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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小太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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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很说得过去,对耿家的名声也没有任何影响。
  很快,独孤若水腹部一阵阵地坠痛,浑身冰冷,似有温热的血流出来,把秋蝉、秋羽吓得忙去叫人。
  “去找夫人吧?”秋蝉说。
  秋羽点头:“我去找夫人,你去找大夫!”
  两人兵分两路,然而张夫人门前守着的侍女说她已经睡下,不要打扰她,耿家大门也关得严严实实的。
  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回去看独孤若水脸色发白,她们一咬牙,去找耿侍郎。
  耿侍郎不疾不徐拿出一包止血药剂丢给两人,就面向里侧继续看书。
  忙乱了许久,独孤若水的血总算止住了,她皱眉看着哭个不停的侍女,说:“不许哭!”就睡了过去。
  * *
  比起耿家和各个获罪家族的冷清寂寥,大明宫里一片辉煌。
  庆功宴已经结束,将士们陆续告退。
  镇国公和姜凌兄弟急着回家看孩子,也起身行礼。
  姜玿华见大殿里没了外人,下来说:“父亲,我也回家一趟。”
  镇国公说:“太后娘娘,夜深了,太后娘娘出宫不方便。”
  “我好久没见母亲啦!”姜玿华微微嘟着嘴,像是在撒娇。
  镇国公看唐见渊一眼。
  唐见渊点头表示允许:“母后早去早回。”
  一家四口就出宫往镇国公府赶去。
  沿途经过不少被查抄的府邸,很快到了家。
  姜玿华当先进门去,对迎面而来的裴夫人说:“母亲,父亲回来了!”
  裴夫人亲自抱着小婴儿,热泪盈眶迎上镇国公,两人温存几句,让镇国公看过孩子,她就把孩子抱给姜凌看。
  姜凌看着这个不属于他们夫妇的孩子,也心生喜爱,笑道:“像他母亲。”
  姜冽凑过来一看,说:“我看更像大哥!大哥刚出生时也长这样吧!”
  姜玿华“噗嗤”一下笑开了:“二哥见过大哥刚出生的样子?”
  “这不是母亲说朔儿刚出生时和大哥一模一样么,我没见过大哥出生,还没见过朔儿是什么样?”
  大家都笑。
  姜冽忽然看向姜玿华,说:“愿愿刚才说话怎么那么像念念!还有在玄武门,听说是愿愿教士兵骂战,这不是念念会干的事么?”
  裴夫人苦于抱着孩子,没法找东西塞住姜冽的嘴,她忙看向姜玿华。
  姜玿华却觉得事情已经落定,自己也不用隐瞒身份,然而转念一想,要是说出了真相,二哥肯定要追问为什么是自己在宫里,而姐姐却要出宫躲着,到时候他肯定要找宁王麻烦,姐姐的事反而藏不住了。
  于是说:“大嫂需要休息,二哥先出去吧?”
  镇国公和姜冽先退出来。
  裴夫人把孩子递给姜凌,说:“以后你和伽蓝辛苦几天,装装样子。”
  “是,母亲。”姜凌说着,把孩子送到唐伽蓝怀中。
  唐伽蓝看着孩子巴掌大小的脸,柔声说:“母亲放心,从此以后这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裴夫人点点头,对姜玿华道:“愿愿在里面。”
  姜玿华顺着她的目光,看见床边有一幅画。
  侍女卷起画,画后是一扇锁着的门,她拿出钥匙打开门。
  姜玿华和裴夫人进去,里面是一间干净透气的屋子,姜琼华正闭目养神。
  姜玿华扭头让侍女们放轻脚步。
  姜琼华却睁开眼睛,看着姜玿华:“念念来了?”
  姜玿华在她床边坐下,笑道:“姐姐辛苦了。”
  “你今天怕是对不少人说了辛苦吧?”
  “当然,大家都辛苦了!”姜玿华简单说了叛军的情况,又说起孩子,拿着孩子的衣物爱不释手,双眼中星光点点,“这衣裳真好看,孩子真可爱,小小的一个,真惹人疼!”
