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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逆媳,彪悍太孙妃-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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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从马上飞身而起,稳稳落在他面前,手拿天蚕丝,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祈隽,你敢动这里的一花一草,我绝对跟你拼到底!”
“你总算出现了。”祈隽轻笑。
怀瑾愕然,别告诉她,这变态之所以烧谷是为了逼她现身。
“对!我出现了,你可以放开她们了吗?”怀瑾瞥向一脸病态的璎珞,看不到祈天澈,她很着急,很想问她,祈天澈在哪,是否安全。
“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你的祈天澈吗?”祈隽阴冷地邪笑。
怀瑾心里一阵慌,他那表情,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不,应该说,已经发生了。
“他在哪?!”她冷厉地问。
祈隽笑,“跟我来。”
“等等!”怀瑾叫停,看向璎珞,“让她们走。”
“可以。”祈隽毫不犹豫地摆手让火云放人。
“风sao璎,斐然他们马上就来了,你们先走。”怀瑾道。
璎珞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点头,带着当归,上马离去。
“可以走了。”怀瑾对祈隽道。
祈隽摆手让所有人在谷外候着,只带火云一人进谷。
李培盛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入口,他暗喊糟糕!
爷的墓必定会被娘娘发现了,这下真的要完了!
“祈隽,你别给我耍花样!”怀瑾越跟着祈隽往林子里走,越觉得不对劲。
“我能耍什么花样,我只是让你认清事实而已。”祈隽回头邪笑。
“认清事实?什么事实?”
就在这时,祈隽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前方的一个土堆上。
怀瑾跟着看过去,霎时,浑身一震,脸色煞白。
她自欺地笑,“这个土堆还挺有趣。”
祈隽又上前一步,念出插在土堆前那个木牌上的字,“祈天澈之墓,五月十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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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的脸色僵硬,如同晴天霹雳,拒绝相信地摇头,“不!不可能!”
祈隽直接拔起那块小木牌,丢到她面前。
木牌翻飞落在她脚下,正面朝上,她看到上面用血写成的字已经被雨冲刷模糊,但仍能看出字迹。
“不!”怀瑾撕心裂肺地摇头,蹲下,伸出手颤抖地捡起地上的木牌,“这不是真的!他昨天还给我写信!今天也有,在来活人谷之前,李培盛才交给我的!我不信!”
怀瑾忽然疯了地扑上前用双手挖坟。
祈天澈明明活了的,他还写信给她,要跟她一起到老。
他还要和她一起回去给宝宝贝贝过生日。
知道他醒来的那一刻起,她不止一次在心中憧憬他们的未来。
怎么可以说……他死了?
“娘娘!”李培盛和柳云修同时赶到,上前拉开她。
怀瑾看到李培盛,仿佛看到了希望,用满是泥土的双手抓住他,“李培盛,你说,你家爷怎么可能死了,他明明还写信给我!瞧,这是他刚让你交给我的信。”
怀瑾从怀里掏出那封信。
李培盛愧疚地低下头,抬手从怀里取出余下的几封信,万般不忍地递给她,“娘娘,这是爷以前在收到您的信后,抽空给您写的回信。其实,当您在战场上传来您被一剑穿心了的消息时,爷听到后就断气了……”
说到这里,他哽咽,双膝跪下,“娘娘,请原谅奴才,奴才不希望您继续无边无际地为爷寻药,又恐您受不住这个打击,所以……”
“所以就用这些信来骗我?所以,是我那场假死害死了他?!”怀瑾用力捏着手里的信,甚至陷入掌心肉层了也不觉得疼。
最后的最后,还是她害死了他吗?
他之所以会倒下是因为她,原本还有一线生机的,最终竟也是因为她断气?
“娘娘,您千万别这么说,是奴才没想到爷能听得见,您要怪就怪奴才吧。”李培盛看到她万念俱灰的模样,真的不忍去看。
“不!我还是不信!除非我亲眼看到他的尸体!”怀瑾扑上去又要挖坟。
祈隽上前一把拉起她,“他死了!你还要人说多少遍才肯接受这个事实!”
