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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逆媳,彪悍太孙妃-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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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没回答,但是他的沉默更伤人。
当年,他休她下堂时,并非一时之气,而是真的,是真的怪她当初嫁给他之前没有让他知道自己的缺陷。
本来打算最后一次告诉他子俊的身世的,而今看来,没必要了,以后也没必要了。
他根本不屑要这个孩子,更别提会承认了,也许还会引以为耻。
直到虚弱的脚步远去,祈隽才任由自己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现在的他,已经回不了头了,也没得回头。
※
很好,某男的确身体力行告诉她,他的身体有多好了,简直好到爆。
如久困的猛兽,不可收拾,仿佛是要把昏迷的这段日子所错过的索讨回来。
好不容易从瀑布那边歇战,回到他目前住的茅草屋,又把她给折腾一番。
好吧,其实,他已经算客气的了,至少没折腾到天明。
怀瑾侧躺而睡,身后紧贴着某个男人健硕的胸膛,腰身被一只结实的手牢牢圈住,很占有欲的姿势,她一点儿也不反感,而且乐意接受。
可让她郁闷的是,他一直在把玩她的手指,轻抚,揉弄,像对待情。人般。
呃……好吧,手也是她的一部分,对待情。人般,很正常。
她真的不知道他何时有这个恋手癖的,难不成她的手比较好看?
嗯,明天醒来得仔细观察观察。
祈天澈拿起她胸前的玉佩,虽然这玉佩是别的男人的,在欢。爱时看着这玉佩在她雪白的胸前晃荡,他真的有过想扯掉的冲动。
可是,想到这玉佩存在的目的,所有的不快化为感激。
是这块玉佩,她才留了下来,永远的留在他身边。
没有她,也没有今日的祈天澈。
是她一次次唤回了他。
怀瑾抬手覆上他的手,“这玉我一直都戴着,你说的,连沐浴都不能拿下的。”
“嗯,很乖。”他亲吻一记作为嘉奖。
她转过身蹭进他怀里,抬头,皱皱鼻子,“还好你没抛弃我们娘三,不然就算你到了阴曹地府也不让你好受,哼!”
“没有你,到哪都不好受。”他轻刮她的鼻尖。
“我怎么发现你大病一场后,变得油嘴滑舌了。”
他托起她的脸,认真地说,“因为,今日的祈天澈只为怀瑾重生归来,以后,祈天澈只为怀瑾而存在。”
怀瑾感动久久,然后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唔,那我以后得努力赚钱了,要不然包。养不起你。”
刚说完,脑袋就被他赏了一个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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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澈,你脑袋能不能纯洁点
怀瑾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揉着脑门,低头,却是痴痴地笑了。
换做别人这样对她,那人的手指甭要了。
“李培盛他们迟迟没看到你我出去,会不会派人进来找?览”
“早该担心了。”祈天澈轻笑,以指为梳,漫不经心地把玩她的发,“璎珞会跟他们说的。”
“那我可以放心睡了。”怀瑾松了一口气,像无尾熊一样趴在他身上橹。
“那还不睡?”他用手去遮她还睁得大大的眼睛,明明已经疲倦得不行。
“想啊,睡不着。”怀瑾咕哝。
“为何睡不着?”
“也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怀瑾紧贴在他的心房上,这颗心还跳着,真好。
祈天澈心疼地搂紧她,“有时候我倒宁愿你别这么强,这样就不会为我受那么多苦。”
他虽然昏迷不醒,像个死人,但是,该听到的他都听得到。
还记得李培盛第一次把那个万年冰参送回来的时候,璎珞惊喜到尖叫。
他知道,那一定是绝世罕有的奇药。
李培盛可能也希望他快点醒来,所以告诉他,这是她替他找的,为了这万年冰参差点就没命了。而且,只要听到哪里有奇药,她都会不顾一切地前往,刀山火海地为他寻药。
明明这一切不该由她来承受的,可是她却为了他吃尽苦头。
怀瑾笑着摇头,“不苦。什么都做不了,只知道每天傻等那才叫痛苦,跟慢性自杀没两样。”
“傻瓜。”他心疼地捏捏她的小脸。
两人相拥,互诉衷肠,整整一夜,道相思之苦,诉重逢之乐。
最终,怀瑾还是在男人怀中沉沉睡去,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她仍是舍不得睁开眼,用脸去蹭了蹭所枕的胸膛,这一蹭,让她惊坐起,整个人完全清醒了。
她抱的是枕头?
