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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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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全在天意啊。即墨予漓无法说出一句言语来,不想忘记,他又怎么会想要忘呢?可是啊,他已经忘过了一次,这一次,他要怎么样去避免呢?
  越靠得殇若近了一些,他的脑海里那纯白色的余影便就越加的清晰,他,要想起来曾经的情劫了么?
  她,不知道好不好,不知道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君上,帝君有请。”夜清的身影在即墨予漓的身后闪现,还是在一起了吧,这一次,好似比前一次,缺少了一些东西,缺少一些很纯洁的东西。君上,可会想起,面前的这个女子,就是曾经为了不让你痛苦,而甘愿饮下忘川汤水的女子。
  他远远地就能看到他们相拥在一起的场景,明明君上是动了情,可是为何,为何没有预想中的天雷滚滚,还是说,君上的情,不纯粹?
  可是还想着脑海里那一个白色的影子么,是因着同时爱上了两个,所以,才没有办法催动天雷么?他有些庆幸,庆幸天雷并未降临,而更多的,却是悲伤,那白色影子的本命元体,就活生生地站在了君上的面前,而他们,却不知道。
  不得已,他只得出声打破这美妙的场景,现下,谈论儿女情长不是时候,天君对九重狱可是虎视眈眈得很呐。
  “何事?”即墨予漓眼里有冷风横扫,直直扫向身后身着漆黑外衫的夜清,夜清可是越来越会挑时候来说了。
  “一阶尸族的族长来了,但是,是为了修罗使座下的。”夜清顿了顿,望了两眼殇若的脸色无虞这才开口,“为了修罗使座下的莫夕瞳而来。”
  莫夕瞳,殇若微微一愣,可是那句朝着她喊姐姐的那名女子?一阶尸族的族长,可是曲长吟的父王?可是,找莫夕瞳干嘛,难道说莫夕瞳也同着曲长吟那般相似,也是一阶尸族的?
  “哦?为了莫夕瞳而来?可知道是因着何事?”即墨予漓自己长袖上的袖口微微掸了掸,唔了一声,便询问出口。
  “好似是因着曲长吟寻女有关。”寻女?莫不是莫夕瞳是她的女儿?没有可能啊,她可从来没有听过莫夕瞳是尸女。
  “有这事?本君倒是有兴趣去瞅上两眼了。”即墨予漓的唇角边勾起了抹绝代风华的笑意,殇若立在旁边,瞧着那笑意,脑海里,便生生刮出来一副美妙的画面,那高立的阶台边,是一抹清雅的身影。
  师父的笑容,好像,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的。
  不过现下她没有细想,曲长吟与她有过一面之缘,而莫夕瞳既然唤她做一声姐姐,也是该去瞧上两眼,如若能够有举手之牢的地方,她也没有理缘去推却,更何况,曲长吟对于来说,没来由的,她想要去帮助。
  她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亲,这一些记忆对于她来说,是一片的空白,就连她为何会在这里,从来不得而知,起初她只是想到自己兴许是误食了忘川水才这般,可是,她的思绪里,老是会出现一些莫名的画面。
  而这些画面,每每让她想起来,都觉得是那么的遥远,还有一些熟悉,难道说,她真的是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么?
  还未踏上鬼殿的阶台,远远的便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这般的笑声,像是要惊起天边的飞鸟那般。
  这是谁的笑声,这般的中气十足,北阴帝君的声音她听得多了,还是能够分辨得清,而这一声陌生的声线,可是那一阶尸族的族长?
