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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宦妾-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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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贸龈嗉有⌒摹!
上官不是没动逃走的心思,可她不确定这会不会是轩辕夜又一次的算计,遂按捺不动,以静制动。
然当晚上,她还未就寝,暗五却突然摸了进来,将一早收拾好的小包裹塞进上官怀里,还将通行令牌给了她,就要她赶紧离开。
上官大惊,眸色发寒,她将那包裹扔还给暗五,不为所动,“这么多年,还耍这种把戏,暗五,我看低你!”
她出口的怀疑像把尖刀毫不犹豫地插进暗五心窝子上。
“怎会是把戏,我得空从宫里主上身边摸回来的,皇帝这次欠安的古怪,主上脱不开身,闵王也被吸引了注意,你不趁此这时候离开,便再无机会了,”暗五在没有油灯的房间里面上苦笑一声,也难怪上官会不再信他,从前就是这样吧,她满怀期盼以为他能带给她新生,转身之后,便是主上的无情打压,瞬间跌至地狱黄泉,“十三,信我最后一次,就这一次,你赶快走。”
上官意动,她眼神有闪,并没有一口应承,“我若走了,主上怪罪你当如何?”
暗五笑了下,总算她还是关心他的,“我自然说你被不明刺客劫走了,生死不知,适当的时候再找具无法辨认的尸体给主上,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算是从前我对你的亏欠。”
听闻此话,上官沉吟那么一瞬,然后接过暗五为她准备的那个包裹,冲到妆奁之前,拉开抽屉,将那支黑檀木假寐狐狸的木簪给一并带上。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带上,想着要走,就那么做了。
暗五没护送上官,这个时候天色晦暗不明,上官拿着通行令牌,畅通无阻地去了马厩,从里面随意牵了匹马出来,一跃而上,不再回头,当即扬鞭喝了声,出了千岁府。
既走,又何需再回头。
暗五在千岁府门口看着上官消失在夜色中,连马蹄奔驰的声音最后也消失,他垂手而立,朝着最为黑沉的角落低声道,“回主上,她走了。”
那角落良久地没有声音,似乎暗五就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一般。
“哦,”好半天才听闻这么一声,一身银灰蟒服有潋滟微光的轩辕夜从阴影中踏了出来,他面色不明,同样望着上官离去的方向,低低地笑了声,“果然这般无情,半点留恋都不曾,连头也不回……”
闻言,暗五唇一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哪想,轩辕夜第二句话便是,“暗五,当年你是真贴心要和十三一起私奔而去的吧?你早便在意着十三,若不然,她又岂能和你同伴那般久?”
暗五不知轩辕夜是何意,他猛地单膝跪地,低着头,不出声,这些问题都不好回答。
轩辕夜看也没看他一眼,银灰色的衣袍翩然过冰寒的弧度,他转身朝府里走,只有轻言轻语散落在风里,“这时候离开也好,留本王身边,总习惯去算计……”
不过几月时间而已,上官十三,你定会自己回来,若不回……
想到这种可能,轩辕夜就心起戾气,他自然不会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此间京城越发的不安稳,像那晚的刺客,都能摸到他房间,有些还能伤到他,他便动了心思,总归上官也是想归去,便暂时遂她意又何如。
且说上官半点不知轩辕夜的用意,她打马出了京城,在城外,才伫马回头,那双桃花眼中不见任何的波澜起伏。
她熄了去找凤翊的心思,这时候不管是轩辕夜还是凤翊,这两人她都不太想见,一个是还不清的债,一个是理不清的情,无论在谁的身边,对她来说,天长地久,都是一种煎熬。
她扬鞭,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打在马上,马儿扬蹄,便朝着黄桷镇的方向而去。
暂且她得在黄桷镇休整一番,也想看看轩辕夜是否有后续的动作,然后才决定其他。
如此一晃三日过去,上官在黄桷镇半点没发现任何异常,她偶有在客栈中听从京城出来的行商之人说,仁康皇帝已经有意立红酥肚里还未出身的龙子为太子,朝堂重要大臣等皆在皇宫几日都未出来。
她微微松了口气,随即觉心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可又觉得红酥果真能耐,得到想要的,那孩子还未出声,谁也不知道是龙子还是龙女,就已经要被立为太子了。
不过想必以红酥的能耐,她需要的是个儿子,那么就必生龙子无疑。
她出了黄桷镇,一转马头,就往昭州的方向而去。
昭州,大殷小香都,她早便想去瞧瞧那里的故人——花氏阿九!
