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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何许君颜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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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仅凭这些李姝婉定不可能这般熟悉云锦阁,那应该是在前世他死去之后的事。
前世玄机楼深受楚宸灏打压,李铭太便生了要接手玄机楼的意思,想必他死后,玄机楼也是落入李铭太之手,李姝婉定是趁此熟悉玄机楼与云锦阁的。
不过,想起这一世李铭太做的事,宋君颜又是面色一冷,哪怕李姝婉是重生又如何,这一世他可不会如前世那般蠢笨,为他人做了嫁衣。
两人才回到院中,媛兮便来报说宋清漪醒了,楚浔枂听到消息,就急忙的随着媛兮走了,虽说她知晓宋清漪对她心存芥蒂,但还是该去看看的。
宋君颜却没跟上,却是倚靠在门边沉思着,这一世宋清漪还是被楚浔枂带回了姑苏,也不知她会不会如前世那般出卖楚浔枂。
若是如此,那她身后那人也能趁机挖出了,挖出前世害了楚浔枂丧命的那人,还有那欲取他性命的人。
虽说心中已有底,但还是要确定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月会开一本新文~篇幅不长~是悬疑向的武侠文,风格偏暗黑,有点带感的黑化故事,名字是百毒引~各位看文的小可爱点进我的作者专栏给我的新文预收一下好不好~(期待脸)
文案:
百毒一朝引,武林动荡时,夜间鬼影现,人骨毒虫出。
但初尘却不稀罕那百毒。
曾经初尘只愿与那人相伴南山下,后来她只想将那人关着,牢牢锁着。
新文开了之后,这篇文也是会坚持日更的~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白虎袭人
进门时,宋清漪正坐在桌旁喝药,见楚浔枂进来,宋清漪不过是抬头看了楚浔枂一眼,也不说话。
楚浔枂自然也不介意,走过去,在宋清漪身边坐下,轻声问道:“三嫂可觉好些了?”
听到楚浔枂的话,宋清漪目光转了转,随即看向楚浔枂,淡声道:“好多了。”
宋清漪的语气不冷淡也不亲近,楚浔枂知道她还记着小圆儿的事情,也没多想,不再问话,就静静的陪着宋清漪坐着。
待宋清漪喝完了药,才起身,淡声说着:“带我去看你三哥吧。”
夜也深了,本是怕宋清漪劳累,想说明日去也无妨,又担心宋清漪见不到楚辰玦会更加忧心,楚浔枂也就应了。
茗香在前边领着路,楚浔枂与宋清漪走在身后,两人不时说几句话,话语虽听着亲昵,但楚浔枂却察觉其中微淡的疏离感,终是有了隔阂。
想起小圆儿,楚浔枂既是自责又是无奈,却也不敢提,也提不得,宋清漪也很有默契的丝毫不提大焉的事。
入了厢房,越过屏风,床帘掀起,只见楚辰玦正躺在床上,闭着眼,面色苍白,身上裹着纱布。
宋清漪也不说话,只是站着静静的看着楚辰玦,楚浔枂看着宋清漪那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正想将她扶着坐下,但宋清漪却轻轻的推开了。
“我想同你三哥待一会儿。”宋清漪将微淡的目光瞥向楚浔枂。
楚浔枂会意,便离开了,关了门。
待楚浔枂出去后,宋清漪才走到床前坐下,伸手轻抚着楚辰玦那苍白的脸,眼中的泪水一颗颗滴落,一脸悲戚,却是没哭出声。
许久才停了眼泪,宋清漪面色渐渐转冷,起身,正要离去,却是将刚迈出的步子停在空中,回头,又俯下身,摸了摸楚辰玦的脸,帮楚辰玦理了理盖至胸口的被褥,却是摸到一颗微凉的圆珠。
顺手拿起,望去,只见是一颗翠绿玉珠,如拇指头般大小,玉珠上刻着一行细小的佛文,穿着红绳,是戴在腕间之物。
宋清漪看着这玉珠,面色愈发的冷,遂将玉珠放入衣襟中,转身,推门出了厢房。
楚浔枂正在门口等候,见宋清漪出来了便迎了上去,轻声道:“三嫂,夜深了,先回去歇息吧。”
“好,我正思量着回去。”宋清漪的声音柔和了许多。
楚浔枂又陪着宋清漪走回了她的厢房,正要离去之时,宋清漪却叫住了她,“浔儿,明日陪三嫂去外边走走可好,也好散散心。”
楚浔枂思量了一下,他们既能安然待在姑苏,就说明姑苏已是玄机楼掌控,而张家也被控制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正想拒了,抬眼却是看到宋清漪那期待中带着祈求的目光。
纠结一番,楚浔枂还是应下了,“好,那明日我陪三嫂去走走,这姑苏城还是有许多美景的。”
“嗯。”宋清漪微微一笑。
辞了宋清漪,楚浔枂回到院中时便与宋君颜说起这事,一来要带兵上大焉也是需要两天时间准备,二来出门时多带些侍卫倒也不怕。
“浔儿可是应了她?”宋君颜揽着楚浔枂在床边坐下。
“应了,想着带三嫂出去转转也好,免得她太过忧心了。”顿了顿,楚浔枂看向宋君颜,“姑苏城不会再有张家出头的机会了吧?”
