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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宦妾-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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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黄的油灯之下,他眼也不眨地看着上官,就是不说话。
那油灯有晃悠,偶尔灯花一爆,摇曳几下,地上的影子就斑驳颤动。
上官心头轻笑自个,都是历经风月场的人,也不是十来岁的小姑子,这会竟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想到此处,她便抬头,桃花眼眸晶亮地看着凤翊,与他视线相接,便被凤翊眼中的热度给灼的心下有慌。
但她就是不移开视线,固执地也瞧着凤翊,不输半点,只那脸颊便渐起的薄红让人迷醉。
凤翊低笑一声,他垂下手几步到床沿,与上官并股而坐,伸手握着她手,倾身过去,在上官耳边喷洒热气,“只有一张床榻,天寒地冻,美人如何打算?”
他坏心眼的将问题抛弃上官。
上官横了他一眼,红唇娇艳欲滴,那朱砂美人痣也褶褶生辉,面上却越发的妖媚,“爷想怎样?”
她亦不主动开口,这样的事也只有凤翊想的出来,要是旁的普通深闺女子早就被羞的找不着北了。
凤翊手已经开始不安分,攀上上官腰身,轻揉抚过,还在她耳鬓厮磨,说着越发羞死人的话,“爷想怎样,美人还不清楚么?自然是想爷早就想做事,美人以为今夜正当好?”
上官面带桃花,娇艳的初初绽放,那眼眸之中的媚色一如缤纷而落的漫天花雨,她红唇微张,想说什么,然才一开口,便是娇喘的细吟。
这一声,仿若最烈的春药,刺激的凤翊再不隐忍,他一使力,将上官压倒在床,急不可耐地吻上了她的唇,鼻翼之间是朝思暮想的迫切。
“美人,美人……”在呼吸的间隙,他不断喊着上官的名字,那手已经解开了上官的衣裳,抚上了她滑腻肌肤,那掌下的触感直叫他想的心都疼的再不能把持。
上官其实心有抵触,但她只死死抓着身下的被褥,强自告诉自己,这是凤翊,在最艰难之时,给她宽慰的凤翊,是她还不清债的凤翊,这才阻了想推开他的念头。
只是脑海中轩辕夜的脸往来浮现,他往日说过的每一句话,他的暴虐,他的霸道,以及伤人心的算计,都叫她这会心生起委屈和难过,这些情绪姗姗来迟,让她避无可避。
毫无办法抵挡,她唯有耳边听着凤翊的声音,才有些许的安定之感。
宠上上官胸前粉嫩的晕红娇挺蓓蕾,凤翊只一会功夫便将两人的衣衫都退了干净,肌肤相亲,他满足的叹喟,顿觉人间最美之事莫过于此。
“爷今晚上定要将美人吃个骨渣子都不剩……”他嘴里还有空出言调戏,手下动作也不停,在上官身上游走而过,就到了那让他几欲发疯的桃花源密境之中。
当他拨开秀气那萋萋芳草,视野之中终见那粉红的娇嫩,完美精致的皱褶花瓣,隐在其中的小小缝隙,散发出让他难以抵挡的靡靡芳香之气。
他指尖有颤地伸手拨弄几下,便闻身下的上官惊呼出声,那莺莺娇喘都高了几个调子,惹的凤翊坏笑不止。
可真当他擒着自个早胀痛勃发的昂扬,身上却突起一股子的冷意,从骨子里泛出来,叫他挨着上官肌肤的地方都起了冷颤。
上官一惊,伸手一探,就呼道,“怎的寒毒还未解?”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2…06 14:57:59
199、征战一世,保江山昌盛
与上官缠绵悱恻的晚上相比,轩辕夜这一夜便不太安生。
先是午夜之时,在长春宫值当的小太监慌张来回禀,只说出事了,红酥娘娘有请。
轩辕夜一沉吟,立马更衣连车撵都不坐了直接打马进皇宫。
然才到长春宫他就闻见一股子的血腥味和着淡淡的恶臭,踏进宫门,就见偌大的殿中并去其他闲杂人等,只红酥一人穿着中衣端坐在主位上,不言不语,有壁灯灯花晃悠,便将她面色映的十分惨白。
而殿中央,躺着具穿宫装的宫女尸体,俯躺在地,一地的血腥,红酥座前,还碎着几片白瓷,能看出是有汤药洒落出来。
见着轩辕进来,红酥自个都没发觉地松了口气,她这才觉得维持一个动作坐的久了,肚子有点阴疼。
轩辕夜斜飞的眉微挑,就道,“怎的?终于忍不住动手了么?”
