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厨娘来啦[封推]-第5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盛尧山……
任越的眉头平缓了一刻。又微微紧蹙了起来,眼角闪过一丝焦灼。
今晚,我不是和温姑娘一起去品尝省城的小吃吗?
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难道我醉了?
任越陷入了思索中。
处理掉污秽的衣物,温柔独自一人在忘忧阁的小院中漫无目的的闲逛。
一会儿抚抚青石,一会儿打打竹叶,一会儿又蹲下闻闻兰草。
厨房的灯光依旧在闪动,温柔的视线远远的看了过去。
今晚,他喝了酒,又空着肚子,还被……
温柔的目光在厨房和任越的房间中游移。
想必此时胃中一定很难受吧。
想到此,温柔的脚步不由自主的移向了厨房。
阵阵青烟再次飘起,精致的小厨房里,幽幽的飘散着粮食的香气。
因为一直无人入住,小厨房内并无蔬菜、禽蛋肉食,只是考究的瓷缸中,有些许颇好保存的粮食。
温柔就地取材,选了些上好的珍珠大米、小米、粳米、又将去壳的燕麦一一捶打了,放进锅中煮食。
橱架上油盐酱醋等调制品一应俱全,一个白瓷的罐子里,莹润的冰糖被分解成小块,放置待食。
有了!就用它吧!
温柔上下翻腾了一阵,清楚了整个厨房中的用度,最后目光欣喜的集中在了这罐冰糖上。
借着煮粥的温度,取一小块冰糖添入。
冰糖在米粥中渐渐融化,只留下细碎的小泡。
温柔轻轻用木勺搅动拌匀,不多时,一小份精心熬煮好的米粥,便从锅中盛制到了透着光亮的精致骨瓷碗盏中。
不多时,任越的房门缓缓打开,一袭白衣优雅的从门内现出。
任越面露舒坦的站在门口,乌发微微的湿润着,随意的铺散在身后。
院中空空无一人,精致的花草布局,全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去装饰的。
月色下,沐浴完毕后的任越,显得心情极为轻松。
那丫头去哪了?我不是让她随意的吗?难道这小院还不够她闲逛的,难不成是在整个府宅间游走着?
这黑漆漆的夜……
任越的面色上微微显出一丝担忧。
温柔一个人,漫无目的又异常新奇的样子,这里看看,那里瞅瞅的身影,在任越的头脑中毕现。
这丫头!
任越刚想抬步向外走出去寻找温柔,视线却被旁边的一处灯光所吸引。
那是“忘忧阁”的小厨房。
昏黄的灯火在纸窗内跳动,熟悉的侧影在微微跃动。
真是个厨痴!到哪都认厨房!
任越心中暗暗笑道,旋即转身朝厨房走去。
正文、179 夜宵
小厨房的门没有关。
任越身着宽大的白衣站在在门口,晚风轻轻的拂动白衣的下摆,发出阵阵幽幽的声响。
温柔没有在意,此刻她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手上的粥碗中。
只是一碗简单的米粥,乳白色中微微泛着些金黄。
温柔神色忧思,单手托着消瘦的香腮,目光中微微透着淡淡的忧思。
任越看到这一幕,不禁痴然。
此情此景,虽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厨娘,为何会有如此的感伤……
任越心中顿觉异样。
“温姑娘。”任越轻轻唤了一声。
“任公子,您好了?”这一声轻唤,似一双柔软的手,轻轻将温柔的神思拉回。
“嗯,有劳温姑娘。”任越揖礼,随即迈开一脚,缓步移入厨房内。
“哦,方才任公子喝醉了,小女子煮了些米粥,想必能稍微舒缓一下公子腹中的不适。”温柔见任越就那么慢悠悠的进来,面色上微微有些惊慌,刚才寝室内的一幕,那光洁的背影,像定格在了头脑中,挥之不去,越是不想去想,偏偏越是不断的重现。
“我……喝醉了?”任越有些讶异。
毕竟,凭他的酒力,盛尧山那一坛西风酒,虽是浓烈,可还不至于醉倒。
哦,对了,刚才在外面,起风了。
任越慢慢回想着之前的一幕。
零散的片段,琐碎的拼不成篇幅。
貌似自己说了什么,貌似面前的这个姑娘。握着自己的手,哭了……
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
任越使劲的回忆着,却似水中捞月,月影斑驳。手中却是空空如也。
头疼,只是头疼。
任越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
“任公子喝粥吧,待会您先去歇息,看样子松涛先生他们应该快到了。”温柔抬头望了望天。月色正浓。
“无妨,我在此等候大家。”任越轻轻整了整宽大洁白的衣衫,从容的坐在了厨房的桌椅前,单手扶着瓷碗,一勺一勺慢悠悠的品尝着温柔精心熬煮的米粥。
胃里空空,又被烈酒烧过,真心的难受。
这碗普通的米粥,仿佛有股神奇的魔力,温热的。暖着自己微微作痛的胃部。
粮食的香醇。微微的冰糖的甜意。一丝一丝滋润着任越有些伤到的肠胃。
从来都有这种感觉,仿佛是一个游荡了许久的旅人,行走在陌生的地方。身边陌生的脸孔行色匆匆,只有那一人。在人群中,在黑暗里,散发着独一无二的光芒。
那光,仿佛让人意识全无,只是跟随着,跟随着,待到停下时,却化作面前一碗普通的米粥,暖心暖胃,柔柔的抚过人心中最脆弱的却从不示人的一处伤痛。
“这房子!还真是大!”正当任越沉浸在品粥的记忆中时,院外一阵喧闹吵杂,继而夹带着人声、马蹄声,稀里哗啦的就那么进来了。
“哼,盛尧山!”任越清楚的分辨出了那个声音。
今晚的一切,全因那个莽夫而起!
