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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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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朔揉着眉心,瞧着方芷韵缓步朝自己走来,面部线条紧绷着。
这丫头,真是不识好歹。
“朔哥哥,这好像是你的笔迹。”方芷韵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拆穿沐桑榆这个虚伪的女人,“沐桑榆仿冒朔哥哥的笔迹,不知意欲何为。”
李朔冷了面色,一言不发。
桑榆上前行礼,“爷!”
“桑榆的字,是本王亲手教的,自然与本王相似。”李朔起身,眸色素冷,“诸位有什么意见大可直言,桑榆做得不好,本王会督导她好好改正。”
语罢,李朔眸色晦暗的盯着方芷韵,“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一听说桑榆的字是李朔教的,这下即便是武将们也不敢妄议桑榆的字帖。说桑榆的字迹不好看,就意味着针对李朔。
堂堂晋王殿下,岂能随意冒犯。
“朔哥哥这是偏心!”方芷韵不甘心,“说好了是公平竞赛,朔哥哥却在背后做了手脚,韵儿不服。”
“韵儿,莫要胡闹!”李朔轻描淡写。
“胡闹?”方芷韵冷笑,“今儿韵儿输了,是输给朔哥哥不是输给沐桑榆,这怎么能算是胡闹的呢?韵儿不过说了实话,朔哥哥就受不了了,那来日怕是没人再敢对朔哥哥说实话。”
“放肆!”李朔冷然。
魏崇明忙摁住了方芷韵,“韵儿,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我是冲着朔哥哥才跟沐桑榆比试的,如今朔哥哥作弊,我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方芷韵咬牙切齿,“沐桑榆,你敢不敢跟我比?不要赖着朔哥哥,不要让朔哥哥给你遮风挡雨,有本事你跟我一对一。”
桑榆凝眉,这方芷韵还真是没完没了,“你要比什么?”
琴棋书画,前两者方芷韵已经见识过她的厉害,所以绝对不会比,难不成是比画画?
然则方芷韵却有些小聪明,竟另辟蹊径,不比琴棋书画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比骑马!”方芷韵笑得凉凉的。
此话一出,当下众人沸腾。
方芷韵是会骑马的,她爹是武将,所谓虎父无犬女,所以她从小就在马背上跑着,骑马这种小事对她来说几乎是小菜一碟。
然则桑榆是小门小户出身,又是庶出,哪有机会骑马。
所以方芷韵料定,桑榆断然不会骑马。
“如何?”方芷韵问。
桑榆有些犹豫,显出几分局促来,“骑马有什么可比的?”
“马场那头可以设置一些障碍,只要你能从林子的这头骑到那头,看谁骑得快就算谁赢。早前的承诺,依旧作数。”方芷韵皮笑肉不笑,“如此才算公平。”
这样,李朔也插不了手。
“咱们利州当年经历鏖战,各位叔伯都是血洒沙场。若你连骑马都不会,岂非拖累朔哥哥,就凭你这样无能之人,又岂能陪在朔哥哥身边,常侍左右?”方芷韵眯了眯眸子。
桑榆深吸一口气,“我……不太会骑马。”
“是不会,还是不太会,你自己心里清楚。”方芷韵轻叹一声,“不过,你若是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虽然我不太会骑马,但我不会认输。”桑榆扭头望着李朔,“晋王府,没有孬种。”
这话说得倒是极为好听的。
“那我们就比一比!”方芷韵笑逐颜开,“魏伯伯,赵伯伯,你们觉得呢?”
魏崇明还来不及开口,赵廉义便应承下来,“咱们大齐是马上打来的天下,晋王殿下身边的人,又岂能不会骑马?来人,去马场准备。”
听得这话,众人都为桑榆捏了一把冷汗。
李朔没有反对,毕竟大庭广众之下,他一介王爷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的部下翻脸。他来利州就是因为当年的利州一战,而专程前来祭拜的。
是以,这些部将对他来说很重要。
桑榆也明白其中道理,所以方芷韵提出来比赛骑马的时候,她没有极力的反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人若犯我,她绝不会心慈手软。
马场也是狩猎场,这一片偌大的山林外围被军士团团围住,以确保安全无虞。林中正路都被修缮得极为平整,若是闲庭漫步倒也是不错。
可惜今日桑榆无暇看风景,只能想想,该怎么才能取胜。
赵廉义牵着两匹马上来,将其中一匹交给方芷韵,然后与方芷韵对视了一眼。
方芷韵含笑接过缰绳,柔柔的道了一句,“谢赵伯伯。”
“好好骑。”赵廉义意味深长的说。
方芷韵报之一笑。
转身,赵廉义将缰绳递给桑榆,“沐姑娘,可要小心了。这林子里有的是毒蛇猛兽,万一不小心扑出来,你可得勒好马缰,千万别惊了马!”
