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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丹香[封推]-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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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恪若不是怀中抱着赐香,此时定然同共襄打得不可开交了。赐香的那枚七品青莲天心丹已经被他消化了,身上毒素全部清除,正愁没有一个人练练。共襄倒是很配合的跟在身边,随时准备挨揍的表情。
“公仪公子……”共襄还真有一种不知死活的劲儿,像一张绝佳的狗皮膏药贴在公仪恪身边,就是不给他们二人独处的机会。
一边的上阳影卫一个个看的咬牙切齿,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他们家的长公子这一次可是得罪了皇上,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将这丫头救了出来。怎么得也要给人家两个人一点点独处的时间啊!你一个混账跟在后面闹哪样啊!!
“我要宰了他!!”剑九打马狂奔而去。刚要发作却被公仪恪的眼神逼退。他公仪恪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要自己的属下出头替自己抢姑娘啊!!
共襄越发笑的风姿绰约,抿了抿唇:“我说公仪恪……”
“滚!!”公仪恪银眸微眯,终于被共襄激起了心头一直以来的杀气。
不过公仪恪还是没想到一点。这个世界上最不惧怕他的两个人,一个在他的怀中,一个在他的面前。这个滚字对共襄从来不具有威胁,甚至带着些许趣味十足。
公仪恪看着挡在面前共襄的脸,恨不得用他犀利的视线将那张脸对穿了去。可是他也明白只要赐香在身边,与共襄的决战一定打不起来。真的好想同这个混账东西打一架,哪怕天翻地覆日月无光,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尴尬的除了这两个男人之外还有赐香,她想下来走可是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想要逃避这两个家伙目前来看还真避不开。就这么处在风中,窝在公仪恪冷硬的怀抱中。脸色却是烧得火红。一半儿是羞愧,一半儿是身子真的乏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不是刚才知道了自己身世的真相,吓的吗?
但是对于自己的身世之谜,赐香不准备同这两个人说的。一旦被公仪恪知道了,自己曾经遭受过的那些酷刑,他一定会将这里扫平的。她已经连累他很多了,想必这一次又是还不清的人情债。
“你要怎样?”公仪恪气极倒是第一次在共襄面前说了一句超过四个字的话语,对于惜字如金的公仪长公子来说这实在是个奇迹。
共襄讪笑着:“赐香姑娘身子弱得很。”
公仪恪眉头越发蹙了起来,难不成你瞎了吗?香儿却是身子弱,那你还挡道做什么?只不过公仪恪不想多说,只是狠狠瞪着他。
“山风凛冽,”共襄看着天色,微眯了眸子,叹了口气,“长公子你再这样抱着她吹风,明早一定生病。”
公仪恪银瞳乱了。
“不若送到我的马车上去,我那里有热茶,点心还有一些女儿家的衣物。”
公仪恪顿住了,自己这里什么都没有,这小子倒是想的齐全。可是真的不甘心,将赐香送到他那里去,这个混账东西似乎又赢了一招。
“长公子!!”一个上阳影卫猛地奔了过来跪下道,“上官大人奉皇上之命赶来了,要长公子速速回燕都请罪!!”
公仪恪没想到皇上派出的人行动这么迅速,却没有注意到共襄茶色眸子里的狡诈之光。他抱着赐香不舍得立在那里,倒是有些六神无主。
共襄小心翼翼走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道:“公仪公子,你这一次可是真的触怒了皇帝,你忍心牵连赐香姑娘?”
怀中的赐香再也装不下去了,猛地挣扎着扶着公仪恪的手臂脱出了公仪恪的怀抱,瞪大了眸子:“你犯了什么罪?”