他人呢?
难道昨天晚上是一场梦?或者……上演了场倩男幽魂?
想着,她立即掀被下榻,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这般神色慌张的冲出去寻人。
飞奔出茅草屋,屋外一片空旷,鸟语花香,远处可见那座瀑布。可是没有他的身影,所有的美景都不被她纳入眼里。
她施展轻功,赤着脚疯了地四下寻找,身影飞掠过草丛花叶。
祈天澈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令他心如刀割的画面。
她赤着脚,披头散发,从草丛上掠过,那种六神无主的模样狠狠撞进他的心里,他心疼得快要没法呼吸。
他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怀瑾害怕了,这天底下唯一叫她害怕的就是失去他!
这个画面,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忘得掉。
“怀瑾。”他出声喊她,声音因为震撼而有些干涩。
听到声音,怀瑾顿时停下寻找的脚步,猛然回身望去,看到他活生生地站在那里,终于,慌得不知所措的心得到了安定,同时,也气得火冒三丈。
正要过去算账,他忽然出声,“乖乖站在那,别动!”
刚抬起的脚步立即又放下,看着他朝她箭步走来。
等他一靠近,她立即揪住他的衣襟,“混蛋!为什么一声不响就不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昨夜只是一场梦!”
“好好,乖,是我的错。不是梦,你摸摸。”祈天澈抓起她的手贴到自个的脸上,柔声安抚,“感受到了吗?还是要来一巴掌?”
“噗嗤!”怀瑾不禁噗嗤而笑,“你还真讨打。”
“不气了?”他亲她的手,拂去散乱在她脸上的发丝。
一身中衣,甚至里面连兜儿都没穿,定是一睁开眼看不到他就跑出来了,还好这谷里只有他们两人。
“下次再这样,跪算盘!”怀瑾轻哼。
祈天澈笑了,“好。”
怀瑾愕住,他居然任由她无理取闹?
“别气了,嗯?”他将她的发丝勾
tang到耳后,亲吻了下她的唇,然后单膝跪地,突然抬起她的脚。
“啊!”怀瑾猝不及防,赶紧抓住他的肩膀支撑自个,低头就看到他轻轻抬起她左脚,温热的指腹细细抚上。
“咯咯……痒啊!”受不了痒的她想缩回脚,却又被他抓回去。
“别动!”他沉声命令,手指轻轻划过脚板,轻声呢喃,“都割伤了。”
怀瑾的笑容和缩脚的动作顿时僵住,她原本以为他是在挠她脚,没想到是心疼她被草割伤。
他若不说,她还真无暇去注意自己白嫩的脚丫子被草割伤呢。
正想着,整个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她忙圈住他的脖子,看着他蹙眉不展,也跟着皱眉。
“祈天澈,我没那么娇贵。”
他睨她一眼,脚步未停,“在我这里,你比谁都娇贵。”
怀瑾眉眼弯弯地靠在他肩头,“你会宠坏我的。”
“不宠也已经坏透顶了。”
“嚯!原来你一直嫌弃我!”
“不过,怎么坏我都爱,尤其是在……”他俯首在她耳畔悄声补充。
“祈、天、澈!”
“哈哈……”
山谷里回荡着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以及男人清朗的笑声。
怀瑾由着男人抱回屋里,再任他细心地为她上药。
穿戴整齐,梳好头发,洗漱完毕后,他牵着她的手走出屋子。
“祈天澈,我们去哪儿?”
