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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郡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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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祁王府,谢云菀也听说薛芫不日就要入京的消息。
她气极的一把摔了桌上的茶盏,不甘道:“凭什么,凭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她不能早早就死了呢?偏偏被薛家给救下。她若是死了,我如何会像现在这样难堪。”
伴雪暗暗叹息一声,安抚她道:“姑娘,您如今可怀着身孕呢,御医也说了,不能动怒。您便不为别的,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的。”
这个道理,谢云菀不是不懂。
可懂是一回事,她还是不甘心。
若这薛芫在江南也就罢了,偏偏还真的上赶着来京了,她如何不知,这是要过来当谢家名正言顺的女儿呢。
可见,也是个不知廉耻,攀龙附凤的贱人。
不行,她绝对不能这样便宜了她。
她如何能不知道,因为谢家嫡出姑娘的身份,这薛芫肯定做梦都笑醒了。
可她自幼就不在京城,如何能知道京城的规矩,还有在宫里的贵人面前,她怕是都不知该怎么表现吧。
谢云菀这样想着,愈发等不及看她的笑话了。
而且,即便她没闹出笑话,谢云菀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让她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
这机会,总是人创造的嘛。
这时,有丫鬟急急进来回禀:“二少夫人,方才从宫里传来了消息,说是太子殿下差点儿伤着韩家世子爷。太子妃娘娘闻着这消息,更是急的吐了血,这会儿东宫都乱了。”
谢云菀听着丫鬟的回禀,心中也是一惊。
伴雪也是差点儿没吓晕过去。
这太子殿下才从佑安寺回来,怎么竟然敢如此生事呢?
不等谢云菀开口,那丫鬟又道:“听说当时皇上正和郡主在东暖阁用膳,想来也闻着这消息了。”
话音刚落,谢云菀的脸色一白,紧紧攥了手中的帕子道:“这谢元姝,还真是哪里都有她。”
偏偏皇上还这样宠着她,她都要嫁到西北去了,皇上还不忘让她入宫陪着用膳。
谢云菀越想越气,觉得谢元姝碍眼极了。
伴雪见她怒气冲冲,忙开口道:“姑娘,有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在,肯定会护着太子殿下的。”
谢云菀冷冷瞥她一眼,“废话,你以为我是在担心太子殿下。也不看看他韩砺是什么身份,他再得意,在太子面前也是臣子,还敢真的记恨太子不成?”
第208章 自戕
时间很快到了傍晚,郑皇后终于等到了太子回宫。
坤宁宫里,郑皇后看着归来的太子,沉声道:“你还知道回来?本宫问你,你是真的疯了不成?惹出这样的事情,丢了烂摊子自己一个人就出宫去,你可想过母后会如何?还有你父皇,可会因此而震怒?”
郑皇后越说越觉得伤心。
她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可偏偏,这儿子从不知教训为何物。
太子紧紧攥着拳,冷冷道:“母后,您怎不问问我,我为何会给韩砺难堪?一进门您就这样训斥我。其实在您心里,和父皇一样,早就厌恶我了吧。”
见他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敢这样和自己说话,郑皇后差点儿没气晕过去,闭目缓神片刻,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不管韩家世子爷如何让你难堪?或者哪里真的惹到你了。可你怎不想想,东宫如今的处境。你以为母后还和当年一样,得了你父皇的恩宠。你以为,如今这境况还允许你为所欲为吗?”