咻--
剧烈挣扎间,怀瑾倏地从火云手里拔剑直直指向祈隽眉间,“他跟你有什么冤什么怨,要你这样看他不顺眼?我早该杀了你的!早该--”
“现在动手也不迟。”祈隽勾唇挑衅。
怀瑾眸色一狠,手腕翻飞,剑影如狂地朝他攻去。
她是发了狠地要杀他,祈隽拔剑应对。
刹那间,整个天地风起云涌。
林间,刀光剑影,一白一紫在半空中纵横交错,绝佳的轻功再加上怀瑾乱中有序的招式,祈隽开始有些难以招架。
若他也像她这般不要命地全力以赴,还不至于这么快落于下风,但他始终对她下不了手。
怀瑾对敌人从来不手软,寻到绝佳的机会,提气,手上天蚕丝甩出去,卷住了他的剑,猛地运力甩开,同一瞬间,右手利剑狠狠朝他的胸口刺去。
她的脚步越来越快,剑也离他越来越近。
他退得快,她逼近的速度也更快。
“不要!”
千钧一刻,一抹身影冲了过来,怀瑾看清是谁后,剑偏了些,利入纤细的肩头一寸许。
“谢……谢……”薛紫夜感激地对她说。
怀瑾冷冷看了她一眼,拔剑,看都不看地狠狠掷向左边,剑插在树根上,入木三分!
“滚!”
她仿佛是用尽全部力气暴吼,然后失魂落魄地走向那座坟,那座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起眼的坟。
她明白薛紫夜为祈隽挡剑的那种感觉,就像她和祈天澈,都恨不得代对方受过。
可惜啊……
紫夜,值得吗?
“为何?不是宁可任人凌。辱也绝不
能死吗?你此番做又是为何?”祈隽看着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滑下的女人。
“我……没想那么多。”薛紫夜气息虚弱地道。
她真的没想那么多,只知道当那把剑要刺向他的时候,本能反应地冲出来了。
祈隽低头,沉吟半响,才弯下腰抱起她,纵身离去。
怀瑾双膝跪在坟前,抱着木牌,无声落泪。
刚激战过的她,发丝凌乱,随风飘散,满眼空洞,没了魂,像是疯了,狂了。
“娘娘,是奴才的错,奴才没有照顾好爷,您打奴才骂奴才,或者杀了奴才都行。”只求她别这么安静。
怀瑾依旧只是抱着木牌,不言不语。
李培盛着急地求助柳云修和肖媛,两人也表示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怀瑾开口了,“我想一个人陪陪他,你们先回去。”
那过于冷静的语调让人没法放心。
“娘娘,奴才就在暗处守着。”李培盛担心地道。
“不用,都回去。”怀瑾坚决地口吻,不容置疑。
就在他们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斐然姗姗来迟,“你们在这里,她没法发泄心中的悲伤。”
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
“璎珞说,不想她死的话最好让她一个人。”斐然冷冷转述。
“可是……”
“李培盛,璎珞是了解她的,她不轻易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我们先到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打扰。”柳云修拍拍李培盛的肩膀。
李培盛还是很不放心地看了眼跪坐在坟前一动不动的怀瑾,最后,挣扎了好久才同意。
“娘娘,请您别忘了小少爷还有小小姐,还那么小的他们只剩下您了!”他之所以这样大声说,就是怕娘娘有轻生的念头。
林中安静了,只剩下一支火把在照亮着坟前的人儿。
终于,压抑在心里好久的悲伤终于彻底崩溃。
怀瑾开始疯了地用双手去挖,去刨。
“骗子!说好一起到白头的,大骗子!”
“祈天澈,我不信!我不信你就这样抛下我和孩子了!”
“你这个混蛋!你说你要一对儿女,好!我生给你了!可是你现在却不要他们了,你怎么忍心!他们还在等着你回去给他们过生辰呢!”
泪,不停地滑落,心好像已悲伤到麻木。
“祈天澈,如果你负了我,我一定还可以活得潇洒自在,因为对付前任最好的方法就是要过得比他好。可是,你要是因我而死,我没办法,我会过得痛不欲生。所以说,留……”
怀瑾的话忽然吞回喉咙里,她表情一僵,看着渐渐显露出来的那个L字,随即笑了,开挂似地去刨刚刚触及的小木片,一边刨,一边抬手抹去碍眼的泪痕。
她一把抠出那块方形木片,小心翼翼地用手拨去上面的泥土,用袖子去擦,用嘴去吹,直到确认是那个英文,她才彻底破涕而笑。
LOVE!
那是她绣在他荷包上的字,花无阙告诉了他这个字的意思,而花无阙已经……
所以,现在这世上除了她以外,只有他知道这个英文!
也就是说,他没死!
这是他留给她寻找他的记号!