怀瑾好奇地问,指上晃着挂在腰间的腰佩,小铃铛叮铃作响。
那是方才穿上衣裳时,他郑重为她系上的。
虽然是木雕的小人偶,但里面完全挖空,减轻了重量,戴在身上根本不会觉得重。
“喂食某只小宠。”他淡笑。
“哦,那只小宠嘴可刁着呢。”怀瑾嬉笑地抱上他的手臂,还真别说,肚子好饿!
“无妨,我打算把她养得更刁。”他偏头看她,似笑非笑。
“为什么?”
“等她的嘴刁到只能接受我的喂食,那她就只能待在我身边了。”
怀瑾心酥得一塌糊涂,这男人……谁说他清冷了,简直太有情。调!
“而且,喂养这只小宠其乐无穷。”他垂眸,看到她低头偷乐,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
两人来到一棵大榕树下,远看可见瀑布,旁边还有一条潺潺小溪流,简直不能更诗情画意了。
榕树下已经架好了烤鱼的架子,火堆的火焰也刚刚好,就连鱼都处理好了,只等他们一来就可以上架开烤。
怀瑾才知道一醒来看不到他,原来是来忙这些了。
可是,烤鱼期间,某人不安分了。
“祈天澈,那儿有鱼!你烤着,我去抓!”然后,从地上站起,飞奔向小溪流。
祈天澈看了看她的脚,再看她那来劲的样子,即便再不想她下水也没法开这个口,于是便由着她去了。
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能束缚她,越是束缚她,她就越反骨。
怀瑾脱掉鞋子,挽起裤腿,裙子绑在腰上,拿起一叉子就下水,轻而易举的戳了两条甩上去后,忽然看到一条长长的东西从脚下窜过,她呆了下,突发奇想,脱了裙子到下。流位置架起来,让鱼没法再往下逃窜,然后用棍子把鱼往下面赶。
祈天澈看到,不禁皱了皱眉,架好鱼,起身走过去。
“你在做什么?”好奇地瞥了眼被拿来当拦鱼的衣服。
“快快,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怀瑾一眼就看中了他外罩的蓝色禅衣。
祈天澈微微挑眉,如她所愿,脱下禅衣给她。
怀瑾接过,小心翼翼地踩着水下的石头,走到下面转弯处把禅衣装上,形成了一捕鱼网。
祈天澈不放心她,一直在边上看着,就怕她一不小心滑倒。
“祈天澈,你拿
棍子帮我把那些鱼儿赶下来,尤其往角落里打。”怀瑾把手里的棍子丢过去。
祈天澈虽然很好奇这么做的理由,但还是捡起棍子照她说的话做。
怀瑾看着一尾尾鱼往这来,却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终于,在她好一番望穿秋水后,两眼发亮,屏住呼吸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近了,更近了。
怀瑾猛地往前一兜,捞起禅衣,一条长长的金灿灿的东西在薄薄的禅衣里滑动。
“祈天澈,我抓到了!”她开心地炫耀两人一起努力得到的收获。
祈天澈抬头看去,就见一条爬行物在禅衣里钻来钻去,若是见识少的人会直接认为那是一条蛇。更甚者,女人见到会直接吓昏过去,更别提像她这样大费周章的抓了。
看着她穿着中衣,站在水中,满脸成就感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满足。
“原来你想吃鳝鱼,下次同我说。”他上前拉起她,回到火堆旁,顺手翻了下鱼,才蹲下身替她放下裤管。
还好是夏天,若是天凉的季候,他定不会让她下水。
“谁说我要吃了,是给你吃的!”怀瑾把手上的黄鳝往地上一砸,那动作还真是熟练得很,黄鳝立即昏昏欲醉了。
祈天澈讶然挑眉,站起身,邪笑,“是为夫昨夜表现得不够好?”