“已清理干净,放心。”说着,宋君颜帮楚浔枂解了外衫,搂着她躺下,“明日带上琉玹,再多带些人。”
第二日清晨,不过才用过午膳,宋清漪便寻过来了,也没耽搁,楚浔枂便早早与宋清漪出门了。
本该是乘着马车去的,但宋清漪却是提出想在街上走着逛逛,想着离街上也不远,楚浔枂便应下了,陪着宋清漪走着,跟在身后的是茗香与媛兮,再是琉玹领着的十名侍卫。
姑苏城依旧是一片繁华,街道两旁陈列这各类店铺,街上小商贩吆喝着,卖糖葫芦的,小玩意,各样都有,接踵摩肩,五六个孩子穿梭在人群中,追逐打闹着。
前方有一卖糖人的小摊,那做好的糖人有猴子,有老虎,栩栩如生,精巧极了。
思量着宋清漪是闺中女子,且嫁入瑾王府后又忙着打理家事,又不好抛头露面出去逛街,这糖人怕也是觉得新鲜,楚浔枂便欲拉着宋清漪去看看,“三嫂,你看那糖人可真是做得极妙,不如去看看可好?”
“还是罢了。”宋清漪摇摇头,却是上前,挽着楚浔枂的手,问道,“在大焉时我可听闻姑苏城有一酒楼,名为素食斋,里面的菜肴皆是素类,倒是妙极了,不如浔儿带我去看看可好?”
听到宋清漪这么说,楚浔枂倒有些惊讶,就连她都在担心小圆儿,作为母亲的宋清漪自然是愈加担忧,但现在竟想起那素食斋来,总觉有些不寻常。
楚浔枂看了一眼面色依旧苍白的宋清漪,脸上带着悲伤,方才的疑惑又是闪过了,开口,“好,浔儿带去。”
越过一条街后便是素食斋了,还未达素食斋便可听到那吆喝声,一群人正围在前方,近了之后,才知道是来了杂耍团,一穿着红衣的猴子正立在一小孩头上,顶着碗,倒算是新鲜。
念着宋清漪想去素食斋,楚浔枂便想快些走,没想宋清漪却是挽着她的手停下了,轻声说着:“这杂耍看起来倒是新鲜,不如先看看?”