  裴夫人笑着看她那高兴劲,说:“这孩子傻了不成,之前伽蓝生孩子,她也是这几句话!”
  姜琼华笑道:“念念想嫁人了。”
  “才没有!”姜玿华说着,伸出自己的手掌和小衣裳比划起来。
  裴夫人看着她,不说话,女儿的心思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她和天子两情相悦,可是她不喜欢困于宫廷,恐怕她心中正苦恼着。
  姜琼华问她:“听说这些日子,你与陛下走得近,是真的么?你是怎么想的?”
  姜玿华说:“那不过是我想他给我撑腰,不得不讨好他!我可不想一直留在大明宫。姐姐,等你休养好了,你还回去当太后么?”
  “不。”姜琼华淡淡说。
  “嗯,我和陛下商量过了,过段时间我就假装病死,这样咱们都不用留在宫里!”
  姜琼华点头。
  姜玿华见她有些疲惫,就说:“姐姐好好休养,我先回去了。”
  “你也早些歇息,一看就知道你今天没少到处跑。”姜琼华道。
  “啊,谁让我是大祁的好子民,为了大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姜玿华说着,起身和裴夫人告辞。
  裴夫人把她送出门。
  姜玿华坐上马车往宫里赶,不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她问:“怎么了?”
  灵犀往外看了一眼说:“是陛下来了。”
  果然,姜玿华听见师奉恩过来传话:“陛下请太后娘娘移步陛下车驾。”
  姜玿华刚和家人否认了自己喜欢唐见渊的事实,此时不想砸自己的脚,就说:“等回去再说吧。”
  师奉恩忙回去传话。
  不一会儿姜玿华车子一动,前面帘子被掀开,露出唐见渊俊朗刚毅的脸来。
  灵犀和飞鸾见状,识趣地下车去。
  唐见渊大步上了马车,盘腿坐在一侧,挺直腰板不说话。
  姜玿华觉得他莫名其妙的,就问他:“陛下什么事这么急,非要在马车里说?”
  唐见渊沉默片刻,薄唇里吐出两个字:“想你。”
  “肉麻!”姜玿华说。
  唐见渊不说话,忽然伸手将她揽了过来。
  姜玿华一惊,低声说:“干、干什么?”
  唐见渊把人抱到自己腿上,两人贴身坐着,她挺翘的柔软紧紧贴在他胸口。
  “陛下,这样不雅!”
  “朕觉得雅。”说完,将她箍得更紧,吻在她唇上。
  姜玿华被他压得无法呼吸,伸手推他,他却坚实得像一堵墙。胸口、背后都是他炽热的体温,让她僵硬的身体柔软下来,脸颊烧起红云。
  唐见渊抱着头脑昏沉的少女,将她平放在马车上,俯上身去,哑声道:“念念,做朕的皇后。”
  “不……”
  “朕不许你离宫!”唐见渊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一口,少女的耳垂柔软小巧,一触碰,脸更红了。
  姜玿华忍住哆嗦,撑着他的额头不许他再靠近,笑着说:“那好,我的儿,你就喊我一辈子母后吧!”
  “不害臊。”唐见渊忍不住捏捏她鼻子。
  姜玿华忙扭头躲开,说:“陛下才不害臊!”话音刚落,颈上又被他偷吃一口。
  她忙用双手护住脖子,懊恼地看他:“要是留了印,明天被人看见!”
