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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何许君颜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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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过来。”闲王轻唤着,这猫便离了楚浔枂的怀中,往闲王腿上蹦去。

琥珀?楚洵枂看着已经坐在闲王腿上的那只白猫,又看看闲王,总觉这场景似曾相识,却分明未见过。

“皇嫂?”

楚洵枂回了神,笑笑,“琥珀这名字极配它。”

闲王略微点头,随即看向身旁的小太监,接着转头看向楚洵枂,温声说着:“起风了,臣弟先回府了,皇嫂也早些回吧。”

闲王语罢,小太监便对着楚洵枂行了个礼,接着就推着闲王离开了。

直到闲王离开了,楚洵枂才收回目光,小宫女悄悄打量着楚洵枂,轻声问着:“太子妃,前方就是映月湖了,可要去看看?”

“不必了,回宸青宫吧。”楚洵枂看了眼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在暖阳的照射下如镀上一道金光,美极了,只是她却没了观赏的心情。

无论是她在洗尘宴时初见闲王,还是方才见到闲王那只名为琥珀的猫,她都觉熟悉至极,可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就像不受掌控了那般,让她无所适从,很不舒服。

一路深思着,很快就回到了宸青宫,待入了阁间,媛兮便拿着一封书信来。

“太子妃,这是从东玄捎来的信件。”媛兮双手将信件奉上。

楚洵枂接过信件,打开,这是楚辰玦命人送来的,也不过是些兄长关怀问候的话,只是待楚洵枂看到后头时面色就渐冷了,原东玄的国师让位于其师弟空尘,而他又做回了安淮寺高僧空无。

能在宫变中活下来的人又岂会简单?若他当真有野心就不该弃了那国师之位,而今却是弃了,倒真让她有些猜不透了。

阅信罢,楚洵枂准备将信纸放回信封中,却发现信封中有一物,遂将其取出,竟是一张写满佛语的黄纸,叠成了三角模样,还带着极其浓烈的味道,有些熟悉。

见楚洵枂手中拿出的字符,媛兮解释道:“送信来那人言,这是空无大师离开大焉时留下的,说是给太子妃的,这字符以青艾与葫兰草熏制,其上的佛语可庇佑太子妃身体康健。”

“嗯。”楚洵枂应了一声,原是青艾与葫兰草熏制的,倒是与皇后所赠香囊一样,也难怪她方才觉味道熟悉,只是为何会这般凑巧?

顿了顿,媛兮又道,“那人还言,国师留下话,所说青艾与葫兰草皆有助孕之效,但若是两物相混则性寒,反而不利于有孕,若是太子妃想要子嗣时,便不要戴这符纸了。”

两者相混,性寒,不利有孕,楚洵枂面色发冷,将方才付皇后系在她腰间的香囊拽下,遂将香囊递给茗香,淡声道:“悄悄将这香囊拿给琉玹,让他交由玄机楼的大夫,好好查查这香囊。”

“是。”茗香接过香囊,用手帕包好,快速出了门。

媛兮看着楚洵枂那发冷的面色也不敢出言,遂垂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天气也是很揪心了,依旧每天穿外套,夏天还没来,唉~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傅家兵权
第二日楚浔枂如常去给傅皇后请安,果然傅皇后看到她腰间未佩戴那个香囊,便是忍不住问话了。

楚浔枂浅笑应答着,在将离长宁宫时傅皇后更是叮嘱她记得佩上那香囊,这下楚浔枂更加肯定了傅皇后之意。

不过一个香囊罢了,既是赐了,那她放于家中以显尊贵供着也不是不可,一国皇后又怎会挂念那小小的香囊,分明是心中有鬼罢。

到了宸青宫,琉玹已来禀报,手中正拿着那香囊,结果已出。

果然,青艾与葫兰草混合性寒,不利有孕,且致命的是,香囊中除了青艾与葫兰草还混入了少量的玲珑香,玲珑香由玲珑花晒干而制,有安神之效,味清淡,与青艾味相似。

“这玲珑香虽好,但若是与青艾混合,则会混成长生引,长生引虽安神之效更甚,却是万万不可与龙涎香相混,否则定会绝人子嗣。”玄机楼的大夫出言。

长生引?楚浔枂在东玄时翻阅太医院的秘籍曾见过,因帝王常用龙涎香,故长生引常用于暗害帝王,只是长生引早就失传,其中成分却是不得考证。

楚浔枂看向那大夫,“长生引的之法已断了近百年,大夫又是如何得知其中的成分?”

