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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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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内光线暧昧,一面容平淡的男子倚车而坐,右腿支起,左腿平伸,而一白衣女子软卧榻上,头枕着他的大腿,满头乌丝铺开,如同华美锦缎,光泽幽微闪烁。女子素手撑脸,一手捏在男子微低的下巴上,若还若无地撩动,透出丝丝旖旎气息。

    乌丝遮掩之下,面容半侧,只隐约窥见那姣美的轮廓,明明穿着并不暴露,然那慵懒姣美的身姿,却莫名地勾起人心底欲念,令人心跳加速。

    心叹:果然不愧是尤物!只一侧影已令人神往……心动不已,忍不住向前一步,“郡王——”

    凌悠然忽而缓缓转动身体,乌发垂落,露出那张清丽绝美面容,华光潋滟的双眸,朝他看来,仿若含情脉脉,令他心跳陡然如同擂鼓。

    一时看得痴了,怔愣原地。

    却见美人儿朝自己招手,魅惑一笑:“来……”如被蛊惑般,伸手往前欲握那青葱白玉般的素手,美人儿却蓦然将手缩了回去,勾唇魅笑不已。勾人心痒,他失魂落魄般,来到塌边,就欲扑上搂住美人,那男子倏然抬头,目光如利剑,锐利地仿佛直透心脏,令他不由地浑身一滞。

    但觉身上微麻,反应过来时,已是动弹不得。张口欲骂,那男子又迅即点了他哑穴。

    动弹不得,呼救不得。秦家公子瞠目,目光阴狠,如毒蛇般。

    云归全然无惧,低头笑对女子:“悠悠,若非你说留他狗命,我还真想让他尝一尝我的‘粉身碎骨’!”

    “呵呵,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凌悠然笑着仰头轻啄了他的唇瓣,随即在他扶持下慢慢坐起,低眸掩去嫌恶之色,再对秦家公子时,已是妖精般魅惑人心的笑容。

    “秦公子何必恼怒?之所以这般对你,实在是想让你好好听听本王的话。”

    秦家公子怒目:放开本公子!

    读懂他眸中意,凌悠然淡淡一笑,道:“呵呵,别急。本王可是好意,想送秦公子一桩好姻缘哪!”曲起食指,在脸颊般轻轻敲了敲,斜眼睨他,“听说秦公子与昭阳公主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公子对她,更是爱慕至极,深情不悔,可惜、越皇陛下一道圣旨,硬生生拆散了一对有情鸳鸯。唉——”

    此言说中秦家公子心事,他眼中怒火消散,换做一抹怨愤。确实,他以为昭阳必定会嫁给自己为妻,且之前也曾求了皇姑姑,欲让她指婚,不想被镇南王捷足先登,求了昭阳给那个从未敢露面与人前的劳什子世子,眼看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怎不气煞人也!

    “哎,被人横刀夺爱,秦公子可甘心?”

    自然不甘心!秦家公子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苏清绝拖出来大卸八块。昭阳是他的,谁也别想夺走!

    “秦公子想不想将佳人夺回?”凌悠然继续蛊惑。

    想!当然想!即便无法出口,但是他的心思已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凌悠然诡异一笑,素手往外指点:“佳人如今在就在外头,是也不是?”

    秦家公子面露惊疑:她怎么知道昭阳妹妹在外面?

    看他表情,凌悠然已然有了答案。果然是昭阳。早知这女人不怀好意,如今更想借着秦家这把刀,把自己的名声搞臭。反正,出门的是秦家公子,得罪自己的也是秦家,若出了事,自然也与她昭阳不相干。好算计啊!

    “公子不说实话,本王可帮不了你哦!”她晃动食指,笑得奸诈。示意云归,他立刻解开秦家公子哑穴。

    秦公子终于得以开口,登时激动问:“昭阳妹妹确实就在外头。郡王有何妙计?”