说完这话,他才发现仁康皇帝这晚上居然不在长春宫,明显不太合理,遂又问,“皇上为何不在?”
要知道,红酥也是担心闵王做手脚,所以往常只要是能缠住仁康皇帝的时候,她便极尽可能地让皇上在她长春宫哪个殿都不去。
红酥抿了下唇,她眸底有晦暗不明的神色,“被闵王叫去尚书房,说是边漠蛮夷有异动,相商去了。”
闻言,轩辕夜嗤笑了一声,他翘起小指,捻了下耳鬓的那撮发,才幽幽的道,“王爷倒是忧国忧民,这十一二月的时节,天寒地冻的,听说边漠那边更是大雪封山,冰天雪地一片,哪里来的蛮夷异动。”
红酥面色一凛,轩辕夜话到这里,她便知其意思了,往日没出这档子的事,偏生今晚仁康皇帝被拖在尚书房,她身边往日还颇为信任的贴身侍女竟然就给她在保胎药中下毒。
如若不是,最近那保胎药喝的多,她觉得那味不对,就还真被闵王给得手了。
想到此处,她心一狠,看着轩辕夜就道,“夜大人以为现今我们当如何?”
她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本宫”,便是认定事事以轩辕夜为首,不再擅作主场,上次冬宴之事,她还记的教训在。
轩辕夜很满意这种效果,他要的自然也是红酥的俯首听从。
“娘娘受了这般惊吓,自然要去找皇上了,什么时候不出事,皇上一不在了就出事,务必要让皇上明白这一点,”说到这里,轩辕夜撩了下蟒服,抬脚走上主位立到红酥面前,他微弯腰就伸手抚上了她隆起的肚子,感受着掌心下奇异的动静,他就继续道,“如今娘娘将近身怀六甲,受了此等的惊吓,肯定要腹痛难忍,小夜子在去请个御医来瞧着,让大殷所有的人都觉娘娘危在旦夕为最好。”
红酥自个也伸手摸了下肚子,面有不甘,“那今晚之事便不予追究了?”
轩辕夜收回手搀扶起红酥往座下走,“追究?娘娘有何证据来追究,您只需让皇上知晓该知道的,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日后便能成铺天盖地的狠心无情了。”
听闻此话,红酥嘴角才扯开一丝笑意,轩辕夜说的不错,尚且是这么个道理,她不说直白的事实,只说似是而非的实话,在有的时候,皇帝靠这等实话臆想出的真相可要比任何事情的本质来的效果好。
轩辕夜便一路扶着红酥往尚书房而去。
一路上,他不经意地瞅了红酥那肚子一眼,又瞧着了瞧自己刚才摸过的手,掌心里另一种生命的跳动从未如此清晰过。
他便念起上官离开之前,他们欢爱了无数个夜晚,会不会这会上官肚子里也有了这样奇异的生命在成长?
