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芳华何许君颜醉-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二日,早朝时,宋君颜便将奏章呈上,言他自知身子羸弱,武艺不佳,不适宜统领傅家军,故辞去统领之位。
徽宗便冷下了脸,却也没发话,其他的臣子们皆垂头不语,无一人出言。
早朝毕,遣了朝臣,将宋君颜留下,徽宗瞧着底下垂头不语的宋君颜,面色冷得发青,却是耐着性子,尽量使语气平缓些,“为何要辞了这统领之职?”
“禀父皇,儿臣武艺不佳,不适于领率傅家军。”宋君颜拱手作揖道。
“荒唐!”徽宗将手中的奏章狠狠拍下,旁人不知,他却是知晓的,当初宋君颜能在死士的手中逃出,且又是玄机楼的掌舵人,若非心思缜密,玄机楼早就被东玄皇帝除了,这样的人怎可能武艺不佳?
生生忍了心中的怒火,徽宗饮了一口茶,开口,“你且老老实实的将缘由告知朕,朕不责怪你。”
宋君颜抬眼看着徽宗,遂开口,“好,那儿臣便开门见山的说了,傅家军不是个好东西,若是给了儿臣,有害而无利。”
“何出此言?”徽宗面色微沉。
“昨夜傅淞邀了儿臣去将军府,儿臣去了,没想傅淞竟是想将独女嫁与儿臣,儿臣委婉拒了,第二日便有吕副将找儿臣切磋武艺之事。”宋君颜淡声说着。
傅淞想将傅浅沫嫁与他,无非是想就此拉近他同傅家的关系,如此,哪怕是他接手了傅家军,因着傅浅沫的缘故,这傅家军依旧要姓傅,而非姓君。
只是,他拒了婚事,表明了他不想与傅家沾上半点关系,故傅淞才会命吕副将与他切磋,让傅家军对他存着鄙夷与轻视,让世人知晓他不够资格率领傅家军。
待他受不住取笑之时,必然会辞了这统帅之位,届时,哪怕是傅家军依旧在徽宗手中,也总比在他这不亲傅家的太子手中要好。
“为何要拒?”徽宗面色阴沉,双眼瞪圆直视着宋君颜,冷声道:“命你选侧妃时,你也拒了,竟是为了个女人拒了傅淞,要知你应了,这傅家军与傅家皆是你的一大助力,糊涂!真是糊涂至极!”
帝王发怒,宋君颜却也不怕,淡声回着,“这北云姓君,却已有一傅姓皇后,他日若太后、皇后皆姓傅,太子也有傅家血脉,这北云早晚要姓傅。”
“呵。”徽宗却是笑了,“太子真当肯定继位之人非你不可?”
“这继位之人真当得是儿臣。”说着,宋君颜嘴角却勾了笑,“儿臣没得选。”
从徽宗将他立为太子那一日起,他便没了退路,没有一个帝王可容忍前太子活着,除非没有太子,或者帝王本就是太子。
看着那一脸淡漠的宋君颜,徽宗却是不说话了,宋君颜比他想得的要看得通透。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车~~~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静妃娘娘
“而且,不听命的将,不听命也罢,若是阳奉阴违打着主子的名义去行不义之事,污了主子的名声,且不是更为不妥?”宋君颜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徽宗自是知宋君颜的言外之意,哪怕是他夺了傅家的兵权,傅家军却也还是听傅家的,现在宋君颜便是表明了要与傅家撇清关系,若是继续为傅家军统帅,傅淞定是会设法陷害傅君颜,给宋君颜泼污水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徽宗看着宋君颜,傅家本终究是傅君颜的母族,现下却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非要与傅家对着么?”
“并未是儿臣要与傅家相对,分明是傅家不愿理儿臣,儿臣自来东玄已有几月,就连被封为太子之时傅家都不曾派人来邀过,若不是父皇要儿臣接手傅家军,这傅淞也定不会邀儿臣去傅府吧?”
说着,宋君颜却是笑了,“也不知父皇是如何同傅家说明儿臣身份的,哪怕儿臣再无能,这傅家竟也不顾儿臣的半分储君身份?”