“好,浔儿便陪三嫂看看。”
才说完,宋清漪便拉着楚浔枂往前凑,渐渐挨在最前边。
这杂耍团不过才三个人,一个估摸五六岁的小孩,正立着,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正手持细鞭,一彪形壮汉,正训着一只吊眼白虎。
见多了杂耍,楚浔枂不过看了一会儿就烦了,倒是对那只白虎生了几分兴趣,那白虎的颈间系了根锁链,被拴得紧紧的,四爪锋利,獠牙显浅粉,双目锋利,弓着身,就像是要扑向人群中来那般,竟不太像是被养熟了的老虎。
瞧着看得入神的宋清漪,楚浔枂倒也不出声就站着陪着她。
周围集了越来越多的人,楚浔枂回头,已经瞧不见茗香和琉玹了,突然身后传来惊呼声,楚浔枂望去,没想回头却见那白虎像发了疯那般挣脱锁链,张开獠牙大嘴,向人扑来。
楚浔枂正欲运功将宋清漪往后拉,却觉后背被人推了一下,来不及站定,就猛地往前倒去,正迎着白虎扑来的方向。
看着即将迎来的白虎,楚浔枂面色一冷,快速撤下系在腰间的细鞭,甩鞭而向,猛地侧身,没想细鞭还来不及甩下,那老虎就从半空中掉落而下。
才落地,便有估摸二十人从四处围进来,拔刀,将杂耍团的那三人团团围住,转头,就见茗香过来,拱手道:“公主受惊了,属下该罚。”
“无碍。”楚浔枂面色微冷,慢慢走出人群中,琉玹正与宋清漪站在外边,走到他们面前,楚浔枂站定,静静的看着宋清漪,也不说话。
宋清漪低垂着头,目光躲闪着,同样不说话。
“罢了。”许久,楚浔枂将目光移开,“先回去。”
语罢,楚浔枂也不管身后的宋清漪,转身就离去了。
方才那白虎扑来时,楚浔枂明显感觉身后有人推了她一下,而离她最近,且让她毫无防备的人便能只能是宋清漪,但那一刻她还存着侥幸,不是她也说不定。
但方才看到宋清漪的反应,她便知推她的人一定是宋清漪了,想了想,能让她如此做也只能是小圆儿的缘故了,宋清漪还是在怪她没有救小圆儿。
只是,哪怕方才宋清漪不推她,那白虎袭来的方向依旧是向正对着她,而若不是宋清漪提出要去素食斋,她们也不会碰到这杂耍团,这一切竟都与宋清漪有关。
可她不过一个人,才来姑苏城,又该如何与旁人谋划?她倒宁愿信是因着小圆儿的事,而不是旁的。
不过,方才玄机楼的人已经控制那杂耍团,估摸没多久就有答案了,希望不是那最坏的结果的才是。
一路上也无一人出言,入了府,楚浔枂才回头,也不与宋清漪说话,而是对着媛兮吩咐道:“逛了一早也该累了,送三嫂回房中休息吧。”
“是。”媛兮也不多问,就欲扶着宋清漪回去。
宋清漪顺从的跟着媛兮走了,至始至终都没敢看楚浔枂一眼。
直至宋清漪的身影消失在回廊,楚浔枂才开口,“茗香,你老实告知我,瑾王的伤可会好?”
茗香也不急着应,而是看向楚浔枂,估摸着该如何回复。
“不必瞒我,我心中有数。”
“玄机楼的大夫说,一切应看造化,也就是半月内的事。”
“嗯。”楚浔枂轻轻应了一声,她知晓其中之意,“等那杂耍团审完了,再来寻我,我去看看三哥。”
语罢,也不等茗香应她,楚浔枂便往长廊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码完啦~激动!!!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孰轻孰重
杂耍团审完了,那三人是一家,那女童的母亲患了病,需要一笔钱,正在他们忧愁凑不足钱之际,有人寻来了,要他们在白虎上做手脚。
目标之人,正是那腰间系细鞭的女子,楚洵枂。
至于幕后之人,却是蒙着面,他们窥不见脸。不过,本就是宋君颜预料之中的事,怎会不留个后手。
“昨晚近黄昏后院有人进来了,入了宋清漪的厢房。”宋君颜看向楚洵枂,“她早就醒了。”
楚洵枂知道宋君颜话中的意思,不正是宋清漪趁那此与那人勾结了么,只是,“你既知如此,为何不提前告知我?也不拦着那人?”
有些恼,也说不清是恼宋君颜还是她,亦或是宋清漪,难怪她说要陪着宋清漪出门逛逛,宋君颜竟拦也不拦,还非嘱咐她带上琉玹,原是早就知道了。
“若是我告知你说三嫂要害你,你可信?”宋君颜目光清冷,定定的注视着楚洵枂。
楚洵枂却是不说话了,他分明知道她不会信的,她又怎会想到一向她视为闺中密友的三嫂有朝一日也会害她呢?