怀瑾感觉自己整个人重新活过来了,她将木片视如珍宝地捧在心口,站起身,拿起火把,开始四周寻找别的记号。
他既然料准了她会扒他的坟,那他也一定在这附近留下了记号,让她找得到他的记号。
很快,怀瑾在一棵树上发现了刻字,同样的是LOVE,那不止是一个字,还是一个箭头指引。
她满血复活,心跳爆棚,继续举着火把按照他的指引前行。
这绝对是她的神偷生涯以来寻找的最最珍贵的一件宝贝,也是毕生最珍贵的!
小心翼翼地循着指引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她听到前方传来了水声,心儿狂喜,连忙施展轻功朝那方
向飞去,也顾不上顺着指引走了。
她迫不及待想见到他,确认他真的活着,然后,再狠狠揍他一顿,居然这样吓她!
然而,穿过这片林子后,怀瑾看到了一大片花海,一只只萤火虫带着黄绿色的闪光在漫天花海中飞舞,像是从天上洒下点点繁星。
花海的前方有一座桥,桥的后面是一个大瀑布,这比她在现代看过的每一个瀑布都要震撼得多,真正领略了一把什么叫做‘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感觉。
怀瑾环顾四周,到处漆黑一片,冷月微光相伴,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祈……”
怀瑾方开口,就见桥的那端亮起一盏灯,点亮的烛火渐渐绽放出它的光芒。
她看到昏暗的火光下,那抹伟岸的身影,刹那间,泪水盈满眼眶,夺眶而出。
那是喜极而泣的泪,那是重逢的泪,那是这阵子以来所受的煎熬终于得到释放的泪,那更是……思念他的泪。
所以,当他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她除了落泪,真的忘了扑上去拥抱他,忘了之前想好的,上前狠揍他一顿,只是呆立在原地,看着他耐心地,点亮一盏盏灯火,朝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长发如墨,一簪绾之,巧夺天工的俊脸,气质清冷如月,但那双眼看向她的时候,深情似海,一身蓝白锦袍仿佛与天争辉。
真的是他!她最爱的男人,也是最爱她的男人。
尽管不知不觉在捏大腿,也感觉到疼痛,但怀瑾还是好怕这是一场梦,因为,眼前的场景真的好梦幻。
于是,就那样傻傻站在原地,好像害怕一跨出去就会幻灭一样。
看着他一盏盏地点灯而来,每点一盏,每一个转身都会朝她投来深情的对视。
一盏,又一盏,他点亮了走向她的路,就好像,他们的未来从此一片光明。
最后两盏灯,也是离她最近时,他看向她,眸光温柔如水,浅浅一笑,低头,捻袖点灯。
怀瑾掩嘴而泣,这一刻,她终于相信,他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祈天澈点完最后一盏灯,吹熄火折子,就站在原地,朝她张开双臂,温柔轻笑,“我以为你早该扑过来了的。”
“混蛋!”怀瑾扔开火把,又哭又笑地奔向他。
五步左右的距离,最后一步,是他迎向她,将她抱了个满怀,旋转一圈后才停下来,双方都很用力地拥抱。
“想我吗?”他微抬起头,寻到她的耳畔,亲吻低语。
“不想!”埋在他怀里的女人呜咽否认内心如狂的思念。
祈天澈更加心疼地拥紧她,“我想,无时无刻的想。想再一次这样抱着你。想你过得好不好,想你夜里没有我会不会睡不着,想你有没有好好爱惜自己,想你是否能如我想象中的那般坚强……”
怀瑾使劲摇头,泪水早已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如果不坚强就可以看到你的话,我宁愿不坚强。”
虽然声音很低,带着哭腔,但祈天澈还是听到了。他的心,只是一味地因心疼她而疼。
她不说想念,却已道尽了想念。
他轻轻抬起埋在胸前的小脸,温柔地以指腹抹去她满脸的泪痕,俯首,柔声细语,“不需要了,因为,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刻,我都在你身边,你不再需要一个人坚强。”
刚拭去的泪又再添新痕,怀瑾忽然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颈,带着所有的思念和喜悦,吻上他的唇。
祈天澈有力的大掌托住她的纤腰,俯首配合她的高度,夺回了主导权,彼此都热切地回应这个重逢之吻。
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他们才舍得停歇,柔软的唇微微相贴,感受彼此急喘的气息。
怀瑾启齿轻咬了下他。
“让你骗我!”
祈天澈反咬回去,轻轻在她唇上再啮咬,只留下牙印,“就因为我知道那种感受,知道你会那样做,所以才将计就计。”
怀瑾昂着头,眼睛睁得大大地看他,就怕一眨眼他又消失不见。
懂她的不安,他俯首,抬手轻抚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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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澈,我咬死你!
