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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何许君颜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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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日,发生了太多的事,先是裴皇后被废,又是裴将军被诬,再是裴家军畏罪自杀,每日忙着,忙着对付,提防着宋渊与德妃的陷害,还要时时猜测晋元帝下一步棋该如何下,心力交瘁,忙得她竟连悲伤忧愁的时间都没有,何来的思念?

不过,现下却像是闲下来了,却是念着宋君颜,也不知他的身世查得如何了······

前些日,瞧着茗香那担忧的模样,她才将宋君颜未死的事告知她,茗香才稍稍放心她,不过由此有些怨了宋君颜。

茗香总觉得在这些时候,宋君颜本是该伴着她的,怎能让她一人独自面对,虽说这些意思茗香未明示,她却察觉了,也知茗香是为了她好。

不过,她却是理解宋君颜的,毕竟他的身世关乎北云皇族,皇族的事牵扯多,自然也复杂,单看东玄就是了,要真查清一切,还要多多费心时日才够。

再者,她也整日忙于夺位之事,哪怕是宋君颜在大焉,她也是没空陪他的,倒不如两人各自忙着。

而且,宋君颜既留了琉玹在东玄,自是考虑好了的,虽然琉玹未说,她还是能猜到宋君颜为她安排了一条后路,若是她夺位败了······

还有五日就到与裴皇后约定的期限了,一切都部署好了,但愿那日可乘着东风,旗开得胜。

事罢,便由她三哥即位,若是裴皇后愿走,她便带着裴皇后离开皇宫,若是裴皇后愿留在宫中当那太后,她便与宋君颜两人去游历东玄风光。

想着,楚浔枂嘴角微微勾起,脸上有了笑意,正欲唤楚浔枂进去休息的茗香瞧见了,也就不说话了,静站着,可是许久没有见到楚浔枂这般轻松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完毕~

其实。。。。。。男二号几章前就出现了~hhh~
我忘了说了~





第60章 第六十章 佛堂密道
在皇家宗庙待了两日,计划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没想夜间却传来晋元帝病重卧床,不能亲政,由丞相宋渊辅佐宸王代理朝政的消息。

闻此,楚浔枂一惊,前两日她才见过晋元帝,他依旧硬朗康健,并不是染了病的模样,又怎可能两日就病卧床中了,这太不寻常了······

且,就楚宸灏代执政一事,在外人看来或许寻常,毕竟楚宸灏是晋元帝最宠爱的皇子,如此做法也并无不妥,但楚宸灏是何人,她都看得清清楚楚,更别谈晋元帝了,一个只会些上不得台面的内宫阴私术的人,又怎可能理得清国家大事。

不仅如此,还有宋渊与张家辅佐一事,若是张家势力过大,楚宸灏又无制衡之法的话,很可能就会受困于张家,虽说要张家助楚宸灏登位,但皇权被张家侵蚀可不是晋元帝所愿看到的。

故此,疑点其一就是晋元帝的病,其二便是由宋渊辅佐楚宸灏代理朝政。

正在沉思间,只见一黑团子从暗处袭来,从她眼前掠过,楚浔枂快速回头,只见两颗亮着幽光的珠子,听着叫声,那竟是一只通身漆黑的猫。

那猫从后山的树上跳入阁中,楚浔枂正想执灯上前之时,只见那猫快速跑出房内,楚浔枂快步跟上,虽说是一只野猫,但她誊抄完的佛经都放在外边的案桌上,总是怕被这只野猫碰到了。

没想才到外边,就见那野猫一溜烟的沿着楼梯直下,鼻尖传来微淡的鱼腥味,楚浔枂微惊,毕竟在宗庙中是要茹素的,又何来的鱼肉?

楚浔枂快步往楼梯下走,只见小厨房的门开了一道,那通身漆黑的野猫从厨房钻出,口中叼着一块鱼肉,沿着房橼上了屋顶,一溜烟的逃去。

楚浔枂放下烛火,借着月光隐约可见那野猫模样,运功而起,飞上屋檐,追猫而去。

那猫虽轻巧灵活,但楚浔枂的轻功也不弱,跨过了估摸五六个屋顶,眼看着就快追上那猫了,没想那野猫沿着柱子落在地上,入了屋。

楚浔枂也快速落地,正见眼前的一屋,敞开着八扇门,里面点了烛火,燃着香,正对大门的桌上有一排排牌位,这不正是供奉皇家祖先的佛堂么?