听宋君颜提到此,徽宗目光暗了暗,却也没应。
对于徽宗的反应宋君颜早就猜到,倒也不介意,却是挑眉,“按理说不听命的将留着也无用,倒不如弃了,免得他日倒成了威胁。”
“朕何尝不知太子之意,你以为说弃便能弃的?”徽宗面色阴沉,明显带着不悦。
宋君颜却像是没察觉到,继续说着,“明着面弃了倒是不易,不过战场上刀剑无眼,要死一些人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大敌来犯,徽宗任命傅家军去前线御敌,傅家军不可能不去,一旦上了战场便是将生死度之于外,若是全军覆灭,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倒是心狠。”徽宗眼中尽是深意,定定的看着宋君颜,他的这个儿子,比他了解得要心狠得多,哪怕是他也想要除去傅家军,却从未想过有此法,那可是整整十余万人的性命······
“儿臣不敢。为帝王者,只要关乎江山社稷,又有何是比不上的,此理父皇定是比儿臣参悟透彻。”宋君颜只是笑笑,面上一派温和,仿佛此前的那些话都不是他说出来的那般,他就是要徽宗知道,他并非懦弱好欺之人,他心够狠。
宋君颜知徽宗将他推上太子之位是为了弥补愧疚,只是徽宗却从未问过他的意思,自作主张的给了他储君之位,接着却用各种手段在刁难他,看似在培养他,不过是看他能在储君位上待多久罢了。
一旦他受不住各方的暗算,这太子之位定是坐不稳,总的说,徽宗无非是想给北云寻一个合适的帝王,没了他,还有别人。
宋君颜选择直接告诉徽宗他心狠,无非是提前打了招呼,表明他对皇位有意,且是非得不可,但皇位争夺难免会流血,他连流着同种血脉的母族都可轻易抛弃,何况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异母兄弟?
过了许久,徽宗竟是笑了,起身,走到殿下,拍了拍宋君颜的肩膀,“不愧是北云的太子。”
宋君颜也没应,不过是笑笑,他没说的是,威胁他皇位的人,除了兄弟,还有当今,何况他清楚的知道,徽宗对他无半点的父子之情。
第二日,在早朝时晋元帝便批了宋君颜的奏章,准太子辞去傅家军统帅一职,傅家军的一切操练事宜依旧由樊将军负责。
此命一出,朝臣哗然,不少朝臣皆在言太子殿下不明事理,原是宋君颜在朝中不过空有太子之职,又无交好的朝臣,又无实权,就连送到手上的傅家军都拒了,母族也不要,白白占了个嫡子身份,不过是一个空权太子,又有何作用?
反观瑞王,如今掌管户部,与母族魏家关系甚好,舅父又是户部尚书魏子忠,私底下又有一干大臣相护,明显比一个空权太子要强得多。
如今胜负还难说,大臣们在心中暗暗思量着,还未站队的也不急着,可观望观望。
下了早朝,在傅家书房中,傅将军正坐在案桌前,提笔写字,傅夫人手捧着托盘进门,将茶放在案桌上,看了眼那信纸上未干的字迹,退到一遍,温声问着:“将军可是有了主意?”
“嗯。”傅将军将茶杯拿起,饮了一口,遂看看向傅夫人,“既然他不识好歹,为了保下傅家,也只能与他人结盟了。”
“将军又怎断言太子殿下不愿与傅家结盟,傅家终究是太子的母族,于情于理都该是亲近傅家的,且将军所言要结盟那人当真信得过么?”傅夫人忍不住出言提醒着。
“还要如何!我都要将独女嫁与他了,他竟还拒了,分明就是不愿要这母族!”傅将军面上带着怒意,细想着,面色又暗了暗,语气沉了些,“何况,当年之事,若是他知晓了,夫人以为他会让傅家好过?”
