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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郡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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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姝不置可否,尤其想到上一世韩砺帅兵打入紫禁城,这日后用钱的地方多得是。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可要顺利打入京城,军、备方面若有充足的银两,这可是必不可少的。
说完,谢元姝又不免提及到了三日后太后娘娘的寿辰。
东宫如今岌岌可危,想必寿辰那日,气氛格外凝重呢。
韩砺又在御林军,到时候肯定要慎之又慎的。
见她这样担心自己,韩砺笑着道:“那我就谨遵郡主之命,一定会小心行事的。”
谢元姝看他这样,忍不住伸手也摸向了他的眼睛,鼻子。
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不由脸颊更红了。
韩砺抓了她的手在手中,轻咬一口,道:“感谢老天爷让我遇到了你,这次入京为质,原本以为危机重重,没想到,竟然能抱得美人归。”
看他说话丝毫都不害羞,谢元姝真的服了他了。
可也不知为什么,他不管说什么,她都觉得有趣极了,也不会恼了他。
这恐怕就是所谓的倾慕吧。
谢元姝上一世只知道追着陈延之跑,只知道自幼和陈延之有了婚约。可重活一世,她此刻才觉得,她对陈延之,并不是爱,甚至连倾慕都算不上。
真正要说,也只能算是一种习惯吧。
而此时的定国公府。
东宫岌岌可危,对于定国公府来说,可谓是看到了希望。
若皇上能顺利废掉太子,那大皇子和皇长孙,未尝没有机会呢。
定国公老夫人因着这几日东宫的危机,瞧着精神劲儿也足了,甚至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矍铄。
陈莹侍奉在她跟前,见老夫人心情极好的样子,终于没忍住开口道:“祖母,莹儿听说昭华大长公主有意让我和宁德公主一同出嫁。我不要这样呢,依着宁德公主骄纵的脾气,这一路上还不得处处针对我。”
陈莹如今已经认了这门婚事了,也不再做他想。只她不甘心的是,不想自己这样出嫁当日就被宁德公主压着。
定国公老夫人听了她的话,笑着道:“东宫如今这个局势,别说是宁德公主了,就连皇后娘娘都脸上无光。你以为,宁德公主还敢这样倨傲自傲。若她真敢,我看她约莫真的是没心没肺了。”
陈莹有些不懂祖母的话,在她看来,皇上对太子这次,依然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未真的想要废黜太子。
可她瞧着祖母的好心情,却似乎认准了太子会被废黜一般。
怎么会这样呢?
看她眼中的疑惑,定国公老夫人暗暗叹息一声,抓了她的手,道:“好孩子,你还小,朝堂之事你许还看不明白呢。可如今看着局势,若太子和皇后再这样不知所谓,皇上又如何能真的沉得住气,一次次的饶恕他们。”
陈莹这些日子也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她不由担心道:“祖母,外头可都在说,这次婳嫔娘娘肚子里的,恐是个小皇子呢。若真是这样,皇上显然更爱幼子。大皇子和皇长孙,怕是很难取而代之呢。”
听了她的话,定国公老夫人冷哼一声,道:“幼子又如何,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能不能养得活还两说。朝臣岂会容着皇上胡来。”
说完,她安抚孙女道:“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京城的事情,有祖母和你父亲在。你如今唯一要紧的,是大婚之后能抓住三少爷的心。”
“三少爷若真的能取代韩砺,那我们陈家,作为大皇子的岳家,也算是有了倚仗了。”
“至于你和宁德公主同一日出嫁,这又有什么打紧的。依着坤宁宫如今的局势,等到开春你们出嫁,宁德公主也难有往日的体面的。她自己都成了笑话了,还敢给你没脸不成?”
