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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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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雨缨定睛一看,是上次那立于皇帝身后的老太监。

    老太监油头粉面,脸上不见半点胡须,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她,那目光颇为不善。

    秦雨缨并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人,从袖中取出钱袋,将那满满一袋金银递了过去:“七王爷今日是因我的缘故才入宫的,还望公公通融。”

    老太监睨了一眼,阴声怪气道:“七王妃,光天化日之下,您这般明目张胆的行贿,真是比七王爷还不怕死啊。既然这般不怕死,就随老奴去慎刑司走一遭吧!”

    什么?

 第八十九章 当个闲散王爷

    就在秦雨缨忍不住要爆粗口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我看你这狗奴才是活腻了!”

    来的不是别人,是许久不见的陆文霍。

    陆文霍今日穿了一身淡蓝云纹劲装,光滑的贡品柔缎折射出淡淡光泽,长若流水的乌发一丝不苟束于脑后,整个人既高大又英挺,唇角噙着一丝再明显不过的不屑:“谁给你的胆子,抓我七嫂嫂去慎刑司?”

    老太监眸光一闪,立刻变了脸色:“八王爷,老奴不过是遵循宫里的规矩罢了……”

    “规矩个屁,哪条规矩说你个狗奴才可以以下犯上?”陆文霍毫不客气。

    “这……”老太监结舌。

    谁人不知这八王爷性子最是桀骜,万一惹恼了他,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这么一想,老太监立即闭紧了嘴,没敢再反驳。

    “算你识相!”陆文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目看向秦雨缨道,“七嫂嫂不必跟这欺软怕硬的奴才一般见识,他也就是见你独自一人入宫,才胆敢逞逞口舌之利,一会儿见了七哥,看他还敢不敢如此无礼。”

    秦雨缨点头道了声谢,算起来,她已欠了这八王爷好几份人情,太后头一次召她入宫时,便是这人帮她在太监面前解的围。

    “七嫂嫂不必客气,我年幼时常被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欺负,每次都是七哥帮我对付他们,如今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七嫂你吃亏?”陆文霍道。

    说着,呵斥那几个守在金銮殿前的太监:“拦着做什么,都给我让开!”

    “可是八王爷,皇上早已吩咐过,任何人不得入内……”其中一个太监弱弱解释。

    陆文霍二话不说,径直拔出了腰间长剑:“谁不让开,休怪我这剑不长眼!”

    剑乃先皇御赐,太监们见状哪还敢拦,忙不迭让开了一条道。

    就在此时,不远处忽有宫人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们闻声立刻跪了一地。

    一架步辇匆匆而来,步辇上坐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妇人,妇人的脸蛋保养得极好,肤色娇嫩而白皙,宛若妙龄女子,只是那眉宇间的神韵早已不似少女般质朴单纯,此刻看向陆文霍与秦雨缨二人,眸光深深幽幽。

    陆文霍一刻也没停留,赶忙要进殿,不料刚抬起脚,就被那妇人身边的宫女喝住了:“八王爷好大的胆子,见了皇后娘娘为何不跪?”

    陆文霍不得已转过了身,脸上挂起一丝笑:“原来是皇嫂?”

    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不急不缓地从步辇上下来了,目光扫过陆文霍与秦雨缨,妆容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方才,本宫似乎听见有人在金銮殿前喊打喊杀,这人该不会是八王爷吧?”

    “回娘娘的话,当然不是八王爷了,八王爷岂会不知在殿前伤人,等同于谋反?”皇后身边那宫女伶牙俐齿道。

    “那难道……是七王妃?”皇后又问。

    “七王妃也不是无礼之人,哪里干得出这种事?”那宫女又道。

    皇后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一说法:“如此看来,定是哀家听错了。”

    这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一问一答,堵得陆文霍那叫一个无话可说。

    他当然知道不能真在殿前伤人,可换做旁人,哪里敢拦他?

    也就是这不怀好意的皇后,才会如此多管闲事……

    方才七哥擅闯太医院,打伤数十御林军,只因以为七嫂命在旦夕,若及时将七嫂带到他面前,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否则,以七哥的性子绝不可能善罢甘休,而皇兄也断然不会拉下脸来,交出那个叫贺亦钧的御医。

    局面一旦僵持,少不得又会闹出些别的麻烦……

    陆文霍并未将焦灼之色溢于言表,只笑了笑,问道:“皇嫂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听闻皇上与七王爷在此商讨大事,本宫担心有人搅扰,便特地过来看一看,免得这帮不长眼的奴才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给放了进去,惹得皇上龙颜不悦。”皇后说着,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秦雨缨。

    秦雨缨没有说话,可不说话,并不代表她不着急。

    这皇后显然来者不善,思来想去,自己从未得罪过她,真不知她此番究竟意欲何为……

    正焦急着,不远处忽又了来了一架步辇。

    “太后娘娘驾到……”再次有宫人扯着嗓子喊道。

    太后?