不等郑皇后再开口,太子气呼呼道:“母后,这往日里,您也是护着儿臣的。儿臣有什么委屈,您总能给儿臣做主。可现在,您眼中除了让东宫早些有了子嗣,再无别的了。”
听着他的意有所指,还有言语间难以遮掩的怨怼,郑皇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太子看她这个时候了还在装糊涂,讽刺道:“母后,您也无需瞒着我。我如何不知道,如今我已经遭了父皇的厌恶,只怕这太子的位子,坐不了多久了。您不也因为这个,日日盼着东宫能有了子嗣吗?您即便不肯承认,可我也不是傻子,我如何能不知道,您早有让皇孙取代我的心思。若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有了这孩子在,起码您手中还有倚仗。”
瞧着太子的咄咄逼人,郑皇后想要反驳,最终却只是暗暗叹息一声。
是啊,不管是姨母,还是自己,其实这么盼着东宫能诞下子嗣,即便不愿意承认,不想承认,可如何能没这样的打算。
看她一阵沉默,太子自嘲的勾勾唇角,又道:“母后,我原以为,这个世界上不管是谁抛弃了我,您总不会弃我于不顾的。可不过是佑安寺修行一事,您竟然就有了别的心思。恐怕在您心中,宁愿抱着这孩子垂帘听政,也不想在保我了吧。”
这话不可谓不大胆,即便是郑皇后,也吓傻在了那里。
她满眼震惊的站起身,缓步走向太子,喃喃道:“你怎可这样想母后,你怎么说都是母后肚子里出来的,母后怎会有这样的心思?”
太子丝毫不受她的影响,似笑非笑道:“母后,您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对我来说,没什么不一样。只母后莫要忘记了,您舍弃了儿臣,只怕朝臣们也不会让一个稚子坐上那个位子的。退一万步来说,婳嫔娘娘肚子里的若真的是个皇子,有了这幼子,您手中即便有皇孙,又拿什么和他争呢?”
郑皇后如何听不出太子言语间的威胁,她像是不认识太子一般。这可是她亲自教养长大的孩子,如今,皇上未真正废太子,他却已经有些和自己离心了。
难道这就是生在皇室的命。
郑皇后到底没忍住落下泪来。
太子见状,恭敬道:“母后若没什么事情,那我先退下了。”
说完,太子就甩袖而去。
郑皇后看他离去的背影,再没忍住瘫倒在了地上。
赖嬷嬷急急去扶她,郑皇后却一把抓了她的手,哽咽道:“嬷嬷,你说本宫到底做错什么了?这些年费尽心机不就是想让他能顺利登基,坐上那个至尊之位。可你听听,他方才那番混账话,像是为人子说的吗?他这是要气死本宫呢。”
赖嬷嬷安抚她道:“娘娘,太子殿下毕竟是您肚子里出来的,母子间可万不能因为这一件事而有了嫌隙。太子这段时间也不好受呢,皇上猜忌不说,今个儿又有了这事,太子恐怕也是气糊涂了,才说出方才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郑皇后却如何能当做没有听到。
此刻她脑海中都是太子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到了现在的境地。
这皇上都未废黜太子,太子就已经提前提防她了。这样的心结,她之前却一点儿都未察觉。
是她自己太迟钝了?还是她原本就不了解自个儿的儿子呢?
这么想着,郑皇后突地脑海中有一个大胆的念头,太子若这样提防着自己,会不会故意不让东宫有子嗣?
否则,为什么不管是顾氏还是郑氏,肚子至今都未有消息传出。
赖嬷嬷听她这么说,也吓坏了。
可又想到太子竟然在佑安寺和那和尚之事,她心中也不由有些疑惑。
可若真是这样,那皇后娘娘该怎么办?