那个心有玲珑的传奇女子,当日花九落魄身陷囚笼之时,她曾出手一助,虽说微不足道,花九却是许了她一诺。
如今,她还真到这地步,除了昭州,她再想不到其他的去处,当真是一辈子颠沛流离的命。
不急着赶路,上官走的慢,花了两三天的时间才到昭州的地,她才进城门,就见个身穿宝蓝衣袍掌柜模样的年轻男子在城门口等着。
见她骑马出现,那男子上前拦了她的去路道,“可是上官夫人?我家东家有请。”
她一挑眉,知道这是花九安排的人,只是不曾想她不过刚踏进昭州地界,她便知晓了,“先生带路。”
她笑着道,心头又觉快活起来,对要见着花九还是颇为开心,随即又想起她那夫君,万年面瘫,逗着就好玩。
“夫人,叫在下尚礼就可,先生可当不得。”尚礼眯着眼睛道,主动地为上官牵马,这一引却又将上官往城外带。
“这是去哪?”上官疑惑。
尚礼回头,淡淡一笑,“东家住在城外的小汤山,不在昭州城里,夫人要见东家,只得出城。”
上官了然,便也不再多相问,尚礼是熟路的,便任由被人带着上小汤山。
一两个时辰后,上官不耐骑马走山路,她果断下马,将马扔给尚礼,问清了路,自己一个人走的飞快,不一会便将尚礼给甩在身后不见人影。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2…03 19:49:00
196、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上官才走到地头,就听闻女子高声在朗的声音,后又有小孩咿咿呀呀地童稚之言在应和,应该是想跟着说,可偏生还未到说话的年纪,一张嘴,便是不成调的声音。
大门口没人,有下人见着上官进来,许是这主人家早打过招呼,初见只惊诧她的妖艳之貌,随后便歉意地笑笑,也没说来个通报的。
她自行进去,哪里管什么礼貌,她说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花九面前,总没那么拘谨的礼数。
院子里有日光依稀,这冬日的暖阳格外的喜人,三四张案几上摆小吃,还有不会走路的奶娃子在小榻上四处爬动,可能穿的太多了,爬不动几步就累的不行,又翻身仰躺着,露出小手胡乱抓着。
有一女子背对着上官,穿素净的暗纹月白袄裙,发随意的绾着,正躬身将要摔出榻的小孩给往回抱。
她起了逗弄的心思,要知道她初初认识花九之时,那时候花九只是调香世家不受宠的嫡长女,被后母算计,她得了银子,说是要将带到下北坊的花九给污了清白去。
那会,她也只是老鸨,几年轩辕夜都未曾再管过她,她自在逍遥,因厌烦不待见男子,就专调戏姑娘,总归楼子里的姑娘也是爱讨媚的,可这手段到花九的身上,便差点搞出玉石俱焚的事来。
这之后,每次花九,瞧着她平时一贯的清冷模样,就会忍不住想出言戏弄一番。
诸如这会,她屏气靠近,几乎能闻到眼前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如兰似桂,好闻的很,她就伸手想挠人痒处。
可那手也才堪堪伸出,背后就有厉风袭来,带着剑刃才有的尖锐破空之声。
上官改伸手动作为扬,长袖拂过,脚尖一点,挡开那剑风,人再迅速地后退。
站定之际,人已离花九两丈开外,而刚才她站的地方此刻多了个冷面冷眸的玄色衣衫的高大男子,那男子手执软剑,脸色发寒地看着她。
上官娇笑一声,这男子她自然也认识,不是花九的夫君息子宵又是谁,她也就和他们两人有渊源的很,当年她要轻薄花九辱人清白之际,可不也是让息子宵给救了。
