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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殇锦-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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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那你可是喜欢上我了?”
  女;“我。。。。。。我并非如此粗俗浅薄之人。纵然公子潘安之貌,可我终究是个女子,要自重的。”
  男;“你的意思是我长的粗俗浅薄?”
  女;“你松手吧,我宁愿掉下去。”
  男;“你方才说我穿的花花绿绿的,是一只畜生。”
  女;“松手吧!”
  男;“要松也是你松,反正我还能坚持一会儿。”
  待二人双双坠崖以后。
  女;“公子难道不知何为怜香惜玉,君子风度吗?”
  男;“若你方才不算计我,恶毒到让我替你垫背,又怎知我不会救你。诚然,本公子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又极具有君子风度的人。但我不是一个蠢到能够以德报怨的人。”


第184章 最后的人
  流瑶与颜忝设置禁军将宫里宫外围得是水泄不通; 奈何年华提前收到浔安事变的消息,命百官撤退,独自一人留在祭神殿内; 等待叛军。
  帝都平昌城内一共有三处禁卫营,玄机营; 玄虎营,柳骑营。其中以玄机营为重; 兵数最多; 离皇城最近。三营调动皆需皇上令牌,否则令不至不出!
  此番玄机营能够轻易受流瑶与颜忝调动,一来与颜忝多年掌管威望已足有关,二来则是假传了皇上密旨。众将未见令牌,不肯出营围宫,流瑶杀了几个将领,威慑全营。
  年华将传国玉玺交给十三王,命他速速离开平昌; 调昌南五万驻兵解浔安之危。另外令派公羊晴与白锦年速去传皇后懿旨调玄虎营与柳骑营将士。奈何自古后宫不可干政; 皇后懿旨虽大; 但没有皇上令牌; 始终不能出兵。
  与此同时; 祭神台内; 流瑶与颜忝欲要杀了年华,以此震慑帝都平昌各世家大族门阀。然危及时刻,一支奇兵攻入皇城; 人数不多,仅有数百,但战斗力极强,取捷径,直入祭神台。
  流瑶与颜忝大骇,危急时刻,不得不暂时舍弃年华,退后自保。
  “怎么可能!这城内明明已经没有了其余的兵力,这些兵将是怎么来的!”
  流瑶眼见局势失控,祭神殿内躺了众多将士的尸体,鲜血染红了金碧辉煌的宫殿,将那祭神的台子衬得更加肃穆可怖。
  祭神,以血以命来祭!
  年华凤冠凤袍已经损毁划破,面上几道血痕,手握一柄寒光长剑,被一群蓝色铠甲的将士包围在中间,眸中狠厉精光闪过,看着被逼至祭神台高处的流瑶与颜忝,冷声道。
  “流瑶,你莫忘了我本姓是何。本宫是年华,却也是胥华!出身将门,沙场儿女!当年我舂陵城外对抗大禹几十万大军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给本宫听好了!站在你面前的,是胥家军!”
  流瑶与颜忝神色大骇,不可置信的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几百蓝将士。
  “怎么可能,当年在魏郸朝渝城,明明所有的胥家军将士已经阵亡,无一人存活!这世上怎还会有胥家军的存在!”
