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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丹香[封推]-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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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交代不清楚了,何必要将她一个弱女子卷进来?”
  公仪恪不动声色,共襄知晓那厮一定是被自己说动了。他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才不要同公仪恪厮杀,这样的节点,这样的时机可不是同公仪恪玩儿命的时候。他要公仪恪放弃赐香,要让他放弃的心服口服。
  “长公子,香儿终归是一个人。不是你我决一生死能做得了主的。但凡是人就有感情,这种事情更是强迫不来的。若是你对香儿有信心可否愿意同我比一局?”
  公仪恪虽然知道共襄奸诈可是他也不是幼稚的人,知道他的意思。
  “你说!怎么比?”
  共襄微微一笑:“果然是长公子。真是好气魄!”
  “不要废话,比什么?”
  “比谁能得到香儿的心何如?”共襄茶色眸子微烁。
  公仪恪眉头蹙了起来,淡然俊雅的脸有些失神。
  共襄加了把火笑道:“不敢?”
  “怎么比?”公仪恪虽然不敢肯定赐香喜欢自己,但是也未必喜欢对面这个混账,大不了一起丢人。
  共襄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剑,从剑鞘拔了出来竟然是子母剑,扔了一柄给公仪恪笑道:“你我二人各执一柄宝剑,只要在手臂上划一道,从这屋顶上摔下,看看香儿先救谁?”
  “幼稚!!”隐在暗处的剑九唾弃道,自家长公子怎么会陪他玩儿这种无聊的游戏。
  “肤浅!”灵儿暗暗骂道,“简直给南昭陶家丢人现眼。”
  “如今这自残的事儿日后一定要同夫人禀报,”瑁儿怒气冲冲。
  “好!!”公仪恪突然手起剑落,手臂登时血流如注。
  “长公子!!”剑九真的没想到自家公子还较真了,刚要起身却被公仪恪瞪了回去。
  共襄拿着宝剑看着下面依然焦急万状的赐香,唇角升腾起一抹诡异,突然将宝剑刺进了自己的小腹,雪白的衣衫瞬间染红了一片。
  公仪恪一瞬间觉得又上当了,果然眼睁睁看着共襄摔下了屋顶直直落在了赐香的身边。
  “共襄!!!”赐香的声音带着十万分的凄厉惨绝,整个心头好像被千斤重石狠狠砸了下来,几乎忘记了呼吸。
  “共襄!共襄!!”赐香猛地跪在地上将浑身是血的共襄抱在怀中,“共襄你怎么了?你不要死好不好?求求你别死!呜呜呜……”
  公仪恪缓缓走到了赐香的身边,夜风凛冽而他的心更是冰寒入骨,这一局共襄彻彻底底赌赢了。鲜血顺着他的手臂一点一滴的落下,却全然入不了她的眼眸。
  赐香的眼泪不会骗人,共襄在她的心目中终究是占着那么重的分量,而自己呢?
  “别哭了,他死不了,”公仪恪看着她的嚎啕心痛的要命。
  共襄这一剑根本没有给自己留任何退路,是实打实的狠狠一剑令他真的晕厥了过去。他早已经做好了打算,这一剑就是要让赐香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就要让公仪恪彻底死了这份儿心。
  “公仪恪!!”赐香抱着晕倒在自己怀中的共襄抬眸狠狠瞪着公仪恪,“若是他有个什么长短,我定要你拿命相还!!”
  公仪恪垂头,银发耷拉在肩头显得委屈万分,但是仅存的一点儿高傲令他坚持着不会失态发狂。唇角的苦涩还是晕染了出来,他喘了口气忍着眼眸中的火辣:“我没有要杀他,是他咎由自取。”
  “公仪恪!”赐香的心头微痛,“我念你是个真正的有担当的男儿,可是没曾想你这般嗜杀成性,枭冷与你有仇你不愿意放过,可是共襄与你无冤无仇你何苦要赶尽杀绝?!!你滚!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她猛地扯下了公仪恪之前送给她的玉牌随手扔了过去,公仪恪顿时僵住了身子。他的两只拳头几乎要被自己捏碎了,若是换了别人这般羞辱他早就命丧黄泉了。可是……她终究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他缓缓弯腰捡起了沾着泥土的玉牌向赐香走了过来。
  “不要忘记你在河阳城许下的诺言,你答应我只要我需要你炼制的丹药,你便随时随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又怎样?”赐香咬着牙,恨不得杀了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凶残得置共襄于死地?
