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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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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月挂中梢,凌悠然只身来到僻静的后院。

    “参见郡王。”两个守卫见她来,忙地躬身施礼。

    “嗯,你们先下去吧。”挥挥手,推开房门,这是第二次来这里。凌乱的小房间,家具依旧破旧不堪,却因有人打理,显得干净整洁,比第一次来的时候好多了。空气里甚至有淡淡的熏香味道。

    一灯如豆,柳二郎独坐床边,低垂着脑袋,动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她来到他跟前,才缓缓地抬起头,曾经娇美如花的面容,被病痛折磨得憔悴不堪,即便如此,看到她,还是习惯性地露出笑容,“我就猜到你会来。”

    凌悠然不动声色地审视着他,他瘦了很多,脸色苍白,显得没有精神,右臂没有得到好的治疗,已经报废,而琵琶骨已经被云归震碎,动不了武,眼下的柳二郎,相当于被剪除了利爪的病狼,再也构不成威胁。

    这样的他,纵然活着又如何,倒不如死了的痛快。

    “你要死还是要活?”不想看他虚伪的笑脸,也不想与多加啰嗦,凌悠然直截了当地问。

    “自然是——要活!”柳二郎仰脸笑着依过来,抱住她的胳膊,一副亲热的样子:“我舍不得离开妻主你……相信妻主也定然不舍得我死。”

    凌悠然嫌恶地推开他,顺势弹了弹被他碰过的衣衫,冷然道:“既如此,你可以走了。”

    柳二郎眼底滑过一丝受伤,脸上却挂着笑容:“你就这样对待恩人?”

    “什么恩人,你与我只有仇怨,何来恩?柳二郎,识相就滚远点,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她本想回来之后榨干他最后的利用价值,然后杀之。若非从轻音口中得知柳二郎曾对他有救命之恩,且还拜托自己帮忙将柳二郎从南荒救出来,此刻,她定然不会饶柳二郎性命!

    当然,她也可以阳奉阴违将柳二郎杀了,但是感觉那样太对不起轻音,对一个将死之人撒谎,良心那一关就过不去。

    柳二郎盯着她:“我不走。人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救了你父亲,他不可以身相许,你可以。父债女还,天经地义。”

    切,凌悠然嗤之以鼻:“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像你这么无耻的。柳二郎,别试图考验我的耐性。你说要是父亲知道你用蛊毒暗害我之事,他是要你死还是让你活?”

    这点柳二郎根本不担心,只露出诡秘的笑意,道:“留下我,或许可以帮助你良多。比如,帮助你深入南荒、为父报仇。”

    闻言,凌悠然心念一动:虽然她不打算为轻音报仇,但是,绯月呢?他那天还对那老头说要回去收拾巫傩族的那帮长老们。

    柳二郎最擅察言观色,只细微的变化,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继续笑道:“又比如,我还可以告诉你、南宫绯月的身世……”

卷三 质子生涯 094 留下,惩治

    “绯月的身世?他除了是巫傩族的圣子,还能有什么身世?”凌悠然狐疑地瞅着他,怀疑他是为了留下而处心积虑地编制谎言。

    柳二郎耸了耸肩膀:“别这样看我。相信我,留下我绝对比杀了我抑或者放了我有用。”

    凌悠然拖过张破旧的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道:“那么你说说,绯月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世?”反正有空,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见她感兴趣,柳二郎连忙凑近了些,看起来兴致勃勃的样子,很是八卦:“你只知道他的父亲是圣子,可曾听过他提自己的母亲?”

    这个倒没有,她瞅着他,忍不住问:“他母亲死了还是活着?”

    “活着,而且还活得好好的。地位尊贵,身边美男如云,生活过的惬意无比。”

    “那还是算了。”凌悠然听完,撇撇嘴,绯月的父亲当初结局如此凄惨,他母亲如今却还过得如此逍遥,他从未提过母亲,大概也不是什么好回忆。约摸和渣母一个德行。

    柳二郎有些惊讶:“你不想知道?不好奇?”