第214章 绝笔
转眼间,离郭太后的寿辰只有一天的时间了。
按说内外命妇都会给郭太后去贺寿,畅春园里会是鲜有的热闹。可太子如今这样的处境,谢元姝总有些预感,明个儿会生些什么事儿。
因为一大早就要往畅春园去,而且晚上还要烟火和戏曲,大家免不了在畅春园住一晚。芷东和芷青正准备着明个儿过去带到衣服首饰之类的。
谢元姝兴致寥寥,道:“左右也不过是一天的功夫,没必要这般折腾的。”
听了郡主的话,芷东无奈的摇摇头,可手中的动作却是不停。
见这些丫鬟是一个比一个主意大了,谢元姝只能无奈的逗着雪团玩。
这晚,谢元姝陪着母亲一同用了晚膳,又交代芷东和芷青挑选了合适的衣服和首饰,给芫丫头送去一些,就准备歇下了。
只是这才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帷帐里,谢元姝听到芷东和芷青说了句什么,就缓步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芷东就回来了,屋里也掌起了灯,谢元姝也不由有些诧异。
“郡主,是阳陵侯府传来的消息,说是阳陵侯府老夫人,没了。”
谢元姝身子猛地僵在了那里,这恭妃穆氏才刚刚有些起复的迹象,这个时候,偏偏这阳陵侯府老夫人没了。还是在这样的夜里,这也未免太巧合了些。
再说了,上一世,阳陵侯府虽说战战兢兢多年,可这阳陵侯府的老夫人姜氏却是极其长寿的主,直到新帝登基,阳陵侯府满门获罪,那个时候,这姜氏才去了的。
若依着上一世的轨迹,不该这样的。
谢元姝并不相信,上一世姜氏都能撑了那么久,这一世,阳陵侯府很可能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她却这样早早撒手人寰。
谢元姝不想去想那些阴谋,可如今的形势,却容不得她不想。
出了这样的事情,恭妃穆氏是不可能在往畅春园去的。那自然不可能住在潇湘殿,如此,也碍不着皇后的眼了。
明个儿,皇后和太后仍然是主角,谁也不可能抢了她们的风头。
可再一想,谢元姝却觉得,太子才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后未必敢这样下狠手。这若查出来,岂不连累了太子。她不至于这么蠢才是。
这么想着,谢元姝心里猛地一咯噔,一个大胆的揣测突地涌上她的心头。
若这一切,都是这姜氏一手策划的呢?为的就是这个不平静的夜晚。
让皇上也对郑皇后生了疑心。
见郡主脸色凝重,芷东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忍不住感慨道:“这阳陵侯府老夫人真是福薄,皇上才记起恭妃娘娘没有几日,老夫人竟然就没撑住。出了这样的事情,恭妃娘娘势必得服丧的,明个儿怕是去不了畅春园了呢。”
此时的长春宫,穆氏微微闭眼,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手中的信笺丢入火盆中。
惠安公主看她泪流满面,也忍不住跪在了地上,哽咽道:“母妃,老夫人这样做,都是为了阳陵侯府,为了您呢。您可千万得撑住。”
惠安公主说完,猛的抓了她的手,目光中的坚定,让穆氏猛的回过神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穆氏再忍不住搂了惠安公主在怀里,喃喃又道:“都怪我,若不是我不中用,这些年阳陵侯府也不必要这样战战兢兢,若非我没有被皇上废掉,母亲何以这样为了能让皇上对皇后生了疑心,而做了这样决绝的选择。都是我没用呢。”
惠安公主缓声道:“母妃,随着老夫人的去世,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阳陵侯府算是重新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中了。老夫人这样做,为的是给穆家的列祖列宗有个交代。虽是决绝的选择,可我却不得不佩服老夫人这样的决绝。”
听着她的话,穆氏更是泣不成声。
只觉得内心深处从未有这样的恨意。
她早年就被郑皇后逼的避居长春宫,这些年,心也死了。也只怪自己福薄,却从未想过要争些什么。即便是最近皇上重新记起了自己,她死了的心也未有太多的波澜,似乎对于皇上给予她的一切,她都已经习惯了被动承受。
虽有惠安公主在她耳边时常劝慰她,可她从未想过,自己能真的斗倒郑皇后,转而重新夺回自己该有的东西。
可这一刻,看着母亲离世前的绝笔,她如何能不动容,如何能不恨。母亲这是要逼着自己彻底绊倒郑皇后,让阳陵侯府永绝后患呢。
她再是迟钝,看着母亲的绝笔,这会儿也恍惚过来了。
“母妃,您别怕,一切都有我陪着您。不会让您一人走完这条路的。”惠安公主紧紧攥着她的手,一字一顿道。
穆氏终于抬头,神色凝重的看着她,半晌之后,终于点了点头。
看着她目光中的坚定,惠安公主也难掩眼中的欣喜,开口道:“母妃,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定不能让老夫人失望。属于您的,我们要重新给夺回来。郑皇后如今和父皇的情分已经早不比当年,尤其太子的事情,父皇心里如何能不愈发厌恶了两人。可您是父皇的发妻,您若懂得利用这一点,扳倒郑皇后,只是迟早的事情。”
闻言,穆氏浑身一凛,可她也知道,自己再没退路可选,自己绝对不能让母亲失望。
否则,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坤宁宫里,郑皇后也闻到了这消息。
她猛的一拍桌子,怎么会这样?这姜氏,偏偏死在这个时候?怎这样的晦气!
