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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封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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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臭小子!又没人请你跟着来!你若嫌累,大可回去做你的读书人!早上说的一套一套的,敢情是个嘴把式!”温守正也是一脸疲惫外加着急上火的跟了出来。
    “行了行了,你们爷俩都少说一句,这看房子哪是那么容易就做决定啊!庭儿,你若累了,也随柔儿一道在门口坐下歇息便是。”周氏在一旁劝说着。
    “爹,娘,你们也来歇会吧,走了一上午,大家都累了,要不下午再看吧。”温柔见温守正和周氏也出来了,旋即从坐着的石头上站了起来,快步跑了过去,懂事的搀扶周氏。
    “爹,若是下午看好了房子,再给我买个大书桌吧!在那种宽敞的大书桌上读书,最舒服了!纸也铺得开。”温庭一屁股坐了下来,扬起脸,冲着温守正开始嚷嚷了。
    呵,这小子!任越隐在温家四口的身后,听闻温庭的说辞,顿觉好笑。
    “嗯。”温守正没好气的应了一句。
    见温守正应了,温庭旋即打开了话匣子,又道:“爹,再给我买套新的文房四宝吧!我那套都用了几年了,笔锋都没了,今年的童生定是要更换新的,方能下笔如神啊!”温庭摇头晃脑,俨然一套新的笔墨纸砚已经在眼前了。
    “嗯。”温守正又重重的应了一声。
    这小子,要的还挺全乎!任越在一旁听着,再次觉得好笑。
    “爹,再给我买个大些的床吧!家里的那个太小了,翻身都不够用,睡着了,头和脚都顶着,实在是不爽!”温庭再次提出要求。
    “嗯。”温守正的应声,似乎更加重和拉长了些,若说刚才还是铁青着脸,此刻,脸上根本就没有表情了。
    任越上下打量着温庭,这个瘦弱的少年,俨然是在不知不觉间长高了些。
    回想起过年的时候,借住在温家的那几日,虽不是和这个少年同床,可毕竟用的也是他临时搭建的小床,当真是蜷缩着腿入睡的,那滋味当真不好过。
    想到这,任越再次望了望温庭,似乎有些能体谅温庭这些话的感受。
    “爹,我还要……”温庭似乎还想再继续说。
    “再买几箱书籍,再买一方贵妃软榻,再买几件上好丝质长袍,最好再配一把四季折扇,外加一套青花瓷茶具,读书人嘛,哦,对了对了,再来几两明前新茶,读书人嘛!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不可一日无茶。对了,听说达官贵人们家里,还有熏香炉,要不,也给你配一个,看看还需要点啥?正好一并给你配齐了!”温守正抢断了温庭的话,一口气说了一通,说完还目不转睛的看着温庭。
    “爹说的颇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温庭摸了摸脑袋,若有所思。
    “他爹,既然你对庭儿都如此大方,不如也给我买了新的布撑吧,家里的那个用了许久,都坏掉了,平日里我做个针线活,着实费劲呢!”周氏见温守正如此大方,也来了兴致,忘记了找房子的劳累,也开了口。
    “说的是呢!昨个到省城的时候,你不是还看中了些胭脂水粉吗?一并买了,通通买了,若有看中的首饰、簪花,也一并都买回来!一朵够吗?定是不够的,这日子长着呢,可得换着戴!”温守正的目光从温庭身上,瞥到周氏的身上,继而又跳到了旁边的温柔身上。
  

正文、182 易天行

“柔儿呢?你可要买什么?一并说来。”温守正望着温柔,面无表情道。
    “爹,柔儿什么都不缺,不用费心。柔儿只要跟在爹身边就好!”谁知温柔什么都没要,只是平淡了说了这么一句。
    温守正的心陡然一沉。
    “哦,对了爹!我想起来了,我还要买顶帽子……马上天热了……”温庭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
    “买!买!买个屁!”温守正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登时,周氏、温庭,便是连温柔都吓了一跳,从未见过温守正发那么大的脾气,隐在后面的任越,却是沉思不语。
    “背井离乡,迁居省城,落脚地还没个影,你们就这般要这要那!若是需要,将我拿去卖了,看能换几个钱,也好填你们的窟窿!”温守正发怒了。
    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妻子儿女,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准备在陌生的环境下闯出一番崭新的天地。可如今,却连最基本的住处都不能满足妻儿,重压之下,温守正终于爆发了。
    当然,虽然是冲着妻儿发火,内里却不是真正冲着妻儿而来。
    周氏惊愕,温庭惊讶,温柔不语。
    在一片沉默中,终于,温守正默默的低下了头,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重重叹了口气,道:“唉!你们几个先在这歇着,我再去别处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房子!”
