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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何许君颜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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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来了应援,楚宸灏的人被杀得只剩半数,而她的人也折损得只剩一半,楚宸灏的人有了退意,作势要往回逃,部下欲追,楚浔枂却是拦住了,扯下皓腕间的玉哨,吹了两声,大喊:“撤!”

语罢,便欲骑马往外赶去,部下听到命令也纷纷退下了,没想坐在她前方的宋清漪却是哭喊着,“撤不得啊,小圆儿被他们带走了!”

顺着宋清漪指示的方向正见小圆儿被一士卒抱在身前,正嗷嗷大呼着,面色通红,没有犹豫,楚浔枂正想命人去追,没想却见一队骑马的邓家军正往街道尽头赶来,楚宸灏的援兵到了。

现下她的人不过万余,而邓家军却至少五万,若是真来个翁中捉鳖,那他们都要死在这了,她不能堵上万余人的性命!

楚浔枂看着愈来愈近的邓家军,又看了眼挣扎哭泣的小圆儿,咬咬牙,正想将宋清漪甩到茗清马上,自己试着回头救小圆儿,没想茗清却先一步大喊:“撤!”

语罢,茗清便转身,欲挥鞭而去,而楚浔枂身前的宋清漪则不停的挣扎着要下马,哭喊着:“浔儿,小圆儿还在那,他们会杀了他的,三嫂求你了,把小圆儿救回来,他是你三哥唯一的孩子了,我不能没有小圆儿啊,浔儿,三嫂求你了!”

楚浔枂听着宋清漪这哭得欲断魂的声音,只觉心口被丝线缠住了,让她呼吸不得,悲痛得让人窒息,她想救小圆儿的,可是她救不了,就是救不了啊!

回头看了一眼,见邓家军快追上了,茗清看向楚浔枂,沉声道:“公主,再不走我们这万余人都要死在这了!”

不给楚浔枂犹豫的时间,茗清咬牙,越过身,伸手打在宋清漪的颈间,让她晕了过去,狠狠一挥鞭,对着身后的裴家军大喊:“快!再慢些就只有死的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
没有存稿,裸更的感觉超刺激!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淋漓血夜
楚浔枂回头只见就快赶上来的邓家军,咬牙,狠下心,用力甩鞭,快速往前奔去,她不得不退了。

撤退得快,出了大焉,至玄关处,只有媛兮一人在等候,茗香已带着几人带楚辰玦先行一步,楚浔枂看了眼昏倒在她身前的宋清漪,眼中带些愧疚,却又犹豫不得,又是让马疾跑向前。

她本以为邓家军绝不敢追出大焉城,没想却不如她所料,哪怕是他们离了玄关依旧在追着,一路向前,马不停蹄而奔,直至黎明快达姑苏之时,楚浔枂正要缓口气,没想前方却被一队人马拦着,估摸千余人。

借着火把,只见箭头闪着光,竟是密密麻麻欲离弓的箭羽,楚浔枂大惊,回头大呼:“有麦埋伏,上盾抵箭!”

裴家军动了,连忙将盾牌竖起,刹那间万箭袭来,虽是有盾牌在,却依旧有利箭穿破盾牌,伤了不少人,而马弓不得身,已被利箭射穿,哀嚎声响,狂奔而走,渐渐没了声,翻到在地,死了。

一匹匹战马被利箭穿身而死,楚浔枂紧紧拽着手中的细鞭,抿着唇,既是酸涩又是悲愤,她连人都护不住,何况是马?

在身前的宋清漪幽幽转醒,迷茫间,正欲直身探头望去,楚浔枂快速拉下她,面带焦急解释道:“三嫂小心,有箭袭来,不得出头。”

宋清漪愣愣的看着楚浔枂,顿了顿,拨开了楚浔枂拉住她的右手,也不应着,但总算没有再将头探出去。

楚浔枂也顾不得宋清漪这冷淡的态度,在前排举盾的裴家军伤了无数,且现却渐渐听到马蹄声,定是邓家军追来了,前有狼,后有虎,难道真是要来个前后夹击,瓮中捉鳖不成?

