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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每天都想造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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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昭愿今日所为,同样是把苏婉的孩子摆在了风口浪尖,与她命运所系。若是她事败,王绍和萧晟岂会放过这个孩子?如今孩子又在她手上,苏婉能做的,只有照着符昭愿的意思办,帮她说服桓陵,听符昭愿吩咐。因为苏婉面前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这计划虽看似冒险,却环环相扣,所有人都在她算计之中,谢欢的退让,苏婉的无奈,甚至连桓陵和王绍,也正一步步走进她摆好的陷阱中。她这人胆大心细,精于算计,这样一想,符昭愿这个人着实聪明得可怕。
  “你摔了脑袋,倒比以往聪明许多。”符昭愿将碗筷搁下,挤眉弄眼地打趣道:“日后恐怕还要让你帮我出主意才好。”
  萧豫微微笑,“女郎这般聪慧,哪还需得我出主意。甚至连苏贵妃生下小皇子都能算到。”符昭愿这些计划定然早便开始盘算,但是若苏婉生了个女婴,那这计划只怕要前功尽弃。不过萧豫可不相信她没有后招。
  哪知道符昭愿闻言扑哧笑了一下,看着他说:“你真当我神机妙算?我不过是——”
  她话还没说完,在昭阳宫当值的一个宫人便匆匆进来回禀道:“娘娘,王丞相在殿外求见。”
  符昭愿立刻收起了笑容,冷嗤一声道:“来的倒是快。本宫亲自去迎他,”她看了一眼萧豫,叮嘱道:“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别乱来。”
  萧豫下意识应了一声,符昭愿便起身走了出去。
  王绍果真已经在了昭阳宫外,他身边除了王珣还跟着四个护卫,萧豫听他们呼吸浑厚绵长,便知道武功都不弱。
  符昭愿迎上去,倒是先给王绍见礼,道:“舅父,您怎来了?”
  王绍伸手虚扶了她一把,皮笑肉不笑道:“娘娘如此大礼,微臣可受不起。”却是没有给符昭愿行礼的意思。
  符昭愿微微一笑,道:“外面天寒地冻的,舅父还是去屋里说话罢。”
  王绍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符昭愿脸上笑意明媚,引他往昭阳宫西偏殿而去。
  待几人进了殿,符昭愿吩咐宫人去备茶,王绍却摆手道:“不用了,让你的人退下。”
  他指的是跟着一同进来的萧豫。
  符昭愿只好道:“无双,你先下去罢。”
  萧豫看了眼站在王绍身后形影不离的那四个护卫和王珣,后者立刻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下去。
  以王珣对符昭愿的情谊,若王绍对她发难他定然不会袖手旁观,这样一想,萧豫这才走了出去。
  殿门很快合上,他并没走远,就站在殿门外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符昭愿费尽心思做这一切,虽有私心,但也一直在为他谋划,他难免会担心她。
  一声清脆的掌掴声后,里面立刻传来王珣紧张的声音,只是短短地喊了声“叔父”。
  随后是王绍带着怒意的质问:“你可知,我今日何为打你?”
  萧豫就算没看见,也知道符昭愿是被王绍打了。他紧紧握住拳头,才止住自己想要推开门的冲动。
  若是换做秦无双在,此刻恐怕已经冲进去了,莫怪符昭愿方才要叮嘱他不要乱来。
  殿内,符昭愿结结实实挨了王绍一巴掌,嘴角很快沁出血来。
  可见王绍下手之重。
  她没有伸手去揩唇角的血,反而给王绍跪下认错道:“昭愿知错,不该把心思打到舅父身上。昭愿愿受责罚。”
  王绍眯起眼,居高临下看着她,似是很满意她的答案,不紧不慢道:“你心思倒是一直灵巧。你几个兄弟姊妹里,若要说城府,谁也比不过你。只可惜,这么些年,你总学不会认命。”
  “认命?”符昭愿抬头直视着王绍,辩驳道:“等着萧晟登基,看在您的面子上让我活命,我还需要感激涕零,这就是认命,是么?父亲!”