听着傅将军的话,傅夫人脸上闪现出奇怪之色,却也沉默了,不再说话,十数年前的事,早烂在了心底,如今却是为了它提心吊胆着。
自入了宫,楚浔枂便每天晨起到长宁宫请安,已识遍了宫中的各个妃嫔,与傅皇后也不过是表面亲昵,楚浔枂倒是挺喜静妃的,静妃与玉贵妃有六七分的相似,倒是投了她的缘。
这日给傅皇后请安完毕,静妃无意提起让楚浔枂去她的揽月宫坐坐,想了想回宸青宫中也无事,楚浔枂便跟着静妃去了。
“这揽月宫离长宁宫倒是不远,本宫就不布步撵了,太子妃与本宫一同走去如何?”静妃柔声说着,声不大,却是让人听得清。
“好,由静妃娘娘安排就是。”楚浔枂笑笑,也不推辞。
静妃在前边走着,楚浔枂落了半步,今日的静妃一席鹅黄衫,梳着宫妃发髻,发髻上有几朵月白色的玉花,倒是与玉贵妃像极了,光是看背影,她都要以为这人就是玉贵妃了。
入了揽月宫,静妃倒也不将楚浔枂引入阁中,而是将楚浔枂带到了园中,走入弯曲小径,便见那有石桌石凳,其上是绿藤,绿藤正蔓延在上方的竹架上,如绿顶那般,正逢春季,那藤蔓上开了些小花,是淡紫色的。
待在石凳下坐下,抬头,楚浔枂隐约可见从藤蔓间漏下的阳光,却也不刺眼,倒是亮了些,且也算阴凉。
不过才坐下,便有一侍女端了托盘上来,上面是各式糕点,还有一壶茶,静妃拿起茶壶斟了一杯茶,递给楚浔枂,柔声说着:“这茶是去年秋菊盛开时,本宫采摘而制,这泡茶的水便是年前井里的雪水,太子妃可尝尝。”
“既有深秋晚菊,又有寒冬雪水,这茶倒是要好好尝尝。”楚浔枂笑了笑,遂将茶杯拿起,小酌一口,茶香味在口中散开,微淡的菊香萦绕鼻尖,“有菊香,不愧是雪水而泡。”
“尝尝糕点可好,这是本宫宫中小厨房所制,倒是与旁的不同。”
楚浔枂放下茶杯,看向静妃,却见静妃面上带笑,也不好拒了,就随意拿起一糕点,试了一口,味微甜,混着辨不出的清香,却是识不得,就有些疑惑的问:“静妃娘娘,这糕点可是掺了一味花?”
“正是。”静妃点点头,“可猜得出来么?”
楚浔枂又咬了一口糕点,依旧是同样的清香味,觉有些熟悉,却也不记得在何处吃过,遂摇摇头。
“此乃荷香糕,面粉和着晒干的卧莲花瓣而制。”顿了顿,静妃又道,“殇儿正是喜极了这荷香糕。”
看着嘴角带着慈笑的静妃,楚浔枂也是笑笑,殇儿不正是君殇,闲王么。
又说了几句体己话,静妃才起身,对着楚浔枂笑道:“你且在这等候,本宫去阁间就回。”
“好。”楚浔枂点头应着,也没问静妃去做何。
就在静妃刚离去不久,楚浔枂便听见一声软糯的猫叫声,循声而望,正见一只白猫,正瞪圆着眼冲她叫唤着,这不正是闲王的猫么?
“琥珀。”楚浔枂轻轻唤了声,白猫便一蹦而起,跳到了楚浔枂的腿上,毛绒的脑袋蹭着楚浔枂的手心,楚浔枂便抚着它的猫毛,弄得它舒服的咕噜叫着。
“殇儿这猫倒是喜极了你。”静妃回来了,坐在楚浔枂对面,将手中的盒子放下。
楚浔枂也不说话,就笑笑,把琥珀放在了地上,琥珀又冲着楚浔枂叫了喵喵两声,见楚浔枂真没了理它的心思,就蹬着腿离去了。
待将目光从琥珀身上收回时,楚浔枂却见面前的盒子已打开,而静妃手上却拿了个玲珑剔透的白玉镯子。
“与太子妃相处这几日,倒是觉投缘了,本宫也算是太子妃的半个长辈,这玉镯便当是本宫给太子妃的见面了。”
静妃脸上带着慈笑,目光温柔,楚浔枂仔细探了探,没发现其中含有含有半分的虚情假意,也不好拒了,就接过玉镯,勾着唇角,“谢过静妃娘娘。”
“不必谢,本宫倒是怕你不喜这镯子。”静妃笑笑,顺势取了膏乳,抹在楚浔枂手腕间,将这玉镯戴上了。
玉镯戴在手上,有点温热感传来,楚浔枂摸了摸玉镯,这是暖玉而制,其上刻有精致的仙鹤祥云纹,是件精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喜欢周末了,可以躺尸,追番,打游戏,超棒(*^▽^*)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能克百毒
近午膳时分,楚浔枂辞了静妃,静妃也不再多留楚浔枂,就让她先回了。
直至楚浔枂出了园子有许久,静妃才回头对着阁间,温声说着:“出来吧,她走了。”
静妃声落,只见一月白衫的偏偏公子正坐在木轮椅上,小厮正推着他出来,这人真是闲王君殇。
“母妃。”闲王温声唤着,语气亲昵。
小厮将闲王推至石桌旁,静妃斟了一杯茶给闲王,说着:“我已将那玉镯给了她。”
“有劳母妃了。”闲王笑笑,将茶拿起,一饮而尽。
静妃看着温和如风的闲王,终究是忍不住,问道:“于你而言,她就这般重要么?”