“老夫得幸在孤本上见过,故记得。”大夫伸手抚了抚下巴胡子,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

楚浔枂笑笑,看似不经意,却是在打量这大夫,花白的头发藏于冠帽之下,面色偏黄,续着花白的胡子,一席青衫,倒颇有几分世外高人之感。

据查,那孤本在天下之中也不过寥寥三本,一本为东玄太医院所藏,一本与西夷皇室所藏,如此看来那曾现过却又匿了踪迹的是被玄机楼得到了。

果不其然,这玄机楼的大夫也是不简单的。

交代完事情之后,留下一香囊,琉玹便带着那大夫退下了。

楚浔枂手中正持着那香囊,这香囊与傅皇后赠与她的几乎一模一样,哪怕是仔仔细细的看,也定是分辨不出。不同的是,这香囊中并没有青艾,不过只是葫兰草与玲珑香,玲珑香与青艾的气味本就相近,不仔细闻定是辨不出的。

且玲珑香与葫兰草并不相冲,却是有安神之效,随即,楚浔枂将这香囊佩在腰间,她便遂了傅皇后的意,佩了香囊。

只是,长生引与龙涎香相混可绝人子嗣,这才是最令人担忧之事,徽宗为帝王用的便是龙涎香,而傅皇后既知制长生引之法,那她究竟有没有对徽宗用过此法?

虽说徽宗有七子九女,不多不少,但徽宗的后宫嫔妃远多于晋元帝的,若是不计后宫阴司,半数妃嫔都会孕有一子嗣,也定是不止这些。

然而,楚浔枂却不敢断言,她可不以为傅皇后会愚蠢到此般地步,白白送了个把柄给她,若是傅皇后真当以此法害了晋元帝的子嗣,她该是提也不提吧。

也罢,且不说徽宗,楚浔枂想起她身上正佩着的前几日徽宗赐予她与宋君颜的龙凤玉佩,不正是染了龙涎香么?

反正,傅皇后是想害她与宋君颜倒是真,待她绝了子嗣之时,傅皇后便有了由头往宸青宫塞人,也可在其中安插探子,倒是一举两得。

媛兮将傅皇后的香囊拿到库房藏好后,又回了阁间,想了想,楚浔枂便是问道:“送信那人可有告知空无大师去了何处?”

“回禀太子妃,那人只言空无大师辞了国师之位后便去云游了,至于现今在何处,也无人知晓。”媛兮应着。

“嗯。”楚浔枂应了一声,也不再出言。

在傅皇后将害她时,空无却凑巧送来了符纸,凡事凑巧也不该如此极致,她却不信这是空无提前算到的,却也不信空无有这般大的本事,竟能在北云皇室中安插了人。

想起空无脸上那张铁皮面具,从未见过他摘下,也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容,只知道他来自安淮寺,其师为安淮寺高僧净遥,其年纪,其来历皆不知,就如凭空冒出来那般。

也是她患了眼疾的那年,净遥大师辞了国师之位才推举的他,也不知为何,晋元帝竟也不深究他的来历。

只是,他那露出的下巴,是苍白肤色,微厚的红唇,还有那骨节分明的纤长细手,如何看都不像是年长之人。

戴着铁皮面具示人,莫非那脸是见不得人的······倒是个她看不透的人。

晚膳时,楚浔枂将香囊一事告知宋君颜,宋君颜与楚浔枂的打算一样,暂且将这事搁着,如今他们还未能断定傅皇后的目的,也没到撕破脸皮之时,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第二日,宋君颜上早朝之时便接到了接手傅家军的皇命,傅家军与东玄的裴家军相似,为傅家所有,也正是他的母族,原先是由傅将军领导,傅将军正是傅皇后与玉贵妃的嫡亲兄长,已过知天命之年。