  年华凝眉冷视于她,残破的凤袍鲜艳如火,金线凤凰在鲜血的淋漓下欲要展翅飞出,周身气度威仪,一宫之主,一国之母,不愧如是。
  当年,朝渝城内的胥家军为了偿还罪过,确然是死绝殆尽!可是战乱爆发时,胥皓带了大部分的胥家军前往朝渝,剩余的驻守在舂陵。年华那年与杨谭定下计策后,城内仅剩的胥家军拼死作战,做了一场戏给魏郸王。舂陵城最后的那场战役,本来便是以少对多,送命之举。
  彼时大禹领兵的是顾珏暔,不管出于何种缘由,他没有赶尽杀绝。杨谭奇谋睿智,凭借自己才思,换得胥家军一息命脉,留下了五百人。此事无人知晓,那五百胥家军被禹珏尧编入军中,后带至帝都由顾珏暔带领。顾珏暔虽感念其忠义遭遇,但为防这五百人心存怨恨,故将其安排在城外的一处地方编军中,重新整理户籍,并派了人看管。
  从今往后,世上再无胥家军,这五百人成了大禹将士,无人知晓其来历如何。
  年华回宫以后,禹珏尧将此事告知。她有意去探望一番,却最终作罢。世上转折万千,兜兜转转,不过命数罢了。胥家军几番荣辱惊变,曾经的辉煌不再,颓败只是在十几年间罢了。
  禹珏尧当时安慰她,朝代有更替,军队有衰亡。曾几何时,这天下被一支军队威震,不管走到哪一步,都足矣了。保全了这五百人,胥家军的精神总还算是没有随万千人的骨血葬送在那朝渝城内。
  此番宫变,所有禁卫营将士都需皇上令牌才能调动。但这当初遗留的五百人,是年华的绝处逢生。
  原来,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历经多少沉浮,只要胥家军虎符出现,胥家的人便是抛头颅洒热血的儿郎!
  “流瑶,从前本宫顾忌阁老面子,并未对你赶尽杀绝。但自今日以后,本宫必亲自手刃于你,为今日流血宫变的亡灵祭奠!”
  这种情势下,五百人终究还是太少,年华最终也没有时机去杀了流瑶与颜忝,更没有能力与整个玄机营一万左右的人数对抗。她被这五百人拼死相护,一路厮杀出了皇城。
  皇城门口,一中年男子身披蓝色铠甲,前来接应。
  “小姐!”
  年华右臂中了一箭,身上几处剑伤,濡湿了身上的衣袍。快骑疾马,一路在人的掩护下,逃出皇宫城门,见到了聂超。
  “聂叔叔!”
  “小姐快快离去!我等断后!往南三十五里,便是玄虎营与柳骑营,到了那里,小姐自会安全!”
  “不行!我怎可留你们丧命于此!”
  顾昔言急急勒停缰绳,眼见身后追兵将至,她却不肯独自离开,留下这些胥家将士为她送命。
  “胥华!你们胥家一族,只余下了你一个!你若不走,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元帅!这些兄弟生是胥家军的人,死是胥家军的鬼!战死在此处,总比一辈子窝窝囊囊的隐姓埋名的强!如今你是皇后,切不可再胡闹了!”
  聂超急色吼完,手中长矛拍打年华□□马儿,马儿受惊,超前嘶叫,再不给年华半分的犹豫。她拼命控制马儿,往后回看,只见聂超领着那几百将士,用自己身躯挡住数千的玄机营士兵。
  聂叔叔,那年我与军师合力在刑场救下你,却怎料如今又要你为我丧命!
  风呼啸过耳旁,刺得有些疼,疼到了骨子里,心都是麻木的。
  年华到玄虎营与柳骑营的时候,公羊晴与白锦年正与营中将领对峙,剑拔弩张之势。白锦年见她受重伤,连忙唤了军医。一番诊治过后,年华不肯休息,与他们一同探讨对策。
  “玄机营如今占了皇城,里面虽已经没有了朝臣,但毕竟不妥。他们选择在此时宫变,且底气十足,想来必是与浔安那边早就串通好了。这一次,我们腹背受敌。”
  公羊晴沉着脸色,分析当前的局势,心中甚是担忧浔安那边的情况。那边只怕比帝都还要凶险百倍!