共襄阳光灿烂的脸色暗了下去,随即一抹嘲讽涌出:“赐香大师不必着急,公仪长公子福大命大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一切都会逢凶化吉。”
“报!!”有一道责罚金牌奉了过来。
公仪恪咬着唇,突然将腰间的玉牌解下来,再一次温柔细心地戴在赐香的腰间。
“公仪公子?”赐香心头隐隐的歉疚令她有些慌乱。
“赐香姑娘,保重!!”公仪恪微闭了银眸将赐香轻轻推向了共襄的身边,随即头也不回大步走出了赐香的视线。
值得吗?花了这么多心思只为这惊鸿一瞥的相聚,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只为了这一刻的相守相依。也许公仪恪觉得这……很值得……
☆、第151章 去南昭
“已经走远了,”共襄茶色眸子中闪烁着一抹嫉妒之光,冲着赐香哼哼道。
赐香猛然间转过头来,怒目而视:“又是你?”
共襄一贯的无辜表情,虽然眼睛桃花朵朵但是却没有冲淡了他身上那股子特有的男子风度,反而更是带着几分潇洒倜傥风流韵味来。
赐香推开了他的手臂,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愤愤的瞪着共襄:“你又祸害别人!!”
“祸害吗?”共襄不以为然,本来不想惹她生气,本来自己对这丫头也是心存着点儿愧疚之情,但是看到刚才这丫头依偎在公仪恪怀中的柔情蜜意。他想想都觉着了火般的愤怒,他就是要这丫头不痛快,才能抚平他心头的那抹痛。
“公仪恪到底是怎么回事?”赐香似乎不想欠着公仪恪太多的人情,可是每一次都越欠越多。
“英雄救美的戏码罢了,香儿你那么聪明还看不出来?”共襄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微微侧了头,唇角似笑非笑。
“你……”赐香咽了口唾沫,头晕得厉害,魅蛊已经发作了,但是她却丝毫不知。以为自己过那片毒瘴的时候中了毒而已。
共襄看着她是真的难受,忍下了一如往常的刻薄,向前走了一步:“好了,香儿,随我回马车上去。”
“我问你公仪恪怎么会来这里?他做了什么要皇上亲自派人来治他的罪?他……”
“够了!!”共襄实在忍无可忍,为什么每一次这丫头都这么关心别人。公仪恪这一次是出了大力气,甚至不惜得罪了皇上。可是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为了她已经同南昭那边翻了脸,连母后都不想理他了。
他在南昭那边皇家夺嫡的节骨眼儿上,抛弃了即将到来的好机会。却跟着这个小丫头耗着,差点儿将母后气死,甚至要同他恩断义绝。他不就是为了巴巴的赶着救她。谁知道她竟然口口声声的左一个公仪恪,右一个公仪恪。
要知道若不是自己暗中运筹帷幄。公仪恪想要骗了皇帝老儿的兵符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过这样的情形总需要一个人承担那最后的责任,他公仪恪不担着,难不成让他这个外族人向东昊国的皇帝负荆请罪吗?
“呵呵……”共襄冷冷笑道,“没错儿,是我将你的玉牌偷了出来送到了公仪恪那里,是我骗着公仪恪彻底得罪了东昊国皇室将兵符骗了出来,是我设计让东昊国的廷尉知道公仪恪来了此处……至于他公仪恪被砍头也好,下天牢也罢。统统都是我……香儿……你若是心疼,大可杀了我好了。”
“好!”赐香气的直哆嗦,伸出去的手指头抖得不成样子。
共襄的心早已经七零八落,他向来孤傲却也不愿意服输,他就是要让她痛。痛了才知道爱的可贵,才知道这世界上并不像她想得那么美好。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这个害人精……”赐香踉跄着四下里找寻,抓起了一块儿石头却是冰凉入骨,她甩开了。又抓一把枯草,气鼓鼓的扔掉,猛然间脱下自己的绣鞋狠狠甩了过去。
共襄知道这丫头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但是一个姑娘家拿绣鞋丢人,这也实在是大逆不道的很。他堂堂南昭国的皇子,大陆世界顶级武者。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气昏了头。这也罢了,气昏了头的他竟然愣是没有躲闪那飞来的绣鞋,直接被击中了脑门儿。
追随共襄的那些南昭的影卫们,明的也好,暗的也罢,具是吓的抽了一口冷气。阴险万分,狡诈万分从来不肯吃亏的傲娇少主竟然被人用鞋子丢了。而且还是女人的鞋子,关键还丢到了脑门儿上。
灵儿和瑁儿看着共襄瞬间暗沉下来的脸,默默向后退了一大步。生怕做了那被殃及的池鱼。赐香倒是一愣,却也是吓住了。她心头一直恨着共襄将她换了石头。毫不留情的将她扔在了魔教,着实不仗义。也痛恨他总是这样损人利己的狭隘心肠。更恨他……恨他为什么不早来,为什么?
