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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爱上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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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姬?你就是姬荣的儿子。”
  “正是臣。”
  行山王的脸色好看了一些,视线看到晏玉楼时,又重新沉了下来。暗道这小子长得像个娘们似的,难不成也是个人物?
  “你?说的就是你小子,报个名上来。”
  晏玉楼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见礼,“臣晏玉楼,是先帝亲封的另一位辅佐大臣。”
  行山王倒吸一口气,看看姬桑又看看晏玉楼。那个短命的皇侄莫不是胡闹,什么让两个黄口小儿辅佐幼帝。这朝臣任命,什么时候不看资历光看脸了。
  “哼,胡闹!淮南王呢?他不是先帝亲命的摄政王吗?怎么他不露面,让你们两个小儿来见本王?”
  随行官员的脸色都有些微妙起来,朝中谁不知淮南王就是一个挂名的摄政王,根本不太理会朝堂之事。朝堂要务,大多都是信国公和荣昌侯两人亲理的。
  一个就封的王爷无诏回京,还摆这么大的谱。正是因为赵邕之死,他们这才以礼相待,不想此人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两位辅佐大臣亲自来迎还不满,难道是想让陛下亲自来迎接不成?
  “既然王爷嫌臣等碍眼,那臣等便先行告退。”
  行山王一听姬桑这句话,冷哼一声,“想当年你父亲姬荣见了本王都是客客气气的,本王之孙乃赵氏血脉,他进京没有多久就被人谋害,可想你们这些人是如何的轻视。朝中被你们这些黄口小儿把持,怪不得弄得乌烟瘴气。”
  “王爷一来就指责臣等没有尽责,敢问您可知道赵王孙是如何遇害的?遇害当晚又发什么了什么事情?王爷究竟是对臣等不满,还是别有所指?”
  谁给他的脸,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的。晏玉楼还不想侍候了,当下带着一帮臣子折回去,气得行山吹胡子瞪眼。
  “…那谁,晏家小儿好生无礼!本王是陛下的亲叔爷,他一个臣子如此不知礼,待本王见到陛下非得好好参他一本。”
  留下来的臣子默然,陛下年幼,晏侯可是陛下亲舅舅。行山王到陛下面前参晏侯爷,到头来不过是一耳过一耳,最后还是晏侯定夺。
  行山王离京多年,还当宣京城是以前的宣京城。这些年,信国公和晏侯爷两人当政,淮南王都要避他们的锋芒。一个就封多年的王爷,还想在宣京指手划脚,那不能够。
  眼见着行山王气得喘粗气,姬桑才又淡淡出声,“王孙遇害一事臣等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王爷多年未回京,帝陵那边一应祭品已经安排好,王爷请吧。”
  你不是看不上这些人来接你回京吗?那干脆别回了,先到帝陵那里住一段时间吧。
  行山王闻言,虎目怒火熊熊,偏又发作不得。他总不得说先回京休整再去帝陵祭祀吧。身为赵氏子孙离京多年,明面上什么都比不上祭祀祖先重要。
  他气他的,没有承接他的怒火,他只能自己憋着自己。
  原本京里都安排好了住处,他这么一折腾一行人还得在天黑之前赶到帝陵。赵宽一直皱着眉头,总觉得此次进京只怕是会事事受阻。赵诚一向懦弱,要不是死的是他的儿子,他也不会被允许跟来。虽然死的是他的儿子,但不过是个庶子,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触动。
  天黑之前,总算是到了皇陵别院。
  别院不比行宫,一应东西皆是就简。行山王再是不满,也不敢拿这个事情发作。他满肚子火没处发,很快又发现那姓姬的小儿也不见了踪影。礼部的官员是一问三不知,当下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两个黄口小儿如此下他的面子,真当他是上京打秋风的不成。
  本就是舟车劳顿人困马乏,一行人早早歇下。不想睡到半夜,行山王被人吵醒,一问之下才知道别院的一间屋子突然起了大火。火被扑灭后,下人发现里面有一具烧毁的尸体。所有人没太在意,只当别院的一个下人。
  行山王越想越觉得晦气,一张脸黑得像滴墨一般。
  辗转难眠之际,别院冲进一群人不由分说见人就抓。行山王提剑出去,便看到二十年未见的皇弟。
  他微眯着眼,“应皇弟,你这是做什么?”
  “多年未见,王兄别来无恙。本王待王兄一片赤诚,抱病连夜前来相见,不想王兄因自己亲孙之死迁怒本王,居然残忍害死本王唯一的女儿。杀女之仇不共戴天!来人哪,将行山王给本王拿下!”