  年华听后敛了眸子,此刻的她平静的有些令人不可思议。白锦年看着如今模样的年华,知道从前那机灵古怪的小谋士不复存在,留下的,是皇上的妻子,这大禹的皇后。
  “娘娘,玄虎营与柳骑营的人无法出营,但是玄机营若要出城,必要经过这两营,他们势必有所顾忌。城中那些世家门阀,还有朝堂大臣,也需要有庇护的地方。玄虎营与柳骑营便是最好的地方。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和他们周旋,等待浔安那边进一步的消息传来。”
  白锦年大致说了一下目前他们所处的位置,以及其中利害关系。局势紧张,丝毫的差错,都能让平昌这座帝都城池覆灭。
  年华听他二人之言后,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思路,白锦年与公羊晴说得对,此刻便是一个‘耗’字!玄机营若是轻举妄动,皇后娘娘在柳骑营与玄虎营中受难,事态就将一发而不可收拾。届时,民心所指,一切都将坍塌在皇城的琉璃瓦下。
  “两位丞相,皇上浔安被围,本宫虽派了十三王前去,但远水解不了近火,造化天意,本宫相信皇上!此刻,我们定要拼尽全力保全帝都百姓与世家大族,不受奸党所害!”
  “臣领命!”
  白锦年与公羊晴又商谈了一些布局,城中门阀众多,但是流瑶与颜忝不会蠢到屠杀这些来给自己树敌,所以这些人暂时还算是安全的。他们在等浔安的消息,流瑶也是,所有人都是!
  “报!”
  “皇城传来消息,锦珠公主被抓!”
  “你说什么!”
  白锦年上前一步,将那报兵的领子揪起。他一向谦谦如玉,为人温雅,公羊晴与他共事几年,各自为相,深知此人做事稳重。方才与那些武将对峙,都未见其怒色半分。此刻锦珠公主遇难,他怎会如此焦急?
  “皇后娘娘!娘娘!传军医,传军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新文,支持一下喽,去提提意见,给大大加油鼓鼓气。年华番外我知道拖欠大家了,大大争取十天内完成,给你们一个完美的结局!
  《公子倚门羞走》
  白荌的人生总结一下,就三个字,睡棺材!
  开始睡了五百年,中途开小差醒了二十年,后来又接着睡了好久好久。
  她最后躺在菩提塔内闭眼的时候,简单回忆了一下,觉得那二十年过的甚是丰富多彩,没什么遗憾。就是。。。。。。就是亏欠了一个人,她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可是过意不去,又能怎样。人世一遭,她将所有能给的都给他了,接下来的日子,她就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第185章 少年将军
  “夫人; 要不要歇息一下,已经赶了许久的路了。”
  道路旁,路过茶铺子的时候; 一辆马车停下,马夫对着里面的人问候了一声。自打出城门; 已经是没日没夜连着赶了几天的路了。
  “不必了,继续前行。天黑之前; 赶到下一处落脚点。”
  马车内立刻传来回答; 马夫甚是恭谨的领命,继续赶路前行。
  马夫不是寻常的马夫,乃是帝都平昌城丞相白府内的侍卫,武功轻功皆属上乘。车内坐的,也不是普通的妇人,乃是当朝皇后。
  年华不日前离开柳骑营,前往浔安。因为不能暴露身份,所以这一路一兵一将都不能带; 甚至是多几个人都会引人怀疑。
  白锦年思忖之下; 让府内一位叫柳白的侍卫随行。柳白从前在府内; 是保护小姐也就是小锦儿的; 这番安排也是用了心的。
  这一路; 年华没有一个囫囵觉; 日夜赶路,连番呕吐,没有下车一步。
  平昌被占; 叛军打着圣旨的名号,其余两营的将士皆是不能出兵。城内多半世家被困,百姓犹自不知皇城政权已变。单单一个平昌就是这般了,可以想象有皇上在,被围的浔安有多险象环生。
  白锦年不同意她去,被抓的也是他的女儿,他如何能够不着急,不比任何人想要救出小锦儿。然,大局为重,平昌为本,他被年华委以重任,势必不能离开半步。他一文臣,手无半兵半将,也无法调度旁人。这一次,他对于女儿是无能为力,也不希望年华去犯险。
