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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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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个月后,他们一行已踏出了临国地界,开往越国国都。

    行程很顺利,向来南荒的人并没有查到他们的行踪。大家均这么想,一时间,放松了警惕。

    旷野上,风声怒吼,漫天冰雪中,马车艰难地挪动。凌悠然早已下了马车,此刻与绯月共乘一骑,安安稳稳坐在他怀中。

    “停下!”忽而,南宫绯月抬手叫停,神色警惕,环顾四周。

    众人疑惑,并没有感觉到危险。

    马儿却开始嘶叫,不安地躁动,凌悠然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直觉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

    “看,那是什么?”随着一声惊叫,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前后左右,冰雪翻卷而来,犹如浪涛滚滚,气势惊人,马儿狂躁地想要脱离掌控,众人连忙翻身下马,小心戒备。

    师叔祖玄应探出脑袋,“那是什么东西?”

    南宫绯月沉眸,冷道:“雪兽。”

    “不过几只畜生,不足为惧。但兽身上所携带的蛊,才是大家该当心的。”眉梢一样,不屑一顾道:“南荒那群老家伙,还真是不惜血本,出动如此大的阵仗……”约莫,是冲着自己来的。轻音,还没不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不过,哼,他们料错了一件事……

    十数只如同狮子般的白色巨兽出现在众人视线,大家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气。通体雪白的巨兽,如同灯笼般大小的血红眼睛,身上透出古老的神秘且血腥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巨兽背上驮着十几个人,个个穿着花俏的衣服,当先一个白须垂膝的老者,耷拉的眼皮掀了几许,淡漠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南宫绯月身上,微微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开口声若洪钟:“老朽等,特来迎接圣子回归。”

    “恭迎圣子回归。”他身后众人跌声附和。

    “老家伙,就凭你们这几个人,也想逼我就范?”南宫绯月一手抱着美人,一手轻轻撩了撩飞扬的长发,勾唇微笑,媚意横生,却也冷得渗人:“啧啧,我说你们,乖乖缩在南荒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偏偏前来送死,真是愚蠢!”

    话音落,抱着凌悠然旋身一转,长袖飞扬,庞大的气流卷裹着漫天的冰雪携万钧之势扑了过去。

    听得一声惨厉至极的啸吼,一头雪兽已经倒地流血而死,那巨兽背上的少年,更是浑身伤痕累累,倒在地上抽颤不已,血流了一地,渗入皑皑白雪之中,愈发惊心。

    老者想不到他不打招呼就动手,本还想怀柔的,当即怒上眉梢,举起手中的铜质拐杖:“上。除了圣子,余者杀无赦。”

    瞬间,巨兽咆哮,一拥而上,掌起爪落,一片血光。惨呼声不绝,随从的护卫倒了一片。

    南宫绯月双目腾起烈焰,嗜杀之意令人心惊,瞬间的气势,如同修罗恶鬼。将凌悠然丢进马车:“玄应,护好她!”

    随即飞身冲入巨兽之中,双掌连翻,长袖颦舞,排山倒海的攻势,伴随着淡粉色的烟雾,无穷无尽的杀机,令人胆战心惊。

    巨兽悲鸣倒地,身着彩衣的少年少女如同疯癫般,互相撕咬,厮杀,不过顷刻,残肢断臂,四处散落,甚至耳朵、鼻子、眼珠……鲜血淋漓,丢弃与地上,闻者心惊,惨不忍睹。

    唯一不受毒雾影响的只有那老者,他惊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浑身都在颤抖,眼看着步步逼近的南宫绯月,骇然地连连后退:“你、你怎么做到的?”

    想不到圣子的武功如此骇人。还有刚才那阵毒雾,分明是蛊王之毒,可自己带来的人所表现的惨状,却是雪兽身上携带的蛊毒导致的症状。为什么会反噬?