    皇后神色微变,当即行起了礼。

    “今个儿金銮殿怎么这般热闹?”太后扫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在了皇后这个儿媳脸上,“既然都到齐了,正好同哀家一起进殿去瞧瞧。”

    说着,抬脚走在了前头。

    这下,谁也没敢再拦。

    秦雨缨算是体会了一回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是什么滋味……

    皇帝是个重孝道的人,太后又是他的生母,皇后自然没敢再啰嗦,眼里却不经意闪过一丝阴戾——这秦雨缨,居然请得动太后?

    不是说太后对秦雨缨极为不满,一心想为七王爷另觅王妃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后带着众人来到殿中时,皇帝与陆泓琛二人的脸色皆极不好看。

    转目见了秦雨缨,陆泓琛阖黑的瞳仁中陡然有了一道光亮,急忙上前搂住了她的肩:“你没事了?”

    秦雨缨有些尴尬,这里是大殿,四周这么多双眼睛正瞧着呢……

    “我自小就有渴睡之症,让王爷忧心了。”她挤了挤眼,示意陆泓琛注意礼数。

    后者却完全要收敛的意思,径直将她拥入怀中。

    众目睽睽之下,秦雨缨就这么被陆泓琛抱了个严严实实。

    察觉她身上的衣裳有些单薄,他立刻解下披肩长袍,将她裹了个密不透风。

    “咳……”皇帝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七弟,朕看你这王妃安然无恙,不像是你说的那般奄奄一息啊。”

    “臣弟鲁莽,请皇兄降罪!”陆泓琛拱手。

    他这般干脆利索地低头认错,皇帝一时反倒不好责罚了。

    加之太后还在一旁看着呢……

    奇怪,自己分明已下令封锁消息,怎么太后也找来了?

    “一点小事而已,既然是场误会,朕也就放心了。”皇帝言语间颇显宽宏大量。

    “谢皇兄。”陆泓琛再次拱手。

    太后微微颔首,见兄弟二人如此和睦,心中甚慰。

    殊不知众人告辞离开后,皇帝重重拍案,那叫一个怒不可言:“擅闯太医院不说,还打伤数十御林军,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

    若不是他这个皇帝亲自露面,陆泓琛还不知要继续打伤多少人。

    如此的胡作非为,就只是为了区区一个七王妃?

    谁晓得到底是所谓的伉俪情深,还是想借机给他这个皇帝一个下马威?

    旁人不知,皇帝心中却再清楚不过——当初,若非陆泓琛的“病情”时好时坏,这皇位还真说不准是由谁来坐。

    如今陆泓琛显然已恢复如初,竟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如此多训练有素的御林军。

    一想到这,皇帝就颇为头疼。

    见状,皇后眼珠一转,连忙上前安慰:“皇上息怒,这七王爷实在可恨,先前仗着自己病弱,已做了许多无法无天的事,如今身体逐渐康复,更是不将您放在眼里,倒不如……”

    “倒不如什么?”皇帝问。

    “倒不如趁机压压他的风头,若等他权倾朝野再出手,恐怕……就已迟了。”皇后“煞费苦心”地劝着。

    皇帝颇觉她言之有理,只是此言此语从旁人口中说出来,多多少少令他感到不悦,仿佛他是个无能之人,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

    “朕当然知道,何须你来提醒?”他拧眉,冷冷瞥了皇后一眼。

    皇后很识趣地没再说多什么了,心中却隐隐有些恼火。

    若非她竭尽全力为皇帝铲除异己,何来如今这皇位?

    可哪晓得,当上皇后所能拥有的仅仅是尊荣而已,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她在这后宫之中所受的冷落,比其余嫔妃更甚……

    眼看那薛贵妃不出数月便会诞下皇嗣,她心中不可谓不着急。

    自古以来便有立长不立幼的规矩,且那薛贵妃还深得皇帝宠爱,若生出的真是皇子,岂不立刻就会被立为太子?