  公仪恪心灰意冷,她果真是喜欢共襄的,她怎么不好好想想依着共襄的这份功力怎么可能被他伤得这么重?罢了!罢了!
  他缓缓蹲在了赐香的身边,将手中的玉牌轻轻挽在了她腰间的丝绦上。
  “拿走!!”赐香怒目而视。
  “不想我现在杀了他的话,就乖乖地别动,”赐香一头护热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公仪恪,他第一次对她露出狠绝的凶相。
  赐香愣住了,公仪恪屏着呼吸将那玉牌牢牢拴住:“赐香姑娘,我别无他意只是想要留一件信物在你身上,已备他日你我二人联系方便。”
  公仪恪再也不愿意留在此处自取其辱,他迎着冷冽的风缓缓退出了这处雅致而又布满血腥味的院落。他这一次真正领略到了共襄的狠,那是一种丝毫不给别人一点儿生机的狠毒,他是……真的怕了。
  “真他娘毒!!”剑九唾了一口,带着小七和上阳影卫忙追随公仪恪而去。
  
  ☆、第157章 心迹
  
  这一夜实在是太过紧张,赐香将共襄拖进了自己的屋子。喊来了灵儿易容后装扮而成的店小二替共襄的伤口止了血,一直折腾了整整一夜。
  共襄的样子看似凶险,实则无碍,次日他缓缓醒来却对上了赐香那张毫无血色苍白的脸。只见她和衣趴在自己的身边,头发散乱,脸色泛着青色显然惊吓过度疲惫至极。
  是不是自己又玩儿过了头?共襄有些懊恼,带着丝丝的心疼,抬起了手缓缓拂过了她精致的面孔。
  灵儿端着药膳疾步走了进来,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昨夜共襄的举动实在是太过吓人,虽然知道自家少主对赐香姑娘情投意合,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般极端激烈。
  共襄缓缓坐了起来,轻轻下了床榻,长臂探到赐香的膝弯将她轻轻抱了起来小心翼翼放到了榻上。随手扯过一窗锦被盖好,将她额头前散落的刘海整了整,看着她这般的沉睡不禁心疼万分。这丫头想必在魔教吃了不少的苦,定是劳心劳力至极,昨夜又被自己惊吓,才会睡得这般沉。
  “少……”
  “嘘!”共襄神情专注的看着裹在锦被中的赐香,唇角微翘。
  灵儿端着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屋子到底谁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一个啊?
  因为抱着赐香将她放到床榻的缘故,共襄小腹上的创口再一次裂开,渗出些许血迹来。他不顾灵儿的惊惧,摆了摆手缓缓走出了屋子,过了穿堂到了另一间轩阁。
  “少主,换药吧!”灵儿忍着嘴巴里的颤音,依着少主的武功这天下想要找出一个伤他的人还真的很困难。这是少主第一次伤得如此之重。拿自己的命开这样的玩笑目的只是为了博得美人一顾,这实在是……
  “这件事不要告诉桃花夫人,”共襄微微擎着茶杯。慢条斯理的品尝着,好似腹腔间的创口就是一道可有可无的摆设。
  灵儿灰着脸将换下来沾着血迹的素纱放在一边。低头应了下来。她和瑁儿不知道替少主隐瞒了多少事情。可是这一次,在这紧要关头受伤又需要拖延些时日回南昭了,不知道能不能瞒得过去?