正焦急间,楚浔枂看向四周,一片平坦并无山,且前方也如此,他们正处广阔平原之中,且只有前方有弓箭手,别无他法,不再犹豫,大声喊道:“后有敌袭,前方将士举盾往前,其余将士皆躬身而走,势必破了埋伏,否则邓家军袭来,抵挡不住!”

语出,前方的队伍动了,楚浔枂拉着宋清漪往前走着,也顾不得宋清漪在挣脱她的手,缓缓而行,地上横跨了一具具尸体,都是裴家军的,举盾的人被穿破盾牌的利箭刺死,后一排又接上,一排接着一排,盾牌却从未倒下。

地上的尸体渐多,楚浔枂面无表情,心中却燃了火,燃着杀人的火,死的不仅是裴家军,也有她的人,若不将敌人通通杀尽,又怎对得住这些几乎以躯体挡箭之人。

四周却是响起了抑制不住的抽泣声,转眼望去,将士们纷纷红了眼眶,他们的命是同伴换来的,他们脚下不是敌人,正是他们的同伴······

楚浔枂回头,大喊着:“哭什么?不如多杀几个人,以血祭死去的弟兄!”

语罢,楚浔枂鼻尖却也酸了,但她哭不得的,也不能哭,这不是哭泣伤怀的时候,同样的,将士们也不许。

透过盾牌的缝隙,楚浔枂见距离近了,大喊:“起身!冲!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前排举盾的将士起身,后方的将士也亦然,纷纷拔刀往前冲去,不过百米距离,盾牌砸在敌人的脸上,快速挥刀而向,打下了敌人手中的弓箭。

将士们已与袭击之人打斗起来,鲜血溅到了宋清漪脸上,惊了她的魂,慌乱间,楚浔枂将宋清漪托付于媛兮,让媛兮带几人将宋清漪带到一旁保护着。

接着,楚浔枂亦是挥刀而上,但凡是敌人都横刀而向,素衣早已被鲜血染红,不负半分纯洁,脸上,发间,滴落着鲜红的血,如红墨洗涤过那般,却是不顾,早已杀红了眼,狠狠斩下一头颅,楚浔枂伸手举起,愤怒咆哮,“杀尽!唯有杀尽才够祭亡魂!”

许是被激发了士气,将士们杀意更浓了,刀影交错,嘶嚎声,碰撞声,乒乓落地声,淹没了众人的耳,绿草已成暗色,一地的残肢尸首,恐怖如斯。

本就是闺阁女子,宋清漪哪见过这残忍景象,早已两眼一闭,被吓晕了过去。

裴家军士气涨,敌人渐渐不敌了,被杀得不过只剩小半,正是要完全解决之际,没想后方却是有敌袭来,楚浔枂转头正见一行举着火把的邓家军骑马而来。

许是应援来了,偷袭的人士气涨了,不负方才渐放弃抵抗的的模样,又是举刀厮杀,奋力拼搏。

眼见后方敌人渐进,退不得,唯有前进,楚浔枂快速举刀挡住前方袭来的敌人,喊道:“退不得,快速将前敌解决,往前冲!”

裴家军士气亦涨,他们怎能不知楚浔枂之意,若是前进不得,后敌袭来,前后夹击,他们唯有死的分了,便牟足了力气往前杀着,也不管是谁,只要是敌,便是杀。

衣襟破了,划了伤口,血流了,也无妨,顾不得了,只有往前才是生路,往后只有死。

真到了破斧沉舟之时,其实楚浔枂心中却是没底的,若是真将前敌杀尽,往前逃,但他们并无战马,而邓家军多数是骑马的骑兵,总能追上他们,若无支援到,那他们也只有死的分。

现下,楚浔枂只期望琉玹的人马快些来了。

以命相搏,前方的敌人不过仅剩百余人,也不敢再打了,纷纷往前而逃,裴家军趁机而上,亦往前逃着。

可骑兵终究比步兵快,身后的邓家军已追来,边逃还要边与身后的邓家军打斗着,步子不得不慢下来,尽管楚浔枂大呼要裴家军奋力往前奔,却是无用,渐渐被那些骑兵围成了圈。

裴家军将楚浔枂、宋清漪几人护在其中,楚浔枂看着四周的邓家军,绝对有两万,方才她的人又折损了小半,现下剩下的也不过七千余人,伤员过半,又无利箭,怎能敌过那装备精良的骑兵?