  王绍一拍桌案,怒喝道:“闭嘴!谁是你父亲?”
  “是呀,我从来就没有父亲!”符昭愿低低笑了起来,“可是我不甘心!凭什么!我永远是被丢弃的那一个?我想要的,不过是您能够像对王珍那般待我,我一直都听您的话不敢有半点违背,在您面前努力表现自己,可是又得到了什么?萧豫扶持谢欢,想要让他制衡您的时候,您便设法除了他。可是萧晟若是登上这个皇位,便能任您摆布了?他手握重兵,您觉得他会比萧豫更听话?”
  符昭愿说的王珍,是王绍嫡女,符昭愿同父异母的妹妹,堂堂正正的丞相千金。
  王绍没有接话,因为曾经他确实也两难过。不对萧豫动手,他的权利被一点点架空,他忍不得!对萧豫动手,他又需找个足以强大的人,帮他一同对付萧豫。而这个人除了萧晟,别无他人。
  所以他和萧晟很快便达成了共识。
  如今符昭愿这话,恰恰扼住了他的痛处,教他无法辩驳。
  符昭愿缓缓起身,上前两步走到王绍面前,笑得如沐春风,继续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您有多忌惮萧晟,他就有多防着您。狡兔死,走狗烹,前车之鉴,还少么?舅父!”
  符昭愿的话在王绍听来句句诛心,他终于忍不住道:“所以,你想到了立幼帝,以为这样我便会答应让你垂帘听政?”
  “我不过是在最合适的时候,提出最合理的建议。”符昭愿一瞬不瞬的看着王绍,似是要让他知道自己的诚挚,唇角微扬不紧不慢道:“说没有私心,只怕您也不会信。您便当做这是一笔买卖,你我不过是各取所需。比起萧晟,一个襁褓中的婴孩,您何惧之有?”
  若是没有萧晟,面对这样的建议,王绍不是不心动。只是萧晟手握重兵,他此刻反水,他日萧晟若兵临城下,王家必定首当其冲。
  王绍皱着眉道:“朝堂之事,你想的太过简单。”
  符昭愿言笑晏晏,那一双晶亮的眸子仿佛能洞悉任性一般。她不以为意道:“不过是幽州三十万兵马,便叫您怕成这般?若是萧晟起兵造反,我们大可联合谢欢共同抗之。况且今日我还有一宝献与舅父,我保证,莫说三十万,便是六十万大军,照样叫萧晟束手就擒。”
  王绍听到此处,不免来了兴趣,问道:“是何物,呈上来与我看看?”
  符昭愿微微一笑,说:“此物威力甚大,我自当不能放在宫里。等舅父出宫,我便让人带舅父去看看。您看了之后再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我今日的提议,明日在朝堂之上当众给我答复。”
  王绍被她吊足了胃口,又见她如此信誓旦旦,便愈发好奇那宝物到底是何物。他遂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便去瞧瞧。”
  符昭愿送他出门,从袖中那处一张信笺递与王珣,道:“按照信上所书地点,里面会有人带你们过去。”
  王珣接过信笺,微微颔首,这才与王绍一同走了。
  待他们出了昭阳宫,符昭愿收回目光,抚过被网上打的那侧面颊,忍不住丝丝抽气,心中早就将王绍骂了个遍。
  萧豫一直候在外面,见她捂着脸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本想上前查看她的伤势的脚步不由顿了顿。
  谁能想到这人适才还在里面与王绍游刃有余地周旋。
  符昭愿见了他,立刻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十分委屈地说:“无双,王绍那老不死的打我。”


第7章 
  萧豫没应声,将她的手拉开,只见符昭愿脸颊红肿,嘴角的血迹已经干了。他吩咐宫人去备了水和膏药过来,这才拉着符昭愿进了昭阳宫正殿。
  符昭愿看“秦无双”并没有心疼自己,反倒一脸阴沉,她跟在后面半句话也不敢说。等在昭阳宫软榻上坐下,她勉强挤出个笑来,讨好般地说:“无双,我保证,我以后一定注意些不让自己受伤。你别生气。”