太子若真的打了这样的主意,让皇后娘娘唯有支持他,那该如何是好。
这边,太子气呼呼的回了东宫。
这才刚回去,就听小太监过来回禀,说是太子妃吐血了,这会儿正在屋里呢。
太子本就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听着这样的回禀,如何能不动怒。
气冲冲的就往顾氏屋里去了。
房间里,顾氏脸色苍白的靠在明黄色凤纹大迎枕上,这才刚有宫女进来回禀,说是皇后娘娘找了太子往坤宁宫去。
还未细问具体如何了,却见太子冷着脸走了进来。
顾氏强撑着身子就要起来请安,太子看她这样,怒火更是不打一处来,苏嬷嬷拦都拦不住,太子就直接上前,一把拽了顾氏的胳膊。
顾氏也被他莫名的怒火给吓住了,可又一想,太子怕是因为自己惹了流言蜚语的缘故,才这样动怒的。
她也不敢呼痛,战战兢兢道:“殿下,妾身知道妾身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了这样的流言蜚语。可妾身当真是无意的……”
这些日子以来,顾氏本就战战兢兢,加上太子待她从未有过好脸色,她此时如何能不怕。
熟料,她话还未说完,太子一记凌厉的耳光就打了过来。
顾氏直接就被打的甩在一边,额头更是撞在床沿上。
鲜血很快就流出来。
苏嬷嬷和锦绣噗通跪在地上,“殿下,您就可怜可怜我家娘娘吧,她自从入宫,从未给有任何的差池,对太子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敬。至于今个儿之事,娘娘也未料到啊。您若要罚,便罚奴才吧。”
说完,苏嬷嬷猛的磕着响头,很快,地上就一片血迹。
太子看这些奴才都敢替顾氏求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掐了顾氏的下巴,恶狠狠道:“好啊,不仅是你不恭顺,连你的奴才都敢这样不把我放在眼中?”
“顾氏!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若不是因为父皇御旨赐婚,你以为我会多看你一眼?”
顾潋忍着痛,眼中尽是绝望。
她本就伤心,本就怕自己连累了家族,今个儿苏嬷嬷和锦绣很是宽慰她一番,她才终于是重新拾起一些希望。
可现在,她觉得前面的路都是黑的,她即便使劲全身的劲儿,都找不到出路。
她真的累了,好累,好累。
她也不再期待有孩子了,比起被太子这样羞辱,她真的想松一口气。
哪怕这辈子都不再醒来,她也不想再继续现在的生活了。
太子也未料到她竟然不哭不闹,一时间也觉得有些乏味,狠狠甩开她就离开了。
苏嬷嬷和锦绣正恭送太子离开,熟料,只听砰地一声,等两人回过神来时,顾氏已经撞了柱子。
苏嬷嬷几乎是吓傻在了那里,半晌才知道急急上前。
锦绣更是吓坏了,急忙差人去喊御医。
坤宁宫里,郑皇后很快就闻着了这消息。
她的眼中满是惊惧,“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赖嬷嬷也不知该如何劝自家娘娘。
可心中却忍不住嘀咕一句,太子殿下也未免太狂妄了些。她不用想也知道,太子殿下肯定把在坤宁宫忍着的怒火回去发、泄、到太子妃身上了。
可怜顾氏恭顺谨慎,这入宫才多久,就受了这么多委屈。
“娘娘,您可要亲自往东宫去一趟?”赖嬷嬷试探性的开口道。
郑皇后一把摔了桌上的杯子,气呼呼道:“这顾氏,她岂会不知宫中自戕是大罪,可如今,她为了自己,竟然连家族都不顾了,这样的不孝之人,怎配太子妃的位子?”