“重要至极,莫不然儿臣也不会守着她这么多年。”闲王淡声应着,面上无悲无喜。
“哪怕她已为人妇?”静妃心中不忍。
“那又如何,只要她安好即可。”闲王却是笑了,目光望向远方,眼中尽是深沉,“何况,母妃知道的,她要的,儿臣给不了,倒不如让她永不知晓。”
静妃看着闲王那不悲不喜的脸色,明明不是悲话,却尽是凄凉之意,也说不出话了,就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闲王,“终究是母妃对不住你。”
“不关母妃的事,这是儿臣的命。”闲王看向静妃,目光温和着,带着安抚,“儿臣早就算到了。”
静妃也再出言,只能勾起唇角,牵强的笑着,终究是命啊。
回到了宸青宫,楚浔枂看着皓腕间的玉镯,晶莹透亮,思索再三,还是取了下来,交由媛兮,吩咐道:“将这玉镯交由琉玹,托他给玄机楼的大夫查一查,看有何异常。”
“是。”媛兮拿着玉镯退下了。
楚浔枂只是静坐着,她虽察觉不到静妃对她的恶意,但为了保险起见,总是该查一查的。
下午媛兮便捧着玉镯带回了玄机楼的大夫,玄机楼的大夫将这玉镯之事一一告知楚浔枂,这玉镯非纯玉,而是熔炼而成,熔炼之时加了朽栖岩,朽栖岩同样透白,存于深潭底,且有克百毒之效。
这玉镯中含有朽栖岩自然也有克百毒之效。
“这朽栖岩与玉融合之法老夫只在孤本上见过,从未见过成品,且朽栖岩极难寻,也不知太子妃从何处而得这玉镯?”大夫说着,语气中带着探究之意。
“不过是一长辈所赠,本宫瞧这玉镯剔透精细,又为了安全起见,便找了大夫。”楚浔枂笑笑,显然是不愿多说。
大夫哪能不知晓楚浔枂之意,便也不再多问,就退下了。
就在楚浔枂端量这玉镯之时,宋君颜进了阁间,他看着楚浔枂手中的玉镯,可是没见过,便随口一问:“浔儿何时新买了玉镯,刻工倒是精巧。”
闻此,楚浔枂抬头看着宋君颜,想了想,这玉镯是玄机楼所验,也没什么可瞒的,顿了顿,楚浔枂便将这玉镯之事告知宋君颜。
闻此,宋君颜却是沉思了一会儿,遂看向楚浔枂问道:“这玉镯中掺了朽栖岩?”
“嗯。”楚浔枂点点头。
得到回答,宋君颜又是沉思着,许久才问:“是静妃今日所赠?”
“对。”楚浔枂看着一脸沉思的宋君颜,不常见他这个模样。
宋君颜却也没应,至楚浔枂快要坐不住之时,他才笑笑,面色又柔和了,“也罢,既是能克百毒,那你就戴着,总的没坏处。”
“那我便戴着。”楚浔枂笑笑,正想问宋君颜为何心神不宁,没想宋君颜却是走近将她抱住了。
楚浔枂猝不及防被宋君颜抱住,就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下了,就安静的由着宋君颜抱着,想来他忙了一天的政事,也是乏了的。
宋君颜也不说话,想到那朽栖岩,紧了紧抱住楚浔枂的双手,那朽栖岩与玉融合炼制之法他师父曾教过,他没学会,却是有一人学会了,是他从未见过面的师弟,也是唯一的师弟。
他虽未见过他师弟,却是寻他师弟寻到了姑苏,而且他师弟是识得楚浔枂的,还助过她。如今,这克百毒的玉镯竟交到了楚浔枂之手,他师弟究竟是何意?