  看这样子,应该是跟着北阴帝君,性子十分的火爆,只不过,不知道这族长的面相,会不会也同北阴帝君那样,是俊美清雅的呢。
  曲长吟的面皮,秀丽无双,想来,族长的面皮,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吧。
  有鬼差将鬼殿的大门启开,殿堂之上,烛红通明,少了刚刚修魂使大人时的沉郁,只有些微微泛起的愉悦在那里蔓延着。
  “族长今天可有什么好高兴的事儿么,能否同着予漓说上一番呢?”殇若能听出师父的声线里,有被这样的场景所感染的倾向。
  “哦,予漓来了。”跨进殿里面,北阴帝君与着尸族的族长同时坐在下首,那木桌子上还上着冒着热气的铜盏,殇若轻轻一闻,是修魂殿上的梅花之香,看来曲长吟喜欢梅花香也不无道理了。
  殇若将目光放在那族长的面皮之上,太大相庭径了,浓眉大眼,皮肤幽黑,下巴上头,还有好一些长长的黑色胡须,无论怎么看,她觉得都没有办法生出来曲长吟这般的绝色美人吧。
  曲长吟立在族长的身侧,瞧着即墨予漓的身影之后,朝着予漓行了一礼,轻轻唤了一声殿下。
  殇若看着师父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多礼,看曲长吟的脸色,可是跟着族长的关系缓和了,还是说,依旧是那般僵着?
  可是,她们这次来,是为了莫夕瞳,又是什么原因呢?


☆、第九章   不是来找莫夕瞳?

  “刚刚正说到你,你就来了。”族长哈哈一笑,将满室的不安之风打散,即墨予漓坐在了族长的对立面,从这个角度,殇若能够更加地瞧出,北阴帝君与着尸族的族长两人面皮容颜上的差距。
  “哦?族长这此来鬼狱,可是所谓何事?”夜清虽则说是有关莫夕瞳的事情,但是,师父却没有说一星半点关于莫夕瞳的言语,师父的心思,果真是缜密得紧。
  “前番我族内的夕瞳私自跑来鬼狱,给殿下的鬼狱带来不少的麻烦,现下,我跟着吟儿前来,就是为了将她带回去好好管教一番。”族内的莫夕瞳?夜清不是说族长前来是为了曲长吟寻女儿的么。
  难道说,这莫夕瞳真的是那僵尸一族的?
  “是么,可是予漓却听出了族长的言外之意哦。”即墨予漓将手搁在了一旁的木桌上,烛光反射在他绝俊的面皮之上,显得有一些梦幻。
  “你看看,北阴你这儿子可真是不简单啊。”那族长笑得有一些谄媚,北阴帝君的表面上是谦虚之色,但心下里,八成是高兴得很,他的儿子,从来都是很出色的,怎么可能会差的呢。
  只不过,他不能说出来,如今有另一个人开了口说出来,他的心下,那自豪感蹭蹭地向上升着。
  殇若看那族长微微严肃了一些,眼风扫到曲长吟之时,是一声地冷哼,“还不是这本王的女儿曲长吟惹出来的祸事。早前被本王逐出了族内,现在,又巴巴地回来求我原谅她,这也就罢了,竟然把我的孙女丢去了人界。当真是……。”
  看这族长的样子,可是一点也不想是生曲长吟的生,再怎么说,曲长吟也是他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殇若抿着嘴唇一笑,这族长跟着北阴帝君一样,面上是火爆脾气,心里可是柔软得很。
  “哦~”即墨予拖长了音,“原来族长不是来找莫夕瞳的。”
  “本王当然不…。。咳咳。本王今日前来,是来请殿下帮本王一个忙的。”殇若心下明了,那族知之前的话应该是这样的,本王当然不是来找莫夕瞳的。只不过,要帮忙,又是何种原因呢?
  “族长的意思,可是让予漓帮着在尘凡之内寻着族长的外孙女么?”即墨予漓一脸了然的神色。
  师父说这话,应该就是要帮着这族长了,让他们寻,这一条途径是最好不多过的,首先不说他们要去凡尘避灾的事情,单单就是一族的僵尸跑去尘凡,总是会被凡尘的人盯上,僵尸一族,落到凡人的手上,也唯有被焚烧一条的途径了。
  “本王听说殿下如今正在尘世之中明查暗访,想来寻着本王的外孙女的机会要大得多,如若是去找那九重天上的东华帝君,本君这张脸,不知道要往哪儿搁,我这不成气的女儿,喜欢的,却是那九重天上狗屁不能的天神。”
  轰轰轰,几道思绪里的天雷闪了出来,使得殇若倒抽了一口气,族长不喜欢九重天上的天神,却还是想要寻着外孙女,这样子,是接受了东华帝君,还是只接受了有个外孙女的事实?
