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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丹香[封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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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全部弄死吗?”瑁儿漂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这客栈的老板着实是个不长眼睛的,看着赐香姑娘长得美貌便生了歹心,竟然将她故意诱到后院的空闲屋子。
  岭郡依托长渊山脉,又接壤戈雅沙漠,加上是三国交界之处的三不管地带。人员混杂,三教九流,贩夫走卒,虽然热闹但也邪恶。若不是共襄之前在这家客栈常住,知道这家老板虽然面善和气,但最是个蝎子尾巴的主儿。但凡看到美貌女子便想法子掳了去,自己平白占了便宜不说还要将那些可怜女子卖给戈雅沙漠中的头人们做小妾。
  之前自己住在这里,晓得这里民风强悍,秩序混乱,但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道这一次竟然敢在他的香儿身上打这下三滥的鬼主意,他决不饶了这帮瞎了眼睛的。
  “弄哑了,卖了吧!”
  共襄淡淡的一句话,听在灵儿耳朵里不禁打了个寒战。与其被卖到沙漠中为奴,活的生不如死还不如痛痛快快杀了的好。
  “是!少主!瑁儿这就去办!!”瑁儿转身兴冲冲的离去。
  “灵儿,吩咐影卫易容成这客栈里的老板伙计,将事情办的利索点儿。”
  “是,”灵儿忙退下。
  短短的时间,客栈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换上了共襄的人。他负手立在通往后院的影壁旁边,看着那三间正房里柔和的光芒,之前冰冷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死丫头!哪儿不住非要住黑店!还住进了本公子经常住的那间上房,不若陪陪你?
  共襄心头转着千百回的心思,想着怎么制造一个浪漫的邂逅才能不引起那丫头的反感。想着,念着,脚下的步子不禁冲着那抹光挪了过去。
  “少主!!”灵儿身影一闪半跪着挡住了共襄的去路。
  “何事?”共襄的声音沉了沉。
  “公仪恪来了!”
  “哦?”共襄的眉眼瞬间舒展开来,灵儿知道自己少主越是如此表现其实越紧张万分。他向来如此遇强则强,与高手对峙反而从不慌乱。
  “要不要拦下?”灵儿小心翼翼问道。
  “呵!拦的下吗?”共襄冷笑,“他能追到这里定是有法子稳住了东昊国老皇派来的人,既然能寻到这里想必那上阳影卫也不是吃素的。他倒是打的好算盘,想着回燕都之前特来找找本公子的晦气,比一个高低分明?嘿嘿!老子偏不如他的愿……”
  一边的灵儿梗着脖子郁闷万分,自家公子神神叨叨说什么呢?人家公仪家的长公子早就想揍他一顿了,要还是个男人就正大光明的同公仪恪比上一次,这般躲躲闪闪阴谋诡计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放他进来!”共襄微眯着茶色眸子。
  赐香沐浴更衣后,美美的吃了一顿,侧躺在卧榻之上半眯着眼想心事。关于魔教,关于枭冷,关于那桩令她极其不舒服的秘辛。但是最令她恐慌的还是关于共襄和桃花夫人的混乱心绪,姑且不说自己有没有能力杀得了桃花夫人报仇,但是心头总是迷迷糊糊觉得自己一定要去南昭,一定要杀了那个贱人。
  每一次想到这里,总是异常的纠结不堪。混论的思绪中必然会出现共襄那张妖冶的脸,即便是唇角轻含着的诡谲笑容也令她思虑万千。她这算是着了魔吗?为什么心头这么难受,不想去南昭,不想知道真相,可是有一种力量让她抗拒不了,一条道走到黑。
  “啊!心烦!!”赐香从榻上一跃而起,打开了轩阁的门走了出去。院子里的景物罩上了朦朦胧胧的月色,今夜是个满月,很好。
  她轻轻按下井阀,涓涓细流便自竹管的一端流了出来。抬起纤纤玉手接了一泓清亮扑在面门上,舒舒服服打了一个哆嗦,之前因为纷乱的心绪略略平定了几许。
  身后传来脚步声,赐香猛地转过身子。人生地不熟,任何的响动都要小心为妙。她猛地在手中扣着半包容易致人眼盲的药粉,转身定睛一看却是公仪恪。
  锦缎般的银发散落在脑后,几缕垂在肩头,额头上多了一块儿银色的玉抹额。衬着冰雕玉琢的轮廓和极巅冰雪的气质,在这月色撩人中越发不似凡人。
  
  ☆、第154章 吃醋
  
  “打扰姑娘了,还请恕罪,”公仪恪温文尔雅的走进了赐香的眼眸,像一幅山水画盈然而落。令一切都变得不太真实起来,带着点儿虚妄的美感。
  赐香忙将手中的暗器扔在了地上,之前的经验教训表明同长公子玩儿暗器无异于自寻死路。她不自在的扯了一下裙角,缓缓走了过去,规规矩矩的福了福。
  “公仪公子安好!”
