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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郡主-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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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的嚷嚷声中,船到底是翻了。
  婳嫔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如何能不后悔,自己今个儿这般任性。
  就在她意识迷糊之前,似是有人朝她游了过来,强有力的手臂紧紧搂着她,就往岸边游去。
  很快,婳嫔娘娘发生意外的消息,就传到了谢元姝耳中。
  谢元姝诧异极了,不等她开口,就有小太监回禀道:“幸亏郑家二公子在附近,闻着呼喊声,就急急冲了上前。把娘娘给救了上来。只是可惜了娘娘身边侍奉的宫女锦绣,就这么活活被淹死了。”
  郑闵?
  郑闵怎么会这么巧的在附近?
  谢元姝若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往事,也不至于往这方面去想,可她不得不怀疑,其实婳嫔娘娘今个儿出去是和郑闵私会的。否则,何以郑闵就在附近,更知道婳嫔乘船游园去了。
  可比起这些,她更诧异的是,怎么好端端的,婳嫔乘坐的船会进了水。
  今个儿太后娘娘的寿辰,内外命妇们聚在一起坐船游园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儿,畅春园管理船只的太监们,早该准备好的。不可能生了这样的意外的。
  何况,婳嫔肚子里还有皇嗣,他们更该慎之又慎。可怎么偏偏还是发生了意外了呢?
  谢元姝左思右想,也没找出个答案。
  而郑皇后这边,也吓坏了。
  这次寿辰本就气氛比较凝重,偏偏婳嫔还险些丧命,怎么会这样?
  赖嬷嬷急急宽慰她道:“娘娘,这和您又有什么关系?婳嫔肚子里的有皇嗣,她若是个知规矩的,怎么还会大着肚子乘船游园,要奴婢看,她也是活该。谁还能怀疑到娘娘头上不成?”
  郑皇后却如何能安心,这往畅春园过寿原本就是她的主意,底下的奴才办事不利,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如何能逃脱干系。
  何况,皇上本就不喜她。
  就怕因此迁怒她呢。
  这么想着,郑皇后急急就往婳嫔住的玲珑殿走去。
  郭太后也闻着了消息,在门口和郑皇后撞在了一起。
  郑皇后和郭太后神色凝重的走进屋,皇上已经到了。
  婳嫔脸色苍白,眼睛红红,看得出委屈极了。
  见郑皇后来了,让众人诧异的是,婳嫔竟然浑身瑟缩一下,脸色更是苍白,都忘记了给郑皇后行礼问安。
  这样无意识的举动,让郑皇后心里如何能不动怒。
  婳嫔这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意有所指的怀疑自己。
  承平帝的脸色也难看极了,一把摔了桌上的杯子,一字一顿道:“给朕彻查,今个儿这事儿,到底怎么一回事?到底是一个意外,还是说有人要暗中加害婳嫔。”
  一句话,听得众人脸色愈发凝重了。
  郑皇后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脸的羞愤道:“皇上这话,可是怀疑这一切都是臣妾做的?皇上,臣妾就是再不知所谓,如何敢对婳嫔坐下这等残忍之事。”
  “今个儿母后寿辰,乘船游园原也不是一件特殊的事情,哪年这个时候,女眷们不游园的。臣妾即便是算计了一切,可难道能算计到,婳嫔会恰巧乘坐那艘船吗?若皇上听了臣妾的话还疑心臣妾,皇上不如把臣妾交给大理寺。”
  话音刚落,郭太后沉声道:“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
  说着,她顿了顿又道,“只这差点儿伤及皇嗣之事,必须彻查。”
  一旁,郑皇后倒也机灵,声音哽咽道:“皇上,这次若不是闵哥儿,许就出了大事儿了。臣妾知道,皇上因着上次的事情不喜闵哥儿,可今个儿若没有他,怕是这皇嗣也难保住呢。”
  一码归一码,尤其想到婳嫔肚子里的孩子,承平帝虽还是有些愠怒,对郑皇后不免疑心,可赏罚分明,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是以,他开口道:“郑闵这次确实有功,不如这样吧,让他在宫里当个二等侍卫,也算是朕对他的恩赏。”


第217章 巧合
  因为婳嫔落水之事,晚上的烟火表演,大家也没了观看的心思。只忍不住的感叹着,今年这太后娘娘寿辰,可是波折不断呢。
  这边,谢元姝也听说了皇上封了郑闵为宫里二等侍卫的消息,虽不比他之前在御林军,可能在宫里当侍卫,也是有几分脸面的。
  只她也有些疑惑,承平帝竟然这样给郑闵脸面。当真是因为赏罚分明吗?谢元姝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讽刺的笑意。
  婳嫔落水,这畅春园这么多的侍卫和太监,却偏偏被郑闵救了,承平帝即便不疑心什么,可自己的爱妃,落水之后被郑闵搂着上了岸,虽也是情急之下无奈的选择,算不得僭越,可承平帝如此骄傲之人,心里如何能没点计较。
  只怕肯这样给郑闵脸面,也是存着别的什么心思的。
  郑闵那性子,若再在宫中犯事儿,郑皇后难不成还再跪求皇上不成?