难道就是因为她救不了小圆儿么?若是如此,她倒是不怨她的。。。。。。
“是小圆儿的缘由么?”楚洵枂的语气带些不确定的意味。
“是也不是。”顿了顿,宋君颜又道:“昨夜潜入府中那人是李姝婉的,而宋清漪与李姝婉的私交不始于昨晚,在大焉时便有了。”
恍惚间,楚洵枂想起了在瑾王府与李姝婉谈话那一次,李姝婉向她提及云锦阁与玄机楼,正是宋清漪引荐,还有那天她去寻宋清漪时,分明见夜深了李姝婉才从瑾王府出来,且是宋清漪相送。
那时,她就信了宋清漪闺所说的阁聚会的由头,如今仔细想想,闺阁聚会又不止李姝婉一人,为何只有她一人,且未出阁的女子更是需要避讳,是不可能在旁人家中留到夜深的。
如此,在小圆儿出事前,宋清漪与李姝婉便有私交了,且宋清漪分明知道李姝婉的意图的,不然也不会让她在瑾王府中见李姝婉。
也不知是何感受,楚洵枂只觉有些悲戚之感,就如同当初得知徐老背叛她那样,分明是可亲信的,也是关系亲近的人,面上与你和睦至极,暗中却早已背弃了你。
最难猜的不是旁的,正是这人心。
宋君颜伸手握住楚洵枂,又道:“昨夜那人与宋清漪说过,让宋清漪将你引到街上素斋阁处,寻到那杂耍团,按计划行事,他们便会救出小圆儿。”
“终究是为了小圆儿。”楚洵枂叹了一口气,“她就这么信李姝婉会救出小圆儿?”
“李铭太与宋渊早已暗中勾结,若是非要从楚宸灏手中救出小圆儿,倒也不是没有机会,宋清漪定是看重这一点。”
“我知道,哪个母亲不是尽其所能挽救自己的孩子,哪怕是知其不可能,我不怪她。”顿了顿,楚洵枂呢喃着,“可是,之前她为何要背弃我,我待她虽不如母后亲密,却也是当成家人了的。”
宋君颜也不语,只是伸手抱住楚洵枂,楚洵枂心中难受着,过了许久才缓过来,看向宋君颜,“我还是想去问问她,为何她之前要背弃我,我待她不够好么?”
“去吧。”宋君颜伸手将楚洵枂颊边的碎发勾至耳后,温声安慰着:“你待她够好了,并非你的缘由。”
楚洵枂也不应,只是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宋君颜也不跟着,这些事情终究是该她自己去面对的。
后院的门正开着,走入亭中便见依靠在栏椅上的宋清漪,她正低头瞧着水面上那逐渐落败的卧莲,表情微淡。
见楚洵枂来了,媛兮行了个礼,识趣的退下了。
楚洵枂也不说话,就坐在栏椅的另一侧,过了一会儿,宋清漪才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楚洵枂,淡声说着,“两个时辰前,我还很怕,怕你来寻我,早上也怕,心中有事我总是不安稳,如今,你来了,我倒是不怕了。”
“我来不过是想要个缘由罢了。”顿了顿,楚洵枂又道:“白虎一事我不怪你,毕竟我也有愧,只是,三嫂,在大焉时你为何要背弃我,是我待你不够好么?”
“呵呵,好啊,怎能不好?你堂堂一个嫡公主,有何不好?”宋清漪却是笑了,“好到人人都喜你,我不过一个撞了运的小庶女,不然也不会入得了瑾王府,又怎能比得上你?哪怕不看出身,仅是那张脸我都比不过,那性子,更是比不过,最好的人不是你么?”
宋清漪的声音不断放大,最后竟是痴狂的笑了起来,但听着宋清漪的话,楚洵枂却不知所解,她好不好又与宋清漪有何干系?
见楚浔枂那稍带疑惑的神色,宋清漪的笑更大了,最后竟是笑出了泪,接着从衣襟中取出那可翠绿圆润的佛珠,拿在手上,“竟连昏迷不醒都还带着这东西,都还带着你给他的东西!”