    说罢,温守正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微胖的身子渐渐远去。
    任越一直隐在后面。亲眼目睹了方才百姓家的寻常争吵,那些所谓的书桌、布匹、折扇、瓷器、布撑、脂粉、首饰之类,在任越看来,不过是平日里他在京城的一顿茶钱。原来这些看似寻常不起眼的用度,竟然会让一个中年男子,如此颓废,甚至到无奈。可偏偏在温守正转身之间。任越看到了他眼中的坚毅。
    原来,之前没有上前去打招呼,是一件多么明智的事情!
    此刻,任越有些沾沾自喜。
    他一直以为自己很智慧,可这一次,这种自喜的感觉,却是平生从未有过的。
    任越牵着映雪缓缓转身,悄悄离去。
    离刚看的小院不远的位置,有一处独门独栋的小院。虽是墙皮有些剥落。门板也有些裂缝。但从墙内伸出的那高节的竹枝,和锦簇的海棠,可依旧看得出这间小院的主人。冷傲的个性。
    任越轻轻叩门。
    半晌无人应答。
    “请问,有人在吗?”任越如空山玉箜的声音缓缓响起。
    细碎的脚步声。一个老者缓声问道:“哪位?”
    “路人。”任越清声应道。
    “若是看房子的,就请回吧,老夫不卖。”门内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房子的请回!”任越暗自揣测着,莫非之前温大厨一家已经来过,也是说了要看房子?却不想这房子的主人,无意卖房?
    “虽是路人,却也是有缘路过,老伯若是方便,还请面见,也好让路人讨杯水喝。”任越这话刚一出口,又有些后悔了,自己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向别人讨水喝的境地了。
    不知是任越的声音颇具吸引力,还是刚才的一问一答颇有涵义,亦或是区区一杯水,不过如此。“吱”的一声,木门开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双手扶门,立于门内,目光明亮,精气十足。
    “晚辈有礼。”任越心中暗暗惊叹这老者的气度,颇合松涛先生有些相似,下意识的彬彬有礼道。
    那老者一开门,见到的却是一个面如冠玉、白衣翩翩的公子,虽是衣料名贵,却不是那种纨绔子弟的恶俗。气度不凡的任越,无论到哪里,无论男女老幼,无不会对他的遗世出尘赞不绝口。
    “公子不是此地人吧?里边请。”老者同样彬彬有礼,将任越引进。
    听说是讨水喝,又是这样一位翩翩如玉的公子,老者豁达的将任越邀请至竹边,海棠树下,那里一张精致的藤几,上面放着一套做工精美的紫砂茶具,地上两个丝质的蒲团随意的摆着。
    任越不禁心中有些诧异,想这省城之内,还有如此附庸风雅的老人!