  公仪恪倒是不得不停下了冲向她的脚步,果然她与自己生分了许多。其实公仪恪也不必这般妄自菲薄,因为赐香压根就没有与他熟络过,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单相思而已。
  至从上一次那件不开心的事情过后,公仪恪不止一次的问过自诩情场老手的剑九。自己那样强吻一个姑娘,会不会很令对方反感?
  剑九只给出了一句话,幸亏是赐香姑娘,于那礼法上面看的淡漠了一些,若是某些钻牛角尖儿的贞烈女子早已经一根绳子将自己勒死了。
  现如今明明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可是不能碰触,这种感觉比突破北冥神功第八层还要困难许多。
  一个茫然无措,一个心存暗鬼,竟然冷了场。
  “那个……”两人同时应声而出,随即尴尬的同时闭了唇。
  赐香心头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好笑万分,涌起一抹难看的笑容搭话:“公仪公子还好吧?”
  公仪恪心头一暖,几乎要熄灭的微芒登时燃烧了起来,她这样关心自己莫不是……
  “这一次公仪公子仗义相救,改日小女子定当重谢,只是公仪长公子是皇家贵族,小女子是凡夫俗子。还望他日皇上问起来的时候……问起来的时候还希望公仪公子不要将小女子招出去……”
  公仪恪脸色一变,原来她是害怕自己连累她啊!心头一抹酸楚涌了上来,也难怪她会这样想。本来就是自己多情,生怕她在魔教多呆一日便多一分险恶。巴巴的赶过来倒是得了这么一句话。
  赐香依然稳稳站在那里,她何尝看不出公仪恪眼眸中的失落,但是她没办法。如果到了这般程度,她还看不出公仪恪对自己有情那就真的是傻子了。她现如今自身难保,实在不想太多的牵连别人,既如此不若令对方反感厌恶甚至痛恨自己。
  她就是要公仪恪知道自己是多么自私自利的一个女子,为了她这样的人付出真情是多么不值得。但是赐香忘记了一点儿,自己之前在河阳城的那一场场荡气回肠实在太过惨烈了些。公仪恪早已经将她深刻在自己灵魂的深处,哪里是赐香的只言片语所能动摇的。
  “姑娘放心,此次本公子出兵长渊山脉是因为查出了魔教擅自收留了公仪家的宿敌六品丹师枭冷,不得已为了清理门户才擅作主张。这些在下自会同皇上说清楚,不关姑娘的事。”
  赐香下意识的别开了慌乱的视线,公仪恪什么意思?这个理由虽然极佳,可是他难不成知道了枭冷的事情?没道理啊!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即便是狡诈的墨羽和绯越也被她骗了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坦然的看向了公仪恪的眼眸,却发现对面迎视过来的银色眸子恰如干净的湖水一样清澈。没错他一定不知道枭冷已经被她救活的事实。否则绝不会安心的站在这里同她说话。
  “嗯……那样便好,”赐香脸色微红,公仪恪的眼眸太过炙热。令她别扭的无所适从。
  一阵夜风袭来,赐香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公仪恪上前一步,扯下了自己的银色外袍。质地柔软的绸缎白衫因为他用力过大,顺着肩膀掀开了,露出了没有丝毫瑕疵的白皙肌肤。锁骨的线条粗狂却也美得宛若刀刻。
  “天冷,注意身体,”公仪恪将披风小心翼翼罩在了赐香的身上,属于公仪恪的冷香袭了上来。
  “不不不……”赐香慌了阵脚,却还是逃不脱公仪恪结实的手臂。稳稳将披风罩在了她的肩头。
  “香儿……”公仪恪按着她的肩头,银瞳微闪。唇角坚毅不失柔和,满脸的郑重。“香儿,”这一次是令人心疼的低哑轻呼。
  赐香想起了那个浓烈的正午,她不敢动了,生怕激起了公仪恪的狂性。
  “香儿,”又一声轻呼,即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要心软了。
  赐香抿着唇,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现如今给不了任何人承诺,她也给不起。装傻充愣?顾左右而言他?奋力挣脱?她最后选择了默然而立。
  “香儿,我喜欢你,”公仪恪按着赐香肩头的手沉了几分。
  赐香吓了一跳,公仪恪连着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表白了。若是这次自己再要拒绝,会不会被他因爱而恨一掌拍死?