  然年华当时只对他道;“就算小锦儿没有被抓,我也一定会去浔安。他在那里,被围被困,生死不知,我夜里怎能安心入梦?此刻,他仅仅是我的夫君。便是死,我也要与丈夫女儿呆在一起。”
  祭神台前,她是皇后,大局为重,将国玺交给十三王。可是这时,她只是一个思君的妇人,不远千里,长途跋涉也要去寻丈夫罢了。
  禹珏尧此番离开的急,又碰上太上皇驾崩的事情,所以年华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他。
  他们又有孩子了。
  年华本以为,这个孩子的来临降生会是顺顺当当的,不似小锦儿当年,九死一生,生在战乱。可是上天似乎总是爱与她玩笑,一个天大的喜悦背后,藏着祸心,藏着灾难。
  怀着身孕赶路,痛苦可想而知,胸口翻江倒海的憋闷,她几乎将胆汁都给吐出来了。不过几日,脸色苍白,给人错觉已经消瘦了一大圈。
  柳白以为她只是晕车厉害,行车的时候尽量平稳。年华没有告知任何人这个消息,因她早便存了私心。
  要告诉,就一定要第一个告诉他。若是不告诉,那便是此去浔安没有活路,一家四口累了性命,阴曹地府再令他得知真相。
  第五日晌午,他们来到了浔安城外,而此时的浔安城已经封锁城门,外面一层层重兵巡视城门。
  他们在城外找了处农庄安顿下来,打听消息后才得知,浔安已经打过一次了,城门出现乱斗,只是很快便没了动静。四周的老百姓见这阵仗不对,纷纷暂走逃难,只余下些胆大之人。
  据说,那次城门乱斗,乃是浔安附近,潮都安阳候的人。安阳候身兼潮都太守,手握六万兵马,家族世代居于此处。
  年华推测,禹珏尧若是被围,一定会找到安阳候,那次乱斗想必由此而来。只是听百姓们传言,那次乱斗镇压极快,想来没有成功。若是成功,又何必如此戒备。
  想到此处,她心情又是渐渐沉重。看来,情势危急,一朝一夕。
  之前送回平昌的消息,说是沐郡王主导的这一切。但年华却是怎么都不肯相信的。禹珏沐与禹珏尧感情甚笃,兄弟情义多年,怎会干下这些事情。
  年华一路来仔细思索,回忆起那年送禹珏沐离京时候的场景。
  似乎那时候,禹珏尧就所有警惕。他说五王与四王的势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觉,非一朝一夕可以瓦解,害怕日后禹珏沐被有心人利用,特意留下了免死玉牌。
  世事无常,禹珏尧果真是在权利的世界中沉浮,对这些事情天生敏锐的警觉。这种人,合该是太子,是皇帝,是居于那最要猜度人心的高位。
  只是不知,流瑶与叛军又是怎么搅合在一起的,一应一合,同时发难。即便是兵力不足,也有不小的胜算。
  浔安的驻军与行宫的禁军,加起来应该不过三万。他们唯一的筹码,就是皇上以及太上皇的遗身在他们手中。只待平昌被控,两边配合,便可蒙蔽世人的眼睛。禹珏尧为景穆太子时,便民心稳固,他们清楚,若是强行□□政变,怕是适得其反。
  叛军兵力不足,最看重的就应该是一个‘快’字。年华思到这一点,准备在这方面打开突破口。
  年华书信一封,命柳白交给安阳候。柳白本不欲留她一人,奈何此信重要,不得不亲自跑去一趟。这下,便只剩下年华一个人在浔安城外了。
  第二日,农庄外面响起了动静。年华掐算,柳白送信应该未至,安阳候不会这么快来的。
  结果,还真就是安阳候的人,但是,却不是来找年华的。
  村庄外面来了一队士兵,为首的却只是一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十四五岁少年将军。年华是在许久后才知道,这人是安阳候的嫡子,年少成名,名唤安楚逍,日后将会将会是大禹赫赫威名的将军。
  原来,安阳候派了安楚逍于浔安城外方圆百里内疏散那些尚未离开的百姓,为的是一旦浔安开战,避免误伤无辜。由此可见,这位安阳候也是爱民之人。
  安楚逍骑在马上,虽是少年,但老练沉稳,已经懂得指挥一应士兵有序撤离百姓,且没有闹出过多的声响惊动附近浔安的官兵。
  当年华出门的时候,安楚逍远远的就注意到她了。年华离开平昌的时候身上衣衫已经尽量朴素,但是在这贫穷的地方,仍旧显眼。
  “前面的,是何人?”