似乎这时候才发现上官已经到了,花九抱着孩子转身,杏仁眼眸颜色浅淡,但能看出其中的隐约笑意,“原来是美人哪……”
上官唇边笑意加深,那颗红朱砂的美人痣也灼灼生辉,她可是觉得貌似很久没有这么开怀的感觉了,“可不就是奴家么?瞧你找的什么夫君,一见面就动刀子。”
花九随手将孩子递给息子宵,那榻上根本就还有个,她复又弯腰要将另一孩子抱起,旁的息子宵拦了她,他只伸手一捞,就将两一般大的孩子给一起抱进怀里。
明明只是很小的动作,可上官也不知怎的,她就是从里面看出体贴和疼惜来,花九身子骨纤细,同其他的女子相比,也是娇小的,那两孩子她目测,怎么都有三四十斤重,确实抱久了累人。
息子宵抱着两孩子一不进屋,就那么盯着上官,生怕他一转身,上官就对花九又动手动脚的模样。
上官失笑,她手指掩红唇轻笑出声,桃花眼中就媚色无边,“再瞧着,奴家要拐了人走,息七你也拦不住。”
这话说的息子宵又想拔剑,他将以前上官轻薄花九之事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花九那张小脸上一直带浅笑,她推了息子宵一下,示意他将两已在犯困的孩子抱进屋里,然后朝上官招了下手,示意她坐。
息子宵眸色不善地看了上官一眼,只得听花九的吩咐,照顾两孩子去了。
上官款款走近,裙摆一扬,十分大方地在案几边,花九对面。
“怎的,真到一口饭吃不上的地步了?”花九细声问道,为上官倒了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上官端起茶盏,瓷白的茶盏在她手中泛起温暖,她眼波一转,瞧着小院里,闲云野鹤的意味,那边上还有顶三足兽耳的香炉,有渺渺香烟从香炉盖的孔里盘旋而上,慢慢的散落开,便是一种幽幽的淡香,能闻到岁月静好的味道。
她闭目,抿了口手里的花茶,眼角就有湿润。
这也是她想要的生活。
“可是不知如何抉择?”花九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空灵的恬淡,亦只有心静如泊的人才能有这样的语调,让闻着也觉安静。
“是。”她也不瞒人,虽现在瞧着花九已经归隐的姿态,但总归京城之事也肯定是瞒不过她的。
花九没立刻回答,她只是拿一小勺倾身过去,拨拉了一下香炉里的香灰,待院子里那香味浓了点才宛若溪水般安宁流淌的道,“这世间之事,但凡你认为是个死结解不开的,不过转眼,可能就是另一番的模样,端看你如何去瞧它,至于选择,如若你不知,为何不尝试都不选,负不负,还不还,那都是关于他人,不是攸关你自个,而这日子,是要你自己去过的,所以……”
说到这里,花九顿了下,她为上官面前的茶盏填满茶水,这时候息子宵哄睡两个孩子,从屋里出来,她侧头看去,嘴角不自觉荡开一丝笑意,“你只需对得起自己就好,面面俱到,那都是妄言。”
上官沉吟,她垂着眼睑,看着面前的茶盏,没瞧见这时候花九的表情,自然也没看见她眼底那抹对于曾经过往的沧桑之色。
曾几何时,她自然也是如上官这样的,而幸好,她一直心有坚定,从不动摇,也才换的今日。
上官在小汤山花九那住了下来,闲暇没事她便逗弄两奶娃子,只要她不去招惹花九,即便将两小孩带下山到昭州城里去游玩一天,息子宵也是不会给她脸色看的,但只要一涉及花九,他便立马翻脸,只恨不得将上官立马赶走。
简直就是个护短到没天理的狼。
对此,上官不屑的耻笑他,可谁知,暗地里,她看着如今花九的美满模样,也是会心生艳羡的,从而越发的不想离开小汤山,大有赖着真要花九给她口一辈子的饭吃,养着最好。
