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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丹香[封推]-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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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说自己已经十分小心了,不知道这只老狐狸会不会察觉。
忐忑中度过了一炷香的压抑时光,墨羽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缓缓平复了下来。再一次睁开眼眸时,竟然带着几分骇人的金色。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一贯的做作,是真的满意。体内的毒素被清除了一半儿之多,身子顿时轻快起来,连着那些感官也变得灵敏许多。他看向赐香的眼眸多了几分不可抑制的欣赏,若不是今天公仪恪等人逼得紧,若不是自己的尸毒才缓解了一半儿,或者说要不是魔教经历了这么多变故损伤了几分实力,自己到真的不想放这个丫头走了。
这真的是难得一见的炼丹奇才,要是留在身边兴许今后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好处。只可惜的是现在却是极大的坏处,不过……墨羽暗暗冷笑,比起能给南昭那个女人带来痛苦,他此生倒也没有太多其他的追求。早些年的那些意气风发早已经化成了解也解不开的仇恨。
“绯越,送赐香大师回房休息吧!”
绯越微微点了点头,墨羽教主越是这样,他越明白再也留不住了。
“好好照顾赐香大师,”墨羽似乎很多余的加了一句。
绯越笼在袖口中的手掌缓缓握成了拳,他明白墨羽的意思。自己喂养了七年的蛊毒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只可惜的是竟然用在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他明白自己的这只魅蛊一旦种进去,这个丫头会将魔教的一切都忘记的干干净净,只保留暗无天日的仇恨折磨着她。直到最终的释放和解脱,解脱也是最痛苦的结局。
“教主!”赐香突然转过身看着墨羽,“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墨羽抬起了略有些疲惫的眸子:“请讲!”
“我……”赐香也决定铤而走险了,人生本来就像一盘盘复杂多变的棋局。每一步变化都会牵连着下一步,而今公仪恪的到来彻底打破了他之前的棋局。既如此不妨再摆一盘。
“公仪长公子与枭冷之间有些误会,”她抬眸看着墨羽的脸色,“原本我想带着枭冷一起走,此番看来却是不能够了。我也不愿因为自己的缘故看着那些无辜生命兵戎相见,不若一会儿我独自出谷去见公仪恪,枭冷暂且留在这里。只希望教主能够遵循我们之前的约定,将洗髓草拿出来,还有若是这一次洗髓草能将枭冷唤醒,还请教主遵循约定放他出谷。”
☆、第148章 别人的孩子
赐香的决定倒是令墨羽颇感意外,怎么这个女人不准备带着枭冷离开吗?随即猛然间想起什么来,听闻在河阳城的时候,这个丫头就是因为枭冷同公仪恪翻脸,这件事情倒是众人皆知。
墨羽微微颌首,注视着面前这个倔强美丽的女人,只是觉得这女子越来越有趣了。倒是个痴情的主儿,到了这般境地还要替他人做如此细致的打算。
“我答应你,”墨羽嘴面功夫做得很足,心头却是另一番心思。一株洗髓草也仅仅是能将枭冷从昏迷中唤醒,但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解毒奇物曼陀罗花早已经进了他的血脉之中,枭冷兴许只能这样半死不活的存在着。
不过这丫头将枭冷留在魔教,他何乐而不为,只要能有一个控制这丫头的把柄存在,就不愁她不回来。一边的绯越看了墨羽一眼,登时了然。原本还想得怎么杀掉枭冷解那心头的嫉恨,看来这枭冷还真是杀不得。
赐香知道公仪恪绝没有耐心在谷外等下去,她必须赶紧的将枭冷这件事办妥当了。随即躬身道:“那小女子先回去收拾一下,这几日魔教对小女子的照顾自是永生难忘。”
墨羽微微一笑,也不去探究这丫头嘴巴里的“永生难忘”是真是假:“那好,一会儿绯越亲自送你出谷,你且下去吧。”
赐香因着枭冷着急,绯越也需要准备一下魅蛊,两人便在大殿门口分道扬镳。刚到了回春阁,不想于飞柏却堵在门口,赐香忍着心头的万般焦急又不得不随同于飞柏去了夜酒酒那里。
再一次看到夜酒酒的时候,赐香倒是大吃一惊,整个人消瘦的不成样子。一贯张扬的绯色衣衫也换成了桃花纹路的青色纱衫。映衬着苍白的俏脸更加脆弱不堪。
“酒酒,”赐香忙走上前。
夜酒酒却是一动不动,半靠在了粉色织金迎枕上。看向赐香的眼神带着茫然空洞。似乎穿透了一切,看向了朦朦胧胧的虚无。
“酒酒。”于飞柏小心翼翼将她扶了起来半靠在自己的怀中,“酒酒,我将赐香姑娘带来了,让她给你瞧瞧可好?”