心头的万般酸涩化成了戾气释放了出来,却没想到结果这般荒诞不堪。她强忍着眩晕,也不顾及脚下的泥土,一瘸一拐经过了共襄的身边,捡起了鞋子穿好。
“对不起,”赐香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般没出息的道歉。她只是觉得好累,共襄是桃花夫人的得力家臣,自己是桃花夫人的仇人。也许真的没有必要再一起走下去了,这样分开也好,互不相欠。
共襄的脸色难看至极,看着赐香无视自己的存在摇摇晃晃向前走去,一把将她拉住。该着自己犯贱,他还是放不下她,而且越来越放不下了。
“放开我!”赐香的眼泪迎着风涌了出来,共襄握着她的手臂带着些许令人麻木的力度,有一点儿痛在里头。
“不放!!”共襄神情坚定,茶色眸子里没有丝毫戏谑,他是认真的。
“你……”赐香刚要挣扎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下一刹那却是被共襄野蛮的扛在了肩膀上。
“混账!!”
“你欠我的!!”共襄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带着几许愤恨将她扛到了马车上,蛮横的塞了进去。
赐香本来身子弱,魔教这几天的经历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精力,加上魅蛊刚被种进身体中。这一番折腾下来,彻底晕了过去。
“喂!不要装死!!”共襄嘴上毒辣,手上的动作倒是轻缓了许多。看着她是真的晕了过去,又生出几分内疚。
不得已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抱着她。
“去岭郡!”
“是少主!!”灵儿忙驾着车向前奔去,瑁儿则是带着一队人马护卫在左右。
“少主,我们不去烈王府吗?”灵儿颇有些犹豫,这好一阵折腾,早已经将局面搅合成了一团乱麻。少主便要拍拍屁股走人吗?怎么得也要同烈王交代几句啊!
“不去!”共襄轻轻揉着眉头,喘了口气,“回南昭!!”
赶车的灵儿登时一个哆嗦,少主难不成真的要带着这个女人回南昭去吗?现如今南昭国老皇病入膏肓,共襄这个私藏了很久的皇子身份即将公之于众。南昭皇朝必将掀起一番大乱,此番少主却要带着赐香赶回去?
一边的瑁儿,跃上了车辕,附在灵儿的耳边嗤嗤低笑道:“笨丫头,还问什么?咱们主子眼见这对赐香姑娘动了心,这是要抓回去成亲的架势啊!好好赶你的车,到了岭郡打个尖儿,就要启程去戈雅沙漠了。宫中那边的皇子们虽然不知道咱家主子的真正身份,还不至于布置杀手找咱们麻烦,但是也要小心为妙。”
灵儿叹了口气:“还不是那个赐香,若不是因为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咱家主子的身份能这么快被南昭的那帮家伙们怀疑吗?虽然怀疑不到皇子的身份上,但是那些人现如今要对夫人咱草除根的,说不准连着陶家这些得力的家臣都不会放过。”
“嘘!少说几句吧!赶路!赶路!!”