有关京城之事,她没刻意地去打听,却也从息子宵那时不时飞进飞出的信鸽知道,如今局势更为不安稳。
而有一日,花九在饭桌上突然跟她说,轩辕夜受伤了,还是很重的伤,千岁府更是差点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如今他和闵王已经势如水火,加之众多势力已经在闵王的手段之下,联合起来弹劾轩辕夜,现今处境堪忧。
她夹着菜的筷子一僵,那菜便吧啦一声落到了桌上,好半天,她才扯开笑脸,依旧是那副妖艳如妖的媚笑,“想赶奴家走?奴家才不上当……”
花九摇头,就是同桌的息子宵都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我自然不是赶你走,只是说与你知晓,若你有了决断,免得日后你还怪我不让你知道。”花九慢条斯理地吃了一筷子凉菜,转手又给息子宵夹了块肉到他碗里。
上官咬着嘴里的饭,竟吃出了苦味来,她瞧着息子宵回以花九爱吃的菜式,也给她夹,两人之间只是吃个饭,都能让旁人瞧出无法插足的融洽来,仿佛那些细小之间的动作,早融入骨髓里,关爱对方,已成本能,务须多言。
她低头,戳了戳碗里的饭,就低声道,“他不会败的……”
听闻此话,花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道,“那就好。”
话毕,再不说有关京城的话题。
可事实上,花九跟上官说的一字不差,实际轩辕夜的情况要比那还严重,他左肋下伤了一剑,堪堪避开利害,整个千岁府更是已经不能住人了。
养伤的晚上,偶有想起上官,他也只是觉得庆幸她走的早,那一拨的刺杀是最厉害的一次,那些刺客根本就是不要命的冲上来,在身上绑着火炮,如此他才受的伤。
这些情况,自然还不能让仁康皇帝知晓了,闵王越发的势力大,隐隐的,两人之间的平衡被打破,朝堂之上已经有弹劾的奏章到了皇上的手里,好在这些,都被红酥插手给压了下去。
轩辕夜一直没大的动作,闵王想怎样针对他,他都根本不在意的模样,就是千岁府没了,他也只是另则别院住就好。
红酥肚子开始大了起来,长春宫是整个皇宫戒备最森严的地方,巡守的禁军红酥只用轩辕夜的人,就怕闵王这时候对她下手。
甚至她极尽肯能的拉着仁康皇帝在身边,有皇上在侧,闵王总要顾忌些。
闵王也是急,表面上看他是将轩辕夜给压了一头,可真正的威胁还是红酥肚里的龙子,只因仁康皇帝有意将那龙子册立为太子,只等孩子一出生。
他却是不能等的,也等不起。
这样纷乱的时候,轩辕夜却发现自个在每个晚上都念起上官,想着两人初识之际她的狼狈,她从前看他的眼神,以及她柔软得他心的身子。
他一直记得,当初说的,要一起兴复前朝皇室的荣光,如今荣光指日可待,有轩辕,怎又能少了上官。
123 2014…02…04 10:55:54
197、微雕买卖
日出之时,轩辕夜出了门,已经是十一月的天气,大殷的京城开始有降雪之兆,寒风刺骨,能将手指头都冻没了去。
他还站在门口没上车撵,暗五急忙抱着白色柔毛滚边的狐裘跟着出来,将狐裘递给轩辕夜就道,“主上,天寒,您伤未愈,还是……”
暗五话还未完,轩辕夜已经自行接过狐裘披在了身上,他系上金属扣的那一瞬,感受着肋下伤处的隐痛,就想起上官上一次被他亲手给一剑洞穿身体的事来。
他这伤还没被洞穿,天冷好的慢,这都多少日子过去了,他依然感觉到疼,更何况当时流了那么多血的上官。
她该是……有多痛……
“暗五,”他上到车撵,半撑着头就问撵下的暗五,“你说那一剑,十三当时可痛?”