  年华见他看向自己,此刻人多眼杂的,自是不好表明身份的,只开口回答道。
  “我乃村民留宿的客人,本要前往浔安寻夫与女儿,奈何遭遇上这些事情耽误了,便在城外找出民居暂时住下。”
  安楚逍听后,眸中思虑,片刻后点头,让士兵将她也带走。年华见这少年做事周全,心思细腻,心下有些欣赏,暗道其前途不可限量。
  因着是在浔安附近撤离村民,行事端的是一个小心谨慎。安楚逍命人沿小路将这些人带走,到百里之外安顿起来,务必妥当。一队人马便悄无声息的转移,有村民,有士兵。
  小路其实与官道相隔不远,就是一排树,官道那边的情形还是隐约可以看见的。年华随着这些人撤离,却突然听见官道一阵马蹄声,扭头看去,便是浑身震住,不愿再多走一步。
  那日,小锦儿被抓的消息送到柳骑营的时候,白锦年派探子去打听。不知是流瑶有意放的消息,还是真的探知得到的。小锦儿被连夜送出了城,送到哪里,不言而喻。
  用小锦儿威胁两营,自是可以。但是将她送到浔安,威胁禹珏尧与安阳候,却是更加有价值。
  此刻,那官道上几匹马儿与一辆马车飞奔而过。其中一匹马上,一女子身罩斗篷,遮了大半的脸,却仍旧可以看清样貌,不是流瑶又是谁。而那辆马车驶过的时候,车窗帷幔飞起,她的小锦儿就在里面!
  小锦儿,她的女儿!年华的心仿若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多日来的自我安慰与纾解一瞬间消失,本能性的就脱离了队伍,朝那官道的方向跑去。
  安楚逍本便是万分警惕,见此情形,立刻驱马上前,将她拦在马前。
  “这位夫人!你要干什么!”
  “我女儿,车内坐的人是我女儿!我要去救她,她被人给抓走了!”
  年华被拦住以后,立刻激愤出口。她如今已经贵为皇后,威仪气度都有,此刻被挡,却丝毫不显势弱。
  安楚逍眼眸一缩,后看向其余的人,示意他们先行离开,于此地越是久留越是危险。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以后,他才下马走到年华面前。
  而此时,年华也算是恢复了一些神智,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有多么不理智。若是真的冲出去了,这里所有的人都会被发现的!幸亏这少年将自己给拦住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方才那些官道上的人,直接入了如今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浔安城。你女儿被他们给抓了,而你,又看着并非常人。你是什么人,说还是不说?!”
  年华不想,自己有朝一日要被一个黄毛小子给逼问不成,当下沉重慌痛的心情竟然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却忖着要不要说实话,看样子这少年已经是开始怀疑自己了。
  “你是不是城中官员的家人?”