可话虽这么说着,郑皇后心里却很是忐忑不安。
这顾氏若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即便自戕,可皇上又怎会不迁怒太子。
“嬷嬷,顾氏不会有事吧。”郑皇后从未这样战战兢兢过。
赖嬷嬷眼中也尽是无奈,“娘娘,御医们已经急急赶往东宫了,应该是无大碍的吧。”
顿了顿,她又道:“只是娘娘,出了这样的事情,顾氏固然性子倔了些,可阖宫谁不知道她过得什么日子,您多少该劝劝殿下,善待自己的发妻呢。”
第209章 罪妇
生了这样大的事情,郑皇后即便是想遮掩,又如何拦得住。
这不,刚准备再打发了宫女往东宫去看看动静,就见郭太后踉跄着步伐走了进来。
看郭太后脸色阴沉,郑皇后眼中也是无力极了,都没给郭太后请安,她就哭着道:“姨母,太子真的是疯了?这孩子,早就对我这个母后心存怨怼了。”
郭太后听得有些迷糊,郑皇后看她眼中的疑惑,到底是把今个儿太子所说的那番话告诉了郭太后。
郭太后听了,一时间也怔住了。
看她一阵沉默,郑皇后才又把话题扯了回来,“姨母,且不提这个,如今我怕的是顾氏有什么意外,若她真的去了,太子岂能不被御史弹劾。”
郭太后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一时间更是心烦了,低斥一句道:“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哭哭啼啼又有什么用?有这个功夫,还是想想怎么妥善解决吧。”
郑皇后看了一眼郭太后,“姨母,顾氏是太子的发妻,这件事情我也手足无措了。我哪里会想到太子竟然这样不知所谓,从坤宁宫出去之后,竟敢找了顾氏的麻烦,若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会劝着他的。”
好在这时,宫女急急进来回禀:“娘娘放心,太子妃娘娘无碍,已经醒过来了。御医说了,只需将养些日子就好。”
宫女的话让郑皇后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下去。
顾氏没死,那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郭太后紧蹙的眉头,也微微舒展开来。
两人沉默几许,郭太后首先开口了:“皇后,方才哀家过来的时候,已经打发人问过了,皇帝这会儿在婳嫔那里。事已至此,你总该表示表示态度的,比起被皇上问罪,你不觉得你现在该亲自往钟粹宫脱簪请罪吗?”
郑皇后万万没有想到郭太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脱簪请罪?她入主坤宁宫这么些年,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看她面上的不甘,郭太后冷哼一声:“皇后,这小不忍则乱大谋,无需哀家再多说,你也该知道今个儿这事儿非同小可。不过你若执意不去请罪,哀家也不逼你。这宫里,这些日子乌烟瘴气的,哀家不如明个儿就往畅春园去住,日后,你也不必拿这些肮脏的事情污了哀家的耳朵。”
从没有哪一刻,让郑皇后这样为难过。
她抬眸看向郭太后,看着她不容置疑的目光,冷酷的面容,她如何能不知道,姨母这是真的动怒了。
她若真的不去,姨母恐要真的常住畅春园。
没了姨母在宫中,她日后只怕是会更艰难。
想着这些,她轻咬嘴唇,到底是点了点头。
宫里这么大的动静,如何能真的瞒得住众人。
很快,谢元姝就听到了皇后往钟粹宫脱簪请罪的消息。
闻着这消息时,谢元姝正陪着母亲用晚膳。
谢敬更是气急道:“这太子,愈发不知所谓了。竟然差点儿逼死自己的发妻?这样的人,如何有资格继承大统?!”
往日里,这些话谢敬多少有些忌讳的。可见,谢敬也是真的气着了。
谢元姝见大哥震怒的样子,轻声道:“大哥,我看太子当真是魔怔了,也不知出了这样的事情,都御史家会有什么举动。这顾氏在东宫过得什么日子,顾家人不会不知道。如今,女儿差点儿死在东宫,他们若再这样继续沉默,日后不定有什么事情呢。”
谢元姝的言外之意是在说,有这样的事情,即便太子顺利登基,顾氏也不过落得和恭妃娘娘穆氏一样,而且依着太子的阴冷不定的性子,顾家怕是还不如这些年的阳陵侯府。