宋君颜面色微冷,思绪万千,只要不是他想的那般就好。
第二日入宫,楚浔枂寻了静妃,问了玉镯之事,没想静妃竟是不知那玉镯有克百毒之效,楚浔枂便试着言玉镯太过贵重,欲将玉镯交还,没想静妃却是拒了。
再三推脱,最终静妃还是帮楚浔枂戴上了玉镯。
楚浔枂接了这玉镯,却是疑惑了,在后宫中难免有各种药物毒害,若是有个克百毒的玉镯简直是妙极,而静妃却是不要,还与了她······
“近午时了,不如在本宫这用午膳可好?”静妃柔声问着。
楚浔枂本想拒了的,又看看手中的玉镯,还是应下了。
席间,楚浔枂吃着菜肴,无论是糕点还是小菜,却总觉味熟悉极了,却又想不出在何处吃过,让她心中疑惑更甚。
几日后,傅皇后办了游园诗会,楚浔枂本不想去的,无奈却因着太子妃的身份不得不去。
诗会有各个的娘娘,还有各位官夫人和闺阁小姐,原因却也无非其他,一月后便是北云一年一度的选秀了,虽说徽宗已严明他名下不再留人,傅皇后却打算给各个皇子添几个侧妃,还有七皇子闲王的正妃也要趁此挑选合适人选。
这诗会便是为了打探各个官夫人的意思,总的要给皇子们留下秀女也不需留过多,若是有哪家不愿让女儿参选的,也可趁诗会暗中透给傅皇后,以免选秀时闹了幺蛾子。
楚浔枂本就不喜这闺阁之交,傅皇后与齐妃身旁正围着一群官家夫人与小姐,又因宋君颜几日前才拒了接手傅家军一事,许是朝臣已嘱咐各家夫人,先不宜与宸青宫相交,一时竟无人与楚浔枂交谈。
楚浔枂却觉落了自在,半卧在亭中的栏椅上,瞧见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她瞧着那湖边的围栏,脑中浮现了那单薄寂然的背影,之前闲王就是坐在那。
许是闲王与宋君颜有七分相似的缘故,她总觉闲王有熟悉之感,楚浔枂下意识摸了摸腕间玉镯,今日静妃娘娘却推脱说病了,没能来诗会。
正在楚浔枂纠结着诗会结束后要不要去揽月宫探望静妃时,却是听到后方传来脚步声,转头正见一穿着鹅黄衫,围着轻薄面纱的婀娜女子。
虽是蒙着面纱,不过是看了那双饱含温柔又楚楚动人的眼,楚浔枂便知是何人了,却也不说话,就挑眉,以手托腮,戏谑的笑笑。
“姝婉参见太子妃。”李姝婉行礼,语气中尽是温柔。
“原是婉仪郡主。”楚浔枂笑笑,却也不叫她起来,起身一步步走近,“本宫倒是以为你还在东玄,没想却是来了北云。”
李姝婉像是未听出楚浔枂话中的挑衅之意,依旧是柔声道:“太子妃慎言,姝婉自幼长于北云,何曾去过东玄?”
看着淡定如斯的李姝婉,楚浔枂却是笑了,“也罢,也罢,婉仪郡主只需知宋清漪在等着你就是。”
能明显看到李姝婉身形一顿,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自行起身,向楚浔枂走近,淡声说着:“太子妃虽是东玄公主,可这是北云,在北云就该归北云约束,而且你不该站在他身边的。”
听到此,楚浔枂看向李姝婉,眼中尽是不屑,莫非李姝婉以为她配?
“因为,你不配,再者,再近些你会害死他的。”李姝婉这话带了冷意,随即快速退开,恢复了温柔作态,行礼道:“姝婉先告退了。”
楚浔枂盯着李姝婉,在李姝婉转身之际,风吹开了轻薄的面纱,楚浔枂窥见了李姝婉的脸,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刚结痂的伤口,像是生了痘那般。
只是,楚浔枂的脑海中却是回想着李姝婉的那句话,“你会害死他的”,她为何会害死宋君颜?