  “这事情,予漓会尽全力帮着寻找,至于莫夕瞳的事情,予漓认为还是放到在鬼狱之中要好得多,她的灵术很纯净,放到修罗殿下,族长难道还不放心?”师父这样说,殇若是明白的,为了让族长不用自觉是求人帮忙,而有一些的不安。
  递这个台阶下来,是让人觉得这个人处事手风之上,非常地温柔,这下子别人接受起来,也容易得多。
  “本王在此感谢殿下了。多有叨扰,多有叨扰。”殇若的目光锁定在了曲长吟的身上,只见着那曲长吟将满眼的打量之色,落到了她的身上,而后,对着微微一笑,含了感激的色彩。
  这般眼风转得颇快,连殇若都没有办法跟得上,“族长,您的外孙女,身上可是有一些什么特征么?”
  对啊,答应是一回事,而要寻着还得看有什么样子的面容特征,还是师父想得周到一些,族长点点头,指了一旁的曲长吟,“这个事情,还是让她自己说吧。”
  曲长吟站到光亮的地方,盈盈行了一礼,殇若对这个礼节心有余悸,所以离着师父的身影稍微远了一些,那天雷滚滚的声音,可是历历在耳,她对雷声,有所畏惧,倒不是说怕砸在自己的身上,只是那雷声,使得她心口很疼。
  “我的女儿,刚生下来不到两岁,便被长吟丢在人界,总是我对不住她,所以殿下,长吟求你无论如何也得帮长吟寻到,如有差遣,长吟万死不辞。”声声里饱含着疼意,被丢人界,不是她的错,只是因为她无可奈何,为了保全自己的女儿,她只有狠下心来。
  “你起来吧。”殇若看着师父的手指微动,缓缓将手指抬了起来,将曲长吟自地界上头扶起来。“能够帮得到你,也算是一件功德之事。你将特征说予本君听听。”
  曲长吟站起了身体,“她的背后,有一道淡紫色的痕迹,拇指间有一枚暗色的朱砂。”淡紫色的痕迹,即墨予漓的思绪里有一道光线,浅紫色,他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还没等他细想清楚,鬼差便匆匆来报,说是九重天上来人了。
  言语一出,周遭一片的哗然,北阴帝君与着尸族的族长的面色,尤其的不好,殇若心里咯噔一声,消息太过于灵通了吧,修魂使大人刚刚才上转生台,天界巴巴地便就遣了人下来了。
  “哼,本君倒是没有想到,有些人,比那劳什子的动物手脚都要快。走吧,去迎接迎接这位九重天下来的贵客。”
  曲长吟看了一眼族长的面皮,没有作声,殇若垂了眼睑,可是希望东华帝君前来么?纵使是离开了这么久,还是想要见着他对么。
  北阴帝君本来就对天界不满至极,虽则是他们毁了婚,不过,也不能全怪着他们,他师父已经对凤绫仙子够忍让了,难不成,还得赔上去性命他们才会罢休么。
  再则说,九重天上来人就来人,难道他们九重狱还得拍着掌去欢迎不成,北阴帝君可是已经给足了天君的面子了。
  族长也冷哼了一声,将他的女儿糟贱了不成,他还要这般地出去迎接么,那连戟可是让他的颜面彻底地扫了地,让他根本无颜去面对全族的人。
  但是,大伙儿都心里清楚,未逮对方把柄之前,都不能动手,他们可是不做有伤和气的事儿,只不过,等到抓着把柄的时候,会狠狠地反击。
  跨出殿门,是穿着银白战甲的司役官,他的手心里捏着的,是一卷泛着彩光的书简文册,北阴帝君面上也没有带着表情,只冷冷地看着那司役官。
  “北阴帝君,这是天君的手谕,请你接旨。”那司役官一脸的浩然正气,不过,现下却用得不是时候。
  “怎么,还得本君下着跪来接不成,天君麒玉可真的太大的面子。要念就快念,不念趁早滚蛋,本君没这么闲功夫招呼你。”
  殇若有一些忍俊不禁,北阴帝君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这司役官再怎么说,也不敢跟着一界的帝君来叫上板子,再则说,天君跟帝君,两个他都得罪不起,只得眼巴巴地将手里的文册摊开。
  那官役的言语,殇若不是太懂,只挑了最重要的捡,左不过是说修魂使踏去轮生台之前,没有行得剔骨的责罚,犯了天条,后头又称修罗使替其受罚罪加一等,要将之处以八十一道天雷之刑。
  言毕,北阴帝君阴侧侧地一笑,“我鬼狱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天君来管了,他在九重天上不是坐得好好的么,怎么的,爱好广泛么?”