只是现已是三更之时,人都睡了,并无人守候,楚浔枂回头看了一眼,不见有人,便不再犹豫,大步跨入佛堂之中,佛堂内壁皆染了白漆,墙上正立着一如来佛像,倒是庄重。

只是,楚浔枂却觉那佛像竟有些斜,再靠近,楚浔枂侧着看,却见那佛像后竟有一黑口,像个小洞那般,楚浔枂一惊,快步运功,掠上,踩在房梁上,将那洞看了个仔细,竟有一块生鱼肉在那洞口,那野猫是从那逃了去么······

没有任何犹豫,楚浔枂往那洞口掠去,先是踩在佛像上,没想脚才落下,那佛像竟然自己动了,洞口也在慢慢变大。

佛像停下,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正好容一人通过,楚浔枂往洞中看了看,又看了眼桌上正燃着的白烛,咬咬牙,将白烛拿下,一跃入了洞中。

只见楚浔枂入了洞后,佛像又慢慢复原,端端正正的嵌在墙上。

通道不宽,仅能容一人通过,四周漆黑,唯有烛火是亮的,正在思量间,前方传来动静,楚浔枂循声望去,正见两颗发着绿光的珠子,那野猫又是一跃,往前奔去。

楚浔枂也追着它跑,跑了不过才一刻钟,隐约可见远处有光,楚浔枂加快了脚步,直到尽头,出了通道,竟见一片竹林,这竟是在山外,而且正是她熟悉的南阳山山后,这原来是一条密道,一条从山外通往皇家宗庙的通道······

赶紧向四周看去,哪还有那只野猫的影子,这下楚浔枂怎可能不知是有人刻意将她引来的。

不过是将周围的环境看清了些,也耽搁不得,楚浔枂又沿着密道回去了,到了尽头之时,出口已经被堵住了,楚浔枂试着推开,也不过轻轻一推,光亮沿着缝隙传来,佛像被推开了。

出了洞口,楚浔枂瞧着这佛像,只见佛像的右眼中染了些肉沫,凑近,是鱼腥味,楚浔枂便试着伸手摸了摸那眼珠。

才碰到眼珠,楚浔枂就觉得它往左转了一下,地下传来响声,佛像竟然又动了,缓缓往回移,最后竟是恢复原位,将那洞口给完全掩盖住。

这佛像的右眼估摸就是机关了,楚浔枂又试着将那眼珠往右转,又听到动静传来,佛像动了,缓缓往左移去,露出了洞口,这下楚浔枂心中有了数。

待佛像重新回到原位后,楚浔枂才拿起帕子将佛像右眼上的鱼肉渣完全拭去,快速越下殿中,出到外边,运功掠上屋檐而去。

回到阁楼中时,依旧是一片静寂,没有惊醒任何人,楚浔枂便悄步入了阁间,换了衣物,点了檀香,掩去了那淡淡的鱼腥味。

第二早梳洗之时,想起昨日之事,楚浔枂便问:“今早却是闻见腥味,可是小厨房中有鱼?”

“昨夜公主已睡下了,国师命人将泸江掉得的鲈鱼送来,说是给公主开开荤。”茗香回答着。

国师?虽他未剃发,却也是出家人,一个出家人又怎食荤,楚浔枂目光转了转,又问:“送鱼来的那人可还说了什么?”

“没。”茗香摇摇头,将一淡绿玉簪给楚浔枂插上。

楚浔枂也不再问,就思索着,才送鱼来就引来了猫,借着那猫她还发现了密道,这一切绝不是凑巧,而且那鱼既是国师送来的,他之前又交代她不要去佛堂,这不正矛盾么?

虽她不清楚国师之意,不过得一密道倒是方便许多······

又想起宫中之事,楚浔枂问道:“宫中有传消息来?”