  所以说,比起这个玩心机,鲜少有人能玩的过承平帝。
  芷东看郡主神游九霄的样子,笑着回禀道:“郡主,世子爷过来了。”
  谢元姝笑着看向门口,果然见韩砺浅笑的走了进来。
  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家都没了观看烟火的心思,御林军那边自然也得了空闲。
  “郡主可听说祈王妃有意撮合自己娘家侄女和郑闵的事情了?”
  闻言,谢元姝摇了摇头,眼中诧异极了。
  韩砺笑着道:“是今个儿郑晟回禀给我的,也不知皇后娘娘闻着这消息,会如何呢?祈王妃把自己的娘家侄女指给郑闵,这不是想看着郑闵和郑晟暗中相争吗?如此,祁王府因着京城防卫的事情,也不至于真的被皇后给算计了。”
  谢元姝闻言,也不免感叹一声:“这老祈王果真是个老狐狸,我虽知道祁王府不会就这样无动于衷,可能想出这么一招,让郑闵和郑晟相争,也算是难得呢。”
  话才说完,就见韩砺从身后拿了一个黑漆兰花盒上前,谢元姝诧异的伸手接过,直到看到里面一个个栩栩如生的雪团,谢元姝直接就呆在了那里。
  自从韩砺把雪团送给她,她简直喜欢死这小东西了。可没想到,韩砺竟然找了不知哪里的巧匠,竟然把雪团平日里嬉戏,撒娇,睡觉,打哈欠等等的样子都雕刻成了玩偶,瞧着别提有多可爱了。
  看她眼中难掩欢喜的样子,韩砺笑着道:“就知道你会喜欢。这应该算得上是爱屋及乌吧。”
  谢元姝一个个拿起小小的玩偶,问道:“你在哪里找的这师傅啊,竟然雕刻的如此栩栩如生?”
  韩砺笑着上前,也拿起一个玩偶,故作神秘道:“你猜一猜?”
  谢元姝哪里猜得到,这些市井玩意儿,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
  是以,她佯装生气的鼓鼓腮帮子,道:“你竟然和我卖起关子来了?”