任越心中微微有些恼怒,此刻最后一口粥刚好吃净。
“公子,您怎么不说一声,就自己跑来了!”小安子焦急的挤了进来。
“哦,我看天色不早了,就先来安排一下,大家赶路辛劳,还是早早歇息的好!”任越绝口不提今晚之事,只是换了个借口。
其实,原本他也是有意要将松涛先生等人安顿在这处府宅的,只是今晚,这般巧合,入住府宅着实有些着急和荒唐了。
“难得任越盛情邀请,我等也就客随主便了,今晚就先在此落脚吧,凡事明日再议。”松涛先生到底是老人家了,赶了一天的路,多少有些疲惫,更何况他与任越本就师徒,也就没那么讲究客气。
“老师,您且这边请。小安子,你带其他人去安顿一下吧。”任越轻轻搀扶起松涛先生,又叮嘱了小安子。
“是,公子。不过,您真的没什么事吧?”小安子凑了过来,轻声附耳,只是觉得今晚的事情有些蹊跷,明明好好的在成福记用餐,中途公子出来透风,怎么后来乔子章急火火的跑了进来,说是任越让他带大家去省城的府宅。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无事。”任越也不多做解释,此刻他依旧是一身洁净的白衣,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看样子乔子章是什么都没有说,真是万幸。
一想到这,任越转身之际,余光犀利的寻找着隐没在人群中的乔子章。
这会儿,乔子章的目光正好和任越的相对。
于是,一个笑靥盈盈,一个心知肚明,一种默契在两股眼神的交汇中,达成了一致。
这是一个谁也不能说出的秘密。
只是,此刻,还有一个人,却是神色慌张。
盛尧山故作镇定的望着任越。
这个娘们家家的换好衣服了啊!
看来是不会将今晚之事说出去了,怪丢人的,唉!都是我不好!
盛尧山觉得内心有愧,那一身吐的,换做任何人都得炸了毛。更何况是那个挑剔成性的无双公子!
看到任越搀扶着松涛先生离去,似乎丝毫没有要和自己理论纠缠的意思,盛尧山一颗悬着的心,稍稍落了地。
改日一定请这小子喝酒,当面赔个不是。
折腾了一天,又折腾了一夜。
在省城的任府内,似乎每一处都安静而平和。
温柔独自一人躺在这个陌生的床上,辗转反侧。
入夜时分,任越醉意阑珊时说的话,还作数吗?
“柔儿。怎得……我觉得我们好生熟悉的……好熟悉……好亲近的啊。”
那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带着淡淡的药香的气味,仿佛还在耳畔萦绕。
的确。“生死与共,死生共戚,怎么会不熟悉?”温柔的心中再次掀翻着波涛滚滚。
黑暗中,任越白皙洁净的手臂。从宽大的袖袍中微微露出,沿着木质的桌面,缓缓的移向温柔。
近了,慢慢的近了。
那修长雪白的手指,缓缓的顺着自己的脸颊,怜惜拂上。微微的有些冷意的温度,微微的又变得火热。
前世,他从未曾如此亲近自己,一直保持着谦谦君子之风。
这种毫无缝隙的亲密摩挲。一时变得无比的令人珍惜。
如果。这是在梦中。温柔愿这美梦不再醒来。
“柔儿……柔儿……”任越如玉般空远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回响着。
今日之事,任越一力承担!
