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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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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威胁她?凌悠然哂笑一声,“你只管说。”若这话当初与渣母说,也许她还会惧几分。可现在,老实说,她已将此事放开。这具身体是她的,她就是凌悠然,就是无忧郡主。
他晦涩不明的目光深深探入她的眼底,只见那宛如清水般的眼眸,坦然纯粹,一眼到底,的的确确没有半分受威胁之意。
他忽而将脸凑了过来,作势要吻,凌悠然急切后仰,惹来他轻声嗤笑:“怕我?呵呵,还以为你会怀念过去那销魂滋味呢!”
她冷然:“我不会再给你下蛊毒的机会。”说着,拉开距离。是了,对阴险小人,要足够提防。
柳二郎轻笑,神色意味不明。忽而道:“当初,南荒之所以派我潜伏在郡王府,主要目的是刺探军机。顺道,教训下轻音。让他知道,背叛南荒,要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他所钟爱的一切人和事。蛊毒,不过是控制的手段之一。而那蛊,如我这般非南荒子民的仅仅作为培育蛊毒工具的,每个人一生只能养育一对,所以,你无须担心我会对你再下蛊。”
难得他主动提及自己的来历和潜伏的目的,不过,对他的话,凌悠然持怀疑态度,南荒的蛊和毒,历来神秘莫测,非常人所能理解。他说不可能对自己再下蛊毒,谁知道呢?
她的戒备明明白白,柳二郎静看片刻,垂眸微微一笑,似苦似怅然,末了,又道:“我知道你恨我出卖南宫绯月,不过,我只想说,不是我柳二郎,也会有柳三郎、柳四郎……”只不过,他想逃出那个地方,想获得自由,哪怕是短暂的,更想……再见她一面。因此自动请缨,跟着耶雾来逼迫她。明知这样会招致她的怨恨,可是想想,恨也好过她将自己淡忘。这样的执念,为何?他不懂,也无须懂。
如果可以,他也想像玉瑾他们那样,得到她的关心爱护,可惜,命运早就注定了彼此的对立。
“你这是在为自己开脱吗?”凌悠然不为所动,“即便来个柳三郎什么地,我反倒不那么介意,因为他毕竟不清楚我与绯月的底细。怪只怪,你知道的太多,却又把守不住秘密。”
“哧”柳二郎嗤笑,脸上又浮现那惯有的令人不喜的笑容,“我知道你担心南宫绯月,只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即便他被抓回南荒,也完全不需惧怕。”
她挑了挑眉梢,“你想说什么?”
柳二郎肃容,缓缓开口道:“我要告知你一个秘密。不过,有条件。”
见他难得郑重,她心中好奇,面上却随意:“说罢,我姑且一听。”
柳二郎也不介意她的态度,慢慢说了起来:“南荒的蛊王,除了本身之毒奇毒无比可布下毒障防止外人进入之外,在很早以前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作用。那就是蛊王具有灵性,配合一定的驾驭之法,可号令万蛊,甚至可作为战力,与军作战,其力量之大,足以令一国国君畏惧。也因此,凰国历代国君皆不敢与南荒作对,且世代联姻,保持这种友好关系。”
闻言,凌悠然心念一动,“你是说,绯月也可以拥有这种力量……届时成为万蛊之主,即便是南荒也奈何不了他。可是,既然有此等能力,为何他不用,却一再地躲避?”
“只因——”柳二郎玩味一笑,意味深长地睨着她,“蛊王最淫,要驱使它,首先要满足它,也即是满足你的绯月。你、能吗?”
呃,凌悠然的顿时僵滞,额挂黑线。见他面露得意,生硬地挤出几个字:“试过方知……”
柳二郎神色古怪地瞅了她一眼,“蛊王只喜碰身上有蛊毒的女子。且,是处子。”
这什么狗屁蛊王,简直就一银虫。凌悠然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还有什么,快说!”