他温侬软语全然不像是魔教中那个出了名的狠辣果决的于堂主,兴许此人一世的温柔只给了夜酒酒。
赐香的手指缓缓搭在了夜酒酒的脉搏上,凝神之间却是方寸大乱。她的这番表情变化虽然掩饰的极好却没有逃过于飞柏的眼睛,他有些紧张的看着赐香。
“于护法,”赐香看了他一眼。“我能否单独同她讲几句话?”
于飞柏一愣,点了点头将夜酒酒缓缓放在了锦塌上,动作小心至极。虽然万般的狐疑可还是忍了下来,轻轻走出去将门关上。
赐香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没想到真的是造化弄人,从脉象看这夜酒酒已经是有了身孕的母亲。可是看她这番样子,定是不愿意再活了。
只是时间紧迫,赐香真的没有法子多陪她几天缓解她的心中之痛。对于一个自求解脱,了无生机的女子,若是想让她活必须要下一剂猛药。不过这猛药。可不是赐香惯于拿手的丹药。
“酒酒,”赐香紧挨着她坐了下来,附到她耳边道:“酒酒。我今天要走了,走之前只想同你讲两句话。”
夜酒酒垂首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赐香的话听进去,这样麻木木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久。
“枭冷已经被我救活了,”赐香话音刚落,夜酒酒的身子猛地一颤,失神的目光顿时有了焦点直直看向了身边的赐香。
赐香也不是骗她,枭冷此番能活命已经有了七分胜算,只是提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酒酒,这件事情姑且不要让别人知晓察觉。尤其是那个于飞柏,”赐香的担心不是多余。有时候男人的嫉妒同样令人害怕。
夜酒酒破天荒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活泛了几分。
“第二件事。”赐香抿着唇看着夜酒酒的苍白,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这件事情若是自己不说,魔教中的那些人迟早也会知道的。
夜酒酒抬眸看着她,不知道赐香会说什么,难不成还有比救活枭冷更重要的事情?
“酒酒,”赐香叹了口气,“依着你的脉象来看,你要当娘亲了。”
夜酒酒因为消瘦显得更大的眼眸顿时瞳仁紧缩了起来,猛地摇着头:“你骗我……”
“酒酒,冷静点儿,冷静点儿……”赐香一把抱住几乎要崩溃了夜酒酒狠狠箍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生怕她喊出来。此番按照脉象掐算,这孩子定是那个恒安造的虐。若是墨羽知道她怀了恒安的孩子定会斩草除根的,到时候于飞柏也保不住她。
“不可能……你骗我……你骗……”夜酒酒终究是晕了过去,她一身傲气,从来没有遭受过这般苦楚和一系列的打击。
赐香将她缓缓放下,将被角掖了掖,随即走了出去。门外等候的于飞柏早已经紧张的迎了过来,依稀间听得夜酒酒几声嘶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护法借一步说话,”赐香知道夜酒酒不是什么烈女贞妇,性子活泼开朗还是看得开的,刚才那两句话虽然她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但是最起码,她心头存着一点儿希望就不会去死。
于飞柏忙将赐香请到了偏厅,赐香也不同他虚与委蛇,魔教中能真的能将夜酒酒护得住的人还只是这个于飞柏了。
“于护法,”赐香开门见山,直截了当,“酒酒有了身孕。”
“你说什么?!!”于飞柏猛地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俊朗的面容因为万分的惊诧而显得有些狰狞。
赐香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当即说道:“于护法,我一会儿便要出谷,这其中的关节琐事也没有时间同你讲个清楚。你是一个明白人,想必已经猜到了酒酒腹中的孩子是谁的了。”
于飞柏顿时面色死灰,若是那恒安还活着他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可惜了自己现如今确实不能同一个死人计较。
“于护法,”赐香向前逼迫了一步,“我知道你对酒酒的真心才这样如实相告,我只撂下一句话,酒酒母子能否在这魔教中活下来全靠于护法你的庇护了。当然于护法也不要想得怎么将夜酒酒怀中的孩子拿掉,若是那样的话你此生恐怕再也不会掳得美人心。不管这件事对也好错也罢,酒酒是那个最可怜的受害者。若是你尚且存着一份真心,喜欢她,爱着她,我想于护法知道该怎么做?”