  那司役官微微一愣,有一些义正严词,“天君传下来话,如若不处以天雷之刑,那么,修魂使罗玄裳的魂灵,将消失去九界之外。”
  北阴帝君一听,火冒了三丈,一记破天银白的手刀便迎着那官役就劈过去,“竟然敢威胁本君。”
  九界之外,竟然,竟然要处以这么的极刑,虽然说修罗使归他鬼狱所管辖,但是罗玄裳大人去了人界,人界,便就归着天君所管。
  北阴帝君就是想不处罚都不行了,也难怪北阴帝君对着那司役官动手了,殇若心里啧啧了一声,那样的手刀,可是极具有斩杀天神之力啊。
  “看来这次,修罗是躲不过这样的刑罚了。”即墨予漓站到北阴帝君的身侧,保全了一个,另一个还是保不住,还不如保全那个他们看不见的。就是这样,修罗也是愿意保全罗玄裳的。
  真是苦了她了。
  “欺人太甚了。哼。”北阴帝君甩开长袖,冷冷地吐了几个字出来,这下好了,他鬼狱一下子损失两大鬼使,天君果然是好啊。
  不过,想要统管九重狱,还得让他先死了再说吧。如今,你就干等着吧。

☆、第十章   这就是极刑

  殇若眼瞅着北阴帝君怒火冲天地奔回了鬼殿,哐啷一声,将那巨大的鬼殿石门关上,石屑纷纷扰扰地飞荡在空中。那石门,少说也有几百斤两重,就这样被北阴帝君甩上,可见,真是气到了极致。
  “予漓,这事情,本王认为,要是早作决断比较妥当,否则天君想起更重的刑罚,修罗怕是活不成了。”族长的面前,是石屑飞舞的情景,那带笑的面皮上,如今是一片的阴霾,语气中是一股子的凝重。
  “唔,看来,无论如何是无法避得过去了。”即墨予漓的语气平淡如水,听不出一丝的起伏,不过,殇若留意到了,师父的眼眸里,那寒冰之气,已经化作了几数把的冰刀,粒粒沁人心骨。
  “师父,如今要去看看修罗使大人么?”殇若跨了两步,站到了即墨予漓的身旁,无奈地发了一句言语出来,虽然她现在的身份已经是玄裳大人内定的,但是,北阴帝君并未有下诏榜,所以,她还是称阿修罗为大人。
  “左不过是宿命欠了一个成全于她,你我,还是去看看她吧。有为师在,想来也没有谁敢背地里下手报复。”宿命欠了成全,而修罗使,却用自己的性命,成全了一个她最爱的人,而那个人,永远也不会知道。
  她好像有些明白修罗使了,手段残忍不是修罗使的错,而是身处那个位置身不由已。修罗使坐这个位置,想来,是想离那个人很近,很近,就算是旁人并不知晓,他是她的师父,而修罗使却愿意在那个最近的地方,陪着他,成全他。
  这样的步子,跨得殇若极其的艰难,要去看人行刑,不是好事,但是,如果他们不去的话,也不知修罗使会变成什么的样子。
  “族长,予漓就先行一步了。”向在一旁的尸族族长告别,族长微微点头,带起了一些无奈的叹息,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去忙。
  即墨予漓的步子有一些沉重,殇若看得明明白白的,师父墨色的衫衣带起了很重的戾气,从她的眼波方向看过去,那飞扬的黑袍,仿如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划破身后那寂寥的空气之风。
  鬼狱刑罚最重之地,不是十八重狱。而是,绝骨地,与锁魂台。绝骨之地,生长着无边无际的骨刺,那一根一根骨刺上,浸染着是的一片墨色的血迹,殇若与着即墨予漓站在绝骨刺的边缘。
  最高的那一根骨刺有一丈有余,那骨刺的边缘上,生长着几根正在随处摆动着的触手,那触手之上,还有一些雪白锋利的尖牙,“剔去鬼骨,如同拔去生魂,绝骨刺上,承载着的,又有多少的白骨呢?”