  秦无双向来是个十分护短的人。现在符昭愿被王绍打了,照着秦无双一贯的作风,不仅要给王绍记上一笔,还要对符昭愿进行批评式的教育。
  所以符昭愿刚才见到她立刻示弱以博同情。以往都是非常管用的,只是这次好似不大好使。
  “秦无双”仍旧没有理她。
  符昭愿只好乖乖闭上嘴巴。
  宫人很快将水和膏药送了上来,萧豫亲自拧了湿帕子给符昭愿擦去嘴角的血迹。他不是秦无双,不高兴自然不是符昭愿想的那个原因。
  他不高兴的是要一个女子替自己背负这一切,自己却好似半点忙都帮不上,这种无力感更教他难受。
  看着面前痛的龇牙咧嘴却还对自己笑得一脸讨好的人,萧豫原本轻缓的动作猛地加大了力道。
  她笑得真的丑。
  他完全不想看。
  果见符昭愿疼得眼圈都泛红了,往后缩着头,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萧豫对上她的目光,心微微颤了一下,突然又有些后悔了。
  他叹了口气,皱着眉有些无力道:“过来,我轻点。”
  符昭愿心想,这次秦无双真的生气了,她平时只多嘴上骂自己几句,这次都动手了。
  她小心翼翼地说:“无双,我不会让自己白白挨打,你相信我。等制住王绍,朝局稳定,我就带你出宫逍遥快活,不再管这些破事了。”
  她虽然这么说,可是脸完全没有凑过来的意思。
  萧豫看符昭愿这副警惕的模样真有些哭笑不得,终于忍不住弯了弯唇角,语气轻柔下来道:“知道了。”
  符昭愿这才挪着身子过来。
  萧豫这次动作果真轻缓了许多,将血迹擦干,转身又去拿膏药。
  符昭愿看着那黑褐色的膏药,瞪大了眼睛,又是摆手又是摇头道:“不不不不不,我一会还要出去见人呐。”
  她指的是桓陵。
  萧豫把住她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头,无所谓道:“你涂不涂,在他眼里左右也没区别。”
  符昭愿垂死挣扎,“那也不成,好歹是去见男人。”她扯着萧豫的衣袖,央求他:“无双,你最好了。”
  萧豫当皇帝时听的最多的便是逢迎拍马的话,符昭愿这马屁委实是太没诚意了些。他完全不为所动,有意逗她,“那一会肿成猪头,岂不是更可笑?”
  符昭愿力争道:“那起码是个白白胖胖的猪头。”
  萧豫笑了笑,松开手道:“那就回来再涂罢。”
  符昭愿如蒙大赦,连连点头说:“好,到时候你涂多少都没关系,无双,你真好。”
  这一次萧豫理都没理她。
  鸿宁殿乃是皇帝在桂宫的居所,符昭愿在这里见桓陵,可以说极不合规矩。
  不过眼下萧豫不在,桂宫这边除了宫人们每天洒扫之后,便没有什么人过来,显得极为安静。
  符昭愿领着萧豫进去,桓陵早就在这里候着了。
  看见符昭愿,他微微一笑道:“不知皇后娘娘找微臣来此,所为何事?”
  符昭愿却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反而左右看了看,伸手抚上软榻上雕着旭日腾龙的扶手,感叹道:“这是萧豫的住所,他倒是挺会享受的。不过,本宫也想试试坐在这上面是什么感觉。”
  说着,她真坐上了那张软榻。
  符昭愿分明是话里有话。
  桓陵怎会不知道符昭愿打得什么主意,她在朝堂上提出要垂帘听政,又让苏婉来说服他,左右不过是为了这个位置。
  他看着符昭愿说:“谢欢已经答应了你,你若能说服王丞相,便能坐上这个位置。我帮不帮你做事,又有何区别?”
  符昭愿却摇了摇头,微微笑着说:“桓大人,本宫要的是真真实实的东西,不是谁的傀儡。你既然能帮王绍除去萧豫,不如也帮帮本宫,扳倒王绍。”
  桓陵面色微变,沉声道:“皇后娘娘在说什么,微臣听不懂。”
  符昭愿站起身,走向他,不紧不慢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桓大人,你说这件事,若是被苏贵妃知晓,她会如何看你?”