    “呵,无他,不过让你做一些心里想做却不敢做的事而已。让你一亲芳泽,如愿以偿!”话音落,指间银针飞闪,已然准确扎向他的穴位。

    刚才一番试探,已证明眼前之人不过是个心智不坚、心怀不轨的小人。如此,控制他心神,不过轻而易举之事。

    眼见秦家公子变成呆滞模样,凌悠然对他下了指令。

    随之,他下了车去,听得那帮纨绔起哄大笑:“秦淮,哈哈,不是吧,你这号称一夜九次郎的,竟然一刻钟不到就缴械投降了,哈哈,不会吧,难道那逍遥郡王的狐媚功夫当真如此厉害……”

    “本公子心痒痒,等不及了,也想尝一尝凤国女子的味道!”有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凌悠然在车内冷笑:这群废物!不怕死,就尽管上来,保管让你们“欲仙欲死”哼!

    话说那秦家公子秦淮,被控了心神,也不理会那帮纨绔,径自走到转角,那里停了一辆马车,一绿衣宫装女子见是他,睁大眼睛:“秦公子?”那郡王还没走,怎地公子就过来,这不是将公主暴露了吗?

    心焦之时,秦淮已跑到车上,钻入了车内,登时车内传来一声尖叫:“啊——秦淮,你这禽兽,你干什么?”

    “公主,出了什么事?”没有回应,只有不断的尖叫声与衣裳撕裂的声音,宫女白了脸,已猜到里头发生了不好的事,秦家公子身份贵重,然而公主已被赐婚,眼见就要大婚了,若是这节骨眼上出了差池——咬牙,装着胆子爬上车,掀开车帘一看,只见秦淮已将昭阳公主压在身下。

    昭阳公主衣衫破碎,发髻散乱,正在苦苦挣扎,口中尖叫不迭。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失措,处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倒是这边一干纨绔,见秦淮神情异样,好奇跟了过去,“秦淮?不是吧,刚上了一个,现又来这边快活,真是好艳福!”

    “是啊,不过也未免太不讲义气了,居然有好事不叫上咱们!”

    “倒要看看,是什么人间绝色,让他连兄弟都顾不上了!咱们上去瞧瞧!”有人已跳上马车,一把掀开了车帘。

    那宫女回身一看,见诸多男子围观,心道一声,完了,两腿一软,坐倒在地,接着两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切,不中用的东西!”那纨绔子也不细看,将宫女踹到一边,钻进车厢,见车内光景,顿时蠢蠢欲动,回头招呼:“快快,你们都上来看看……”

    而昭阳公主听得动静,努力抬头望来,影影绰绰之间,见如此多男子挤在车前,登时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恨恨地一口咬在秦淮肩颈上。

    秦淮受痛,滚在一边,神智倒是清醒了不少。昭阳公主忙地以破烂衣衫遮住颜面,爬起身冲将出去,却被其中一纨绔死死抓住:“美人儿,别跑啊,哥们还没玩够呢!”

    “放手!”

    “大胆!”

    两个声音,一个是昭阳怒极恨极的尖叫,一个是清冷的沉稳的呵斥,待得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凌悠然施施然上前,指点那几个纨绔,义正词严斥道:“尔等好大的狗胆,连昭阳公主都敢冒犯,想要被抄家灭族吗!”

    众人顿时僵滞。

    那抓着的昭阳的手的纨绔怔怔侧脸,盯着眼前衣衫不整,遮头盖脸的女子,目瞪口呆喃喃:“昭阳公主,不会吧……”

    凌悠然手指那晕倒的宫女:“看,那侍女身上的可是宫装?!”不知是昭阳太心急,还是太过笃定自己躲在这里不会被发现,非但遣走了随护,连身边的丫头都没换装。

    却正好给她更好地证明她的身份!

    众纨绔纷纷转眸,细瞧一番,道:“果然、是宫装……”

    “啊,真是公主!”

    “昭阳公主,不是要嫁给南王世子那个?”

    “是啊,公主怎会在此?身边只有一个宫女!”

    “这些高官贵族还真是胆大包天,连公主都敢侮辱!”