救援未至,虽是无人说话,楚浔枂却是能察觉流淌在四周的悲戚,他们都懂的,许是要葬身于此了,可即使是如此,却依旧将她护在其中,只觉火气上来,楚浔枂大喊,“都是征战沙场之人,有何惧?最后一战,何不痛痛快快!杀!”

声落,邓家军袭来,逃不得,也不逃,裴家军纷纷挥着刀,应对着袭来的长矛,清冷的月光照耀着,那鲜红的血泛着光,在空中洒动着,又酸又凉。

四处仿佛静谧,只余下这群厮杀的人,倒下,却又顽强站起,直至再也站不起了,围在外边的邓家军渐渐少了,楚浔枂也杀红了眼,她的血,敌人的血,同伴的血浸透了她的衣襟。

又一长剑袭来,楚浔枂慌忙侧身而躲,没想身后却是扶着宋清漪的媛兮,眼见长矛快刺入媛兮胸口,千钧一发之际又一长矛袭来,生生将那长矛打过,回头,正是茗清。

来不及反应,茗清挥着长矛将那马上的骑兵打落在地,用力一插,利刃破肉,抽出长矛,血出,那人咽了气。

腰间一紧,只见茗清将她抱起,上了马,又是一人将媛兮同宋清漪抱上马,楚浔枂看着手臂上不停流着血的茗清,顿觉不安。

只见茗清落地站定,微微勾着唇角,这一刻他一向清冷的脸上竟是现了笑颜,楚浔枂只听到他轻声说着:“公主,往后不得差使茗清了,茗清走了。”

楚浔枂看着茗清那双深沉的眸子,这是第一次同他四目相对,从前的她在吩咐命令时,茗清从不敢正视她的,也是唯一的一次······

“茗清!”楚浔枂抓紧了缰绳,她知道他要干什么的······

茗清也不理楚浔枂,而是转身,对着依旧围在四周保护楚浔枂的那二十余人沉声大喊:“我与剩下的人辅助你们,哪怕是尽了性命,你们也要将公主安全送出!”

语罢,不给楚浔枂反应的时间,茗清快速以长矛刺在战马的脖子上,刺痛传来,战马大惊,失了惊往前奔着,那二十余人赶快跟上,厮杀着,茗清则带剩下的人杀着四周袭来的邓家军,硬生生撕开了一个口子。

鲜血不停溅到马上,就连宋清漪与媛兮的衣裳都红透了,却始终没有伤到她们半分,那利刃被挡住了,被裴家军与楚浔枂的属下挡住了。

马速越来越快,出了包围圈,却是依旧不减速往前奔着,邓家军想追,却是硬生生被那不过三千余人挡住了,破了皮,流了血,断了手,却是不走,依旧抵抗着,直至如一具破皮囊,轰然倒下,没了生息。

楚浔枂回头,只见那一个个不停倒下的裴家军,一个个不停倒下的她的属下,一地的残骸,就连那清冷的弯月都染了血色。

她已瞧不见任何人,瞧不见茗清,脑中尽是茗清那她从未见过的笑颜,耳边回荡着茗清的那句话语,可是她知道,或许,她再也见不到他了,他走了,一直存在着,却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等完结了,一定要写一个茗清的番外,一定要写的。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姗姗来迟
一路狂奔,过了一刻钟,才见前方有人马赶来,楚浔枂暗暗拽住紧了缰绳,惶恐又是敌袭,待走近了,才看清了那领头人,一席月白的宋君颜。

渐渐停了马,楚浔枂看着在前方的宋君颜,鼻子酸了,一直在压抑心底的心酸与委屈一股脑儿的涌上来,“再晚些,你就见不到我了。”

宋君颜看着楚浔枂那张几被鲜血染红的脸,那一身的血渍,不负从前的半分光鲜,他何曾见到过如此狼狈的她,骑马上前,也不怕染了红,将她从马上拉过,紧紧拥住她,“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久没听了,再听却是恍如隔世,楚浔枂也不回话,转身看着宋君颜,还是撕下面皮前那张熟悉的脸,勾着唇角,笑了,却是红了眼眶落了泪。