  “求……求你……”赐香三分假装七分真怕,“公仪公子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这个人毛病着实很多,还是灾星入库,跟着谁谁便倒霉透顶……我真真儿是觉得公仪长公子你的眼光实在是太低了些……”
  公仪恪一愣,怔怔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女人,不禁苦笑。莫非自己的爱真的令她这么难堪,竟然将自己诋毁自此。
  “赐香姑娘别怕,”公仪恪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之前的发乎情止乎礼,强忍着心头的那抹跃动,强忍着将她揉进怀中好好疼惜的冲动,放开了她的肩头。
  “赐香姑娘,在下刚才若有得罪也是情非得已,还请姑娘恕罪,”公仪恪的脸色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安然,倒是记得剑九之前的千叮咛万嘱咐,追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一定要有耐心,要克制,要学会欲擒故纵,他凝眸看着赐香,“明天我要回燕都了,上一回的旧账没了,这一次的新账平添,未来会怎样我也说不清楚。可谓生死两茫茫……”
  赐香从来没见过公仪恪竟然有如此脆弱的一面,登时心头一动,他如今这般可怜岂不是自己连累了他?如果没有河阳城公仪恪别院关于端木烟雪那出子事儿,没有这一次魔教的事儿,公仪恪想来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无人敢惹潇洒安然的长公子。
  她最见不得欠别人的情分,这般一想倒是觉得万分对不起他。
  公仪恪嘶哑着声音:“赐香姑娘,我今夜来也别无他意,就是心中烦闷想要同姑娘说说话。不知姑娘能否陪在下说一会儿话,一会儿就好。”
  赐香越发凌乱了,公仪恪这样的可怜样子若是说出去整个大陆世界一定会轰动的。
  公仪恪看着赐香一动不动,心头倒真的灰心了几分,微微侧了身子,那抹颓丧倒不是装出来的。
  “既然赐香姑娘不方便,在下这便告退了。”
  “等等,”赐香觉得若是任由他这样失落的离开是不是太混账了一些?