    刚才凌悠然那灌注内力的一喊,吸引了诸多围观百姓,此刻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僵滞的昭阳终于找回了神智,蓦然抱头尖叫,“我不是公主,不是!”挣脱那纨绔之手,跳下马车,却觉脚踝一通,顿时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凌悠然在旁冷笑,戏没演完,怎容你逃脱!

    昭阳抱头猛地尖叫:“我不是公主,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我不是……”

    凌悠然抬头望向车内,秦淮也该醒了,果然,只见秦淮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一眼望见地上状若疯癫的昭阳,顿时着急地跳下来,伸手将她扶起,口中关切询问:“昭阳妹妹,你怎么样?没摔着吧?”

卷三 质子生涯 083 下次,莫再亲我

    本还存疑的众人,此刻已经知道,眼前之人果然就是昭阳公主。因为,即便不认识昭阳公主,也当认得秦家这个小霸王。

    身为皇亲,他总不会将公主错认!

    “不。我不是……你认错人了……”昭阳公主微侧脸,在乱发遮掩之下,凄然的眼眸楚楚望着秦淮,刹那,他心弦触动,似意识到什么,抬头环顾四周,见众人围观,心念一动,知道昭阳极力不愿意承认自己公主身份的缘由,正欲出口否认——

    凌悠然看出不对,哪里容他出口,当即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秦公子,你虽贵为皇亲,然而昭阳公主亦身份尊贵,加上已被赐婚南王世子,你此番举动,不仅仅是侮辱了南王世子,同样的也皇室尊严,更会让昭阳公主无颜再嫁入南王府……此事关系重大,你、要负责啊——”

    昭阳妹妹无颜再嫁南王府!这一句,让本欲否认昭阳身份的秦淮将出口的话语又咽了回去,正愁不能报的美人归,这样大好机会,若不利用,岂非太蠢?心思滚动间,竟已不由自主脱口:“本公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低脸,温柔扶上佳人臂膀,“昭阳妹妹,我会对你负责的!”

    本心生希望的昭阳瞬间被击碎了,登时面若死灰,死死瞪了他半晌,蓦然举起手掌狠狠甩了秦淮一记耳光:“畜生,谁要你负责,你滚!”

    秦淮被打偏了头,捂住被扇得火辣辣的脸,眼底闪过一丝怨恨。想他秦大公子,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何曾有人敢加身一指?今日却被一个女人于众目睽睽之下甩了耳光,若非顾忌刚才自己对她做了那等事……哼!

    这细微的神色逃不过凌悠然的锐眼,心底暗笑:看来昭阳公主嫁过去后,生活约摸不大好过。这个秦淮非但色胆包天,还心胸狭窄。

    那些个纨绔,见事情演变至此,早就怔愣不知所措,凌悠然缓缓地走过去,目视他们,沉声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公主送回宫,难道还等着全城百姓来围观吗?!”

    这一喝,众人如梦初醒。

    秦淮伸手欲扶起昭阳:“昭阳妹妹,事已至此,还是先让我送你回宫再做打算。届时,我自会去姑母那里请罪,也会请圣上另行赐婚。”

    赐婚二字显然刺激了昭阳公主,她抬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神色扭曲狰狞,显得吓人:“你胡说什么?什么赐婚,我要嫁的人是南王世子,你什么东西,也敢求取本公主!”

    “你个贱人!”秦淮当即怒火爆发,反手一巴掌打过去,将昭阳公主一下子打翻在地,脸上顿时肿了起来,鲜明的指印,衬着嫩白的肌肤,触目惊心。

    看着两人不顾身份的在此互掐,凌悠然心中畅快无比,觉得如此极品的两人若不结为夫妻实在是太可惜。

    围观的百姓看得津津有味。平日里只见过市井之徒掐架,想不到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们也会当街掐架,今日这场好戏,当着大快人心。

    “秦淮你这畜生竟然打我?”昭阳狼狈地爬起来,欲扑向秦淮,两人眼见就要掐起来,凌悠然忽而上前,将昭阳扯到一边,慢慢蹲下身来,笑眯眯道:“公主,光天化日之下,得注意形象啊。您代表的可不仅仅是自己,还有皇室的尊严……”声音渐低,以只二人可闻的声音道:“昭阳,这样的你,还有何面目嫁给南王世子?你也只配嫁给秦淮那等小人。呵呵,记住,别再肖想我的男人!”