一想到这种可能,破天荒的他便对京城这些事生出了些不耐来,又有浅淡的喜悦丝丝缕缕地划过心间。
若是上官真有了他的孩子,那以后会长的像谁多一点?而且听闻在女子有了孩子后,心性皆会改变,所以他的十三这会该绝了那时时想离他而去的心思……
“夜大人……”
耳边有轻唤的声音将轩辕夜从自个的心思中惊醒过来,他眉心不自觉的微拢,为被打断的沉思有不满,也为自己现在竟然那般轻易的就恍了心神有恼,如果有刺客又来,岂不是很危险的事。
轩辕夜放开扶着红酥的手,退后一步,对红酥道了句,“娘娘,得罪了。”
话落,便将红酥猛地横抱而起,朝她使了个眼色,慌张地闯进尚书房,就喊道,“皇上,皇上,娘娘要见您……”
红酥福至心灵,当即捂着自个的肚子,脸上尽是疼痛难忍的模样,期期艾艾地哭着,“皇上,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仁康皇帝大惊,他从书案便一个箭步蹿过去,从轩辕夜手中接过红酥,小心翼翼地搂着,“爱妃,这是怎的?还不快叫御医。”
轩辕夜退后一步,半隐在黑暗阴影之中,他抬头就与尚书房中的闵王视线碰个正着,仿若火花四溅,他嘴角勾起笑,眉目有风华一闪而逝,随即他又出了尚书房唤御医去了。
闵王面色难看,他瞥了红酥一眼,将脸上阴沉的神色给收了,转为关切的问,“母妃好好的怎会这样?”
红酥听着这声“母妃”,心头冷笑,可她只埋首进皇帝怀里,手死死地捂着肚子不放手,脸是越发的惨白了,“皇上您不知,您前脚一走,后脚臣妾那往日信任的贴身宫女不知被何人支使,就往臣妾喝的保胎药里下毒,亏的臣妾闻出那味不对,如若不然,如若不然……”
说到这里,红酥泣不成声,“臣妾母子就再也见不到皇上了,臣妾可怜的孩儿,还未见天日,便被人处处算计,时时惦记,这要真出生了,还指不定要被如何的暗害,臣妾还是不要他出生的好,臣妾求皇上赐臣妾一碗滑胎圣药,臣妾现今就将他给化了,省的日后生下来受罪……”
这一番言语,说的字字带血,句句凄惨无比,自然也说的仁康皇帝面色黑的很,他轻轻揉着红酥隆起的肚子,就喝道,“朕不准你这么说,听到没有,他是朕的孩儿,日后朕也会让他莅临九五之尊,看谁敢害他去!”
一句“莅临九五之尊”当即就让一边的闵王再也掩藏不住情绪,一身阴沉的杀意翻滚,他半隐在袖中的手甚至被捏的咯咯作响。
仁康皇帝猛地转头看着他,眼神锐利如鹰隼,“小六,父皇说的可对?不管日后是谁坐朕那个位置,你也定会守好边漠,保他江山无忧?”
闵王身上的杀意一收,听闻此言,即便这会在不甘心,也只得叩首单膝跪下,朗声道,“回禀父皇,儿臣自然如此,征战沙场一世,保大殷江山昌盛!”
仁康皇帝满意地点点头,面上神色稍霁,“你先回去吧,边漠之事,稍后再议。”
“是,儿臣先行告退,还请母妃保重,毕竟皇弟要紧。”闵王说完这句话,身形颇显狼狈的出了尚书房,只待走的感受不到皇帝的视线之后,他才顿脚。
刚才仁康皇帝那话,便是将他清清楚楚的给排除在继承皇位的人选之外,这叫他如何心甘情愿,雄心万丈,十年不要命的在沙场征战,立下赫赫战神威名,结果等待他的却是今日那一句话而已,果然不是亲生的血缘,纵使他从来也敬他如父,可终究还是比不上。
若是当年他生父尚在,又哪来的今日仁康皇帝,更指不定他一出生便如红酥肚里的孩子一样,就是个太子之命,又怎会是今日这种保他人江山的劳碌命。
“呵,”有低笑声传来,轩辕夜从一边的黑影中转出身子来,他瞧着闵王,丹凤眼发亮,恍若一切都在他眼里,“王爷这是心有不甘了?”