  “少主,”瑁儿快步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只肥白的鸽子,那是共襄训练好的信鸽。他从信鸽身上取下了竹筒,抽出了里面的帛条,看了一眼。脸色登时暗了几分。
  “少主?是不是南昭那边有变?”灵儿知道这是桃花夫人亲笔的来信,想来定是紧急万分。
  共襄将帛条用内力碎成了粉冷冷笑道:“我的那些皇弟们似乎等不及了,竟然合起来围攻陶家。”
  “这可如何是好?”瑁儿和灵儿俱是大吃一惊。
  共襄缓缓站了起来,看着外面破败的秋景,精致的眉眼竟然掠过一抹萧索:“此番看来真的需要回去了,本来不想公开这劳什子皇太子的身份,想着多玩儿几年,看来是不行了的。”
  “那赐香姑娘那边……”灵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按理说放眼天下少主看上谁家的女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是偏偏赐香这个乡下丫头不买账,愣是要和少主分道扬镳。不得已少主才出这苦肉计。
  共襄收回了视线,转身吩咐道:“我的身份暂且瞒着她为好,虽然南昭那边催的急切了些。可是带着伤上路毕竟不好,还是留在这里养几天再说。”
  他虽然如此一说,灵儿和瑁儿不禁暗自撇嘴,什么养几天伤。少主的伤还需要养着吗?还不是害怕赐香姑娘身子弱,路上颠簸受不了,才在这万般紧急的情况下还要抽出几天时间呆在这里。
  赐香那丫头也真是好福气,共襄二十年的辉煌岁月中,虽然被桃花夫人放养在外面,可也是锦衣玉食的皇子。还从来没有这般迁就过一个人。现如今却是宠她宠到了天上有地上无的地步,实在是令人羡慕万分。
  “共襄!共襄!!“隔壁传来赐香急切的喊声。想必是醒来发现共襄不在屋子里担心了。
  共襄忙将外袍紧了紧,几步跨到了隔壁的轩阁。一把将迎面奔来的赐香按在了怀里。
  “香儿,我在这儿!”共襄宠溺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眸,没来由心头一动,她还是担心自己的。
  “你跑哪儿去了?”赐香一脸的狼狈,随即又挣脱开了他的束缚,白了他一眼,“受伤了就不要随便乱跑,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她边说边下意识的抚上了他的腕间,细心探查过后脸色放缓了几分:“果然是一位强者,已是大好了的。”
  “呵呵呵……有你这位七品丹师医治还怕好不了吗?”
  “回去吧,毕竟也是伤及了内腑,不容小视,”赐香将他拽着拉进了轩阁,按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的坐着,哪里也不要去,我这便给你炼制丹药,也不晓得镇子上有没有可以炼制丹药的丹炉和地火。”
  看着赐香为自己的忙忙碌碌的,映衬着初阳一轮的光芒,共襄突然觉得一切都成了虚妄。其实这样真的挺好,要不要考虑以后就在这偏僻的小镇买一处宅子同这个丫头平平淡淡的生活呢?