“嗯,还有就是那驱使之法失传已久——”见她不悦,忙地继续说完:“不过我知道耶娜手中得了一份,故而之前她才如此不遗余力地找寻蛊王下落。还有,据传当年圣子天资聪颖,无意中翻译了一种极为古老的文字,那文字所记载乃是有关驱使蛊王号令万蛊之法,后连带着蛊王一起让南宫绯月带出了南荒。不少野心勃勃之人,一直暗中寻找,其中就包括了耶娜。至于耶娜那份,是否来自南宫绯月,就不得而知。”
听完,她暗中思量:耶娜的东西,估摸云归会比较清楚。至于绯月手头是否真有古卷……甩头,不管这驱使万蛊之法如何神奇,单就前面的那个条件,她也不愿意让绯月去学习如此邪恶的东西。而他、必也是不愿意的!
“你说的这些于我没有半分用处,你的条件恕我不能答应。”她的回答早在意料之中,柳二郎微微撇唇,并不在意,“我的条件只是、活着留在你身边。而我手中握着的,正是那古卷。”
“古卷在你手上?”这点倒是出乎意料,凌悠然狐疑地将他打量,见他悠然含笑道:“耶娜所执的那份,已落入我的手中。”
他的神容那般笃定,由不得人不相信。凌悠然也懒得追究他究竟从何得来,反正他也不会说实话。只是,他提的条件竟然是想留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图谋?
知她心疑,柳二郎也不再多言:“你仔细考虑一下。反正还有几天时间。”
凌悠然不置可否,深深看他一眼,转身出了小屋。
金色的晨光里,立着一人,淡蓝长衫,随风清扬,灰黑色的发丝,随意拢在脑后,随着轻风微微摆动,他站在那里,随意的姿态,却显出一分优雅宁定,让人备感安心。
“谈完了?”云归回首一笑,淡淡的金色辉光里,面容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华光,如同神君临凡,倒让人忘却那经过易容的平凡容颜。
“越皇后召你入宫,回去换件衣服吧。”他走过来,轻轻执起她的柔胰,带她往前院走去。
换了衣裳,带了云归一起乘车入宫。
宫殿华美,雕梁画栋的精致与浮华,却丝毫入不了她的眼。越皇后上次设计害她不成,这次不知又出什么诡计,令人不得不防。
越的后宫,不同于凤国,男子不可随意进入,因此,云归不能随入,凌悠然只身去了凤仪殿。
优美琴声悠然入耳,宫女领她进去时,不想见到殿内两边坐满了许多精心打扮的女子,而殿中央,一淡蓝色碎花裙衫的妙龄少女正背对着她在抚琴,一个红衣阔袖的少女正随着音乐起舞,气氛看起来热烈而和谐。
越皇后端坐在上座,一身洒金泥的红色绣着牡丹的曳地裙衬得她容色高华,美艳逼人,她戴了假发,因此旁人看不出丝毫端倪。
“逍遥郡王来了?呵呵,过来,坐到本宫身边。”皇后面上带笑,朝她招手,看起来十分亲热的样子,跟随宫女过去,坐到皇后的下首,皇后含笑端详她,笑语:“果然生的好容貌好气质。”
殿中的少女皆偷偷投来关注的目光,就连那抚琴的少女也略微分神,弹错了一个音节,幸而,大家注意力在凌悠然身上,并未注意。
传说中狐媚勾人的逍遥郡王,迷倒了冷峻非凡的太子殿下,光是这点,足以令众人好奇注目。
“皇后过奖了。”凌悠然笑着见礼,神态举止,从容不迫,落落大方,散发着殊异于殿中众女的气质,令皇后也不由地多看了两眼。
越皇后微倾身,含笑注视着她道:“今日冒昧请郡王前来,乃是为了池儿的婚事。”素手轻点殿中诸女,“这殿中少女,皆是我越国的名门闺秀,个个姿容出众,多才多艺,听说郡王乃是池儿之好友,故而请你来帮忙参详一番!”