不过仅是瞬间,楚浔枂脸上又恢复了清冷,淡声道:“快走,邓家军袭来,裴家军与我的属下拼命将我送出,现下还在前方打斗。”

不过寥寥几句,宋君颜便知楚浔枂月的意思,一行人马又是快速往前赶着,很快便瞧见了依旧停留在远处的邓家军,他们下了马,翻着地上的尸首,对照着那些人的脸。

楚浔枂紧紧握着拳,怒火烧心,红了眼,她知道只剩下邓家军意味着什么的。

在身后的宋君颜察觉到楚浔枂的情绪,揽住了她,然后对着身侧琉玹做了个手势,琉玹与琉珠领头,顷刻间玄机楼的人齐齐涌出,挥着刀。

面对突袭,邓家军毫无准备,玄机楼的人快速将邓家军包围,楚浔枂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群厮杀的人,紧紧的拽着细鞭,那些尸首不是别人,是裴家军,是她的属下。

慢慢转头,看着宋君颜,楚浔枂淡声开口,“等结束后,把茗清找出来。”

“好。”宋君颜握住楚浔枂的手,温声应着。

也不回话,楚浔枂看着地上那已不成人样的一具具尸首,只觉浑身发冷,她三哥至今生死未卜,她却救不了他唯一的儿子,而茗清,她的属下,裴家军,皆死了,为了救她而死,两万余人都死了,因她而死。

分明允了他们荣华富贵,分明允了要护着他们,可是到头来却是他们用自己的命换了她的命,她真是无用至极!

而且,楚宸灏又怎会放过小圆儿?想起在混乱中宋清漪看她的眼神,疏离冷漠,心口顿生刺痛,喉间涌上甘甜,一口淤血喷出,气极攻心,只觉眼前一黑,楚浔枂再也控制不住的往后瘫软下去。

宋君颜连忙接住楚浔枂,给她探了脉,面色冷了,对着琉玹吩咐道:“不用留有余力,全杀了,尽快结束。”

楚浔枂醒来之时,抬眼见素色的帷帘,房间里亮了灯,隐隐听到谈话声,动了动身,左臂却是刺痛传来,瞥下眼,才见左臂缠了纱布,受了伤。

挣扎着起来,楚浔枂批了外衫坐在桌前,斟了一杯茶,许是听到屋内的动静,外边的谈话声止了,房门被推开,宋君颜从外边进来,坐到她身边,温声问着:“可是觉好些了?”

“好些了。”楚浔枂点点头,饮了一口茶,楚浔枂看向宋君颜。

宋君颜会意,开口:“那些追来的邓家军都被玄机楼处理干净了。”

“一个都不留么?”

“杀尽了。”宋君颜伸手将楚浔枂的手握住,安抚的拍了拍。

“三哥和三嫂呢?”楚浔枂又问。

“都还没醒,三嫂只是惊吓过度,身体并无大碍,估摸明早就会醒来,而三哥伤势过重,正在用药。”

“嗯。”楚浔枂点点头,又倒了一杯茶,有些犹豫,紧了紧握住茶杯的手,“那······茗清?”

“寻到了,已入了棺,现正在被安置在灵堂中。”宋君颜看着楚浔枂,靠近了些。

“果然······”楚浔枂呢喃着,过了许久才将茶杯放下,转头看着宋君颜,拽着他的衣袖,“我想去看他。”

“好,我带你去。”语罢,宋君颜将楚浔枂扶起来,握着她的手,慢慢走出房外。

许久才到灵堂,楚浔枂看着那漆黑的木棺,面色微淡,接过茗香递过来的香,点燃,拜了三拜,将香插上,走近,抚着这漆黑的木棺。

许久,才看向茗香,“把棺木打开吧。”

“是。”茗香应了一声,看着面色苍白的楚浔枂,止不住担忧着,却也得听命,上前将棺材缓缓推开,现出了茗清的那张苍白的脸,脸上的血渍已被洗干净,却是紧闭着眼。

楚浔枂垂头看着,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心中却是思潮百涌,这一个月,她曾开棺看过两人,一人是她以为已经死了的宋君颜,而另一人则是茗清,不同的是,茗清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公主······”茗香看着楚浔枂那低头不语的模样,担忧着。

