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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爱上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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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荣昌侯,全天下最尊贵的权贵。要银子有银子要地位有地位要权势有权势,她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去臣服一个男人,甘愿做没名没分的女人。
  因为情绪激动,她完美的五官更显生动,红唇因为说了好大一通话而格外的鲜艳。看着这样的她,他的心不受控制地被吸引。
  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与自己越走越远,更不可能放手。
  想都未想,印上她的唇。
  她惊愕地瞪大眼,一时忘记推开他。
  虽然他们有过一夜,可是却并未唇齿交融过。他的动作生涩中带着试探,很快迅猛起来攻城掠地侵蚀她的唇舌。
  她回过神来,使劲想推开他。他将她抱得极紧,似乎要嵌进身体。男女的体力本就悬殊,她推了几下没有推动,反而更是助长他的侵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觉得自己都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眼神幽深得可怕,瞳仁像是深渊之下的暗潭想要将她吸进去。
  她觉得此情此景,自己应该给他一巴掌。事实上,她确实这么做了。清脆的巴掌声过后,是长久的沉默。
  “国公爷,请你记住,我是晏玉楼,不是你可以招之既来挥之既去的附属品。日后我一如既往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也希望国公爷同样不要心慈手软!”
  说完,她摔门而去。
  晏实看到她气冲冲地出来,狠狠瞪了阿朴一眼,跟在她的身后。她抿着唇,眼神冷冽面无表情地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起来,她面沉如水。过了许久,手指轻轻抚摸唇瓣,那里似乎还有他的气息萦绕不散,仿佛还残留他们唇齿辗转时的温热。
  良久,微垂着眼眸长长叹息一声。


第36章 保媒
  马车行至繁华处,走走停停。喧闹声还有跑堂的吆喝声,其中夹杂着不知何处飘来的行人议论声。嘈杂声中,国公府三个字窜入耳朵。
  她凝着神,静听着。
  只听得有人在说国公府被官媒堵门的事,好像自打龚家开了先例后,许多府上都打起了主意。嫡女金贵不宜抛头露面丢了体面,但庶女就没那么多顾忌。反正一心奔着做妾室,自是挑了貌美的庶女学着那龚家的模样守在国公府的门口,期望得到国公爷的青睐。
  宫里的东太后一日不撤旨意,这些人看样子一日不撤离。
  说到国公府,当然会提到国公爷。在百姓的心中,国公那可是天一样大的官,国公爷更是他们说嘴都不敢大声大人物。
  声音压低下去,渐听不真切。
  就算听不见,她也能想到他们会说些什么。无非是猜测国公爷会不会纳妾,哪家的姑娘命好会入他的眼。
  她的思绪渐渐散开,脑海中竟然冒出他一身吉袍与人喜结连理的模样。她想象着那女子的样子,定然是美艳不可方物的。
  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涩意。舔了舔唇,苦笑一声。
  回到侯府,杜氏依旧带着下人在门口等着。不怪杜氏着急,儿女个个都是心头肉,嫁到近前的还能不时见一面,有什么事也能照应一二。远嫁京外的就只能牵肠挂肚,一旦出事,京中的家人鞭长莫及爱莫能助,怎能不让人心焦。
  “归儿,那事可如何了?你四姐夫无事吧?”
  “母亲莫在太过担忧,无凭无据,料想那些人也不敢把四姐夫怎么样。便是真的押解归京,还得慢慢详查。四姐夫为人再是小心不过,定不会让人捉住什么把柄,此次灾银遭劫一事,必与他无关。”
  “还要押解归京?你四姐和孩子们怎么办?”杜氏心一沉,已经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四姑爷一旦被押,琬琰和孩子们会不会跟着不遭罪?可怜她的琬琰,最是温柔不过的性子,是几个女儿中性情最绵软的。“楼儿,你可得想想法子,银子的事情肯定和你四姐夫无关。你四姐一个弱质女子还带着孩子,真要有什么事她可怎么办?”