  年华话都到嘴边了,这少年又突然发问,她顺势就点点头。这个答案其实不过分,如今城内的官员怕都是与皇帝一个处境。
  “你要救你女儿,可是现在不行,他们已经入城,你先冷静一下,我们离开这里后再想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最近考驾照有些忙,经常答应的更新不能做到,在这里给大家说声对不起。但是大大已经会在自己开学前将年华番外更新完的。


第186章 救城之计
  安阳候安排撤离的人马依旧继续前行; 百里之外,叛军就很难把控了,将所有的百姓安置在那里; 很是安全。
  众人到达目的地以后,临时分配了帐篷与干粮。年华得了一张饼; 一碗水,自己没有与众人一块吃食; 她本就是外来人; 融不进去也没甚好说的。心事重重的走到一边,坐在石墩子上,独自忧忡。
  安楚逍安排事宜以后,走到她身边斟酌着一番安慰。别看他只是十二三岁的少年,个头已经十足,生于王侯之家又通达人情世故,说出来的话倒像是成人一般,令年华有些吃惊。
  “无事; 你这孩子倒是懂得怜惜人; 可见你父将你教的极好。”
  安楚逍听罢; 俊脸微微一红; 挠挠耳腮; 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方才说那些; 是心忖年华既然是官员家属,又不像是深闺无知妇人,才开口道了一些目前局势来安慰她。但实际上; 他说的那些自己也不能肯定。
  “夫人过谦了,我不过是奉父命行事。我父安阳候才是心存百姓,仁心仁德。方才妇人克制一己之私,顾全大局,可见也是通达之人。”
  年华闻言低头苦涩一笑,心中担忧夫君与女儿,也知这浔安的局势复杂一时半会儿难以解决。所有事情加起来,千头万绪的,俨然没一个明白样子。
  “夫人可还是在记挂女儿?我方才也瞧了一眼那马车,车内的小姑娘生的可爱怜惜,夫人好福气。”
  安楚逍本想要安慰她,哪知他不太懂得这些细腻的心思,年华听后心中哪里能够好受半分,不过是不忍拂了他的意,强颜欢笑道。
  “她父亲生的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我这样子不中看,也勉强能够入眼,没道理有一个面煞的女儿。她叫小锦儿,若是改日有机会,你们可以相见。”
  这厢,安楚逍与年华又闲聊了几句。到了夜间,周围突然发生了意外。
  此处本是安全之所,但是谁也想不到,叛军会有秘密军队顺着这羊肠小道前进,且好巧不巧的被年华等人发现。
  安楚逍虽从小训练,沉稳冷静,但是大禹自朝渝之战后这些年很是太平,没有给人太多机会历练。他最多也就是陪父亲打过山贼之类的,像这般两军对敌还算是头一次。当下安排了百姓以后,领着手下几百兵将,一时拿不定主意。
  年华见状,进言道;“叛军本应固守城池,等到先皇发丧,平昌被控后才能有所行动。那时,他们拿出伪造遗诏,为五王四王翻身,推沐郡王上位,一切便顺理成章。可是眼下,他们派奇兵出城,方向好像还是潮都,势必是城内出什么事情了。”
  话音一落,安楚逍与其身边之人皆是震惊。安楚逍知道她多少懂一些其中门道,但是没想到年华竟能如此精确的判断局势状况,当下不由对年华的身份又起了疑心。
  若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官员家属,怎还会了解平昌那边的局势,就连四王五王这样隐晦的事情她好像也多少知道。这些事情都事关皇族颜面,便是他父亲安阳候远离帝都所知亦是不多。
  年华一门心思都在想那支几千人往潮都而去的叛军,未曾注意到安楚逍对她的怀疑。
  “我也是这个想法。他们兵力不足,能够成事主要是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且要挟了皇上。按道理,不会如此张扬。他们一路挟了不少的□□火油,我担心有诈。”
  安楚逍虽是怀疑,但也不会表现出来,只顺着年华的话往下说。但事实上,他是知道浔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也知道这些叛军坐不住的真正原因。
  “小将军,依我看来,你先带些人去跟上去,看看他们打什么主意,定是目的不纯粹。这些百姓暂且还安置在此处,移动范围大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年华心中思虑一番,暂且做出这么一个打算。安楚逍看起来也是有主意之人,会不会听她的还是两说,若真是不行,年华就要迫不得已摆明身份了。那前往潮都的几千叛军定是要查个明明白白的。
  “好,就这么办。”
  哪知安楚逍一口应下,当即就命人安排,留下一百人看顾百姓,剩余的都去追寻敌军。并且派了探子回潮都禀报希望能够赶在叛军之前到达潮都。
  年华见此,心下稍安,她一直与这些百姓呆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儿,就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安楚逍没有拦她,本来这些人就是来去自由的。
  年华没有去潮都,她回了浔安。当看到那些叛军拿着□□火油的时候,她心中其实隐隐已经有了猜测,只是还需要证实。
  城外她待了两日,在林中宿夜,终于是找到机会进城。浔安落难,路上几乎是空无一人,城内出不去的百姓家家闭户,好似一座空城。
  浔安地理位置比较特殊,城内有大河,从中心纵贯,连接前后。之前,她命十三王带着玉玺前来浔安,按照正常逻辑,应该让其寻找安阳候派兵解围。可是,她并没有。
  十三王如今想来已经按照她的意思集结邻近郡县的地方驻兵,从浔安城后的河道入城。自古河战艰难,叛军怕是也想不到他们会如此应对。届时,安阳候必定兵临城下,里应外合,何愁不攻破小小浔安?
