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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容月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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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够了。暂且足够!”幸福来得太快金禄寿有些承受不来,“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出手豪阔,筹粮也如此神速。”

    “不打无准备的仗,在下既然能来求见大人,自然是带着诚意的。”黑衣客飘然颔首贴近金禄寿耳边,“等战事了结,皇上和戚太保那头,大人可千万要替在下美言几句,那时朝廷一定会需要在下,在下的买卖才能…”

    “才能风生水起呐!”金禄寿击掌道,“你帮我和朝廷解了燃眉之急,到那时,功劳少不了你那份,今日献出的,将来一定会无数倍还上,周国屹立不倒,你我也常来常往不是。”

    “大人说的极是。”黑衣客适时恭维。

    金禄寿想起什么,绕着黑衣客走了一圈,“周国富户,我也知道许多,手笔如你的,应该也没有几个…不知你是替哪位和朝廷做买卖?既然我收了你的礼物,就是拿你当自己人…”

    黑衣客避开金禄寿探寻的眼神,潇洒转身道:“我家主人一直想结交朝廷,只是苦于难有机会,毕竟…谁不想像紫金府那样,得以封得爵位,能面见圣上和太保大人呢。”

    ——“噢…”金禄寿若有所思,“原来你家主人,志不在金银,是想封侯拜爵呐。这个倒也不难,乌金能铺出的路,你的手笔一定也可以。没了紫金府这座金山,看来还有的是深藏不露的豪客。如此来看,我大周倒也不至绝路…”

    黑衣客抱拳俯首,“等做成了这笔粮草买卖,朝廷若还满意,我家主人一定会亲自来见大人您。到那时,还有重礼备上,多谢大人了。”

    金禄寿眼珠子贪婪一动,亲自把黑衣客送到书房外,示意候着的管事从密道把此人带出府。

    黑衣客走出几步,金禄寿忽的开口道:“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黑衣客没有回头,他抚了抚头上的斗笠,低声道:“无名小卒不足挂齿,不过替主人跑腿罢了,我家主人,姓涂。”

    夜色幽远,黑衣客融进漆黑的夜里,几步就不见了踪影。金禄寿走回书房,忍不住又打开了桌上的玉匣,一颗颗金鎏珠流光溢彩,其主人的富贵也必定无法估计。

    ——涂…金禄寿闭目深思着天下涂姓大户,他苦思冥想也记不起什么,姓涂?莫非真有深藏不露的巨富,等着乱世崛起封王拜爵?

    薛家百年前也是靠发掘乌金起家,这涂姓一族,没准也是靠老天爷赏赐巨富…天下之大,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金禄寿摩挲过每一颗金鎏珠,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不知道下一回,涂家来客又会是什么样的手笔,黑衣人的主子,又会是什么样的人物…

    金禄寿,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巷角里,一个人影已经矗立了很久,夜风扬起他的黑缎衣角,露出印着古老纹路的马靴,清冷的月色洒在他腰间泛着青色的玉萧上,玉萧光泽熠熠,竟有着不输月光的清冽。

    他注视着朝自己走近的黑衣客,抽出腰间的青玉箫,一下一下轻轻敲着自己的手心。

    他有一张沧桑却又平静的脸,岁月在他俊朗的脸上留下了条条纹路,但并没有让他看起来苍老不堪,却是给了他一种独特的沉淀。

    玉萧在手,他的姿态自然潇洒,黑衣客抬首看去,俨然有一股雍贵扑面而来。

    ——“金禄寿答应了?”人影声音低雅。

    黑衣客恭敬点头,“一斛金鎏珠,看来大周国库不过而已,金管事当差这么多年,竟然没见过这样品相的珠子。”

    “江河日下,就是如此。”人影孤傲抬眉,目间似乎已经看透所有,没有什么会让他动容,“金鎏珠一年不如一年,帝皇也一代不如一代,活着,也一天不如一天。”

    人影幽望黑衣客轻扬的斗笠,“看来,是老天也在帮你们姜人。你连杀安乐侯和宋太傅,都是靠财宝探路,若非大周朝堂腐朽,人人只求财富傍身自保,岂能让你有出手的机会?我原以为,你想要了金禄寿的命,想不到,这次,却成了比买卖。”