    一盏上好的龙井入口,口水微微泛着清香和甘甜,任越疲惫的身躯渐渐恢复了体力。
    “移去群花种此君,满庭寒翠更无尘。暑天闲绕烦襟尽,犹有清风借四邻。”
    此时,一阵清风拂过,院中的节竹倚在墙边,发出沙沙的声响,任越放下手中的紫砂杯,随口吟咏。
    “呵呵。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那老者倒也不惊,举着杯盏,接着任越的诗句,同样望着节竹吟诵。
    这老人家还蛮有才华的。
    任越虽然面色上依旧平静自若,可内里却是暗暗有些讶异。
    “故园今日海棠开,梦入江西锦绣堆。万物皆春人独老,一年过社燕方回。 ”老者举起杯盏,缓缓移至口边,小口抿了,又轻轻放下,望着竹前的海棠,神情自语。
    “似青似白天浓淡,欲堕还飞絮往来。无那风光餐不得,遣诗招入翠琼杯。”任越自然的接过老者的诗句,缓缓吟出下句。依旧是那样从容自若,神飞风越。
    “公子才华横溢,为何不去考取功名?”老者放下杯盏,缓声问道。
    “只因寻不得一处沉心读书的居所,整日里随家师漂泊四方。”任越说到此时,不禁面色上故意微微露出些悲悲切切之感。
    “公子才气尚且为人中龙凤,不知家师……”老者眼睛明亮。
    “家师姓岳字松涛。”任越朝北拱手,面色肃穆。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松涛先生!”老者的眼睛彻底被点亮了。
    “那公子是……”老者继续追问。
    “晚辈任越。”任越低头揖礼。
    “原来是无双公子,真是失迎失迎。”老者登时来了兴致,旋即起身,上下仔细的欣赏起任越,看得任越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老先生是……”任越觉得有些奇怪,这远离京城的西安,竟有此满腹诗书才气的老人,更何况这位老人不仅认识松涛先生,还听说过自己!
    “呵呵,老夫乃是朝野旧臣,只因看不惯朝中那些佞臣,不想同班位列,一句话不和,便拂袖隐居至此。你小的时候,我见过你。想不到光阴似箭,小越都长这么大了。”老者有些动情。
    “老先生是易老伯易天行?”任越心中一紧,虽是从未见过这位老先生,可也是听说过,之前朝廷中有位很有才华的大臣,最是大有作为之时,却拂袖离朝,隐居他乡,莫非眼前这位正是……
    “呵呵,若是小越不提,老夫都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好久没有人提起过了,竟似在叫别人了。”易天行颔首笑道。
    “易老,您当真是易老?”任越觉得一阵欣喜,一个离朝之人,一个迷一样的隐者,竟然会在这里遇上。
    “呵呵,松涛兄的身体还好吧?嘴巴还那么馋吗?”易天行笑问道。
    “老师身体硬朗,胃口也很好。不如改日任越做东,让老师和易老把酒一叙?”任越来了兴致。
    “见面就没必要了,免得知道的人多了,反倒是我的负担。既是你和松涛兄要找住处,我便将此院落让于你们就是了,只是有一点,莫要和松涛提见过我,也莫要让松涛知道我在这。他好不容易摆脱了朝廷,晚年还是安享的好,莫要让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陈年旧事。”易天行说罢,两眼空空的望了望竹节。
    此刻,又起风了。
    “这哪里使得?若是易老将此院落让出,易老又要去何方居住?”任越不肯接受。
    “呵呵,我本就是个漂泊之人,这里只是小住,你若不来,过不了多久,我还是会让与别人的。只是你照付银子便是了,也好让我有盘缠另觅他处。”易天行倒是和任越不客气。
    “如此,任越谢过易老。”任越起身,恭恭敬敬的揖了一礼。
    “小越客气了,若是你爹洪亭,纵然不会如此彬彬有礼的,定会直接拿去,再甩给我一沓银票,哪有那么麻烦,哈哈哈哈!”易天行说罢,仰天长笑,和着满院的竹叶响动,颇显得胸襟豁达。
    “不知易老所需多少银两?”任越到底还是直接问了。
    “呵呵,这个小院也值不了几个钱,当初我买的时候,只花了四百两,如今你也照价给吧!”易天行果然爽快。
    “四百两!”任越有些吃惊,如此精致考究的小院才四百两,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嘛。
    可是,刚才明明已经买过房子了,就在旁边,是那个带柳树的,大婶的小院。
    任越一时有些茫然了。
    “怎么?小越可是手上不便?若是不便,你出价就是!”易天行见任越这副模样,未免有些奇怪,按道理说这个价格,这个地段,应该是不算贵了,怎么任越这个反应?