  有江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进了殇若的耳线里面,那是忘川江水,绝骨地处在忘川江的正西方,与着锁魂台遥遥相对。没有人知道,忘川江边,鬼殿的地下,是绝骨刺生长的地方。
  若不是她同着师父过来的缘故,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个黑暗的刑罚之处,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凡人常叹着鬼狱的十八重狱,生生世世受尽无边的苦痛,却不知道,有两个地方,是施以最重之刑的地段。
  叮叮铛档的铁链坠地之声,缓缓地从一边传了过来,那一声一声浅浅的鸣叫,诉说着亡灵一般的序曲,殇若用着手指捂住了唇线,那一抹血液的红衣身子上头,挂着粗圆的铁链子,而那铁链子的最头端,却是在修罗使的肩胛骨处,血液横流,落到了红衣之上,是一片墨色的痕迹。
  黑色的素发未绾,轻柔地垂顺在修罗使的面颊边,纯白如雪的面皮之上,如今是没有一丝的血色,这个双目没有一点眼波浮动的女子,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修罗使么,还是那个无论何时,都是挺直了脊背的阿修罗么?
  修罗使的步子,走得极缓,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那般,那铁链子就拖在暗黑的地界之上,化出了一道浅显的轮印。
  殇若看得清楚,有泪珠子从修罗使的面颊之上垂落,她别过脸,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一幕,为情所苦的女子,即便是鬼狱的阿修罗,都只剩下了最为柔软的相思。
  相思泪,不轻弹,奈何想要爱的人,已经不在了。不在对于修罗使的意义,是那个人,再无法记得她了。
  “阿若,有些人,即便离开,也还是存在修罗的心底,其实她的心上,是高兴的,这一点,你可明白?”
  她将目光放到一旁轻言出声的即墨予漓身上,剔去鬼骨是修罗使心甘情愿的,可是,那八十一道天雷,她不敢想,这每一道,传闻都是要打在三魂七魂的身上,八十一道,是会将所有的魂魄打碎得干干净净的。
  如若是平常的修罗使,八十一道天雷,兴许只是沉睡,或是忘却情劫,但现在,修罗使的身上,可是要被剔去身上的鬼骨。
  鬼骨一去,还有什么重罚可以承受?天君这一次,是下了狠心要置修罗使于死地,不管他们鬼狱会不会动手,另一个人的命轮,都是在天君的掌控之下,无论如何,都是避不开去的。
  那红衣的身影,踏进了那绝骨刺的地方,有血迹从脚底边缓缓地淌了下来,纯白的足下,被那骨刺刺得一片的稀滥,但殇若却没有听到修罗使有一丝的呻吟,有一声痛苦的嚎声。那绝骨之地上,一片的死寂。
  最让人瞧起来疼痛的,莫过于是即便受最重的酷刑,也没有一点的声线从喉咙里头滑出来,这样硬生生地受着,让人根本就不忍多看两眼。
  那红衣在最高的骨刺之上悬挂了起来,那几只生着利牙的触手,张牙舞齿地朝着修罗使的地方袭去,将她的整个身子包裹,修罗使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殇若瞪圆了眼睑,那,那触手插进了修罗使的身体。
  不多时,有一只触手的甩了出来,触端上头,逮着的,是一根白森森的骨头,那红色的鲜血,淌着从那骨头上落到地界之上,肋骨硬生生的被拔了出来,这就是极刑么?