    “不过又一段薄幸女子痴情郎的悲惨故事,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凌悠然猜测,半是试探。

    柳二郎目光微闪,诡秘笑道:“这次你可猜错了。他名义上的母亲早已死了,亲生母亲,却是族中的秘密,连圣子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何况是南宫绯月!”

    “哦?”凌悠然扬了扬眉毛,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心里好奇,面上却依旧漫不经心。

    柳二郎忽而站起身来到她的身边,弯腰将脸轻轻搁在椅背上,呼吸的气息暧昧地喷在她的耳边:“想知道?让我留下,继续服侍你,你将会得到更多意想不到的消息。”

    蛊惑她?凌悠然似笑非笑地往后靠,任由他用完好的左手给自己揉捏肩膀,不得不说,按摩技术和绯月有得一比,她微阖眼眸,看似享受他的服侍,实则心中思绪如云。

    柳二郎太小人,放他走难免又兴风浪,既然他想留下,而绯月也有意回南荒报仇,何不将他留在身边……反正他已经是废人一个,就放在眼皮子底下,谅他也做不出什么来。将来,或许可以让他发挥用武之地。

    “嗯、呃——”凌悠然猛地拍开他那只不知何时探入自己衣内的手,起身,愠怒地瞪着他:“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是不是?”

    柳二郎将刚才摸过她肌肤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眼神充满了挑逗意味,笑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刚才那一刹,你明明也很享受的不是吗?”

    凌悠然神色一滞,“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待着。即便我不杀你,我的男人也容忍不了。”目光冷厉地扫过他垂挂的右臂:“若不然,下次可不就是废一条胳膊那么简单!你好自为之。”

    说完,甩袖走人。

    柳二郎嬉笑着目送她离开的背影,眼底渐渐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似喜似悲,又带着一丝狂热。呵,终于能够名正言顺地留下来,只要给他时间,相信她会重新爱上自己。心软,是她的缺点亦是她的优点。

    ……

    夜渐沉,人们多已睡下。

    而越都的花柳长街,灯红酒绿,笙歌曼舞,夜,正开始。

    这里是越都有名的青楼聚集地,长街两边青楼林立,大红的灯笼在夜风中招摇,脂粉香飘,燕声媚语,从各个楼子往外飘,引来无数夜客。

    红袖招乃是越都最大的青楼,此刻三楼的豪华厢房里,华丽的地毯上,躺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

    女子弓着腰,穿着单薄的衣衫,长发凌乱,覆盖住面容。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幽幽醒来,嘤咛着拨开脸上的乱发,惺忪的睡眼有些茫然地张望了一番,旋即,似发现什么,倏然弹坐起身,神色惊惶:“这是哪里?”

    昭阳惶恐地左右四顾,发现布置奢华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说不出的恐惧。她明明睡在自己的床上,怎么醒来就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还睡在地板上?

    “呵呵,公主醒了?太好了,还担心你睡得太死,辜负了这美好的夜晚呢。”

    “谁?”循声望去,只见右边的博古架缓缓移动,露出一个洞口,一男一女从里面走了出来,博古架缓缓合上。

    璀璨的灯火下,联袂而来的男女,容色绝艳,风华绝对,向来自诩美貌的昭阳,瞬间竟感到自惭形秽。

    她不禁眯起眼眸,仔细辨认来人,等她看清那女子的面貌时,顿时惊怒:“是你——凌悠然你这个贱人,是你派人将我弄来的?你好大的胆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眼前之人害自己名声尽毁,成为京城中的笑柄,还失去了最爱的清绝哥哥,迫不得已嫁给秦家那只禽兽……怨毒的目光如毒蛇般盯着凌悠然,昭阳忽然猛地朝她扑去,想要撕烂那张华光灼灼的脸,她要毁了这如花的脸,看看那些男人还不会不会被这个贱人蛊惑——