  “正好让人知道是朕做的。”
  姜玿华抬脚想踢他,他在她眉间轻柔地吻了吻,消了她的气。
  马车戛然而止,飞鸾和灵犀掀开车帘说:“陛下、太后娘……”两人一眼看见车中情形,忙放下车帘,屏声静气等着。
  姜玿华小脸通红,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推开唐见渊,坐起来整理衣裳,用衣领将脖子遮得严严实实,准备走出马车。
  唐见渊用左臂撑在马车上,支起上半身,懒洋洋地看她,勾唇笑:“遮它做什么。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姜玿华脸红得更厉害,气鼓鼓瞪他一眼,说:“陛下又不是浪荡子,以后不许在车上那样!”就掀帘下车。
  唐见渊快速下来,与她并肩走上凤仪宫,低声说:“如此,念念离了宫,每次坐马车都会想起朕。”
  “才不会!”姜玿华说,“我一走,连当今天子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
  “不可。”唐见渊淡淡说着,走进姜玿华的寝殿,忽然把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说,“往后,念念就寝时也要想起朕。”
  姜玿华对他的无赖程度心服口服,忙闭上眼假装睡觉,哪想又听见他的声音:“念念睡着后也要想着朕。”
  她气得睁开眼。
  唐见渊又说:“每日醒来也念着朕。”
  姜玿华欲哭无泪,说:“好的,我做什么都想着陛下,看见丑男人臭男人也想到陛下!”
  “也可,一言为定。”
  姜玿华无语。
  唐见渊又在她唇上吻了吻,便出门让宫人们进来给她洗漱。
  姜玿华忍不住睁开一只眼看他的身影。
  啧啧,这脸,这腰,这臀这腿!他为什么偏偏是困于宫廷的帝王!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自己早和他双宿双飞了!
  唐见渊忽然扭头看过来,姜玿华忙闭上眼睛,她知道他肯定看见了,不过他没有说什么,默默离开了凤仪宫。
  第二天日上三竿,姜玿华懒懒起来,脑海里全是唐见渊的声音——
  “念念醒来要想着朕。”
  “念念吃饭要想着朕。”
  “想着朕。”
  “想着朕。”
  “一直想着朕。”
  姜玿华觉得自己要疯了,好不容易把他的声音甩开,去梳妆台前装扮。
  灵犀取来一只紫檀木匣子,光上面一颗装饰的珍珠就够寻常百姓一年用度,里面的一整套首饰更是价值连城。“太后娘娘,这是陛下一早派人送过来的。”
  姜玿华哭笑不得,他这是让自己无时无刻不想着他啊!


第110章 婚约
  梳妆打扮好; 用完了早膳; 姜玿华亲自给姐姐和孩子挑了礼物。唐见渊那边也备下厚礼; 和姜玿华的一同送过去。
  一时间镇国公府门前车水马龙; 之前和姜家撇清关系的官员厚着脸皮又来巴结。
  镇国公听见管家来报; 假装没有听见; 让管家去忙别的。
  裴夫人把管家叫住,说:“把他们打出去!如果他们非要送礼进来; 把东西当着他们的面扔在街上!”
  “是。”管家领命而去。
  于是很快; 某几名随风倒的官员灰头土脸回去了; 姜家继续喜气洋洋; 他们却连一句抱怨的话都不敢说。
  皇宫里,唐见渊安排人审问独孤崇义父子和叛军将领,从独孤家财物中搜出一些和慕容英往来的信件,坐实了独孤家谋反的罪证; 也从叛军将领口中审出了慕容英的所有恶行——坑害叶家、残杀罗家、诱骗宁王毁了姜太后清白,如此种种; 不计其数。
  所有与谋反有关联的官员都被查了个遍; 帝都风声鹤唳,随时都能看见天子派来查抄的士兵; 到处都是喊冤的哭声。
  天子雷厉风行; 定于当天午后在东市斩杀谋反者。
  除了从塞北来的叛军将领; 其余的官员百姓们都认识。
  “哟,那是显国公吧?”
  “还显国公?现在是叛贼独孤崇义!”
  “啧啧,一大把年纪了; 还落得这么个下场!边上那个是他儿子不是?”
  “是啊,年纪轻轻的,还没娶亲呢!”
  “造孽啊!”
  “那两个是兵部侍郎吧?还有那个……哎哟,这么多人想不开啊……”
  “鬼迷心窍了呗!”
  大家七嘴八舌低声议论着。
  “时辰到,行刑!”监斩的大理寺官员高声说。
  独孤飞廉看着下面衣着普通却对他指指点点的百姓,心里什么也不想,顺从地趴在铡刀上,想:希望有来世,投生到好人家,如果有可能,下辈子只想再见她一面。
  人群后,一辆马车中,独孤若水看着父兄跪在刑台上,泪如雨下,这才理解独孤崇义的苦心,自己能躲过这一劫,完全是因为早早地嫁了出来,否则自己也会沦入贱籍!