  殇若的手心里,沁出了一片的汗珠,那绝骨刺的最高端上头,是粗圆的铁链子,那骨刺忽地拔高了一尺,使得修魂使大声地惨叫了一声。
  那肩胛骨就这样被抽出了修罗使的体内,霹雳啪啦地骨头碎裂之声,从修罗使的身子之上传了过来,落到了殇若的眼眸里头,是化作了一片的情之伤,修罗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玄裳大人,你可会知道,在去尘凡的路途,是在修罗使的骨裂之声中成全。可会知道,有些人,只想要保留对你完整的情。
  “修罗,八十一道天雷,你可还愿意承受么?如若不想,本君会去替你回了天君。”即墨予漓走前了一步,扯开了唇线,言语尽量说得平缓柔和,让人听起来,没有任何端倪之处。
  “八十一道天雷么,仅仅只有八十一道,呵呵,昔日殿下承受四十九道天雷之时,也从来没有惧怕过吧,现下,修罗为了他受一次,也算是全了修罗的情了。”有笑容从那惨淡的面皮之上微微荡了开来。
  师父,师父曾经也受过天雷轰顶么?殇若心口处微微有一些疼痛泛了起来,听修罗使的言下之意,师父是因为情劫受的天雷劫难,前一道的情,好深呵,深得,已经触动了天雷的袭身。
  殇若后退了一步,原来呵,师父对她,只有那愧疚之心,情爱,太过于浅白了,根本就与着那个女子无法比较,真是,真是无法比较的呢。
  “师父的心里,也从来没有忘却过那个留在心口上的女子吧,她,真好呵,就算只在师父的思绪里留着余影,师父也还是爱着她的吧。”
  即墨予漓浑身一僵,余影么,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但是他却知道,那余影从来没有从他的心底被抹去过,每每他一想到那白色倩影时,心口就微微地生着疼意,这样的疼意,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忘记,阿若现在明白了么,天雷轰顶,七七四十九道情之雷刑,只会是最深的情之时,被催动,而现在,他却同时爱的是她们两个。
  殇若的面色之上,一片的惨白,师父原来不爱她,那天雷袭身,只因为是心底里头,最为深爱的时候,才会跟着天雷的感应相连,从而使得天雷滚滚。她的心口处有一股子的疼意泛上来,雷刑唯有天神才能感之深受,不是她想看到师父受雷刑袭身,只是她想明白,师父对她,有没有情。
  此番大白于天下之际,没有失落,没有悲泣,只有浓浓的失望。殇若的珠泪洒下了面颊之上,她的喉头一窒,有腥腥之气传了出来。
  血迹斑斑,如墨汁泼洒在地界之上,开出了纯黑色的花蕊,“哈哈哈,原来,师父爱的人,从来就不是我,我还天真的以为,师父是这般地对阿若动了情,却才发现,到头来,却被师父骗了。”
  即墨予漓看得那墨色的血迹溢在了殇若的口角之上,眼眸里头,挂满了无数的伤悲与担忧,阿若,阿若如今这般的模样,太过于脆弱,但他却无能为力,是啊,无能为力,是他对不住她,是他的心里还不放下另外的一个人。


☆、第十一章  魔道

  她不想再承受,一味地深爱一个人,到头来,却只剩下一片的惨白,她承受不了她的师父为何不是爱她一个人,更可笑的是,她竟然最后才知道。
  什么愿意跟他在一起去面对风雨,都是谎话呵,就算天之雷刑,都甘为那个女子承受,而面前的她,却只得看着他的心口上,装着两个人。
  多么讽刺呵。
  有疼痛一股子从她的心里爬进了思绪之中,殇若的眼眸逐渐生起火红的颜色,那墨色的发线,一点一点褪成了银白之色,唇角边的细长牙齿,微微有一些露了出来。
  被情所伤,痛彻心痱,而她,再不愿意为此而心疼。沦入魔道忘情绝爱,她才不会再感受到那深远的痛意。