  韩砺也不逗她,笑着道:“我也不是故意掉你的胃口,只你肯定想不到,这玩偶是西北一个民间师傅做的,脾气犟的很,常安三顾茅庐才得以让他接下这活计呢。”
  闻言,谢元姝也不动怒。
  甚至是有些欣赏这位师傅。
  毕竟比起紫禁城这些奴才,趋炎附势之人,这师傅的脾性,倒是极其的对她的胃口。
  谢元姝小心翼翼的让芷东收起黑漆盒子,笑着又道:“回去之后我便把这些玩偶都摆在屋里,到时候也让雪团自己看看,你说,它会不会吓到啊。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玩偶。”
  韩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轻轻掐了掐她的下巴,道:“雪团成日跟在你身边,想必也极其有灵性的,肯定能看出这玩偶和它的相似之处的。”
  谢元姝听他言语间的调侃,却是十分的开心,道:“就是,雪团可聪明了呢,哪里像外头那些蠢货。”
  韩砺见她笑得开心,笑着岔开话题道:“幼姝,今个儿赏赐给你颐明园。这会儿外头的人还都在议论呢,说是皇上对你恩宠有加。”
  谢元姝自然知道别人会背后议论自己,不屑道:“他们爱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吧,反正,他们没人敢在我面前嚼舌根。如此,我也权且当做听不到了。”
  听她这么说,韩砺终于是放下心来。
  而此时的郑皇后,才刚刚从婳嫔屋里出来。
  想到今个儿这么多的事情,她一时也不知该面对郭太后。
  郭太后倒也未再训斥她,只缓声道:“明个儿皇后随皇帝一块回宫吧。哀家日后,就住在畅春园了。”
  郑皇后诧异极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劝阻姨母。
  她不知姨母是早有这样的心思,还是因为今个儿这接连的事情,姨母怕遭了皇上的猜忌,才选择这么做的。
  郭太后看她眼中的疑惑,沉声道:“皇后,你也不必劝哀家。哀家主意已定,不会改变的。”
  郑皇后看她坚决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得低声道:“那瞅着时间了,我来探望姨母。”
  郭太后轻轻点了点头。
  下一瞬,她又开口道:“今个儿寿辰上,哀家听说祈王妃有意撮合自己娘家侄女和闵哥儿,此事你可知晓。”
  提及此事,郑皇后就不由有些愠怒。
  她怎肯告诉姨母,她也是今个儿才知道的。
  可看她的神色,郭太后哪里能不知真相。
  想了想,她开口道:“柳氏如今主意也大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也敢瞒着宫里。”
  郑皇后冷冷附和道:“是啊,姨母。她这个蠢货,只觉得闵哥儿能娶了祈王妃娘家侄女,是一门喜事。可她怎么不想想,祁王府打的是什么主意。这是要让晟哥儿和闵哥儿相争呢。”
  “闵哥儿若是个争气的,我又怎会转而抬举晟哥儿这个嗣子。可您看他,像是能拎得清的吗?”
  说到这,郑皇后还想再说什么,却不由想到今个儿闵哥儿救了婳嫔的事情来。
  她忍不住感慨,这闵哥儿倒也运气好,竟然恰巧救了婳嫔,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这样也好,他到底是成国公府的嫡子,她自然也是盼着他能争气些的。
  郭太后却意有所指道:“闵哥儿救了婳嫔和龙嗣,确实是有功。可在宫里当差,还是需要懂得避讳的。婳嫔毕竟是宠妃,今个儿又是那样狼狈的被救上来,方才哀家瞧着皇帝,心中怕是不怎么欢喜呢。”
  郑皇后如何听不出郭太后的言外之意,缓缓开口道:“这事儿我会叮嘱闵哥儿的。不过今个儿这事儿,如何能怨得了闵哥儿。若那婳嫔是个知规矩的,就不该乘船游园。她不为自己着想,难不成也不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可见,当真是被皇上给宠坏了。”
  郭太后知道心里气不过皇上今个儿不给她颜面,也不再多说什么,就回了迎春殿。
  养正殿里,承平帝漫不经心的转着手上的羊脂玉扳指,问赵保道:“你觉得今个儿这事儿,有几分是皇后背后指使的?”