闵王对轩辕夜没好脸色,自然也不屑和他搭话,便一拂衣袖,准备离开。
“王爷自然是所有皇子里最为出色,只可惜,出身低人一等,眼瞅着太子之位有了着落,你便甘心给人做看门狗?”轩辕夜恶毒的话幽幽传来。
入了闵王的耳,就像跟跟细针,扎地他耳膜生疼,他还是不理,只是那脚步越发的快了。
眼瞅着闵王走的不见影,轩辕夜才冷笑一声,他微扬下颌,心头的算计斟酌千万遍,最后在闵王那滑了个弯,决定加上一记猛药,逼的闵王若是反了最好。
他转身,立在尚书房门口,看着里面仁康皇帝正在拉着红酥的手轻言细语的安慰,边上有御医在行诊治,红酥间或呻吟的当与他视线相接,又很快的撇开。
轩辕夜薄唇就勾起点深邃笑意,这一切都很好,皆在按着他计划的行进。
大殷的江山屈指可数,他前朝轩辕皇室的荣光即将在这皇宫白骨之上绽放,黄金之勺多少代的掌舵者没有完成的大业,终将在他轩辕夜的手里实现。
而这一切,是轩辕和上官一同共享之。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2…06 14:59:29
200、爷的第一个骨肉
好事被磨掉了,凤翊心头恼的很,偏生又实在没办法。
上官将一床的被褥都裹在他身上,紧紧地环抱了,面有焦急的问,“怎的这寒毒还没解?那紫玄参没用么?”
凤翊面有苍色,他想伸手回抱上官,可又怕冰着她了,只的勉强地笑笑,“有效,没从前那么冰了,而且一会鸡鸣之时便无碍,爷倒忘了这要新月了,早知道就挨过这几天再来找你,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看着摸着吃不着好啊……”
都到这时候,他依旧口花花非要占点上官便宜。
上官好气又好笑,伸手摸了他脸一下,是没冰的那么了厉害,遂才放心隔着被褥挤进凤翊怀里,“再瞎说,奴家不理睬了,整日这样不正经,也不怕被人当登徒子笑话了去。”
闻言,凤翊嘿嘿直笑,他眉目俊逸又风流,只是望着人笑都能让姑娘家的面红耳赤去,但遇上上官,任他如何轻薄调戏,一媚眼过去,他便偃旗息鼓了,“不怕,爷这辈子就这样了,美人不嫌弃就好。”
“谁说奴家不嫌弃了,就是嫌弃的很。”上官嘴巴也不饶人,抓着话里话外的小辫子就不放手。
凤翊感觉身上好了些,没刚才那么冷了,他便表情凶狠的道,“敢嫌弃爷了啊?胆子大没边了,让爷嘴个消气。”
说着,他就伸过头来,作势就要亲上官。
上官也起了玩笑的心思,头一侧偏生不让他得逞,还推着他笑道,“不给,哪能那么轻易就给了,爷要不珍惜。”
两人笑闹一阵,同床一宿,凤翊分散了注意力,才没好受些,待到鸡鸣之时,果然骨子里那股冷意悄然如潮水的退去。
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连被褥都浸润湿了,要知两人才住进来,也只置办了这一床的被褥而已,这会润了根本就没盖的。
上官要起身穿衣裳去给凤翊烧热水沐浴,免得受了风寒。
凤翊不让,他满不在乎身上,将那被褥翻了个面,堪堪还是干的,将就那么盖,拉着上官在她身上摸摸由捏捏。
待手到腰际之际,他捏着上官身上软软嫩肉好半天,突然就道,“美人,你怎的长胖了?爷瞧着这腰比从前还圆润了来着。”
听闻这话,上官自个也伸手摸了摸,她还没察觉。
凤翊那手又攀上她柔软的胸乳,揉捏了几下,又埋头轻咬番,邪笑着凑进上官耳边道,“这地也大了,软的爷心都化了。”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上官低头看了看,确实好像那么回事,她心头一凛,再一算小日子,可不就是癸水没来么?