赖嬷嬷开口道:“娘娘,这阳陵侯府老夫人大丧,恭妃娘娘明个儿怕是不能往畅春园去了。对您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听了她的话,穆皇后到底是点了点头。
是啊,她虽然不愿意承认,可这穆氏到底是皇上的发妻,若往日里一同给太后贺寿也没什么,可现在的她,重新得了皇上的目光,还往潇湘殿去住,这样的体面,郑皇后如何能觉得不碍眼。
如今也好,就趁着姜氏的丧事,穆氏少说也要守孝三年,如此晦气,皇上想必日后也不会往她宫里去的。
更别提,别的什么荣宠了。
想到这些,郑皇后也不再生气,反倒是觉得老天爷在帮自己。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郑皇后迷迷糊糊醒来,见赖嬷嬷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也不知是哪些不知所谓的人在背后嚼舌根,竟然说阳陵侯府老夫人往日里身子康健,往佑安寺去,那百来个台阶都能自个儿爬上去。昨个儿这么突然就去了,怕是死的蹊跷呢。”
郑皇后恍恍惚惚,有些不明白这事儿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直到看到赖嬷嬷欲言又止的样子,郑皇后后背才生了一阵凉意。
待她听赖嬷嬷说完外头这会儿的流言蜚语,郑皇后气的险些没有晕过去。
这姜氏的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是气不过恭妃,可她不至于傻到这个时候对姜氏这个老东西动手?她莫不是疯了不成?
可她知道自己问心无愧,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却是让她根本百口莫辩。
“娘娘,这清者自清,您没做的事情,还能故意安在您头上不成。瞅着这时辰,奴婢还是伺候您净面梳妆吧。”
等到赖嬷嬷伺候郑皇后梳妆打扮妥当,也到了该出发的时候了。
内外命妇早就候着了。
因为这样的流言蜚语,郑皇后一路上都有些气恼,感觉路上的气氛也格外的凝重。
淳嫔和宁德公主在后面的马车里,瞧着方才母后脸色微沉,宁德公主便忍不住和淳嫔悄悄嘀咕道:“母妃,外头那些流言蜚语,该不是真的吧。”
淳嫔吓都要吓死了。
她也未想到会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急急抓了宁德公主的手,叮嘱她道:“这些流言蜚语,你可一个字都不许在皇后娘娘面前提,记住了吗?”
宁德公主撇了撇嘴,道:“母妃,我岂是不知道轻重的。怎会这样惹母后动怒呢?”
约莫一个时辰后,浩浩荡荡的人就都到了畅春园。
谢元姝上一世里,也没少来畅春园。尤其今个儿凝重的气氛,她也没了欣赏美景的心情。
和她同一辆马车的薛家三太太和薛芫,也品出了些不同寻常的气氛,更是动都不敢动,生怕坏了规矩。
见两人战战兢兢的,谢元姝噗嗤一笑,挽了薛芫的手,安抚她道:“这畅春园,不过是仿建南边的园林罢了,说穿了,又哪里有江南真正的山清水秀,尤其还是这个季节。”
听她这么说,两人多少是微微放松了些。
见状,谢元姝又道:“今个儿太后娘娘寿辰,可是大喜的日子。不会有什么的,你只需给给太后娘娘还有皇上磕头请安就是了,没谁会为难你一个小姑娘的。”
闻言,薛芫轻轻点了点头,瞧着比方才更好了一些。
谢元姝笑着又道:“对了,今个儿这场合,怕是菀丫头不会来呢。所以你尽管放心,没有谁会故意找你的茬的。”
第215章 折寿
众人跟着皇太后和承平帝的脚步,相继进了畅春园。
畅春园早已经设好了宴席,尤其在宝光殿外头,一尊浑身镀金的大佛,瞧着庄严肃穆,足有十米高的大佛,让人瞧着不由叹为观止。
郭太后瞧着也震惊极了,内务府总管和礼部侍郎早已经上前恭敬的给郭太后请安,“微臣恭贺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之后,便是诸位宗亲和妃嫔献礼。
郭太后却完全没听到耳中去,只瞧着眼前这肃穆的大佛,心里不由有些不安。
她是知道皇后要给她大办寿辰的,可这足有十米高的大佛,这便是往年太皇太后在的时候,也唯有这样的显赫呢。
也因为最近东宫不平,昨个儿那阳陵侯府老夫人又去了,惹了不少流言蜚语出来,郭太后这心里,就愈发有些不安了。觉得郑皇后也不知道收敛些。
相比郭太后的不安,郑皇后却觉得得意极了。姨母再是不问朝政,这些人不也得跪在地上,恭贺姨母寿辰。
只要她稳坐皇后的宝座,只要姨母身子康健,那穆氏又岂会是自己的对手。
太子更是给郭太后献上了这些日子在佑安寺抄的经卷,嘴里说着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场面好不热闹,似乎没有人能看出来,眼前太子和承平帝失和之事。