    “老东西,怕了?”南宫绯月笑睨,妖娆别致的面容,有如神魔临世。

    老者骇然跌坐,冷汗涔涔:“你、学会了召唤术?”单是蛊王,还不足以令那些蛊反噬……除非,他习得了早已失传的召唤术。看来,传言是真的。上任圣子翻译出的古卷,是被他带走了。

    南宫绯月居高临下看着他,睥睨之间,尽是不屑:“放心,我不会杀你。我还要留着你,滚回南荒去报信,告诉那群老家伙——让他们乖乖在南荒等着就好,很快,我就回去送他们上西天!”

卷三 质子生涯 092 被拍卖的美少年

    连日阴霾的天气,今天终于放晴。阳光冲破云缕,漫洒大地,带来冬日里的干爽和暖意。

    越国都城的街道上、市集上,今天格外拥堵。凌悠然一行乘坐的马车,被夹杂在人流车流中,堵了半天。

    本就疲惫不堪的众人,都有些不耐。片刻之后,探听到消息的车夫匆忙跑回来,说是因举办庙会,前面正进行着游街表演活动,拥堵得不行,一时半会许过不去。

    “改道!”凌悠然挥手道,这里的街道四通八达,没必要非走这里。绕远路总好过被堵在这里半死不活。

    “是。”马车艰难地掉头,改道而行。

    远远地,还能听到喧天的锣鼓声和人们喜悦的欢呼声。凌悠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顺势靠在南宫绯月的身上,“累了就再睡会。”他低头,在她唇瓣印上一吻。

    她趁机抱住他的脑袋,乱啃一气。他瞬间反被动为主动,拥住她,激烈索取,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来气才缓缓松开。

    轻轻抚摸她艳若艳霞的面容,此刻她柔若无骨慵懒备至地依在自己怀中,南宫绯月只觉得与轻音他们分开乘坐马车,是明智的选择。轻音在此,她总显得拘束。

    车外传来嘈杂声,凌悠然一激灵,爬坐起来,不会这么倒霉,这里也堵路了吧?

    推开车门,从缝隙里看去,只见外头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仔细了会,才知道经过之处乃是人市。

    越国还真是够繁荣的,连贩卖人口的生意都这么火爆。而眼下遇到的,当是大买卖。所贩卖的要么绝色要么身份特殊,由于“货物”的特殊性,一般此类买卖例行的是拍卖制,底下坐的都是有钱的大爷,吃饱没事干,撒银子,图新鲜。

    合上车门,忽而听到外面一阵沸腾。凌悠然也不禁几分好奇,出来什么了不得的货色,令那些有钱的大爷都如此激动。

    听到男子粗大的嗓门喊道:“各位爷静一静。现在准备开始今天的压轴好戏,拍卖今天最后一件珍品。这最后一件‘货’,相信在场的大爷绝对感兴趣。不但因为其本身就是一极品,更重要的是,此人的身份!”

    顿了顿,吊足了众人的胃口,那高台上的男子才再次扬声道:“凤国的女子各位爷见多了也玩的多了,凤国的男子想必也有不少爷尝过那等滋味,眼下这位不仅仅是凤国的男子,更重要是,他是艳名远播的逍遥郡王的正牌夫君,还是凤国的皇子殿下。”

    此言一出,底下顿时沸腾了,个个叫嚣着要看“货”,有些甚至夸张地开始叫价。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凌悠然一言不发,面沉如水。世间真有这样的巧合吗?堵路,改道,恰好碰上人市拍卖,拍卖的恰好是自己的夫君?