    到时,她这皇后之位恐怕也坐不了多久了……

    思及此,她再次开口:“皇上,那七王妃的仲弟不是在太医院任职吗?听说还是个副院使?若不能直接动陆泓琛,不如……先从此人身上动刀子。”

    “这又是为何?”皇帝有些不解。

    “太医院出了这等事,自然须得问责一批人,首当其冲的便是院使与副院使二人……皇上若将那副院使免了职赶出宫去,陆泓琛便会知道,皇上您不是好惹的。”皇后解释。

    她如此说,并不全是为了灭陆泓琛的威风。

    听闻薛贵妃先前得了怪病,原本病得快要死了,却被那秦雨缨的仲弟一下子给救了回来。

    此人医术如此高明,断然不能留在宫中,否则,她还如何向薛贵妃那贱人下毒手?

    可皇帝显然也不是个好糊弄的:“荒唐!朕要对付陆泓琛,何须如此小心翼翼?明日朝堂之上,朕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罢免他的所有官职,让他在家当个闲散王爷,看他还如何与朕作对!”

 第九十章 毒师

    次日,陆泓琛上朝之后不久,秦雨缨就从副将杜青口中得知消息——皇帝以陆泓琛体弱为由,要他安心在府中修养身子,从今往后不必早朝。

    言下之意,他这个七王爷以后无需再议政,赋闲在家即可。

    思来想去,秦雨缨觉得有点不妙:“那……太后是如何说的?”

    “太后娘娘并未出面干涉。”杜青道。

    这又是为何?

    秦雨缨着实不解,太后先前处处偏袒陆泓琛,怎么如此关键的时刻却不打算露面了?

    “曾有高人断言,王爷活不过二十之龄,眼看王爷生辰将近,太后娘娘或许是……担心王爷的安危。”杜青解释。

    秦雨缨听得沉默下来。

    陆泓琛的生辰,就在腊月初八……

    “也好。”她点了点头。

    她倒要看看,陆泓琛好端端待在府中,阎罗能有什么法子将他的命取走。

    杜青说完这些,见秦雨缨没有旁的吩咐,便退下了。

    退下之后不久,一个小厮忽然叩门禀告:“王妃娘娘,八王爷求见。”

    陆文霍?他来干什么?

    “让他进来。”秦雨缨点头。

    陆文霍似乎来得很急,那叫一个气喘吁吁:“七嫂嫂,不……不好了,我七哥的实权都被皇兄给收走了!”

    秦雨缨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早已知情。

    陆文霍有些诧异,他早已听闻七王府的消息最为灵通,却不料,竟灵通到了这一地步,眼下还未下早朝呢,秦雨缨就已对朝堂之事如此了若指掌了……

    要知道,就连他这个不用上朝的闲散王爷,也是刚刚才得知的消息。

    “对了,昨日真是多亏你了。”秦雨缨转开话题。

    她还不知陆泓琛对此事是何种看法,故而不打算与陆文霍多加议论。

    “这有什么好谢的?”陆文霍摆了摆手,“若不是你府里那个叫冬儿的丫鬟急急忙忙找过来,我还不知七嫂嫂你身上发生了这等事,更不知七哥他竟已闯进了太医院里……说起来,我从未见七哥如此莽撞过,他那性子素来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正说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陆文霍回头一看,恰好对上了陆泓琛深邃不见底的眸子。

    四目相对,他额角微僵,面色着实有些精彩:“七哥,你……你回来了?”

    秦雨缨咳嗽一声:“八王爷既然来了,不如留下用过午膳再走,我去叫下人准备。”

    说着,推门而出,将书房留给了他兄弟二人。

    待她走后,陆文霍谨慎地环顾四周门窗,确定无人偷听之后,才朝陆泓琛正色道:“七哥,皇兄显然对你起了戒心,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一切如常,不必太大惊小怪。”陆泓琛答。

    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日,只是没想到,这一日竟来得如此之早。

    只要他一天不死,皇兄就一天不会放下戒心。

    不过也正因如此,他才更要好好活着。

    他与皇兄之间的那些陈年旧账,也快到该仔细清算的时候了……

    这日下午,府里忽然又来了一人。

    “你说什么,他叫人将所有行李从太医院搬了回来?”秦雨缨听了小依的话,颇觉诧异。

    小依点头,心急如焚:“王妃娘娘,您可要劝劝秦少爷……他好不容易才当上副院使,怎能如此轻易就罢官呢?”