  这样的想法刚一出现竟然将自己也吓了一跳,共襄懊恼的微蹙了眉头。自己的视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狭隘,只想着这些儿女私情。
  “怎么?伤口痛得厉害吗?”赐香看着他眉眼间的黯然紧张的问道。
  “没有,”共襄挤出一抹苦笑,掩饰了过去。看着眼前单纯善良的女子,若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惊诧?喜欢?疏远?惧怕?还是……他也猜不到。
  但是有一点儿可以肯定,自己若是想娶赐香这丫头为皇太子妃这样一条路应该着实的艰难。姑且不说赐香是东昊国人氏且出身低微,即便是七品丹师能加几分胜算可是她与公仪恪,端木家族等等的纠缠也绝不会轻易过了母后那一关。
  赐香只当是他痛得厉害,不禁抬起手臂抚上他的额头,入手竟然湿冷一片。
  “你倒是哪里不舒服?”赐香忙转身将一杯热茶捧在手心递了过来。哪里想得到这一次共襄谋划的却是他们之间的姻缘。
  “香儿,”共襄将她一扒拉坐在了身边,这让赐香心头一跳。他身上好闻的白檀香气渐渐袭来。
  “你若是不舒服且躺下来歇息,我这便去……”
  “我有话同你讲。”共襄的茶色眸子前所未有的坚定,一旦将一颗真心抛出去,他便是义无反顾的。
  赐香看他如此郑重其事倒是心头越发的紧张起来,怎么感觉这么慌乱,不敢面对他深情款款的视线。
  真是该死的!她要怎么才能躲避这桩灾祸,一面是自己喜欢的人,一面是那不能不报的血海深仇。
  “香儿,”共襄将赐香有些冰凉的手紧紧握在手中。饶是她怎么挣扎也脱不开牵连。
  他一边耐心的揉搓着冰凉的手给她取暖,一边笑道:“香儿,我与你认识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那一幕幕却是深刻在我心头,令我难以忘怀……”
  赐香一个哆嗦,眉头狠狠蹙了起来。之前在魔教的时候,共襄那些藏着掖着的玩笑令她脸红心跳,现如今这是要说什么?不管说什么,她都不能让他再说下去,否则令他难做人。桃花夫人她定要杀之而后快。而他的爱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要不起,也不能要。
  “和我回南昭吧。”共襄深吸了一口气,从来没有对女孩子表白过,这样的第一次还是让他有些紧张,“香儿,我们回南昭后我决定……”
  “共襄,”赐香像是一只刺猬猛地竖起了尖刺,刷的一下将彼此之间的那点儿情分推的远远地,猛地从共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站了起来。
  “共襄。我看你的伤势也是大好了的,应该不防事了。明天我要走了,咱们就此别过。”
  共襄有些愣怔。不明白至从这一次赐香从魔教出来以后越发变得古怪了,她不是喜欢自己吗?昨夜那个因为自己一点点伤便哭的死去活来的丫头当真无情无义吗?
  “香儿你……”共襄也是急了,之前自己还打算着怎么将赐香带回到南昭,先找寻一家贵族认她做义女给她一个贵族的身份,然后想法子说服母后,最后解决掉那些胆敢觊觎他香儿的潜在对手。
  现在人家姑娘却是明明确确告诉他已经和他没有半分关系了,这一变故不能单纯说是失望更应该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羞愤绝望。他大名鼎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绝色美男竟然被一个女人无情的抛弃了,就是这样的无情而终。
  共襄一时间缓不过来,瞪着赐香,看着她绝美脸上的决绝,登时心就像被油锅狠狠炸了一回。痛!深入骨髓的痛!
  “香儿,你听我说,”共襄慌乱了,拼命想要抓住她,就像抓着一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香儿,墨羽那厮奸诈非常,那个时候即便是我将南昭的御玺交给他他也不会放了你,反而一旦御玺到手你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共襄……我懂……”赐香不禁苦笑,如果真的是那块儿破石头引来的心结,她倒是可以放的下来,可是现如今这里隔着太多太多的东西,让他们无法跨越了。
  “你懂……那你为何不愿意跟着我?”共襄急红了眼睛。
  “共襄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足智多谋,人脉甚广,我一直都是在利用你,”赐香强忍着唇齿间的轻颤,平静的直视着对面显然已经傻掉了的男人。
  
  ☆、第158章 不辞而别
  
  这兴许是共襄有生之年听到过的最有意思的笑话,自己心心念念喜欢人家,不惜自残至此。到头来竟然是人家利用自己,这个世界上只有共襄利用别人的份儿,许是坏事做多了到头来的报应也是很爽的。
  赐香不敢再待下去了,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心头的那点子情分,最后反而是藕断丝连。
  “共襄公子,”赐香恢复了两人最初相识的客套,“公子身上有伤,这家客栈还算干净,我定下的这间房就让给你住着吧。”
  共襄一阵苦笑,却说不出话来。冥冥之中他觉得这件事情一定出了什么差错,他即便是被这丫头抛弃了,气疯了,气死了,也要弄个清楚明白。
  “香儿,隔壁还有间空屋子,你既然明天要走也不要到处去寻新的客栈,”他茶色眸子委屈之极的挑了一眼赐香,“再说我毕竟伤势严重,香儿你也要看着些。”
  赐香与他相携着从青丘镇一直走到现在,对他那些手腕儿和脾性早已经了如指掌苦笑道:“别骗我了,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这客栈的里里外外都换成了你的人吗?看护你的人自是很多,不差我一个。”
  共襄一阵眩晕,这丫头竟然真的不像过去那么好骗了。
  “共襄公子保重!”