呃,凌悠然神色微僵,似不敢置信,皇后居然请自己来给连池看媳妇?这是做的目的实在耐人寻味。
说是连池之友,可外头都传遍了,太子为自己所迷,她却故作不知地令自己为连池选太子妃,是对自己的羞辱?还是其中另有它意?
瞬间闪过许多念头,凌悠然从容笑对:“皇后未免太抬举无忧了。即便无忧身为太子之友,也无权替他参详此事。毕竟,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太子婚事自有皇上与皇后做主,与无忧何干?!”
殿中少女听闻二人对话,狐疑闪烁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似也不敢相信皇后居然会请她做参详。
那殿中抚琴舞蹈的少女草草结束了表演,躬身一礼,退回旁边位置上,也投来十分关注的目光。
“呵呵,郡王莫要推辞。本宫知道,郡王之于池儿,意义非同一般。”眼见宫女端上茶果,并执起茶壶倒茶,皇后笑着指了指那汩汩倒出的清茶:“此乃清心茶,乃是皇家佛寺后院所种,非但味道独特,更具有清心宁神之效,据说这茶因每日听着佛音,也具有佛性,饮之,可驱除内心贪欲,令人不再奢想不属于自己之物。郡王请尝。”
言外之意,她应清心宁神,摒除内心贪欲,别再肖想不属于自己之物——连池?呵呵,凌悠然端起白瓷茶杯,于鼻尖轻轻一嗅,笑道:“皇后之言,恕外臣不予苟同。人之所以为人,只因人有七情六欲。若除了欲望,人皆成佛,哪里还是人?因此,外臣向来信奉,欲得之物,须得努力争取之,方不负这大好人生。若事事退让,不敢争不敢搏,人生、岂非太过无趣?!”
闻言,皇后蓦然色变,她在茶香氤氲中,淡然而笑。
既然人人以为自己想要染指连池,她便不做点什么,岂非白担了虚名?连池,她还非得染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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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恢复更新。
卷三 质子生涯 081 烧灼的心,绯月生死
皇后到底乃是后宫之主,定力非凡,不过片刻,硬压下心底火气,挤出笑容,“郡王乃真性情,本宫很是欣赏。不过,这凡事争之前且得先掂量自己的斤两才是,不然一股脑儿地冲上去,头破血流是轻,粉身碎骨可就惨了。”
这算警告?凌悠然眯眼,淡淡一笑:“皇后高见。”不打算与她言语之争。轻轻摩挲着白瓷杯壁,趁着阔袖遮掩,将腕上缠挂的避毒珠浸入茶中,暗红珠子上顿显青紫之色,有毒!
她拧眉,想不到皇后如此卑鄙。敢公然下毒谋害她性命?冷笑中,缓缓放下茶盏,似不经意般晃了晃手腕上的红绳挂珠,皇后眼尖,一眼便看见那变了颜色的避毒珠,神色倏然一变,似惊似不敢置信,目光死死盯着那珠子,半晌,移转直她脸上,直言相问:“郡王手上串珠倒是别致,颜色也独树一格,不知是何物?”
“这个啊——”凌悠然似笑非笑,“此乃太子送与我的,实话说,我也不知是何物,还以为皇后会比较清楚。”
“呵呵,是嘛,这珠子想来不过寻常物件,本宫倒未曾在池儿身上见过。”皇后自然不会承认那是避毒珠,不然被识货的人见到那珠子变色,定然会想到自己在茶水中做了手脚。不过,那毒奇特之极,即便真个要查验,除了避毒珠,想必也无从查起。
思及此,她定了定神,笑说:“郡王既收了池儿的东西,这关系到他终身大事的忙,不得不帮。”笑转脸,面向各位千金,“继续下一个。大家好好表现,让郡王看看,我越国女子的风采。”
一个白衣翩然的少女含羞带怯地站到殿中央,优雅地施礼,旋即跳起了舞蹈。
那舞姿飘逸,倒也颇有美感,不过凌悠然却无心欣赏。心忖,皇后召自己前来,目的何在?