    若说没人在背后安排这一切,打死也不信。

    南宫绯月凑近来,“怎么?为那些渣生气?不如我出去将他们都杀了,别不高兴。”逍遥郡王,他的女人的名头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拿来用的,尤其是这些不入流的人贩子。居然为卖高价,企图给他的女人抹黑,死不足惜。

    阴冷的杀气丝毫不遮掩,甚至他脸上隐隐有兴奋的神情,凌悠然忙地按住想要冲出去打开杀戒的他:“这里可是越国的都城,不是哪个山野地方。别乱来!”她还不想被连池全世界追杀。

    南宫绯月只好按捺下心底躁动的嗜杀之气,坐回位置上,心里却在暗自打主意。没事。她不让他杀,他可以偷偷杀。

    听得外面的惊呼声,知道“货”已经被带上台面上,凌悠然咬牙猛地推开车门,抬眼望去——

    只见数米高的台子上,两个壮汉抬了一个宽大的椅子上来,放在正中间。

    椅子通体漆了金漆,在阳光照射下,金光流转,耀眼异常。以至于,连椅子中端坐的少年,也笼罩上了神圣的光辉,朦朦胧胧,如神子降临,更添风华。

    运足目力,在一团光环中看清了少年的姿容。

    身着华丽的凤国服饰的美少年,僵硬地陷在硕大的椅子里,熟悉的面容,曾经鼓鼓的包子脸,已变得削瘦,露出尖尖的下巴,却更显得五官的精致明媚。大大的纯净的眼睛,茫然四顾,渐渐盈满了恐惧绝望。此刻的美少年,如同只受惊的麋鹿,楚楚可怜,却更激起底下群狼的掠夺之心。

    果然是他——八皇子宝儿。凌悠然推开车门,站了出来,立在马车上,远远地望着。

    目光不经意地在四周逡巡,企图找出这幕后主使。眼下两国邦交良好,即便真要买卖凤国人口,也是私底下进行,绝不会与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叫卖。何况,这次卖的,还是一国皇子。如此大的手笔,又让自己亲眼来看这场好戏,针对的不仅仅是凤国,更重要的是针对自己,是谁?

    皇后?还是昭阳公主?又或者越皇?

    观察了半晌,没发现端倪。而台上的少年居然越国攒动的人头,看到了此刻高立于马车上的自己。还真是、神奇啊……凌悠然淡淡眺望,对上少年惊愕的、难以置信的神色,而那神色顷刻又化作一丝希冀、羞辱、愤恨……总而言之,变化多端的极为复杂的情绪。

    凌悠然静看片刻,忽然转身钻入车厢,合上车门,声音冷静得没有丝毫波澜:“走!”

    马车缓缓启动,台上如同精致娃娃没有一丝生气的少年本以为得救,却在她转身的瞬间,希望尽数破碎。

    顿时陷入怔愣,片刻之后,他倏然站了起来,猛地往台下冲去,口中狂呼:“凌悠然,你给本殿站住!凌悠然,你给我回来!”

    人群中顿时骚动起来,纷纷张目四顾,看看少年口中直呼之人是谁?莫非是逍遥郡王?不知谁喊了声,“看,那是逍遥郡王的马车!”众人哗然,若刚才还怀疑少年的身份,此刻逍遥郡王的出现,无疑肯定了少年的身份,于是那些有钱的大爷更加狂热起来,纷纷叫嚣着要买下少年,价格更是喊出了天价。

    而奇怪的是,本该有人阻止企图逃跑的少年,却任由少年跑下高高的台子,直冲入人群。

    “加快速度!”凌悠然沉静地吩咐车夫,并不为外面的骚乱所动。这桥段多熟悉,与上次对付昭阳的手段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没那么狠。毕竟,即使证实了宝儿的身份,她也不会要死要活,更不会被迫嫁给谁。

    而昭阳,就不同了。听说她半月前,已匆匆嫁给了秦家公子。

    “哼!”南宫绯月探手出窗外,指尖轻弹,一股粉色雾气随风散落,人群里顿时倒了一片。就连本本想冲出人群,追上马车的少年也瞬间倒地,没入涌动的人流。

    凌悠然看见他动作,也并不阻止。回想刚才少年眼中的愤怒与恨意,她觉得十分讽刺。

    命运真是神奇。昔日高高在上的,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皇子,如今沦落到被人公然贩卖的境地。呵呵,他气什么闹什么恨什么?恨自己,他凭什么?今日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而她,凭什么救一个曾经背叛自己的人。敢在大婚之日逃婚,让她为天下耻笑,这样的人,她为何要救?