  “等等!”共襄声音中多了几分郑重,“岭郡这边不太平,你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人很是危险,不若你告诉我去哪儿,我派人送你过去。”
  赐香真的是不想多做纠缠,微微笑道:“这个不必了。”
  灵儿惊诧的看着赐香的背影远远散去,半天回不过神来,公子这一次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绕来绕去这苦肉计早已经被人家识破。自己没皮没脸的倒是徒增别人笑话。
  不过她还是轻看了自家少主的决心,共襄缓缓从羞愤中醒悟过来后,茶色的桃花眼中竟然含着一抹兴奋。带着些愈挫愈勇的豪情。他别过头看着灵儿。
  “灵儿!明天将岭郡最好的酒楼包下来,我要给赐香姑娘辞行。”
  灵儿一愣。忙不迭应了下来,赶紧的去办了。赐香这一天将自己的客房换到了前院的二楼,花银子雇了一辆马车,那车夫看起来也老实忠厚很令她放心。
  赐香原本就是躲着共襄的,想来这人身上的伤定需要多休养一段儿时间。赐香便乘着这当儿去南昭也来得及,等到了南昭再作打算,也是奇了怪了自己心头总有一个蛊惑的声音不时地提醒她要去南昭找到真相,找到真相。这已经似乎成了她的信念。
  只有在偶尔的闲暇时光,赐香才会慢慢琢磨出来,这样的去南昭杀掉桃花夫人的信念总有着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可是她说不上来。
  次日一早,赐香早早起来,沿在雕花的黄杨木楼梯缓缓走了下来。立在穿堂冲后院恋恋不舍得瞥了一眼,昨天的话许是太过伤人,但是长痛不若短痛。
  她转身走了出去,绣着牡丹花纹的银色袍角画出一个靓丽的弧度。街面上已然车水马龙,重复着一天天的繁华。永远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心情低落而衰败半分。
  赐香朝着之前约定好的街角走去,入眼并没有出现她昨天雇佣的那辆马车,更无存谈起他的车夫。
  “人呢?”赐香心头一阵恼火。怎么连接近魔教地盘儿的小镇民风都是这么邪恶。昨儿还交了订金,今儿便人也跑的无影无踪。
  “混账东西!”赐香狠狠踢了踢脚下的泥土,也只能临时再找一辆马车,等到了戈雅沙漠腹地还需要换乘骆驼。不过她向来不服输,越是困难重重越要闯荡出去。现如今她可不是凌云峰顶那个一切都要躲在爹身后的小丫头,这是她选中的路她得自己走下去,尽管她江湖经验几乎为零,尽管她单纯善良容易被骗,尽管她是个路盲。但是这是她的路。
  “香儿,”共襄云淡风轻的声音轻轻袅袅的袭来。
  赐香猛地转身。一袭纯白的羽袍晃得她眼眸疼,粉润的唇因为有些诧异微微张开。这样的赐香看在共襄的眼睛里越发多了几分可爱。心头不由自主的更是深爱了几分。
  “怎么?很诧异?区区一点儿小伤还死不了,香儿不要太担心了,”共襄气定神闲的样子一点儿也看不出身受重伤的痕迹。
  “你……应该呆在客栈好好养伤,”赐香毕竟是自己悄悄逃跑的,好得也是两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他这样的不辞而别真的令共襄很恼火。
  不过共襄在赐香面前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宛若古玉,实则是狠过蝎子尾巴的主儿。
  “不用养了,本来也没什么,只是皮外伤而已,正好可以与赐香姑娘同行,”共襄双臂环抱似笑非笑的看着赐香。
  赐香从他的茶色眸子里终于后知后觉的读懂了什么,一下子炸了毛。
  “共襄!!是你捣的鬼对不对?”