许久,楚浔枂才抬起头,看着茗香,“对不起,我没有护好你们。”

“公主别说这般话,本就该是属下护着公主,况且公主已经做得够好了。”茗香上前,又道:“是敌人太过狡诈,该说对不起的并非公主,而是那些阴险之辈。”

“不,他们皆因我而死。”楚浔枂看着茗香,眼中泛着泪花,“若不是我一意孤行,若不是深入大焉,定能及时逃到姑苏的。”

“可若不是如此,公主救得了瑾王与瑾王妃么?”说着,茗香从衣襟中取出一木牌递给楚浔枂,“这是茗清的命牌,他曾说过欲成大事定免不了流血,若是流了血,还不成大事,那才是白流了血,公主定知晓其中之意。”

楚浔枂接过木牌,只见木牌中刻着一个清字,这是她发下去的,茗香与茗清各一个,摩挲着,久久不说话。

过了许久,楚浔枂才低下身,看着茗清那苍白的脸,缓缓将木牌放在了棺中,起身,推着木棺,合上了。

“这是他的命牌,本就该他带着的。”语罢,楚浔枂就转身,跨出灵堂,接下来该如何,她心中已有了答案

宋君颜也跟着楚浔枂走了,入了房中,宋君颜刚关好房门,楚浔枂就走过去,抱住他,把头埋在他胸口,也不说话,宋君颜也没出声,伸手轻轻的拍着楚浔枂的后背。

渐渐的,楚浔枂的抽泣声传来,宋君颜只觉胸口微微泛凉,泪水湿了他的衣襟,温声的安抚着:“没事了,已经过去了,有我在,别怕。”

楚浔枂也没说话,只是抱着宋君颜的手紧了许多,之前出了那么多的变故,她都忍着,从不敢表现出丝毫的担忧,就怕她扛不住了,在属下面前更是不敢表露半分。

可现在,她的属下没了,大焉的裴家军也没了,见了宋君颜,心中的委屈却是止不住了,其实,带兵潜入大焉,她也很怕的,被围剿在姑苏城外,她也很怕的,她也怕死的,可是她更怕的还是辜负,辜负了真心待她的人,如她母后和外祖父,她三哥三嫂,她的属下,以及裴家军。

她尽了全力,哪怕是计算得再周全,也挡不住那变故,但她还是辜负了他们。

“明明都谋划好了的,可还是出错了。”楚浔枂小声的抽泣着,“他们都死了。”

听着楚浔枂这抽泣声,宋君颜心中有愧,若是他能早些回大焉,或许就不会是如此结局,轻轻地拍着楚浔枂的后背,轻声在楚浔枂耳边说着话。

经了这一遭,宋君颜是再也不敢托大了,原本仗着自己是重来一世,本以为会提前知晓许多事,没想有了他这个变故,旁的事也随之改变了,不再像前世那般。

前世他没去追查他的身世,自然也就没离东玄,故可以守着楚浔枂,哪怕是玄机楼的势力无这一世的强大,他也可帮楚浔枂周旋,勉强护住裴家军。

而这一世,他离了东玄,楚宸灏却是发动了宫变,虽说玄机楼势力比前世强大得多,却被张家困住了,连楚浔枂的属下都护不住,何况是裴家军?

或许两月前姑苏水患一事起,他就该明白的,这一世与上一世不同了,他早就该清醒的,他是变故,自然也会有其他的变故,万物互相影响,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宋君颜将楚浔枂搂得更紧了些,遂将她拉开,低下头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随即分开,看着楚浔枂的眼睛,认真道:“浔儿,有我在,信我,我定不会让你的属下和那万余裴家军白白牺牲的。”

楚浔枂抬眼看着宋君颜,正好撞见那双尽是认真神色的眸子,有些犹豫,现已快到了走投无路之时,还有机会么?