于飞柏彻底垂下了头,是的,面前这个丫头击中了他的要害。此生若是令他放手,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去他是万般不肯的。
虐缘!虐缘啊!!于飞柏猛地咬着唇,两只手掌紧紧握成了拳,瞬间又松开。一身的骄傲,一身的飞扬瞬间消散,带着几分无奈和辛酸。
“多谢赐香大师,”于飞柏苦笑,“事不宜迟,我一定会赶着将婚事办了。”
赐香心头悬着的东西终于尘埃落定,这样甚好。
“小女子告辞,”赐香强压着几分焦躁离开了。
回春阁一贯的有序安然,玉儿带着那些小丫头迎了出来。赐香也顾不上同她们多加解释,只想着将一切安顿好,好尽早离开。
“玉儿,你将我房里的东西收拾一下。”
“是,”玉儿看着赐香的匆忙,不禁问道,“小姐是要走吗?”
“对,要走,”赐香边应和边沿着花廊冲向了枭冷所在的亭阁。
玉儿登时红了眼眶,赐香猛地收住步伐转过身笑道:“我带你们一起走,你先去收拾东西,路上我再作安排。”
玉儿登时雀跃了,忙点头应和着离开。赐香却是转到了枭冷的住处,命人在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她将之前藏好的那只玉瓶淬了火轻轻烤着,不多时里面的曼陀罗花颗粒顺着光滑的瓶壁落了下来。她拿出了自己特制的玉鼎将那些颗粒收集齐了,加了一味龟蛇静心草,就着玉床下面滚烫熔岩的温度炼制起来。
龟蛇静心草可以让枭冷再多睡三四天的时光,现如今形势这般复杂,他若是醒来依着他的暴烈性子一定会带着自己横冲直撞。若是让外面的公仪恪发现他活得这般生龙活虎,定会将他打回原形。
正好再让他多睡三天,这三天内墨羽和绯越绝对不会动他。回春阁也安插了赐香自己笼络起来的人,想来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给枭冷三天的时间,让他的身子恢复如初也是不错的选择。
到那个时候,别说是墨羽教主,即便是公仪恪也奈何不了他。要知道枭冷可不是一般的毒师,她所做的只是给枭冷空出最大的生存空间,让他好好活下去。
赤红色的丹丸渐渐成形,浓烈的血腥味道被赐香点着的薄荷香冲散了。事不宜迟,她将玉鼎中的丹药取出来,坐到床边,小心翼翼扶起了枭冷,抱着他的颈项点开了他的唇喂了进去。
☆、第149章 魅蛊
绯越突然闯进来的时候,赐香刚好将枭冷的唇涂成了暗紫色。这一款恋情用于装扮容颜的香料能持续很长时间不掉色,还是要归功于河阳城回春阁的王老爷子。
正午的阳光有些浓烈,赐香抱着枭冷的画面刺痛了绯越的神经。但是那画面切成的细碎剪影又带着分别时候的凄怆,以至于连绯越都不得不叹息了一声。人有时候真的抗不过命运,赐香当初来魔教的时候为的便是这个男人,现如今还是这样的结果,她带不走他。
“赐香大师?”绯越不得不打断那两个人的告别,公仪恪素来严谨,说是三柱香的时间绝不会差分毫。魔教迄今还没有领教过公仪恪的北冥神功,想来不好受得很。
“枭冷,我走了,我一定会来救你出去,”赐香叹了口气,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刚才的曼陀罗花果实灌了下去,枭冷之前僵硬的身子早已经松软了许多。用不了多时,魔教这些大小魔头便会领教什么是真正的毁天灭地,一个毒师所带来的毁天灭地。
“赐香大师,”绯越看着迎面走来的赐香,微微笑道,“走之前想带赐香大师去一个地方看一看,想来你会感兴趣。”
赐香已经领教了魔教的不要脸,冷哼了一声:“不必了!”