待少女跳完一支舞,凌悠然侧看了眼皇后,忽然神色上显出一丝慌张与惊恐,甚至还频频看那挂在腕上的避毒珠,见那珠子颜色恢复暗红,不见有任何异常反应,露出惊疑不定之色。
目光移转,恰好与皇后阴毒的目光相触,那红艳艳的唇边一抹勾魂媚笑,却令人齿冷。
传闻越国皇后娴雅大度,母仪天下,看来传闻只是传闻,亦或者,这其中另有隐情?不知为何,她感觉眼前的皇后有些怪异,比如刚才见到避毒珠的刹那,眼底闪过的一丝贪婪之意……她是认得那珠子的,作为母亲,儿子将如此重要之物给了不喜之人,当是愤怒震惊居多,她缘何会生贪婪之意?
这其中蹊跷会否与连池昨夜令自己给她施针迷魂有关?
诸多猜疑中,她双手撑住桌面,缓缓站起来,对皇后歉然笑道:“抱歉,外臣昨夜不慎感染风寒,此刻浑身乏力精神不济,恐不能在此久留,还请皇后允外臣先行告退!”
皇后心知是怎么回事,软筋散发作了。此刻她定然浑身疲软无力,任人窄割,呵呵。那特制的软筋散并无一成分有毒,相反对于没有内力之人还具有一定的保健功效,故而可以令其身体疲软无力,避毒珠却对此毫无作用。
怪只怪她太嚣张。眼下大好机会,自己怎么可能放她走,于是皇后不惜亲自走下凤座,来到她的桌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含笑温和道:“郡王既不舒服,本宫这就命太医前来一诊。来人,请太医来为郡王诊病!”
她眼中得意的、阴森的笑意,在背对众人的那一刻,如此清晰毫不遮掩地暴露在凌悠然面前,“皇后这是要扣留本王了?”
凌悠然森然而笑,手作势扶上皇后的手臂,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已掐住她的脉门,银针已经暗中出手。
力道之大——皇后惊异地瞅着她:“你、没事?”中了软筋散不可能还有这样的力气来制服自己,只是为何她会没事?那药粉撒于熏香之中,满殿清芬,她不可能没有吸入!
“皇后希望我能有什么事?”凌悠然扯唇微笑,眼底寒光一片,自上次被陷害之后,她对熏香一类特别敏感,刚入大殿便已感觉到那香气,岂能令自己再重蹈覆撤?
自己所修习的功法,能在水中呼吸自如,其中一方面原因在于内呼吸。这种呼吸法的独特,可令人在一段时间内不必呼吸外在的空气。故而刚才她第一次尝试了这种方法,果然奏效了,也幸而自己事先提防,不然真个又要着皇后的道!
“放开本宫!”皇后咬牙低声命令,在外人看来,两人在亲密交谈,却不知其实早已剑拔弩张。
“不放又如何?哼,今日不给你点教训,当我好欺负!”凌悠然哼道,随即口中夸张地哎呀一声,假装晕倒扑向皇后,在众人的惊呼声和皇后瞬间的僵滞中,出手如电,已经将银针扎向皇后。
皇后愤恨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不自然,双眼神采消退,她低声附耳道:“摘掉你的假发,然后去御花园走一圈!”
旋即慢慢站直了身体,大声道:“外臣无意冒犯皇后,还请恕罪。”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她体力不支晕了下,刚好被皇后扶住,却不想皇后慢慢回转身体,蓦然摘掉头上的假发,连带着那华丽的头饰也一并扔掉。
“皇后娘娘!”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皇后的心腹宫女,她飞快地捡起那假发,想给皇后戴上,却被她伸手拍开。
皇后的突然举动和露出的齐耳短发,令殿中少女情不自禁发出惊呼,皆瞪大眼睛,捂住嘴巴,目瞪口呆盯着拖着长长裙摆往殿外走出去的皇后。
凌悠然含笑走出来,扬声道:“皇后娘娘这是觉得殿内气闷,故而想邀众位小姐一起去御花园散散心哪!”