    “这笔买卖,可以让周国折损大半,也算是帮到湘南起事的小殿下。”黑衣客蓦然举目,声音不自觉的露出哀意,“不能替他金戈铁马,就尽我所能助他一程…”

    “七年前,你李代桃僵拿命换他,为人臣子你已经做到极致,如今,你帮是忠义,不帮,也没有对不起姜氏一族。”人影踱开几步,“姜未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很高兴。”

    “他叫薛灿。”黑衣客摘下斗笠,皎洁的月色洒在他抬起的脸上,那是一张,让人无法正视的脸孔,除了一双炯炯逼人的眼睛,剩余的只是满面骇人的灼疤。

    人影已经见惯了这张跟随左右的脸,他眼神平和,语气沉缓,“七年过去,紫金府的荣华富贵也磨不平一个亡国皇孙的性子,这个薛灿倒是不一般。我还以为…”人影瞥看黑衣客,“你杨越拿命换来的的主上,会甘愿蛰伏湘南,早已经忘了国破家亡的仇恨。”

    “小殿下要真这样,就不是我们甘愿为之去死的那个人了。”黑衣杨越束发飘洒,要不是这张脸,他也该是玉树临风的英豪人物,但他的脸已经无法示人,他不想让生者知道自己还活着,死是终结,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是无法解脱的折磨,不光折磨着自己,还煎熬着他拿命护下的的人。

    绮罗一定会放声大哭,谢君桓也会悔恨为什么不是自己替小殿下赴死,杨牧,自小腻着自己的心爱弟弟,他还能不能认出自己…

    见了是痛苦,倒不如,让人人以为自己已经死在宗庙的大火里。

    “多谢你,又帮了我一次。”杨越俯首感激道,“等小殿下挥师南下,直入鹰都,我一定会遵守对你的承诺。”

    “帮还是不帮,我都是浑噩度日,见你如此,倒也给自己一些事可做。”人影笑了声,“我也想看看,辛婉教养出的这个薛灿,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千人灭周?有趣,一定有趣。”

    “你心里也想薛灿赢,不,该是希望紫金府没有押错注才对。”杨越笑道,“要是紫金府受薛灿牵连,辛夫人落难,你倾尽天下也是会想法子救出她的。”

    “别再和我提那个女人。”人影怒声呵斥,“辛婉死活,与我何干?”

    杨越无奈摇头,“你赠我无数珍宝,看似是无事助我打发时光,也是想我能帮上紫金府吧。我与你无亲无故,一个无脸示人的亡国人,哪里值得你如此。辛夫人是姜国人,你帮我们,难道不是在帮她?”

    “辛婉和我,今生…再无瓜葛。”人影忿声坚决。

    ——“之前湘南传说消息,说紫金府乌石殆尽,辛婉掌事人的位置岌岌可危…”杨越低声道,“我原以为,你会去见她的…”

    “女人不可信。”人影握紧手心,“辛婉有大谋,乌石殆尽?她会由着薛家赖以活命的东西见底?她是可以翻云覆雨的女人,我不信她会绝了自己的路。”

    人影平复住情绪,拢紧斗篷转过身去,“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了结,就跟我走。我未尽的事,都会交由你去做。”

    ——“看你深藏财富,心怀大事,你真的信我可以?”

    人影回首,幽视杨越的毁面,“你说自己无脸示人,一个没了亲人朋友,也不为世人待见的无脸客,除了接过我未尽的事,你还能去做什么?”

    杨越仰面低笑,颔首跟在那人身后,步子矫健有力。

    俩人一前一后隐入鹰都城漆黑的夜色,杨越深吸着带着血腥的气息,一步一步踏在湿润的青石板地上。

    ——“有一件事,你猜错了。”

    ——“什么?”

    ——“我去了湘南…紫金府里。”

    ——“你还是去见了辛夫人?”

    ——“我没有看见她,我只是…吹了一支旧曲,也许,她已经不记得了。”

 第108章 讨周檄

    ——“你还是去见了辛夫人?”