“至今没有消息传来。”茗香摇头,语气微沉。

楚浔枂面色变沉了些,她是有安插探子在宫中的,昨夜就传来了晋元帝病重卧床的消息,而至今连关乎晋元帝的病情消息都未传来,哪怕是近不得晋元帝的身,他们对晋元帝的真实情况也该知一二的,除非瞒得太死打探不出,又或者是她的探子被拔了。

这两种情况,无论是那一个都不好,现下离宫变之日不过两日,晋元帝却病了,未免太蹊跷了,可她又退不得。

纠结间,一黑衣人从窗口越入,行了礼,从衣襟中取出一书信双手递给楚浔枂,“禀公主,姑苏传来密信。”

楚浔枂接过信件,黑衣人又退下了,打开信封,将信翻开,读着,落款是正是茗清。

读着,读着,楚浔枂面色渐冷,信中提及在西夷边界的裴家军得知裴将军死于牢中且尸首被游街一事,激愤无比,纷纷声称要讨伐奸贼,为裴将军讨回一个公道。

且,也不知是何人传言,那害了裴将军之人正是宸王与德妃,裴家军便轰然而怒,提出要入大焉,杀宁贼。

楚辰玦本就知楚浔枂的计划,却又不得透露出去,只能尽力安抚裴家军,但效果却不大,裴家军日益激愤,正要到矛盾激发之时,却得了一圣旨,旨上写道命瑾王率裴家军离开边界,将裴家军暂时安排在姑苏中,由瑾王率二十名获封之人入大焉领赏。

这看似是寻常的旨意,可分明在东玄大胜之时就已经封赏过一次了,而今再封赏岂不是不合礼数,而且,是圣旨的话,她可从未收到过风声,竟半分不知。

这信是快马加鞭从姑苏送来,按着行程的话,楚辰玦已从姑苏出发有两日了,估摸明日就到大焉了,而且如今晋元帝在病重,连床都下不得了,又如何封赏将士,不对!很不对!

而且,裴家军本就是驻守边疆的,又怎能随意离开,而且还是全部离开,边关无人守,正是来犯时,晋元帝不可能不知道。

要么就是,那圣旨是假的!圣旨本就该告知天下,而她身处大焉,竟没闻那圣旨半点风声······

楚浔枂大惊,转头看向茗香,“命人往通往姑苏的路上去寻,无论如何都要拦住瑾王,就说圣旨有假,大焉入不得!还有姑苏的裴家军,也一并遣了回边关。”

“是。”茗香匆匆退下了。

那圣旨是假,而楚辰玦竟看不出去,能骗过他的圣旨,那就只能是真的了,不过上面的命令却是假的。

驻守边关的将领随意率领将士离边关,犯的是玩忽职守,违抗军令的死罪;皇子未经召就入皇城出皇城,为不尊君命,有谋反之嫌,也是死罪。

能拿到圣旨的人除了晋元帝,就无他人,她的父皇是想要她三哥死啊!

难怪晋元帝会下一道只有他与楚辰玦才知道的,没有昭告天下的圣旨,不正是想将违抗皇命,意图谋反的罪名扣下么?

想着,楚浔枂面色微微泛紫,竟是打了个抖,心凉得透透的,他竟然连他儿子都不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有点激动~终于有男二的戏份了~真是不容易233333333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夺权者
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楚宸灏的人先是将楚辰玦拦住,自称听命于晋元帝来捉拿玩忽职守之人,最终,滞留姑苏的裴家军被邓家军全部拿下,瑾王被打入天牢,按意图谋反之嫌定罪。

不得召,在外的皇子私自入皇城,不正是违抗皇命了么?

楚浔枂紧了紧握住茶杯的手,看向茗香,“御林军没有出动么······”

“并无,据茗清的消息称,前去捉拿瑾王的人正是宸王的手下。”茗香应着。

按理说,唯有定了罪,让刑部的人去捉拿皇子,或是皇帝直接下命,让御林军去捉搏,而前几次晋元帝出手皆是派了他的人,这次抓捕楚辰玦更是事大,又怎可能交由楚宸灏去做······