  行山王一头雾水,什么杀女之仇?他连那个侄女的面都没有见到,哪里就杀人了?
  “应皇弟,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本王那好侄女在哪里?本王压根没有见着啊。”
  此时,淮南王带来的人已找到湖阳烧毁的尸身。
  “这…”
  “都怪本王…为了让她好好思过罚她来守皇陵。不想王兄你好狠的心,居然为了泄私愤将她烧死。”
  “她是湖阳?”
  行山王不敢置信地指着那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不怪他不信,而是这事发生得太过蹊跷。他来别院里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提醒湖阳也在别院?难道这是应皇弟和那些臣子们做的局?自己那个孙子的死就是引子?
  就这么个烧得看不清的尸体,说是一个公主,这谁信哪?
  如果是这样,他此行便是入了别人的圈套。
  “应皇弟,难道你想手足相残吗?”
  “不是本王要手足相残,是王兄你欺人太甚。来人哪,将人给本王抓起来!”
  “本王看谁敢!”
  行山王不比淮南王,他是嗜武之人。身形气势无一不威严霸气,一时之间还真镇住不少人。加上他带上京的人也不少,动起手来淮南王未必是他的对手。
  淮南王并不惊慌,随手一抬,墙头之上现出黑压压的人。那些人单看过去,个个身形似豹矫健敏捷悄无声息。
  行山王大惊,“他…他竟然把这些人留给你了?”
  这些人就是以前晏玉楼一直忌讳的那股帝王暗处的势力。先帝驾崩时,赵岳太小,这些人没有办法交给一个一岁的孩子。帝王多疑,也不可能将这些人交给自己的女人,哪怕是自己儿子的亲娘。
  晏玉楼和姬桑再是心腹,总归是外人。帝王一忌后宫干政,二忌外戚当权。所以这些人果然不如晏玉楼所料,在淮南王的手中。
  “王兄没有想到吧?”
  “本王确实没有想到,原以为你是最不争不抢的那一个,没想到你比我们所有人的心机都要深。这一天,你等很久了吧。解决完本王,是不是就轮到二皇兄?二皇兄之后呢?让本王猜猜,你是想要那个位置,对不对?”
  淮南王淡然一笑,“王兄常常以己度人,本王与你们不同,本王从来没有非分之想。不像你们,总是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行山王以剑为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浒洲灾银被劫一事与你有关吧,你企图祸水东引栽到本王的头上,不想那两个小儿坏了事。你杀害本王的孙子,把本王引上京来,然后用自己的女儿栽赃本王。你还说你没有野心?”
  “本王对大启一片赤诚可昭日月,若本王有不臣之心便叫本王不得好死万箭穿心。本王可发此誓,王兄可敢?”
  “荒谬!本王为何要起誓!”
  连誓都不敢,分明是心里发虚。
  淮南王冷笑一声,一个招手那些人便像鬼魅一样飘下来。行山王一行人全部被制伏,他们父子三人连夜被下了淮南王府的私牢。
  晏玉楼和姬桑得到消息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淮南王府的下人没有拦晏玉楼,说王爷要见她。是她一人,而不是她与姬桑。
  下人们将她带到那烧过的院子,淮南王就站在院子里。
  一身常服,儒雅超然。
  仿佛还是那个淡泊的男人,又好像什么都变得不一样。此次他出手之快,出手之狠完全超乎所有人的预料。
  她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在行山王一到京中就发难。
  而且还拿湖阳的死当引子。
  原先还奇怪他为什么一直按兵不动,也没有让人为湖阳即将病逝的事做准备,甚至连淮南王妃不见了都无动于衷。现在她明白了,他所有的隐忍都是为了等行山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行山王。
  “王爷。”
  “无归来了啊。”他慢慢转身,神情惆怅,“本王知道你必是有许多的话想问,也有许多的疑惑。本王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本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启,都是为了陛下。”