谢元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轮到她给太后贺寿时候,她献上了点翠群仙祝寿盆景,郭太后瞧着她懂事的样子,眼中笑意满满。
这时,承平帝开口道:“今个儿这太后寿辰的贺礼,朕瞧着,唯幼姝你这一份着实别具一格呢。”
谢元姝也未料到承平帝会说这样的话。
毕竟有那镀金大佛在前,她这又算的了什么。
可承平帝既然说了这话,可见,心里其实是不中意那镀金大佛的。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滞了一般。
谢元姝却并不担心,反倒是撒娇道:“皇上表哥这话说的,可是给姝儿拉仇恨呢。”
看她撒娇的样子,承平帝眼中的笑意更深,轻抿一口茶,又道:“你这机灵鬼,这是想着法子和朕讨赏赐的吧。罢了,你明年就要出嫁了,朕便把东山那颐明圆赏赐给你吧,日后回京了,大可以住在这园子里。”
一句话更是人众人跌破了眼睛。谢元姝虽说是郡主,可如何能比得过公主。
宁德公主远嫁西北,至今皇上都未给宁德公主公主府的恩宠,可却把颐明园给了郡主。
这颐明园虽小,可却格外的雅致,并不比眼前这畅春园差呢。又是皇家园林,皇上这也太宠着郡主了吧。
郑皇后也呆住了,她往年也时常往颐明园去散心,曾也想过,若等太子登基,她时不时便可以往颐明园小住。这园子虽小了些,可胜在独具一格。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这样抬举谢元姝。
而且还是在太后娘娘的寿辰上。
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那尊镀金大佛她费了多少心劲儿,可皇上却只字未言,偏偏这谢元姝,不就是一盆再寻常不过的贺寿盆景,竟然给她这样的体面?
皇上这是故意让自己没脸呢。郑皇后想到这个,不由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别提有多尴尬了。
谢元姝装作震惊的样子,有些不可置信道:“皇上表哥,我住在这园子里,怕是有违祖制呢。”
谢元姝还要再说,却见承平帝笑着又道:“既然朕说赏你,又岂会和你开玩笑。”
话已至此,谢元姝若是再推辞,就是不识抬举了。
是以,她甜甜的笑了笑,恭敬的上前欠了欠身,道:“那姝儿就谢过表哥了。”
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身侧的薛芫,又道:“只皇上表哥今个儿不能只赏我一人呢,芫丫头初次入京,不如表哥也给芫丫头个恩赏吧。”
承平帝自然是知道这谢家失散的大姑娘的,不过他又岂会把这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放在心上,大手一挥便道:“既然是幼姝开了这个口,那朕便封她为柔安县主,幼姝觉得可好?”
谢元姝其实已经戳中承平帝的心思了,承平帝素来是唯我独尊,她只要开了这口,承平帝必然不会随意赏赐芫丫头,一个县主的封号,自然是少不了的。
薛芫都吓坏了,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磕头道:“小女谢皇上赏赐。”
这么一个小插曲,落在众人眼中,尤其是宁德公主,真的恨不得剥了谢元姝的皮。
她不仅得了颐明圆的园子,还给薛芫讨了这县主的封号。
她肯定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大家看看,父皇有多纵容她,宠着她。
可到底凭什么呢?自己也要嫁到西北去,如今也歇了心思在西北设公主府了,可京城的公主府,却至今都没有动向。
偏偏这谢元姝,什么都比她强。
谢元姝不是没有感觉到宁德公主不忿的目光,只她才不会在乎。
贺寿很快过去,之后便是歌舞。
谢元姝瞧着眼前的喜庆,却不由想到,今个儿寿辰,承平帝并未给太后家微号。
毕竟上一世,虽寿辰未在畅春园过,可承平帝却是给太后加了四个字的微号的。
要知道太后如今的微号是昭慈庄诚。若能再家四个字,那边更显尊荣了。
毕竟有那尊镀金大佛,若皇上没有表示,多少让皇太后有些难堪呢。
可皇上却只字未提此事,可见,在皇上心里,对皇太后早不如往日的恭顺了。
时间很快过去两个时辰,郭太后便往迎春殿小做休息。众人也终于能放松一些。
谢元姝也陪着母亲,去了枫宁殿。往年,每次往畅春园来,谢家人总会被安置在此处。
回去的路上,谢元姝不免和母亲提及了太后加微号的事情。
凤阳大长公主暗暗叹息一声,道:“这又怪得了谁?那么显赫的大佛,皇后娘娘亏她敢做了此事。便是当年的母后,也唯有这样张扬。”
听着母亲言语间的讽刺,谢元姝没忍住笑了出来。
凤阳大长公主却又想起承平帝赏她的颐明圆,语气中倒也不是担心,只是有些感慨道:“皇帝的心思是愈发难以揣测了。只他赏你这颐明园,又如何不是故意给皇太后和郑皇后没脸。”
谢元姝缓声道:“母亲不用担心,既然是皇上表哥赏赐的,郑皇后心里就是再愠怒,还敢真的为难我不成?”