而且,迟迟探不到晋元帝的消息,那个皇宫就像死了那样,没有任何的风声,这太不寻常了。

不过,现下楚辰玦被打入天牢中,她倒是不慌的,反正明日趁着宫变之时她也可劫天牢,将楚辰玦救出来,反而因如此不用再设法将楚辰玦接入大焉,算是误打误撞了。

她更担忧的反而是宫中,尤其是晋元帝,就在沉思间,媛兮从外边将一书信拿来,双手交由楚浔枂,“公主,这是国师命人送来的书信。”

国师?楚浔枂有些疑惑,接过书信,打开,信中不过寥寥几字:上被挟,速逃。

晋元帝被挟持了?思索着,将事情猜了个大概,想要夺权的不止是她,还有张家······

楚浔枂面色变沉了,看向茗香,“事有变,快走,这宗庙待不得了。”

语罢,楚浔枂起身,快速扯下挂在皓腕间的玉哨,吹起,似鸟叫声响起,接着随手将腰间的细鞭拉下,往外走去。

“行李不用收拾了?”茗香快步跟上。

“不要了,跟我来!”楚洵枂往园子走去,估摸二十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的屋檐跳下。

“公主,外有敌袭,御林军正与其厮杀,估摸坚持不足一刻。”一黑衣人道。

楚洵枂还未来得及作答,园子大门就被推开,正见一行官兵在外,拔刀而向,为首之人持刀而喊:“浔公主勾结瑾王操控裴家军谋反,遂将浔公主拿下!”

语罢,士兵出,黑衣人连忙将楚洵枂护在其中,拔刀抵抗,楚洵枂也不动,她看着为首的那人,腰间正挂着一块腰牌,不正是写有“宸”么?

这是楚宸灏的私兵,竟然连守在皇家宗庙外边的御林军都敢杀,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的,楚洵枂一跃而起,甩鞭而出,细鞭钩在那领头人腰间。

落地,不要待那人反应,楚洵枂快速收鞭将那腰牌钩过,持在手中,运功而起,掠上屋檐,“撤!”

接着,楚洵枂运功而去,手下的人也纷纷跟上,掠上屋檐而去,官兵们也运功飞上屋檐,紧追其后。

底下就是佛堂了,地上去却是横跨了一具具尸体,一些是削发的僧人,更多的是着官服的御林军。

没有任何犹豫,楚洵枂收功落地,跃步入殿,跳上佛像,摸上佛像的右眼,让其转动,佛像动,渐渐露出一道缝隙。

楚洵枂的手下已全部进来,关了门,落了栓,看着被撞击得摇摇欲倒的木门,没有任何犹豫,楚洵枂大喊,“此处有密道,跟上!”

语罢,楚洵枂快速进入密道中,茗香等人跟上,直至最后一人躲入密道中,佛像缓缓向原处移动,门破,官兵入,只见空空如也的大殿,哪有一人?

这边,不过一刻,楚洵枂就出了密道,才步入山后,鼻尖就袭来浓烈的血腥味,打斗声从南阳山传来,楚洵枂面色一变,看着身后的属下吩咐道:“随我悄悄潜过去,军营出事了。”

听楚洵枂提到军营,茗香等人也都不敢怠慢,快步跟上楚洵枂。

一行人悄悄从竹林中潜过去,打斗声更近了,掰开密竹的间隙,正见远处裴家军纷纷拔刀抵抗着,而另一方竟是邓家军!

楚洵枂暗叫不妙,这楚宸灏竟连邓悯先都收买了!

瞧着地上倒着一具具染红的裴家军尸体,看着那胳膊上受了伤依旧在抵抗的张元,再打下去裴家军定是不敌,没有任何犹豫,楚洵枂吹着哨,连着吹了两声。

张元循声向竹林望去,正见掰开竹林的楚洵枂,接着反手一刀解决了袭来的人,大喊:“撤!往山中撤!”