  对了,母亲去了哪里?她在做什么?
  独孤若水痛苦地想了许多,听着百姓们一声接一声的低呼,她不敢睁眼看,最后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沉寂,接着百姓们自由地谈论开来,她缓缓睁开眼。
  人群散去后,刑台上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仿佛今日不曾有人在这里被斩首。
  “回家去吧。”她深吸一口气,费力地说。
  马车辚辚往南而去,途中听见不少贵妇在相互打招呼。
  “韩夫人也是去镇国公家贺喜吗?”
  “是啊,一同去吧!”
  “姜家真是有福,这么多年来战功赫赫不说,人丁也兴旺啊!”
  “是啊!我们去沾沾福气!”
  “对了,你听说了吗,独孤家那位太妃,今天一早在宫里吊死了!昊阳公主也早就没了!除了嫁出去的那位小姐,独孤家真是一点血脉都没留啊……”
  “快别提他家的事了,不怕晦气?”
  妇人的议论声像是锋利的刀,刺得独孤若水浑身战栗。
  曾经并驾齐驱的两个国公家族,如今自己家只能被街头百姓鄙夷,而姜家却依旧受权贵追捧!
  姜家!自己与姜家,不共戴天!
  她恨极了,想了想,对车夫说:“先不回去,我要去找婉娘。”
  马车来到孟婉娘居住的客馆。
  孟婉娘见到她,先安慰一番,便向她打听了天子和太后的事。本来她不敢相信,那么冷漠高贵的帝王,竟会对先帝遗孀有意,不过听完独孤若水的话,她也认定了是太后勾引的帝王,暗下决心要斩断两人之间的关联。
  独孤若水说:“你既然想在帝都成一番事,就要先站稳脚跟,不管孟伯伯能不能留在帝都,你先给自己找个靠山。”
  孟婉娘点头道:“我想好了,我去姨母家住一阵子,我姨父是金吾卫大将军。”
  独孤若水点头,孟婉娘扎好根以后,就是姜家女的死期!
  * *
  一次谋反,朝堂上差不多有小半官员落了马,各军中也有一些将领涉事,空出了许多职位。
  于是镇国公任尚书令,热辣无私任兵部尚书,各个职位也都填上了官员。
  镇国公本就出身几百年贵族之家,胸襟气魄无比宽阔,举荐的都是贤能者,并不避讳曾经与姜家为敌的人,只要是一心忠于大祁的,他都极力举荐。
  而各军中也有了合适的将领。姜凌仍统领左羽林卫,右羽林卫交给了姜冽。和姜凌严肃治军不同,姜冽和下属打成一片,下属反而行事更认真起来,怕辜负了姜冽对他们的情谊。
  没有了两派内斗,没有了争夺兵权的担忧,整个帝都的统治阶层开始展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
  唯独御史台的官员,永远像好斗的公鸡,看见官员不妥的地方就跳出来说,骂遍整个朝堂,有时候连唐见渊处理政事太过利落,也会被御史台官员唱反调,说陛下该仁慈的时候要仁慈,要懂得笼络臣子们的心。
  唐见渊表示:身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明君,还能拿他们怎么办?哄着呗!让他们大胆地骂呗!
  不出十天工夫,朝堂焕然一新,火番使臣一行也开开心心归了国,唐见渊终于开始着手另一件事——指派合适的人任镇北大都护。
  人选他已经有了,不过他得先找姜玿华商议商议。
  “朝堂上的事,陛下和大臣们定夺吧,后宫不得干政。再说我还是假太后,更不能议论那些。”
  “虽然如今百官都办事公正,不过他们想的到底有限。朕想听听别的看法。”
  姜玿华看着他,说:“我猜,陛下想让罗公子当大都护吧?”