“不差这一会儿,绝对误不了你的行程,”绯越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犯贱。
“不必了,我的时间宝贵得很,”赐香脚下的步伐丝毫没有停留,之前觉得公仪恪很讨厌,但是与魔教这帮混蛋们比较起来简直是太仁慈了。
绯越紧随在赐香的身边:“赐香姑娘小的时候来过魔教吧?”
赐香猛地收住了步子,回头瞪着绯越那张妖娆阴毒的脸:“你什么意思?”
绯越倒是不着急了。看来这丫头真的想起了什么,这倒省劲儿了许多。
“呵呵呵……也没什么意思,姑且不说你我相识一场。而且在下对姑娘你也是心悦得很,不忍心看着姑娘稀里糊涂错过了什么。”
赐香向来单纯。也是重生后的一番历练懂得了许多阴谋诡计。可是对于自己身体的主人之前经历了什么,那个梦魇又说明了什么,总觉得像是蒙了一层面纱一样。似乎看着真相即将呼之欲出,可是转眼间却又抓不住空落落的难受。
现如今绯越这样说,一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想到这一别可能再也不会回到魔教中来,倒是生出几分探究之心。
她小心翼翼看着绯越的脸色,也察觉不出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咬着唇冷冷道:“三炷香的时间马上要到了。你若是诳我也讨不到好处去。”
绯越微微一笑,平淡似水:“别无他意只是想让姑娘走的明明白白。”
什么叫走得明明白白?这话分明有歧义啊!赐香也顾不得许多,径直说道:“带路吧。”
“痛快!”绯越微微侧身,带着赐香来到了之前的蛮境。从密道走倒也没有浪费多长时间,但是四周黑漆漆的环境登时令赐香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她的身体似乎有一种天生对黑暗的排斥感,越是这样的地下,越是跃动的厉害。似乎要生生从腔子里蹦出来似得。
不多时又到了人间地狱,只不过废弃在地下的铁笼子除了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道之外,已经空无一人。那些小女孩儿的尸骨想必已经安葬了,可是沾满了血迹的铁笼子却是更令人生出几分胆寒。
“这边走!”绯越将她一直带到了最里面的一只铁笼子前。相对而言这只铁笼子倒还是干净。只是铁笼子上面,似乎有很多锐器擦过的划痕,即便是岁月的洗礼。也磨不平上面的印记。
看到那些划痕,赐香猛的停住了脚步。之前那些奇怪的幻觉,耳边的嘶鸣再一次出现在面前。
“不,不……”赐香心有余悸的后退了几步,险些被后面的石头绊倒。绯越探出手臂将她轻轻揽住,眼眸中掠过一抹难掩的痛楚。他不否认自己喜欢这个女子,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仇家,看着赐香如此的失魂落魄他的心还是诚实地狠狠痛了一下。
绯越有一样东西违背了墨羽教主的心思,他不想让这个女人将自己忘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为着这一桩私心。他改动了魅蛊的一部分,正是这小小的一部分使得今后令赐香在那场万般凶险的变故中活了下来。
绯越凑到赐香耳边。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音调低沉极具魅惑。
“知道这笼子里之前曾经住着谁吗?”