命令逐渐往后传来,裴家军一边应付着邓家军,一边往回撤着,楚洵枂瞧着那满地的尸骸,心中火烧,起身,狠狠将鞭甩下,悲痛却又无法。

加上张元投奔而来的张家私兵,留守在大焉的裴家军最多一万五,怎能抵得过如此众多的邓家军,唯有躲入南阳山中才有一线生机。

南阳山长期由裴家军占领,裴家军定是熟悉山势的,哪怕是再想铲除裴家军,邓悯先也定不会轻易带邓家军入南阳山,要知道稍出差错死的许就是邓家军了,且这些邓家军想必也有更重要的任务,比如绞杀御林军。。。。。。

都到了这种地步,楚洵枂那能不知楚宸灏在策谋宫变,但却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就冲着晋元帝用尽手段对付裴家的势头,明面看,这皇位迟早都是楚宸灏的,哪怕楚宸灏再蠢,也不可能想不到。

楚洵枂思索着,既然在路上擒住楚辰玦的人是楚宸灏的,在晋元帝“病重”被挟持的情况下,那道假圣旨只能是德妃一派下的了,连皇帝都挟持得,那圣旨自然也是偷得的。

竟然不是晋元帝做的,又想起晋元帝未将裴家军的兵权夺去,还有今日在皇家宗饲外为了保护她而与楚宸灏的人打斗的御林军,一时间楚洵枂竟猜不出晋元帝的心思,莫非真是为了她好不成?

可真是如此,那他又何必如此侮辱她外祖父?

突然,楚洵枂想到了一物,之前晋元帝还一心对付裴家,之后却没趁机夺了裴家的兵权,这变化不正是发生在裴将军死后么?而裴将军死前,曾告诉她那德妃的把柄在何处,当晚她要入将军府寻的,可将军府却被御林军围住了。。。。。。

正是那东西!晋元帝定也是在寻那东西,而且还寻到了!隐约间,楚洵枂像是明白了什么,究竟德妃的把柄是何物,竟让晋元帝连裴家都不对付了。

而且,接下来,就离皇位不过一步之遥的楚宸灏竟谋反了。

就像有个惊天秘密摆在她面前,可却猜不出,难受至极。

不过,现下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楚洵枂才拉回思绪,张元就往这边赶来,楚洵枂对着底下的人使了个眼色,一同随着大队人马往山上撤。

“折损了多少?”楚洵枂看向张元,问道。

张元抬眼看着楚洵枂,面上悲痛与愤怒混合着,“至少半数。”

至少半数,七千余人,楚洵枂面色冷了些,也没出言,张元又道,“晨起时,本就按照计划操练,没想在山脚守着的士卒却发现有军队过来,待近了些,才发现是邓将军率领的邓家军。

虽邓家军与裴家军不和,但邓将军以有要事商议,又手持圣旨,戍守的士卒就信了,让邓家军入山中,没想还来不及通报,邓家军便拔刀而向,大杀四方,待属下察觉时,赶来已晚,大祸已成。。。。。。”

说到后面,张元声音竟带些哽咽,脸上尽是自责楚洵枂面色也泛冷,却伸手拍拍张元的肩膀,安抚道:“如今首要的是率这些裴家军脱离陷境,保住青山,总有报仇雪恨之时。”

语罢,也不再多言,楚洵枂奋力往前奔去,渐入山中,邓家军果然不再追来,可算是得以歇息。

山脚的裴家军军营想必已经被邓家军占据,楚洵枂看着那些身上尽是伤口的裴家军,面色更沉了,如今连个伤药都没有······

连御林军都敢杀,想必宫中乃至大焉都被楚宸灏掌握了,之前她没收到半分风声,想必她安排在宫中以及大焉各处的探子都被除尽了,那她的计划,不成了。。。。。。

越想,楚洵枂的面色就越凝重,因着楚辰玦的缘故,她本就有派人保护瑾王府,可如今楚辰玦在牢中,大焉又被楚宸灏掌控,那宋清漪和小圆儿岂不是危险了,还有在宫中的裴皇后,德妃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的。

可是,她却出不得,若是现下出了这山,就只有死的份了,而且将死的还不止她一人,哪怕她不怕死,也该死得其所,而不是送死。

逃出皇家宗庙之时她就派了媛兮与她的两个属下去给茗清传信了,若是茗清将那暗中的万余人一同带出,再加上琉玹的接应,倒有五六分把握带裴皇后与宋清漪母子出大焉。

真快到了走投无路之时了。。。。。

楚洵枂想起了两年前在安淮寺算的那一卦,两年后必有一大劫,过则余生荣华富贵享,不过则五马分尸山野中。

这是她的劫,他算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三章这样男主就回来了~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大焉沦陷
而给她算劫的那人正是当时还在安淮寺修道的空无大师,而今的东玄的国师,这让楚浔枂越发的好奇,晋元帝已经被挟持了,而国师又是晋元帝的人,他又怎会有机会给她传书信,又为何会给她传书信?