桑榆面不改色,含笑接过马缰,福身道一句,“多谢将军提醒,桑榆一定铭记在心。”
捏紧手中的缰绳,桑榆心中忐忑不安。
赵廉义这话,到底是何用意?
是提醒,还是威胁?
林中的毒蛇猛兽,定然意有所指!
第二百二十六章
握着马缰,桑榆回头看了李朔一眼。
李朔没有吭声,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见李朔没什么异议,桑榆只得耐下性子,如今这情况她硬着头皮也得上。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女子,怎么可能懂得太精深的马术?
然则这林子里怕是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若她刻意示弱,只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深吸一口气,桑榆翻身上马,扭头望着唇角微扬的方芷韵。
方芷韵笑道,“沐姑娘可得跟紧点,这林子里四通八达,到时候别走岔了道。若是去不到终点,你就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这要求是什么,不用说也清楚。
“还是那句话,方姑娘可得手下留情。”桑榆勒紧了马缰,瞅着身后全在看好戏的利州官员,他们会去终点等着她与方芷韵的比赛结果。
方芷韵一夹马肚,当即策马入林。
桑榆紧随其后,她是真的没有退路。
快马加鞭,桑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眼见着离入口处越来越远,最后终是见不到那些人了。唇角轻扬,桑榆抬头望着跟自己拉开好大距离的方芷韵,眸光凛然。
指尖微微收紧,桑榆半俯下身子,宛若离弦之箭。
犹记得当初,自己在蹴鞠场上的风姿,跟那些男儿相较,亦是不遑多让。父皇曾说过,她骑上马的风姿最像当年的他。
那般英姿飒爽,视天下如无物。
风过耳鬓,马蹄飞踏。
方芷韵瞪大眼眸,眼见着沐桑榆追了上来,险些咬到了她自己的舌头,“你不是说你不会骑马吗?”
“方姑娘是不是听错了,我只是说我不太会,可没说我不会。”桑榆抬头望着前方,无论是姿势还是气势都远胜过方芷韵。
“你骗我!”方芷韵怒喝。
桑榆冷笑两声,“比试是方姑娘自己选的,怎么能说我骗你呢?”
方芷韵一声“驾”,扬鞭而去。
然则到了分叉口,分明是朝着东边走的,可方芷韵却突然调转朝着西边去了,桑榆当即勒住缰绳。再定睛去看,只能看到方芷韵在林中的模糊身影。
桑榆不认得路,全靠着林中的路标前行,是以此刻便分不清到底是往何处去。
但她也不是傻子,不会傻乎乎的跟着方芷韵走。
利州是方芷韵的老家,她对于这些地方必定比谁都熟悉,若是故意引她走错路,后果将不堪设想。
桑榆翻身下马,凝眉站在分岔路口。
马是赵廉义给的,赵廉义不会那么蠢,在马匹上动手脚,否则出了事会被第一时间查出来。
环顾四周,都是黑黢黢的林木,还有杂乱的灌木丛。
桑榆牵着马走了两步,然后伏在地面上听动静。
蓦地,她突然站起身来,当下仰头望着高耸的林木。这里不太对,西边那头显然是有声音传来,但放眼望去并没有动静。
所以她才会抬头去看,是不是有东西在顶上。
下一刻,桑榆快速翻身上马,一夹马肚便朝着东边飞驰而去。
西边,有东西过来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马蹄飞速,快马加鞭。
身后传来狼的喊声,那呼哧呼哧的声音,让桑榆整颗心都高高悬起。她是真的没想到,方芷韵竟然会连同赵廉义,真的放了毒蛇猛兽对付她。
风,擦着桑榆的耳畔而过。
回头便看到了那两只狼穷追不舍的模样,垂涎三尺,眸光利利。锐利的牙齿,半张半合,仿佛随时都会把她撕成碎片。
前面的路越发不好走,桑榆知道自己被方芷韵断了退路,故意逼着她走进了东边。
这东边是什么,还不知道呢!