    “当然不是,任越只是觉得自己讨了便宜,觉得内心不安。”任越回礼。
    唉!什么时候任越也学会这般口是心非了。
   
正文、183 天上掉房子

“只是任越早上出来得急,身上没带银子,不若下午如何?”此刻,任越的身上乃是身无分文,一沓银票,早已换了房契在身上。
    “呵呵,随时都可。”易天行倒也不急。
    “如此,任越告辞。”任越起身,又是恭敬的揖礼道别。
    “记得咱们的约定,别让旁人知道。”就在任越转身走出大门的一刹那,易天行再次叮嘱道。
    从易天行的小院出来,任越第一次觉得有些为难了。
    一早上很顺利的谈下两处屋宅,第一处乃是一个精致舒坦的小院,颇合心意;第二处偏偏是易老愿意让出的,风雅别致,只为自己和松涛先生。
    原本之前任越敲开易天行的院门,是想帮温家寻个宅院,可没曾想,两套宅院都在自己手中了。
    这要如何取舍?究竟哪一套让与温家?
    思来想去,越是自己觉得珍贵喜欢的,越是要赠与觉得会珍惜它的人。
    于是,任越转身,再次走向了刚才那个妇人的家中……
    温守正绕了个圈,满头是汗的折返回此处时,温柔三人依旧在原地休息等待。
    看来,大家都是累坏了。
    奔波一上午,难道就要无功而返?
    便在此时。
    一个妇人轻轻拉开门,径直朝温家四口走了过来。
    “哎,我说,看你们在这转悠半天了,是要看房子吗?”妇人张口就问。
    “这位大姐,你怎么知道我们要看房子?”周氏拉过温守正,颇有些警觉的问道。
    人生地不熟的省城,为了找到一处称心的落脚地。一家四口已是快将脚都跑断了,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上杆子问房子。
    辛辛苦苦积攒的银子,可别遇到骗子啊!
    周氏满心疑惑。
    “嗨!就你们几个,一看装扮就知道不是此地人!外地人到省城的多了,这头一件事,还不是买个房子先住下啊!我是看你们没头苍蝇一般的转了半天。好心询问,我可不是什么骗子啊!”妇人快言快语,倒也颇为直爽。
    “这位大姐,你有房子要卖?”温守正来了精神,旋即从地上爬起来。
    “可真是巧,我家正好要搬,房子也是要出售的,你们要是亟需,不妨随我去看看。说不定就看上了呢!”妇人谈吐自然、淳朴,丝毫看不出破绽。
    “如此,我们就随你去看看?”温守正刚要动心。
    “且慢!”周氏警觉的拦了一下。“这位大姐,您的房子多大?准备要多少银两?”
    “就在前面,你们看了就知道了,要的不多。只需五百两银子。”妇人笑道。
    “五百两银子?那么贵!”周氏惊叫道。
    “还是先去看房子吧!看房子不要钱。”妇人笑盈盈的前面带路。
    小院的精致、舒适、用心,无一不在吸引着温守正一家四口的心。
    无论是花草装饰,还是卧房书房。甚是是厨房灶具,都是一应俱全,让人就算是孑然一身,也可以直接入住。
    “当真只要五百两银子?”周氏再次确认。
    “这位夫人,你瞧您这话问的,我又不是三岁的孩童,哪有出尔反尔的道理!五百两,一手交银,一手房契。”那妇人说的严肃而认真,看起来当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温守正!你个老不死的!还愣着干吗!还不快给银票!”周氏的声音立时提高了一个八度。便是连平日里熟悉的温庭和温柔都生生被吓出了一身汗毛倒立。
    这当真是天上掉下来的房子啊!
    哪哪都好,正好五百两银票!