怀瑾怔了怔,瞄了眼地上的黄鳝,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脸色爆红,“什么跟什么啊!鳝鱼有补气养血、滋补肝肾的功效!”
“嗯,肝……肾。”他点头,刻意重点提了‘肾’。
这小东西费了这么大力气为了就是抓这条鱼给他补身子,她给他的感动又何尝不是无时无刻。
“祈天澈,你脑袋能不能纯洁点!”怀瑾气得跳脚,这混蛋不捉弄她会死吗。
“那么,去把它处理干净吧。”祈天澈笑笑,指着地上的鳝鱼。
怀瑾低头瞟向那地上还垂死挣扎的黄鳝,悄悄对手指。
她懂抓,不懂杀咧。
她懂吃,不懂做咧。
祈天澈如愿看到她局促的模样,真是可爱到不行!
“这等事还是让为夫来吧,你做在这看着鱼,别烤焦了。”他笑,抬起她的脸吻了下,才捡起鱼回到溪边去处理。
怀瑾乐得听话,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美滋滋。
有个万能的男人就是好。
鱼烤好了,被丢弃在溪边的衣服也被某人洗干净带回来烘干了。
榕树下,怀瑾枕在男人的腿上,享受着美味的烤鱼。
“祈天澈,我要吃皮!”某人无理要求。
祈天澈把刚喂到嘴边的鱼肉塞进嘴里,然后剥了块烤得香脆的皮喂给她。
分工明确,她吃鲫鱼,他吃鳝鱼。
但是,负责喂食的他总是趁着她说话分神的时候将鳝鱼喂给她,等她察觉到也来不及了,于是,那条饱含营养的鳝鱼多半入了她的肚子。
“祈天澈,快到宝宝贝贝的生辰了。”怀瑾扳着手指头数日子。
“你的呢?”他还未知道她的生辰,真正的生辰。
“那三个老男人捡到我的那天起就是我的生辰啦!你的呢?”怀瑾笑着问他的。
祈天澈低头看着灿烂的笑脸,心微微抽紧,心疼她被遗弃。
感受到他的表情变化,怀瑾以为自己触及了他的身世之痛,正要从他腿上起来,他却按住她。
祈天澈又喂一口鱼给她,幽幽道,“我也不知道那个还是不是生辰了。”
怀瑾心疼,“没关系,以后咱俩一起过生辰,我的分给你,虽然我的也是不清不楚,但是有爱啊!”那三个老男人捡回她就等于是她重生了。
“嗯,有爱。”祈天澈笑着点头,这个生辰,他喜欢。
“那这样一来,咱俩也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了。”怀瑾笑了笑,起身,拍拍小手,“好了,咱们也该出谷了,外面指不定怎么乱了呢。”
祈天澈点头,犹豫了下,道,“怀瑾,我的武功……”
欲言又止。
怀瑾眨了眨眼,瞬间懂了,“我知道!我保护你!反正你一开始就是由我罩的!”
在开始以为他是草包之前,本来就是她罩的。
“我的身子……”
“我照顾你!反正现在有了这身轻功,可以随时随地拎你走。”
“……”你当是拎货物吗?
“对了!我照顾你,你照顾宝贝!”怀瑾笑眯眯地补充。
“嗯,你在床上照顾好为夫就行了,其余的还是由为夫来照顾你好。”说着,意有所指地扫了眼吃剩的鳝鱼。
怀瑾脸上火烧云般,真的好想在他的嘴上缝一条拉链哦。
※
两人手牵着手,离出口越来越近。
“祈天澈,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先去看看前面的情况。”怀瑾说着要松手,奈何男人没有要放手的打算。
“不用。经过你昨夜的哭坟,祈隽已经彻底相信我死了。”他淡淡地说。
怀瑾忽然犀利地看向他,“你该不会一直在暗中看着我吧?”