懂她的不安,他抬手轻抚她的脸,“我醒来当日正是你下葬之时,我去过你坟前,也同你一样,不亲眼见到绝不相信。还好,真的不是你。颏”
“你挖了?”怀瑾诧异不已。
祈天澈点头,“挖坟的代价就是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若不然怎舍得让她受尽等待的煎熬。
天知道他有多恨不得生出对翅膀飞回她身边。
闻言,怀瑾立即低头担心地查看他的身子,“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你这个笨蛋,身子那么差还那么冲动,你还有命玩吗!夥”
祈天澈感动地握住她的手,将她重新纳入怀中,“乖,让我好好抱抱。”
怀瑾静静地窝在他怀中,特别是贴着他的心房,聆听他的心跳。
这里,曾一度停止,害得她的世界崩塌。
如果有人问她,这世上最美妙的旋律是什么,她肯定回答,是他的心跳!
“是璎珞把我从坟前拖回来的,本来救醒我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一跑出去就更加难以救治,也因此为了趁早医好我,璎珞拖垮了自己的身子。”祈天澈在她耳边轻声诉说,更加用力抱紧她。
还能这样抱着她真的好不容易。
“我知道那女人一定会全力以赴,为了我。祈天澈,把自己的期望全都加诸在璎珞身上,我很自私,可是我并不后悔这样的自私,因为这样能够换回你。”怀瑾昂起头,小脸上满满的坚定不悔。
“你既已懂得这般想,那就不能称之为自私。再者,璎珞之所以全力施救是因为把你当朋友,否则,就算你再如何自私,她不买账你又能如何?”祈天澈捧起她的脸,柔声开导。
怀瑾偏头想了下,心中豁然开朗,笑逐颜开,“也对喔!这么说来,你是沾了我的光,托了我的福!”
“本来就是。”祈天澈屈指轻敲,又将柔软的身子纳入怀中。
怀瑾扬起幸福的笑弧,安静依偎在他怀中。
四周花香四溢,黑夜里萤火虫萦绕,瀑布潺潺飞流,身后那座燃着灯火的桥成了最美丽的背景,那燃烧着的火苗风吹不息,就像他们之间一路走来的爱情,越挫越勇,越难越爱。
静静相拥良久后。
“祈天澈。”怀瑾轻喊。
“嗯。”他应。
“没事……”她笑,小脸儿在他胸前蹭啊蹭,一会儿后,又忍不住喊,“祈天澈。”
“嗯。”他耐心地应她,没有半分迟疑。
“真好。”她抱着他,傻笑。
真好,终于得到了他的回应。
真好,再也不是半夜喊着他的名字惊醒,然后得不到回应,抓了一手空。
“是最好。”他将她柔嫩的小手包在掌心里,吻,万般珍爱地落在她的额上,“最最好。”
她昂起头,闭上眼,感受他的爱。
他的唇落在她的眉眼上,如蝶栖般的吻,充满了疼惜和爱怜。
最后,寻到她的唇,轻轻覆上,亲了又亲,等待她的回应。
她感受得到这个吻的步调在加快,便环住他的脖子,自然而然地张嘴回应了他。
这个吻失控了,祈天澈拥着她倒入一旁的花丛中,若非身下的人儿皱眉轻“呀”了声,只怕会一直失控下去。
祈天澈收回探索娇躯的大掌,将她拉起,“扎哪儿了?”
怀瑾窘得不行,他的声音沙哑,眼神还有没褪去的情。欲之色,若非那破坏气氛的——
她偷偷瞪向方才自己背后压中的石头,这石头长哪不好,偏偏长这!旁边明明那么多地方都没石头的,怎么偏偏就他们选的这一处有!
看着她怨念的表情,祈天澈忍不住轻笑,“好了,别瞪了,再瞪那石头也不会跑,为夫知道你急。”
怀瑾脸色爆红,谁谁谁急了!
再偷偷瞄一眼他的某处,靠!明明每次最急的该是他才对,怎么到最后都是她出糗。
这男人,太会自我调节!
祈天澈将石头捡
tang起随手丢开,看似随手,其实也丢了老远。因为,怨的不止是她。
“好了,为夫把它丢开了。”
所以?
怀瑾看着蹲跪在她面前的男人,开启了满脑子粉红之旅。
他把石头丢开了,又告诉她‘好了’,所以是要继续刚才被那破石头打断的事吗?