    ——“我没有看见她; 我只是…吹了一支旧曲,也许,她已经不记得了。”

    湘南,紫金府

    书房里; 灯火亮如白昼; 薛灿斜倚手肘,黑目凝在案桌上铺开的纸卷上; 已经深思了许久。屋门咯吱推开,薛灿也好像没有听见; 身姿动也不动。

    栎容提起裙摆; 一手端着小厨房才炖好的凝神汤; 见薛灿想的出神,轻下步子缓缓走近。

    薛灿吸了吸鼻子; 唇角露出快慰的笑容,栎容见他眼眉也不看自己; 蹙目不高兴道:“人到跟前你看都不看,闻到香味倒是来了精神。”

    薛灿端过栎容托着的碗盅,揭开盖子深吸一口; “是你亲手炖的?府里厨房哪有过这样的手艺。”

    “看火就看了一个多时辰。”栎容揉了揉手腕; “也就为了这一口。”

    薛灿喝下几口; 眉宇也纾解开来,拉过栎容坐在自己腿上,不住轻抚她柔如绸缎的秀发,轻抵她的额。

    栎容偷瞄案桌; 见薛灿盯了半天的纸卷上不过只写了四个字——《讨周室檄》。

    栎容扭头去看薛灿,“一纸檄文,就难倒薛小侯爷了?”

    薛灿落下眉宇,低声道:“檄文不难写,但要写的姜人群情激荡,周国朝廷惶惶不可终日,周国百姓又对姜人生出同情,摇摆不定。。。就有些难了。”

    “这么麻烦?”栎容惊道。

    薛灿笑看栎容,点头道:“所以那位宋太傅才可以凭借一篇檄文青云直上,《伐姜檄》一述姜国气数已尽,二斥姜帝昏庸无为,三指姜土密藏财富,有朝一日必会祸乱周国。这样言之凿凿的檄文,周人看了哪个不支持朝堂伐姜?朝堂上也是半点反对的声音都不敢有。一篇有力的檄文,足矣抵数万大军。”

    “这样。。。”栎容若有所思,“周国皇帝荒淫挥霍,戚太保凶残跋扈,虐杀姜奴也是人人知道的事,我知道了,你发愁的。。。是怎么才能让周国百姓摇摆不定,散了坚守城池的心,不会愚忠朝廷,也许。。。还能倒戈为你所用?”

    “好聪明的阿容。”薛灿亲了口她的额头,“不是人人都和关家父子一样,什么样的朝廷都会誓死效忠,百姓所求不过安稳过日子,拿命护国,不是人人都和姜国人一样的。”

    ——“要有外敌侵略,朝廷为了让百姓守城死战,多会造谣恐吓,说敌军进城一定会血洗屠城,到时候谁都逃不掉,百姓想横竖都是一死,自然会拿命相搏。。。”栎容轻咬唇尖,原以为一篇檄文而已,想不到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薛灿提起狼毫笔,思索着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落下。

    “檄文要是光写不会屠杀周人,寥寥几句,也是没人会信。”薛灿轻叹一声,“我想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落笔。”

    栎容握住薛灿执笔的手,十指相依,栎容忽的心中一动,眸中带着顿悟的惊喜,“在鹰都时,我说,你是姜人也无所谓,姜人热血,我佩服的很。。。”

    ——“怎么?”

    “薛灿。”栎容欢喜道:“你是姜人,我,可是周国子民啊。周国法令,姜人为奴为婢,是不可以和周人通婚的。。。”

    薛灿黑目骤亮,“不错!如果周人知道,姜国皇裔娶的是周国女子为妻,仇国连通婚都可以,他日又怎么不可能相融安好,姜人所攻下的城池,是一定不会被屠城的。”薛灿扳过栎容的脸定睛看着,“好阿容,你解了我一个大难题。《讨周室檄》,我知道该怎么写了!”