  当然,此举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便是河道出兵入城,不会立刻引人主意,这就在一定程度上为营救皇上准备了时机。十三王最重要的任务不是攻城,而是救主!
  只有皇上不在其手中,叛军便不会如此恶肆无忌惮!
  如今,看来城内是有了异动,年华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叛军已经有准备火烧城池的想法了。那几千朝潮都而去的叛军,怕也是为了示威安阳候,隐隐还有让安阳候自乱阵脚的意思。
  年华走的时候,从安楚逍处讨了一件灰色披风,她披上以后便不那么引人注目了。否则,怕是在街上溜达不了一会儿,就被抓起来审问了。
  她在大河处找了荫蔽的地方藏起来,算算时机,若要动手,不是今晚便是明晚了。她给安阳候的信中已经言明了一切,若此人当真赤诚,便该前来救驾。
  若是不诚,她也自有办法应对。只肖到时暗中作梗,狗咬狗一番,她何愁没有机会救出那根‘骨头’,也就是她夫君,这大禹第一人。


第187章 郡王身死
  夜色入幕; 凉风习习。
  子时泰半,河道尽头点点亮光泛起,犹如夜间萤火; 汇聚成片,成人间星辰浩瀚。
  十三王早年答应; 此生不夺帝位,甘为人臣。如今看来; 君子一诺; 一生必践。年华之前将国玺交给这位王爷的时候,不是没有犹豫过。那年下淮南,禹祺霁的手段她不是没有领教过。但自四王五王落难后,将近十年的时间里,十三王从未半分逾越,恪守人臣之礼。若是这都不是出自本心,那年华当真是要对他刮目相看了。能忍者,成大事也。
  万幸的是; 她赌对了。这位温润内敛却暗藏锋芒的王爷; 仍旧选择将光辉收起; 全百姓安泰; 天下安心。
  河道进兵; 旁人是万万想不到的; 毕竟大禹多陆地,不临海。而且叛军的关注点都在安阳候身上,谁又会想到这背后一剑直捣黄龙才是致命。
  半个时辰后; 亮光越来越聚拢,在夜间已经成为一条火龙,势不可挡。年华估摸了一下,照这架势,没有五千是不行的。她心中暗暗敬佩,国玺在手禹祺霁也不会轻易拿出,短短时间内竟能集结五千人马,着实不易。
  年华见状,立刻穿着披风就往行宫的方向跑去,被守门的人拦下。
  “小哥!快些通报里面的官爷,说是河道上有人!我远远看去,好多士兵!”
  守门人大惊,深知此事不小,连忙进去通传。片刻后,几对人马从行宫驶出,周围渐渐嘈杂,城中也开始灯火通明,街道上是不断来往急色的士兵,还有四处逃窜惊恐的百姓。
  大战在即,所有人都嗅出了危险的气息。
  “安阳候攻城了!城门要失守了!”
  混乱中,不知是谁高喊一声,像是巨石在本就微微涟漪的湖面激起了千层的浪花。
  年华灰色披风隐在黑暗中,欲找机会进入行宫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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