这问题的答案自然是痛的,可暗五却不能回答,其实也不用他回答,轩辕夜自个心里就有答案,只是他还不愿意去承认而已,与其说是再问暗五,不如说是问他自己。
车撵缓缓而行,有冷风透进来,吹起轩辕夜耳鬓的散发,他恍若未觉,只闭了丹凤眼,谁也不知他在想着什么。
到皇宫宫门之际,车撵猛地停了,轩辕夜睁眼,就听到闵王的声音在后方传来——
“原来是夜大人,”闵王的声音带着十分的倨傲,“夜大人这是挡了本王的道,行个方便吧?”
在撵下的暗五面带怒意,他瞧了眼撵中的轩辕夜,不知他是何打算。
轩辕夜只冷冷地看了闵王一眼,朝暗五挥了挥手,“给王爷让道。”
却是还真要让闵王先行过去,明明是他的车撵走在前面,这时却要为后面的闵王做出让步。
“夜大人,果真是明识务的。”闵王哈哈大笑,他坐在高头大马上,可那笑根本就没到他眼底,甚至他看着轩辕夜的目光都带着凛然的杀气。
轩辕夜没理他,车撵让到一边,闵王便先行打马进了宫门。
暗五眸色微闪,他就问道,“主上为何如此隐忍?”
闻言,轩辕夜冷笑一声,“隐忍?只是为了钓大鱼罢了。”
这会闵王已经骑马走的不见,暗五朝抬车撵的轿夫使了个眼色,车撵又缓缓行进,在闵王之后入了宫门。
这会时辰,仁康皇帝依然像往常一样呆长春宫的,自从红酥身怀龙子后,皇上便在长春宫的时候居多,甚至不仅要的朝政之事也是挪到长春宫。
每天值当,轩辕夜从前走的是尚书房,现今却是长春宫。
到了宫门口,仁康皇帝已经拾掇完毕,红酥正挺着微隆的肚子给皇帝整理龙袍上的皱褶,她嘴角含笑,也是一副贤惠体贴的模样。
这情景,就莫名地又让轩辕夜响起上官来,似乎同样的事,她也是为他做过的。
以前没睁眼瞧过,现在回忆起,倒觉自己仿若错过很多。
皇帝出了长春宫,轩辕夜跟在他后头,上朝之前,仁康皇帝在尚书房先单独见了轩辕夜和闵王。
言语之间,似乎只为最近京城的动静,要两人以和为贵,神策禁军向来是护卫京城安全之职,莫要因个人私怨而误了京城安危。
轩辕夜和闵王皆应下称是,两人甚至还笑着言说,似乎就真没了间隙一般。
如此,仁康皇帝才开始上朝去。
轩辕夜心思急转,京城里他和闵王闹出的动静,仁康皇帝自然是早便知晓的,而选在这个时候才说那些话,这其中的缘由还真值得好生琢磨一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上官住在昭州小汤山花九家里,无所事事之下,她瞅着花九用来制香的香木,就拿出刻刀来雕,惹的花九最近香铺之中木质的香料缺货不少。
花九向来不做亏本的声音,那雕下来的木屑,她半点不浪费的用来一样制香品,对于上官雕成的微雕物件,不管大大小小,她当即在昭州城里重新开了个小铺子,摆上去卖。
不成想,这无意之举,倒让昭州城里一度掀起股把玩微雕的热潮,好些时候,花九扔一大堆的香木给上官,要她雕,铺子里微雕物价卖空了,她便使命的压榨上官。
微雕物件卖后得的银子,花九也不亏待上官,除了投入铺子里用当的,再抛开香木成本,盈利部分,承诺分上官四成,毕竟上官只出手艺,这结果已经不菲了。
上官从来不缺银子,以前任务之时,上缴了组里的银子后,她自个也赚了颇多,一向都扔钱庄没管过,这会见花九买卖做的有声有色,她也意动了。
于是和花九一合计,她便将钱庄里的银子取出一半,丢给花九入份子,每年分份子钱便是,她也不插手管事,只负责雕东西出来卖就是。
她一个人雕,一天也是出不了几件,但好在,那小铺子里只专卖香木雕成的物什,不用太大,超过巴掌大的,便要提前付银子预订,上官于是也不急,她想雕的时候就动手,不想的时候就偷个懒。