而且,顾氏是自戕,虽说是被太子逼急了,可这也是重罪。这个时候,顾家若是聪明的话,就应该御前告状,参太子一本。如此,不仅揣摩了皇上的心思,也能偷换概念,把顾氏自戕的事情,归咎于太子对她的暴、虐。
这事儿虽乍一听很让人震惊,可顾家若这样置之不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怕在皇上心里,顾家这个御史当的,着实不称职呢。
谢敬却明显捕捉到了幼姝这是要用这样的法子给太子难堪,即便皇后脱簪请罪,这件事情也别想轻易摆脱了。
想着幼姝竟然有这样的法子,让太子没有退路,谢敬再一次感叹她的聪慧。
无需她在多说,谢敬便起身往书房去,安排此事了。
按说这事儿谢元姝也不是非要经大哥的手,韩砺也并办不到。
可韩家毕竟是异姓王,顾大人当了都御史这么些年,如何能不对韩家心存忌惮。可若大哥插手,这份情,顾家会念谢家的好。
毕竟,顾家出了一位太子妃,顾家就已经被推到风头浪尖上了,想要如往日的默默无闻,怕是不行了。
而都御史顾家若是承了这份情,谢元姝想着,日后总有一日能用上的。
凤阳大长公主见女儿这样算计太子和皇后,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谢元姝抓了她的手,轻声道:“母亲,如今皇上还未真正下了决心废掉太子,这件事情,我们暗中只要添把火,那我们谢家就更安全。”
“您不也教导过我们,皇权争斗最重要的不过是个平衡之术,太子那边起火,那我们谢家,皇上便不可能不忌惮我们谢家。”
此时的钟粹宫,婳嫔颜氏听着外面皇后的请罪声,斟酌了下,到底是开口道:“皇上,您真的不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许有什么委屈呢。”
承平帝看她这个时候还替郑皇后说话,沉声道:“顾氏入宫也有些日子了,顾氏在东宫是什么处境,她执掌六宫,如何能不知道,可偏偏,她这样纵容太子,事情才到了今日这样的地步。”
“她倒好,见势头不好,竟然想到脱簪请罪这一招。朕是老了,可还未真的糊涂了。”
婳嫔听了,战战兢兢道:“皇上,方才是嫔妾逾越了。只是嫔妾想着,这眼瞅着就要到了太后娘娘的寿辰之日了,这天大的事情,如何大的过太后娘娘的寿辰。”
话才出口,果然,承平帝一阵沉默。
婳嫔见他微微有些松动,低声又道:“不过太子妃娘娘也是个可怜的,上次嫔妾往慈宁宫请安,那日日头好的很,可太子妃娘娘却穿的高领衣服,也不怕热。后来嫔妾还是听宫女们嚼舌根,说是太子对太子妃娘娘动了手。嫔妾原不想因着这事儿污了皇上的耳朵,还想着既然嫔妾知道此事,那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就不会不知,总会暗中教导太子殿下的。只没想到,因为嫔妾的一时犹豫,太子妃娘娘竟然差点儿就走上了绝路。”
说着,婳嫔忍不住眼眶红红。
看她泪眼迷蒙的样子,承平帝温婉的抓了她的手,缓缓道:“这事儿又和爱妃有什么相干,你如今还怀着身孕,御医也说了,不宜伤神,这事儿你便别想了,朕自有分明。”
说完,承平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便离开了钟粹宫。
婳嫔缓缓站起身,道:“嫔妾恭送皇上。”
外面,郑皇后听着屋里的动静,身子一凛,俯身磕头道:“皇上恕罪,都是臣妾教导无方,才差点儿酿成大错,还请皇上责罚。”
承平帝缓步走出寝殿,看着皇后一身素衣,头上不戴任何佩饰,可这样的皇后,让他更是一阵愠怒:“你既知有罪,可去探望过顾氏一眼。既没有去探望过,又何必假惺惺在这里和朕请罪?”
听着皇上的质问,郑皇后脸色苍白,瞬间就落下泪来。
皇上竟敢不给她台阶下,她虽知道皇上因此震怒,可却不曾想,皇上竟然这样咄咄逼人。
不等她再开口,承平帝便乘了龙撵离开了。
郑皇后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承平帝远去的背影,紧紧攥了手中的帕子,心中恨极了。
赖嬷嬷看她难看的脸色,低声宽慰她道:“娘娘,皇上许还在气头上呢,方才说话才有些语气重了。”
郑皇后自嘲的勾勾唇角,“嬷嬷也无需宽慰本宫了,本宫今个儿算是知道了,皇上待本宫,连最后一丝的夫妻情分也不剩了。在皇上眼中,本宫和那些罪妇又有什么区别?”