只是傅家军却比不得裴家军,傅家军人少,不够十万,且因五年前与东玄那一战中大败,徽宗便趁此将傅家兵权收回,交由他的亲信看管。

而今却是将兵权交由宋君颜,倒是引得朝臣心中猜测,不过却也能将徽宗的心思猜到一二,一来宋君颜为皇后嫡子,傅家为其母族,由他接手傅家军最为妥当;二来宋君颜虽为太子,却无实权,与那十万傅家军给他,不过是为了造势。

也由此,朝臣心中暗暗肯定了徽宗是当真有意传位于宋君颜,莫不然也不会为他谋划。

下了朝,徽宗便将宋君颜留下,将傅家虎符交由他。

“儿臣定不负父皇厚望。”宋君颜手持虎符,一脸认真道。

“朕信你。”徽宗伸手拍了拍宋君颜的肩膀。

接着,也不过说几句后,宋君颜便离了御书房,待宋君颜走后,晋元帝才放下手中的奏章,看着立在一旁的太监总领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且以为颜儿是个怎样的人?”

听到徽宗的问话,庞高暗暗思量着,面上带着些恭维,“知子莫若父,于太子殿下,奴才怎有皇上了解。”

徽宗自是听出了庞策这恭维话,却也不再问他,本就没想得出个所以然,只是,徽宗看向外边,目光幽深,宋君颜是她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了,于情也,于愧也,他自然是想将最好的东西给他。

只是,能不能把握却是看宋君颜的,有本事,得了北云也是应该,若无本事,失了北云,也终究是宋君颜的缘故。

除却一个父亲,他亦是个帝王,虽说他想补偿宋君颜,却不能拿天下黎明开玩笑,他负不得君家祖宗大业。

何况,他与宋君颜不过相处几月,又何来的父子之情,那太子之位不过算是对她的补偿罢了。

宋君颜正往宸青宫赶,没想却遇到了瑞王。

“太子殿下这是回宸青宫?”瑞王脸上带笑,不过却是难掩话语中的讽刺意味。

“正是。”宋君颜点点,遂看向瑞王走来的方向,又道:“想来瑞王是给齐妃娘娘请安的。”

“自然,太子也要多去长宁宫才是,太子才被认回,母后定是心中还有忧,作为儿子的就该多陪陪母后,也让她好安心些。”瑞王点点头,又轻飘飘道:“还是要恭喜太子得了这傅家兵权。”

“多谢瑞王提点,平日里孤政务繁忙皆是浔儿去长宁宫陪伴母后的,倒也算是妥了,只是自孤入宫以来却极少见瑞王妃入宫······”宋君颜欲言又止,待看到瑞王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僵硬,又温和道,“这北云一兵一卒皆乃父皇的,孤不过是允了父皇的命罢了,还惶恐不能胜任。

父皇曾对孤言,最重要的是兄弟和气,到时若是孤做得有何不妥,恐还要请教瑞王。”

瑞王看着宋君颜这温和的模样,心中鄙夷着,脸上却是带着笑,“不敢不敢,太子才思敏捷,哪是臣等可比拟,况且父皇将傅家兵权交由太子,定是宠爱太子的,太子不要妄自菲薄才是。”

宋君颜不过是笑笑,也不说话,却也不想再与瑞王口舌较劲,便言,“宸青宫中还有事,孤便告辞了。”

语罢,宋君颜拱手作揖,离开了。

直至宋君颜转过身,瑞王的脸色才暗了下来,方才他明里暗里的讽刺宋君颜,没想却被他一一化解了,想起此前他命属下查到的资料,宋君颜在东玄也不过是一肚中含墨的文人罢了,性懦弱且多病。

可如今看来,不过都是谬传,宋君颜才没有多病的模样,面上温和着,却能不动声色的规避他话中的要害,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若真当是个懦弱文人,他倒是不怕,可瞧这情况,倒是难对付得多。

站在瑞王身后的那侍卫,窥着瑞王脸色,拱手问道:“王爷,可要命他们动些手脚?”