“不。不……”赐香已经克制不住身子的颤抖,那个冤魂又一次复苏了,带着剧烈的挣扎。就像一根尖刺,卡在了青丘镇赐香和端木赐香的心头,这根刺必须得拔掉。只有拔掉了,两个人的灵魂才能安生。
“我还记得那个小丫头,那个关在笼子里的小丫头,不哭不闹,甚至听话温顺……”
“别说了……”赐香试图要逃却是瘫软在了绯越的怀中,心头的另一个声音嚣张的呼喊,“说下去,说下去,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那个小姑娘的眼眸很大,眉眼秀气,很美的一个女孩子,”绯越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迷幻,“身上穿着南昭皇宫宫女的服侍。”
“求求你……”赐香的头开始爆裂般的痛了起来。
“你是七品丹师想来已经猜到教主修炼的是很邪门的功夫,可是教主再怎么邪门也比不上南昭的那个桃花夫人……”
“桃花夫人?”赐香无意识的呢喃着,四周血腥的味道更浓烈了。
“对,”绯越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桃花夫人,现如今是南昭国的皇后,最是阴毒不堪。”
“桃花夫人……阴毒……”赐香不由自主的随着绯越的节奏走了下去。
“对,很阴毒,为了得到教主身上的蛊王,为了她在南昭国名正言顺的后位,她同教主做了一笔交易……”
“交易……”赐香的眼神有些呆滞,还夹杂着几许兴奋,笼罩在真相上面的面纱似乎马上要被揭开了,她甚至因为带着些许期盼身子也开始抖了起来。
“是的,交易,”绯越的声音越来越低,一只手臂稳稳扶着赐香,另一只手臂却是握着赐香雪白的手腕。
一只玉色小虫子突然咬破了赐香的手臂,赐香闷哼了一声,却也不觉得很痛。那小虫钻进了赐香的手臂,像一道轻轻浅浅的水线滑进了她的血脉中,瞬间消失了。
绯越的眉头真真切切蹙了起来,带着疼惜,缓缓将疗伤的药膏涂抹在了被小虫咬开的伤口上。瞬间又恢复如初,似乎这怪异的一幕从来没有出现过。
赐香已经半昏迷中,额头的汗冒了出来。绯越将她搂得更紧了,声音越发嘶哑:“桃花夫人将她后宫中的小宫女偷偷运到了桃花谷换取教主的蛊王。那些小宫女都是桃花夫人命人从小喂着各种药材长大的药人,只可惜了都送命在此。香儿……你便是其中的一个……”
“啊!!!”赐香猛地喊了出来,声音凄厉至极抑或根本不是她的声音,带着嘹亮和尖细。
绯越也是大吃一惊,不明白赐香的声音怎么突然之间换了一种腔调,令人觉得匪夷所思。难不成是自己的魅蛊发挥了效力,可是不是这样的效果啊?