久久不解。
之后,才传出靖王府的婉仪郡主半月前患了水痘,已痊愈,却是结了痂,只能以纱遮面。本来李姝婉是在选秀名单中的,现今生了水痘,她自然是被剔出了名单。
楚浔枂听着下人禀告的消息,沉思着,难怪说在她的洗尘宴上见不到李姝婉,原是患了水痘。
只是,李铭太既是异姓王,哪怕是徽宗再信任他,也不可能就此放任,于他的子女,只能嫁娶皇室人,只有与皇室有了姻亲关系,才能确保靖王府忠心皇室。
故此,无论是赐婚于哪位皇子,这李姝婉总是要嫁入皇室的。
可如今,李姝婉却因着水痘的缘故被剔出了选秀名单,这难道不是有意的么?何时长水痘不好,偏偏是选秀前夕长了,分明就是故意的。
李姝婉今年已是十九,哪怕是长得再国色天香,却也算是老姑娘了,又如何能等得?
想着想着,楚浔枂嘴角竟是讽刺的弧度,呵,这李姝婉还真是非宋君颜不可么?
宋君颜说服了徽宗,说今年不纳侧妃,这李姝婉便逃过了选秀。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闲王也挺好的说~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游园诗会
李夫人有意在诗会上透露李姝婉患了水痘的消息,风声已向外传,听茗香禀告完,楚浔枂让茗香下去了,又是半卧在栏椅上,瞧着在亭中谈笑风声的李姝婉。
虽是李姝婉戴着面纱,却也不见那些围坐在她四周的闺阁女子脸上出现嫌弃之色,也不知李姝婉说了什么,众闺阁女子皆以帕子掩面而笑,真是其乐融融。
虽说楚浔枂不喜李姝婉,于这些交际上,楚浔枂倒是对她有三分佩服,不过是三言两语就收服了人心。
正思量间,却听到身后传来声音,“浔公主怎独自一人待在亭中,何不去与哪些闺阁小姐说些体己话。”
楚浔枂转头,正见齐妃与户部尚书魏子忠的夫人走入亭中,这话正是齐妃说的。
“见过齐妃。”楚浔枂对着齐妃行了个半礼。
齐妃却是未叫楚浔枂起来,而是慢悠悠的走近,楚浔枂便自行起身了,微淡的目光瞥向魏夫人。
魏夫人会意,向前,对着楚浔枂行了个全礼,“臣妇参见太子妃。”
“起来吧。”楚浔枂轻飘飘的应着,打量着魏夫人。
魏夫人虽已年过四十,却身形窈窕,今日一席诰命夫人的华服倒显得端庄,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既不失端庄也不可能盖过宫中贵人的风头,只不过,最惹眼的还是那发髻上的发簪。
那发簪用为金制,缀着樱红玉石,与她所戴耳环为一对,倒是精巧极了,无论是那做工,还是那玉石,都是精上之精,而且楚浔枂是识得这发簪的。
东玄的云锦阁关闭后,在玄机楼暗中迁到北云之时,这云锦阁也是迁到了北云,而魏夫人所戴的那发簪正是云锦阁的,且只有在上京的云锦阁才买得到。
单单看那发簪上的一颗玉石,都可抵北云一家六口一年的开销,整只发簪可谓是价格不菲,不是人人都买得起的。
而魏子忠不过一户部尚书,仅凭他的俸禄,楚浔枂可不信魏夫人能戴得起那发簪,若说私产的话,这魏子忠中举前不过寒门子弟,又无祖上产业继承,何来的私产?
还不皆是当官后贿赂得来的罢了!