    胆敢伤害他的女人,找死!南宫绯月长袖一甩,强劲的气流将昭阳抛至半空又重重摔落,即便隔着厚厚的地毯,依然摔断了肋骨,昭阳尖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在地上痛苦抽搐了几下,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绯月可别杀了她,死了就不好玩了!”凌悠然撒娇般摇晃着南宫绯月的手臂,对重伤的昭阳视若无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若不是昭阳一再挑衅她,企图对付她,现在依然可以好好当自己光华耀眼的公主。

    上次教训过昭阳之后,凌悠然已经打算放过了,谁想,刚回城,昭阳就给自己添堵,再好脾性的人,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你敢伤害我,秦家不会放过你、太、后也不会放过你……”昭阳仰起脸,看着她依在男子怀中巧笑倩兮的模样,心中暗骂不绝,而那绝美如妖孽的男人居然对她如此温柔宠溺,更是令她嫉妒万分,这贱人有什么好,一个两个都被她迷惑?清绝哥哥、眼前的妖孽男子,还有向来以冷情残酷著称的太子,居然也被此女魅惑……她根本就是个妖女,祸国殃民的妖女……一定是她用邪术魅惑了众人,一定是!

    用秦家来威胁她?凌悠然嗤之以鼻:“哼,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即便秦家不来找我,我也不会就此放过秦家。”利用凌宝儿来羞辱自己的这件事,但就昭阳还没那么大能耐,秦家在其中发挥着主要作用。看来,这多半是皇后授意。上次让皇后丢了那么大的丑,让她成了越国上下的笑柄,她不报复才怪。

    她不想再忍让,既然无论怎样这些人都不会放过自己,何必委屈自己呢,谁伤害自己一分,定还之以十分。

    思及此,唇边的讽刺笑意愈加明显:“至于太后,若她不分青红皂白对付我,我也同样会给她终身难忘的教训。”

    “你——”以为抬出靠山,她不敢动自己,昭阳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你不过是个质子,也许永远也回不了凤国,在这里,你相当于是人质,居然敢不将太后放在眼里,简直是找死!别以为有太子护着你就有恃无恐,在太后面前,即便是骄傲如太子,也不敢有丝毫忤逆。”

    “那又如何?太后是越国的太后,又不是凤国的。只要凤国没有亡国,我就是凤国的臣子,即便是质子又如何?越国真想动我,大不了大家来个鱼死网破。”

    说了这么多这贱人还是无动于衷,昭阳又恨又惧,死死地瞪着她:“别太自以为是,越国岂容你放肆。你快将我送回秦家,我可以不计较这次的事情。若不然,到时候有的你受的!”

    “你没这个机会。”南宫绯月冷然道,看她的目光如同看待一条死狗:“还与她罗嗦什么,她既然喜欢男人,就给她十个八个,顺便让越国的权贵豪富看看,他们越国高高在上自诩清高的公主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也是,再啰嗦,天都亮了!”凌悠然点点头,冷酷一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京都最大的青楼——红袖招。据说幕后的老板正是秦家,你既然身为秦家的媳妇,总该为家族做点贡献吧。这里什么样的男人都有,保管你欲仙欲死,呵呵,来人,给她喂好药!”

    昭阳愣了一下,才蓦然反应他们要做什么,骇然失色,大声尖叫起来:“不!凌悠然,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说话间,已经有两个黑衣打扮的男子上来,钳住企图挣扎的昭阳,给她强喂了一颗芬芳四溢的药丸。

    昭阳惊恐失色,拼命挣扎,却还是被迫吞下药丸。

    “知道这是什么吗?是红袖招最有名的助兴药物,呵呵,也是秦家最喜欢用来,专门调教不听话的女人。哪怕是贞洁烈女,服下它,也会变成荡妇。正好今晚红袖招有活春宫的表演,你就好好享受吧!”