  唐见渊点头道:“念念与朕果然心有灵犀,不点就通。”
  “我才不和陛下心有灵犀,我和姐姐心有灵犀!”
  唐见渊看她顶嘴像撒娇似的,就勾勾嘴角,说:“念念怎么看?”
  姜玿华想了想,说:“罗公子自小长在塞北,对那边的情况了如指掌,况且他热爱家乡,有好好统领塞北的心。可是他太年轻,恐怕不能胜任大都护一职。”
  唐见渊看着她好看的眼睛,仿佛有些不悦:“念念连他的年纪都知道。”
  “不知道啊,我没问!不过我看他和二哥年纪差不多,应该是二十出头吧?罗公子年纪轻,资历浅,恐怕下面的人不服他。”
  “朕二十一岁被立为太子,二十二岁替父皇治国,有一帮忠心老臣辅佐,很少出错。”
  姜玿华闻言,低下头偷偷抿嘴笑——自卖自夸都能这么正经!
  唐见渊知道她在笑什么,瘫着脸继续说:“朕之才能确实少有,但罗慎也……”
  “噗嗤——”姜玿华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笑起来。
  “但罗慎、也必定有担任大……”面对姜玿华的笑脸,唐见渊也说不下去了,左手握拳,虚掩住嘴低咳一声,想继续说,却忍俊不禁。
  姜玿华忙止住笑,让宫人捧来两盅参汤,两人一边喝一边继续讨论。
  唐见渊喝完参汤,肃然坐好,说:“那日一战,许多塞北老将愿意追随罗慎,他们心怀愧疚,会好好辅佐罗慎。”
  “这倒是……”姜玿华双手握拳支在下巴上,“不过陛下还是要先问过罗公子的意思才好,不然他再有才能,不愿意做这大都护,也是白费。”
  唐见渊想也不想说:“他必然不愿意。”说完,看着姜玿华。
  姜玿华直起身子,说:“陛下别看我!我不可能与他到处去游玩!这样吧,陛下先问问他,如果他还想跟着我,我来劝他,让他断了念想。”
  唐见渊虽然不想让她为政事费心费力,可让罗慎断了对她的痴心,他还是很愿意的。
  第二日找了罗慎来商量,罗慎果然不同意去塞北,又让严朗等老将劝他,也是没用。
  唐见渊便带他来见姜玿华,他自己在偏殿里等消息。
  不一会儿罗慎出来见他,说自己愿意任镇北大都护。
  人走后,唐见渊好奇姜玿华是如何这么快说服他的,毕竟塞北老将们劝了几个时辰都不管用。
  姜玿华只是不说。
  唐见渊问:“你许了他什么?”
  “没有啊。”
  唐见渊微微皱眉:“朕会思索念念为何能完成朕力所不及之事,无法入睡,无法处理朝政,会祸害大祁,祸害百姓……”
  “好啦好啦!为了大祁,为了百姓,我告诉陛下还不行么!”姜玿华哭笑不得,“我和他说父亲母亲已经为我定好亲事了,我不会和他走的,也不可能继续留他做护卫。”
  唐见渊看着她,微微眯起眼睛,问:“定亲?和谁?”
  姜玿华不想说实话,可是把自己认识的人想一圈,也想不出合适的人来背锅,只好如实说:“是、是是那个……陛、陛下……”
  “嗯。”唐见渊一本正经地点头,“朕同意这门亲事。”
  “这只是权宜之计!骗罗公子用的!陛下怎么能当真!”
  “朕当真了。”
  姜玿华看着他玩味的眼神,还有舒展开的长腿,咽了咽口水,说:“先说罗公子的事。塞北大军都来了帝都,边防空虚,罗公子应该尽快上任。”
  唐见渊点点头:“皇后何时上任?”
  姜玿华差点被他呛住,说:“陛下,谈正事要紧。”
  “这也是正事。”
  “这事……还是等我出宫再考虑……”姜玿华谨慎地说,生怕把他惹急了,他不让自己出宫,让自己一辈子困在这里可就惨了!