  “可是湖阳明明…”
  “湖阳是本王的女儿,她的死本王很痛心。如果她死得更有价值,本王相信她会原谅本王的做法。行山王此行上京目的不纯,分明是想借着赵邕之死大闹一场。陛下年幼,你和鹤之还年轻。他是陛下的叔爷,除了本王你们谁出手都不合适。为了大启的平定,为了大启的百年基业,本王愿意做那个恶人。”
  道理没错,话也说得漂亮,可是晏玉楼却知道并非如此。什么为了大启什么为了陛下,都不过是他借机报私仇的挡箭牌。
  然而他占着大义,她又是臣子,还能反驳什么。说穿了湖阳是他的女儿,他如何处理女儿的身后事旁人哪有立场质疑。
  “他这些年动作不断,上次浒洲之事就是他在背后兴风作浪。这次是个机会,他敢无旨上京本王就不能再放他回去。你是个聪明人,本王一向认为你比鹤之更聪明。你定能体谅本王的用心,明白本王的苦衷。”
  除掉行山王晏玉楼不反对,只是她接受不了拿湖阳的死来做文章。湖阳一生已是够可悲,连死都被人利用。
  “王爷…”
  “你不要再说了,本王比你不愿意让湖阳死后不安。无归啊,比起鹤之来,你知道本王为什么见你而不愿意见鹤之吗?那是因为本王知道你不光聪明还知道变通。浒洲之事,你弃车保帅当机立断,不仅保全阮从焕的性命还保住了侯府的名声和你自己的威信。从这一点上来看,你是个成大事不拘小节之人,本王相信你定然赞同本王的做法。”
  晏玉楼心一沉,这话绝不是在夸她,他是在威胁她。


第87章 警告
  证明浒洲之事他是知道内情的,他不仅知情或许还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灾银兹事体大,事关浒洲百姓生死存亡,他身为赵氏子孙居然能袖手旁观且在背后推波助澜,无非就是想借灾银一事引出行山王。
  之前行山王远在封地,他鞭长莫及。如今行山王进了京,他是绝对不可能容忍有人坏他的计划。
  他似乎并不需要她回答,怅然地叹了一口气。“你看看这院子,曾经本王命人修葺了将近两年,就为了住在这里的人会喜欢。后来人住进来没到一年,院子就被本王亲手封了。”
  先是威胁,这下又来卖惨。
  晏玉楼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原先没怎么注意。眼下看去,撇去烧毁的那间屋子不谈,院子里的其它格局都能看出主人的费心。
  “本王的王妃是个福薄之人,连带着湖阳也没什么福泽。院子里一草一木本王都没有让人动过,也不知她有没有去投胎,如今是人还是鬼?”
  他说这话的时候,晏玉楼明显感觉到他的意有所指,不由得背后一寒。她几乎立马能确认,他知道淮南王妃在哪里。
  “鬼也好,人也好,她与本王早已殊途。”
  便是她现在告诉所有人淮南王妃还活着,恐怕也没有一个人会信她。更何况以淮南王妃不人不鬼的模样,更是无法让人信服。
  他是料准没人会信,也不在乎淮南王妃在谁的手上。
  “本王今天话多了,都是因为触景生情。行山王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本王为了大启,也要为陛下除掉这个隐患。”
  “那…臣告退。”
  晏玉楼心情沉重地出了王府,姬桑还等在外面。两人眼神一个对视,有默契地一同离开。原是计划去明楼,不想半路冒出一个人。
  那人是留在淮南王妃那个院子的,必是淮南王妃有什么事。
  “什么事?”
  “她要见我。”姬桑道。
  “那一起去吧,没什么好瞒的。”姬桑立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清冷的眸慢慢眯起,脸色变得很是冷峻。
  她已经走到跟前,低语,“王爷应该猜到人是被我们带走了,眼下他一门心思对付行山王,暂时还顾不到这边。”
  两人同去了那宅子,淮南王妃听到声音急急从屋子里跑出来。干瘦的脸上画着妆,很是有些吓人。那稀疏的发上戴着饰,摇摇欲坠几乎挂不起。
  “…孩子…我要见你爹,你快带我去找他…”
  晏玉楼一把将她扯开,拖着她进了屋子,头也不回地对姬桑道:“你别进来,我有话要单独和她说。”
  淮南王妃奋力挣扎着,粗着气怒斥。
  “你…放肆。”
  “我今天还就放肆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晏玉楼将人丢在椅子上,顾及到她的身体状态,动作不由自主放轻。她惊恐地叫喊着,想让姬桑来救她。
  “你省些力气,我又不杀你,你鬼叫什么!”