    见一贯稳重自持的薛灿兴奋成这样,栎容也是憋着笑的,她推开薛灿站起身,捋起衣袖给他研着墨,“墨汁都干了,还怎么写?你可得赶紧,我早就困了。”

    薛灿抚了抚栎容的手背,狼毫轻蘸墨汁,略加思索大笔挥下——“自古帝皇临御天下,皆须励精图治,富国强民,周室江山,强臣弱主,戚氏掌权,六雄威福;焚人宗庙,污辱至今,虐杀姜裔,天意难容;周土尽吁嗟之怨,天下皆除佞之声。紫金忠义,已成良弓劲弩之势,替天行道,必势如破竹,直入鹰都。

    姜裔皇嗣,与周女结为秦晋之好,他日天下一统,周人亦如同根,共享盛世安乐。”

    薛灿文思如泉涌,看傻了读书不多的栎容,栎容一字一字看去,乍舌道:“都是四个字四个字的。。。还以为你是个粗人,想不到。。。还有些墨水。”

    薛灿吹干墨迹,揽过栎容的肩膀,“姜国尚武,但父亲知道治国还需文人,自小文武都督促我学着,想不到还能派上用处。”

    “《伐姜檄》尽是鬼扯,你写的字字属实。”栎容轻声低念,“姜裔皇嗣,与周女结为秦晋之好。。。”

    薛灿缀吻着栎容的脸颊,温声道:“阿容就好象是我的福星,有你在,什么都能迎刃而解。”

    栎容环抱住薛灿,“那你的大事,就一定会成。”

    “大事一定会成,不过这会儿,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薛灿凑近栎容耳边呵气低语。

    寝屋里,荡漾着靡丽的情/欲气息,新婚夫妇如胶似漆,本就是腻乎的分不开,何况是深深相爱的缱绻爱侣,床帐掩下,薛灿奋力在栎容身上驰骋着,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滚落,滴在栎容敞开的心口上,薛灿喉结滚动,发出低低的喘息,栎容压抑的呻/吟如同最媚人的情药,引着身上的夫君不知疲倦的用力冲刺。

    “薛灿。”栎容低喃,“我想给你生个儿子。”

    还在栎容身体里不断进出的薛灿,被这句话骤然卸去强撑的意志,他忽的一击重入,急促耸动着结实的窄腰,想要贯穿心爱的女人,“阿容,阿容。。。”薛灿如野兽般吼叫着,拼尽力气。

    一股接一股的热流激/射,进栎容的体内,刺激的她浑身颤抖,只能死死拥住挚爱的男人,与他融在一处。

    薛灿贴上栎容起伏的身子,含住她的蓓蕾轻轻吮/吸,一手轻轻抚摸她平坦的小腹,他刚刚埋入种子的地方。

    “我更喜欢女儿。”薛灿低喘着,“像阿容你一样。”

    栎容戳着薛灿的脑门,“子孙福是天注定的,是男是女你说了可不算。”

    薛灿撑起身,跪坐在栎容的腿/间,看着她的密处渗出自己刚刚弄进去的白浊,眼里又是一热。栎容羞恼,抬起脚想去踢他,薛灿握住栎容的脚腕,索性温柔掰开,注视着那处娇美的粉红,小兄弟又抬起了坚硬的头。

    ——又要来?薛灿一天比一天生猛,也一次比一次娴熟,舒服是舒服,但他弄起来没个尽头也是挺吓人。栎容撇过脸,羞道:“先歇会儿再说。。。”

    薛灿摇头,眨着黑目道:“上回你也这么说,我一倒头就睡了过去。。。阿容心思最鬼,我不信你。”

    栎容脸一红,“你还有大事要做,也不能赖在我床上。”

    “大事要做,儿子也要生,姜氏人丁不多,这也是头等大事。”薛灿不容分说按下栎容,见她还是不情不愿的模样,笑了笑道,“既然你不喜欢。。。不如以后。。。我找人替你分担?”

    ——“你敢!”栎容气的低叫。

    “哈哈哈哈。。。”薛灿爽朗笑着翻过身去,“阿容累了,便不做了,睡吧。”

    薛灿拉过被子闭上眼,鼻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栎容想着憋屈,一咕噜翻起身掀开了薛灿的被,摇晃着道:“我不累,你醒醒。”

    薛灿动也不动,还越发睡得美了些。栎容犟气上来,翻坐到薛灿身上,俯身贴上了他的胸膛,捻起发梢拨弄这他的喉结,红唇肆意的吻上他英俊的脸,从额头,到带着胡渣的下巴。。。

    薛灿要还能睡,就不是男人了。

    薛灿热血涌动,但还想坚持片刻,栎容忽然的热情主动让他很是受用,他好奇这丫头还会想出什么花样。

    栎容指肚滑过薛灿的身,定在茂密处,顽劣的点弄着他正在立起的兄弟,忽然用力握住,揉抚着他的顶端。

    薛灿低吼一声,“阿容,你要弄疯我么?”