  赵保迟疑了下,恭敬道:“奴才不敢妄言。只是,这阖宫内外皆知婳嫔娘娘肚子里的多半是个皇子。皇后娘娘许不敢这么做,可底下办事的人,有没有私自揣摩娘娘心思行事的,奴才就不知了。”
  见他说的这样滴水不漏,承平帝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半晌之后,他吩咐赵保道:“你去把国公爷给朕叫过来。前几日他的请安折子上,似乎写着寻着了一位会制作长生不老之药的道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赵保笑道:“此事奴才也听说了。这些日子,国公爷吃了那道士制作的丹药,瞧着气色确实是好了许多呢。国公爷这样替皇上以身试药,到底是忠心呢。”
  承平帝却是没接话,赵保见状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方才他怎么就这么嘴贱,他原也不过是为了缓和气氛,可皇上若是疑心他故意替成国公说话,可如何是好。
  看他战战兢兢的样子,承平帝笑道:“瞧你吓的,若朕不知你的忠心,朕怎会用你这么些年。若朕连你都要疑心,怕是这宫里,朕更是无人可用了。”
  这边,郑皇后回了自己屋里。
  淳嫔和宁德公主早已经侯在那里,听说婳嫔落水一事,淳嫔倒还沉得住气,宁德公主却是气呼呼道:“母后,父皇也真是的,这样的事情,怎能疑心您。婳嫔怀着龙胎,却敢只带了一个宫女就乘船游园,说到底是她自己不小心。可她,竟敢意有所指,可见母后待她往日里太过宽厚了,才让她这样肆无忌惮。”
  想到婳嫔见着自己时那战战兢兢的样子,郑皇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看她冷着脸,宁德公主又道:“二表哥也真是的,怎么偏偏赶在那个时候救了婳嫔。若她死了,母后也就无需再忌惮这颜氏了。便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皇子,又如何能威胁到母后。”
  话音刚落淳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颤道:“皇后娘娘,这丫头是随口胡说的,您千万不要怪她。”
  郑皇后如何能不知道,宁德公主是什么性子。
  只她还是忍不住低斥一句:“这话日后莫要再说了,皇上本就疑心本宫,若这话被皇上听到,你以为你能讨得了好。”


第218章 处死
  等两人从皇后屋里出来,淳嫔心中到底不安,对着宁德公主道:“宁德,方才那番话,又岂是你能说的。今个儿婳嫔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已经是万幸。否则,若真的有什么意外,你以为,不会牵连到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若倒了,我们在宫中,怕是也难有一席之地的。”
  宁德公主听着,不悦道:“母妃,方才母后已经训斥过我了,您便别再我耳边叨唠了。”
  她如今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她那番话也不过是为了哄母后开心罢了,实际上,她哪里在乎婳嫔肚子里的孩子。
  她其实真正气不过的是,父皇把颐明园赏赐给了谢元姝。
  她怎么就这么能耐呢?不仅是自己得了赏赐,还让父皇给了那薛家姑娘县主的封号。
  看她的神色,淳嫔哪里能不知她在想什么,斟酌了下,她开口道:“宁德,其实今个儿你父皇把颐明园赏赐给郡主,也未必就是真的宠着她。如今整个京城谁不知道郡主和镇北王世子爷不和,这颐明园这样赏赐下去,只怕郡主更是恃宠而骄,如何又能真的看上韩家世子爷。皇上这招,哪里如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听了母妃的话,宁德公主心中的酸涩多少是消减了一些,闷闷的转开话题道:“罢了,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说完,宁德突地又想到郑闵救了婳嫔事情来。
  “母妃,按说这畅春园侍奉的奴才多的是,怎么偏偏是郑闵救了婳嫔呢?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为了讨好郑皇后,在郑皇后面前,她称呼郑闵一声表哥。
  可私底下,她才瞧不上郑闵呢。
  淳嫔听着她言语中的意有所指,吓得脸色都白了,“你这孩子,怎偏偏就这么多事。者若传出去,若给成国公府惹了流言蜚语,让皇后娘娘知道是从你口中传出去的,你以为,皇后娘娘会放过我们。”
  宁德公主撇了撇嘴,她不明白了,她也只是随口一说,怎么母妃就吓成这样。
  而祈王妃这边,听说皇上让郑闵在宫里当了二等侍卫,祈王妃难掩笑意道:“原我还怕这郑闵真的是个扶不上墙的的阿斗,没想到,他运气倒是好,就凭着他救了婳嫔娘娘和皇嗣,日后,未必不能和郑晟相争。如此,我张罗着把嘉姐儿许给他,也不算白费心机。”
  朱宝茹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今个儿谢云菀没来参加太后娘娘的寿辰,可想而知她心中的不忿。
  她近些日子,越想越觉得不能留下谢云菀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今东宫这样岌岌可危,别人躲都躲不及,祁王府却掩藏了这么一个惊人的秘密,谢云菀又不是安分的主,这若真的传出去,祁王府如何能逃得了。
  想了想,她还是开口道:“母亲,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能太手软了。您看看,东宫现在不比之前,您原先忌讳东宫和皇后娘娘,怕落了谋害皇嗣的罪、名。可现在,皇后娘娘怕都很难自保,这个时候,我们哪里还能留了这隐患呢?”