仔细算算,她与国师也不过见过几面,并无深交,排乎情,那就只能是利了,可她又有什么东西是他所图的·····

想不出个所以然,却隐约可见后山的山脚有人上来,四周的人纷纷拉弓,警惕着,楚浔枂也往下看去,来人眼熟,也没下命令,直至那队人走近了,楚浔枂才挥挥手,让他们把弓箭收了。

是茗清带人来了。

“属下来迟,还望公主恕罪。”茗清拱手作揖。

“无碍。”楚浔枂摆摆手,看着上来的那五十余人,又问,“其他人呢?”

“正在山脚,一共万余人。”茗清应着,顿了顿,又道:“得知宫变之时,属下本想请示公主可否要闯入宫中将皇后救出,没想宫外已被宸王的人占领,御林军要么反叛,要么就被诛杀······”

茗清有些犹豫,看向楚浔枂,随后从衣襟中取出一素绢手帕交由楚浔枂,“这是探子冒死从宫中带出。”

隐约可见手帕染了些红,楚浔枂接过手帕,打开,只见其中写了一行血字,这是裴皇后的字迹,也不说话,楚浔枂面色一变,鼻尖泛酸,紧紧拽着手帕,将它放入衣襟,看向茗清,已恢复了平静,“兵分两路,趁叛军清理皇宫之际,一队人随我前往天牢将瑾王救出,另一队前往瑾王府,务必将瑾王妃与小世子带回,两个时辰后在大焉玄关处汇合,撤往姑苏。”

“公主······”茗清看着楚浔枂,欲言又止。

楚浔枂知道他的意思,前去救楚辰玦与宋清漪实在太过冒险,只是她不得不救,裴皇后被废前她仍占个嫡字,现下却不是了,纵使她入了姑苏,带兵声讨楚宸灏,却名不正,言不顺。

若是楚辰玦在,还可以遭宸王诬陷,挟持为由讨伐,也算是言正名顺,再者她已被冠上灾星之名,若是楚辰玦正在牢中被杀害了,哪怕是她反得了楚宸灏,却是登不上那个位子,她没有将楚家天下拱手让人的打算。

于情,楚辰玦是她兄长,宋清漪是她嫂嫂,而小圆儿更是她的亲侄儿,都是待她极好之人,又怎可能不救?

想到这,楚浔枂不得不感慨她父皇的深谋远虑,一步又一步的将她的名声弄臭,直至冠上灾星的名头,彻底绝了她登皇位的可能,纵使她从未想要过那个位子。

“不救的话就再无夺位的可能。”楚浔枂看向茗清,语气不容置喙。

茗清看着楚浔枂那坚定认真的神色,就知道她意已决,就应着:“是!属下遵命!”

“张元同茗香随我一道,率裴家军前往天牢,救瑾王,茗清带人前往瑾王府。”语罢,楚浔枂看向张元。

张元快速集合队伍,随着楚浔枂下山。

到了山脚处,楚浔枂回头看着已经集合好了的裴家军,虽是受了伤,却是个个面容坚定,楚浔枂高声说着:“裴家成当权者眼中眼中钉,肉中刺已久,而今到了生死攸关之际,等必死,搏还有一线生机,愿诸君同本公主一同放手一搏,若成,日后各种荣华,凡是尽我所能定不亏待,若死,也是重于泰山,死得其所!”

顿了顿,楚浔枂狠狠击了三下铜鼓,鼓声回荡山间,高喊:“此一战,裴家军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队中高声传来,激昂高亢,尽是血气。

听着这士气高涨的声音,楚浔枂心中微微动容,转身拍拍茗清的肩膀,轻声说着:“记住,两个时辰后在大焉玄关处汇合。”

“属下定率部下准时赶到!”茗清抿着唇应着。

楚浔枂点点头,转身对着裴家军道:“出发!”