楚浔枂看着那佛珠,不正是两年前她送与楚辰玦的生辰贺礼么?那翠玉佛珠是她放在安淮寺半年才取出的,沾了佛气的东西最能克制杀气,以佑平安,故她便将佛珠送与长年征战在外的楚辰玦。
“你可记得半月前你在瑾王府时闯入的那厢房么,可是瞧见了那画像?那画像整整有三箱,每箱画的都是你,儿时到及笄,我数了,他整整画了三百零八张!”宋清漪伸手指着楚浔枂,带着低吼,“你说,你怎么这么好,让他对你挂念至此!”
楚浔枂面色冷了,她怎可能还不解其意,起身,厉声道:“三嫂还是谨言慎行些的好,莫说这种胡话!”
“呵,可是怕了?”宋清漪凑近,竟对着楚浔枂勾唇一笑,悄声言,“你可知,我自嫁入瑾王府不过与他同房一次,就是那次怀了小圆儿,那是你及笄之日,我与他入宫听皇后提及你的婚事,他回了瑾王府便饮了酒,醉了······”
“三嫂,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冷目直视宋清漪,楚浔枂欲唤来媛兮将宋清漪带下去,没想来不及动作,宋清漪就凑上来,悄声言,“那晚,他唤的不是别人,是浔儿啊。”
楚浔枂猛地将宋清漪推开,站起身,对着亭外的媛兮厉声道,“将瑾王妃扶下去,她疯了!”
“呵呵呵呵。”宋清漪哈哈大笑,也不抵抗媛兮将她扶起的动作,“你真当以为他稀罕那个位子,不过是为了帮你守住裴家,守住你罢了!”
媛兮一路拖着宋清漪走着,宋清漪一路大笑着,癫狂至极,两眼瞪圆,定定地盯着楚浔枂,直至消失在回廊。
楚浔枂看了眼垂着头等候在亭外的茗香,转头看向波澜无风的湖面,淡声道:“传令下去,瑾王妃因悲伤过重致神智不清,染了疯病,即日起于厢房内静养。”
“是。”茗香应着,退下了,不该听的,她自然不会听,更不会问。
被关入房中,宋清漪将桌上的茶杯通通扫落在地,随即瘫倒在地,嚎啕大哭,小圆儿被抓走了,楚辰玦也醒不来了,她什么都没了,一个至少面上看着和睦的家没了。
她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毁了,她活不下了,就不愿让楚浔枂痛快。
昨天李姝婉命人来寻她,她便知谋害楚浔枂的事不会成的,可她就是不信,就是不甘,没准事成了,她还能救回她儿子,还能除了那个一直让她记恨于心的女子。
她搏了,也败了,但哪怕是一败涂地,她还是要将那件事告诉楚浔枂,倘若楚辰玦醒不来,她就要让楚浔枂一直愧疚着,若是楚辰玦醒了,她也要让楚浔枂日日念着被自己的兄长记挂于心的事。
若是楚浔枂就此厌了楚辰玦,疏远了他,岂不是正好;若楚辰玦得知楚浔枂知晓了他那见不得人的心思,他该有多愧疚,有多自责。
她就是要让他们日日煎熬着,哪怕是再不介意,再洒脱,她也要恶心他们,本就是见不得人的心思,本就不该有的!
喜欢她不好么?为何生了那违背人伦的心思!还为了此而害了性命!
若不是当时李姝婉他们手中有那画像,要不是他们知晓了楚辰玦那见不得人的心思,他根本就用不着受制于人,根本就不会被困在边关,也根本不会回大焉,根本不会沦落到这半生不死的地步!
他为了保住楚浔枂的名声,竟是一人将所有事都扛了下来,连命都不顾了,真是用情至深!
可她呢?他为何不回头看一眼她,她眼巴巴的等了他五年,都五年了,都未曾看她一眼!
想到这,宋清漪哭声更大了。
真是蠢,连她都瞒不过,又怎瞒得了这东玄的天?宋清漪的嘴角竟是慢慢勾起,或许楚辰玦到死都不知,他以命想护的那人却算是被他害了。
禁忌情生,儿子不能随意杀了,那女儿还杀不得么?