    “你——”刚才一团混乱,昭阳始终没注意到在旁看戏的她,此刻才恍然惊觉,刚才令秦淮改变主意的那个声音,正是眼前她恨之入骨的女人。登时双目赤红,一把扣住她的手臂,歇斯底里地怒吼:“你!是你!你个贱人,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是不是?贱人,竟敢害我,我要杀了你!”说着,双手胡乱朝凌悠然脸上抓来,疯狂之下,力道极大。

    幸而凌悠然拥有深厚内力,这才得以制住了她,澄明如水的眸看着她,带着一丝嘲讽一丝悲悯:“公主,本王知道你不甘受辱,也只你心中悲愤,只是你也不可因此而诬陷本王。你当本王是什么?本王身为凤国的使臣,身上肩负两国和平的重任,岂容你轻辱?要知道和平来之不易,难道你要做那挑起战端的人,想让两国再次爆发战争,令两国百姓陷入战乱、生灵涂炭?你想做这、千古的罪人?”

    “所以,请你向本王道歉。因为,你诬蔑的不仅仅是本王,还有本王所代表的凤国!”

    声声质问,虽语气温和,却掷地有声,令人振聋发聩,百姓纷纷附和。

    “是啊,两国好不容易才休战,若再起战事,受累的又是咱老百姓!”

    “对,谁挑起战争谁就是千古罪人!”

    “是啊!”

    “道歉!”不知谁喊了句,随即更多声音响起。

    “快道歉!”

    “公主,快向使臣道歉!”

    昭阳显然没有料到群情如此激愤,一时陷入怔愣,呆呆目视四周,皆是百姓愤怒的脸庞,那些人似乎想要扑过来将自己咬死……一时心底有些发憷。

    不仅仅是她,便是秦淮等一干贵族子弟,也傻了眼。

    凌悠然侧身,负手而立,悠然笑对。他们大概不明白百姓为何会维护自己这个外来者,他们也许认为百姓应与他们同仇敌忾,对付自己才是……殊不知,百姓最渴望和平生活,谁破坏和平,谁就是他们的敌人。这个敌人,不分国度。

    眼见百姓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昭阳咬牙瞪着凌悠然,眼底满是不甘、怨恨、惊疑、不忿,要自己向这个夺自己所爱今日又害自己声名狼藉的女人道歉,简直比要了自己的命还难受。她绝不,绝不屈服。

    咬唇,目光如同阴狠的毒蛇,令人不寒而栗,凌悠然微笑看着她渐渐咬破的嘴唇,感觉她的隐忍已至极限,这才抬手阻止了大家继续声讨,“罢了,看在两国邦交的份上,今日本王且不与你计较,还望公主回去之后好好反省,日后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百姓静静而望,因她的豁达大度,目光显然有所不同,凌悠然微微一笑,她要的,就是这效果。

    民心,若能善加利用,是个好东西。

    从今往后,谁若故意与自己过不去,就要小心背上破坏邦交,挑起战争的罪名。

    “秦公子还不速送公主回去?”挑眉对秦淮道,她慢慢转身,走向人群里那抹淡然儒雅的身影……

    上了马车,还隐约听到昭阳声嘶力竭的喝骂声,她不以为然一笑,不过垂死挣扎而已,何况,这样只会令昭阳公主之名更加不堪。

    如她此般,是绝不可能再嫁给清绝为妻。不过,这也是她自找的!