路不好走,马自然也跑不快。
速度慢下来,狼便有了时机。
狼的最高速度可以达到七十多公里,但是它不能保持这个速度太久,虽然可以持续奔跑,但相比起马的耐力速度,却还是略逊一筹。
所以赵廉义深知这个道理,便迫使桑榆跑向了东边这条路。
东边是小路,马施展不开蹄子,很快就会被狼追上。
狼的速度提不上来,但耐力却是持久的,一旦确定了猎物就会穷追不舍,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桑榆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两匹狼一左一右的追着她不放。
突然,一匹狼跑向了转角处的小土包,桑榆骇然瞪大眼眸,这就意味着狼要捕食了。她每年都会跟着父皇去祁山狩猎,所以这狼的秉性,她还是略知一二的。
下一刻,桑榆摸上自己的小腿肚,这短刃是李朔给的。
狼嚎了一声,飞速扑向马背上的桑榆。
说时迟那时快,桑榆当即侧身,一个漂亮的马上飞旋,挂在了马背的一侧。短刃,飞速的刺了上去。她的速度也是很快的,短刃见血,直接扎在了狼的肚子上。
狼的飞扑,让桑榆的短刃在它的肚子上划开了好大一个血口子。
鲜血染尽马背,也染红了桑榆的衣裳。
桑榆的脸上手上都是狼血,浓烈的血腥味让她几欲作呕。
一匹狼解决了之后,另一匹狼便慢了下来,可桑榆不敢停下,仍是快马加鞭继续往前跑。她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但她很清楚后面有狼,决不可轻易停下。
她在马背上还有生存的机会,但下了马一定会被狼吃掉。
直到确定身后没了狼,桑榆才敢停下来。
翻身下马,双腿都有些麻木,她得活动活动。
环顾四周,这一次算是彻底的迷了路。她的方向感本来就不太好,所以每次跟着父皇去狩猎,父皇都会派很多人保护她,带着她回到主路。
祁山去得多了也就认得路了,最后烂熟于心。
可这是利州,她压根不认得路,也不太记得来时的路,刚刚慌慌张张的,也容不得她记路。
短刃还死死的握在手里,桑榆壮着胆子牵着马朝着水声走去。
在林子的一侧有一条小溪,桑榆在溪中洗了手上的血,灌了两口溪水,便将短刃藏回去。这般一折腾已经是午后时分,林子里亮堂了不少。
到处都是小道的分岔路口,她无法辨别来时的路,只能骑着马试图往回走。
但愿,狼走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然而走着走着,桑榆发现自己走岔了道,这似乎并不是来时的路。
桑榆凝眉望着四周,如果李朔发现方芷韵出去了,而自己并没有出去,定然会派人来寻找。狼的尸体应该会被人处理掉,但……如果发现狼死了,却没发现她的尸体,恐怕方芷韵不会善罢甘休。
再者,桑榆没有出去,方芷韵却早早的出去了,定然会引起李朔的怀疑。
方芷韵没那么傻,赵廉义也没那么蠢。
所以桑榆肯定,方芷韵和她手底下的人应该还在林子里,这些人比毒蛇猛兽更可怕。
“到底该往哪儿走?”桑榆凝眉。
蓦地,突闻马蹄声。
桑榆骇然心惊,当即牵着马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前面是个山坳,若然进去,万一来人堵了山口,她就出不来了。所以桑榆不会主动进去,然则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响。
再回头,却是数名策马而来的黑衣人。一个个手里都拿着弓箭,但并没有出手之意,只是凝眸望着桑榆,眼角微微抬起,他们这是在笑。
到了这会,桑榆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山坳。
那些人就在外头等着,始终没有进来。
这是很奇怪的事情,这山坳没有出口,桑榆找了一遍始终只能停留在原地。若是他们这会进来,定然可以杀死她,这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放心吧!这可是毒蛇坳,里头的蛇毒辣得很,这个季节应该是蛇冬眠的时候,但若是有人闯入,定然不会放过。”为首的黑衣人对着同伴冷笑。
同伴们举起了大拇指,“高!如此一来真的是不费吹灰之力。被蛇咬死的,跟谁都没关系。”
“谁让她自己找死。”为首的黑衣人坐在马背上,“包围山口,不许她出来。”
“若是晋王看不到她出去,定然会进来寻找。”同伴担虑,“若是让殿下知道,恐怕……”
“这就不是你们该担心的事了。”为首的冷哼。
桑榆心下微怔,当即明白方芷韵定然还有后招。
这是毒蛇坳?