“不用。”瑞王沉着脸,“那十万傅家军,他怎可能如此轻易得到,且比起本王,更急的另有其人,母族姓傅又如何,他终究姓君。”

作者有话要说:
超想开新文~酱紫我就可以勤奋一点了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傅家邀约
下午宋君颜便去了傅家军军营,是徽宗的亲信樊将军领他前往的,徽宗夺了傅家的兵权后便由樊将军来操练傅家军。

樊将军话也不多,不过是与宋君颜说些注意之事后便不再出言,也无恭维之意。

入了军中,士兵正在操练,驻上京的傅家军也不过万余人,其余九万人皆在边关驻守,宋君颜看着那一个个赤膊打拳,汗如雨下的士卒,也未出声,就静静的看着。

过了有一刻钟有余,樊将军才发令,让士卒们暂且停下,整队。

“想必各位将士皆知晓皇上将傅家军的操练事宜交由太子,这便是太子殿下。”樊将军介绍着。

“参见太子殿下。”士卒纷纷行礼。

“快些起来,尔等皆乃为国流血的将士,父皇命孤接手傅家军无非是为了让孤可染些军中的血性,你们的操练事宜依旧如常,由樊将军安排即可。”宋君颜温声说着。

“是!”士卒齐声应道。

倒是樊将军听到宋君颜的话后,带着些疑惑偷偷打量了眼宋君颜,如今他不是该尽快熟悉傅家军的操练事宜,趁此同傅家军熟识起来,以好尽快接手傅家军么?

宋君颜察觉了樊将军的目光,却也不出言,瞧着宋君颜久久没动作,樊将军只好又命士卒去训练了。

在士卒们操练还未结束之时,宋君颜便辞了樊将军,樊将军心中疑惑更甚,他还真当不知这位主子打的什么主意。

宋君颜却是将傅家军的事理得清清的,傅家军在北云开国时便由傅家创立,至今已近三百年,在这两百多年中傅家军皆是由傅家领导,傅家军自然是认定了傅家,几年前徽宗夺了傅家兵权,将傅家军交由樊将军之手,傅家军已是不满。

若是他就此接手了傅家军,定是讨不到好处,哪怕现在他母族为傅家,可他依旧是皇家人。何况,他来这东玄几月以来,除了在宴席上见过傅将军几面,却从未有过傅家人来宸青宫下过帖,足以可见傅家对他的态度。

也不知徽宗与傅皇后是如何同傅家介绍他身份的,但他却可清楚感觉到傅家对他存着警惕,且态度不友好,既然如此,一旦他真的接手了傅家军,这傅家怎会就此甘心,他可不想白白挨了傅家的怒火。

回到宸青宫,宋君颜便瞧见两个奴才打扮的人刚从里面出来,沿着小径往宫外走去,入了门便见刚要往回走的琉玹。

琉玹见宋君颜来了,就迎上前,行了礼,“太子,方才离去的那两人是将军府的家丁,他们是来送帖子的,傅将军有意邀太子与太子妃去将军府中一叙。”

送帖子么,遣了两个小厮来,看来这傅淞在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考量,宋君颜点头,“嗯,那帖子现在何处?”

“太子妃正拿着。”

“好。”语罢,宋君颜便往殿中走去。

撷芳园中,正见楚洵枂半靠在软榻上,翻看着手中的游记,桌上除却几本游记话本,便是那两张朱红的帖子。瞧见宋君颜来了,楚洵枂也不动,就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一手托腮,一手翻着游记,像只慵懒的猫。

宋君颜就凑过去,在楚洵枂身旁坐下,揽着她的腰,嘴角微微勾起。

楚洵枂靠着宋君颜的肩膀,将游记放下,遂看向宋君颜,轻飘飘的说着,“那是你母族送来的帖子,邀你今晚到府中一叙。”

顺了楚浔枂的意,宋君颜将帖子拿起,翻开,其中不过寥寥几字,且印的竟是将军府的公章而不是傅淞的私章,也无多少情意在。

“浔儿可想去?”宋君颜将帖子放下,遂看向楚浔枂,也不提帖子一事。

“若我说不去,你当真不去?”楚浔枂笑笑,微微挑眉,“既然都下了帖子,不去且不是驳了将军府的脸面,毕竟是你母族,这个脸面还是要给的。”