祈天澈但笑不语。
怀瑾发现自己的拳头有痒了,好想揍他。
居然忍心看她那样难过,那样撕心裂肺,那样肝肠寸断。
“那你这个‘死’人要怎么跟在我身边?”松开拳头,粉认真地问。
“我不会再让你一人孤军奋战。”祈天澈捧起她的脸,坚定地承诺。
然后呢?
怀瑾眨眼。
“嗯,没有然后。”他笑,重新牵起她的手迈步前行。
怀瑾真是被他逗得够够的了,心那个挠啊。
……
出了谷,果然一个鬼影都没有了,不,还有个躲在暗处鬼鬼祟祟的人影。
“呜呜……爷!可想死奴才了!”
喂了一夜蚊子的李培盛一看到自家爷活生生的出现了,激动地扑上去。
昨夜,见娘娘久久未出来,他担心想进去寻人,斐然才透露说爷没死。他激动得怎么都不肯离去,又怕莽撞进去打扰了他们,于是就在谷外头守了一夜,连眯一会都不舍得,就怕错过爷的出现。
果然,斐然没骗他!爷真的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
怀瑾这次倒是很大方地把自家男人让出去给他抱,这李培盛也是被折腾得够呛。
据说,祈天澈听到她的死讯后,流下血泪,再一次进入假死状态。也正好让璎珞想到了后面林子她师父自创的那个药坑,那就是把人活埋,让药泥的湿气深入人体里面去,达到修复的效果。
璎珞也没对李培盛说,所以李培盛就认定自己的主子死了。
“李培盛,听说你用两颗花生拜祭我?”李培盛还没碰到衣角,祈天澈就避开了。
“噗!哈哈……”怀瑾捧腹大笑。祈天澈居然没跟她说这么好玩的事。
李培盛立马扑通跪地,“爷,那是因为当时时间紧迫,谷里又没有香烛供品,奴才只好用血给您立碑,再找来三根树枝代替香火,掏便全身上下也只剩下两颗花生啊!”
“哈哈……不行了!”怀瑾笑得东倒西歪,李培盛还真有胆量坦白啊。
祈天澈看向快要笑岔气的女人,目光转柔,走过去扶着她,“你夫君‘死’得这么凄凉,你还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没良心。”以指腹抹去她眼角笑出的泪。
“那是因为……噗!不行,你让我再笑会儿。”怀瑾越想越逗。
三根树枝当香火,两颗花生当供品,怎么想都好笑,亏李培盛想得出来。
祈天澈冷冷瞪向李培盛。
李培盛立即明白,喜极而泣,边抹泪边去把马牵过来。
爷瞪他,他觉得好亲切!好感动!
因为他亲手埋的人居然还能活过来,呜呜,待会回去他要去给璎珞三叩九拜感谢他救活了爷,虽然她那般骗他很不道德
。
马牵过来后,祈天澈抱着怀瑾上马,两人共骑,直奔京城,李培盛也百感交集地骑着马跟在后面。
“其实,最初想要把这锅粥煮好等你醒来享受,现在你已经醒来了,这锅粥煮着好像也没啥意义了。”驰骋中,马背上,怀瑾忽然道。
“你想怎么都行。”祈天澈随她决定。
现在的祈天澈只为她而活,她想如何便如何,上穷碧落下黄泉,他奉陪。
“祈天澈,你这样会掉粉的。”怀瑾昂头对他笑。
“嗯?”他不解地挑眉看她。
“就是失去魅力……”说到魅力,怀瑾想到了死去的花无阙,黯然垂眸,“祈天澈,花无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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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做一对奸夫赢妇吧
如果没有花无阙的折返,就没有他们今日的重聚。
他们圆满了,花无阙却不在了。
“我知道。我虽然像死人一样,但我听得见李培盛说的。”那是李培盛在床边纠结要不要告诉她的时候。
他放慢速度,轻轻握住她的手,“这不是你的错。掇”
“可是,他的的确确是因我而死。”对花无阙的死,她是一直都在自责的。
“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想。若真要追究起来,也该是我的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与你无关。”
怀瑾点点头,释然了些,昂头看向他,“那你打算如何与我共进退?”