楚浔枂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看来这户部的油水可真是多,就如东玄的那样,在户部任职者就没有穷的。
“今日皇后姐姐办游园诗会,官家夫人与闺阁小姐皆到了,可谓是欢聚一园,热闹非凡。”齐妃对着楚浔枂说着,又道,“想来太子妃也知皇后姐姐办游园诗会所为何事吧。”
“臣妾略知一二。”楚浔枂淡声应着,心中将齐妃打算说的话猜了个七八。
“既然太子妃知晓,那本宫也算是太子妃的半个长辈,为了太子妃好,有些话本宫还是要提点一二的。”齐妃的声音温温柔柔的。
“齐妃娘娘只管说,臣妾听着。”楚浔枂笑笑,她看着齐妃那仅是清秀的模样,若是只看面,还真看不出她有恶心。
“那本宫便斗胆提点一二。”齐妃顺势在栏椅上坐下,轻声说着:“既然太子妃已知这游园诗会的目的,那就该趁此机会熟识各个闺阁小姐,待选秀之时也好给太子挑几个良人。
本宫虽知太子妃在东玄为中宫公主,也是受宠极了,可既已嫁为人妇就该多为太子着想,一来不落下那妒妇之名,二来也要为了太子的子嗣着想,如今唯有往宸青宫留人,才好体现太子妃的大体啊。”
看起来齐妃尽是苦口婆心之态,像是就是为了她好那般,但楚浔枂却是听出了齐妃的讽刺之意,一是嘲讽她为妒妇不识大体,二是讽刺她生不出孩子,若是寻常女子听了,早就气急了吧。
而且,齐妃说这话时,却是算准了时间,方才傅皇后正与一干官家夫人向亭中走来,却是将齐妃的话给尽数听了去。
“臣媳参见母后。”楚浔枂对着刚步入亭中的傅皇后行了个礼,傅皇后便顺势走近,伸手将楚浔枂拉了起来。
楚浔枂微微挑眉,就握住傅皇后的手起来,看起来亲昵无比,倒真是副婆媳和睦的好模样。
各个官家夫人也给楚浔枂行了礼,楚浔枂叫他们起来,只是却见各个官家夫人尽管尽量隐藏了,却是掩不住的鄙夷,定是在笑话她。
楚浔枂却是笑了,挽着傅皇后的手,带着撒娇的语气,亲昵的说着:“母后,方才齐妃娘娘言今日母后邀各位官家夫人与小姐来游园赏诗,就是为了给各个皇子挑选妃子的事,可当真是如此?”
楚浔枂这话一出,齐妃脸色就僵了,就连傅皇后面色也变了变,那些官家夫人脸色更是不好了,哪怕官家夫人明知这游园诗会的目的,却是没有挑明,有些话总是不得放在明面上说的,哪怕真是算是给皇子提前选妃的,也不能明着言。
选秀却也不是每个闺阁小姐都能入选的,若是定了亲或是无意让女儿入宫的官家夫人却是可与皇后提前商议,就此不参选就是,毕竟落选的秀女总是没有未经选秀的女子好找人家。
故这游园诗会的目的却也不能明着提。
楚浔枂满意的看着那些人面色的变化,由红变白再变紫,心中却是爽了,也不等傅皇后答话,又言:“不过,我想母后也不会如此,总的给各个皇子选妃等到选秀之时也可挑选,今日的游园诗会也不过是邀请各个官家夫人与小姐来宫中游玩的,前几日母后还言在宫中闷极了。”
“如此,臣妾倒是谢过皇后姐姐了,今日在游园诗会上,与各个官家夫人交谈,倒是身心愉悦,解了乏了。”齐妃笑着,看向各个官家夫人,一派的亲和作态。
“能来宫中也是臣妇之幸,倒是托了这游园诗会的福气了。”魏夫人趁机迎合着。
接着旁的官家夫人也随之附和,一时间气氛又是融洽起来,倒真像是这游园诗会妙极了。
楚浔枂嘴角讽刺的弧度更大了,却是不愿意就此翻过此事,遂看向齐妃,似笑非笑的说着:“母后之意本就是好的,不过这齐妃娘娘可是要谨慎些,今日不过是与臣妾说这些话,臣妾也瞒着,也不多想,若是齐妃娘娘亲口与各个夫人说了,岂不是寒了她们的心,而且若是有心人听了,随口污蔑齐妃娘娘曲解中宫之意,有不轨之心,那可就不要了。”
楚浔枂这话给齐妃扣了个好大的帽子,理解起来正是有冒犯中宫之意,一时间让方才还说着客套话的官家夫人都噤了声,齐妃脸色又是一黑,却是反应极快,快速对着傅皇后行了个全礼,语气中带着委屈,“还请皇后姐姐明察,臣妾并无冒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