看着楚浔枂这娇憨妩媚的模样,宋君颜不过是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也不说话,他自然是知晓楚浔枂话中的调侃之意,傅淞邀他前去无非是为了傅家军一事,至于母族么,哪怕他想认,傅家却也不一定愿认。

只是,他却是不清楚,如今他为太子,还是要登位的可能的,若想保住傅家繁荣延续,傅淞为何不肯就此支持他,甚至将他置之不理。

待日后登位之人并非他,他可不以为新皇容得下前皇后的母族。

不过夕阳时分,楚浔枂与宋君颜便乘着马车前往将军府,没多久马车停了,楚浔枂掀开车帘,正瞧见那用浓墨写下的大字“傅府”,却有些感慨,她玉娘娘年幼时正长于此。

宋君颜先行下了马车,接着就搀扶着楚浔枂,傅淞与傅夫人正在大门等候,见来人便恭敬行了礼,“臣/臣妇恭迎太子与太子妃。”

“傅将军与傅夫人起来吧,无须多礼。”宋君颜温声说着,遂牵着楚浔枂的手往府中走着。

楚浔枂对着傅夫人笑笑,也抬脚往前走着,傅夫人也不过是个清秀模样,只是却气质温婉,倒也不让人生厌。

傅淞却是身形魁梧,许是长年在军中的缘故,他肤色黝黑,脸上已蔓上皱纹,下巴围着一圈花白胡子,倒是有几分粗野。

脑海中是玉贵妃那温婉动人的模样,若是光看模样,倒是不会有人识得傅淞是玉贵妃的兄长。

四人一路无言,由小厮在前引路,很快来到一阁间,一屏风横跨其中,透过屏风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间模样。

许是听到外边的动静,便见一估摸十七八岁的闺阁小姐走出屏风,这小姐身段窈窕,腰间束着根檀绿腰带,如竹枝那般,似可从中间折断,同样是清秀的五官,与傅淞倒是有几分相像,气质却更像傅夫人,温柔可人。

“臣女参见太子和太子妃。”就连声也是轻柔悦耳。

“太子殿下,此乃小女傅浅沫,按理也可叫太子一声表哥。”傅淞故作豪爽的笑着,脸上的褶皱已皱成一团。

“傅小姐有礼了。”宋君颜不过不咸不淡的说了声,没有再理傅浅沫的意思。

只是即是如此,楚浔枂却瞧见了傅浅沫脸上那渐渐泛开的红晕,心中明了,便看向宋君颜,微微挑眉,宋君颜便私底下捏了捏正握住的楚浔枂的手。

傅夫人也是猜出了宋君颜话中之意,便是站出来,行了个半礼,温声说着:“妾身已在阁间备好酒菜,还请太子与太子妃快些入席用膳才是。”

“有劳傅夫人了。”宋君颜温声应着,牵着楚浔枂一道跟着傅夫人走入屏风中,这才解了围。

席间酒菜虽无宫中珍贵多样,却也做得精致,也是费了些心思的。

吃饭时,楚浔枂瞧着正坐在傅将军旁边的傅浅沫,就连吃口菜都是斯文的,那面色的红晕染了上去就未褪下过,不正是含春少女么?

又看向那正端坐着饮酒的宋君颜,嘴角微微带笑,气质虽清冷却也不会冷落了旁人,正与傅淞交谈着,与那颇为粗野的傅将军对比就更显得宋君颜面容清隽,气质非凡了。

也是勾人了。

只是,北云的闺阁女子是极少见外男的,哪怕是表兄也不常见,如今傅将军却是让傅浅沫出来,倒让楚浔枂多想了些。

果不其然,直至快要吃饱喝足时,傅淞开口,“臣膝下无子,不过唯有浅沫,浅沫也早已及笄,却是没能定婆家,也不知可否寻个良人相待,最好是能大过将军府的势,日后也好照料她。”

傅淞这话正是对着宋君颜说的,现下楚浔枂那还能不知晓他的意思,能比将军府的势更大,那不仅是皇家人了么?

这傅淞竟是想将他的独女嫁入宸青宫!