  “姑娘?”公仪恪原本也没有走多远,依着他的轻功若是要走此时早已经飞得的无影无踪。可是现如今,凑合着月色他倒是像一只蜗牛般的慢吞吞。
  “长公子若是不嫌弃,小女子给长公子泡一壶热茶喝了暖暖身子吧!”赐香极其别扭的将话说完,只盼着公仪恪喝完这一壶茶尽早滚蛋,不要这样可怜兮兮的让她看着心烦意乱。
  “有劳!”公仪恪这一次倒是没怎么客气,大步走进了赐香的客房,甚至带着一抹急切。
  “……”赐香登时觉得上当,这样的公仪恪那里有半分之前的颓丧模样,还是她看花了眼,那公仪恪分明唇角挂笑带着雀跃了。
  轩阁的门关上,将里面柔和的光遮掩的严严实实。躺屋顶的共襄将手中的酒壶猛地丢到一边,茶色眸子带着一抹赤红。一边守着的灵儿和瑁儿知道自家少主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也不敢说什么。
  “奸诈!卑鄙!阴险!不要脸!!”共襄咬牙切齿,没想到木头一样的公仪恪竟然也变得这般玲珑起来,学会了追姑娘的本事。
  一边的灵儿不禁暗暗吐舌,这些词汇好像用在自家主子身上更合适吧?瑁儿低声道:“灵儿,要不要将那公仪恪……”她目露凶光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省省吧!姑奶奶!!”灵儿鼻子朝天冷哼,“咱俩这样的一百个也不够人家打的。”
  共襄小心翼翼用内功震碎了半片瓦,透过缝隙看了下去,正好将赐香泡茶给公仪恪喝的款款深情收在眼底。
  他登时肝胆俱裂,一股股的苦水悉数冒了出来,苦中带着酸,酸中带着血腥味儿的甜。
  “奸夫淫妇!”共襄的视线恨不得将公仪恪杀死,将赐香剥光鞭策,将眼底的一切烧成灰。
  “少主……”眼见着共襄扭曲了的脸,身边的那两个丫头有点儿害怕了。共襄此时的脸上何止是惨白,简直是绿色的,从没有见过一个人吃醋吃到这种程度。
  “拿……”共襄探出一只手,哆嗦着。
  刷!瑁儿将一柄宝剑递到了共襄的手中:“少主,要不一起上,砍死那对儿贱人何如?”
  共襄的茶色眸子恶狠狠的盯了瑁儿一眼,将手中的剑扔了,深吸了口气。缓缓恢复了之前的淡定从容,明明唇角含着冷笑,却犹如冰雪中的莲花一样清冷绝美。
  “少主?”瑁儿真不懂了,这货到底要什么称手兵器?
  “蠢货!拿我的绿倚古琴来!”
  
  ☆、第155章 夺爱
  
  白檀香萦绕,烛火轻摇。锦缎铺陈的坐榻上,穿着玄色单衣的公仪恪银发倾泻,宛若神明。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对面的赐香将煮好的茶奉到他的面前,蒸腾的雾气中那张绝色娇颜越发朦胧起来。
  公仪恪发自内心的顺心惬意,若是能天天这样哪怕仅仅是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也是极大的福气。
  赐香存着一份心思,有必要同公仪恪好好谈谈,只是与他之间真的要谈些什么反而无从开口。说你不要再缠着我?倒是显得自己矫情了。你放过枭冷吧,好得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可是公仪恪和枭冷是血仇,这样的症结岂是她这样一个外人能左右得了的?
  “今天天色不错,”赐香想打破彼此之间的沉默,但是话已出口,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登时闪了舌头。
  稳重的公仪恪唇角绽出一抹笑容缓缓道:“赐香姑娘有什么打算?”
  赐香一愣,忙垂下头,自己去南昭寻仇的事情千万不能给公仪恪知道,否则指不定要惹出什么乱子来。
  “回河阳城开店赚银子,”赐香笑道,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公仪恪审视的银眸扫了过来,虽然不经意间的一瞥可还是令赐香觉得毛骨悚然。
  “去河阳城可是不用经过岭郡的,”他淡淡的抿了一口茶。
  “那个……从魔教出来后随便逛逛……”赐香带着理屈词穷的狡辩。
  “是去南昭吧?”公仪恪俊挺的眉头缓缓蹙了起来,清冷的声音中却带着浓浓的醋意。
  赐香脸色一红,公仪恪定是知道了共襄要将她带回南昭的打算。可是她之前刚刚将共襄驱逐出自己的视线,不曾想公仪恪再一次提了出来,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说。
  “不去了,我去晏城。”赐香誓将撒谎进行到底。
  公仪恪的眼角猛地抽搐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喜欢的女子到了这般田地还要撒谎。不知为何心头竟然有些恐惧,若不是自己要回燕都处理那些难缠的事务。他决计是不会让共襄带走她的。
  “其实你随着共襄去南昭散心倒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公仪恪今夜的话有些多。似乎将他今后的话都说完了,说空了。
  赐香本来心头烦闷于共襄和桃花夫人还有南昭的这些事儿,只是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公仪恪总是纠缠于这些不放。
  “共襄和我没什么关系了,他回不回南昭于我来说也不清楚,”赐香带着些许赌气。
  公仪恪猛地抬起银眸,冷光迸射,几乎晃瞎了赐香的眼睛。随即他微微垂了头,将那抹惊喜压制了下去。
  “你同他吵架了?”