生死同路。虽死不悔!
铁骑之前,淡淡的话语。却似斩钉截铁、重逾泰山。
恍惚过后,温柔只觉脸颊尽湿,抬手一抹,竟满满的全是泪水。
那夜,那个翩翩白衣少年挡在自己身前,手中长剑,若秋水般绚烂。
“好香啊!”便在这似梦非梦中,窗外淡淡的飘过一股食物的香气。
温柔不由坐了起来。
这么晚了,是谁在烹煮食物,这里除了粮食,别的什么都没有啊!
温柔觉得好奇,轻轻打开房门,沿着食物的方向,前去寻找。
猛然间,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脑海“蔡米”,难道是蔡米!
客房的门,悉数紧闭,各房的灯火尽以熄灭。
温柔摸索到温守正的房间,扶在门上仔细听辨,屋内鼾声四起,看来温大厨睡得正香。
一定是蔡米!
温柔的内心燃起了一丝小小的兴奋。
竟然忘了这个老头!
一路走来,就是每日夜深人静来厨房偷食东西,偏偏厨艺又好得出神入化,难道在陌生的任府,他又手痒了?!
走,看看去,没有菜肉,看看这老头能用粮食做出什么美味来!
温柔打定了主意,脚下的步伐旋即变得轻盈而灵巧了起来。
一处微微跳动着烛火的光亮,将温柔的脚步吸引了过去。
那香味便是从这里传出。
奇怪,这是什么味道,明明是种粮食的香味,怎么偏偏我分辨不出来!
越是靠近,温柔越是觉得诧异。
“哗哗哗!”阵阵锅铲翻动的声音。
这是在炒什么?
温柔好奇得要命,轻轻推开门,蔡米瘦小的身影在灶台前卖力的翻动着手中的锅铲。
“蔡伯!”温柔轻轻唤了一声。
“哎呦!可吓死我了!”蔡米一个没留神,手中的锅铲差点掉落地上。
转身,见是温柔,旋即面上又露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炒着手中的食物。
那是一种微微泛着金黄,近似于虫卵一般的东西,颗颗分散,在锅中随着锅铲上下翻滚。
“咦!蔡伯,原来您在炒虫子!”温柔觉得后背一阵冰凉,这一大锅的虫子!
“嘿嘿,这哪里是什么虫子,这是上好的香贡米,来自大食。到底是任府,竟有这等好东西!”蔡米的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馋字!依旧忙碌着手中的锅铲。
锅内的温度不是太高,那微黄的香贡米在翻炒过后,变为金黄。颗颗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难怪我分辨不出,原来是不认识。
温柔暗暗乐道。
“可是蔡伯,您怎么知道这是上好的香贡米?莫非您之前吃过?”温柔感到奇怪。
“我……这……”蔡米一时语塞,“听说的呗……”
“听谁说的?”温柔追问。
“这……这……咳咳,反正我就是知道!”蔡米见说不过温柔,干脆又开始耍起了无赖,用了他惯用的一招,死不承认。
“蔡伯,这香贡米好吃吗?”温柔也不与他争论,只是凑近前,仔细观看。
“好吃!我炒得差不多了,俗话说的好,见面分一半,今晚也算你这丫头有口福,待会尝尝!”蔡米的心情仿佛出奇的好!
面对美食,哪个心情会不好!
正文、180 房子
锅内的炒米,已是完成,金黄松散,微微带着咸香。
蔡米大方的盛了一小碗,递给温柔。
“嗯。”温柔将那碗炒米放到鼻子下仔细的闻了闻,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气味,从此深深的印在了温柔的头脑中。
用小勺盛了一口,放进口中。
慢慢咀嚼。
酥脆可口,粒粒弹牙。
香贡米似有种生命,经过锅内温度的魔力,似乎被重新注入了新的活力,虽是从锅中盛至碗中,再由碗中送入口中,此刻却是粒粒精神活泼的在口腔内跳舞。
“蔡伯,为什么加了白糖还要加盐?又甜又咸的味道,原来可以如此神奇。”温柔一边吃着炒米,一边好奇的问道。
“你,你这丫头能吃出里面既放了糖,又加了盐?”蔡米搓了搓耳朵,不敢相信。
刚才这丫头明明是在自己已经做好后才进来的。怎么能猜得如此准确?这真是猜的吗?