    喧嚣之声渐渐被抛却在身后,凌悠然懒懒地靠回南宫绯月怀里,冷声道:“彩绘!”

    骑马随行的彩绘在车外应了声:“郡主有何吩咐?”

    “找人盯着点,看是谁买下八皇子,设法把人抢回来。”虽然不屑,但是毕竟挂着她的名头,未免那些人利用宝儿再来兴风作浪,还是弄回来牢牢控制在手的好。

    “顺便把胆敢买下的统统灭口。”南宫绯月漫不经心地补了句,在他眼里,无论对方是谁,敢侮辱丫头,就得死。

    “是。”彩绘略微的迟疑,然后飞快应下。主子回来后,改变了很多,手段愈发狠辣,心性愈发残忍。

    凌悠然闻言,瞥了一眼他,他回以邪魅一笑,似怕她开口反驳,忙地以吻封缄。

    行馆中,红梅怒放的院子里,连池负手立在一棵老梅下,轻嗅着梅花的香气,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让他恍若雕刻的面容顿时柔和了许多。

    一身玄色的束腰长袍,领口和袖口处缀了一圈华贵的紫貂毛,愈发衬得他风神如玉,俊美非凡。

    轻叹手中的玉扳指,仰望天空,算算时辰,也该到了……分别两个月,却感觉过了两年那么漫长。

    他觉得自己快要将她的长相给忘记了,可那相处的点点滴滴却愈发刻骨铭心,那轻逸脱俗的身影,最近甚至频频入梦来。思及此,不由自嘲一笑。

    从来都女人不屑一顾的越太子,何时开始竟对一个女人牵肠挂肚了?

    撇开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来人!出去看看,人到了没有!”

    回头,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到一盆开满五色花朵的植物,微微一笑。此花名曰红颜,乃是凰国极南之地的沼泽之上生长出来的植物。香气芬芳,常开不败,据说女子每天闻其花之香,肌肤会越来越细腻光滑,具有美容养颜之功效。她,应该会喜欢。

    “回太子,郡王等人已到门口。”来人的回报,打断他的思绪,连池压抑心底的狂喜,沉稳地道:“知道了,退下。”转身,情不自禁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连自己也不理,此刻的心跳为何如此失常。不就是个女人,何况还是个专门喜欢与自己唱反调的女人,真、不明白……或许,如父皇所言,图一时新鲜。

    脚步声越近,他展眸望去,于十数人中,一眼锁定她的身影。

    灼热的目光,凌悠然当然不能视而不见,抬头看来,有些惊讶:“太子殿下?”他难道在这里专门等自己?

    “回来了。”连池面无表情地点头,目光如刀,冰冷地射向她身边的男子。妖娆绝艳,邪魅如魔,绝艳的容光,勾魂摄魄,饶是身为男子的他,也不由地为之惊艳。

    南宫绯月!合作多次,却从未谋面的妖孽,他一眼就莫名地认定他的身份。

    此刻,他与她贴得那么紧密,他甚至毫不避讳地勾着她的手臂,浑若无人般彰显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一对璧人,在连池眼中却是那么不般配。她纯净如水中仙,他邪侫如修罗。两人,根本不该在一起。

    南宫绯月摄人的目光瞬间望来,四目相对,目光于半空碰撞,无声厮杀,不过瞬间,却又都若无其事地转开目光。

    “太子殿下请进去坐。”因为这两个月来,多亏连池帮捂着,否则她留下的易容替身装病,也不可能瞒过越皇的耳目,何况还有那么些虎视眈眈的敌人。

    因此,她感激,也难得地对他十分客气。

    连池却不满这样的客气,哼了声,神色冷漠,似笑非笑道:“郡王真是好艳福,出去一趟,后院又添了一个绝色。”

    凌悠然难得地不计较他的阴阳怪气,将他请进客厅,命人上茶伺候。

    “咦,这是什么?”刚坐下,凌悠然便看见了摆在窗边的植物,冬天万物凋零,难得如此美丽的花朵,还有那隐约带着神秘的香气,令人心生喜爱。

    她高兴地走过去,伸手轻轻抚了下那颜色绚丽的花朵:“好美!”