孰轻孰重,这东玄的天比谁都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嗯~~剧情就这样吧~不修改了~设定就是酱紫~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发兵大焉
往回走着,楚洵枂的脑海中尽是宋清漪方才说的话,这禁忌之事她怎可乱说?那分明是她三哥啊,是待她极好的三哥,是她最敬爱的兄长,哪怕是为了寻背叛她的由头,也不该如此妄言的。
只是,她却控制不住的细想宋清漪说的话,那些画像,那随身戴着的佛珠,还有每次她三哥出征回来时都是来不及换衣就前往公主府,只觉后背发凉,宋清漪方才看她的神情分明就是带着嫉妒的愤恨,像极了她幼时所见那些宫妃看玉贵妃的眼神。
恍惚间,楚洵枂想起楚辰玦曾同她说过的话,那时楚辰玦也不过十二三岁,他说他要当个草野文人,行走于山谷中,不为皇室所累。
可后来,他却从了军,征战四方,步步为谋,就为了那个位子。
那时起,她就没有见过他画过画,他说他不喜欢了,她信了,可现在却是信不得了。
听到门口传来响动,宋君颜抬头便瞧见面色带悲的楚洵枂,起身,温声问着,“如何了?”
楚洵枂也不说话,却是走过去抱住宋君颜,宋君颜伸手环住她的腰身,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着安慰的话。
也不知是何感受,楚洵枂只觉心头像堵了黏湿的麻花,难受极了,事情怎会变成如此,诡异又惶恐。
可是,她却怨不了她三哥,那是她最敬爱的兄长,也是唯一的兄长,他护了她这么多年,她又怎怨得了他?
那就从未听过那些话吧。
军饷已备齐,可出发了,出征的前一夜楚洵枂去了公主别庄的后山,那片山整整埋了一万零九人,是不久前牺牲的裴家军与她的属下,有名字的,对不上名字的,都埋着。
楚洵枂在茗清的墓前待了许久,归来时天正下着朦胧细雨,为了死去的那些裴家军,为了裴家,为了她已故或身陷囹圄的亲人,就剩这最后一战了,胜了她凯旋而归,败了她也苟活不得。
虽说宋君颜料准了她不会输,但她却未与宋君颜说过,若是败了,搭上那几万裴家军和她属下的性命,她也无法苟活下去了。
午时宋君颜便离了姑苏,北云的事还未解决,他还要回去,楚洵枂也不拦着,毕竟她也有自己要做的事。
行军不过两日便达大焉城外,离城门甚远,便能隐约可见城门上围着一群兵,正拉着弓,只要稍动,利箭便会离弓而出。
“停下。”楚洵枂发令,看着那些欲离弦的利箭,若是他们再进,定会挡不住那箭雨,到时光是为了挡箭便死的死,伤的伤,何来的攻城?
思量着,军饷足够,倒不如先在城外驻扎,总的行军两日也困顿,修整也可,寻个合适机会再攻城也可。
发了命令,将士们纷纷驻棚休息,那些守城军也不撤去,拉成满月状的弓也不敢放下,警惕着却又不敢轻易挑起了战事。
围坐在火堆旁,楚洵枂正烤着火,思索着,没想从旁侧递来一块烤熟的牛肉,楚洵枂转头,正见一个面色黝黑的士卒,“属下烤的,思量公主也是饿了。”
“多年未见刘叔了。”楚洵枂接过牛肉,对着他笑笑,倒是记得他,估摸四十来岁,曾是她舅父的亲信,舅父死后,他依旧留在裴家军中,驻守边关。
今年按理说他该是在西夷边界守关的,没想却阴差阳错的来了大焉。
“没想公主还记得属下。”刘叔哈哈大笑,将身侧的酒壶拿出,咬了一大口牛肉,饮了一口烈酒,又道:“倒是与瑾王一样,都记得属下。”
听到刘叔提及楚辰玦,楚洵枂便笑笑,也不接话。
天色减暗了下来,虽说在原地驻棚休息,却依旧有几队人马轮流巡逻着,楚洵枂掀开帐篷,瞧着城门上点着的火把,面色微沉,这楚宸灏倒也沉得住气,大军都压城了,还依旧淡定。
夜深了,帐篷内虽有木床,但楚洵枂却也不歇着,茗香正带着人寻机会悄悄潜近城门打探,她在等消息。
没想不过一刻钟,便有打斗声传来,楚洵枂一惊,拔刀出门,往城门窥去,城门上火把挥舞,人影交叠,正是那打斗处。
没有任何犹豫,楚洵枂拿起手边的牛角,吹响了,哨声响,各个棚内传来动静,回头,楚洵枂正见茗香骑马从外边赶来。
“公主,大焉城内斗起了,一方是宸王的兵,另一方衣着御林军服,像是御林军。”茗香禀告着。
御林军?楚洵枂微微存疑,御林军不是在之前就被邓家军剿灭了么?