她癸水一向不准,经常早个四五天晚个七八天都是有的事,也就一直没放心上,可若是再加之这身子的变化,而且最近明显她胃口大开。
出京城之前,在千岁府又是和轩辕夜夜夜笙歌,从没注意过,包不准……
上官不敢在想下去,这会她什么心思都没了,推了推凤翊,自行起身穿好衣裳就道,“奴家睡不着,给爷烧热水,爷带回沐浴。”
说完这话,便出了房间,她没看到凤翊暗沉的眸色,已经在唇边飘逸而出的轻叹。
天一大亮,尚礼又送了早膳过来,虽这小院子能生火了,可没一应吃食,也是没办法的事。
上官心神不宁,早膳之际,凤翊夹了菜到她碗里她也不知。
“说吧,美人何事让你这样心神恍惚?”凤翊干脆放了筷子,直接了当的问道。
上官也歇了筷子,她目光幽幽地瞧着凤翊,好一会才开口,“一会奴家要去寻个郎中。”
凤翊眉头一皱,伸手牵着上官手,又碰了碰她额头,“没病啊,为何瞧郎中。”
上官嘴唇动了几下,还是不知要如何说出口,于是便道,“爷别问了,带回爷自己在昭州逛逛,奴家去去就……”
“爷同你一起去。”凤翊打断上官的话,不容置疑地道。
上官眸色微闪,也不再说什么,若是真有了轩辕夜的骨肉,这也是不能瞒着凤翊的,端看他如何选择就是,而孩子她也是必定要生下来的,不是为轩辕夜,也不是为任何人,只是为她自个。
瞧着花九逗弄孩子那模样,而且在小汤山与那两小孩相处的时日,她也觉有个孩子还是不错,纵使孤老终生,也还有孩子为伴,这份血缘,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弃她,她也能全心全意去爱着,不怕再有算计。
两人沉默地用完膳,上官将洗净的碗筷收进食盒里,先是提着到铺子里还给尚礼,末了又问了这昭州城哪家医馆的郎中稳当,得了信之后上官才前去寻。
一路上,上官刻意的与凤翊拉开距离,若真有了轩辕夜的孩子,凤翊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那么两人之间还是早早了断的好。
凤翊哪里会察觉不到上官变换了的心思,他眉心有皱,强势地与上官并肩,偶后牵着她手就不放开,宽大的衣袖将十指相扣的手给遮掩住了,倒也不怕旁人异样的眼光。
上官侧头,目光微凛地看向凤翊,想说什么,最后到唇边只是叹息。
凤翊手紧了紧,“美人,不管如何,爷既然已离家不归,自然日后都是要与你厮守一起,无论是何境地。”
上官嘴角有苦笑,有时候话好说,但真到无法抉择之时,又是另外一番的情况。
还没定论,她也不说那么多,到了医馆,她本想让凤翊在外面等,哪想凤翊死活不肯,执意要跟她一起进去,看她到底来找郎中做什么。
执拗不过,上官也就妥协了,反正最后都是要让他知道的。
那郎中是个面善的,白胡子的几缕美髯,笑眯眯的有点年纪了,可一身好闻的药香味让人不自觉的心生好感。
“夫人,是所为何?”那郎中瞧了两人,上下一打量,就露出会心的笑,“老夫知道了,是来瞧喜脉吧?来老夫给诊一番。”
上官也不多说,她坐下伸出手腕,没看旁边凤翊一下微变的脸色。
也就几息时间,那郎中白胡子下的笑容扩大,他看向凤翊就道,“恭喜公子,您家夫人是真真的喜脉,月余左右,这月份可千万要注意,就是平时房中之事也得忍着,待有三月之后,方才可……”
那老郎中还说了些什么,上官已经听不清,她满身心都是那句“真真的喜脉”给震住了,以致于她根本没看到凤翊变了几变的脸色,最后归于平静,看着那老郎中他甚至扬起了笑。
“多谢郎中,这是诊金,您看需不需要开点方子给养养,内人以前身子亏损过,可有妨碍?另外这日常要注意的还请郎中给指点一二,我们两个身在外,也没个有经验的照应着,怕犯了什么忌讳?”