    栎容挑衅笑着,坏心眼的又轻搓兄弟后头的子孙袋,那力道不轻不重,弄的薛灿周身绵软,如在云中漫步。

    ——“好舒服。。。”薛灿舒爽低叹,“别停下,阿容,别停。”

    栎容原本就是胡乱动作想惹恼装睡的薛灿,谁知道竟然弄得他舒服难耐。这事一通百通也不用人教,栎容玩性上来,手里的花样更加百出,薛灿低喘不止,强悍的身体也不住蠕动着,顶端更是渗出水滴,浑身如被火烧着一般。

    薛灿眼前乍然浮现起杨牧送给自己的那本画册,自己好奇也翻了翻,其中就有栎容这会儿的模样…薛灿急急喘息扶住了栎容的纤腰,示意着道:“阿容,你坐上来。”

    栎容脸红到了脖子,撇脸道:“这不就坐着么?”

    薛灿轻托起她的腰身,又指了指自己那处,炙热的黑目满是渴望。栎容当然知道他指什么,但…这又是哪出…薛灿动起来没完没了,自己上去…又该怎么做。

    但…栎容也好奇,女人也能像男人那样…掌舵所有。

 第109章 拜上将

    栎容当然知道他指什么; 但…这又是哪出…薛灿动起来没完没了,自己上去…又该怎么做。

    但…栎容也好奇,女人也能像男人那样…掌舵所有。

    栎容尝试着挪到薛灿那里,半抬身子对向薛灿的兄弟; 她额上渗出汗珠; 想做下去,但又有些不敢。薛灿早已经难耐的不行; 他扯了扯栎容的手腕,对她迫切的点着头。

    栎容心一横; 身子渐渐沉下; 感受着薛灿那处在自己的掌控下慢慢填入; 那是一种奇特却又舒服的感觉,和之前薛灿在上面的完全不一样; 栎容细细品味着,忽的顿住不动; 下头的薛灿耸动着腰,口中含糊着,“阿容; 别停下…”

    刚刚叫别停的好像是自己呐。栎容越发觉得有些意思; 又下沉了些; 薛灿喉结微动,抚着妻子美好的身躯,竭力想让自己进入的更深。

    终于全部进入,栎容低吁出口气; 手心按揉着薛灿起伏的腱子肉,却不急着进一步动作。

    “阿容。”薛灿呼着气,“你动一动。”

    栎容狡黠一笑,“你求我。”

    “求你?”薛灿半眯着眼,“阿容是吃了豹子胆么?”

    栎容使坏的扭动了身子,绞得薛灿脸都变了色,大手在栎容身子上胡乱抚弄,“你求是不求?”栎容又突的不动,指尖点住了薛灿的喉结。

    薛灿艰难睁眼,注视着妻子的黑目冒出火苗,“我薛灿,怎么会求人…”

    “那就…”栎容挑逗着动了一动。

    不等栎容把话说完,薛灿低吼一声耸起窄腰,顶得没有准备的栎容尖叫了声,就在以为自己要跌落在床的时候,薛灿又稳稳有力的把她托住,紧接着又是重重一挺,在她的体内肆意冲撞着。

    ——“薛灿,放我下来。”栎容摇晃着不受自己控制的身子。

    “你求我。”薛灿低笑。

    “我…”栎容再次受到了教育,在这档子事上,女人永远斗不过男人,他要耍起横来,平时再怎么宠你都是浮云。

    见栎容死撑,薛灿越发用力顶弄,坚实的楠木雕花床都被折腾的发出咯吱咯吱的羞人声响,栎容听得面红耳赤,她攥住薛灿的手,潮红的腮帮子落下湿汗,“我…求你。”

    薛灿满足大笑,一个翻起把栎容拥进怀里,狠狠亲了口道:“你以为刚才那样,我就奈你不何了么?”