    交了银子,房契在手。温守正一家心里乐开了花!
    明日就搬!
    “好了公子,他们走了。”待温家四口远远离去之时,那妇人打开书房的大门。
    及地的幔帐后,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缓步移出。
    白衫摇曳,衣摆拖地,到让人不由惊叹,方才他的安静,竟似和这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恩,有劳大婶,这是相差的一百两银子,给您补上,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明日您搬走,他们搬来,切记万万不可说起见过我,切记对他四人只说是五百两银子。”任越轻声缓语的交代了一番,见那妇人目光真诚,也便放心的离去了。
    “真是个奇怪的公子!明明是自己看中的房子,干嘛要让与他人!真是的,还自己补齐了差价!还不让人知道!”妇人自言自语,望着任越远去的方向,不甚理解。
    盛尧山带着盛娇雪一上午将省城的闹市区逛了个遍,任越骑着映雪再次出现在闹市区时,只见盛娇雪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大步无羁的走在盛尧山的身边。
    身后的丫鬟玲珑,手中满满的全是包裹,也不知道买了些什么。
    盛尧山的手中同样是满满当当,风车、脸谱、折扇……小玩意一应俱全。
    “哥,你看那边,那边好热闹,咱去瞧瞧!”盛娇雪顾盼神飞,手指伸向不远处的一围观人群处。
    “娇雪,今儿就到这吧,再逛,你哥哥我可就要被你活活累死了!”盛尧山声音微微有些哀求,低下头来,看看自己左右满满的两只手。
    “哥,去瞧瞧吗,我保证不买!”盛娇雪拉着盛尧山的衣袖来回的摇晃,险些让盛尧山手里的东西全都落了地。
    “哎,娇雪!”盛尧山一个海底捞月,惊险的将手中的物品一一接住。再次呼喊时,盛娇雪已然跑向了那个人多的地方。
    “唉……真不该带她出来的!”盛尧山无奈的叹了口气,旋即又满眼关切的追过去了。
    玲珑紧跟其后,同样负担过重,同样气喘吁吁。
    那是一处杂耍的摊子,按照常规的套路,卖艺人进行了一段看似精彩的舞刀弄枪后,便开始兜售药材了。
    几次精彩的喷火表演后,卖艺人托着自家研制的药膏,行走于围观的人群之间。
    刚才看杂耍的时候,鼓掌、叫好声不断,可如今真到了买药的时候,偏偏就冷了场。
    偶尔几个好心人,丢下一两个铜板,却不是买药的。
    “谢谢,谢谢。”卖艺人只为了那一两个铜板,屈身道谢。
    “珰!”一声重金属的响动。
    卖艺人的眼睛都亮了,在他的托盘中,稳稳的放着一锭银子,足足有二两!
    “谢谢,谢谢!”卖艺人感激的抬起头,正对着的却是一个青衫英俊的男子,斜飞入鬓的眉,明亮如月的眼。
    “盛将军!”便在此时,人群之间另一个淡紫色的身影,不由脱口而出道。
    “小姐,那是盛将军!”翡翠在一旁,生怕南宫雪没有看到盛尧山,不断的拉扯着南宫雪的衣袖。
    “真的是他。”南宫雪应道。
    “小姐,咱们快些过去。”翡翠催促。
    “过去?”南宫雪诧异道。
    “当然要过去,随小姐胡乱编个什么由头,真巧啊!偶遇啊!有缘啊!咦,你也在这里!都行!小姐,从咸阳到省城,两次都见到盛将军,这可真是缘分,千万别再错过了!”翡翠急的恨不得自己就是南宫雪,直接冲着盛尧山扑过去。
    “呵呵,若是真有缘分,定会再有机会的。走吧,你瞧盛将军带着娇雪妹妹,别打扰了他兄妹二人的雅兴。”南宫雪深情的朝盛尧山望了一眼,旋即幽幽的转身,隐没在人群之外。
    “小姐!唉……”翡翠先是唤了一声,随即重重的叹了口气,追着出去了。
    “娇雪,娇雪!”盛尧山给完银子,一转身却是不见了盛娇雪,顿时紧张了起来。