“啊!!!杀了你!!!杀了你!!”赐香的身子越发狂放起来,绯越只得将她牢牢按住,不一会儿柔弱的身子就软倒在了他的怀中。
赐香整张脸苍白如玉,身后的绯越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香儿,香儿?”绯越的手臂有些颤抖,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下手。现如今那点子勇气却是抽丝剥茧般的用光了,他抱着赐香瘫倒在地上,滚烫的唇再也抑制不住狠狠吻上了赐香冰凉如玉的唇瓣,颤抖的舌尖却没有勇气撬开令他痴迷已久的芬芳。他不得不在那光洁的额头上,烙下一个个火热的印记。
“对不起……对不起……香儿……别忘了我……对不起……求求你别忘了我……我是绯越……记住了吗?我的名字,我的心,我对你的狠,你都要记住。既然不爱我,那么就恨的彻彻底底吧……也好过被你遗忘……对不起……”
又是一个梦靥醒来,赐香却发现自己坐在摇晃不堪的马车上,身边的绯越一袭绯色衣衫规规矩矩地坐着。甚至连视线都没有别过来一眼,赐香还是深陷刚才的梦魇中不能自拔。
她强迫自己不要接受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心头的那点儿理智告诉她也许事情的真相不是那样的。可是是也好,不是也罢,自己之所以有那样凄苦的身世,全是拜南昭国的桃花夫人所赐。
她的脑海中一直存着一个极其强烈的念头,一定要去南昭,找到她,杀掉她,还自己一个圆满。还青丘镇赐香一个公道,只是她尚存的理智也告诉她。共襄便是南昭桃花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属下,兴许也是最忠心耿耿的。
呵!她的视线别向了车窗外,红叶纷落,秋季的味道便是如此。清爽,衰败,夹杂着赤红的血腥,就像一出华丽的戏要落幕般的悲怆。共襄……共襄……你在哪里?我该如何面对你?
☆、第150章 跟定你了
谷口黑压压的人群压了过来,像一条活了般的玄色蟒蛇。花花已经被赐香留在了枭冷身边断然不出现在这里。是的,这迎面而来蟒蛇般的人潮渐渐逼近,绯越的脸色终于暗了下来。他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率先冲在最前面的银发男子,以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冲了过来。
“赐香大师,就此别过,”绯越将赐香扶到了车外,狼狈地逃窜了回去。他没有勇气面面对这个女人和其他男人的别后重逢和热情洋溢。
他逃得很凄惶,恰如丧家之犬一样。他生怕自己在下一秒钟,会不顾一切同那个令人生畏的公仪恪缠斗在一起。他是真的懦弱了,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个男人,兴许他就应该像一只老鼠一样躲在角落中谋划算计着别人的幸福。
最后看了一眼那沫俏丽的身影,绯越再也没有回头。驾着车冲进了毒障之中,虽然赐香被送了出来公仪恪不至于动武。况且东昊国皇帝也不会命上阳影卫攻打魔教,这一次估计都是公仪恪的自作主张。不久的谈判会很艰难,但那才是绯越的战场。
赐香眯着眼看着最前面的公仪恪,金色阳光将他的银发笼罩成了虚幻。他越来越近,几乎是从马匹上飞跃下来,猛地冲了过来。
赐香看清楚了他脸上痛楚不堪的细长双眸,甚至是长而浓密的睫羽也微颤着。毫无瑕疵的面容仿佛冰雪雕琢,银发随风而荡,散开了薄雾般的绚丽。
他似乎怔怔回看着赐香,在离她一步之地却是停了下来,高大身影将赐香孱弱的身姿笼罩着。下一秒钟,赐香猛地撞进了冰雪般坚硬的怀中。听着公仪恪一阵紧似一阵的心跳。
没有任何言语,只有紧凑的心跳,还有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冰雪味道。赐香只觉得脸颊磕得生疼。公仪恪的两条手臂几乎要将她勒碎了,碎成一点点的碎片。揉进他的血脉中。这个女人瘦了,短短的时间她竟然将自己弄成这个狼狈样子。
赐香,你还有心吗?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送给你的那块儿玉牌后,我是怎样的煎熬。怎样的运筹帷幄才重新拿到了调动上阳影卫的兵符,又是怎样不顾戴罪之身擅自离开燕都千里寻你。你不会知道我的焦急,我每一刻的如同地狱般磋磨的痛,你知道吗?你不会知道的,你这个没心的女人!!