  赐香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公仪公子更深露重,还请回吧!”
  公仪恪有些后悔,本来想要探探赐香对共襄的口风,这下子倒好惹毛了这个小女人。他本来不善言辞,一着急便探出手一把握住了赐香的小手。入手滑腻透着些冰凉,不禁眉头一蹙,扫向了她的衣衫。怎么穿的这样单薄?没有银子买衣服吗?还是在魔教受了伤。
  赐香忙要抽出手来,却不想被他握得紧紧的,脸色登时红透了,滴着血似的。
  “长公子!!”赐香刷的站了起来。公仪恪跟着也站了起来,银眸微冷。
  “他欺负你了?”公仪恪的声音带着几许颤音,逼出来的杀气令人胆寒。
  赐香一愣。他是谁?共襄?
  “他不是要好好照顾你吗?怎的将你一个人丢在魔教不管不顾,现如今又将你丢在这……”
  “世间事飘忽不定者多,万事随心,随不了心随缘,随不了缘便随时势,如今公仪公子的时势好像不大好哎。”
  共襄慵懒的声音从房顶上传了下来,赐香下意识的将手从公仪恪的手掌中抽了出去。脸红到了耳根,怎么该死的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
  “共襄公子既然来了,便喝一杯吧!”公仪恪向来傲气得很。这样屈尊请人喝茶还是第一次。
  哗啦啦!一阵瓦砾破碎的声音,共襄竟是从屋顶上缓缓落了下来。手中的折扇摇晃的更加触目惊心。破碎的瓦砾灰尘没有在衣衫上沾染一丝一毫,始终是干净似玉。
  “共襄你偷听?!!”赐香大吃一惊。随即恼羞成怒。
  共襄脸上的冰冷缓和了几分,之前想着十几种将这丫头痛扁一顿的法子,可是一看到那张显然消瘦了不少的脸,心头又涌现出浓浓的怜惜。转而看着公仪恪那张冰冷似铁的脸,一阵阵的反胃。
  若不是这个混账缠着不放,赐香的那颗芳心早就被他虏获了。该死的冰块儿脸,总是在自己最关键的时候横刀夺爱。
  但他是共襄公子,与这文雅上面决不能被公仪恪比下去了。他讪讪凑到了赐香面前,从怀中摸出一包还热气腾腾的栗子糕。
  “香儿,你饿了吗?想吃东西吗?”
  “不想!”赐香的心脏早已经一塌糊涂。
  “渴了么?想喝点儿什么?”
  “不想!”
  “冷不冷?想不想泡温泉?”
  “不想!”
  “香儿,你……”
  “不想!”
  “我……只是想说……”共襄又往前探了探身子,几乎紧贴着赐香,“我觉得香儿你长夜漫漫定是孤独寂寞,不若……”
  一边的公仪恪已经将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银瞳更是结了冰。
  “滚!!”赐香实在是气不顺,这个家伙能不能不要这么……她的视线落在了共襄从背上取下来的古琴,快到嗓子眼儿的话狠狠堵在了那里。
  共襄缓缓坐在了坐榻上,将古琴放在了盘好的腿上,抬起了茶色眸子冲赐香温婉一笑:“香儿,你想多了,我仅仅是想给你弹一首曲子而已。”
  赐香登时哭笑不得。一边的公仪恪只觉得喉咙腥甜,忍下了这口气。既然今儿三个人凑齐了,不弱借此机会将该说的该做的都说明白了也是好的。
  他沉着脸手握着佩剑的剑柄缓缓坐了下来。赐香几乎要疯癫了,她是要去南昭寻仇的。寻仇啊!很累的!这两个货折腾的还有完没完?