    “哥,我在这呢!你快来看这个好好玩!”此刻,盛娇雪早已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跑到一处面人摊前。
    “哎,我说你……”盛尧山真是无奈,打仗杀敌都没有那么难缠,这会儿真是想将全身的东西悉数扔了,再一个人骑马,快步赶回去,美美的睡上一觉。
    此刻,盛尧山已然满手、满身,便是连脖子上都挂满了东西。
    盛尧山的视线在漫无目的的打量,似乎在寻找着救命的稻草,突然,白衣、白马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任三!”盛尧山高声呼道。
    “任越哥哥!”听到呼喊,盛娇雪旋即扔下手中的物件,登时快步跑了过来。
    惊得任越面色微变,惊得映雪连连后退。
    “原来是你们。”任越短暂的失神后,便又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任三,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拿一些,我快受不了了!”盛尧山说罢,便要将身上的物件一一卸了,放到映雪的背上。
    “打住!”任越收了收缰绳,映雪再次后退几步。
    “那是你妹妹,与我何干?我又为何要帮你们拿东西。”任越狭长的眼眸,微微透着些冷傲。
    “这不都是兄弟吗?我妹妹就是你妹妹!你我还分什么彼此!”盛尧山嘿嘿的笑着,便在再次上前放东西。
    “盛尧山,你那妹妹还是你自个儿留着珍惜吧,你与我井水不犯河水,必须分清彼此!告辞!”任越冷冷的说完,头脑中那夜醉酒的一幕清晰毕现,再次抖了下缰绳,映雪扬了扬前蹄,呼啸而过。
  

正文、184 碧桃花下

“任越哥哥,任越哥哥,你等等我!”盛娇雪一见任越策马而去,激动得全然不顾其他,提着裙摆一路追了过去。
    细碎的步子跑了几下,大抵觉得追不上映雪的蹄速,又见任越的身影消失在一片天色之间,只是有些赌气似的顿在原地,又轻轻的跺了几下脚。
    “任越哥哥又不等我……”盛娇雪有些懊恼和失望,喃喃自语,旋即又想起了什么,猛的转身,冲着盛尧山一阵呼喊:“哥,快点回家!”
    “哎,好嘞!”盛尧山见盛娇雪丝毫没有留恋闹市的意图,心中那个爽啊!
    任三这小子还是有点用的,至少让娇雪不再逛了,哎呦!我的脚啊!盛尧山暗笑,不禁又跺了跺自己酸痛的小腿。
    省城定国公府内,午饭时分。
    汤大厨带着圆子第一次承接了所有人的膳食。
    虽然还是早春时分,可汤大厨师徒俩的头上还是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蔡米跟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忙活着杂事,劈柴、挑水、当然中途还随长生一起,去集市采买了今日要用的食材。
    “汤大厨。”正当汤大厨忙活得手脚慌乱的时候,刘显不知道何时偷偷的从松涛先生那溜了出来,悄悄地来到了定国公府的厨房。
    “九皇子殿下!”汤大厨连忙俯身行礼。
    “汤大厨,今日中午温大厨他们不在,你可要好好表现呀!”刘显摇头晃脑的进来,圆圆的眼珠子不住的打量着厨房里的一切。
    看来是先来打打牙祭的。
    “这……不知九皇子殿下都喜欢吃些什么?”汤大厨面露难色,放下手里的活计,旋即向刘显套起话来。
    “啊。这个嘛……其实本皇子之前久在宫中,都是以宫廷菜为主,所以能说的,也都只是些宫廷菜色。”刘显轻咳了几声,缓步上前,面色沉稳,颇有皇家威严。
    “愿闻其详。”汤大厨毕恭毕敬的搬来座椅。请刘显坐下说。
    “其实,我们宫中吃的一直很单调。”刘显顿了顿,用手摸了一下鼻子。
    “单调?”汤大厨面色一怔,都说宫中一宴百菜,所有食材均属贡品,九皇子殿下却说单调?!