马车内,共襄慵懒的半躺在缂丝软榻上,身上的披风早已经盖在了怀中赐香的身上。他微垂了头,抬手轻轻拂过赐香这些天明显清瘦了的容颜上。一笔笔描画勾勒着她的轮廓,心绪倒是翻滚奔腾。
不是没想过要放弃,可是任由着她游离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外,反而徒增麻烦。他这一次是下定了决心要带着她一起走,即便她是个惹事的妖精,也要牢牢拴在自己的身边。最起码这样一来他帮着她处理那些麻烦事的时候,没必要这般千里奔腾。他要在她的身上栓一根长长的线,即便她像一只风筝一样在空中翱翔翻转,也不会飞出他的视线。
共襄叹了口气,若是这一次夺嫡成功,登上南昭国的权力顶峰,他便娶她。想到此处,他不禁唇角微露笑意,若是娶了这丫头倒也不会太寂寞了。只是……是否有些太闹腾得慌?不过他好像已经喜欢上了这种闹哄哄的生活。
岭郡在长渊山脉以南,大约几十里山路,离魔教最近的地方。共襄决定在这里短暂休整一下,赐香这丫头想来在魔教吃了不少苦,身子需要调理,还是留在这里缓一缓的好。南昭那边虽然母后对自己的行为分外不满,但是那皇子的位置是跑不掉的。
赐香在马车上睡了一觉后,顿觉神清气爽。绯越的魅蛊也只有在刚种下的那一刻中会有些许反应,等到过了这个劲儿后,基本上很难被人察觉。这也是魅蛊最厉害的地方,种下魅蛊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控制,各种行动反而如同常人一般。
她心头只是越来越涌出一个强烈的念头,便是去南昭找到那个蛇蝎女子,报仇雪恨。这样的念头自然到赐香根本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的地方,自然地就像她与生俱来的呼吸一样。
“醒了?”共襄的声音柔软温和,之前的不愉快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赐香忙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整了整衣衫,怀中还带着从桃花谷赚来的银票。她决定就此同共襄分道扬镳,生怕自己走的越迟越深陷感情的漩涡。
☆、第152章 甩不脱
赐香收拾停当,马车也恰好停在了岭郡的一家客栈前。岭郡虽然名字起的霸气,但是说白了就是一处小镇。只是因为岭郡是通往戈雅沙漠的关口,戈雅沙漠以北便是北冥国,戈雅沙漠以南就是南昭。四下里的商旅驼队络绎不绝,让这座本来偏僻的小镇倒也繁华起来。成了连接东昊,北冥,南昭三个国家的重要通道。
共襄微眯着眼看着手忙脚乱挣扎着要下车的赐香,眉头轻轻蹙了起来,这丫头看起来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只当是因为自己将她抛下,这丫头还记恨着这事儿。
他随即陪着一个笑脸:“香儿,别闹了,我们先去客栈歇息,等你身子大好了咱们再作打算。”
赐香别扭的冷冷回道:“不必了,离开河阳城那么久,我想回去看看,”她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共襄早已经捕捉到了她的这个丝毫没有杀伤力的谎言,嗤的一笑:“你不是要去禹州参加品丹大会吗?”
赐香的心机被戳穿了,显出一点儿尴尬:“禹州的品丹大会在冬季举办,现在去为时尚早。”
“哦,”共襄应和了一声看向赐香的眸子却闪了一闪:“既然冬季才去,不若跟着我去南昭吧,想来你还没见过南国的风情。”
南昭二字刚入了赐香的耳朵,她的身子猛地颤了颤。共襄脸色一变,心头却是狐疑顿起。这丫头实在是太古怪了,他本来以为这丫头会提起枭冷的事情,但是见到他们后闭口不谈。如果之前是忌惮公仪恪,那么现在只他们两个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为何这丫头对南昭这两个字这么敏感?