  桓陵立时伸手掐住符昭愿的脖颈,咬牙道:“你敢!”
  萧豫见状,拔出束发的玉簪迅速抵上桓陵的脖颈。若可以,他此刻也想掐上桓陵的脖颈,只是他知道符昭愿在桓陵身上费尽心机设局,留着他必定还有用。
  符昭愿却示意萧豫收手,还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从容不迫地看着桓陵,“你可想清楚了,桓大人。本宫既然同你说了,就不怕你出手。这话,可不一定要从本宫嘴里说给苏贵妃听。你真的以为谢欢、苏婉心中对你没有半点疑心?本宫这是给你机会,让你洗脱嫌疑,你做与不做,都看你自己。”
  桓陵捏着符昭愿脖颈的手颤了颤,仍旧没有松开,力道却轻了不少。
  符昭愿说的不错,谢欢和苏婉虽然没有真正怀疑过他,但是到底心中多少都有疑虑。所以这段时间他也尽量少和王绍接触,以免惹来怀疑。
  符昭愿好整以暇地继续说:“与王绍共事,他日他除去谢欢一党,你却能平步青云,苏婉便是再傻,也瞧得出其中的猫腻吧?你看她还能如今日这般被你抱在怀里?”
  桓陵衣襟上尚有湿痕,显然有人抱着他哭过。这宫中除了苏婉还有谁?
  桓陵极力克制自己想要掐死符昭愿的冲动,只恨她却能洞窥他的心思,叫他束手无策。
  今日苏婉在他面前哭的不能自已,他忍不住便抱了她。苏婉在他怀里求自己救救她的孩子,桓陵从未见过苏婉如此伤心娇弱,怎教他不心疼?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过来,自己亦不过是一颗任人摆弄的棋子,而符昭愿才是博弈之人。
  桓陵最终颓然的松开手,深吸了口气道:“你是怕说服不了王绍,而想要直接除去他?”
  符昭愿却摇摇头,笃定道:“他会同意的,你只需要听本宫安排即可,日后本宫自有办法擒住他。待你帮忙除了王绍,谢欢和苏婉他们自然不会再怀疑你。而且你做这一切,任由本宫摆布,在苏婉眼里,可都是为了她。皇上不在,此后,你就是她心中唯一的依靠,便如今日这般。”
  她说着突然倾身过去,攀上桓陵的肩膀,踮起脚将脸贴过去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眼下,不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候么?”
  桓陵立刻推开了符昭愿,脸上露出几分嫌恶的神色,“皇后娘娘请自重。”
  符昭愿却没有生气,反倒嗤嗤笑道:“被厌恶的人抱着便是这个感觉。而两情相悦,想来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罢。你不是已经尝过滋味了么?桓大人,你是聪明人,当知道该如何选。”
  桓陵还有的选么?
  萧豫站在一旁看着,这才明白符昭愿当时说的那句有时候尝过了甜,便越发吃不得苦的意思。
  她这等的心思,他有时候都自愧不如。
  桓陵闭上了眼睛,随即很快睁开,下定决心一般说:“一切但凭皇后娘娘吩咐。”
  “那本宫先谢过桓大人了。”符昭愿眉角眼梢皆是飞扬的笑意,越过他便往外走。
  桓陵却在她身后突然开口叫住她,道:“苍山之行的计划你早就知道?你一直在等这一天?”