卷三 质子生涯 095 下场

    红袖招每个月都有一次特殊的表演活动,每次活动都带给那些寻欢作乐的人们极大的刺激。今晚,是一月一度的表演夜,在众人充满期待与狂热的目光中,一楼大堂中间的舞台上,红色的帐幔缓缓打开,一层又一层,将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挑拨到最高点,最后才刷地一声完全地露出背后的秘密。

    当一张镶金嵌玉极为奢华的大床出现在众人眼前,人群忽然沸腾起来,欢呼声、尖叫声、嘶吼声、掌声交汇成杂乱而奢靡的乐章。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大床上七八个赤裸的男子,男子身材健壮,一身肌肉鼓鼓,看起来十分性感,他们或坐或卧,姿态各不相同,却都十分地撩人。

    在众男之中,躺着一个穿着透明纱衣的女子,神态迷离,眸中春光明媚,她双手猛地在撕扯身上薄薄的纱衣,渐渐露出莹白的肌肤和姣美的身体……

    底下响起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一双双冒着绿光的眼贪婪地游移在女子身上,女子的白皙和众男子古铜色的肌肤相互交映,女子的娇柔和男子的阳刚形成鲜明而刺激的图画,愈发激荡着人们心底潜藏的兽欲。

    在一声声强烈的要求下,大床上的几个男子终于开始动作……男子与女子的剧烈纠缠,将今夜的表演推向了另一个高超。

    台上淋漓尽致的表演,刺激了台下看戏的人们,那些个衣冠楚楚的权贵豪富扯过身边的女子……场面一片混乱。

    楼上,凌悠然和南宫绯月并肩而立,纤指轻点、冷笑连连:“看看底下这些人,哼,其中不少还是越国朝堂的高官,平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还有些曾义正词严地指责过我的风流……呵呵,摘下那个虚伪的面具,也不过如此。所谓衣冠禽兽,指的就是这些人吧!”

    “哪个指责过你,告诉我。”南宫绯月妖娆的眼眸中寒光闪动,语气却淡漠无澜。

    他隐藏的嗜血的兴奋,还是让她感觉到,凌悠然摇头:“这些人不值得你脏手。”清绝说过,少让他杀人,不然会入魔愈深,直到某天彻底丧失理智。

    忽而眼睛一亮,指着角落里的与女子厮混的某个男人:“看,那不是秦家公子?太好了,有他在这场戏会更精彩,哈哈!”

    “哦?那就是昭阳公主的男人?呵呵,确实有趣了。”他眯着眼,缓缓地抬起手,疯狂的人群里忽而爆出一个惊异的声音:“呀,台上那个女人不是昭阳公主吗?!”

    突如其来的尖叫,令沸腾的大堂顿时为之一静。

    男男女女面面相觑,哪里来的疯子,居然敢诋毁皇族中人?公主怎么可能在这里,若说皇子还可信几分。

    静了片刻,没有异常,众人若无其事地再次开始寻欢作乐。那个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真是昭阳公主!大家仔细看看!”

    “该死的!”窝在角落里的秦淮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身上的女子,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狠厉的目光在大堂里一点点扫过,“哪个不怕死的家伙,快给本公子滚出来!真是胆大包天,敢诋毁我秦家长媳!来人,仔细给爷排查,看看到底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爷的地盘撒野!”居然敢造谣诋毁自己的妻子,分明不将秦家放在眼中。这些人,分明就是来捣乱,故意破坏红袖招的生意,绝不能放过。

    无人吭声,不过许多人的怀疑的目光却都聚集在台上乱发披散,与诸多男子放浪形骸的女子身上。虽然潜意识地觉得不会是昭阳公主,不过却还是隐约带着一丝窥探的兴奋,想要一探究竟。