  “娘,你放心,我会保住四姐夫的。”她上前扶住杜氏,母女二人上了台阶,转眼进了门。门房立马紧闭门户,不让外人窥探。
  杜氏自是信自己的孩子,楼儿不说大话,向来是个有分寸的。她也知道四姑爷做不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无奈楼儿位极人臣,遭了人眼红。那些人本就一直死咬着楼儿不放,此事正是天大的把柄他们岂会放过。一想到这里,她着实担心得紧。
  晏玉楼好生安抚自家老娘一番,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两只画眉鸟儿上窜下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她背着手,立在鸟笼前默然许久。下人们大气不敢走,做什么事都轻手轻脚。
  采翠静静站在不远处,随时候命。眼见着站了半个时辰,侯爷还是一动不动,她开始担心起来。不经意瞄到有人朝院子过来,连忙低声提醒自家主子。
  晏玉楼望过去,看到自家老娘院子里的冯妈妈。冯妈妈是府上除采翠之外,唯一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人,也是老娘的心腹。
  “侯爷,大姑奶奶和二姑奶奶来了,老夫人请您过去。”
  四姐那里出了事,大姐和二姐定然坐不住。不光是她们坐不住,恐怕谢家和袁家都想探她的口风。她没说什么,直接去了老娘的院子。
  孩子们在院子外面,见到她都上前行礼。她关心了小辈们几句,便让下人们带他们去玩,自己则进了厅堂。
  晏瑾瑜和晏琼琚都是一脸的愁色,看到她进来,勉强挤出笑意。
  “大姐二姐来得正好,娘最近总是念叨府上太过清静。若不然,姐姐们小住几日,让几个外甥外甥女好好陪陪娘。”
  晏瑾瑜嗔她一眼,“娘哪里是想要外孙外孙女相陪,她是想抱孙子了。楼儿你可不能再拖,该认真打算娶妻的事,让咱娘早点抱上孙子。”
  晏琼琚跟着附和。
  杜氏勉强一笑,“楼儿的性子你们还不知道,谁劝都不管用。眼下侯府多事之秋,亲事暂时搁置也罢。我就是担心琬琰,也不知道她和孩子们最近怎么样?”
  说到晏琬琰,姐妹俩同时叹了一口气。
  晏玉楼已坐下来,宽慰道:“大姐二姐不必太担心,事情还没有太糟。朝中有人主张押解四姐夫归京审理,有人力主派人去浒洲查明真相,想必这一两日就会有结果。真要押解归京,罪名未定,就算去押解的不是我的人,我也会派人暗中保护,谅他们不敢对四姐夫怎么样。若是只派人去浒洲查案,这就好办了。”
  她说得轻松,晏家的女人们略略放心。
  晏瑾瑜是嫡长女,嫁的又是谢家嫡长子。做为宗妇,她比晏琼琚更有见识一些。一听就知道弟弟说得没错,论权势地位,侯府不输京中任何世家。
  再说宫里还有五妹和陛下,怎么可能看着四妹妹一家受苦?这事明眼人看着都觉得不简单,说不准真是有什么作乱意图霍乱朝纲动摇国本。
  “楼儿说得不错,只是真要派人浒洲,这个人选得慎重。”
  这事不用晏瑾瑜提醒,晏玉楼心中自是有数。为了让她们分心,故意提起几位外甥的学业。一说到儿女们,两姐妹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杜氏听着,时不时问了一两句。倒是把阮从焕的事情放在一边,众人愁绪渐散。然后不知怎么的,话题又扯到信国公府。
  “娘,你是没有看到,国公府的门口真是壮观。左边停着一排马车,右边停着一排马车,马车上都是长相出众的娇客。还有那天天守在外面的官媒,啧…宫里那位太后娘娘真是铁了心要给国公府里塞女人。”
  “可不是,连龚家那样的门第都闻风而动,何况其他人家。我看那位太后娘娘是病急乱投医,哪有这样急不可耐给亲弟弟塞女人的。你们是不知道,京里人人都在说国公府的事情。便是平头百姓贩夫走卒都能说上一嘴。国公府这次,真是太丢体面了。也不知信国公是如何想的,竟然不加制止,由着那些人天天堵门。”
  晏琼琚撇了一下嘴,前些日子京里有些嘴碎的说自家弟弟有龙阳之好,传得邪乎得很。国公府的事情一出,没什么人再提侯府的事,倒是压下那股流言。
  晏玉楼不语,猜不透那个男人的想法。莫不是觉得被众女堵门,彰显他的男性魅力,所以喜闻乐见?转念一想,以他的性子,应是太过冷淡对身边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吧。
  晏瑾瑜瞄一眼自家弟弟,真不知道楼儿和信国公在较什么劲。不光是朝堂上针锋相对,便是私底下也是不相让,一个不肯娶妻,另一个也不敢娶妻。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较劲的。真要较劲也应该是比谁先娶妻,谁的儿女多。没听过会比谁晚娶妻,谁不娶妻的。
  “楼儿,咱们府上不比国公府。国公府中无长辈,信国公的事情谁也做不了主。但是侯府不一样,娘还在呢。你可不能学信国公不肯娶妻,娘身体硬朗还等着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乐,你不能让娘失望。”
  杜氏心下叹息,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打着圆场。
  “娘不急,你弟弟这样的人品就该好好寻摸,免得委屈了他。”
  晏玉楼挑着眉,“还是娘懂我的心,姐姐不必担心,且过好你们的日子。咱们侯府一定不会在我手上断了香火。”
  “呸!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叫断了香火,赶紧把这句话呸出去。”晏琼琚一急,自己连呸几声,“娘说得也不错,楼儿这样的家世长相,不是什么女子都能配得上的。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万万不能进侯府的门。咱们不像那起子行事不吝的人,不管香的臭的都想往府上拉。”
  这个不吝的人,应是指姬太后。
  姬太后此举,实在是令世家夫人们鄙视,谁家主母吃相这么难看。要不是她身份尊贵,早就被京里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晏瑾瑜嫁进谢家后,得了谢家的熏陶,更是看不上姬太后的所作所为。
  “是这个理儿。”她突然压低声音,面带神秘,“舅家的那个珍姐儿,听说最近几日也出现在国公府的门口。”
  “什么?”晏琼琚惊呼出声,惊觉失态后立马用帕子捂住嘴,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她真的去国公府了?”