  “哎!香儿,都是天涯沦落人,何不同行呢?你真正想去的地方是南昭吧?不若你我二人一起领略一下这沿路的上好风光。”
  赐香有些抓狂的原地转了几个圈子,停在共襄的面前,仰起头怒目而视:“我的车夫呢?”
  她气极反笑点着共襄的鼻子:“好!我再去雇其他的车夫,咱们就此别过。”
  “镇子里除了我的车夫再也没有其他车夫了。”
  “你说什么?”
  “我给他们银子回家养老去了。”
  “不可能!”
  “我给了他们每人五万两银子!”
  “混蛋!!”赐香真急眼了,脑子里一股子弦叭的一声断开,一把揪住共襄的领口。“每人五万两银子?”
  共襄茶色桃花眼中一片无辜水样:“这是真的,五万两买他们一辈子,香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我喜欢这样。”
  “你还不如把那些银子给我呢!!”赐香话一出口愣是呛了回去,自己该死的爱财如命的性子又开始发作了。
  共襄的唇角微微一翘,眼眸中多得是浓浓的宠爱,只是赐香这丫头有时候神经比较粗糙看不出来。现如今共襄对她的痴恋,竟然连那一贯的从容风度都抛弃了,时不时会将真心实意的爱怜微微流露了出来。
  “香儿,我现如今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兴许上一次魔教的那一件事情令你始终耿耿于怀,不过没关系,我给你时间恨我。”
  赐香登时风中凌乱说不出话来。
  共襄越发的温柔起来:“香儿,我只是害怕你一个女孩子家路上出什么事儿,才出此下策。既然你这么急着去南昭我便送你一程。”
  “共襄公子身上有伤还是不要如此操劳……”
  “香儿,即便是操劳而亡我也心甘情愿,香儿不要背上心理负担,爱一个人便是放手好好成全她,香儿,我爱你,所以我不会干涉你的一切生活,我只愿意做你身边的一缕婉转清风守护你。”
  灵儿和瑁儿忍不住退后了两步,弯下腰狠狠呕了出来,连早上吃的那些栗子糕甜点都呕得一干二净。
  赐香脸色青红不定,不知该是喜是悲,但是多次被共襄戏耍早已经有了抗体恨恨道:“共襄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
  “香儿,”共襄这一次眼眸中的疼痛是真实的,“我真的只是担心你路上无人照料,断不会干涉你的事情。等到了南昭,我自会与你分别,不叨扰你一分。香儿,相信我这一次!”
  “呵呵!”赐香真的是郁闷至极,“我再相信你说的一个字,我就是白痴!”
  共襄微抬了眼眸:“香儿,这样诅咒自己不好!”
  赐香实在是无话可说,冷冷瞪着他:“共襄,你究竟想怎样?”
  “与我同行,”共襄的声音中少了调侃,他也不在乎自己这样死皮赖脸的追姑娘有多么丢面子,他只是喜欢她,想将她拴在自己的身边。
  “共襄别闹了,”赐香心头那抹莫名其妙的烦乱再一次出现,一阵眩晕感袭来,随即忙站稳了。
  “我是认真的,不过看你脸色那么差,不若先去吃点儿东西。”
  赐香捂着额头,什么叫经典的狗皮膏药,看看面前这位仁兄便知道了,事已至此再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可是心头为什么老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声音叫嚣着让她去南昭,去南昭杀了桃花夫人?