    回到行馆,略坐收拾,云归便已启程回凤国。

    三天后,南荒那边派人传递了消息,交易在临国进行。这倒是出乎凌悠然的意料,以为这次要见轻音,要么在越国要么就在南荒的根据地凰国。

    临国老皇帝病危,诸子争夺帝位,手段层出不穷,国政荒废,如今临国内部正一团混乱。南荒那些人选择在临国进行交易,是否想借机浑水摸鱼。毕竟,临国盛产良马,还有丰富的金银矿,如此大好时机,凰国岂能放过!

    且不理会这些,要想离开越国,必须得请连池帮忙才行。

    凌悠然正望着窗外纷飞的落叶出神,一个清冷如流泉是声音在背后响起:“在想什么?”

    她倏然回头,只见苏清绝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一双深深墨瞳,正淡淡看着自己,波光微动之间,他向前一步,素白的衣衫随风而动,翠绿的长发丝丝顺着肩头垂落,动静之间,美不胜收。

    她眨眨眼,且惊且喜:“绝,你怎么来了?”她约的是连池,不想来的却是他。听云郎说,他去了军中,似乎还隐约有领兵前往抗击北胡的势头。

    话说,实在难以想象他谪仙般的人领兵打仗,双手染血是何等模样。不过,却也明白,连池让他去军中,无非是想将原先镇南王的亲兵收归己用。没有谁,比南王世子更合适。

    “听说,你要去临国?”他低脸,眸光专注落在她洁白无瑕的面容上。

    这听说,肯定是云归透露的。云郎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鸡婆了?凌悠然心中无奈地叹了声,迎上他的目光,点点头:“打算过两日出发。不过在此之前,要先征得越皇同意。”

    “不必。”绝忽而道,素白的手伸出,轻轻触了触她的发鬓,“你如今乃是质子,越皇必不同意你离开。可以找人替你留在行馆,我略通易容之道,只要不是相熟之人,倒也可以蒙混过去。”

    “那太好了。原来云郎说有朋友精通易容,却是绝啊!”凌悠然欢喜道,忍不住轻轻握住他抚在鬓边的手,见他并无挣脱,心底暗喜,目光盈盈,隐含情意,点滴落入那双清冷无双的眼眸。

    疏淡的神容,忽而露出一丝轻暖之意,他轻轻反握她的柔荑,低语:“我陪你去。”

    凌悠然蓦地一怔,不敢相信地瞠目:“你陪我去临国?可是,你不是要接掌南王手中兵权吗?”此去,为救人,必是一番周旋,许非短时间能赶回来。南王病笃,指不定等不到他回来就——

    “兵权接手,可徐徐图之。而你,此去危险,我、不放心。”绝淡声道,眸光里渐渐透出一种月色般的温柔,令人心醉,“何况,我也想去探望一位朋友。许久不见,不知他可还安好。”

    她怔然,感觉那清婉如水的目光,隐含的情绪,令她心跳不已。

    目光相触,静谧无声,一种旖旎,犹如花开。

    却偏厢有人不识趣,“苏清绝,你怎会在此?还有,你们二人在做什么?居然连本太子进来都不知道!”

    隐含不悦的华丽嗓音,令忘情的两人回神,转眸,只见玄袍金玟的连池,一双锐利的金瞳正带着审视,在二人之间流转。

    “太子来了。”毕竟有求于人,凌悠然给了个笑脸,连池淡淡一瞥,哼了哼。

    苏清绝只是唤了声太子,态度冷然。

    连池似早习惯他如此做派,也不恼,只是不屑一顾,转而向凌悠然,“你请本太子来,不会是要本太子看你与男人亲亲我我吧?”

    “呵呵,自然不是。”凌悠然笑眯眯,伸手指了椅子:“太子且坐。”

    连池给她一个冷眼,撩袍端坐,“本太子很忙,有事快说。”

    “既然太子爽快,我也就直说了。无忧是有事请太子帮忙。”凌悠然笑着给他倒了杯茶,回头来对清绝嫣然笑道:“绝,你也来尝尝,这可是我自己整饬的花茶哦!”