“闭上眼。”他说。
怀瑾立马乖乖闭上眼,等着看他变出什么花样来。
“好了。”
闻声,怀瑾刷地睁开眼,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吓了她一跳,这可不就是她刚刚还在惆怅伤怀的花无阙吗。
还真是十足的像!
“你会易容?”她忽然记起两年前那个吴小人也是他。
“找人做的,像吗?”
何止像,简直神似。
花无阙这个逗比敌人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过,所以祈天澈扮作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等等!那人该不会就是千面郎君吧?”怀瑾诧异地问。
祈天澈但笑不语,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奔腾起来。
怀瑾知道,肯定是了。
这厮居然也认识千面郎君?
在快抵达城门口时,城门口忽然涌动异常。
祈天澈把马拉停,抱她下马。使给李培盛一个眼色,李培盛立即上前探究竟。
很快,李培盛回来了,脸色凝重。
“爷……”才刚出声就被爷瞪了下,他谨慎地瞄了瞄四周,连忙改口,对怀瑾作揖,“娘娘,大事不妙。您昨夜出现在活人谷的消息已经传回城里,苏敬那老顽固已经知晓您诈死,便下了命令,以欺君罔上为由,将肖家赶出京城。”
“欺君?哪来的君?”怀瑾冷笑,“就知道这老顽固玩不起。”
“敢情你下一步是要玩苏敬?”祈天澈微微挑眉。
“嗯哼,要不要妇唱夫随?”怀瑾朝他抛一媚眼。
他后退一步,躬身作揖,“为夫遵命。”
怀瑾清了清嗓子,摆出武则天的架势,拂袖,纡尊降贵地伸手搀他,“无须客气!”
祈天澈微一使劲,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你的确不客气!”
“祈天澈,你现在是花无阙呢,这是要支持我红杏出墙吗?”怀瑾坏笑地提醒。
祈天澈直接俯首吻住她,“为夫准许你与眼前的‘花无阙’暗通款曲。”
“咦?我以为是光明正大。”指了指头顶上的蓝天。
祈天澈屈指轻敲她的脑袋,她笑得眉眼弯弯地闹他。
忽然,城门口传来特大的喧哗。
他们举目望去,就见刘氏骂骂咧咧地走出城门,左右两边的丫鬟双肩上都挂满了包袱,看那脸色,包袱里面的东西应该很沉。走在后面的是搀着老婆的肖默,还有满脸郁闷的肖飒。
“瞧刘氏那天底下所有人都欠了她的样子,看来财产都充公了。”怀瑾道。
过城门的时候,守卫的看到刘氏两个丫鬟身上的包袱可疑,便拦了下来,结果一番搜索后,里三层外三层地抖开衣裳,里面全都是金银玉器,于是,全数被没收,任那刘氏怎么撒泼讨好都没用。
这下,刘氏可是气炸了,怒得也将两个丫鬟给打发了。
“我们就在这儿等爹吧。”顺利出了城门后,肖默扶着凌珑在路边的树荫下坐下。
“坐什么坐,现在连一顿饭钱都没有了,你们还指望你们那个爹能讨回一点饭钱回来不成!!”刘氏开始了飙嗓子。
怀瑾掏掏耳朵走上前,“有饭钱也没你的份。”
听到怀瑾的声音,再看到怀瑾的人,刘氏立即双
tang眼发亮,活像瞅见了金子似地,谄媚地上前,“燕儿,知道你没死,娘真的太高兴了!”
怀瑾避开她的爪子,嗤笑,“少了个二吧?”
高兴?
她敢拿身边的这个男人打赌,这女人现在心里一定是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刘氏心里恼得想撕了这丫头的嘴,但是她赚钱的手腕又极高,有了她这个财神爷,她还怕没吃没喝吗。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我们总算一家团聚了。”说着,捻帕子喜极而泣。
怀瑾翻了翻白眼,懒得理,直接越过她,走到肖默面前,“爹呢?”