那贴身的宫女闻言,狠狠瞪她一眼:“你对皇后下了什么妖术?为何皇后突然做出惊人举止?”
“呵呵,妖术?若我会妖术,还会被当做质子送来越国吗?快快看住你家主子,别做出更骇人的举止才是要紧!”
宫女闻言,狠戾地瞪她一眼,急忙跟上皇后脚步。而殿中众女此时才反应过来,提了裙摆,小跑着跟了出去。
凌悠然这才不紧不缓,施施然步出大殿,跟着去了御花园。
一路上,遇到的宫娥太监见皇后那独特的“发型”皆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而皇后,则浑然不觉地,大大方方地任人观赏,眼见着引来越来越多人的围观,自己百劝无效,那心腹宫女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皇后虽身为后宫之主,且备受皇上宠爱,可后宫三千可不是摆设,多的是年轻貌美有手段的女人等着抢她的位置,此刻,那些围观的人中多少眼线……宫内想必很快又要掀起一场风雨。
皇后辛辛苦苦封锁自己被人劫持被人割发的事件,很快将传遍内宫,甚至朝野,届时,她这个贴身伺候的下场如何,简直不敢想象。
浩浩荡荡的队伍,很快来到御花园,这里早聚集了不少闻风而来的各路妃嫔,一个个花枝招展,迎面而来,向皇后问安。
明争暗斗开始汹涌……。
凌悠然这次停留脚步,躲在一山石之后,并未紧随。这种争斗,她可不想卷入。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皇后将有很长时间,不会再有空闲来对付自己。后宫的女人,可不是吃素的。
她背靠石壁,微微一笑。其实,若非顾忌自己身在越国,还有顾及连池的感受,还真想给她也来得魅药什么的,让她丢丑甚至失去后位。
忽然听到众女惊呼:“太子!”
旋即是一片参拜声,连池来了?她好奇地探出脑袋,果然见玄袍金玟的连池站在远处,由于身形被少女们遮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那浑身的气场,却足以强悍到令人退避三舍。
那些本想趁机落井下石的宫妃纷纷退避,只剩下那些心存幻想的怀春少女犹自不肯挪步。
连池做法很干脆,直接将皇后劈晕,旋即命人将皇后送回凤仪宫。那些少女在他凌厉的目光下,终于作鸟兽散。
感觉他的目光陡然向这边射来,凌悠然吓得立刻缩回脑袋,拍了拍胸口,他应当没有发现自己吧?
静待片刻,不见动静,她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站直身体,正想离开此地,忽而一个阴影蓦然笼罩下来。
两条结实的手臂分别撑在她的左右,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令人有种窒息感。
她缓缓抬起眼睛,目光落在他冷峻的面容上:“连池。”
心里,已做好被他报复的准备。毕竟,那是他的母后。可是,即便这样,她也不曾后悔,只觉得自己的这点手段比起皇后的恶毒,根本算不得什么!
连池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冷淡的神容看不出喜怒,忽而俯身,灼热的气息呼在耳边,伴随着微微沙哑的性感嗓音:“心里,可舒坦了些?”
闻言,凌悠然愕然瞠眸,捧住他的脸,转向自己,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甚至将手掌轻轻贴的他额头:“没烧啊……”自己捉弄了他的母后,他还问自己高兴与否,这不是毛病是什么?
“女人!”连池抓下她的小手,在掌心紧紧一握,随即抓住用力按在心口:“烧的不是体温,而是心。为你而烧灼的心。”
有力强健的心跳清晰地传达至脑海中,凌悠然一时有些呆愣,不明白他这是何意?