赖嬷嬷忙扶了她起身,“娘娘,您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皇上再是厌恶太子,再是不喜太子。如今谢家和韩家联姻,不管怎么,皇上不可能轻易就废掉太子殿下的。”
“您有的是机会呢。您忘记了,我们手中还有那道士,若成国公府把这道士献给皇上,您还怕什么。”
赖嬷嬷所言是什么意思,郑皇后如何能不知道。
也因为知道,她终于是挺直了腰杆,沉声道:“是啊,本宫不会认输。本宫潜邸那会儿都过来了,怎会现在就轻易认输。”
看她缓和了神色,赖嬷嬷轻声又道:“奴婢说句僭越的话,娘娘还是往东宫一趟吧。方才皇上既然说了那样的话,娘娘往东宫一趟,总没错处的。”
第210章 懿旨
谢元姝不知大哥是怎样劝说顾大人的,第二天,果然顾大人跪在乾清宫弹劾太子。虽未白纸黑字的写着虐、待发妻,可昨个儿太子妃鬼门关走一趟,引起的那些流言蜚语,朝臣们又如何能不明白,顾家为何上了折子弹劾太子。
让谢元姝感到意外的是,几乎是同一时间,太子在佑安寺修行时和和尚有、染的荒唐事也传了出来,一时间,朝堂哗然,可想而知,这些事儿对东宫的打击。
“郡主,顾家上折子弹劾太子,可太子毕竟是储君,顾大人难道还打算让太子和太子妃和离不成?这史书上也鲜少有这样的先例呢。”
芷东闻着外头的流言蜚语,不自觉的开口问道。
谢元姝笑着道:“顾氏自戕可是重罪,顾家人想要保全自己,只能想着法子让顾氏和东宫脱离关系。即便不和离,若能让皇上允顾氏往庵堂一辈子青灯常伴,对于顾家来说,也不过是折进去一个女儿。而依着我对太子妃的了解,若能有这样的结局,顾氏定会很欢喜的。比起在东宫日日战战兢兢,庵堂对她来说,想必才是更好的容身之地。”
听着郡主的话,芷东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是啊,若真能这样,太子妃也算是全身而退了。
太子那样待她,让她都宁愿一死,可想而知东宫的生活有多么艰难。
坤宁宫里,郑皇后也闻着了今个儿早朝的事情。
她忍不住身子瑟缩一下,怎么会,这顾家怎么敢这么做?
是谁给了他们如此大的胆子?
赖嬷嬷也觉得诧异极了,顾家人带头弹劾太子,这几乎是往日不可想象的。
可确实是发生了。
郑皇后想到昨个儿自己跪在钟粹宫外头,皇上那般羞辱自己,再想想眼前的困境,她再也没忍住,猛的一拍桌子,“顾家有如此不臣之心,他就不怕皇上把他给千刀、万、剐、了!”