    蔡米悄悄隐在一旁,转身之间,眼角闪过一丝嗤笑。
    “嗯,吃来吃去每天都是那些八珍。”刘显嘀咕了一句。
    “八珍?”汤大厨觉得好奇。
    “就是龙肝、凤髓、豹胎、鲤尾、号鸟炙、猩唇、熊掌、酥酪蝉一共是八样。便是八珍了。”刘显无精打采的说。
    “这……还叫单调?!”汤大厨听得心惊胆战,这些东西莫说吃过、见过,便是听说都是头一次啊!
    “哦,倒是有些小菜还蛮好吃的。”刘显眨巴了几下眼睛,慢条斯理继续道:“溜鸡脯、荷包里脊、四大抓、四大酱、四大酥、小糖窝头、豌豆黄、芸豆黄。”
    “这些……是小菜?!”汤大厨光亮的脑门,此刻更亮了。汗如雨下。
    蔡米在一旁听得心花怒放,“嘿嘿,溜鸡脯、荷包里脊、四大抓、四大酱、四大酥、小糖窝头、豌豆黄、芸豆黄。”蔡米的心中浮现出一盘一盘熟悉的美食的样貌。
    “只可惜。这些小菜不常吃到,父皇常说,变味了,没有以前的好吃。”刘显说到此处,不禁有些惆怅的低下了头。
    “皇上……”蔡米心中默念着一个名字,眼角不禁有些湿润了。
    “听九皇子殿下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小菜,小民也会做的,不如今天中午试做一下,也让九皇子殿下给品评品评?”汤大厨听闻方才刘显嘴里说的那一连串“小菜”的名字。有些似乎自己也会做。
    “汤大厨会做?太好了,今天中午就吃那些小菜了!”刘显兴奋的一骨碌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九皇子殿下还是快回去松涛先生那边吧,待会饭好了。殿下吃个痛快。”汤大厨笑着劝说着,走了时候还给刘显塞了一把炸好的里脊肉串。
    午饭时分,两张餐桌上异常热闹。
    “任公子,这些日子以来,给您添麻烦了。嘿嘿,今儿早上巧了,我们出去寻了处小院,看着还挺合适的,明日就搬了。”餐桌上,温大厨借着酒意,向任越提前道别。
    “爹……吃完饭再说吧。”温柔轻轻拉了拉温守正的衣袖。
    “呵呵,恭喜温大厨啊,房子在哪?还合适吧?”任越面色平静,幽幽的问道,似乎是第一次听说,之前全不知情。
    “离闹市区还挺近的,等搬好了,请任公子去做客,嘿嘿,不过自然是不能和任公子的府上相比。”温守正谦逊的说着,面上却显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温大厨若是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听闻温家要搬,盛尧山旋即接话。
    “多谢盛将军。小民随行物件不多,小院又是一应俱全,倒也没什么可以搬的了。”
    “呵呵,温大厨住得惯就好。”任越缓缓放下筷子,清声道。
    因是刘显点的“小菜”,不辣不咸,溜鸡脯滑嫩可口;荷包里脊汁浓肉嫩;四大抓、四大酱、四大酥、虽不是正宗的宫廷口味,可也是别具一格;小糖窝头精致香甜;豌豆黄、芸豆黄更是让人根本停不下来。
    任越虽是嘴巴挑剔,但只要不油不腻、不腥不膻、不辛辣刺激,还是都可以接受的。
    终于有一顿饭能吃得下口了,任越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老师,您的住处任越也是看好了,位置颇为方便,虽是不大,却是舒适便捷。”任越放下筷子,向松涛先生缓声道。
    “呵呵,你去办妥吧,若是方便。明日就搬过去吧!老夫也是没什么行李。”松涛先生捋须应道。
    “如此,任越下午便去打点了。”任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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