其实,她好想扑上去的。
可是,她刚才已经丢脸过了,还是适当的矜持一下才好。
于是,怀瑾低下头,开启小娇羞模式。
果然,他的手再度光临她微敞的衣襟,虽然说早已滚过N次了,更俗地说,连孩子都生了,但她还是会脸红心跳啊。
“不要……”她开始适当矜持。
“嗯?”祈天澈挑眉看向她,看到她故作娇羞的模样,险些忍俊不住,这小东西又耍宝了。
他缩回手,“好吧,你自个收拾,跟上来。”起身,甩甩衣袖转身要走。
他身后,还坐在草地上的怀瑾彻底傻眼,目瞪口呆地瞪着灯色下背对着她的男人。
啊啊啊啊……她会错意了!!
想起刚才那声娇羞的‘不要’,她好想倒带回去拍死自己!
还好,还好他把她那声‘不要’,当成是不要他帮忙整理。
呼……
然而,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某人淡淡的嗓音飘然入耳。
“装矜持不适合你。”
噗!
怀瑾真觉得没脸了,转身往花丛里钻。
一只大手及时拦腰抱起她,“好啦,矜持的你,我反而适应不来。”
他低低地笑着。
怀瑾回身,气汹汹地瞪他。
“乖,回去你娇羞、矜持、狂野,怎么都行,为夫定会满足你。”他伸手捏捏她气鼓鼓的双腮,细心地为她拉好衣裳。
“祈天澈,我咬死你!”怀瑾气得俯首咬上他的手臂,却又舍不得用力。
他笑,摸摸她的头,低头,薄唇刷过她的耳际,“我喜欢你咬我,另一种咬,越紧越好。”
唔……
她真的咬了,而且还发了狠地咬。
臂上微疼,他却笑得更开心。
待她咬尽兴了,他揉揉她的发,“好了,回去了。”
说着,牵起她的手登上那座点着灯火的桥。
走到拱桥中间,怀瑾忽然停下脚步,转头仰望远处的瀑布,瀑布如匹练直击水潭,捣珠崩玉,飞沫反涌,如烟雾腾空,势甚雄伟。
瀑布下,潭水如碧。
“祈天澈,良辰美景,给!”怀瑾从包里掏出一个长方形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他当初送给她的腰佩,盒子是她为了腰佩量身定做的,方便携带腰佩,上天入地也不会弄坏。
祈天澈看着被她细心收藏的腰佩,想起当初她坚持说等他醒来由他亲自为她系上,他微微勾唇,抬手去拿。
怀瑾坏坏一笑,手一缩,让他抓了个空,然而——
“啊!”
有什么东西从盒子里飞出去,呈抛物线的弧度落入瀑布湖里。
“我的腰佩!”怀瑾转身跑到桥边上,抬脚就要跨栏往下跳。
一只手阻止了她,“我来。”
然后,纵身一跃,宛若游龙般栽入水潭中。
怀瑾看着他跳下,坏坏勾唇,朝水里喊,“祈天澈!”
在水里寻找的祈天澈从水里冒出头来,抹去脸上的水珠,然后就看到站在桥上叫唤他的女人,昏黄的灯火映出她满满的洋洋得意。
清风吹来,叮铃细响,她手上吊着的可不就是那串腰佩吗!
他无奈摇头,扬起宠溺的微笑,看向奸计得逞的她,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怀瑾……”他喊她
。
怀瑾脸上的得意顿时冰凝,因为她听出来他的声音不对劲。
“祈天澈,你怎么了?”她紧张地问。
“我忘了我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他虚弱地道。
只是,话音才落,一道白色身影立即从桥上纵身跃下。
噗通!
溅起好大的浪花,然后,迅速朝他游来。
她的泅水技术比他想象的要好,而且她那种游法速度很快,马上就到他面前了。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怀瑾站在他面前,顾不得满脸的水珠,急着伸手去关心他,满脸自责,“对不起,我忘了你现在的身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我们先回唔……”
下巴突然被抬起,小嘴瞬间被封住。
她瞠目,感觉到将她拉近的手是那么用力,感觉到吻她的力度是那么强悍,她后知后觉——又被他耍了!
“患难与共,你说的。”他退开,勾唇而笑。
怀瑾气得用水泼他,咬牙切齿,“我确定,你身子非常、非常的好!”
“那你要不要再试试我好到什么程度了,嗯?”他露出少见的邪笑。
怀瑾意会,抛去媚惑的一眼,趁他不备,犹如美人鱼般滑溜地游走了,然后,仰泳,得意地朝他喊,“来追我啊!”