    秦淮见此,气得鼻子都歪了,倘若今日不能证实台上的女子根本不是昭阳,那么不仅仅是自己丢脸,整个家族都会因此蒙羞。好狠毒的算计。

    当即,纵身跃上舞台,恶狠狠地踢开几个男子,将陷在激情中的女子猛地提了起来,拖到舞台边沿,不顾女子的挣扎,猛拽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璀璨的灯火打在那张妩媚含春的面容上,女子的五官顿时暴露在众人眼中。

    呼吸顿住,场中鸦雀无声。

    当着不少官员和豪门纨绔都是认得昭阳公主的,此刻都一副见鬼的表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盯着那女子。

    有些个胆小的已经开始两股战战,开始忧心自己的小命。不说公主的身份,秦家可不是好惹的,不定会被杀人灭口!

    本以为如此可以澄清的秦淮,见众人神色有异,心中顿时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缓缓地低下头,猛地看到那张熟悉的容颜,眼眸骤然一缩,“你——怎么会在此?”轰隆一声,仿佛天塌地陷,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僵如石头,陷入了呆滞之中。

    “真的是昭阳公主……”

    “是啊,怎么可能?”堂堂公主,秦家长媳居然在此花柳之地,还当众表演活春宫,这简直比见鬼还震撼。

    小声的议论,仿佛千万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秦淮猛地怒吼一声“贱人!”抬脚将昭阳踹下舞台。

    “啊!”昭阳狠狠摔在地上,浑身剧烈的疼痛顿时拉回她的神智,睁开清明了许多的眼,茫然地环顾四周,当看到诸多震骇异样的目光时,不禁缩了缩,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异样,垂眸一看,自己居然一丝不挂地躺在地板上……

    刚才在厢房的一幕蓦然浮现在脑海,她惊恐地抬头,突然意识到自己眼下的境况,顿时捂住脑袋,尖叫连连:“我不是,我不是……”

    秦淮跳下舞台,双目赤红地盯着她,猛地抽出防身的匕首,一刀扎进她的心窝,鲜血飞溅,吓坏了众人。

    此刻,脑子里只有一念:绝不能让这个女人毁了自己,更不能让她毁了整个秦家。

    “秦三公子杀人啦!秦三公子杀了昭阳公主啦!”人群里爆发出一声尖锐的骇叫,秦淮猛地抬头,抬袖狠狠地擦去脸上的血迹,神色狰狞冷笑看着众人:“今天,一个也别想跑!来人,封馆,一个也别放过!”

    楼上看戏的凌悠然不由倒吸了口冷气:“看不出这纨绔还如此狠辣,这里面的非富即贵,他居然想将这些人全部杀害,也太大胆了!难道他还真以为这天下是秦家的天下,杀了这些人还可以安然无恙?”秦家这次,栽定了。

    “这样不正好,还省得我们另花力气对付秦家。”南宫绯月冷笑道,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一手扶在栏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底下一团混乱。

    忽然涌出的灰衣武士,个个实力非凡,虽然来此的权贵有些也带了自己的护卫,但是,依旧不敌,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场中顿时掀起腥风血雨,顷刻恍如修罗地狱。

    “嗯,连池的速度未免太慢了,真令人失望!”南宫绯月漫然笑道,恍若拂去讨厌的苍蝇般将杀过来的两个灰衣武士扫到楼下。

    眼见底下的人已经死伤过半,楼上厢房里也开始了惨无人道的杀戮,红袖招的大门轰然被破开,甲胄分明的黑甲军蜂拥而入,随之一根高喝:“太子驾到——”

    玄衣金纹的连池,踩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走入,强大的气场,无声的威严,如同神君临凡,顿时让场中为之一静。

    翘着二郎腿,在旁边看着这场屠戮的秦淮僵滞片刻,猛地站起来,触及连池冷厉的目光,顿时浑身一颤,面无人色。

    “太、太子……”他怎会突然来此,如同浆糊般的脑子顿时裂开一丝清明,莫非,这其实就是太子的一场阴谋?记得爷爷提过,太子有意要对付秦家,思及此,顿时如坠冰窖,浑身冰冷。