  符昭愿停下脚步,并不否认:“本宫不过是做了一回黄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桓陵低低笑了起来,也不知是自嘲还是讥诮,“皇后娘娘果真深藏不露,只可惜您算计了所有人,以前在宫中为何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人心人情皆可算计摆布,但有时独独难以摆布感情。”符昭愿冷冷道:“不过也并不是不能,只是那也要看看这个人值不值本宫费心思了。”
  桓陵转过身来,看向背对着他的符昭愿,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皇后娘娘也有感情么?有真心在意的人?”天底下有哪个女子如她这般精于算计,隐忍狠辣。
  “这个便无需桓大人操心了!你若重情重义,又如何会对萧豫下手?”符昭愿不再停留,领着萧豫出了鸿宁殿。
  两人来时并没有乘辇驾,一出门,才发现外面居然下起了雪,鹅毛般纷纷扬扬而下。
  这是今年第一场雪。
  符昭愿明显很高兴,提着裙裾在宫道上跑出几丈许,转身对身后的人兴奋道:“无双,你看,下雪了。”
  萧豫远远地看着她,只觉得这个人应当有好几副面皮,适才还被人说深藏不露,现在就和个一个孩童一般。
  大抵在秦无双面前,她才会这样罢。
  “明日我们便可在昭阳宫堆雪人,还可以打雪仗,往年你都仗着自己有武功欺负我,今年可不成,我们要约法三章……”
  萧豫听符昭愿絮絮叨叨说着,他已经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玩过雪了。年少时,他是嫡长子,又是储君,凡事都不能失仪,几时会去玩这些东西。
  正想着,符昭愿跑过来过来仰着头问他:“你有在听吗?”
  她的眸子晶亮,写满期许,左边面颊明显比之前肿了不少。
  萧豫看她发上都落了白雪,叹了口气:“回去罢,还要上药。明日陪你玩就是了。”


第8章 
  符昭愿最终还是没有能和萧豫在昭阳宫堆雪人。
  她的月信来了,疼得脸色发白,抹过胭脂强撑着去上早朝。
  意料之中,王绍在朝堂上当众宣布支持皇后垂帘听政。萧豫不知道符昭愿到底给他看了什么,能让他如此轻易答应,但是昨日午后那一声巨响,恐怕整个洛阳的人都听到了。萧豫猜测必然和这有关,他不好问符昭愿,毕竟秦无双与符昭愿这般亲密,不可能不知道符昭愿手上握着如此厉害的东西。
  等下了朝,回到昭阳宫,符昭愿躺在床上疼得直打滚。
  萧豫看她在被子里疼得弓起身子,额上都是冷汗,鬓发都被汗水浸湿了,忍不住按住符昭愿道:“再等等,药一会便煎好了。”
  顾连城已经过来看过,说她最近忧思过重,再加上喜食生冷,才会如此。
  符昭愿听了萧豫的话咬着牙点点头,果真乖巧了许多,只是犹自按着自己的肚腹缓解那一阵阵的疼痛。
  萧豫犹豫了一下,将手伸进被里,摸到她的手所在的位置,运了内力给她轻轻揉按,果见她的神色好看了些。
  不一会,宫人便奉了药上来。
  符昭愿闻着那个味道,鼻子顿时皱成一团,嫌弃道:“我不要,你再给我按按,一会便好了。”
  萧豫拉她起来,让她半靠在自己怀里,拿了药碗过来,按着她道:“女郎切莫胡闹,把药喝了。”
  符昭愿看着面前黑漆漆的药汤,过了好一会才视死如归般捏着自己的鼻子,接过碗咕咚咕咚一口气把药喝了,最后还来一句,“咦,居然是甜的。”
  闻着不怎么样,味道还算过得去。
  这药是顾连城特意吩咐加过甘草的,自然是甜的。
  萧豫没有说话。
  他看符昭愿这模样,想到自己眼下也个女人,心中不禁也有些发虚。
  洗澡、如厕这些他都勉强能接受罢,但这月信……他不敢想。
  喝了药,符昭愿果真觉得好了许多,便拥着被子坐着,十分遗憾地说:“偏偏在这个时候,我都不能出去。”
  萧豫说:“你这样不去也罢,幸得明日休沐,不用上朝。”以往朝代都是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可大睿开国皇帝却十分勤勉,每五日朝会才有一日休沐,规矩也就流传下来,倒是辛苦的很。
  符昭愿这种时候根本不想动弹,想到自己以后要经常爬那么早,还要去内阁议政,便骂骂咧咧道:“都是萧豫这个王八蛋,我还要给他收拾烂摊子。”
  萧豫这是第一次被人当着面骂,还没有人这么大胆过。可他又发作不得,只好岔开话题低声道:“如今万事皆在女郎掌握,女郎欲何时除去王绍?”