男人轻笑,施展身手去抓溜掉的美人鱼。
两人在水中嬉戏,笑声回荡整个活人谷。
但是,很快,怀瑾就得意不起来了,她完全被逼到死角。
显然,不是她小看了这厮的能耐,就是她对自己的游泳技能过于自信。
“祈天澈,你身子还好不好?”被逼得退无可退,背靠大岩石的怀瑾,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旁边就是大瀑布,飞溅过来的水花弹在她身上,就像现代莲蓬头过大的水力洒在身上一样的那种感觉。
“马上你就知道了。”祈天澈眨眼间就游到她眼前,紧贴上她的身,聪明地压住她的双手,眸光炽热。
尤其,面前的她已是曲线毕露,被水浸透过的衣裳根本起不了什么抵挡作用。
“不是要回去吗,快点快点!”怀瑾用手去推他,奈何推不动。
“你选的地方很好。”他偏头,在她耳畔呵气般地说,声音充满暧。昧,诱。惑。
怀瑾身子打了个战栗,回头瞄了下所处之地。
如他所说,这地方真是该死的好极了!
大岩石很大,常年被水冲,干净又圆滑,旁边飞流直下的瀑布会又细碎的水线飞溅在上面,很适合干坏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发4澄清。
“哪样?”他的唇开始逼近,双眸灼灼的盯着,好像正在考虑从哪个角度下手。
怀瑾暗恼,她这等于是此地无银嘛!
但是她的牙齿还没来得及咬下唇,就被某人抢先侵占了。
她从来没法拒绝他的吻,尤其是此刻爆发性的。
狂风骤雨般地吻了一通后,他一下,一下地轻啄她的唇,“是不是恍如初见?”
好不容易才从他那一吻中回魂的怀瑾怔了怔,想起两人的浴池初见,手指调皮地去玩他的湿发,挑眉而笑,“所以,你这是要雪耻吗?”
“很好的提议。”他笑,俯首,狠狠灭口。
这一次,势要将激。情进行到底了。
不一会儿,瀑布声中传出别样的对话。
“怀瑾,我还很虚弱。”男人虚弱又沙哑的声音。
“……不介意的话,我来好了。”
又一会儿后
“骑术不佳,怪我没教好。”
“有种你来啊!”
“没种的话,宝宝贝贝怎么来的,嗯?”翻身压下。
“祈、天、澈,你又骗我!”
“不这样怎知道你有多想我。
”
“我咬死你!”
“嗯,咬紧点。”
“……”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以瀑布为幕,迷离的灯火下,折射出一幕幕抵死缠绵的剪影……
※
山寨里
祈隽让大夫给薛紫夜处理好了伤口,屋里只剩下两人独处。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当年的旧模样。
他受伤,她守着他。
只不过,不同的是,他可能不想欠她,才会带她回来,给她治伤。
“我……我该回去了。”在心里局促了好久的薛紫夜艰难地开口。
坐在桌边的祈隽抬头,“你的伤刚处理好,明日再下山。”
“家里有孩子等我。”薛紫夜坚持下床。
祈隽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连走一步路都艰难的样子,但硬是忍住了想上前扶她的冲动,任她逞强地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谢谢你。”微微鞠了个躬,得不到他半个眼神,她苦涩扯唇,转身离开。
还在期待什么呢,那些五色花卉也许不过是他闲着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但是,走到门口的她还是不甘心地停下脚步,鼓起勇气问,“倘若没有她,你会不会对我另眼相看?”
“不会。”祈隽回答得毫不迟疑,手里的茶杯却已快被他捏碎。
早已注定了不会有将来,又何必给她希望。
再说了,如果没有怀瑾的出现,他们也不会相遇,他不会阴差阳错救了她,让她选他下嫁。
如果换个开始,会有不一样的结束。
可惜,没有如果。
薛紫夜抿了抿唇,将不济的身子靠在门边上,轻轻抚上脸上的印记,不死心地问,“是因为这张脸吗?”
祈隽瞳孔微缩,想起自己当初休她时嫌弃她隐瞒不报,此刻,对于她的话,竟无言以对。
“我明白了。”薛紫夜昂起头,对着漆黑的夜空露出一抹凄然的笑,提步离去。
他虽然没回答,但是他的沉默更伤人。
当年,他休她下堂时,并非一时之气,而是真的,是真的怪她当初嫁给他之前没有让他知道自己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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