花九也不催她什么,权当这小买卖是做来好玩,也不会亏本,反而还能赚,何乐而不为,更何况她见上官在雕东西之时,才是一心一意心无旁带的。
月余的时间转瞬皆逝,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这一月的时间,上官居然还长胖了,下颌圆润了,几次身子受伤亏损,如今也养了点回来,面颊带薄红,肌肤色泽好的很。
出奇的,她也发现自个最近食量增加,有次在饭桌上,她破天荒的多吃了好些饭菜,连花九都微诧地看着她。
上官没放心上,她琢磨着什么时候离开小汤山,虽然花九不会赶她走,息子宵表面嫌恶她,实际也不会说是真将她丢出府,可她自己总归是不好意思,这是花九和息子宵的家,不是她的,她也只是暂住的路人而已。
这样想着,某天清晨的当,她收拾好东西,也没惊动任何人,早早的下山,不告而别。
昭州城里开着微雕铺子,她预备着盘间一进的院子住下来,闲时雕雕东西,就那么打算。
她在日出之时踏进昭州城门,在满目的清濛晨光之中抬头就见一袭红袍的凤翊看着她在笑。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2…04 23:49:57
198、今夜正当好
鲜衣怒马。
上官觉得这个词语说的就是此刻的凤翊,艳丽的红,在晕黄的晨光之中,发出迷蒙微光,他坐在马上,一手扯着缰绳,看着缓缓进城的上官,脸上的笑意明媚如阳,能将人心头都暖上一暖。
“美人,爷来找你了……”他向上官伸手,那手厚实有力,让上官瞬间眼眶就热了起来。
她下山之时,就一直在想,谁会是她第一个见到的,若是可以,撇弃所有,只要能带给她花九那般恬淡生活的,她就随了去。
上官迈不动脚,她手里提着个小包裹,就立在那里,连脸上的表情都似乎被僵住了。
凤翊叹息一声,干脆自个翻身下马,牵着马到上官面前,手伸到她面前,就等她一句话,“爷记得美人说过,若有一日,爷能舍了世家,你便成全爷的心思,如今,爷离家再不回去了,美人这会可能成全?”
这话让上官心头震动,她抬眼看他,直至望进他朗星眼眸的深处,在里面瞧出一片的认真神色。
凤翊,不是开玩笑!
上官低头,看着那只手,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触手可及,那指尖的温暖是凤翊独一无二的,曾几何时,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安慰是凤翊给的。
她几乎再也忍不住,手抬起,然才轻触那指尖,脑海中闪过轩辕夜会愠怒的脸,又猛地一下就要往回缩。
凤翊哪里会让她如愿,既已抬手,就再不容她退缩,遂迅疾如闪电地将上官手一把捉住,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尔后脸上的笑意扩大,爽朗地让路人都纷纷侧目,“爷就当美人你同意了。”
他说着这话,牵着上官转身就往城里走,边走还边道,“这住哪啊?美人,爷对昭州可半点不熟来着。”
既然已经被握住,上官敛目,在两人牵着的手上梭巡了一圈,她红唇便也渐起柔和的笑,“先去盘个一进的小院子,好住进去。”
闻言,凤翊侧目微低头,瞧着上官眼底一片如水的温柔,他调笑着说,“爷离家之时,可是半两银子都没带?所以,只有美人暂时先养着爷了。”
上官浅笑,从身上摸出银子在凤翊面前晃了圈,“奴家只收长工,不招短工,先说你这伙计都会些什么?”