“咳咳咳……”赐香给他勒得实在是透不过气。猛地咳嗽了起来。
“可好?”公仪恪的银瞳闪过一抹惊慌失措,忙放开她,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将她紧紧裹住打横抱了起来。
这姿势固然**,但是赐香实在是没有丝毫的力气抗拒。公仪恪紧紧抱着赐香向满是荒草的山坡上走去,上阳影卫自动裂开一条缝隙迎接他们长公子的荒唐。
即便是剑九身边的小七也是不置可否,凑到了剑九的耳边愁眉苦脸低语:“剑九统领,你说这叫啥事儿?好不容易皇上给了长公子一个台阶下,令长公子在燕都别院闭门思过。多好的台阶儿啊!长公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皇上的面子也不给。啧!这倒也罢了!可是长公子竟然骗了皇上的兵符,还擅自带兵与魔教交恶。剑九统领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太大逆不道了?”
剑九浓重的眉毛挑了起来,看着依偎在公仪恪怀中的赐香,狠狠唾了一口:“娘的。老子终于明白了。”
小七挠了挠头:“明白什么?”
剑九狠狠一字一顿道:“红颜祸水!长公子迟早栽在这个女人身上!!”
小七也知道这一回长公子是真的闯祸了,皇帝老儿的兵符是随便能骗得吗?虽然上阳影卫是你公仪家的,可是也不想想你公仪家是谁的?还不是皇甫一脉的家臣?现在倒好了,这不是造反吗?
戴罪之身,还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想不被砍头都难。小七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总觉得自打赐香这个死女人出现在公仪长公子身边的时候,他们总是活得提心吊胆的。
“剑九统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上刀山下火海。砍脑袋炸油锅都得跟着长公子走下去!”剑九没好气的白了小七一眼,随即又返回头阴森森道。“晚上回去把你小子的脖颈洗干净喽,砍头也别露出孬像。平白的给长公子丢人!”
小七又摸了摸脖颈,吐了吐舌头跟上去。不至于这么惨吧?莫非这一次真的要被砍头了?
又一群人马赶了过来,还带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倒是公仪恪没有想到这个。自己只图着赶路了,没想到这一茬子事儿。赐香身子弱,怎么能骑行,也确实需要一辆马车。
偏巧驾着马车的混蛋是公仪恪还有此时的赐香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个人匆匆忙忙跳下了马车的车辕,奔了过来。
却在看到公仪恪怀中的赐香时,顿住了脚步。共襄此时迎着山风,长身玉立,单手执着马鞭。玉色绦带在他的脑后飘扬,更衬托得容颜如玉,远远看去便赏心悦目。只是他茶色眸子里再也没有了以往似是而非的笑容,涌现出一抹前所未有的恐惧来。
共襄抿唇凝视着一脸苍白的赐香,心头的痛楚天翻地覆。他知道那一天当自己决然离去,那个丫头一定恨死他了。不过……他抬眸扫了一眼满脸冰霜的公仪恪,换上了一副诡异的笑容。
一边看着的剑九恨不得一拳砸烂了那张绝色的娘娘腔的脸,这个混蛋,要不是他搅局。自家长公子早已经抱得美人归,何来这么多岔子。
“公仪长公子,在下这厢有礼了,”共襄温雅的躬身行礼,眼神却是扫向了公仪恪怀中的赐香。眉头狠狠蹙了起来,果然没有自己的帮衬,这丫头活的甚是狼狈。
赐香的身子猛地一颤。共襄熟悉的声音再一次袭来,令她心头一跳。但是再怎么说,之前的那点儿怨念还是有的。她不得不将眼睛闭上。脸颊朝向公仪恪的胸膛紧贴着假装晕厥。
共襄的茶色眸子里掠过一抹痛楚,随即便是灿若星子的清明。甚至还带着一抹笑意。小丫头片子,倒是和我玩儿起了心机。
公仪恪看着共襄甚是不爽,抱着赐香也不理会共襄那张殷勤至极,欠扁至极,贱兮兮的脸。迈开大步走了过去,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抱着赐香去哪里,只是想要躲得共享这尊瘟神越远越好。
“公仪公子,”共襄不要脸的紧随其后。颠儿颠儿跟了过去。
公仪恪若不是怀中抱着赐香,此时定然同共襄打得不可开交了。赐香的那枚七品青莲天心丹已经被他消化了,身上毒素全部清除,正愁没有一个人练练。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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