  “待他放松警惕。眼下还不急,在这之前,我要先与谢欢通个气。”符昭愿狭促看着他道:“如何,我给你个接近他的机会,你去跑一趟?”
  她还真当他对谢欢有意思?
  萧豫只好说:“女郎莫要胡说,我对谢欢诚无此意。”
  没想到符昭愿反倒笑得更加古怪,同他说:“谢欢这人,说实话,还真长得确实是妖孽了些,我瞧着都觉得好看极了。”
  萧豫听她这么说,心里却有些莫名的不舒服,说起来符昭愿到底是自己的皇后,当着他的面夸另一个男子……
  他脸色沉下来,问她:“女郎真这般觉得?”
  “看吧,你还说不是。”符昭愿看他模样严肃,好似踩住了他的小尾巴,学着他的语气说:“我对谢欢诚无此意。”随后便伏在床上狂笑不止。
  萧豫觉着自己简直百口莫辩。
  等到晚间,萧豫带着符昭愿的信出了皇宫,往谢府而去。秦无双这人武功不差,萧豫这几日也一直偷偷努力尝试运用,虽不能说完全恢复,但一般的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谢府他再熟悉不过,临近子时,谢欢房里却依旧亮着灯。
  萧豫穿过院落,轻轻推开窗户翻身进去。
  眼前寒芒一闪,他堪堪避过,只觉得剑气划过面颊,带起几分寒意。
  “这便是谢丞相的待客之道?”站定之后,萧豫看向面前站着的人,缓缓问道。
  谢欢执着剑,扬起唇角道:“姑娘不请自来,夜半翻窗,我这已算客气了。”他适才若再快一分,必定伤她。
  萧豫不再和他打哈哈,将怀里的信拿出来,递给谢欢,“这是我家女郎让我转交与你的。”
  这信的内容他已看过,是符昭愿想要擒住王绍想的计策,让谢欢配合罢了。
  谢欢接过迅速看罢,冷冷道:“皇后娘娘可愈发叫我刮目相看。”王珣暗中已经与他接过头了,想来也是符昭愿的意思。
  萧豫这几日已经听多了这些对符昭愿略带讥诮的评价,他并不打算辩驳,又从怀里掏一样东西递过去,“谢丞相,擒住王绍之后,我家女郎还有一份大礼要送与你。”
  这玉佩是萧豫的随身之物,谢欢应当认得。
  果真,谢欢看见玉佩,脸色瞬间变了,紧张道:“皇上在你们手里?”
  萧豫把符昭愿交代的话说给谢欢听,“待到除去王绍,自会安排谢丞相见他。眼下还不是时候,还望谢丞相莫要对任何人提及此事。个中原委,他日我家女郎定会告知。”
  谢欢见他说完就要走,上前一步挡住去路,沉声问道:“皇上现下如何?”
  这个问题萧豫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寻思片刻,他说:“性命无虞。”
  从谢府回到宫里已至丑时,萧豫身姿灵巧地翻过宫墙,潜入昭阳宫,他以为符昭愿已经睡了,没想到她却还醒着。
  见他换下夜行衣,她立刻掀开被角示意他快些上床。
  萧豫这几日和符昭愿同床共枕,倒也没有先前那么尴尬。
  被窝里被她放了几个汤婆子,异常暖和,外面天寒地冻,萧豫刚躺进去便忍不住舒服的吁了口气。
  符昭愿靠过来,伸手将他抱了个满怀,双手在他两臂上摩挲,小声道:“等一会便不冷了。”
  萧豫身上还带着寒气,他明显能感受到符昭愿贴过来时打了个激灵。
  她绵软的身子隔着薄薄的亵衣熨帖这他,温暖,却也好似异常炙热。萧豫微微挣开些道:“你身子不舒服,沾不得寒气,我无碍的。”
  符昭愿点点头,看着他说:“谢欢有没有为难你?”