“我猜的。”温柔怔了一下,旋即又笑嘻嘻道。
看来自己神奇的舌头,还是要妥善保管的好,不能轻易示人啊!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难的。
温柔一边吃着,一边仔细的在心中分解着炒制的方法,嗯,将白糖、香贡米依次搅拌加入水中,静止浸泡,捞出阴干表面水分,再放入锅内,加入少许菜籽油,炒至金黄色、口感酥脆即可。临出锅前还可以加入各种调味品。
蔡米真是个奇怪的人啊!他懂的真多!不仅认识香贡米,还会炒制香贡米,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农夫。他到底是谁?
温柔吃着香喷喷的炒米,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中。
这一夜,原本是辗转无眠的,可是因为吃了蔡米的香贡米。温柔觉得睡得出奇的香甜,似乎梦里都是一粒粒蹦跳着的香贡米。
第二日晨间醒来,枕边又是一片浸湿。
“爹,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温柔推开房门,正巧和温守正遇上。
“啊!睡得真香!这定国公府,果然舒服!”温守正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爹,您该不会是想一直住在这里吧……”温柔试探性的问了问,面露担忧。
“呵呵,我倒是想呢!”温守正乐道。
“爹,您难道忘了,之前来的时候给娘的承诺?”温柔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承诺?”温守正显然是忘记了。
“爹,之前咱在咸阳靠卖朝露酒。不是积攒了五百两银子嘛!您不是答应给娘在省城买个大房子。怎么您忘记了?”温柔清楚的提醒道。
“哦。是啊。”温守正回过神来。
“定国公府是舒坦,可到底不是咱们自己的家,咱们又不是没钱。为何要过寄人篱下的日子!”温柔见话已说开,进而继续开导着温守正。
“柔儿说的对!”此刻。周氏也从房内走了出来,站到了温柔的身边。“咱的银子虽然不够买下定国公府这等豪华府宅,可买个小院总是绰绰有余,定国公府纵然富丽堂皇,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已是举家迁居,为何不踏实的找个自己的落脚地!”周氏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说起话来,却是颇见气节。
“我支持妹妹!”温庭也是信步走了出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跟着松涛先生,这个十五岁的半大小子,浑身的毛愣劲已是悉数化为满腹沉着,虽是不能和任越相比,可和之前的自己比较,简直有如脱胎换骨。
“你这臭小子,不在房内读书,跑出来掺和什么家事!过不了多久便是童生选拔的日子,你还不加紧用功!”温守正一见温庭也跟着出来搅合,登时吼了一嗓子。
“爹!读书为了什么?那是为了功名前程!功名前程有何用途?那是使人被尊敬高看一眼。这些日子以来,孩儿追随松涛先生,品读文史子集,悟出一个道理,那便是:人,生而皆平等,无贵贱之分,若是想受人尊敬,首先得自己有骨气、敬自己。这不仅是读书人的傲气,更是普天下苍生的傲气。人不能没有傲气,这是气节!”温庭负手立于院中,霞光照射在他清瘦的脸上,微微凸起的颧骨,棱角分明的脸颊,这个少年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爹,哥哥说的对!这里再好,毕竟不是咱们自己的家!您在省城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若是要安心行厨,且需安顿好屋宅,成就您的一番梦想啊!”温柔继续接着劝道。
“嗨,我又没说不买,又没说赖这不走,你看看你们娘几个,大清早的来给我讲了一堆大道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吃过早饭,我就去看房子,你们几个若是闲来无事,也便随我一起去掌个眼吧!”温守正满脸通红,却依旧是理直气壮的说完,转身走出了临时休息的小院,看样子是去找厨房了。
简单的利用定国公府现有的食材,煮了粥,又蒸了馒头,省城崭新的一天便在热气腾腾中开始啦!