一切的一切都让共襄心头极其的不舒服,这丫头心里面藏着秘密不告诉他。共襄登时觉得有些酸酸的。他一直以为两个人的关系到了这般境地,该不会有什么嫌隙,看来他所想要的那种坦诚相对。还是为时尚早了些。
“不必了,谢谢共襄公子的美意。我从魔教带了一些人出来,想要将她们安置在河阳城……”
“这个倒是不用你操心了,”共襄语气里带着几许落寞,这丫头好像在极力和他划清界限,带着躲避的意味。
“什么?”赐香不明白共襄在说什么,之前从魔教将玉儿等人也一并带了出来。只是陡然遇到公仪恪,震惊之余又同共襄纠缠不清,随即晕倒。倒也没有机会安排那些被她带出来的人。
“那些个小姑娘我已经派人将她们送到了河阳城的回春阁,想必丘老爷子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赐香登时说不出话来,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人,凭什么安排她的事务?
“我们无话可说,”赐香忍了忍一把掀开车帘摇摇晃晃下了车,这样也好,她正好不用再浪费时间,可以直接去南昭了。
“怎么会无话可说?”共襄紧随其后,像一张狗皮膏药牢牢贴了上去,“香儿。河阳城现在大局已定你回去也是无所事事,禹州的品丹大会为时尚早,正好与我同路去南昭何如?”
赐香觉得脚步虚浮得厉害。该死的,莫非刚才经过魔教那片毒瘴的时候真的中毒了吗?共襄的声音徘徊在耳边阴魂不散,如果没有知道真相,他的这番提议赐香倒是求之不得。可是现在她是要奔着去杀南昭国母去的,同共襄一起去南昭?这也太过怪异了吧?
“共襄,我不想看见你!”赐香只得抛下狠话,刺激他。
共襄的茶色眸子一愣果然受伤不轻,一贯的委屈模样淋漓尽致的挥洒出来,别过脸看着血红的夕阳。赤色将他晴朗的面容映照得更加诱人迷离。压着嗓子揣着万千愁绪定定看着赐香:“香儿,当真如此恨我?那一日抛下你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其实我心头也悔恨至极……”
“不用解释。”赐香心头一软,咬着牙,“本来你我萍水相逢,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你付钱,我炼丹,仅此而已。共襄公子是做大事的人,何必纠结于这些……”
“香儿,”共襄真的慌了,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却被不露痕迹的挣脱。
赐香不禁苦笑,虽然这万事万理都说得通,可是面对一个自己动了心的男人却在那样的局面下将自己抛弃。纵然他有万千种理由,也是令她痛彻心扉的。她是受过情伤的女人,许是太过敏感,既如此还是将感情的这扇大门早早阖上也好。
况且现如今,自己同共襄的身份又是这般尴尬,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她赐香还是懂的。也许以前太过依赖与共襄的出谋划策,那么从现在开始她要自己一个人去闯。
“好了,小女子要事在身,就此别过,”赐香狠了狠心,转过身。
“等等!”共襄从来没有这般惊慌失措过,即便是这几日南昭国的风云诡谲也不能令他慌乱半分,但是这丫头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竟然令他手足无措。
共襄纵横大陆世界这些年,隐忍过,张狂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他只是觉得赐香虽然生他的气,但还不至于到了这般决绝的地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还是将她的情绪稳住为好。
“共襄公子还有何事?”赐香停了步子,却不回头。她也算经历了一些东西,怀中揣着银票,也不需要别人的收留和同情。
“天色已晚,香儿若是想要回河阳城还需要赶夜路,不若在这客栈先歇息一会儿。”
“这个不劳阁下操心,”赐香才不要和他搅在一起,客栈歇息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买马买车赶往南昭。
共襄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任由她离去。一边的灵儿和瑁儿顿时有些摸不清楚状况,这两个人是要做什么?
“少主?”灵儿犹豫着,在这节骨眼儿上两人怎么耍起了小性子?
共襄的茶色双眸暗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缺乏了一贯的淡雅从容,不过那沫遇事不慌的锐气还是在的。
“跟着她,看她住在哪家店里。”
“是!!”