愣愣望他,但见连池容色微凛,隐含警告地捏住她的下巴:“不过,这样的事情,希望没有下次。皇后之威严,不容侵犯。”即便,那个女人并非他的母后,但是毕竟盯着母后的名头。名声受损的,终是自己的母亲。
“哧!”她低低嗤笑,隐含嘲讽斜睨他:“若她再对付我,我不介意下次来点更狠的!”刚才还以为他……原来,是自己多想了。
他虽未对自己采取行动,却进行了言语上的警告。
她表情明明白白表示了对自己的不屑,连池眉心微蹙,“女人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在想若下次我再侵犯皇后威严,你当如何对付我?”她似笑非笑。
连池眉头舒展,忽而侧首再次附到她的耳边,只是这次距离更近,那滚烫的唇随着他的语言若有若无地扫动她的耳廓,令她止不住地战栗。
“女人,我只说皇后威严不可侵犯,至于其余的手段,你只管使出来,只要、不损及皇后威仪名声,任凭你如何处置她……若有办事不露痕迹,哪怕、要了她的命!”
此言入耳,她悚然而惊。推开他的脑袋,直直望入他幽光闪烁的眼眸,那里隐隐滚动着汹涌暗云,如同潜伏了只凶猛的巨兽,给人强烈的压抑和嗜血之感。
半晌说不出话,她完全被那他那些话给震惊到了,以至于连池的唇贴上她的,轻柔辗转,极尽缠绵,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连池,居然让自己杀了皇后。为何?他疯了?
“悠悠。”一个微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凌悠然终于找回了神智,忙地一把推开对自己轻吻不已的连池,探眸往后望去,只见云归与花香树影中走出,衣衫随风轻扬,神容飘渺。
“呵呵,真扫兴,又来坏本太子的好事!”连池伸出食指在自己唇上轻扫而过,神情迷醉,似在回味刚才的吻。
凌悠然越过他,径自走向云归,亲昵地拉他的手:“云郎来了,走,我们出宫去!”
云归低头朝她温柔一笑,抬头朝连池眯了眯眼,漫然说道:“还请麻烦太子,命人送我们出宫!”皇后之事,已传遍宫内每个角落,此时出宫,最好名正言顺一些。
连池回以清冷一笑,暧昧地抚了抚唇,目光飘向凌悠然:“看在方才那一吻的份儿上,本太子便帮你们一次!”
这是故意要激他?云归淡淡一哂,不以为意。拉了凌悠然,“悠悠,我们走!”
两人一起出了皇宫,凌悠然满腹疑问还未得到解答,忽见云归神色凝重,低道:“悠悠,绯月他、出事了。”
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凌悠然紧张地抓住他衣袖:“快说,绯月怎么了?”
云归轻轻扶住她的双肩,柔和的目光轻轻安抚着她:“刚得到的紧急消息,他、失踪了。”
“失踪?绯月醒了?”凌悠然失神,心中说不上是喜是忧。
“不。”他轻轻摇头,语气凝沉:“别院中的人全部被杀,无一活口。绯月、则不知所踪。”
卷三 质子生涯 082 教训
别院的人皆被杀,那绯月岂不是凶多吉少?心内突然绞痛,感觉头晕目眩,凌悠然双手紧紧掐住云归的手臂。
云归担忧望着她:“悠悠,无论如何,不见他踪影,证明他眼下还并没有性命危险。你、冷静一点。”
咬牙定了定神,她深吸了口气,对上他忧虑的目光,挤出一丝笑意:“你说的对,也许、说不定绯月已经醒转,并且自己躲在了安全的地方。我、不会冲动的,你放心。即便他真的被掳走,那些人定还有利用的目的,我、不能自乱阵脚。”顿了顿,道“不过我想亲自回一趟凤国,想看看到底是谁,将绯月带走。”
云归静而不语,想起清绝说过的南宫绯月的情形,眼底掠过一丝复杂之色。希望、南宫绯月真的只是被人掳走,而非如自己所想那般……