  “走吧,香儿,”共襄也看出了这丫头的不对劲儿,探出手臂也不管赐香那张已经红透了的猪肝色的脸,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连拉带拖上了共襄的马车。
  到了酒楼,整个门庭前异常清冷,赐香不禁一愣。一边的灵儿低低笑道:“姑娘放心,这座酒楼已经被我家少主包下下来,断然不会有闲杂人等打扰。”
  赐香嘴角抽搐着,看向共襄的眼眸中分明带着杀意。有银子就了不起啊?有银子就随意挥霍啊?有银子就……她肝胆俱裂心痛的说不出话来,自己炼丹赚银子可不敢这么大手笔的花销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共襄你个败家玩意儿!既如此,咱两之间更不可能了。
  
  ☆、第159章 酒后真言
  
  酒楼整个最上面的一层都被共襄命人连夜布置停当,多了几分张狂奢靡。锦缎铺地,五彩琉璃屏风当墙,看的赐香又是一阵肉疼。
  素雅的软榻,紫檀木镂花桌子上摆满了佳肴,不远处的纱橱外四五乐女调试琴音。鹤嘴铜炉中袅袅的熏香好似很清新的样子,是赐香之前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气。
  共襄微微扫了一眼铜炉也是一晃而过,里面的香名字叫惑魂香,燃烧之后无色,气味极其清淡。虽然吸收后,容易令人心智受惑,被别人的话语所操控讲出真话来,但是对人体却是无害的。今儿共襄只想知道一个真相,本来与自己有着情投意合之意的赐香怎么翻脸不认人了呢?
  “香儿,这一餐权当是给你践行,其实呢,”共襄叹了口气,饮下一杯,“人与人之间讲的便是一个缘分,我与你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是心头还是折服于你的风姿。”
  赐香咳嗽了一声,下意识的抿了一口酒,红晕蔓延到了耳根,顺着耳根直窜而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君常伴,白首同心,”共襄突然低吟了起来,茶色双眸更深了几分,定定看着赐香,“香儿,虽然我们此生兴许不能白首同心,但是共襄还是视香儿为平生知己。干一杯吧!!”
  赐香本不胜酒力,奈何今天共襄这小子着实动情,看那样子伤心欲绝到要驾鹤西去的阵势。罢了!且陪他最后痛饮一次,倒也洒脱的拿起了杯子仰头灌下,一阵咳嗽差点儿呛死。
  共襄怜惜的为她顺了顺背:“吃点儿这个酒糟鹅掌,与这大漠中这道菜可实在是难见的很。”
  赐香也不推脱共襄给自己布菜,纵观桌子上的这些菜品不管哪一样都是赐香爱吃的,没想到共襄连这些都还记得。一时间赐香竟然生出几分懊悔。共襄越是对她好,她越是矛盾万分。
  一来二去,本来不胜酒力的赐香越发迷迷糊糊起来。可是该死的燃香味道实在太清冽了。她本来应该是晕倒的,结果脑子里却是越来越乱。就是不晕倒。
  共襄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嫣红濡染,酒后的醉态更是撩拨的人心神难安,嗓子一阵阵发干。她若是再不说,自己便要沉迷了。
  “香儿,”共襄看着火候也是差不多了,举起了杯子,“香儿,相思无解解相思。不诉衷情亦可知。想来是我错了,我以为我对你的心思你能懂,看来是我造次了。”
  “我喜欢你……”赐香突然直愣愣的盯视着共襄,醉酒后湿漉漉的迷蒙双眸令共襄的心头狠狠跳了一下。
  “香儿……”共襄这一次带着十分的真情,苦笑道,“既然喜欢为何这般刺痛我的心?赐香你好好看看我们一起走过的路,我虽然混账但是对你却是真心的。你怎么能忍心这般伤我?”
  “我喜欢你……”赐香的话语开始凌乱起来,突然抓起一杯酒猛地灌了下去,带着自欺欺人的绝望。
  共襄猛地一愣,下意识的将她手中的酒杯抢了过来。要不今日就算了吧。他虽然想知道真相可还是不忍心看着她这般失落借酒浇愁。但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她也说喜欢自己的,为何转身便是这般冷情冷意。
  “好了!香儿!别喝了!!”共襄不想再这样问下去,看着她难受他也难受。何苦这样折磨彼此。干脆这一次来着点儿强硬的姿势,将她直接绑到了南昭,再想法子慢慢开解她的烦闷。
  “共襄……”赐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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