“瞅中了地儿,想法子将那家客栈全部包下来,不要任何闲杂人等出现,明白了吗?”
灵儿忙领命而去。
瑁儿知道今儿是不能早早安歇了,只盼着那个赐香姑娘能消停点儿找个地方歇息了,她们也好过去凑个热闹,将少主的心事儿了了。
“瑁儿,”共襄突然叹了口气,置身于繁华的街道中却感觉一道道寒意袭来,让他觉得无限苍茫。
“少主?”瑁儿忙躬身而立等侯吩咐。
“你一直管着刑堂,说说看有什么法子能知道那丫头心里的秘密?”
瑁儿总算出了一口闷气,这几个月来少主第一次问到她的份内事,忙笑道:“少主子,这个好办,将那个不识抬举的丫头夜半擒住。只要给奴婢一柱香的时间,奴婢一定给主子将她嘴巴里的秘密拿出来。那样细皮嫩肉的身子,一顿沾着辣椒水的鞭子抽下来保准招了,再不济千层斩……”
她的声音顿时低了下去,少主看向她的眼神分明就像千层斩一样,要将她的身体连同灵魂都杀个透。
“少主息怒!!”瑁儿忙跪了下去,也合着自己该死,怎么说起来激动地忘却了那可是自家未来的当家主母啊!这不找死吗?
共襄冷哼了一声,突然想起了那丫头不胜酒力。一个龌龊的法子跃然于脑海之中,自己一时情急怎么没想到呢?想要从那丫头的嘴巴里套出话来,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自己也是惊怒攻心,竟然没想到这一茬子事儿。
“去找一家这个镇子上最好的酒楼,派些人马将四周清除的干净些,我不想镇里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污了香儿的眼睛。”
瑁儿暗自吐了吐舌头,领命而去。暗暗擦了擦额头早已经是满头大汗,跟着这样狠辣又狡诈多疑的主子实在是遭罪受啊!她现如今倒真的是同情那个叫赐香的女人,那女人一看痴傻的可以,老实的可以,现如今被少主盯上也该是倒霉。
赐香一看共襄再没有多做纠缠,心底倒也松了口气,可随即而来的却是一份沉甸甸的痛楚。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绪了,和共襄划清界限遂了她的愿,可是总有那么一点空落落的感觉填不满,说不清,是失落吗?她撇了撇嘴角,做大事的人焉能这般想前顾后?
也确实是累了,走了没几步,便捡了一个还算干净整洁,也不是很起眼的客栈停了下来。之前积累的那点子江湖经验让她倒是行事小心起来,扯了一块儿路边摊儿上买的面纱,遮住了大半容颜,抬脚走了进去。
熟不知一个孤身女子,越是这样鬼祟越是引人瞩目,果然一进客栈大门便引来了无数狐疑的视线。身后不动声色跟着的共襄和灵儿连连摇头,拜托姑娘你要想真的不这么引人注目,先易个容啥的。
☆、第153章 尾随
赐香虽然将整张脸几乎遮掩的严严实实,但是那身很显身段的粉色纱衫同蒙着头很显沙漠情调的裹纱实在不相配的很。更是不伦不类,引人瞩目的很。
“小二!!”赐香故意粗着声音可还是掩饰不了固有的清脆悦耳。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颠儿颠儿跑来的小二早就发现了这个奇怪的女人,堆着笑迎了上来。
“上好的客房来一间,准备热水来,本姑娘要沐浴!”她话音刚落,四周一阵**的眼神刺了过来。光看着这女人的身段便令人浮想联翩,还要沐浴,莫不是不知道单身女子这样说可是犯忌讳的事情吗?
“哦……好好……一会儿给您送上去!”