肖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在凌珑的轻轻拉扯下,才回过神来回答她的话,“爹气不过,跟苏敬理论去了。”
怀瑾点点头,已然明白憨直的肖默为何会这样反常。
其实那场丧事不是假的,是真的,葬了肖燕,宗祠里也的确供着肖燕的牌位,真正的肖燕!
自然,肖默应该也知道了,或许说,早在樊城时,楚墨拉着他的手求他相信的时候他就怀疑了。
她叹息,“大哥,我想说,也许之前我不记得娘的忌日,如果大哥愿意的话,我以后会记得。”
也就是说,他愿意的话,她就是他的妹妹,不管是肖燕的她还是怀瑾的她。
肖默呆愣若木,还是凌珑拉扯他衣角,他才有所反应,呆呆的,憨憨的点头,“我当然愿意!等一切事情都了了,大哥带你去祭拜娘!”
“嗯。”怀瑾开心地点头,回头,笑着看向身后的男人。
凌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有些意外。
那不是花公子吗?
为何她这小姑子看花公子的眼神好像是在看自己的爱人般?
该不会,皇上死了,他们俩就好上了吧?
若真是这样,未免也太辜负因她而死的那个男人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整日伤心难过。
肖默哪里想这么多,他心里很高兴,这个无所不能的妹妹真的成了他的妹妹。
虽然,他最爱的妹妹死了,但这个叫‘怀瑾’的女子,用着他妹妹的身子,不也是代替妹妹活下去吗。
“不行,我得进城去瞧瞧。你们若没地方可去,可先去活人谷暂住。”怀瑾决定道。
“燕儿,爹不会惹事的。”一直默不作声的肖飒忽然冲出来拦下她。
怀瑾顽劣一笑,“不巧,我就是去惹事的。”
说完,转身,拉着某个男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进城去,留下一群傻眼的人。
“完了完了,我们都因为这死丫头被赶出京城了,她还要惹事!真是祸害!祸害!”刘氏破口大骂。
“你就闭嘴吧,刚才怎么不骂?”肖飒往后一趟,凉凉地道。
“儿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娘讲话!你说你去参军半年,都学什么了,回来净会跟娘顶嘴!还为那丫头说话,那丫头到底给你们灌什么迷汤了,个个都向着她。”
肖飒直接捂住耳朵,任由母亲念个够。
他突然好怀念参军的日子。
……
怀瑾一进城,城门当差的就认出她了,拦下她后,被她冷冷一扫,“我要去见苏敬,你们要拦吗?”
既然是去见苏大人的,他们自然有了放行的理由了。老话不是说,风水轮流转吗?谁知道明天那风水会不会又转到这位曾名动天下的太孙妃身上?
虽然,她已经不是,但威名还在。
“祈天澈,跟着我为虎作伥的感觉爽不爽?”怀瑾得意地问走在身边的男人。
“若能牵手会更爽。”祈天澈道。
怀瑾笑了,主动牵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抬起,昭告天下般,“那就这样吧。”
“不好。”他抽手。
怀瑾蹙眉深深不解。
“你该为死去的丈夫守身如玉。”他一本正经。
怀瑾噗嗤而笑,上前一把拉下他的脖子,当街强吻,然后还得瑟地吧唧小嘴,“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四周传来窃窃私语,说的都是不入流的话。
祈天澈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上前与她十指紧扣,“那就做一对奸夫赢妇吧。”
怀瑾呆了呆,刚不是还在矜持吗?怎么这会这么不怕不怕的了?
等等!
他刚是故意的,让她主动亲他,然后他这个‘花无阙’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以没法抗拒为由,跟她在一起了。
好吧!相信不用多久,她又多一个不守妇道的骂名了。
这男人……好想剖开他的肚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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