  唐见渊没有继续追问,又与她聊了会儿静王的事,两人各自去忙。
  不出两日,罗慎被封为镇北大都护,朝野震动,说他太年轻。唐见渊力排众议,亲自率群臣送他北上赴任。
  崔守疆在唐见渊身后看着一身紫衣的年轻都护,忽然热泪盈眶起来。他好不容易动了心,喜欢上这么个人,她怎么、怎么就成了个男的?
  他想不通,实在想不通,自己这辈子都没干缺德事啊,老天怎么和他开了这么个大玩笑!
  他乱七八糟地想着,那边罗慎带着属下们和帝王告别:“臣会竭尽所能守卫塞北!”
  唐见渊点头。
  叶承说:“三年前与罗都护匆匆几面,没能一试高下,他日若再相遇,定要与大都护讨教讨教!”
  罗慎在马背上笑着抱拳:“叶将军来塞北,说明塞北战况告急!如果真要比试,也该是我南下述职时找叶将军比试!”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出发的号角声响起,罗慎向唐见渊一点头,拍马而去,身后将士如云,旌旗遮天。
  罗慎看着前方坦途,不禁心潮澎湃。
  当年孤身南下,背负着家族的血仇;如今载誉归去,他的心里只有一腔爱意。
  只对那个在严冬把自己手炉送给他的姑娘,那个一点一点把他的心温暖起来的姑娘。
  他其实知道她撒了谎,以她贪玩的脾气,怎么可能急匆匆与天子订立婚约。可是在她撒谎的那一刻他明白了,不管她嫁不嫁人,嫁给什么人,只要她在大祁这片土地上,他就要让她高枕无忧。
  所以,再没有人比他更迫切地想要塞北安宁。
  后面一阵马蹄声让他回过神来,将士们都回头望去。


第111章 挖坑
  罗慎满怀希望回过头去; 很快脸上就露出失望; 来的是崔守疆。他不想和他扯那些儿女情长虐恋情深; 故意问:“陛下派崔护卫来; 是要传什么话?”
  崔守疆有些不好意思; 尴尬地一笑; 说:“不是陛下派我来的,是我有话与罗大都护说。以前我总骚扰你; 对不住。”
  罗慎见他说得坦诚; 便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 说:“是我一直瞒着你; 该说对不住的是我。”
  崔守疆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他忽然后悔这么冲动追上来,两手搓着缰绳,说:“罗大都护保重。”
  “崔护卫保重。”罗慎拉了拉缰绳; 继续往前赶。
  崔守疆又鬼使神差地追上去,问:“我听青鸟说; 她认识朱雀很多年; 看来姜家有一个真的朱雀。那个朱雀去了哪里?”
  罗慎说:“和人私奔了。”
  “私、私奔?”崔守疆再一次失望。
  “我要取代朱雀,又不能杀她; 就找了个人接近她; 她经不住诱惑; 跟人跑了。”
  崔守疆:“……”
  “崔护卫,告辞。”罗慎对正在发呆的崔守疆抱拳行礼。
  崔守疆默默叹口气,觉得自己恐怕这辈子都无缘这种清新脱俗不做作的姑娘了。
  回到唐见渊身边; 唐见渊见他情绪低落,一眼把他看穿,于是当晚又和姜玿华商量起给未婚贵族男女办宴会的事。
  姜玿华说:“陛下真是好陛下,不止会引导百官勤勉公正,还懂得替他们分担家中事务,连他们儿女的婚嫁都要操劳。”
  唐见渊看她一脸狡黠的笑,说:“是为了守疆。”
  “其实婉表妹和他挺般配的,他俩时不时也能聊上一聊。明天我就让婉表妹进宫,让他们俩多接触接触!”