    在屠杀中幸存下来的人则一窝蜂似的涌到太子跟前,噗通跪下,涕泪齐流开始诉说刚才的惨剧。

    血淋淋的现场就是最好的证据,连池耐心听完,大手一挥:“来人,全部拿下!”淡淡扫了眼那具赤裸的女尸,连池若有所觉般,抬头望来,与凌悠然波澜不兴的目光碰在一处,青金色的瞳眸,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南宫绯月看着他,冷冷一笑,旋即带着凌悠然离开了现场。

    连池收回目光,开始封锁现场。很快,将秦淮等人押往天牢,一面带兵迅速将国公府围了起来,以残害公主,屠杀朝廷命官等罪名将秦家主要人物拿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了压制了秦家掌握的城南大营,将权柄夺了过来。

    旋即,带着从秦家搜出的金灿灿的龙袍等谋反罪证一齐送到了金銮殿上。

    越国君臣夜半上朝,登闻鼓被敲响,朝野震动。

    越皇撑开惺忪的睡眼,满怀不悦地盯着大殿中卓然而立的太子,语气不耐地斥责:“登闻鼓乃发生国之大事才可敲响,太子若不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朕绝不轻饶!”

    群臣也心生不满,换做谁半夜被从温暖的被窝里挖出来心情也不会太美好,但摄于太子平日的淫威,无人敢表示出来。

    连池冷笑,迭声轻问,掷地有声:“有人残害皇室公主算不算大事?有人公然屠戮朝廷命官算不算大事?再不然,有人意图谋反算、不算?”

    越皇鼓着眼,猛地一拍扶手:“谁如此大胆,快将人带上来!”杀公主可以不管,杀几个官员也算不得什么,唯独谋反这一条,不可饶恕!

    本还不慎清醒的群臣闻得“谋反”二字,顿时打了个激灵,纷纷打起十二分精神,颇有些心惊地偷瞄着渊渟岳峙般的太子。

    暗暗猜测是谁那么倒霉,被太子盯上……

    连池转身:“来人,带秦国公!”

    秦国公?怎么可能?!君臣瞠目,不敢置信,直到一脸颓丧的秦国公被带上来,跪在殿中,仍久久不能回神。

    越皇身体前倾,拨开额前毓珠:“太子,可是弄错了?秦国公向来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虐杀公主,残害官员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更何况,谋反之大罪了!”

    连池淡淡一哂,对上越皇若有深意的目光,知道他顾忌什么。也难怪众人不愿意相信,毕竟这可是自己母后的家族,虽是外戚,但是却是自己日后的坚实后盾。若扳倒秦家,相当于自断一臂。

    然而,他不屑。秦家狼子野心,已现端倪,他日必为大患,如今他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稳坐太子之位,何须秦家来锦上添花!何况,母后之仇……不可不报!

    越皇的维护之意明显,秦国公心中暗喜,以额触地:“臣对皇上对朝廷一片忠心,还请陛下明鉴。”

    连池也不急,扬声再喊:“来人,将秦三公子等人带上来!”

    秦淮早已被得呆了,愣愣地跪在殿中,连秦国公对他猛使眼色都没察觉,秦国公气得差点咬碎一口牙齿。有些恨铁不成钢。而那些灰衣武士,因主子没发话,自然也不会开口。

    连池瞥了眼呆若木鸡的秦淮,命人将红袖招里被杀害的尸体通通搬上来,还有那些在屠戮上幸存的权贵一并带到殿中。

    声泪俱下的指控,具具血淋淋的尸体为证,彻底地震撼了朝廷君臣,骇然的吸气声此起彼伏。觉得秦家公子定然是中邪了,不然何以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丧尽天良之事。

    一时揣测纷纷,觉得定然是秦淮不满昭阳公主,因此报复。可是,饶是昭阳公主名声再不好,但身为公主之尊下嫁,乃是天恩,背地里整治一二便可,怎可将其弄到青楼那等污秽之地,还、还做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举,简直就是狠狠地打了皇家的脸面……还有那些朝中官员,明目张胆斩杀,不是谋反是要做什么?