  她听到这句话,到底安静了,装模作样地坐好。那双大得突兀的眼盯着晏玉楼,脸上现出古怪得意的笑容。
  “我儿子就在外面,料你也不敢动我。”
  晏玉楼冷哼一声,“你儿子?他承认了吗?你还真看得起自己,你以为自己是谁?淮南王妃吗?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人,人家淮南王都不会认你。”
  淮南王妃的目光凶狠起来,紧接着不知想到什么,凶狠的目光变得警惕惊恐。身体不停往里缩,很快蜷成一团。
  可恨又可悲的女人。
  “我不管你现在到底是谁,也不管你是真疯不还是假疯。但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害死了湖阳公主。你要是想再害死我们,我绝不放过你!”
  女人小心地把头转出来,发出古怪的声音,“我害她她一个贱民当了公主,锦衣玉食呼奴换婢享尽富贵,她应该感谢我才是。”
  “感谢你?感谢你让她成为王爷报复的工具,感谢你让她小小年纪就被人下了淫毒,感谢你让她活得生不如死还要背负着世人的骂名,还是感谢你让她死得不明不白?如果她能选择,她绝不会当那个什么狗屁公主!”
  “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要不是我们,她指不定为奴为婢或是嫁个乡野村夫,哪有那些个荣华富贵的日子。”
  晏玉楼居高临下地俯睨着她,目光更是冰冷。
  “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她不愿意。如今她已经死了,王爷对你偷人生子的怒火已尽数报复在她的身上。你现在见人就喊孩子,你是想让王爷知道吗?你是想让他再迁怒别人吗?”
  她的眼神慢慢起了变化,很快目光又坚定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晏玉楼,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晏玉楼。
  “你懂什么?他爹回来了,谁也不敢再动我们母子。”
  “你真是天真得可以,你就那么相信那个男人?”
  “当然,你不懂。他说我是世间最美的女子,他一定会让我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让我们的孩子成为天下最尊贵的人。我知道他说到做到,他一定会兑现诺言的。”
  看着这个傻女了,到现在都还对那个男人说的话坚信不疑。淮南王是世家女,又是人人羡慕的王妃。这样的女人都能被迷晕头,连王爷都看不上王妃都不想当,鬼迷心窍信了那人的话,可见那人手段十分了得。
  “是吗?他如果心里真有你,当初为何会让你嫁进王府,他为何不光明正大的迎娶你?你们的事情败露后,他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不露面,眼睁睁看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你受尽折磨的这么多年,他在哪里?”
  这话显然戳到淮南王妃的心窝上,她的目光更是凶狠,“你懂什么?他不知道我还活着,他以为我死了。这些年,他肯定活得特别痛苦…”
  “你愿意自己骗自己玩,那就继续骗着吧。总之无论你们想做什么,都不许把我们牵扯进去。我们是我们,你们是你们,不是一路人。还有我不妨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早就回京了。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他的儿子可不止一个。”
  晏玉楼的话,终于让淮南王妃变了脸。她抹了粉的脸先是煞白,紧接着涌现一抹红,最后鄙夷地看过来。
  “你在骗我?他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的儿子。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不可能还有别的女人。你以为编出这样的话就能骗到我,你做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赵应的人,是他让你来骗我的对不对?哈哈…他休想拆散我们!他无论用什么法子,我也不会喜欢他的…”
  “你继续骗自己吧,其实你自己比谁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了,你要是连他的真面目都没有看透,那就太蠢了。你不敢承认,因为比起被骗你更害怕自己这一生都是一个笑话。所以你不敢死,你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就是为了想见到他,想亲口问问他对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淮南王妃睁着惊恐的眼,瘦成一把干柴似的身体抖起来。她抖得太厉害,晏玉楼都有些担心她会把自己抖到散架。
  她年轻时有才女之名,又是世家女。人情世故再是不通,过了这么多年便是傻子也会醒悟过来。那人居心叵测,分明是在利用她。
  “这些年来你受尽折磨都未向王爷透露过自己当年生的到底是儿是女,我希望你以后也对这个秘密守口如瓶。否则只要让我再听到你见人就喊孩子,我立马杀了你!”
  “你敢…”
  “我不是淮南王,也不是你什么人。你对我而言就是一个□□烦大祸害,我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你看看我敢不敢!”