  “长公子原来也喜欢这高雅情调啊?”共襄讥笑道。
  “在下不才虽然一介莽夫倒也喜欢这个。”公仪恪将一杯茶握在手中,瞬间热气腾腾的茶被他的北冥神功愣是冻成了冰块儿,缓缓推到了共襄的面前,“先喝杯茶吧。”
  “好说!!”共襄弹起一指直接将那茶杯击碎了,里面的冰块儿却是丝毫没有破碎,这份功力令公仪恪的眼皮跳了跳。
  “长公子夜半探访,想必饿了吧?”共襄随手一挑,刚才热乎乎的栗子糕顿时在他手中化成了粉撒了出去。
  公仪恪不动声色挥起衣袖将栗子糕的碎末挥了挥。溅到了身后的精致屏风上,屏风应声而落碎成了块儿。
  赐香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呆呆立在那里。好在这两个家伙都是极力小心避开了赐香,若不是如此这屋子也怕是被拆了。
  “吃饱了吗?那就来听一曲儿。”
  公仪恪冷冷道:“听曲儿不打赏怎么成?”他随即将怀中的金锭摸了出来,瞬间捻成了一只箭簇飞向了共襄的面门。
  “哎呀呀!谢啦!!”共襄探手一接卸去了上年强劲的内力,将那金子捏成了小狗的模样扔了回去,“长公子接好你的兄弟!!”
  嗤的一声!赐香实在忍不住了!这两人过招根本不像高手那样诡谲壮阔。反而倒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幼稚。
  公仪恪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但是在赐香面前又不愿意失了分寸,咬肌绷得紧紧的。
  “别憋坏了。伤及内脏可不好了,”共襄懒洋洋的开始调试琴弦,“长公子可懂乐理?”
  公仪恪咬着牙:“略懂!”
  “哦!”共襄恍然大悟。
  公仪恪不想给他放肆的机会接着道:“绿倚乐声,慢而不断,快而不乱。雅正之乐,音不过高,节不过促,细腻柔和,四相十三品的曲调自是非同一般。”
  共襄脸上的戏谑缓了几分。没想到这公仪恪还真的慧眼识珠,一眼便看出了自己面前的古琴叫绿倚。再看向赐香的方向。那丫头脸上早已经带着几分崇拜了。
  他心头不痛快,抬手拨弄琴弦笑道:“还有一首曲调俗气得很。长公子不若也听听。”
  赐香被这两人激起了兴趣,一个冰冷似雪,一个七窍玲珑,凑到一起倒是一处好风景。想到此处,缓缓坐了下来,若是真的这样相安无事的弹弹古琴倒也不错。且算是一个聚会,明早各走各的便两不相欠了。
  共襄抱着古琴弹挑滚抹,捺勾扣拂,不多时略显欢快的调子跃然而出。公仪恪眉头越拧越紧,连赐香也觉得这小曲儿距离雅乐还真的插上老大一截。
  哪知共襄突然看着公仪恪,脸上的轻佻表情瞬间荡了出去,抬起茶色眸子飞了一个媚眼儿开口便唱道:“问一声长公子好啊……你且把话儿听分明呐……”
  噗!赐香猛地一口香茶喷了出去,这个货是要做什么?
  共襄堪堪冲着公仪恪唱道:“你生是本王的活人啊,死了也是本王的死人呐!上天是本王的仙子啊!下地……那个是本王的艳鬼哎呀呀……”
  咣!公仪恪猛地站了起来一脚将榻上的黄杨木小桌踹翻了去,冷冷道:“何故如此消遣本公子?这便出去大战几个回合!!”