“我饿了,把你们店里面好吃的上得了台面的饭菜弄一桌来,”赐香是真的饿了。呆在魔教的这段儿时间,别的没有丝毫享受到,倒是那些饭菜烧的很好吃。平白的惯坏了胃口,现如今只想吃好的。
“好嘞!您这边请!”小二边走边谄媚的笑道,“正好有间天字一号房,姑娘您看了定是满意的很,您脚下小心!我们这店可是整个镇子里最豪华舒服的住处了,我们凤凰客栈若是排了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
刺啦!赐香刚转过身,破败的穿廊墙壁上不知道何时烂了一个窟窿,上面抽出来的白木茬子生生将赐香脸上的面纱勾了去。
店小二忙停住了步子,整个店里的人声鼎沸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瞪着恼怒不堪的赐香。
“你们店还真的是豪华的很呐!”赐香实在无话可说,索性将那被勾烂了的面纱团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一阵后知后觉的抽气声传来,店小二眼眸中满是惊艳,小镇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人。看着打扮像是贵族门庭出来的。但是言语举止又带着江湖豪气,江湖豪气吧怎么又觉得傻乎乎的?
“耳朵聋了吗?”赐香眉角一挑,倒也显出几分凌厉来。“还不快去张罗?”
“哎!小的这就去!这就去!您随我来先看看天字一号房,一会给您全凑齐备喽!”
那店小二本来要带着赐香上二楼去。却不想迎面走来一个身穿蓝色锦缎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看上去圆盘脸,卧蚕眉,面目和气一看就是个老生意人。此时冲那小二呵斥道:“瞎了狗眼的,天字一号房在后面的独院中,二楼已经住满了,怎么还要往上面领人?”
这几句夹枪带棒的呵斥登时令店小二的脑子一亮,他看着自己掌柜的那张平板的脸,顿时精明了起来。像赐香这种初入江湖的雏儿。一看就是从贵族门庭中偷偷溜出来的贵家小姐,出手自是因为江湖经验不足而阔绰得很,当然也傻得很。
他也不敢多做疑问,想必老板另有安排?随即忙讪笑着将赐香领到了后院,小池柳丛,虽然是秋天柳树叶子早已经落得干净,可还是带着别样的清静雅致。
赐香暗自运起了共襄传授的内功心法,手指叩向了袖间的那些精巧暗器,不动声色的跟在店小二身边。但是细细看过去,这家店也不像是什么黑店。正经生意人的做派。
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排正房,靛蓝色门帘被店小二微微掀了起来,里面的陈设倒也雅致干净。入眼是一方小巧的琉璃屏风。屏风后面是椅榻,罩着蓝色纱幔。
一边的店小二心中七上八下,这间屋子是一个喜好读书的贵公子长期包下来的,那人说来也是奇怪。定期会来这里打个尖儿,出手很是阔绰,但是极其爱干净。绝不允许别人碰触他的东西,今儿老板是怎么了,难不成为了做那活儿也不顾及那贵公子的脾性了?竟然亲自将这丫头带到这里来,这要是被那个贵公子知道了。还不扒下他的一层皮。
“姑……姑娘……您看这……这……天字一号房……如……如何?”店小二心虚,竟然带着结结巴巴的腔调。
赐香看着靠窗户摆放的书案。古琴还有那只镂金鹤嘴筒灯说不出的满意。倒是比住在前面的清净许多,而且这间屋子似乎被人打扫过。甚至在墙角的熏笼中还散发着淡淡的白檀香气。
“嗯,很好,这边倒是清静,”赐香点了点头,拿出随身的琐碎银子赏了小二。
那小二脸色微缓,这丫头别看也是个懂事的,忙陪笑道:“您休息,小的这便安排饭菜和热水。”
店小二刚奔出前院,怀中的散碎银子还没有捂热了,突然后脑勺一阵微风拂过,整个人顿时昏了过去。
“拖走!”一袭白衣胜雪的共襄缓缓走了过来。
昏迷的小二包括整个客栈的上上下下均被打晕了过去,一个个捆绑整齐堆在了倒厦后面的柴房里。
“少主,全部弄死吗?”瑁儿漂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这客栈的老板着实是个不长眼睛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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