    送的东西得到她的喜欢,连池阴霾的脸总算稍霁,起身来到她身边,傲然道:“此乃红颜,本太子命人千里迢迢于凰国南边的沼泽地弄来的,女子每日闻其香,可美容养颜,据说还可以驻颜。”

    闻言,凌悠然大喜,捧着花,朝他展颜笑道:“谢谢太子。”虽然练习功法也可以美容养颜,但是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更美?

    那刹那绽放的灿烂笑颜,比眼前的花儿更璀璨,恍若严冬里刹那绽放的春光,惊艳了他的眼眸。

    连池微怔,目光定格在她如花笑靥上。

    “切,不过是几朵破花,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物。这话,在南荒,随处可见,无知之辈,还当宝贝。什么美容养颜,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轻佻不屑的声音陡然打破他的恍惚,连池厉目扫去,南宫绯月邪笑着将凌悠然勾在怀中,冲他森然一笑。

    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凌悠然想视而不见都不行,挣开绯月,转身坐回位置上:“太子前来,不知有何贵干?”实在没心力去理会两个男人之间的小心思,她现在最想就是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倒在柔软的床铺,睡个昏天黑地。

    连池朝门口瞟了一眼,不冷不淡道:“不是说去救父,郡王君人呢?本太子看,救父是假,救‘美‘才是真吧!”

卷三 质子生涯 093 沉沦

    凌悠然下意识地往窗外看了下,确认无人在外头,看着连池,郑重其事地道:“敏郡王君已死,还请太子慎重。”轻音时日无多,可不能再让他陷入麻烦之中。

    连池会心地点头:“他在哪儿?”

    “一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绯月回归,烟雨楼深藏的势力最大限度地调动了起来,在越都寻一个藏人之地并非难事。

    现在轻音的状况十分不好,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她不能将他带回行馆,让他有限的日子都不得安宁。有玄应照料,她很放心。那样深爱轻音的女子,比她这个冒牌女儿更贴心。

    连池皱了下眉头,显然不满她敷衍的态度,然而,她轻柔眉心,一副疲倦的样子,却让他心软,不愿意再逼迫下去。

    罢了,“你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本太子再命人找你。”说完,冰冷地睨了眼南宫绯月,转身踏出客厅。

    终于将这尊神送走,凌悠然松了口气,彩绘已命人准备了热水和吃食。

    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填饱肚子,便一头栽进床里,在绯月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然睡去。

    迷糊中,被一阵麻痒之意惊醒,睁开眼,看见绯月邪魅的笑颜:“丫头,醒了?”未及回答,已被含住唇瓣,饱含热度的吻,极近温柔的抚摸,瞬间让她燃起了一股渴望。

    口中发出一声嘤咛,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她的举动无疑鼓励了他,南宫绯月指尖轻勾,挑开她睡衣的领子,疾风骤雨般的吻,在白嫩细腻的肌肤上留下道道暧昧的印记……

    娴熟而高超的技巧,让她一点点地沦陷,在他指尖唇瓣,化作水柔成绵,如花的身体一点点为他打开……

    淋漓尽致的缠绵,让彼此沉沦不已,一次又一次沦陷在对方的温柔热情中……

    “嗯?”敲门声,惊醒了沉睡的凌悠然,她撑开惺忪的睡眼,只见南宫绯月正侧对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正在清柔地勾画着自己的眉眼,绝艳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慵懒一丝漫不经心。

    “绯月?是不是有人在敲门?”她开口,发现声音哑得厉害,浑身上下,酸软无力。一场又一场激烈的欢爱,几乎耗尽了她浑身的力气。

    敲门声再次响起,伴随着彩绘小心翼翼地声音:“郡主,人已经带回来了。”