    “还求小侯爷怜香惜玉。”栎容装出哀求,“再也不敢了。”

    薛灿一个挺身把她压在柔软的床褥上,俯身吮/吸着她嫣红的蓓蕾,身下动作却没有停歇的意思,他一下下深入进去,狠狠占有着栎容的密处。那里的柔润让他欲罢不能,也让他每一下都舒服到骨子里。

    身上的男人强悍有力,栎容怔望着他英俊分明的脸,他眸中带着火,蕴着只有自己看得见的浓情,情到浓时,栎容忽的扳起薛灿的脸,炽热直白的吻了上去,薛灿先是一愣,随即环抱起她,俩人缠绵着吻到了一处。

    “快出来了。”薛灿的冲撞越来越快,啪啪的声响在寝屋里低低回荡。

    栎容也几欲到了顶峰,她修长的腿缠上了薛灿的腰,如深海的水藻缠绕着爱人,薛灿低吼着,红着眼睛进行着最后的冲刺,“阿容…好紧…你要吃了我么…啊…啊…”

    栎容仰面低叫,眼前划过道道白光,十指深深按进薛灿汗湿的脊背,薛灿大吼一声,顶入栎容的最深处,把滚热的种子播撒进她的身体。

    ——“阿容…出来了…”薛灿颤抖着身体,喷涌出一股股热流,“出来了…”

    结束了好一会儿,俩人还是紧紧地抱在一处,难舍难分。栎容轻咬薛灿的肩头,“还不出去。”

    薛灿恋恋不舍的抽出那处,爱怜抚着栎容的小腹,撑着下巴道:“我觉得,这里应该已经有了我的骨肉吧。”

    “这你也知道?”栎容乐着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薛灿翻过身,“你我这么努力,怎么也该弄出个娃娃来吧。”

    栎容又羞又好笑,推开薛灿一咕噜钻进被里,薛灿仰头喘着气,刚刚一战实在太酣畅,枕边的女人更是让他爱到了骨子里,往后这一生,他都甘愿沉沦其中。

    长夜漫漫,爱侣却没有睡意,薛灿赤/裸着上身仰卧在床榻上,栎容身披寝衣依偎在他温热的心口。

    “你让谢君桓领兵。”栎容若有所思,“他跟随你多年,一定很厉害吧。”

    “君桓是个将才。”薛灿道,“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七年,他平日显得有些木讷,但只要手里有剑,就是有勇有谋的良将大才。”

    “他对你恭敬,也疼惜杨牧,对那位绮罗大小姐也是处处忍让,看着是个憋屈汉子,其实却是个又大本事的人。”栎容笑嘻嘻道,“你选的人一定不会错。绮罗呢?”

    “在姜国,女子上战场也不是稀罕事。”薛灿继续道,“绮罗剑术高过谢君桓,性子又骁勇火热,她会做先锋将军。”

    “女先锋?”栎容咋舌,“一定看傻那帮大男人,绮罗生的又美,他们一定看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吧。”

    薛灿捏了把栎容的腮帮,眼里满是无可奈何。

    ——“那杨牧呢?”栎容低声问。

    “杨牧…”薛灿幽下声音,“我答应过他哥哥,会照顾好杨牧…战场刀剑无眼…”

    “杨牧要没有用武之地,他一定不答应。”栎容蹙起黛眉,“这小子,偷着也会跟了去。”

    “所以。”薛灿握住栎容的手,“杨牧是一定要用的,我打算,让他去做别的事。”

    “别的?”栎容来了好奇。

    薛灿揉了揉栎容的秀发,亲吻着道,“子时都过了,一早还要拜将祭天,还不快睡。”

    “你打算让杨牧做什么呐。”栎容追问。

    “我欠他哥哥一条命…”薛灿低语,“阿姐拿我当亲弟弟看待,我知道她心里也有杨牧…”薛灿给栎容盖好被,“明天,你就知道了。”