耳里听闻凤翊的这话,上官才回过神来,她面色古怪地瞅了他一眼,瞧不出他眼底真正的情绪,那面上的笑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她不想在多呆,拉了拉凤翊示意他走人。
可凤翊反手一把就将她手给握住,回头来笑眯眯地看着她道,“美人别闹,等爷听完郎中先生的吩咐,免得日后伤着了孩子就不好,怎么说那也是爷的第一个骨肉不是。”
他语调抑扬顿挫,带着平日里不正经的起伏,上官根本就看不透他的心思。
那老郎中见着凤翊如此关心自家夫人,也很开心,便刷刷几笔,开了个平时养气血的方子给凤翊道,“养点气血就成了,至于忌讳,别吃生冷的,一应吃食要煮熟了,别太劳累了,这位公子要切记,三月之内不可行房事。”
凤翊笑着点头,收了方子,让上官乖乖呆着,他还真去抓药去了。
上官面色不明,她视线追逐着凤翊的背影,见他将方子给抓药的伙计,面带浅笑,不一会,就提着几包药转身。
这一转身,便与上官视线相接,他脚步一顿,唇角的笑意也冷凌了几分,可倏地又抬脚继续朝上官走来,脸上的笑一如既往的风流不羁。
两人更是沉默地回了院子,上官猜不透凤翊心里在想什么,只见他让上官歇着,自己拿了包药去了灶房,向来锦衣玉食从未干过这等活计的世家公子,这会也只得挽起袖子,生火煎药。
可那火原比凤翊想象中的难,他脸上抹了烟灰整个灶房亦还是烟雾缭绕没燃气半点星火。
上官叹息一声,她将凤翊拉出来,妖娆的脸上不复半点暖意,“凤二公子还是回你的京城,这破房子容不下你这等世家公子……”
她话没说完,就见凤翊目光清濯地看着她,他转了下手里的烧火棍,随手扔一边,拍了拍手,就在院子口很没形象地蹲了下来,头撇向一边,不回上官的话。
“孙落樱还在等你,你和她才该有孩子,而不是和我在这等地方,我也早说过,你我根本不适合,当初和你的初遇,你也早知道那根本就是夜王的算计,又哪里还来的半点情分。”上官捡违心的话说。
她有了孩子,还是轩辕夜的,且势必她会生下来养大,自然不能再跟着凤翊。
“孩子是谁的?”哪想凤翊当没听到那些话,只问了这么一句。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2…06 15:00:50
201、撞的疼,快给吹吹
凤翊一句,这孩子是谁的?
瞬间就将上官打入深渊之中,她浑身冰冷,背脊被冷的发疼,就连这她竟也是不能跟凤翊说的。
上官的沉默,让凤翊瞧着她的眼眸越加的暗沉,良久之后,他起身,到上官面前,高大的阴影就将她拢进自己身下,上官依稀听到他在说,“夜王的?”
除此之外,他再想不出第二个人。
“可你之前一直住在千岁府……”紧接着凤翊说了第二句叫上官心神大动的话。
脑海里某种可能像闪电一般划过,有两个名字在交错不断的盘旋,一个是夜王,一个是九千岁夜大人,两人名字里皆有个夜字。
凤翊感觉到巨大的阴影当头而落,将他砸的发懵,他看着上官愣愣的问,“夜王就是九千岁是也不是?”
上官像被人又从冰川之中丢到火焰之上煎烤,她不能开口说一个字,也不能回答凤翊的问题。
将上官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用她开口回答,凤翊也是知道了的,他苍凉地哈哈大笑起来,“上官美人,你当爷是什么,难怪几次三番爷说要带你离开千岁府,你就是不愿,原是舍不得心上人,你将爷的心践踏到什么地步了!”
“奴……”上官红唇翕动,可也只冒出了这么一个音节来,她瞧着凤翊俊逸脸上的落拓和愤怒,再开口之际,就已经是冰冷至极的言语,“奴家早说过,和爷的一场皆是算计,爷要离开也不是不行,可不是这会,奴家不能让你带着这个秘密回京城。”
说到最后一句,那话语中已然带着凌厉和无情。
凤翊笑着笑着就苦涩的连个字都说不出来,到这地步,上官在他面前,维护的人依然是夜王,哪怕将他心伤的千疮百孔。
他复又蹲下,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屈着腿,只觉胸腔之中疼痛难忍,可又不愿在上官面前示弱显露出来,这复杂之极的心绪只得化为面无表情。
上官哪里会没有心软,可她还是硬着心肠趁此机会将话说个明白,“孩子奴家自个会生养下来,劳烦凤二公子在明年开春之前都暂住昭州,明年之后,你回京城奴家自不会阻拦……”
“够了!”凤翊一声喝打断她的话,他半垂着头,发丝垂落就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眸,可他声音很低,像浸润过咸到发苦的盐水,“你一个人生养?你一个人怎么生养?生孩子死的妇人还少么?”