    累累罪证,令人发指。皇帝的脸色铁青,浑身都在发抖,恨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国公以为孙子不过杀了几个人,谁想竟是闯下此等大祸,顿时面如死灰,不知做何应对。

    场中针落可闻,静得可怕。

    连池环顾四周,吟着森然的笑意,轻击手掌,禁卫捧着明晃晃的龙袍上殿来,呈送至皇帝面前。

    “父皇,由于事态紧急,儿臣未经皇命带人搜查了国公府,还请父皇恕罪。”连池自行请罪,态度放到最低。

    越皇手紧紧捏着那龙袍,牙齿咬得咯咯响,“秦国公,你还有何话说?”

    “臣冤枉啊,皇上,臣冤枉……”谋反乃抄家灭祖的大罪,秦国公吓得连连磕头,大喊冤枉,“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臣啊,皇上明察!”

    “证据确凿还喊冤枉!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越皇用力将那龙袍掷于地,怒火滔天,惊颤了底下一干朝臣。

    “来人,秦国公意图谋反,罪大恶极,当诛九族!”

    “皇上——”秦国公顿时瘫软在地,面露绝望。

    连池眼底闪过一丝快意。秦国公虽有不臣之心,却还没胆将龙袍藏于家中,一切,如他所言,他是冤枉的。但那又如何,自古以来,谋反篡位乃是帝王大忌,谁触犯谁死。

    ……

    朝堂之上腥风血雨,而暗自潜入太子东宫的两人也心惊动魄。

    “绯月,可有找到?”凌悠然四下摸索,就是没找到密室之类的开关,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连池很快就回回来,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绯月头也不回,蓦然惊喜道:“丫头,这里,快过来!”

卷三 质子生涯 096 让我娶她

    太好了!凌悠然转身高兴地跑了过去,绯月不知触动了哪里,果然墙面上凹下去一个暗格,虽非密室,但是暗格中摆了好几个贵重的锦盒,也许自己要的东西就在其中。

    正欲伸手去拿,忽而耳边听得极为细微的声响,叫声不好,漫天毫针如雨向两人罩来,绯月飞身而起,宽大的双袖连连挥动,片刻抖开来,洒了一地的银针。

    未及喘息,破空之声再起,黑色的大若圆盘的球体四面八方卷来,“是爆破球!”云归上次盗取冰莲便是伤在此暗器之下。

    绯月不惊不躁,翻手掀开早前准备好的一只特制的皮囊,于空中几下翻飞,将射来的球尽数兜入囊中,无一遗漏,旋即飞速扎进囊口,扔到一边的床底下。

    听得嘭嘭嘭的闷响,偌大的紫檀木雕花大床顷刻间被震裂,摇晃几下,轰然坍塌。

    好大的威力!凌悠然咋舌,回头看时,绯月已经将几个锦盒从暗格里取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打开,数道银芒瞬间飞射,若非躲闪得及时,只怕双目不保。好个连池!

    幸运的是,第一个打开的锦盒就有她要的东西。

    明黄色的内里,静静躺着折叠整齐的一方帛书。打开来,里面密密麻麻的英文赫然呈现于眼前。

    凌悠然暗自冷笑,连池果然狡诈,难怪乎上次那么大方地将帛书还给自己,原来他已经抄录了副本。幸而,她想到了这一点。

    听说他这两个月召集了不少出过海的异士进宫,许就是为了研究这上面所写的文字。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懂了多少?

    锦盒内还有一个黑色的木牌,上面的文字诡异,凌悠然下意识地一起塞进自己的衣兜,盖上盒子放回原位。

    两人离开一片狼藉的寝殿,来到外面,不仅愣住。

    殿前、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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