  晏玉楼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杀意,淮南王妃果然怕了。这个经历多年非人折腾后都没有死的女人,求生的信念定是比任何人都要强。
  一个怕死的人,一个不想死的人,其实是最好对付的。在晏玉楼冰冷的眼神中,她的眼神慢慢闪躲,最后低下头去。
  晏玉楼收敛杀气,只要她识相不再喊姬桑孩子,自己倒也不会真的杀自己儿子的亲奶奶。可如果她不知死活非要作死,自己也不介意做个恶人。
  “很好,看来你听明白了。你记住你的孩子的已经死了,她就是湖阳公主。除了公主你没有其它的孩子。”
  淮南王妃又气又怕,心里暗暗发誓等自己的男人成了事,第一个就是要把这个嚣张的小子给千刀万剐了。
  晏玉楼理了理衣襟,从容出去。
  姬桑一直守在外面,看到她出来,眼神缓和。
  “被我训了一顿,以后应该老实了。走吧,她不会有事。”
  屋里的淮南王妃还以为姬桑会进去安慰她,不想儿子在和那小子说话,根本没进来看她一眼。她心里又恨又气,更是把账都算在晏玉楼的头上。
  晏玉楼才不管她是怎么看自己的,就算她真是姬桑的亲娘,也得看她儿子认不认她。她儿子都不认,自己何必把对方当一回事。这个女人留着始终是一个□□烦,眼下淮南王已经知道人在他们手上,倒也没有再藏着的必要。
  只是淮南王…
  “鹤之,行山王进京带来的都是精锐之士。昨夜在你我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淮南王就将人秘密带走。你说…”
  只消一个眼神,姬桑便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他也是作如此想的,如果真如他们想的那样,先帝把那些人给了淮南王,此事便说得通了。
  这么一来,他们更是投鼠忌器。除非淮南王没有那个心思,否则对方真要动起手来,他们很难有胜算。
  “我们要做什么准备吗?”
  “只要陛下无事,便无大事。”
  他说得没错,只要岳儿不出事,淮南王便没有正当的理由谋权篡位,除非对方不顾千古骂名,也要当皇帝。
  抬头看去,发现他在看自己。
  她浅浅一笑,“怎么这么看着我?”
  他目光幽深,眼底温柔。他的耳力极好,方才她和那女人说的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承认对于那个疑似自己的生母的人,他的感情是极复杂的。
  淮南王妃与那人不一样,那人心机深沉机关算尽,他下手丝毫不会手软。但淮南王妃本是女子,又被淮南王折磨这么多年,他做不到如对待那人一般冷酷无情。
  在他犹豫之时,是她看出危机。
  为了他,她不惜做那个恶人。
  他想,这世间除了她怕是再也没有人会如此设身处地的为自己。老国公夫妇对他虽好,却是存着一份目的,他们想让他照顾嫡姐。
  而她不一样,她对他完全没有要求。
  “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他的目光看得她不自在起来,这人莫不是听到她和淮南王妃说的话,对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吧。
  淮南王妃再不好,也是他的亲娘啊。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她嘴角一抹,“嗯,有一点灰。”
  “真的吗?”
  她刚才是顶着脸上的灰和淮南王妃说话的吗?那岂不是大大灭了她的威风?
  “骗你的。”
  “…呃”
  所以,这个男人是在和她开玩笑吗?
  “你没有什么想法…比如说我这人怎么…”
  “没有,你很好。”
  “你知道就好。”
  她暗松一口气,调皮地眨了一下眼。
  第二天,湖阳公主的死讯终于传出来。
  关于湖阳的死众说纷纭,有人说湖阳是恶人有恶报,害了那么多的人终地遭了报应。有人说湖阳造孽太多有天收,要不然怎么偏偏被自己的皇叔给烧死了。人们在谈论这些的时候,眼神中都带着说不出的鄙夷。
  晏玉楼每每听着,心里都有说不出来的滋味。好在湖阳生前都不在意别人的指责,死后更不会在乎世人的议论的唾骂。如果死真是解脱,她希望湖阳是真正得到了解脱。但愿人真有来生,死后会有轮回。
  湖阳以公主之尊被葬在皇陵,听说贺林哭得死去活来,淮南王痛失爱女哭得几欲晕厥。这些被世人称颂的事情,晏玉楼听后唯有露出嘲讽一笑。
  行山王和两个儿子明面上说是扣押在皇陵别院,实际上人已被关在淮南王府的地牢里。淮南王在京中是皇族身份地位最高的人,除了是先帝指定的摄政王,他还是赵氏的族长。
  他公诸天下,将行使族长之职审判行山王的罪行。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宫里朝堂一片诡异的安静,官员们上朝下朝都不敢私议皇家之事。淮南王此次发难,焉知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风声鹤唳的当口,晏玉楼进了宫。
  晏琳琅一见她,立马屏退所有的宫人。
  “楼儿,淮南王到底要做什么?湖阳真是行山王害死的吗?我这心里一直在打鼓,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怪晏琳琅担心,实在是皇家亲情淡薄得可怜。岳儿还小,几位王叔爷如果说没有想法,怕是谁都不信。
  晏玉楼安抚她,“不怕,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
  “那…要是…”
  “没有要是,不要自己吓自己。”
  晏琳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楼儿说没到那一步,证明眼下淮南王怕是还没有那个意思。
  可是扳倒行山王之后呢?