  殇若笑出声,血红色的瞳孔里,流出了泪来,白皙的面皮上头,是红色的长蛇蜿蜒盘旋,即墨予漓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纯白佐以血红,有一些极致的妖艳,那一袭绿衣慢慢化红,比任何一种色彩都要璀璨炫目。
  殇若心头正在向那朝她招手的黑暗之地沦陷下支,柔情被推翻,就是繁华覆灭的荒凉。褪尽了情爱之心,从此之后,喜欢饮茶的师父,喜欢挽起水袖都将之被遗忘。如今的殇若才真正地沦进了魔道。
  上古传闻,鬼狱之魂,尸族之僵,人界之人,但凡自甘堕落成魔者,必会颠覆九重之界,如今殇若化身成魔,实实在在地摆在了即墨予漓的面前,由不得他不去相信。
  记忆被推到极端,让她有一些看得清昔日也是这般的等待着他能来爱他,就算他是她的师父那又如何,她从来没有想要放弃过,可是现在,在心也沦陷的时候,得到的,却是他无法爱她。
  白影在师父的心里既然那么重要,那么,如果她要打散的话,师父会心头很疼的吧,无法得到他的爱,便就让他记得恨。
  恨,比爱还要深刻得多。
  “师父。呵呵。阎君殿下,从今日起,我连殇若化身成魔,再不受九界的控制,也,不再是你的徒弟。”
  为情痴狂,化作魔身。
  鬼狱即将继任的修魂使,在此,摒弃人性,只剩下永远抹灭不了的伤口。
  即墨予漓心下暗暗叫遭,如若她沦入魔道,那么,九界之内,天君麒玉就有权将她诛灭于锁魂台之上,束于锁魂台上锁魂链,只得魂飞魄散。
  左右都是他对不住她,是他欺骗了她,是他没有对她袒白,是他给了她所有的希望,却瞬间被他给摧毁殆尽。
  “阿若,你醒醒,千万不能受心魔的控制。是为师的不是,是为师的错,你醒一醒。”他想要跨前一步,拉住殇若的手,却只触到冰冷的空气。
  那个忘川江畔的殇若周身之上,是纯白色的明亮之彩,却一朝因他的欺骗,被坠落成魔,他,爱的人,除了她之外,还有另一个余影。
  这是上苍的惩罚对么,前一道情之劫难,让他忘记那个女子,而今他要生生承受她的徒弟化身成魔。
  如若他没有提及那八十一道天雷,那么阿若,便不会想到他的身子上面,因为情之劫难才受的天雷之刑。那为情所甘受的雷刑,如今却成了伤殇若心的利器。为了保护阿若,到最后,却成了殇若最大的伤害。
  “自此日起,我诅咒,有情同在之人,必会血溅三步,落于我之手,你不爱我,那我便饮尽天下有情者之血。哈哈哈哈。”白发飞舞,纵身一跃,化作袅袅墨色烟雾,消失在即墨予漓的眼瞳之中。
  那一团纯白的身姿在殇若的瞳孔里,化作了一个白色的小点,呵,怪不得酷爱纯白,只是因为喜欢那个余影,为何,为何你不爱阿若,有她这个真实的人在身边,会笑,会哭,为何还要喜欢她。
  她早就不在了,不在了啊,你怎么还要心里泛疼,你就不能为阿若也疼一次么,殇若哪里做得不好么。
  阿若,消失了。
  他的身边,一片的冷意,只有一弯被寂寥刮起的微风,那日的缠绵尽数在他的面前晃过,殇若那如玉的肌肤,还是那么的温暖。他的手掌还能感受到肤质如玉一般的光滑细润,而今日,留在他指尖的,只是些微的风之影光顾。
  为何他的心,空落落的,有疼意从他的思绪里头弥漫了起来,那个白影又一次从他的脑海里钻了出来,喉头中,是些微的血腥气,他微微地苦笑出来,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的,是这个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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