    秦雨缨却听得冷静下来,此时的形势,对陆泓琛极为不利。

    可陆泓琛毕竟不在宫中,有些事一时半会儿还波及不到他头上。

    而秦瀚森不同,他在太医院中任职,且还是个副院使。

    如此年轻便当上了副院使,本就十分惹人非议,加之皇帝已开始对付陆泓琛……

    这么一想,秦雨缨倒觉得,秦瀚森回七王府也不是什么坏事。

    “长姐……”

    说曹操曹操就到,才一日未见,秦瀚森似乎已憔悴了不少,眼底是两道极深的青影。

    “你这是怎么了?”秦雨缨连忙站起身。

    秦瀚森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不过是前几日太医院中事务较多,有些……有些忙不过来罢了。”

    话虽如此,实则,那院使也不知抽了什么风,忽然叫他整理太医院三年以来的所有病例,且须得在短短三日内完成,他忙碌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堪堪将所有病例找齐,找齐之后,终于弄懂了这究竟是个什么差事。

    别说他一人,就是集齐太医院所有御医,整理完这些也至少需花费半个月的功夫。

    他恳请院使宽限几日,院使却说这是他身为副院使的职责之一,若完不成,大可卷铺盖走人。

    如此明目张胆的刁难,无非是想撵走他。

    秦瀚森不是个傻子,与其累死累活,等到三日之后再被院使以办事不力为由“顺理成章”赶走,倒不如径直离开,至少省却一番劳苦。

    听他这么一说,秦雨缨已将事情猜了个十之八九。

    她这仲弟,定又在宫中受了什么委屈。

    毕竟在外人看来,秦瀚森能当有个一官半职,全是靠着陆泓琛这个姐夫的提携,如今陆泓琛这座靠山倒了,那些个老御医自然会变着法子欺压他。

    否则,他何至于突然连官职都不要了?

    “回来也好,我正打算在永安街上开间医馆,地段物色好了,伙计也挑齐了,只缺一个医术了得的坐堂大夫了,不知你可否帮长姐这个忙,在小医馆中坐镇几日?”秦雨缨问。

    秦瀚森自是点头不迭,他知长姐并未打算开什么医馆,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安慰自己。

    医馆很快就开了起来,前去看诊的人不在少数。

    秦瀚森毕竟曾是御医,且还治好过那薛贵妃的顽疾,民间对他的医术早已传得神乎其神,不少久病在床的人都眼巴巴想让他诊治,那些身体并无异样的达官显贵,也纷纷重金找他求生子、养生之药,一时间,医馆的生意很是红火。

    不日,秦雨缨忽然收到一张帖子,是那城东董家嫁女的喜帖。

    董家与七王府向来无甚交集,也不知为何会发帖子到自己手中。

    “王妃娘娘有所不知,奴婢听说,那秦洪海原本打算撮合秦少爷与董家小姐,董老爷也对这门亲事很是认可,却不料秦少爷一直被蒙在鼓里,根本毫不知情。后来媒婆正儿八经带着那董家小姐的生辰八字找来,遭了秦少爷婉拒,董家好一段日子都抹不开脸面,如今董家小姐终于嫁了出去,且嫁的还是当朝太尉的长子,发这请柬定是想要气一气您与秦少爷。”冬儿解释。

    可董家哪里晓得,秦瀚森压根没将此事说给秦雨缨这个长姐听,之所以如此,是不想让她过多担心。

    秦雨缨不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心道秦洪海那老狐狸,简直害秦瀚森不浅。

    可董家并非官宦之家,为何得以与当朝太尉结亲?

    听她道出心中疑惑,冬儿解释:“董家瞧着无权无势,实则是皇后娘娘的远房亲戚呢。”

    秦雨缨以手扶额,顿觉自己太孤陋寡闻:“我居然一点也不知情……”

    “奴婢本也不知,是八王爷告诉奴婢,奴婢才晓得的。”冬儿道。

    “陆文霍那小子,消息倒是很灵通……”秦雨缨想了想,记起一桩事来,“对了,安插在他府邸附近的暗卫,可有什么动静?”

    说是安插在八王府附近,实则是安插在牧家旧宅周围。

    这两座府邸恰好对门对户,为不打草惊蛇,暗卫皆只围在八王府前后,为此还险些闹出了乱子——冷不防来了这么多暗卫,陆文霍以为有人要杀自己,吓得赶紧派人来七王府求增援,一问之下才晓得,竟然全是自己七哥的人。

    冬儿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

    “那竹箐呢,伤势恢复得如何了?”秦雨缨又问。

    “能起床走动了,可瞧着还是十分虚弱,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冬儿答。

    秦雨缨心中有数,虚弱不是因为伤势,而是因为被废去了武功。

    思及竹箐曾向自己提过一个叫毒师的人,秦雨缨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可否叫衙门的画师按着竹箐的记忆,给那“毒师”画一张相?