  共襄冷眼看着公仪恪,收起了之前的促狭之情款款站了起来冲一边早已经哭笑不得的赐香温婉一笑:“香儿,你且等着,不要出去,伤了你可不好了。待我将这个狂徒的冷脸揍成猪头再来陪你喝酒唱曲儿。”
  “喂!!”赐香哪里能喊得住这两大高手,早已经前后跃出了轩阁。
  
  ☆、第156章 翻脸
  
  夜色更加清凉,公仪恪的玄色锦袍迎着晚风微微荡起,将身上的那股子煞气衬托得更加浓烈。不过此时他倒是十二分的严整,冷冷注视着对面那个依然还有闲情逸致抠指甲的共襄。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男人?绝色清秀的面容,桀骜不驯的性格,阴险卑鄙的手段,还有高深莫测的武功。实在是令人头痛,早就想试试他的功力深浅,谁知道本来想要好好谈判的公仪恪不得不被这个家伙逼着决一死战。
  “那么紧张干什么?”共襄抬起了眉眼微微一笑,将袖中的折扇拿了出来,引起了公仪恪的厌恶。这么冷的秋夜至于拿着扇子这般吗?
  “出招吧!”公仪恪手中突然现出一个冰色漩涡,旋转翻滚着,似乎要将四周的气流全部吸食进去一样。
  共襄唇角的笑容却是更加灿烂了许多,蔑视的哼哼道:“长公子果然是大手笔,能得到长公子这般对待倒也是平生无憾了。”
  “我相信你死在我的手中定会无憾得很,”公仪恪冷冷回道。
  共襄缓缓向前走了几步,却不见手上任何动作,只是平静的看着公仪恪:“长公子今年贵庚?”
  公仪恪一愣没想到他竟然问起这个,想来没什么好话,将手中的冰色漩涡猛地抛了过来直逼共襄的面门。他是真的牙痒痒的想要干掉他,竟然使出来一记杀招。
  共襄风轻云淡的挥手一挡,白色袖口间好像晕染出一个奇怪的力场,带着些许柔和但却是以柔克刚将公仪恪的北冥神功之力卸了开去。北冥神功的余威收不住势头硬生生将那碗口粗的垂杨柳击得粉碎,碎末散尽却看到赐香娇俏的身影追了过来。
  “你们两个给我从房顶上滚下来!!别打了!别打了!!”赐香虽然学习了共襄发明的内力功法却还是火候不够,眼睁睁看着共襄和公仪恪站在了屋顶上对峙却无计可施。四周也是安静如斯,隐在暗处共襄的护卫和公仪恪的上阳影卫。两拨人马具是激动万分。这两个人第一次交手便是这般天雷地火的滚烫,令人心潮澎湃。
  “下来啊!!”赐香真急眼了,虽然这两个混账都令自己讨厌万分。但是她毕竟明白两人若真的要斗法一定会两败俱伤。
  “长公子,”共襄茶色眸子里映照着漫天的星子。璀璨的令人心悸。
  公仪恪刚才一个试探后,脸色更加郑重起来,面前的这个人可绝不是什么跳梁的小丑。这个是大陆世界真正的强者,一个没有被人们记载下来的强者,正因为如此才更加可怕。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共襄的把戏,手中的功力却是运用到了极处。
  “呵!长公子还真想同我拼命吗?”共襄扫了一眼他紧攥着的拳头,叹了口气,“其实呢……我们都喜欢那丫头说明彼此还是有些共同爱好的。”
  公仪恪不理会他的废话。
  “所以我还真的不愿意与长公子拼命。你想想看要是我一不小心将你杀了,香儿得有多恨我?”
  公仪恪脸色一变:“杀我?好像还没那么容易吧?”
  共襄嗤的一笑:“这么自信?那好若是你把我杀了,香儿一定也会恨你一辈子,一个枭冷尚且令她恨你恨得要死,何况你若是杀了她所喜欢的人,她还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公仪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什么时候他成了赐香喜欢的人?冷冷的银瞳中更是十分的杀意,但是心头却真的转了几转,这个混蛋今夜还真的不能杀掉,只能留着日后想法子除掉。
  “想慢慢除掉我?”共襄已经猜到了公仪恪眼神中的用意。
  公仪恪侧过脸。不禁恼恨这人实在聪明,竟然会读心术。
  “长公子你看这样好不好?若是今夜你我非要争一个鱼死网破,咱两都死了的话。那香儿岂不是给别人占了便宜去?即便你将我杀了,现如今你在你家主子东昊老皇哪儿也是交代不清楚了,何必要将她一个弱女子卷进来?”
  公仪恪不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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