“任三,那个……昨晚……”餐桌上,盛尧山故意凑近任越,似乎话里有话。
“昨晚睡得很好,盛尧山,你睡得不好吗?”任越冷冷道。
看样子,昨晚污秽的心结,算是结下了。
“啊,好,好。想不到你这定国公府还挺舒服的。”盛尧山见任越有心搪塞,想必昨晚之事,还是不提唯妙,旋即附和道。
“哥哥,今天带我出去逛逛吧!这里看起来还不错哦!”盛娇雪一边吃粥,一边向盛尧山提出要求。
“好。我也正有此意,不如大家一起外出逛逛,也好熟悉一下省城的环境!”盛尧山说这话时,目光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
“呵呵,不了,老夫一路上有些疲乏,闲逛是你们年轻人的事,老夫还是留在此歇息看书的好!”松涛先生和善的拒绝道。
“尧山哥哥,显儿随你去。”刘显旋即接话。
“九皇子殿下这几日功课落下不少,还是留下补完再说其他吧!”松涛先生冷冷道,“对了,臭小子,你也不许去,留下温书!马上就要童生选拔了。”说罢,又瞪了温庭一眼,生怕待会温庭也要随行外出。
“先生……我……”温庭面露难色。
原本说好的,一家四口出去看房子,偏偏先生要留下自己温书。
“有话就说,扭扭捏捏的不是我松涛的弟子。”松涛先生此刻面露愠色,看得温庭一身冷汗。
“先生,学生今日需请假一日。”温庭深吸了口气,起身揖礼道。
“为何?”松涛先生抬眼。
“只因学生要随父母双亲前去挑选省城落脚的院宅,此事之前便已和家人约好,若是失信,恐有违君子之道!学生向先生保证,今日的功课,今日回来通宵完成!绝不拖延到明日!”温庭不卑不亢,朗声道,和之前的冲动、毛愣,简直判若两人。
“呵呵,即是提前邀约,就去吧,别忘了你自己的承诺。”松涛先生听闻,眯着眼睛轻捋胡须,心道:这小子没白跟着自己,有长进了。
“温大厨要去置办屋宅吗?”任越放下粥碗,缓声道。
“恩,毕竟是要落脚省城,还需早早安置下来。昨夜多谢任公子留宿。”温守正谢道。
“其实……你们大可不必……”任越的话还未说完。
“任越,你若今日不忙,也帮为师去物色一处小院,干净方便就好!”松涛先生插道。
“老师也要置办屋宅?”任越觉得有些不妥,这住得好好的,又是现成的,怎么一个个的都要走?
“呵呵,老夫习惯了随性,你这定国公府,太大,太奢华,老夫住不惯,呵呵。”松涛先生眯着眼睛,慈祥得仿佛一个邻家大爷。
“老师教诲的是!如此,任越愿随老师同住!”任越也不多言,起身拱手,算是应下了松涛先生的要求。
毕竟,这偌大的定国公府,的确是有些招摇了。
想那温守正一家的质朴,又想松涛先生的闲适,也罢,一切随了大家的愿,只要随性、舒坦就好!
“也好,既然温大厨有意要去看房子,子章,李掌柜,汤大厨你们今日就随我去看看店面!也好早早做些准备!”乔老爷见大家都有安排,也便挑选了剩下的人员,一道去落实开分店的事了。
见连温庭都走了,只留下刘显一个人,噘着小嘴,不情不愿的,和水墨、长生一道,陪在松涛先生身边。
省城的地价甚是寸土寸金,温守正一家四口,接连看了几处房子,都未能达成所愿。
闹市区的房子地价太贵,城郊的房子又太过偏远,大房子买不起,小房子又太拥挤。一行四人转了一上午,走得脚底生疼,还是没能找到满意的房子。
与此同时,任越也在帮着松涛先生寻找合适的住处。
要环境优雅,居住方便。
不多时,在临近闹市区的拐角,一处四方小院,微微隐没在一棵繁茂的柳树后,有意无意的落入了任越的眼帘。
这景致竟和咸阳老师的住处,似曾相识啊!
任越缓步近前……
正文、181 买房
“嘶”,刚要伸手去敲这处院门,一阵针刺般的疼痛,忽的袭上了任越的太阳穴。
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时断时续的头疼着,没有任何规律和征兆可循。
任越单手扶住额头,轻轻靠在了映雪的身边。
定是昨晚喝醉了。
又被盛尧山这臭小子给气到了。
任越的思绪再次飘忽到了昨夜空腹喝酒、继而醉酒、再后来……便是他此生最不愿回忆的一幕。
又是一阵轻风拂过,针刺的疼痛没来由的消失了。
待会回去定是要午休了,再喝些醒酒汤便是更好。任越微微调整了下呼吸,又恢复了往日那般平静从容的优雅状。
“当当当”,轻微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一个妇人前来开门。
“啊!”妇人的眼中流露出一阵欣喜。
这是个何等绝世的男子!