“可确定是真在打斗,而不是障眼法。”楚洵枂问道。
“确真,属下方才趁乱掠上城门往下而望,街上残肢皆是,鲜血处处。”顿了顿,茗香又道,“且定是御林军。”
楚洵枂也不应,静静的望着那不断溢出火光的城墙,打斗声愈加的响了,仿佛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待所有将士集合完毕,楚洵枂回头看着那忘不见尽头的五万余裴家军,拔刀,大呼:“按原定计划,出兵!”
语罢,楚洵枂骑上马,挥鞭而去,身后的将士也是骑马跟上,拔刀向大焉城冲去。
城门已开,又无士兵在城门上射弓,楚洵枂轻易就率着裴家军入了大焉城。
才入城,便见厮杀起来的邓家军与御林军,邓家军也逐渐察觉闯入的邓家军,率着人马来应对邓家军,楚洵枂却是不怕,就怕他们不来。
下马,狠狠挥刀刺向攻来的那邓家军,刀落血出,染了素衣,大呼:“杀!杀了这腌臜货,为弟兄们报仇!”
身后的裴家军们也纷纷拔刀而出,士气高涨,见一个邓家军就杀一个,不留余力的厮杀着。
在打斗中,御林军渐渐靠向裴家军,形成一道防线,一步又一步向城内的邓家军逼去,邓家军步步而退,折损大半,渐渐被逼到了大焉城原先的闹市中。
闹事内的房屋虽紧闭着门,见不敌了,也有不少邓家军欲闯入其中而逃,楚洵枂哪会让他们如意,快速越上马,扯下系在手腕间的玉哨,吹响,大喊,“将邓家军围住,一个也不许放过!”
邓家军动了,纷纷向各个巷子奔去,将这闹市给完全包围起来,被包围期间的邓家军依旧在往此处逃窜,各处响起了打斗声,尖叫声,血腥味越浓。
楚洵枂在马上看着杂乱逃窜的邓家军,面色一冷,下马,对着依旧守在中间的裴家军大喊,“杀!”
语罢,楚洵枂率着裴家军提刀杀去,御林军也加入了斗争,同裴家军一道解决着逃窜的邓家军。
逮到一个邓家军楚洵枂就杀一个,有两个就杀一双,手上的刀就未停下过,血顺着发间,衣角流下,随着动作洒向四周,却是不打算停下,已杀红了眼。
看着表情绝望的邓家军,听着那声声惨叫,楚浔枂只觉心中尽是快感,统统都杀了,杀尽了。
那时在姑苏城外,裴家军与她的属下正是被这般折磨,如今却是反过来了,当初她的属下有多绝望,那她就要邓家军更加绝望。
说着,楚浔枂便横刀砍向从她面前跑过的邓家军,刀落,肚破,流了一地的血肠,那人抽搐到底,楚浔枂不过看他一眼,便一脚踩在那人已经破了的肚皮上,扯下腕间的玉哨吹了两声。
只见还剩余的邓家军不停从四处逃窜过来,接着便见外围的裴家军,他们在一步步走近,缩小了包围圈,楚浔枂看着那些面色惶恐的邓家军,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又是拔刀往中央而去,一个个邓家军的血飞溅而出,如雨点般在空中飞舞着,妖艳而诡异。
过了许久,包围圈愈加的小,已经麻木的邓家军都停止了挣扎,愣愣的站着,看着那一个个死状恐怖的同伴。
这时,已经停下打斗的御林军中有一人出来,对着依旧在砍杀邓家军的楚浔枂说道,“浔公主,就此停手吧,还是前往宫中要紧。”
闻声,楚浔枂转头看着那御林军,将刀旋转了一圈才从那邓家军的心口拔出,淡声道:“也是。”
停了手,楚浔枂看向茗香,吩咐道,“领两千余裴家军留下,将这近千的邓家军全解决了,其余人随我攻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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