这个季节,蛇都处于半懒状态,还没有进入冬眠,所以……这山坳里处处都是危险。
她就算站在这里一动不动,这寻找过冬食粮的蛇也会爬过来。
一抬头,胳膊粗的蛇缠绕在不远处的树梢。
桑榆快速环顾四周,这些人所言不虚,这些蛇都在树梢上挂着,有的想吞吃雀鸟,有的想大蛇吃小蛇。
她的身上当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整个人都炸了毛。
下一刻,她当即尖叫一声跳开几步。
一条通体漆黑的蛇在地上蜿蜒游走,被桑榆这么一惊,当即支起了上半身,猩红的信子不断的吞吐着,似乎是在丈量这猎物是否能吞下自己的腹中。
桑榆瞪大眼眸,当即拔出了短刃。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蛇在向自己靠近,而且……好几条蛇的蛇头皆呈三角形,发出了刺耳的呲呲声。
马儿受了惊,撒腿就往外跑。
冷箭直接贯穿了马脖子,当即毙命。
这就意味着,她若是敢往外冲,那些人会不惜一切射杀她。
第二百二十九章
蛇越聚越多,桑榆的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她拿起地上的树枝,想把蛇轰走,然则这些蛇如同自己的领域被侵犯,追着桑榆不肯放。一个个竖起了上半身,呲呲声不断。
“走开!”桑榆差点哭出声来。
额头满是汗珠子,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蛇。
早前为了救李朔而被毒蛇咬了一口,桑榆打心里对这些长条状的东西感到强烈的抵触。手背上的伤已经好了,可是这伤痕不知为何始终无法消退,约莫是那条毒蛇太毒。
桑榆无路可退,猛然间看到旁边有个山洞。
说时迟那时快,她快速窜入了山洞之中。
洞内潮冷无温,桑榆缩了缩身子,只觉得阴气阵阵,真当好冷。
但此刻山洞外头的蛇又开始聚集,桑榆二话不说褪下了外衣,好在她随身带着李朔给的打火石。她将外衣撕成条,然后快速用打火石点着,丢在了洞口。
蛇怕火怕烟,当即不敢再往前,桑榆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机会。
只是这山洞……她听得身后的呲呲声,身子骇然僵直当场。
这声音是……蛇!
回头,便是一道血色从眼前划过。
桑榆尖叫出声来,这个时候什么章法什么理智都不重要了。手中的短刃于半空乱舞,她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看到这些东西,她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疯了。
身上满是腥臭味,带着浓烈的血腥之气。
下一刻,桑榆脚下一软,只觉得身子冷得厉害。眼前的东西有些晃晃悠悠,她这才发现自己裸露在外头的手腕,不知何时受了伤。
她不觉得疼,只是觉得冷。
浑身发颤,冷得让人难以承受。
桑榆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种被蛇毒逐渐麻痹的感觉可真不好受,真当有种等死的感觉。
更严重的是,这蛇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咬了人之后这血便再也凝不住,不断的往外涌。
她双手勉力撑在地上,不让自己倒下。
面白如纸的望着前方羸弱的火焰,等着火光熄灭,外头的蛇就都会冲进来,到时候她不被咬死也会被毒死。毒蛇的毒性有多烈,她此刻就已经切身感受到了。
血,不断的流失。
毒液在体内快速蔓延,真的到了绝境。
胳膊不断的颤抖着,桑榆很用力的想要保持呼吸,可是窒息的感觉却来得这样快速。模糊的视线里,她已经看到了蛇群进入山洞口的画面,一大批亮闪闪的长条状,渐行渐近。
无力的倒伏在地,桑榆倦怠的睁着眼睛,实在是没了气力。
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涌。
她听得清晰的呲呲声,在逐渐向自己靠拢。
方芷韵,这一次你赢了。
真当是杀人于无形,真当是死得好冤!
没死在宫中梅园,没死在李勋手里,却死在了方芷韵手中,还是被蛇咬死的,怎么想都好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李朔,你在哪?