凤阳大长公主自然不会担心这个,只是也忍不住感慨,幸好女儿和韩家世子爷的婚事,早就已经定了。
否则,她如何能不提了心呢。
且说郭太后这边,郑皇后扶着她回了长春殿。
刚进屋,郑皇后就忍不住委屈道:“姨母,皇上怎能这样?那谢元姝不过是个郡主的封号,皇上竟然把颐明圆赏赐给了她。也不怕她受不了这样的恩宠?”
郭太后却哪里有心情想这个,她估摸着这次寿辰,皇上会给她加微号。可没想到,皇上却故作不知。
宗亲和朝臣那边,也都装作不知道。
郭太后如何能不怕。
皇帝这是对她,真的生了嫌隙了。
想到那尊大佛,郭太后便不由沉了脸,训斥郑皇后道:“你说你!怎这样不知所谓!那足足十米高的大佛,你这是贺寿呢?还是要折哀家的寿?”
郑皇后也未料到那十米高的大佛竟然那般肃穆显赫,她今个儿也有些心惊。
可她只觉得这会让姨母和她异常有面子,今个儿若没有这尊大佛,这寿辰的目光岂非更被谢家抢了去了。
她如何能服气。
郭太后见她这会儿都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该骂她蠢还是别的什么了。
她暗暗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一旁,赖嬷嬷小声的提醒郑皇后一番,郑皇后这才回过神来。
是啊,皇上今个儿并未给姨母加微号。
可对她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这也不是整寿,即便今年不加,等明年总会加的。
看她的神色,郭太后如何不知她在想什么。
枉她平日里总是自作聪明,如今竟然这样迟钝,这样头脑简单,郭太后险些没有气晕过去。
郑皇后看郭太后神色不悦,也不好讨了没趣。在她看来,今个儿太子把佑安寺抄的经卷给姨母做了寿礼,她瞧着太子长进了不少呢。心里到底是宽慰的。
所以,也不留下自讨没趣,就回了自己屋里。
看她离去的背影,郭太后暗暗叹息一声,“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自作聪明,哀家怎就让她坐上了皇后的位子。”
郭太后如何能不懊悔。
景嬷嬷缓声道:“娘娘,您也别伤心,您毕竟是皇上的嫡母,皇上如何能不敬着您。您之后又要常住畅春园,皇上想必知道您的良苦用心的。肯定会愈发的孝敬您。”
郭太后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道:“哀家只求淮安侯府能全身而退,如今哪里还敢想别的。”
“就今个儿那尊镀金大佛,哀家算是知道郑氏的愚蠢了,哀家毕竟不是皇帝的嫡母,她这样的行径,哪里是给哀家立威,根本就是要折哀家的寿!”