不过,楚浔枂却也不动,依旧淡然夹着碗中的菜肴,她倒要看看宋君颜如何应对。

只见宋君颜淡笑出声,“傅小姐也是到了出嫁的年纪,只是孤想的却与傅将军不同,若是能嫁与势小过将军府的人家,倒是因着将军府,也不敢有人将傅小姐欺了去。”

这算是婉拒了,果然楚浔枂见傅淞的面色一黑,傅浅沫面色更甚,那脸上的红晕已完全褪去,竟隐隐发白,尽是哀怨。

还是傅夫人出来打了圆场,就淡笑出声,“太子说的是,浅沫的婚事还是由妾身来操劳吧,将军只管朝堂之事就是。”

说着,傅夫人就伸手拍拍傅浅沫,眼中尽是慈爱。

傅将军僵硬的笑笑,见楚浔枂已放下碗筷,宋君颜便起身,出言,“今晚是孤与太子妃叨扰傅将军与傅夫人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恐宫门落了锁,孤与太子妃便先辞了。”

“哪里哪里,太子与太子妃能来将军府,才是臣与夫人之幸。”傅将军等人也起身。

傅将军与傅夫人相送到府门前,上了马车,楚浔枂掀开窗帘,瞧着往府里走的傅将军,却是笑了,随即放下车帘看向宋君颜,打趣道:“从前我只觉皆是红粉骷髅,不过一副皮囊,如今却是庆幸母后给了我一副好皮囊。”

“浔儿何出此言?”宋君颜低下头,凑近了些,定定的注视着楚浔枂。

“若无一副好皮囊,如何配得上夫君的倾城美貌。”楚浔枂笑着,眉眼弯弯。

宋君颜哪能听不出其中的调侃之意,却是一把抱住楚浔枂,低头吻了下去,将楚浔枂的笑声吞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第80章 第八十章 绣花枕头
第二日宋君颜如期至傅家军军营,樊将军不在,正是裴家军中的吕副将在操练士卒,吕副将原是傅淞手下,徽宗夺了傅家兵权后为了便于操练,便将吕副将留下了。

吕副将见来人是宋君颜,不过是行了个礼,接着又回去操练了,按理说他该向宋君颜说些操练情况,却只字未提,宋君颜也不介意,就站在一旁看着。

直至太阳毒辣之时,已过了一个时辰有余,竟是无一人搭理宋君颜,更别提上茶水了,他这是被下马威了。

宋君颜面色微淡,瞧着那正操练士卒的吕副将,沉思着。

又过了三刻钟,吕副将才将士卒整队,前来复命,“禀告太子,士卒已操练完毕。”

“操练一事孤本不熟悉,一切皆由吕副将安排。”宋君颜不过温和笑笑,加上那额头上的汗珠,与微微发白的面色,更有羸弱之感。

看到宋君颜这作态,吕副将心中鄙夷着,目光转了转,遂开口,“在旁观摩恐难以熟悉操练之事,待会儿是士卒们切磋之时,莫不然太子也加入,一来可使太子感受军营生活,二来也好熟悉各个士卒。”

听吕副将提到切磋一事,宋君颜心中有了底,便抬抬手,出言,“吕副将提议不错,如此孤便与士卒们切磋一二。”

“下官听闻太子身羸弱,怕士卒在军中待久血性太足,下手没个轻重,不如让臣同太子切磋一番如何?”吕副将一副担忧的模样。

“好啊,还请吕副将手下留情了。”宋君颜却是笑笑,紧了紧腕间的袖口,因着来军营,他早早换上了轻便的衣裳,倒也不用麻烦再更衣了。

接着吕副将便在前一步引着宋君颜往训练场中走,士卒皆散开,其间留下一个空地,将吕副将与宋君颜围在其中。

士卒们打量着吕副将与宋君颜,虽说宋君颜略高些,却身子单薄,而吕副将就强壮得多,且吕副将虽已过而立之年,但征战沙场多年,他的功夫绝对不会弱。

又听坊间传闻,太子在东玄时是出了名的才子,却也是出了名的药罐子,几到了以药续命的地步,故切磋未开始,他们便料定了宋君颜是不敌吕副将的。

很快,切磋便开始了,吕副将先不出手,说是要让宋君颜三招以示恭敬,若是仔细琢磨就会看出其中的鄙视之意,但宋君颜却像是不察觉那般,就应了。

只见宋君颜跃步向前,左脚使力向吕副将踢去,吕副将不过是随意侧身,便轻松躲过了,宋君颜左脚轻轻落地,如踩上棉花那般,竟也无半点气力,身边的士卒皆是一副早知如此的神色,心中对宋君颜却也生了轻视之感。