  “这些年,我们祁王府不争不抢,才能安然无虞。您难不成还想捞了从龙之功?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让整个王府都跟着遭难。”
  祈王妃之前确实不敢有别的心思,可今个儿太后娘娘寿辰,她冷眼瞧着,东宫抗不了多久了。
  她这个时候,也觉得女儿说的不无道理。
  可到底该怎么办呢?
  朱宝茹却早有算计,笑着道:“娘,这谢云菀最是骄傲,您这流水般的药膳补品赏赐下去,她还以为您忌惮她,才这样对她小心翼翼。看着吧,她越是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便吃的越多,越想孩子得了营养。可她未生养过,这孩子太大了,到时候若是难产,若能一尸两命,我们还怕什么。到时候人都死了,秘密也带到坟墓里面去了,还怕被人揭穿不成?”
  说着,朱宝茹又道:“母亲,谢云菀若是个沉得住气的,我也不想至她于死地。可您看那日,薛家姑娘入京,她都敢偷偷溜出去,弄出那样的丑事来,她也不怕连累我们祁王府的名声。这次,若不是因为您禁了她的足,只怕寿辰上,她都能再惹出祸事来呢。所以,您万没必要心软。您对她的仁慈,可是拿我们祁王府百条人命做赌、注呢。”
  在朱宝茹的劝说下,祈王妃终于是点了点头。
  是啊,如今形势逼人。她确实不能再这样瞻前顾后了。否则,到时候后悔都怕来不及了。
  很快到了第二天,谢元姝才用过早膳,就听小太监过来传话,说是皇上已经起驾回宫了。
  谢元姝倒也不觉奇怪,昨个儿那凝重的气氛,皇上今个儿回宫哪里有心情再摆大的阵势。
  “那太后娘娘呢?”虽早已经知道太后有意住在畅春园,可谢元姝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小太监恭敬回禀道:“回禀郡主,太后娘娘并未和皇上一同回宫,听说日后便住在畅春园了。”
  闻言,谢元姝点了点头,便打发了小太监下去。
  芷东一时间也觉得有些感慨,“昨个儿那样的气氛,太后娘娘怕也是后怕了,为了给淮安侯府留一条后路,才不得已选择住在畅春园吧。这摆明是让皇上知道,她日后只摆花弄草,不会搅合到皇位之争的事情当中去。”
  谢元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她若早些年就和皇后娘娘保持距离,许还能给淮安侯府留条退路,可现在,东宫岌岌可危,她这个时候想全身而退,怕是难了。”
  “不过好在,她毕竟是皇上的嫡母,这个时候如此识趣,皇上最是注重孝道,多少会对淮安侯府手下留情的。”
  这时,芷青走了进来,低声在谢元姝耳边道:“郡主,那宫女锦绣昨个儿夜里就被人抬到乱葬岗去了,今个儿畅春园的奴才还暗中在说她呢。说她福薄,原本跟了个得势的主子,没想到,却因为一桩意外,连命都没保住。”
  谢元姝一时也不知道昨个儿婳嫔落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毕竟上一世也没有这样的事情的。
  可不管怎么,对于婳嫔来说,失去了锦绣这个贴身宫女,虽有些惋惜,可比起惋惜,她应该也感到庆幸才是。毕竟,锦绣死后,那她的秘密,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这未尝不会让她松一口气。
  锦绣虽是个忠心的奴才,可人心难测,难保日后没有别的心思。可现在,再不用担心这个秘密被戳穿,这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呢。
  谢元姝还想说什么,却听外头一阵哭叫声传来。
  芷东忙打发人去探听消息,没一会儿,那丫鬟进来回禀道:“郡主,听说是皇后娘娘把园子里管船只的五个太监都给杖毙了。”
  谢元姝轻轻嗯了一声,对于郑皇后下如此狠手,她倒是不诧异。
  昨个儿婳嫔落水之后便有传言说是郑皇后动的手脚,郑皇后如何肯背这样的黑锅,这件事情即使彻查,最终也不过是无疾而终,处死几个太监罢了。