    画师很快就找了过来,而竹箐却不见了踪影。

    “杜副将,王妃叫你将人看好,你就是这般看好的?”冬儿怒气冲冲找来了杜青。

    杜青也是十分纠结与懊恼,男女有别,他总不能时时刻刻盯着那竹箐。

    这不,竹箐借口要沐浴更衣,一下子就不知跑去了哪里。

    “属下无能,请王妃娘娘降罪!”他道。

    “不必了,府门日夜有人把守,四墙之内全是暗卫,她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的。”秦雨缨神色丝毫不惊。

    果然,没过多久,竹箐就在偏院中被人发现了。

    她慌不择路跑到了小狐狸的住所,被小狐狸一口咬了个正着。

    狐涎有毒,毒性发作痛不欲生,暗卫听见那惨叫声,这才找着了她。

    “你……你竟在府里藏了雪狐?”竹箐被带到秦雨缨面前时,捂着伤口疼得脸色惨白,语气却还是难掩诧异。

    那捕兽笼不是早已被动过手脚了?

    分明连一只野鸡都抓不到,如何抓得住此等灵物?

    “你知道得太多了,我若不杀你灭口,似乎都有些说不过去了。”秦雨缨托腮回应。

    竹箐脸色愈发白了,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因为那被咬之处又疼又痒又麻,堪称奇痛无比,就连她这受伤流血如家常便饭的人,都实在忍受不来。

    若能一死了之,倒也干净利落。

    思及此,她牙一咬,心一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死之前,可否将那毒师的模样说给我听?”秦雨缨问。

    “你做梦!”竹箐不假思索地拒绝。

    “那好,”秦雨缨点了点头,转目吩咐,“杜青,将雪狐抱来,这个大活人就给它当晚膳了。”

    雪狐并不吃人,可竹箐显然是不知的。

    闻言,她面色又变了一分。

    眼看杜青转身要走,她急忙开口:“等等!”

    “怎么,你还有遗言要说?”秦雨缨挑眉。

    “你……你不就是想知道那毒师长什么模样吗,我……我告诉你便是。”竹箐终于软了语气,她到底不想被那狐狸一口一口活活咬死。

 第九十一章 没打算心慈手软

    画师被带了进来,画像不一会儿就被呈到了秦雨缨跟前。

    只一眼,她就认出了画中人:“竟是他?”

    乍一看好不诧异,仔细一想,却又不觉奇怪。

    能称得上毒师的,定是用药的高手,其实,自己早就该怀疑那人了……

    “行了,你下去吧。”她转目朝竹箐道。

    竹箐一愣——说好的给自己一个痛快呢,莫非这人要让自己活活疼死?

    这么一想,好不恼火:“秦雨缨,你为何说话不作数?”

    “闭上你的嘴。”冬儿二话不说,将一颗丹药塞入了她口中。

    “这是何物?”竹箐迟迟不肯下咽。

    “解毒丹。”冬儿一点也不想浪费唇舌同这女人解释,一记白眼翻得深得秦雨缨真传。

    这是……不打算要自己的性命了?

    竹箐颇觉难以置信,七王妃该不会是吃错了药吧?

    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带了下去。

    不一会儿,杜青就来了。

    “你若再敢乱跑,就算王妃不吩咐,我也定会打断你的腿!”他冷冷道。

    竹箐上下打量他,愈发的狐疑。

    察觉到她异样的目光,杜青蹙眉:“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你……你没挨板子?”竹箐问。

    “我为何要挨板子?”杜青反问。

    “你也没挨鞭子?”竹箐格外的匪夷所思。

    杜青将她看丢,竟还能如此安然无恙,一点也不似被重罚过的模样。

    这七王府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为何犯了错根本无需受责罚?