  “那样会令他们起疑,适得其反。”
  姜玿华想了想,说:“要不过段时间端阳赛龙舟,我把他们安排在一起。崔护卫如果对婉表妹有意,那正好可以顺水推舟,如果两人的事不能成,他们各自还能相看别的人。”
  唐见渊自然是乐意的,就是说她会在宫里待到端阳节之后,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呢。
  这一个月,足够他为两人的将来做些什么。
  回到九宸殿,他就琢磨开了,对师奉恩说:“传令尚宫局,最近宜多办游戏比赛,别让太后觉得宫中无聊。”
  师奉恩点头道:“是。”忙让谢和去尚宫局传话。
  唐见渊展开双臂任由小太监们给他脱衣裳,昂然屹立,尊贵非凡。
  师奉恩观察唐见渊的神色,看得出来,天子已经在思索他和姜家二小姐的婚事了。他想了想,用眼神示意小太监们退下,一边给唐见渊换衣裳,一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陛下,您想立姜二小姐为后,有一事不得不考虑。”
  “何事?”
  “陛下和姜二小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天底下没有人比姜二小姐更能配得上陛下。”师奉恩说着,偷看一眼天子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话让他很受用,便说,“可是姜二小姐是太后的妹妹,算起来,便是陛下的姨母。虽然陛下觉得没什么,可百姓们会怎么想,满朝文武会怎么想?陛下是天子,心胸宽广,会无视他们的议论,可那些风言风语若是传到姜二小姐耳中,她一定会伤心的。”
  唐见渊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皱眉问:“百姓会议论天家私事?”
  “是。百姓们一有空闲,就爱聚在一起,无所不谈,尤其喜爱谈论天家和贵族私事。”
  唐见渊冷着脸,表示不信。
  师奉恩看懂他的表情,说:“奴婢进宫前没少见这样的人。他们当面不敢说,背地里传流言蜚语比什么都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陛下想尽办法去堵他们的嘴,总会有风声传到姜家人耳朵里去。”
  唐见渊沉默了,原来平民这么爱管闲事,那确实得重视起来,改变他们的想法。
  他想了个简单粗暴的主意,让天鹰喊来一帮男女暗卫,把自己的计划交待下去。
  次日午时左右,在东市西南面的永宁坊,搬来一家富商,街坊们冷眼看着,这户人家姓李,当家人有一个十六岁的女儿,长得如花似月,家主还有一个差不多年纪的亲妹妹,两人虽然是姑侄,看着却和姐妹差不多。一家人欢欢喜喜搬来,这两个姑娘却不怎么高兴。
  大家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不过这家人十分热情,一来就给邻居们送了不少东西,很快和大家热络起来。大家也知道这户主是个慷慨的,一来二去,都挺喜欢这家人。
  人的本性是打听周围人的私密事,永宁坊的人也不例外,几次三番打探这姑侄俩发生了什么事,家主和夫人三缄其口。
  越是打听不到,就越是想知道,街坊们急得和什么似的。
  又过了几天,永宁坊来了两个年轻人,看长相应该是亲兄弟,都长得一表人才,谈吐不凡,他们到处打听两个姑娘,说是姓李,从江南来的。
  大家明白了,他们是来找刚搬来的那两个李家姑娘,于是给指了路。
  然后街坊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年轻人被李家家仆打了出来,两个姑娘哭喊着追出来又被拉回去,李家乱成一团。
  李家家主在门口放了话:“要么大郎娶了九妹,要么二郎娶窈窈!想两个都娶,我李家干不出这乱人伦的事!”
  街坊们这才明白,原来是这对亲兄弟想娶亲姑侄,李家富商爱惜名誉,不肯同时同意两门亲事,被兄弟俩纠缠不过,这才从江南躲到了帝都来,没想到还是被两人找上了门。
  李家两个姑娘哭得天昏地暗,昏死过去,外面两兄弟也急得不行,又是求情,又是买重礼要送进去,李家家主油盐不进。
  有好事的街坊把兄弟俩收留在家,打探起来。
  那大郎叹了口气说:“我们兄弟俩姓陈,父母行商,也有些家底,说起来和李家是门当户对。”
  邻居大娘点头附和:“还郎才女貌。这么好的姻缘,可惜咯!”
  陈大郎说:“我和九娘相识在先,不过家中还不知道我们的事,二郎就结识了窈娘。我们彼此知道对方家世,本以为见到双方父母,必定会同意婚事的,就没有及时与家人说。到了谈婚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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