  “楼儿,我不是要多想,而是我们岳儿太小…”
  “你放心,这事我心里有数。”
  她和姬桑都派出了最精锐的死士进宫保护陛下,宣京的京畿卫也在他们的掌控之下。除非淮南王想冒天下之大不韪,否则休想得逞。
  听到她的话,晏琳琅脸色苍白地捂着胸口,“我知道该信楼儿,可我还是觉得心慌…”
  “心慌不要紧,千万不能乱。最近宫里你盯紧一些,莫要让什么有心人有可趁之机。那位那里你也要留意一下,就怕她犯蠢被人利用。”
  晏琳琅心一紧,白着脸郑重点头。


第88章 摊牌
  说什么来什么,晏玉楼还真没想到那位会如此心急。当延泽宫的宫人说陛下在半道被姬太后截走后,晏琳琅顿时慌了。
  她双手攥紧帕子,直攥得指尖泛白。
  “楼儿,她是不是…”
  晏玉楼轻哼一声,“别慌,这晴天白日的她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正好臣进宫一趟,理应去给她请个安。”
  她施施然地整了袍子,正了一下头上的冠,然后气定神闲地离开。
  赵岳对于这个嫡母后并不是太熟,除了在按制的日子来给对方请安,其余的时间两人私下并无接触。
  好端端被人请过来,他小脸还有些懵。
  姬太后看着他那张更似晏琳琅多一些的小脸,努力在他的脸上寻找先帝的影子。要是她和先帝也有皇儿…她何至于羡慕晏琳琅的孩子。
  罢了,谁生的像谁,这孩子还是像他那个讨人厌的娘。
  “儿臣给母后请安。”
  赵岳虽小,一应礼仪倒是做得像模似样。
  “要不是哀家半道把陛下请来,怕是陛下想不起来看哀家这个嫡母。”
  姬太后话是对着赵岳说,眼神却是看向赵岳身边侍候的人。陛下年幼哪里懂这些事情,要是这些奴才从旁提点一二,陛下也不至于和她这个嫡母如此生分。
  说到底,陛下身边的人都是晏琳琅挑的,自是不会向着她这个嫡母。
  赵岳快五岁,多少能听出她语气中的幽怨。端正着一张小脸,小身板挺得笔直,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倒是有几分气势。
  “在儿臣心中,姬母后和晏母后一般无二,都是朕的母后。”
  “哪能一样?晏氏是生你养你的亲娘,哀家不过只是你的嫡母。你亲她近她也是人之常情,怨只怨哀家命不好。今日哀家请陛下来,实在是太过挂念陛下,思量着你我母子鲜少独处,今日便一起用个膳。”
  她一个眼神过去,宫人们便开始传膳。
  赵岳有些不安,他不明白这个一向对自己冷冷淡淡的姬母后今日为何如此热情。皇家的人,自小就比别人心眼多。
  他盯着眼前挑净鱼刺的鱼肉,等随身侍候的小太监试过菜,他才慢慢拿起银箸。
  晏玉楼来时,母子二人已经开席。满桌的御膳从桌头摆到桌尾极是铺张,桌头的菜都冷了,桌尾的菜还冒着热气。
  姬太后瞄到她进来,眼皮子未抬。
  心里有些失望,还以为是晏琳琅那个女人。说起来自己这个嫡皇后,还真没在晏琳琅那个女人身上占到什么便宜。
  晏琳琅进宫的时机巧,那时候先帝多年未有子嗣,身体又每况日下。晏琳琅进宫那可不单单是多了一个妃子那么简单,她承载的是先帝最后的希望。
  是以,先帝不允许有任何人为难她,包括姬太后。
  后来新帝登基,她又是生母皇太后,与姬太后地位相当且隐隐还高出一筹。她的身后又有荣昌侯府还有晏玉楼,姬太后更是讨不到什么好处。
  这些年来,两位太后住在宫里一东一西极少碰面。
  姬太后原本还以为自己把陛下截过来,晏琳琅总会登自己的门。不想来的是晏玉楼,自知自己在这个权臣的面前更是占不到便宜,当下意兴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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