他这般不明所以的质问上官,许是自个又觉得口气重了,遂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愤怒,缓缓声音道,“爷说了离家,自然不会在这时候回去,那是你的孩子,可你身体里流的是爷的血,孩子自然也流的爷的血,怎么算也算是爷半个崽,虽然种不是爷的……”
这话的意思便是他会留下了,而且还会将上官肚里的骨肉给认下。
上官只愣了下,便声音尖利地回道,“谁说算你的,不是,孩子是奴家一个人的,谁的也不是,即便生下来也不会叫你一声爹。”
对上官如此的失态,凤翊抬头看她,就见她面色发白捂着肚子,眼眸末梢有狠厉之色。
上官转身再不看凤翊一眼,只冷声道,“奴家说了,凤二公子只需在昭州暂住几月,便回你的京城去,奴家不留!”
话落,她便一个人回了房间,嘭的将门一关,身子抵着顺势滑落到地上,眼眶色疼,鼻尖发酸,喉咙发胀,可却根本连哭都哭不出来。
曾经的凤二公子何其肆意风流的人物,纵使谋略不及凤静,心机不如轩辕夜,可他身上温暖,向来对女子怜惜,就是那跟过他的十房美妾,即便后来遣散了,也没亏待哪个了去。
唯一的便是多半对孙落樱有所亏欠,那也是因她而起。
她又怎可让他认下轩辕夜的孩子,这对凤翊来说不公平,她所有的感情都给了轩辕夜,和凤翊一块本就是辜负。
花九说,这世间本无面面俱到十全十美之事,亏不亏,欠不欠,还不还,那都是之于别人,她只要自己能过的好就行。
所以她在昭州城门见凤翊的第一眼,便觉是可以随了他去。
事实上她汲取着凤翊身上带给她的温暖,却没几分的感情能付诸在他身上来回报。
而今,还带着轩辕夜的孩子,上官终于觉得,她还是不能和凤翊在一起,让他背负自己的错误,这结会越来越死,直至最后就真的再也解不开了。
“美人……”凤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很轻,似乎怕扰了她。
“你这会不想见爷,爷也不进来,”他话语到这顿了下又继续道,“爷只想跟你说,刚才的话都是真心的,反正都是流着爷的血,爷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又不是日后养不起,夜王不珍惜,爷宠你,终归你一个人怎么能生养孩子,若真遇上……爷的娘亲就那么没的,连同弟弟,凤不羁那会正忙着在小妾房里快活,爷不能不管你,美人你听到爷说的话没?”
上官在屋子里没吭声,她缓缓起身,躺到床榻,凤翊还在外面说什么,她已经听的不真切,手抚上肚子,就觉一阵一阵的疲惫,偌大的大殷,她真想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安安心心到过下半辈子。
凤翊在门外说了许久,也不见里面动静,他侧耳贴在门上,屏息一听,似乎里面只有匀称的呼吸声,他遂松了口气。
“夜王,九千岁……”他倚在门板上,抬头看天,就喃喃出声,“还藏的真深。”
他心思又回到上官身上,自然刚才的话句句出自肺腑,他是真不介意,孩子都有了介意又有什么用,而且,他也定然是不能相陪上官一辈子的。
想到此处,他苦笑出声,如果可以,哪里不想跟上官过一世,儿女膝下,平淡自由,他同样也明白她的想法。
夜半时分,上官猛地睁眼,好一会,才清醒过来,什么时候睡去的已经忘记,突然想起凤翊,今晚上正值新月,她心头一惊,奔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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