凤翊剑眉一挑,驻足伸手挑起上官下颌,摩挲了她软肉几下就道,“身强力壮,但凡美人的要求都能一应做到,冬天暖床,夏天扇凉,期限一辈子,美人可满意?”
那银子转了圈,便落入了凤翊手中,上官继续往前走去找牙子,竟有些不好意思回应凤翊的话。
她自然也就没看到凤翊瞧着手里的那锭银子,眼眸之中那满溢的温柔顷刻化为深沉的无望,映入不可见底的深渊之中就再也不见。
晚些时候,酉时分,上官和凤翊终于住进了个一进的小院子,位于城南僻静之地,离那微雕铺子也极近,就一条街的距离。
那院子很简单,进门便是个正厅,左右是厢房,不宽敞,甚至比不得凤翊在京城之时住的任何个院子,可经上官手那么一布置,用上新的被褥,换了新的用度物什,在将院子里整理了番,整个院子在凤翊眼中便不一样了,添了些许的人气和温暖。
两人整整忙了一两个时辰,才将要住的房间给整理出来,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得空之际,上官才觉饥肠辘辘。
凤翊看看上官,就失笑了,上官竟饿的不自觉地在摸自个肚子。
他正想提议要不然先出去用膳,院子外面就有敲门的声音。
上官皱眉,她才过来,这会会是谁来访。
凤翊大步去开门,就听门外有人声,“可是上官夫人新置的院子?在下尚礼,东家曾吩咐要多加照顾夫人,这会想着夫人刚来,许是还没用膳,就让家里内人多做了些,还请夫人不要嫌弃才好。”
尚礼不认识这开门的男子,但见他一身华服,眉目有贵气,便先将话给说的清清楚楚,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上官现出身形,接过尚礼手上的食盒,笑着道,“多谢尚掌柜了,奴家这会还正好饿了。”
尚礼摆摆手,示意不用言谢,随即又道,“既然夫人已经来了昭州,可是明个要看看微雕铺子账目?”
这也是他身为掌故理应问的,要知道那铺子虽是花九首先开的,可上官后来也入了份子在里面,而花九向来习惯做甩手掌柜,故这铺子平时也是他一应就打理了。
上官也是知道这事的,可她也没心思看账目,那东西她不擅长,总归花九不会亏了她去就成了,“不用,奴家一个妇道人家看不懂那些,尚掌柜理着就行了。”
话到此,便也没啥好说的了,尚礼很有眼色,他已经瞧出那华服男子有点不耐了,便道,“那在下便先行告辞,若夫人有何需要,只管来铺里,不管是在下还是在下内人皆在。”
上官淡笑着点头。
送了尚礼,凤翊啪的一声将门给关了,抢过上官手里的食盒,揭开看了看,瞧着上官就带凶狠的道,“不准对别人笑,美人你是不知道自己那笑有多勾人来着。”
上官眼波流转,眉梢就有媚色,“可是当初就将爷给勾着了?”
凤翊搂过她腰身,使劲揉了几下,才痞笑着轻浮道,“不就是么?谁晓得至今都没吃到嘴,爷都要以为自个从风流纨绔成坐怀不乱的圣人了。”
上官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又让凤翊心猿意马起来,他刚才可是瞧见了今晚上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榻能睡觉来着。
两人气氛融洽地用膳,对上官突然增大的食欲,连凤翊都瞧着古怪。
饭毕之后,临到要就寝之际,房间里反倒生了尴尬之意来,洗漱净面罢了,上官坐在床沿,外衫没脱,凤翊半靠在屏风边,双手环胸,嘴角有似是而非的笑意。
在昏黄的油灯之下,他眼也不眨地看着上官,就是不说话。
那油灯有晃悠,偶尔灯花一爆,摇曳几下,地上的影子就斑驳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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