    次日

    祭台拜将,谢君桓得了领兵统帅,绮罗红衣飒飒,抬起女儿家娇羞的眉眼,含情看向一身铠甲的谢君桓,但那份情意不过转瞬即逝,即刻又变作不惧生死的刚毅。

    杨牧今儿也穿的格外精神,虽然没有盔甲束身,但也是一身黑色劲装,额上的缎带还特意换了根新的,乌黑锃亮衬得他的脸更加俊武,杨牧踮了踮脚,让自己和谢君桓一般高,还不时对薛灿挤眉弄眼,生怕他把自己给忘了个干净。

    绮罗都得了个先锋将军,自己怎么也得是个副帅,就算不能挂帅领兵,也得能给绮罗当个副手…总之,就是不能忘了杨牧。

    一圈将领拜完,还真没有自己的名字,杨牧捅了捅耳朵,低声问绮罗,“我是不是聋了,喊到我没有?”

    绮罗动也不动,嘴唇微张道,“你没聋,就是没你的名字。”

    “啊?”杨牧跳起身,“小殿下,我杨牧,给个什么差事当当?”

    众人眼睛齐刷刷朝这少年看去,杨牧也不窘,挺直腰板道:“人人有将做,怎么能落下我?官大官小无所谓,能让我上阵杀敌就行。”

    薛灿挥袖走向腰身笔直的杨牧,黑目打量着他稚气未退的脸,笑道:“拜将倒真是没有你,但…”

    “没我!?”杨牧跺脚,“小殿下你不拿我当兄弟。”

    “放肆。”绮罗瞪眼狠狠戳了把杨牧,“还敢和小殿下称兄道弟?”

    薛灿示意绮罗不要做声,笑看气红了脸的杨牧,幽幽又道:“不会忘了你,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去做,也是知道你胆大心细,头脑又机灵的很,除了你,还真想不到谁了。”

    几句话说的杨牧没了脾气,期待着看着薛灿道:“只有我能做?您快说说。”

    薛灿回看栎容,栎容会意的从袖里摸出薛灿昨夜写下的《讨周室檄》,把一纸白卷塞进了杨牧手里,“这东西可抵十万精兵,你担子可不比谢君桓轻。”

    “就这…”杨牧有些懵傻,“你们唬我呢。”

    谢君桓抽出白绢缓缓摊开,看着上面的字迹念了出来:

    ——“自古帝皇临御天下,皆须励精图治,富国强民,周室江山,强臣弱主,戚氏掌权,六雄威福;焚人宗庙,污辱至今,虐杀姜裔,天意难容;周土尽吁嗟之怨,天下皆除佞之声。紫金忠义,已成良弓劲弩之势,替天行道,必势如破竹,直入鹰都。姜裔皇嗣,与周女结为秦晋之好,他日天下一统,周人亦如同根,共享盛世安乐。”

    谢君桓念出最后一个字,眼中满是对薛灿的钦佩,“字字珠玑直戳周室软处,别说是姜人,周国百姓听了也一定会群情奋起吧。最妙的是这最后一句,小殿下和周国女子结为夫妻…敌国尚可结亲,他日姜人一统,周人也不用担心会遭血洗虐待,为奴为婢。如此一来,周国强弩之末,百姓也不会愚忠到死。也许,还能助咱们一臂之力。妙极了,属下对您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别佩服我,是阿容的主意。”薛灿充满爱意的看向身旁的栎容。

    杨牧习武,文绉绉的那些懂得也不多,刚刚听谢君桓念完,大致也能听懂个意思,但是不是真能抵十万精兵,薛灿说能,那就一定能。

    杨牧一把抢过白绢,叠起收进怀里,“说说,要我怎么做?”

    薛灿长望鹰都方向,“带着《讨周室檄》,往鹰都去,四散传播开来,传到每一个周国人耳里,直到鹰都。”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就在鹰都,哈哈哈哈

 第110章 碧玉佛

    杨牧一把抢过白绢; 叠起收进怀里,“说说,要我怎么做?”

    薛灿长望鹰都方向,“带着《讨周室檄》; 往鹰都去; 四散传播开来,传到每一个周国人耳里; 直到鹰都。”

    ——“就这事…”杨牧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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