    杜青皱眉道了句“疯子”,一点也不想晓得她满脑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日,竹箐坐在房中思忖了良久,近来的种种经历,着实刷新了她的认知。

    她感到自己好似在慢慢变成另一个人,这种感觉令她惶恐,若能完成使命,去毒师身边复命,一切或许便能重归正轨……

    竹箐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她每日依旧只在房里待着,至多去院中散散步,看似并无逾矩之举,直到杜青偶然瞥见了她袖中的一个指头粗细的竹筒。

    那竹筒被蜡油封住,除去蜡油,里头是一张字条——明日亥时,城南医馆,姐弟二人可一并铲除。

    “这是何物?你打算交给何人?”杜青将竹筒封好,塞入怀中,火冒三丈道。

    姐弟二人?一并铲除?

    即便是傻子也猜得出,所指的定是王妃与秦少爷。

    竹箐不料事情居然这么快就败露,索性闭口不言,打算装哑巴装到底。

    反正只要不放那狐狸来咬她,她什么重刑都承受得住……

    “来人,带她去见王妃娘娘。”杜青吩咐。

    两个暗卫立即上前,将竹箐擒住。

    出了厢房不多远,就到了湖边。

    此处的小桥流水乃七王府花园一景,美则美矣,却并不怎么实用,桥身极窄,仅能容一人通行。

    竹箐武功被废,倒也无甚威胁,故而杜青多多少少轻敌了些。

    他行最前,竹箐次之,另两名侍卫紧随其后。

    刚走到桥中央就闻“噗通”一声巨响,转目一看,竹箐不知何时竟已跳入水中,正奋力朝湖那头游去。

    寒冬腊月,北风刺骨,更别提那浮着薄冰的湖水。

    杜青看着都极冷,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忙跳了进去。

    竹箐显然水性极好,却还是耐不住杜青武功高、力气大,三两下就被打晕拽上了岸。

    上岸之后,杜青心觉不对,伸手一摸怀里,不由大惊失色。

    竹筒居然不见了踪影,回想起方才在水中与竹箐的几番拉扯,他几乎可以笃定,这女子根本不是在为了逃命挣扎,而是想趁此机会将那竹筒沉入水中。

    不,不对……竹子遇水哪里会沉?

    杜青眸光一紧,望向那泛着波光的湖水,见一个细小的东西正随水流缓缓朝那头漂去,定睛一瞧,不是竹筒是何物?

    “截住那竹筒!”他吩咐。

    两个暗卫应声跳入水中,不一会儿就将东西捞了上来。

    被冻得瑟瑟发抖的竹箐见功亏一篑,忍不住捏拳。

    “你口口声声说要还王妃一个恩情,这就是你所说的报恩?”杜青怒不可遏。

    人很快被带到了秦雨缨面前,竹筒也被交到了她手中。

    “王妃娘娘,属下失职,竟忘了派人在湖畔镇守。”杜青懊恼得很。

    自打这竹箐出现,他就屡屡失职,若按照王爷先前的脾性,他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回,因有秦雨缨这个王妃开口求情,才得以一次次逃过死罪活罪,哪晓得今日又闹出这等事,叫他怎能不觉亏欠?

    “那湖是通往外头的?为何没被整个圈入府中?”秦雨缨思忖着问。

    “太后娘娘当初找高人替王爷算过一卦,说王爷命中缺水,但水不宜过满。这‘湖’字取其一半是个月字,这‘泊’字取其一半是个白字,白为昼,月为夜,昼夜活水长流,则有生生不息之意,故而那湖一半在府里,一半在府外,被栅栏从中截断……”杜青解释。

    话未说完,便被秦雨缨摆手打断。

    她生平还是头一回听到如此牵强的风水之说,太后若生在几千年后,恐怕会是在朋友圈疯狂转发不实消息的中老年主力军之一。

    生不逢时,着实屈才……

    “栅栏是否正好能让这竹筒通过?”她问。

    栅栏自然有缝隙,有缝隙,便能让人有机可乘,天晓得竹箐先前送出过多少消息……

    光想想,她都忍不住恶向胆边生。

    杜青点头,给出肯定的答复。

    秦雨缨转目看向衣裳湿透的竹箐:“既然你这么喜欢寻死,那我就成全你。”

    竹箐闻言一阵惶恐,有生以来,她还是头一次这般惶恐。

    若秦雨缨在得知她身份的那日就一刀她杀了,她或许不会起这种贪生的念头。

    长长一段平静无波的日子,已一点点磨去了竹箐身上的冰棱。

    尤其在武功尽失之后,她渐渐模糊了身份,变得无所适从,一心只想挣脱七王府这一“牢笼”……

    而今才惊觉,在牢笼中的每一日,其实都是赚来的。

    秦雨缨并非不能杀她,只是不想而已。

    这只披着羊皮的狼看似无害,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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