一袭白衣,完美绝伦的面容,乌发黑瞳,便是石头见了他,也会动容的。
“公子……何事?”妇人的声音微微有些异样。
“这位大婶,敢问您这处屋宅可愿出售?”任越清声问道。
“出售?”那妇人显然有些懵了。
住得好好的,又没说卖,这位公子真是有趣。
“哦,打扰了……”任越面色平静,再次彬彬有礼的告辞。
“哎!这位公子,请等一下!”那妇人见任越转身离去,心中登时有股失落。
这么美的一位公子,偏偏选中了自家的住处。难不成是真心看上了自家的屋宅?
“这位大婶,何事之有?”任越转回身,依旧是儒雅施礼。
“我说,这位公子。您给多少钱?”那妇人笑问道。
虽说面色上像是开玩笑,可言语中却又是极其认真的。
“六百两银票。”任越同样认真的回复道。
眼下他身上的银票再加上松涛先生给他的银票,加起来总共就那么多。
六百两银票是个什么概念呢?
若是在咸阳,给松涛先生物色的那个小院。又买了用度,总共才三百两银票。
可这是省城,地价足足翻了一倍多。
不是任越没带那么多钱,而是任越太了解松涛先生,一处幽静便捷的小院居住,足矣!再多,怕是要挨松涛先生的骂了。
“六百两!”那妇人显然被这个庞大的数字给惊到了。
自家的小院,也就占个地势好,若论面积。自是无法和高门大户相比的。这处自家设计、建造的小院。虽是面积不大。可居住着倒也舒服自在,有许多地方都是一边用着,一边改造的。
虽是有些年头。可却是越住越舒坦。
当初购买宅基地的时候,为了区区两百两银子。妇人和他家男人,不知道去借了多少亲戚朋友的债。一晃这些年过去了,有些银子还未还上,可膝下的两个孩子均已长大,正是到了用钱的时候。
在这个时候,偏偏就有这么一位如仙般的公子,大清早的来敲门,还问卖房子吗?难道是财神爷下凡了?!
妇人使劲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胳膊,确认这不是在做梦。
“公子可是说真的?”妇人再次确认。
“现钱。”任越心中一喜,看样子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钱办不了的事!
“好说!好说!公子里边请。”妇人热情的邀道。
若是这单生意谈成,那可是六百两银票啊!
不仅陈年的旧账可以一笔勾销,还可以再在乡下购置一套小一点的屋宅,关键的一点是,剩下的银子,可以供养两个孩子读书,或是再有结余,还可以积蓄起来,亦或是做个小本生意。
妇人此番想着,饱经生活磨砺的脸上,绽放出出嫁时的欣喜。
随妇人进入小院。
任越的目光在各种细节上流转。
院中有花草、有竹枝、藤蔓架下,一个藤编摇椅;自己挖至的小小水池,几尾池鱼在悠闲的游弋;厨房、客房、厢房、书房、柴房等一应俱全;后院竟还有一口幽幽的水井;一棵石榴树斜斜的长在井边;虽然现在还是早春,只有几片细小的绿叶挂在枝头,可如此景象,足矣让人想象出盛夏石榴挂满时,硕果累累的明艳。
这房子,任越好生喜欢,想必松涛先生更会喜欢的吧!
“公子可还满意?”那妇人领着任越看了一圈,生怕任越反悔了。
“这位大婶,您何时能搬?”任越狭长的眼眸轻轻掠过妇人的面容,幽幽问道。
“随时!随时都可以!”妇人急忙应道。
“随时?不用收拾家用行李吗?”任越觉得有些好笑,难道自己的六百两银票,真有那么大的作用,可以让一户普通的人家,随时搬迁?
“不用不用,我家就四口人,收拾些衣物就行,这些东西,若是公子需要,就留着用吧,都挺方便的。”妇人快言快语,谈吐间透漏着麻利和爽直。
“既是如此,便是皆大欢喜。这是银票,大婶可以取房契了。”任越心中舒畅无比,这房子找的,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给付了银票,交换了房契,妇人承诺明日晨间便会搬走。如此,一件大事全是办妥了。
任越牵着映雪,步履轻快,正欲折返。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坐着。
粉色碎花的棉布衣裙,不施粉黛的清秀面容,干净清澈的大眼睛,微微透着些疲惫。
温姑娘!
任越正欲向前走去,却又停下了脚步,缓缓绕到另一侧的屋后,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再上前攀谈。
“爹!您这都看了几处房子了!我的鞋底都快磨穿了!”温庭嘟嘟囔囔的跟着温守正从一处房子中走出,满脸的不情不愿。
“你这臭小子!又没人请你跟着来!你若嫌累,大可回去做你的读书人!早上说的一套一套的,敢情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