柔不耐地打断她的话,伸手道,“东西呢?”
婉姝将“花露”交到她手中,没敢抬起头瞧她的双眼。
握着那两只冰凉的瓷瓶,秦可柔微微舒了口气。
有这东西在,她就不信那小贱人过得了门……
徐子诚此番娶的,是本地一位私塾先生的长女,唤作孔钰珂,年方十八,样貌并不十分出众。
孔家与徐家世代交好,徐夫人对这门婚事可谓十分满意。
那孔家女儿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哪像秦可柔,满脸的嚣张跋扈,除了一张脸长得稍有几分姿色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叫下人布置好了新房,张罗齐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这些什物,她眉开眼笑,一脸喜气洋洋:“子诚啊,这次娶了钰珂,你可要好好待她,千万不能冷落了她……”
“母亲放心,儿子与钰珂自小相识,当然会多加珍视。”徐子诚点头。
他压根就没将那秦可柔当回事儿,娶回家不过是个玩物而已,唯有这孔钰珂,才算他明媒正娶的妻。
因为与秦可柔的那桩婚事,他还没少被一帮狐朋狗友嘲笑,说秦家的名声臭到了极致,秦可柔就是做妾都没人要,偏偏他却正儿八经地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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