    那样娇媚如花的笑颜,落入眼中,只觉得刺目之际,连池眸色微沉,放下茶盏,斜睨苏清绝:“苏清绝先出去,本太子与人谈事之时,最厌烦有人在旁。”

    呃,凌悠然微僵,却见绝淡目扫来,旋即转身缓缓走了出去。

    连池勾唇一笑,心情舒畅,话语也和缓了不少:“女人,说吧,什么事?”

    “我想离开越国,去临国一趟。”也不与他兜圈子,凌悠然直截了当说出目的。

    “嗯?为何如此突然?”连池狐疑地看着她,“莫非你想趁机逃走?”

    她失笑摇头:“天下之大,我能逃到哪儿?太子多虑了。我去临国,不过是因为要救父亲。”

    “你父亲?”他若有所思,“轻音?他不是被困南荒,怎么出现在临国?”

    “我与巫傩族约定交易,他们将地点定在临国。”

    连池凝视她片刻,似乎在判断她所言是否属实,修长有力的指节轻轻叩着桌面。

    她也不催。半晌,连池捧起茶杯,轻啜了口:“要离开可以,本太子派人护送。这是命令,不容拒绝!”

    知道他是为防止自己逃脱,凌悠然淡然一笑,“希望太子派人暗中相助,我求之不得。”反正她也没打算逃跑,多些人手,何乐不为!

    “哼!”连池轻哼,长身立起,“本太子这就回去安排。”

    “多谢太子。”起身相送。

    连池看了她一眼,蓦然长臂一伸,将她扯了过去,猛地压在桌旁。

    低脸俯视,目光灼灼:“记住,你欠本太子的情。”微顿,邪魅一笑,“眼下先讨点利息。”

    话音落,欺身,艳美的唇吻落。

    触及一方冰凉,他瞳孔骤缩,猛地挪开,眼睁睁盯着那只秀美的素白的手缓缓从她唇上抽离。

    猛地转首,对上一张淡漠无绪的绝色容颜,登时咬牙切齿,杀气四溢:“苏、清、绝!”

    “是我。”苏清绝从容而视,不惧他凌厉气势。

    目光看落他的手,连池只觉得一阵阵恶寒,自己刚才、居然亲了一个男人的手?!

    “太子让我出去,就为了轻薄我的女人?”苏清绝冷语,将凌悠然扯到身边。

    “她何曾是你的女人?”

    “现在开始,是了。所以,请太子自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的话恍如惊雷滚滚:“还有,我不喜男子。这次便算了,下次,还请太子莫再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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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质子生涯 084 魔教教主

    苏清绝抽出一条白色的丝帕,慢腾腾地一根一根擦拭自己被亲过的那只手的手指,这一幕,令凌悠然觉得分外熟悉。她也曾,被连池这样嫌恶过,如今风水轮流转,想不到,连池也有这么一天。

    嗯,就连那丝帕都分外眼熟……不知是否自己多想了?

    连池神色紧绷,脸色铁青,双目死死盯着他的举动,还有那条擦拭过后被随意丢弃在地的丝帕,齿间绷出一句:“本太子的东西,你居然也敢动!苏清绝,你找死!”话音未落,一掌扫来。

    原来那丝帕,居然是连池的,也不知绝那里弄来的……凌悠然心里念头未转完,强劲的掌风袭来,卷起衣衫猎猎,长发飞舞,转脸看苏清绝,但见他神容浅淡,身体瞬间平移开去,衣袖翩翩,姿态飘逸。

    这是第一次见他展露武功,一如他的容色般绝美。

    连池冷哧,欺身向前,手掌连翻,道道掌力击向绝,却被绝一一避开,屋子里的家具顿时四分五裂,狼藉一片。

    两人交手片刻,忽然各自后退几步,立定,苏清绝气定神闲,背手在后,冷然而睨:“你、输了。”

    一缕断发从鬓边悠悠飘落,连池脸色难看至极,拳头握得咔咔响,半晌,才蓦然吐出一口气,回头对凌悠然道:“别以为有了苏清绝,你就可以逃脱本太子的手掌心。哼!”