李朔的眉心突突的跳,跳得好生厉害。
第二百三十章
李朔起身,站在终点的位置看着那林子。
没有马蹄声,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偶有飞鸟惊起,飞散开来。
方芷韵没有出来,桑榆也没有动静。
赵廉义端着杯盏浅酌一番,一回头便看到李霸狐疑的视线在上下打量着自己,当即眉心微蹙。
深吸一口气,李朔突然走下台面,“延辛,备马!”
延辛即刻牵马上前。
“殿下?”魏崇明上前,“殿下,您这是……这都还没结束呢!”
“天也不早了,本王的侧妃身上有伤,魏大人不会不清楚吧?”李朔眯了眯危险的眸子,视线冷冷的掠过底下众人。
底下的人当即面露惧色,显然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头。
一听桑榆身上有伤,魏崇明便不敢多说什么。
早前那些动手的衙役是什么下场,他心知肚明,这会哪敢去触李朔的霉头。
李朔翻身上马,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当即策马进了林子。
这林子里的路,他基本都是熟悉的,所以没人带路也无妨。
策马停在分岔路口,李朔翻身下马。
“爷?”延辛道,“一路行来都没有遇见方姑娘和侧妃,是不是这两人走迷路了?”
“桑榆会迷路,方芷韵不会。”李朔冷然,“除非在这林子里遇见了什么,否则……绝对不可能两个人都走丢的。”
延辛颔首,“那卑职让大家搜一搜。”
“林子太大不好搜,得确定方向才行。”李朔环顾四周,“附近找一找有没有线索,不必走远。”
“是!”延辛吩咐底下人,快速散开寻找蛛丝马迹。
猛然间,李朔突然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有声音!”李朔抿唇。
侧耳倾听,好像是有女子的声音从西面传来的。
“上马!”李朔当即策马疾驰。
然则到了地儿,却是方芷韵摔在马下,梨花带雨的望着马背上的李朔。
“朔哥哥,我扭伤了腿。”方芷韵哽咽着,“你可算来了,我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如果你再不来,若是有什么豺狼虎豹的,你就再也见不着我了。”
说着,还愣是挤出几滴眼泪来。
李朔始终没有下马,是延辛快速让人去把方芷韵搀起来的。
方芷韵一脸的委屈,“朔哥哥!”
“桑榆呢?”李朔问。
方芷韵哭着道,“朔哥哥的心里只有沐桑榆,没看到韵儿的脚受伤了吗?她如今定然已经出去了,这比赛是韵儿输了,她到时候一定会让我离开朔哥哥的身边。”
说到这儿,她更是哭得厉害,“愿赌服输,韵儿无话可说,只能说与朔哥哥的缘分太过浅薄,是韵儿无福,不能伺候在朔哥哥身边!”
“殿下?”延辛愣了愣,“那这……这该如何处置?”
李朔冷眼望着方芷韵,丝毫不为所动,“本王再问最后一遍,桑榆何在?”
方芷韵抽泣两声,“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爷?”延辛凝眉,“这该如何是好?”
李朔冷然勒紧马缰,“既然你在西边,那就往东边找!”
音落策马而去,头也不回。
第二百三十一章
方芷韵恨得直跺脚,“朔哥哥,你回来!朔哥哥!”
奈何不管她怎么呼喊,李朔始终一去不回,再没能回头多看她一眼。
还是延辛临走前吩咐了一句,“送方姑娘去看大夫。”
延辛自然也是聪慧的,不说送去终点,便也不算承认方芷韵赢了。
马蹄飞快,李朔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驰骋沙场惯了,是以有些伎俩是瞒不过他的眼睛的。路边有些血迹,但没见着什么猎物,血迹上方还被尘沙覆盖住,但因为覆盖得太匆忙,所以遮掩得并不完美。
“血是新的。”延辛望着马背上的李朔。
一直往东边,那就是毒蛇坳。
说起来这个毒蛇坳还是当初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这林子里毒蛇太多,但毒蛇又是个好东西,所以他便命人将毒蛇都抓起来丢进这毒蛇坳里,用雄黄石围住。
毒蛇不会走出这个圈子,便于他们取毒用毒,或者做蛇宴,偶尔还有专人送一些活物进去伺喂。
一想起这个,李朔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马蹄飞快,他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侧妃怎么可能去毒蛇坳?”延辛不相信。
“她自己当然不会进去,但如果有人相逼,那就另当别论。”李朔冷然挥动鞭子,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过去。
延辛没敢吭声,心里却是清楚的。
进了毒蛇坳,恐怕是凶多吉少。
里面的毒蛇,随随便便哪一条,都能让沐桑榆致命当场。
翻身下马的时候,李朔提着明晃晃的冷剑就进了毒蛇坳。
外头的黑衣人早就走了,他们已经确定桑榆被毒蛇咬伤,所以当然不会久留。
“保护殿下!”延辛一声喊,护卫当即迎上去,左右挡开了迎上来的毒蛇。
李朔一掌便轰开堵在洞口的蛇群,一剑砍断了飞扑上来的毒蛇,提着剑直接进了山洞。
洞内,散着浓烈的血腥味。
昏暗的视线里,他看到桑榆倒伏在血泊里一动不动,仿佛真的已经死去。
心头骇然,李朔快速上前抱起了桑榆,此地不宜久留,且不管她是否还活着,带出去再说。
“爷!”延辛一声喊,一剑砍断了险些咬着李朔的毒蛇。
好险!