语罢,楚浔枂骑上马,往山外赶去,裴家军也纷纷跟上,直至裴家军离去后,茗清也率兵出发了。

果不其然,城门果然有楚宸灏的人在守,楚浔枂一声令下,裴家军便如倾巢而出,挥刀而去,本就是征战沙场之上的兵,又怎会畏惧,加之守城的兵又少,不过一刻就破了城门,入了城。

入了城,楚浔枂一刻也不敢耽误,便率兵往天牢赶去,宫中的御林军虽是被除了,但晋元帝手下的兵可不止这些,暗处又藏了许多。

待暗处的的御用军察觉晋元帝被挟持之时就会现出,为保皇上同叛军对战,邓家军与楚宸灏的手下定是忙着对付那些暗兵,所以守城的人才会这么少。

她只能趁邓家军顾及不暇之际将楚辰玦他们救出。

入了大焉城,街上一片萧条,□□青瓜,绸布器皿,大大小小的货物杂乱堆积在街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躺在路中央,竟无任何一生人,鲜血四溅,甚至渗人,哪有半点此前大焉的繁荣景象。

没有伤春悲怀之心,楚浔枂带裴家军直赶天牢,之所以是她率裴家军赶往天牢,一来她与楚辰玦皆是裴家军承认的人,而看守天牢的定是有刑部的人在,楚宸灏还没那个胆量将一众大臣都除尽。

若是碰到范韬,劫人的话也要简单得多。

没想,天牢附近竟无楚宸灏的人守候,直至到天牢大门前,楚浔枂看到的也不过是刑部的人,楚浔枂心口一紧,有些不安,快步骑马往天牢赶去。

刑部的人见来人是楚浔枂,面上露出难色,不过才下马,楚浔枂就见范韬从天牢中出来,快步走上去,“范大人?”

“浔公主,变天了,你还是快逃吧!”范韬竟是赶着楚浔枂走。

“我三哥呢?”楚浔枂心中的不安更甚。

“已快气绝······”范韬语气低沉。

只见刑部的两人从天牢中抬出一人,那人身负重伤,浑身包裹着纱布,仅露出一头,面色惨白,闭着眼,正是奄奄一息了。

楚浔枂看着那熟悉的脸,那人不正是楚辰玦么?

面色一冷,楚浔枂看向范韬,“是不是楚宸灏干的?”

“是······”

楚浔枂走近,看着奄奄一息的楚辰玦,眼眶红了,却是咬牙,看向茗香,吩咐道:“茗香,领百余人随你一道,护送瑾王出大焉,其余人跟着我,去瑾王府救出王妃和世子!”

语罢,裴家军出来两人接过担架,楚浔枂上了马,欲挥鞭而去,这时,范韬却是叫住她,“浔公主,能逃则逃吧,天变了,抵抗不得啊!”

“多谢范大人好意,不过本公主就是那不愿苟活之人!”语罢,楚浔枂率裴家军驾马而去,而茗香则带着人将楚辰玦运出大焉城。

想起楚辰玦方才那奄奄一息的模样,楚浔枂心中怒火更甚,难怪天牢门口无人,分明是判定楚辰玦死了,没有守的价值了,如此一来,楚宸灏定是派了几乎所有的人埋伏在瑾王府中,毕竟那还有一个小世子。

明知那是个陷阱,她却不得不去,若是她三哥真的撑不住了,那小圆儿就是他留下的唯一血脉了,她不得不就久,且她的人早就去了瑾王府,不能置之不顾。

离瑾王府还有一条街,楚浔枂便听到打斗声,跨过大道,只见楚宸灏的人将公主府的人包围在其中,刀光剑影,地上尽是鲜血残渣,血腥至极。

“杀!”楚浔枂大呼一声,身后裴家军各个似离弦的箭挥刀而上,从楚宸灏的人身后突袭,楚浔枂手持长刀坐于马上,手起刀落,挥落了一个又一个人头,溅了一身的血,素色的衣裳已变得暗黑。

激战不过半刻,就撕开了一个口子,正见茗清护着宋清漪往外逃着,楚浔枂快步骑马而上,斩断了袭击她那人的腰,楚浔枂来到宋清漪面前,将她拉到马上。

许是来了应援,楚宸灏的人被杀得只剩半数,而她的人也折损得只剩一半,楚宸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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