  只是,郑皇后如此心急今个儿就把这几个太监给杖毙了,可想而知,这是要让大家都看着,让大家都对她心存敬畏。
  都这会儿了,郑皇后都在玩这样的小心思,谢元姝不知道该说她是聪明,还是愚蠢了。
  也因为这样的事情,谢元姝也不想在畅春园多呆,让人安排了马车,就回府了。
  马车上,薛芫看上去沉默了许多,想来昨个儿寿辰上凝重的气氛,多少吓坏她了。
  谢元姝看着她,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想到这孩子在江南长大,能无忧无虑的,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祁王府
  谢云菀很快也得知了皇上赏赐了颐明园给谢元姝的消息,让她更气不过的是,非但她得了赏赐不说,竟然她还求这皇上给了薛芫县主的封号。
  柔安县主,好一个柔安县主。
  她当了这么多年谢家嫡出的大姑娘,可她至今未有县主的封号。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可大家只知道宠着谢元姝,谁又会在乎她的体面。
  如今,她算是知道了,谢元姝这么做,根本就是为了故意膈应她。
  想到她如此用心,谢云菀气的一把摔了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她气的几乎抓狂,“谢元姝,为什么,为什么你总和我过不去!为什么你总能这样让我这样难堪!”
  伴雪劝着她道:“姑娘,奴婢已经打听过了,薛姑娘不会长留京城呢。她即便是县主,日后也不会碍了您的眼。您又何须计较呢?您这样动怒,若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说完,伴雪便把昨个儿婳嫔落水,差点儿一尸两命的事情说了出来。
  谢云菀听了,终于是平静了下来。
  只是眼中浸满了委屈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这样待自己。
  为什么谢元姝想做什么事情,连皇上都这样纵容她。而她,却连太后娘娘的寿辰都去不了,被祈王妃禁足在王府。


第219章 请安折子
  另一边,薛家三太太也早已经得知了女儿被皇上封为柔安县主的消息。
  因为这个消息,她一上午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薛芫进门时,便看到她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发着呆。
  见状,薛芫眼睛微微有些湿润,快步上前扑倒在了母亲怀里,“娘亲……”
  薛家三太太恍然回神,她如何能想到,女儿才入京没几日,就成了身份尊贵的柔安县主。
  她虽然知道谢家势大,也知道谢家绝对不可能亏待了女儿,可这柔安县主,却是让她不由心惊。
  可她也知道,既然凤阳大长公主殿下发了话,说是女儿还是随她回江南去,她如何会疑心谢家人改了主意。可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她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
  毕竟这孩子,是谢家的骨血。她再是舍不得,可江南毕竟不比京城,也不知道会不会委屈了这孩子。
  谢家能给她的,自己这一辈子,怕是也给不起。
  见娘亲的脸色,薛芫怎能不知她心里想什么,缓缓开口道:“娘亲,您不知道昨个儿太后娘娘寿辰,气氛有多么凝重。之前我只以为在这些贵人面前,规矩极多。可实际上,却是勾心斗角,阴奉阳违。若让女儿之后的生活就这么战战兢兢,女儿才不要呢。”
  之后,薛芫又把昨个儿婳嫔差点儿落水,今个儿皇太后并未随皇上回宫,反而是留在了畅春园的事情说了出来。
  还提及了皇后娘娘杖毙了院子里管船只的五个小太监。
  薛家三太太听了,差点儿没晕厥过去。
  这伴君如伴虎,她这个时候,算是有些体会到了。
  想着这个,她再不有别的想法,她只盼着芫丫头能开开心心的,而不是被搅合进这些斗争当中去。