其实,她只是怕了,怕又像之前那样,怕又看到那么多的裴家军死在她眼前。

楚浔枂没有回话,宋君颜也不介意,又搂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终于终于回来了(*^▽^*)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当年旧闻
德妃一派之前设计将裴家军从边界调往姑苏,为的就是将裴家军困在姑苏,姑苏城有张家的势力,可以制住裴家军,裴家军在姑苏自然会受困于张家。

若是裴家军还在边界的话,而邓家军又要回大焉援助楚宸灏夺位一事,如此一来裴家军就不受控制了。

好在楚宸灏还不过蠢,还留了五万邓家军在边关,不然西夷说不定就会趁机来犯,而在北云边界的五万裴家军也调动不得,但现下在姑苏的裴家军刚好五万,在大焉的邓家军至少也折损过半,不过两万多。

楚浔枂沉思着,若是她趁此率姑苏的裴家军打上大焉,在边界的邓家军肯定来不及支援,加上又有玄机楼的人相助,也是能成事的。

“我想带着裴家军杀回大焉。”楚浔枂扯着宋君颜的袖子,抬头看着他,“要玄机楼帮我。”

“好,我正想如此。”语罢,宋君颜顺势坐下,从腰间取出那半月形玉佩交由楚浔枂,“事成后,将这玉佩拿出。”

说着,宋君颜又从玉盒中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上边是按了指印的供词,“在北云寻得一人,那人知德妃当年私事,供词涉及楚宸灏身世,你且看看。”

楚浔枂接过纸张,心中存有疑惑,仔仔细细将供词看了一遍,遂将供词放下,面色凝重的看着宋君颜,“这供词可是真?”

“当真如此。”宋君颜点头,“楚宸灏本就不是玉贵妃的儿子,当年玉贵妃将麟儿养于德妃膝下,德妃便趁机将孩子调换了,那孩子正是楚宸灏,他不过是德妃与宋渊的私生子,德妃入宫前与宋渊可是有婚约的。”

听着宋君颜的话,楚浔枂看着手中接过的半月形玉佩,灵光乍现,“那玉贵妃的儿子可是在丞相府中?”

“正是。”接着,宋君颜右手抚过脸侧,将面皮撕下,现出了妖治的真容,“玉贵妃的儿子被养于丞相府中,寄名于宋渊一小妾名下,名为宋君颜。”

楚浔枂愣愣的看着宋君颜的脸,精致至极,脑海中浮现她幼时的记忆,那个待她极好的娘娘的容颜,仔细对比,两人不正是像极了么?

尤其是那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简直一模一样,难怪她初见宋君颜真容时会觉如此熟悉,还有那半月形玉佩,她分明就是在幼时见玉贵妃拿出来过的!

只是,若宋君颜是玉贵妃的儿子,真正的身份该是当朝六皇子,不正是她兄长么?可他们已经成亲了,岂不是兄妹□□?

想到此,楚浔枂面色发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宋君颜,“可要唤你一声兄长?”

看着楚浔枂那不安的模样,宋君颜便知她在担忧什么,随即握住楚浔枂的手,轻轻的捏了捏,安抚道:“不需。”

“嗯?”楚浔枂带着疑惑。

“我的生父并非晋元帝,玉贵妃来自北云,我的身世自然与北云有关,待我将北云的事解决了再一一将事情告知于你。”

“好。”楚浔枂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却是紧了紧握住宋君颜的手,真是差点就成了兄妹了。

同时,楚浔枂也理清了此前的一件事,裴皇后曾说过当年玉贵妃欲带她们逃出皇宫,正是宋渊告了密,当时她还疑惑为何玉贵妃会与宋渊有合作,现下却是想清楚了,宋渊以私生子换了玉贵妃的儿子,想必玉贵妃也是知道的,不过却是存着某种协议,而缄口此事。

也难怪玉贵妃从不去德妃的宫中探望楚宸灏,原来早就知不是她的儿子,她自然不想探望。

“玉贵妃应该是知晓宋渊换子一事的。”楚浔枂看向宋君颜,心情有些复杂。

“嗯,她知道的。”送宋君颜察觉楚浔枂那带些担忧的表情却是笑了,凑过去吻了吻楚浔枂,温声道,“无碍,虽是生母,却是自小不在身侧,也无母子之情,若不是知晓了我的身世,她于我而言不过是个陌路人罢了。”

楚浔枂也不说话,竟觉得隐隐愧疚,毕竟幼时玉贵妃可是待她极好的,倒有些像是她抢了宋君颜的母妃那般。

“不过,却是要好好谢她。”宋君颜将楚浔枂揽入怀中,低下头,在楚浔枂耳边悄声说着。

闻言,楚浔枂抬眼,疑惑的看着宋君颜,宋君颜又低头亲了楚浔枂一口,说道:“一谢生恩,二谢她在幼时护着浔儿,给我找了个如此合心意的夫人。”

听到宋君颜这么说,楚浔枂勾唇笑了,心中的那点愧疚倒是消散了,想想又觉好笑,若是她玉娘娘还在,知道她养的女儿成了儿媳妇,会是个怎样的心情?