可动怒归动怒,眼前最关键的是能妥善平息了这件事情。
毕竟这眼瞅着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辰了,若不能妥善解决,寿辰怕也有了变数呢。
“顾家人不是不知道顾氏在宫里过得什么日子,怎么突然间,他们竟然豁出去了,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暗中怂恿他们。”
郑皇后不得不疑心,实在是这事儿真的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她当皇后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般大胆之人。
赖嬷嬷想了想,开口道:“娘娘,这顾氏自戕可是重罪,顾家这么做,许也真的是没法了吧。若不这样豁出去,掌控主动权,那顾家如何解决顾氏自戕之事。依着本朝的惯例,顾氏势必要连累家族的。想来顾家也是太害怕了,才想了这么一招的。”
郑皇后冷哼一声:“本宫执掌六宫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本宫是皇后,而太子当了这么多年的储君,难不成,顾家想逼着太子和太子妃和离不成?本宫怎能这样轻易便宜了他们。”
郑皇后的话才说完,太子在佑安寺和和尚有苟、且的流言蜚语就传了过来。
郑皇后险些有些坐不稳,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世间哪有这样的巧合。
赖嬷嬷也非常害怕,这样的流言蜚语想必已经到了御前,若皇上彻查此事,怕是要追究到皇后娘娘呢。
若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那不仅仅是太子,连皇后娘娘也危险的很。
这么想着,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颤道:“娘娘,此事可是非同小可,如今主动权又不掌控在我们手中,您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再逞强的。不如您让这顾氏往宫外的庵堂去,如此,也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您也算是在皇上面前示弱了。否则,若真的闹腾大,怕是您兜不住呢。”
郑皇后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她不仅仅是要保全太子,还要保全自己。
所以,听着赖嬷嬷这番话,她并未动怒,脸色却格外凝重了。
看她一阵沉默,赖嬷嬷道:“娘娘,您若觉得不好插手此事,不如让太后娘娘下了懿旨。太后娘娘的寿辰就到了,哪怕是太后这样护着太子,护着您,皇上也不可能拂了太后娘娘的面子的。”
赖嬷嬷的胡让郑皇后面色终于松动了些。
是啊,这件事情她得避嫌的,可太后辈分摆在那里,她若下了懿旨,这件事情很快就会平息。
想到这些,她急急就往慈宁宫去。
郭太后听说她想让自己下懿旨,让顾氏往郊外的庵堂去,不由有些震惊。
郑皇后如何能不明白,郭太后这是在犹豫。
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的开口道:“姨母,东宫现在岌岌可危,太子在佑安寺的事情又被翻了出来。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想着让您下这懿旨的,我们若不掌控这先机,别说太子了,只怕我的后位,也不保呢。姨母,太子确实这件事情上做错了,他会长了教训的,可如今不是置气的时候,保住了太子,才能保住淮安侯府和成国公府啊。”
郭太后看她脸色苍白,满眼惶恐的样子,到底是点了点头,对着景嬷嬷道:“去,找皇帝来慈宁宫一趟,就说哀家有事和他商量。”
这些年,郭太后从不插手朝政,平日里,也鲜少这样叫了承平帝来。
景嬷嬷如何能不明白,太后娘娘这是应下此事了。
皇上要过来,郑皇后也不好多留,怕自己惹了皇上动怒,就急急离开了。
慈宁宫里,瞬间满室的静寂,郭太后声音颤颤道:“造孽啊!若她膝下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子嗣,哀家何以这样两难。”
景嬷嬷宽慰她道:“娘娘,皇上也未真的下定决心废太子呢。有您这么一招,其实何尝不是给皇上解了围。您要知道,有韩家和谢家的联姻,加上您寿辰在即,皇上这个时候不可能动太子的,所以,您勿要太过伤神。您虽瞧着是帮了皇后娘娘,可对于皇上来说,何尝不是帮了他。”
郭太后暗暗叹息一声,“若是至亲骨肉,哀家又何以会这样战战兢兢。不过你说的也对,哀家这老婆子,如今能做的也唯有这个了。这顾家人敢豁出去弹劾太子,这件事上,哀家若就这样放任流言肆起,丢的是皇家的脸面。只是这太子妃往庵堂去,东宫便失了女主人。难不成,让郑氏做大不成?”
因为郑皇后的缘故,郭太后是说什么也不会让郑氏替代太子妃的。
可东宫现在这样的处境,哪个世家大族想趟这浑水呢?
景嬷嬷看太后娘娘为难的样子,犹豫了下,开口道:“娘娘,您大可以把白盏指给太子,太子妃之位暂且悬空着,日后再看着办,不就好了。”
景嬷嬷口中的白盏是慈宁宫的大宫女,很得太后倚重。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那几个姐妹,都是极其会生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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