  见母亲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薛芫撒娇道:“娘亲,您别总是胡思乱想。这京城再是繁华,谢家再是能给我再多,对我来说,远远没有在江南自由自在的好。”
  “在江南,女儿有娘亲护着,有爹爹宠着,简直比鸟儿都要快活。可在京城,女儿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有什么地方失了规矩,冒犯了人。女儿的性子,若这样呆在京城,怕是会郁结于心呢。”
  女儿的话让薛家三太太心中更是一阵宽慰。
  她如何能听不出,女儿虽所说不假,可某种程度也是为了宽自己的心。
  薛芫看娘亲终于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笑着又把昨个儿皇上赏赐小姑姑颐明园的事情说给了娘亲听。
  薛家三太太虽昨个儿已经闻着了这消息,可也忍不住感慨道:“这入京前就听说皇上宠着郡主,可现在真正瞧着,却未必就单单是恩宠这么简单呢。”
  薛家三太太虽不了解京城这些弯弯绕绕,可她也不愚钝,进京也听说了郡主和韩家世子爷不和的消息。
  如今,皇上偏偏又赏赐了颐明园给郡主,这哪里会和大家看到的那么简单。
  可她心里却极其佩服郡主,她之前总以为郡主是骄纵的性子,和闺阁中的贵女没有区别,可她这几日冷眼瞧着,觉得郡主虽未出阁,可瞧着竟然比好多人都要聪慧,都要沉稳。
  这样的女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呢。
  凤昭院里,谢元姝小憩了一会儿,才刚刚醒来。
  芷东见她醒来,笑着递了茶水上前。
  谢元姝轻抿一口,突然想到昨个儿韩砺送她的玩偶,便打发芷东拿出来。
  瞧着这可爱的东西,谢元姝很是开心的在梳妆台上摆了一排。
  这样,每日一大早就能见着呢。
  见郡主笑得开心,芷东也忍不住赞赏道:“这小东西和雪团还真是像,就是这京城,怕也没有这么厉害的师傅呢。”
  谢元姝听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好不容易闲下来,她逗着雪团玩了一会儿,还故意让它看着桌上的小玩偶。
  见雪团迷惑的样子,谢元姝险些没笑弯腰。
  这时,有丫鬟进来回禀:“郡主,颐明园那边来人了,说是过来给您请安。”
  谢元姝只以为这事儿还得有几日的功夫,毕竟昨个儿旨意才下了。
  想了想,谢元姝笑着道:“让她进来吧。”
  毕竟是内宅,颐明园那边来的是料理颐明园的老嬷嬷,姓金。
  那嬷嬷瞧着有些年纪了,想来在颐明园呆了多年,一身藏青色如意纹褙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进来,便欠了欠身,恭敬道:“老奴给郡主请安。”
  谢元姝笑道:“嬷嬷特意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金嬷嬷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了账本子,还有地契呈上前。
  谢元姝瞧着这些东西,直接让芷东收了起来。
  金嬷嬷瞧着却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却犹豫着不该如何开口,看她这样,谢元姝道:“嬷嬷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金嬷嬷到底还是开口了:“老奴不敢瞒着郡主,这颐明园,往年皇后娘娘也经常过来散心,所以园子里侍奉的有不少太监。如今,这园子皇上赏赐给了郡主,这些太监,许就没有着落了。所以,奴婢斗胆过来和郡主讨个恩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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