众人腾出一条路,护着李朔走出了毒蛇坳。
出了毒蛇坳,便没什么大碍,洞口是雄黄石所堵,这些蛇不会往外跑。
快速放下怀中的桑榆,他可以感觉到她身上还是温热的,如今一探鼻息,好在还有呼吸。心跳、脉搏也都还在,所以这丫头命大,她还活着!
伤在手背上,虽然血一直流,但……伤口不红不肿,也没有泛黑之色,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大碍。
“爷?”延辛忙问,“侧王妃如何?”
“还活着,拿带子给我!”李朔抱起桑榆上了自己的马背,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带子将她与他系在一起,他单手扶着她的身子,一手勒着马缰。
马跑得并不快,但始终有些颠簸。
李朔小心翼翼的扶着桑榆摇摇晃晃的身子,额头满是汗。
第二百三十二章
当李朔带着沐桑榆走出林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魏崇明瞪大眼眸,不敢置信的望着浑身血淋淋的沐桑榆,身子紧跟着颤了一下,“殿下?这是……”
“谁干的好事,谁心里清楚!”李朔解开带子,将桑榆抱下马背,“还冷着干什么,军医呢?”
一声怒吼,官员们禁声不敢言语。
所幸李朔不管走到哪儿,这军医总是带在身边的。军医慌慌张张的拎着药箱上前,李朔早一步将桑榆抱进马车里躺着。
“也不知是哪种毒蛇。”李朔目不转睛的盯着桑榆。
这丫头面色铁青,看上去情况很不好。
外头的魏崇明急得团团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进了毒蛇坳?那地方偏僻的很,就算迷路也不可能傻到进那儿去吧?”
“也许不是迷路,是好奇!”赵廉义不温不火的说。
李霸冷飕飕的笑着,“对蛇好奇的女子,还真是了不得,保不齐等她好了,便是我大齐第一巾帼女英雄。”
“少特娘的放屁。”赵廉义瞪了李霸一眼,“就这副模样还想当什么巾帼女英雄?连马都不会骑,哼……去色诱敌军吗?”
李霸不语。
魏崇明一声低喝,“你们说完没有?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讨论这个。可知道这是什么人吗?”
“殿下方才不是说了吗?”赵廉义面无表情,“侧妃。”
“知道侧妃还敢妄议?”魏崇明有些头疼。
“侧妃又如何,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咱们韵儿是要当晋王妃的,这样没用的侧妃还留着做什么?光知道耍心眼,耍手段!”赵廉义背过身去,“老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势力了?”
魏崇明气不打一处来,可都是生死弟兄,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马车内,李朔凝眉望着面露异色的军医,“如何?还有救吗?”
“好奇怪!”军医摇头,“怎么会这样呢?”
“还有没有救?”李朔冷了音色。
军医抱拳,“殿下,侧王妃并无异样,没有中毒迹象。”
李朔一怔,“人是本王从毒蛇坳带出来的,咬伤的痕迹显示是毒蛇的毒牙齿痕无疑,怎么可能没有中毒?”
“是不是侧王妃早前吃过什么解毒丸之类的?”军医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抚着胡须道,“侧王妃的体内着实没有中毒迹象!”
这倒是奇了怪了,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解了毒呢?
“殿下,这毒蛇咬伤快则一盏茶的功夫,最慢也就是半个时辰,可侧王妃进了林子不止一个时辰。若说早前就被咬伤,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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