    凌悠然撇撇嘴,看着他昂扬的背影渐渐淡出视线。

    跑过去,仔细端详苏清绝,关切询问:“绝,你怎样?可有受伤?”

    绝摇头,神情疏淡,仿佛刚才说自己是她女人的那话非出自他之口,凌悠然哪里肯依,抱住他的手臂,半倚在他身上,仰头望他:“喂,你刚才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什么话?”他若无其事地淡淡反问。

    还真打算赖啊!“就是我是你女人,你是我男人!”后面一句,自己自动补上。

    绝侧眸不语,她以为他要赖账的时候,他忽而转脸凝视,慢慢开口:“我只娶,不嫁!”说完,抽出手臂,踩着优雅的步伐离开。清冷的眼底,渐渐晕开淡淡如水的笑意。

    两天后出发前往临国。

    待得进入临国,天气已经很寒冷,就在凌悠然他们一行抵达沧州城时,正好飘起冬日的第一场雪。

    沧州乃是仅次于都城临城的第二大城市,这里水陆交通发达,贸易繁荣,天下商客云集,外来人口很多,因此,即便在这政治敏感的时刻,凌悠然二人的到来也并不引人注目。

    两人此刻位于城中一座大酒楼之上,二楼雅座,两人相对而坐,一面慢慢品尝异国风味,一面观赏外面的雪景。雪花飘如鹅毛,纷纷扬扬,不时被风吹落窗口,凌悠然生在南方,长在南方,甚少见雪,不由好奇地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心慢慢融化。

    苏清绝低眸看她如同孩童般欢快的笑容,眼底渐渐透出一丝如月温柔,唇边掠过一丝若有若无地笑意。

    一楼大堂上,说书人正说着武林传奇故事,口沫横飞,有食客听得津津有味。

    凌悠然心不在焉,模模糊糊听到他说到什么百年魔教教主,什么风华绝代,妖媚非常,又提到那教主残暴嗜杀,荒淫无度……起先,并不在意,不过当他提及武林盟召集精英,对魔教进行围剿,且地点就在沧州附近的鸳鸯湖,便不由地关注起来。

    只因不巧得很,耶雾派人传讯,让见轻音的地点也是在鸳鸯湖。这两天见到许多武林人士进入沧州,家家客栈几乎爆满,还道是发生了怎样的大事,原来是前来围剿魔教教众。

    之前也听过有关那魔教教主的传闻,据说他十分好色,但凡看上的女子都要掳回教中,非但供自己发泄,还供教众银乐,简直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又闻,他长得花容月貌,妖娆邪魅,但凡见过他的女子都不禁为他吸引……更有传闻,他修炼邪宫,采阴补阳等等。

    听得多了,凌悠然也不禁对那教主产生了一分好奇之心。

    若非要事在身,也想跟着去凑一凑热闹。不过如今看来,情形不妙啊。若那天魔教教主果然出现在鸳鸯湖,于他们的营救计划恐怕不利。

    思及此,她担忧地蹙了蹙眉:“绝,若那天武林大战发生在鸳鸯湖,我们可怎么办?要不,联系耶雾,让其另改地点?”

    绝从容一笑:“不必。若那样,或许于我们救人更有利。”轻轻拉过她的右手,抽出干净的帕子,轻柔地擦拭上面的残雪。

    凌悠然笑看他的动作,这些日子习惯了他偶尔的亲昵,两人关系虽然还是若离若即,但是,心里却能感觉到他的情意。如此,就足够了。

    “那我们得好好商量下,看看届时要如何对这场武林争斗加以利用!”

    转眼就到了与耶雾他们约定的日子。

    鸳鸯湖,位于沧州城外二十里,四面环山,峰峦锦绣,群山之中,一泊碧水,如同银练,蜿蜒曲折,向着山口两端延伸。

    今日天晴,云空万里,湖面之上,停留着一艘中等的船只。船身上阴刻着诡异的花纹,黑色的帆格外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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