第216章 船舱进水
且说婳嫔这边,方才宴席上的一切,对于婳嫔来说,不过是看了场戏罢了。
只她怎么都没想到,方才席间,竟然听说祈王妃准备撮合自己娘家侄女和郑闵。
虽她和郑闵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可也不知道为什么,闻着这消息,她心里总有些憋闷的慌。
锦绣看自家娘娘神色萧索,急急劝着道:“娘娘,您如今怀着皇嗣,可不能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事情来。既然我们选择了这条路,那便再无退路的。”
锦绣如何能不担心,这儿女情长,说是断了,可真正见着时,又岂能丁点儿旧情都没有。
何况,今个儿她也着实没有想到,郑闵也会来给太后娘娘贺寿。
从这点来看,锦绣觉得皇后娘娘当真是养尊处优多年,端的是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以为今个儿寿辰这样的喜庆,皇上会对郑闵既往不咎。
可事实如何呢?即便是锦绣这个当宫女的,都感觉皇后娘娘失了稳妥。
这郑公子再是成国公府的嫡子,可郑闵早就遭了皇上的厌恶,皇上这都没怎么呢,皇后娘娘就先坐不住了。如何能不让众人看了笑话呢。
就在她思询的当口,却听婳嫔低声道:“我听说这畅春园的风景极好,左右这离晚上烟火还有些时辰,不如你扶着我往外头散散步吧。”
闻着娘娘的话,锦绣虽有些觉得不妥,可又想着,这么大的畅春园,也未必就能真的遇上郑闵。是以,最终也没说什么。
可让锦绣没想到的是,她们才刚转过九曲回廊,竟然就遇见了郑闵。
“娘娘……”锦绣想要说什么,可看自家娘娘的神色,她如何能不知道,她即便是再劝,怕也多说无益呢。
跺了跺脚之后,她也只能急急往外头去望风,这若是有什么人过来,不巧遇上了,可不就遭殃了。
看着多日未见的颜氏,郑闵也有些恍惚。他说不清生分多一些,还是留恋多一些。
顿了顿之后,他缓步上前,恭敬的抱拳道:“给婳嫔娘娘请安。”
婳嫔初得宠时,知道自己再见不得郑闵了,然而,即便宫里的生活再艰难,她还是选择了留下他们的孩子。可这些,她如何能跟郑闵说。
原以为自己放下了,可眼前看着郑闵熟悉的面容,她毕竟是清白身子给了他的,她如何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何况,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
这么想着,婳嫔突然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情绪有些自作多情。人家可都快要娶了祈王妃娘家的侄女了。
许真的有那么一丝的嫉妒,婳嫔意有所指的开口道:“我还没来得及恭喜公子一声呢。听说,祈王妃有意撮合公子和她娘家侄女。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呢。”
可话虽这么说着,眼中的言不由衷和嫉妒,又如何能瞒得过郑闵。
两人不约而同都想到了当初浓情蜜意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先失了稳妥的,两人紧紧就抱在了一起。
锦绣在外头都要吓死了,生怕被人发觉了。
斟酌了下,她还是低声朝着里头道:“娘娘,您不是说要坐船游园吗?瞅着这时辰,外头的风景最好呢,这再晚些,可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呢。”
锦绣素来主意,尤其瞧着眼前这情景,她灵机一动,就想起了游园的主意。
想来,郑闵再不知什么叫做忌讳,听着她这么说,也该知道收敛的。
果然,她才说完没一会儿,就见婳嫔缓步走了出来。
郑闵目送着婳嫔离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锦绣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只急急扶着自家娘娘往花园那边走。
畅春园的奴才见她要侍奉婳嫔娘娘游园,虽犹豫了下,可到底也没敢拒绝。
这如今阖宫内外谁不知道婳嫔娘娘得皇上的恩宠,今个儿又是太后娘娘的寿辰,难得的出宫来,坐船看看风景,也是一种雅兴呢。
锦绣小心翼翼的扶着婳嫔上了船,很快船就驶离了岸边,锦绣难掩后怕的对着婳嫔道:“娘娘,您方才也太大意了。这若是被人发觉了,怕是连您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
婳嫔也知道,自己不该失了稳妥。可好在事情还算隐蔽,并未被人发觉。
她缓缓坐在椅子上,瞧着外头的风景,她常听人说这畅春园的风景好,如今看着,可不是这样。
这个季节,御花园都未有什么可看的了,可畅春园却还有些绿意。
也难怪今年皇后娘娘会特意选择在这里给太后娘娘贺寿。
“娘娘可是渴了,奴婢去给您倒杯茶。”锦绣说完,就往内室去了。
只这才刚走没一会儿,就传出了她一声惊叫声。
婳嫔原还有些诧异,直到看着脚下船舱进了水,也差点儿没吓死。
这,这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
可是有人要害我?
可怎么会呢?她也只是临时起意要过来游船的。怎么会如此之巧。
很快,水就蔓延上来,锦绣急急扶着自家主子,问侍奉的奴才这到底是怎么了。
划船的人也吓坏了,让他更着急的是,自己也不识水性。他也是才刚入园没多久,怎么会想到,今个儿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呢?
在众人的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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