看着面上浮笑的楚浔枂,宋君颜也笑了,却是将楚浔枂抱紧了,他可是差点就见不到眼前的这个人了。

宋君颜带楚浔枂去见了他从北云带回的那证人,是一个年过六旬的婆婆,头发花白,身形微胖,那婆婆见来人是宋君颜,微微一惊,身体往后靠了靠,面带惶恐。

宋君颜倒也没说话,不过带楚浔枂看了一眼就走了,出了门,宋君颜才开口,“这人是德妃的乳母,德妃入宫前悄悄生下楚宸灏,便是她在照料,她知道宋渊换子之事,宋渊欲将其灭口,德妃却念着多年的情谊······”

之后,宋渊便找了由头,说是让李铭太将德妃的乳母送往北云,此生不回东玄,实则是想让李铭太私下派人解决了乳母,没想,李铭太却是留着德妃的乳母,为的就是留下宋渊与德妃的把柄。

“将我引去的北云的那人正是李铭太。”顿了顿,宋君颜又道,“他与北云关系匪浅,不可信。”

听到此,楚浔枂却是惊了,这东玄的正直之臣竟是与北云关系匪浅,且按照宋君颜所说,李铭太可轻易将人带入北云,那他的身后的水究竟有多深?

又想起了此前李姝婉拿到的令牌,她竟对云锦阁和玄机楼的事了如指掌,楚浔枂开口:“李姝婉对云锦阁了如指掌,且知晓你的身世。”

“玄机楼内部的据点已转移,此事也在查了,待北云的事结束估摸也有了结果。”想了想,宋君颜却是笑道,“为夫不过见过那戏疯子两面罢了,何来的挚友,更别谈将云锦阁夫人的玉佩给她。”

楚浔枂不过瞥了眼宋君颜也并不说话,宋君颜却是凑近,素手轻轻刮了刮楚浔枂的鼻子,“如此,夫人可是放心了?”

楚浔枂也不应,嘴角却是微微勾起,转过头,往前走了,宋君颜快速拉住楚浔枂的手,也一并往前走了,他看着楚浔枂那故作淡定的模样,还有那抑制不住翘起的唇角,又是忍不住低头亲了亲楚浔枂。

在前方提着灯的茗香别开眼,虽说她还在介意宋君颜离了东玄,不过现下看着楚浔枂这轻松的模样倒是放松了些,她总是怕楚浔枂经此一击就站不起来了。

但对于李姝婉一事宋君颜却是没完全告知楚浔枂,之前李姝婉有意无意表明她熟知云锦阁一事时他便觉不对劲,后来李姝婉又将玄机楼的各个据点掌握其中,他才存疑,直到李姝婉拿出那块云锦阁玉佩时他才确定了。

重来一世的人不止他,还有李姝婉。

这一世,在姑苏时他并未与李姝婉有交集,而云锦阁与玄机楼的事都机密至极,万万不可能能透露出去,若李姝婉还能熟知玄机楼与云锦阁的事,那就唯有前世的渊源了。

前世姑苏张家欲吞并云锦阁,他便设计寻张懐贪污罪证,待收集完毕后便依托朝中官员将那罪证捅出去,也好压制张家。

他通过玄机楼将此事告知,愿接手张懐罪证的人正是李铭太,而与他接头的人是李姝婉,此后,李铭太又托玄机楼查些事情,依旧是派李姝婉来。

之后,李姝婉借着养病的由头在姑苏待了两年,她对云锦阁也渐渐熟悉。

不过,仅凭这些李姝婉定不可能这般熟悉云锦阁,那应该是在前世他死去之后的事。

前世玄机楼深受楚宸灏打压,李铭太便生了要接手玄机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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