    真是不识趣。“滚!”南宫绯月薄唇轻吐,缓缓迸出一字。门外顿时没了声响。

    凌悠然却已全然清醒,想到宝儿已经被弄了回来,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于是不顾身上酸疼,连忙爬起身来。

    被子滑落,露出布满吻痕的身体,南宫绯月目光缓缓扫过,渐渐炙热,血红色的瞳熊熊如火焰,猛地将她扯落怀中,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激烈地索取,让她再次融化在自己的温柔之中……再顾不上其他。

    凌悠然出门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凌宝儿被带到花厅时,看到眼前的女子,不由地怔住,愣愣地盯着她——

    眼前的女子慵懒地靠坐在椅子里,手随意搭在扶手上,脸上微染艳霞,眸中春波荡漾,清丽中透着一股别样的妩媚,即便这样随意而坐,却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气息,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他不由自主地缓缓走近,待得回过神时,已然站在她的眼前。

    “八殿下。”她挑眉笑看,他身上衣衫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还隐约可见青紫的痕迹……这个样子,很像是——目光越过他,看了眼彩绘。

    彩绘束手站在一边,垂眉敛目,仿佛没注意到她的目光。

    不信烟雨楼连套衣服都拿不出,可见,是故意地,让凌宝儿认清自己的如今的境地。

    淡淡收敛目光,觉得彩绘此举正合己意。凌宝儿着实欠教训,当初他大可以拒婚,以女皇对他的疼爱,想必不会强硬地将他塞给自己,可他没那勇气拒婚,却胆敢逃婚,让她成为笑柄。

    她的心眼很小,因此很乐见此刻他的狼狈。

    思及此,唇角扬起浅浅弧度,邪魅勾人,容光绝艳,莫敢逼视。

    凌宝儿眼睛一亮,看看身上的狼狈,蓦然后退一步。羞愤地瞪着她,“不许这样盯着我!”

    “谁稀罕!”凌悠然毫不客气,“若非不想你丢我的脸,我才懒得管你。”

    “你、你好大胆!”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凌宝儿既失落又愤怒,手颤抖地指着她:“今天在人市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害他受到那样的羞辱,若非身后的男人来得及时,不定自己已经被那些恶心的男人羞辱……

    想到自己堂堂皇子,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却沦落到被人如同货物般买卖的境地,心中又是委屈又是害怕,还有说不出的悲愤,眼前光鲜亮丽的她显得那么刺眼,还有那脸上的笑,仿佛正在赤裸裸地嘲笑着自己。

    “啊,你这个坏女人!”他猛地冲了上去,疯了般对她拳打脚踢,口中狂骂:“你这个坏女人,害我姐姐还不算,还要来害我,害我被人抓、被人卖,被人羞辱,我恨你!恨死你……”

    “呜——”流着眼泪,一口咬在她的手腕上,凌悠然蹙眉,彩绘已经走过来,将发疯的凌宝儿提了起来,用力甩在地上。

    转身斥道:“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郡主好心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反过来伤害她,真是该死!哼,别以为自己是皇子就了不起,出嫁从妻,你既然嫁给了郡主,就乖乖谨守本分,不然,哼哼——”阴测测一笑,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不怀好意的目光,森冷如剑,凌宝儿不由害怕地缩了缩,连忙爬起来,闪躲到一边,一双绣着花卉图案,缀着明珠的鹿皮靴出现在眼前,他倏然抬头,正对上一双澄澈如水却又清冷绝尘的眼眸。

    刚才还挂着笑意的凌悠然,此刻面沉如水,冷漠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态高傲,不容亵渎,带着一丝丝轻鄙不屑的意味,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缓缓开口道:“你凭什么质问我?你以为自己是谁?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你瞧瞧自己身上,哪一点有皇子的影子?行馆里随便一个仆从,都比你光鲜,都比你有用。褪去皇子的光环,你什么也不是。沦落到被人贩卖的境地,还不足以使你看清楚自己的处境,真不知该骂你蠢,还是替你悲哀。”