接下来的一招,又是被吕副将轻松躲过,待吕副将出手时,只见他不过运气而起,握拳击出,宋君颜竟是来不及反应,被拳头砸中胸口,遂吃力倒地,败了。

“太子殿下,下官失礼了。”吕副将将宋君颜扶起,面上带着惭愧之色。

“无碍,无碍······本就是孤实力不济。”宋君颜断断续续的说着,喘着气,面无血色,竟连那薄唇都发白了。

见此,士卒们却无半点同情之感,反而鄙夷更甚,因着北云尚文,武人在北云并不受推崇,他们这些武人在前线征战才能保国家安宁,没想那些文人非但没有半分感激,分反而说他们武人粗野庸俗,就连在朝中,文官的地位都普遍高于武官。

如今竟是派了个文文弱弱的太子来统领傅家军,不过是个空有皮囊的药罐子,又如何能单此重任!

何况,平日里吕副将也会同他们比武切磋,招式远比方才的狠,方才吕副恐怕是都没用半成力就轻易将宋君颜击败了,而且还让了宋君颜三招,可见这新太子是何等无用!

“定是日头毒辣,太子身子单薄,受不住,来人啊,快扶太子到阴凉处歇息,若是犯了病就不好了。”吕副将的语气中尽是担忧的意味。

“不用劳烦了,扶着孤上马车,孤回宫中休息即好。”宋君颜说着,气更喘了,面色竟泛了青色。

瞧着宋君颜这病了的模样,倒也没人敢耽搁,一士卒便扶着宋君颜往军营外走,士卒们看着宋君颜那几靠在搀着他那士卒身上的大半个身子,心中的嫌弃更甚,当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不过是投了个好命罢了!

上了马车后,马车动了,宋君颜拿起桌上的茶小酌一口,面色红润,哪有方才的半点苍白,回想方才的情景,嘴角带着讽刺的弧度,这傅淞终究是坐不住了。

既然傅淞都寻人与他切磋了,那他何不顺了傅淞的意,傅家军这块硬骨头,他还真不打算咽下。

不过才一天的功夫,太子与傅家军的吕副将切磋,吕副将让其三招,太子依旧不敌,此事传遍了上京,惹了不少人笑话,就连徽宗听到此事,面色都变了变。

不过,宋君颜却像没受影响那般,第二日依旧去上朝,旁人问起,他也如实回答,一派的风轻云淡,只是暗地里的笑话却是还在。

接着连着五日,傅家军中的士卒接连找宋君颜切磋,宋君颜也不拿出太子之势压人,皆是应了,却没胜过一场。

这“太子绣花枕,空有好皮囊”的说法一时间弄得上京人尽皆知,何人都知太子殿下身子羸弱,武艺不佳,只会卖弄文墨。

虽是简单笑话,也无伤大雅,毕竟北云尚文,宋君颜的诗词也是受人推崇的。只是却也说明了,太子适于文职,而不适于武职,故由他来统领傅家军确实不适合。

夜间,楚浔枂半躺在床上,以手托腮,带着调笑的语气,“没想我竟是嫁错了人,嫁给了一空有好皮囊的绣花枕头。”

宋君颜却是笑了,凑近,在楚浔枂的耳边轻声说着,“为夫是不是绣花枕头,浔儿不是早就知晓么?还有何人能比浔儿更了解为夫?”

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耳边,楚浔枂一惊,竟有一温热的东西含住她的耳垂,细细的亲着。

不待楚浔枂反应,宋君颜便将楚浔枂衣襟上的细绳解开,纤长的手指覆上那圆润,轻揉着,遂欺身而上,唇齿相触,将那娇人的声音止住。

第二日,早朝时,宋君颜便将奏章呈上,言他自知身子羸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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