“你如今备受关注,目标太明显,离开不易,凤国这一趟,还是我去吧!”左右权衡,还是觉得自己前往毕竟妥当,深深凝视她,缓缓道:“你留在大梁,别忘了,还有郡王君和秋奴等着你去救。我会留下人手帮助你,若能拖延到我回转就更好,若不能、就请清绝相助吧。”
闻言,凌悠然沉眸不语,他也不催促,一时两厢静默。耳边马车压过路面的声音格外清晰。
良久,她轻叹道:“只是为难你了。”抬眸看他,隐含歉意,“回去或可让十三郎相助。绯月作为烟雨楼的楼主,亦有一些势力,届时也请你尽量调动那些人手。”
他轻握她的手,微微一笑:“傻丫头,何来为难之说。我虽做不到爱你所爱,但是更不愿意让南宫绯月成为你心头的负累。只有他平平安安地回来,我才能名正言顺地打败他。让你心里,多爱我一分。这、也是我的私心。”
她感激而笑,他的心意,心知便可,不必宣之于口。
眼见行馆在望,马车忽然被迫停下,车外传来一男子的嚣张轻佻笑语:“里面的可是艳名远播的逍遥郡主?听说凤国的逍遥郡王容色天成,妖媚无边,且精通狐媚之术,但凡与她欢好过的男子皆会被其迷得神魂颠倒,今日我等在此,想一睹郡王风采,也想试一试狐媚之术的厉害,嘿嘿……”
“哈哈,是啊,快快出来让我们兄弟几个见上一见,看看是否真如传闻所言般媚骨天生……”
“嘿嘿,本公子都迫不及待了……”隐含淫邪的话语和笑声此起彼伏,猥琐至极,令人生厌。
云归抿唇,满身杀气。凌悠然伸手轻轻按住他,微挑了车帘,看见五六个纨绔骑在马上,拦在马车前,距离马车十数步之遥。
当先一男子,白衣黑马,分外显眼,华美的白袍穿在他身上,不见丝毫雅致,却反倒显出流气来,五官倒也精致,脸上的嚣张神色却硬是破坏了那仅有的一分美感。
他驱马慢行过来,身后的众纨绔子弟一起起哄。如此声势,引来不少百姓围观。
云归从缝隙里瞥了一眼,随即眯眼说道:“此人乃是秦国公长孙,乃是皇后侄子,他此刻带头挑衅,莫不是出自皇后授意?”
秦家,世家大族,亦是皇亲。又被戏称“皇后”之家。只因秦家已接连出了几个皇后,现在似乎成了不成文的规矩,但凡帝王,必娶秦家女为妃。刚才皇后为太子所设的“相亲”宴上,就有不少秦家女子。
凌悠然思绪飞转,想起临行前女皇给自己的那些秘密资料中提到,秦家素来与家交好。云郎刚才提到乃是皇后授意这些人来羞辱自己,然而女人的直觉却让她首先想到这个。
加上,之前听彩绘给自己提过的一些传闻,听说秦家公子对昭阳公主存有爱慕之心,当时权当笑话听了,然而此刻——
刚才往外瞥去之时,她似看到转角里闪过女子的身影,那服饰……颇类宫中侍女。眯眼沉思,会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吗,是昭阳公主?
片刻之间,那秦家公子已在车前勒马,戏笑望来,那目光仿若要透过厚厚的帘布,将她探视。
“怎么?莫非郡王长得无颜见人,故而迟迟不肯下车相见?嗯,若不肯下来,本公子也不为难,就让本公子上车,亲眼一观。”说完,纵身下马,一脚踹翻赶车的车夫,径自爬上车来。
云归愠怒,浑身杀气几乎爆出车厢,却在她的安抚之下,硬是强忍了下来。
“他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枪,我要揪出背后之人,以给她一个教训!”凌悠然低语,眼底冒出一缕寒气。若果真是昭阳,正好,趁此机会,让她绝了对清绝的那份心思。
秦家公子已挑开帘子,踏入车内,举目望来,不由一愣。
车内光线暧昧,一面容平淡的男子倚车而坐,右腿支起,左腿平伸,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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