    凌宝儿的面色渐渐苍白,那些话,如同尖刀直扎心窝。

    他脆弱的神情,却丝毫激不起她的恻隐之心,她冷然继续道:“从你决意逃婚,跟别的女人私奔的那一刻,你的死活,已与我无关。而我的庇护,你也也不配享受。所以,你更没资格质问我为何不救你。我凭什么要救一个背叛自己的男人?你今日的一切,乃咎由自取。怪就怪,你错信了人,辜负了你最爱的母皇。而我救你,不是因为你是皇子或者是我挂名的夫君,不过是为了女皇当初对我的知遇之恩。”

    凌宝儿面如死灰,她都知道,原来她都知道……心如滴血,是啊,怪谁,怪只怪自己不听母皇劝告,相信了袁紫冰的花言巧语。活该别玩弄被抛弃被凌辱……

    “哇……”伤心至极,凌宝儿蓦然伏地大哭起来。

    呃,凌悠然愕然,刻薄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口。看着如同孩子般伤心哭泣的少年,只能摇头叹息。

    按说,凌宝儿这个年纪,在普遍早熟的古代也不算小了,然而心性却还如此单纯。怪只怪皇贵君和女皇将他保护得太好。

    希望这段时间的经历,能够让他成长。

    不过,该怎么安置他,这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弃之不顾,他可是自己的挂名夫君,搞不好会被人利用。可让他真当自己的夫君,不说绯月他们,单就自己,也不甘心……

    “谁在这里鬼嚎?”

    “绯月,你怎么过来了?”凌悠然回头,看到南宫绯月一脸不耐地走进来,有些意外。刚才出门问过他的意见,他表示没兴趣见她的男人,哪怕只是挂名的。

    南宫绯月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了下,轻蔑地瞅着跪坐在地的灵宝儿:“这就是凤国的皇子殿下?我怎么看怎么不像!”

    凌宝儿有些胆怯地往后挪了挪,即便这个男人的态度令他不悦,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阴冷、嗜血、暴戾的气息,即便没有刻意,却也足以令他胆战心惊。

    眼前的男人,很危险。直觉告诉他,不可得罪。

    如此畏畏缩缩的样子,真是邮购碍眼,南宫绯月伸出脚尖踢了踢他:“刚才你在责骂我的女人,嗯?真够大胆的!你个窝囊废,保护不了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还令妻主蒙羞,现在还理直气壮来骂人,你胆儿够肥的啊——”

    “我、没有。”在他阴冷的目光下,凌宝儿恨不得缩成一团,虽然他并不见疾言厉色,却莫名滴令自己感到恐惧。于是,他下意识地爬起来,躲到凌悠然身后。

    “真没出息!”居然躲在女人身后,瞧他胆小如鼠那样儿,南宫绯月失去了逗他的兴趣。

    “丫头,饿了没?我们去用膳吧。”将凌悠然揽入怀中,温柔地将她垂落脸上的发丝抿在耳后,动作之间轻若羽毛,脸上更是挂着腻歪到骨子里的微笑。

    凌宝儿惊愕地瞪大双眼,不明白刚才还一副凶神恶煞想要杀人的阴冷男子转眼可以化作绕指柔,仿佛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这女人,真有那么大魅力……

    该问事刚才已经事先问过彩绘,也懒得再看凌宝儿撒泼,凌悠然嫣然一笑,亲热地勾住他的手臂:“走,吃饭去。彩绘,把八皇子带去厢房,派人好好伺候着,可别怠慢了!”

    特意重重咬住“伺候”俩字,相信彩绘会懂得。凌宝儿既然能跑一次,就能够再跑第二次。她可不想让他成为别人对付自己的一杆枪。

    ……

    月挂中梢,凌悠然只身来到僻静的后院。

    “参见郡王。”两个守卫见她来,忙地躬身施礼。

    “嗯,你们先下去吧。”挥挥手,推开房门,这是第二次来这里。凌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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