  萧豫摇头,却有些担忧道,“他如今只怕会猜度苍山之行你至少是知情的。日后应付他当是十分棘手。”他如今是符昭愿的人,就算去和谢欢坦言自己的身份,谢欢也不见得会相信。
  符昭愿却笑了笑,无所谓道:“我原本便知情,萧豫在我这,谢欢这般猜度也是理所当然。待对付了王绍,我自会和他坦明一切,放眼文武百官,我也只放心把萧豫交托给他。至于他信不信我亦不重要。”
  她换了个姿势,平躺着看着帐顶,嘀咕道:“他这人除了长了副好看的皮囊,看着便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明月玄来的好玩。”
  比起谢欢的城府深沉,她还是喜欢明月玄的直来直去。和这种人相处起来,不用费心思。
  ……萧豫没有再理她。
  第二天符昭愿尚在信期,也不怎么爱动,只让人把软塌搬到窗边,打开窗扇,不时看看外面银装素裹的庭院。
  萧豫则在庭院里练剑,在他还没有能够回到自己身体里的时候,也不能懈怠。
  等他练完剑回屋,符昭愿正拿着针线在那做针线活。
  看上去是发带,她正一针一线绣着滚边。
  “你原先那条在苍山丢了,我一直想给你做一个,这些日子忙下来,一直耽搁了,今日正好拿出来做。”符昭愿朝他笑了笑说,又低头去缝。
  雪后的日光极为明媚,映在她脸上,显得异常柔和。
  萧豫看着她有些出神,好半晌才说:“其实也不打紧,我也不急着用。”
  这几日束发他一直用的玉冠,材质质地都属上乘,显然符昭愿在这方面对秦无双并不吝啬。如今甚至亲手给她缝制发带,她待秦无双真是极好的。
  “左右闲来无事。”符昭愿继续手上的活,接着说:“练了一早,你且先去吃点东西,我都让人温着呢。”
  萧豫点头走到外殿净了手脸用了早膳,才又走了回来。
  符昭愿依旧靠着窗户,在绣发带,他走进来都没发现。
  萧豫便看了她好一会,等她绣完最后一个针脚,将线咬断,才走过去。
  符昭愿这才看到他,笑着说:“你何时来的?都不吱个声!”
  萧豫坐在她对面道:“我进来好一会了,你绣的太认真了,哪注意得到。”
  符昭愿挪了挪位置,同他靠近了些,跪坐在软塌上道:“原先那条你在苍山丢了,我便一直想着给你重新做一条。你莫动,我给你试试。”
  这话她刚才分明说过。
  萧豫反应过来,迅速抓住符昭愿的手道,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似乎在分辨她适才是不是真的说了这番话。
  符昭愿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有些茫然道:“无双,你怎么了?”
  萧豫看着她片刻之后才说:“我只是肚子饿了,想要先去用早膳。”
  他说这话是有意试探符昭愿。
  没想到符昭愿果真顺着他的话说:“小厨房应当还温着,那你就先去罢。”
  萧豫一直注意她的神色,她说这话完全没有任何异样,完全不像是在骗他。
  刚刚发生的事情,她都记不得了?


第9章 
  只是秦无双与符昭愿这般亲密,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异样,萧豫又不好开口询问。
  符昭愿看萧豫坐着却没有动,有些出神,便问:“你不去吗?”
  萧豫满腹疑虑,被她一问,只好起身走了出去。
  刚出门,却撞见了宝蓝,萧豫见她神色古怪,适才他与符昭愿的话,她必定也听到了。
  宝蓝一看见他,便将他拉的离正殿远了些,确保符昭愿听不到,才紧张地低声道:“皇后娘娘又发病了,我派人通知大公子,你先去用早膳装装样子,与小厨房的宫人们推说刚才没有吃饱。”
  萧豫知道宝蓝和皎月都是王珣派给符昭愿的人。
  看来符昭愿果真是病了。
  他点了点头,应承了宝蓝的安排。
  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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