  “没错。”晏瑾瑜很肯定。
  杜氏脸色难看起来,娘家那些人果然都是些扶不上墙的烂泥。明明知道侯府和国公府一向不对付,宫里的琳琅和东太后不睦,楼儿和信国公更是对头。他们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而且还偷偷摸摸生怕人知道。
  守在国公府外面的女子,都是奔着做妾的。珍姐儿如此不自重,定然不是一个人的主意。母亲和弟媳妇一定知情,且说不定还是她们怂恿的。
  当真是糊涂啊!
  “娘,他们已经与侯府离心,你就当不知道此事,免得他们还以为我们阻了伯府的富贵路。我不相信姬国公有眼无珠,会看中珍姐儿。你且等着,经此一事,珍姐儿不仅进不了国公府,名声也会受损。他们自甘下贱,怨不得旁人。”
  “大姐说得没错,舅母糊涂外祖母也跟着糊涂。他们还在为楼儿不娶珍姐儿的事情埋怨我们,也不看看珍姐儿是什么品行。一个自甘为妾的姑娘,以后有得她哭的时候。”
  听到女儿们都不愿意再搭理伯府,杜氏只得长长叹一口气。娘家人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是该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天高什么是地厚。
  罢了,她一个出嫁多年的姑奶奶,管不了许多。
  母女几个说了好大一会儿,眼见着到了午膳的时间。晏瑾瑜和晏琼琚带着孩子们留在侯府用了午饭,略歇息半个时辰便各自回府。
  她们走后不久,淮南王府来人相请。略一思索,晏玉楼就知王爷所为何事。她换了一身衣裳,匆匆赶到王府。
  姬桑已然在座。
  淮南王招呼她入座,尽显长辈风范。
  “本王一直想请你们过府一叙,你们二人都是朝中栋梁事务繁忙,本王也就不好打扰。今日正好趁着有事相商,咱们权当是喝酒闲聊。”
  他口中的事,应是灾银被劫的事。
  但是他却先提王澋与张向功之死,并且再三明确表示他相信两人的死肯定与她无关。可是人毕竟是死了,而且是死在大理寺和顺天府的牢中,难免引人猜测。好在李府尹断案迅速,查出两人身份存疑,洗清她的嫌疑还她清白。
  她听着淮南王的话面色平静,实则心里觉得不太对味儿。明明事情已经过去,王爷为何还要重提,难道是在敲打自己?
  嘴上恭敬道着谢,强调自己的无辜。
  淮南王叹息一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接着说起灾银的事,“那事也算是结案,无归无需自责。今日我请你们来,主要因为浒洲一事。灾银被劫,这可不是小事。那浒洲的知州若是本王记得不错,是无归的四姐夫吧。”
  “王爷好记性,浒洲知州阮从焕之妻正是臣的四姐。”
  淮南王若有所思,半晌道:“今日早朝听说大臣们言词激烈,因为是否押解阮大人归京一事争论不休。灾银已失,该问罪的自然一个不能少。但事有轻重缓急,本王以为当务之急先不及着审问阮大人,而是查清灾银的去向。”
  “王爷所言极是,流民失所三餐无继,是眼下要处理的根本问题。臣以为可派人前往浒洲一边安置灾民,一边查找灾银的下落。”
  晏玉楼说着,瞄一眼姬桑。姬氏一派主张押解四姐夫归京,眼下在王府正是他表态的时候,他为何一言不发?
  淮南王似乎看不到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反而露出难为之色,看向晏玉楼,“灾银被劫事关社稷,本王担心有人会拿前次的事情做文章,猜测此事同样与你有关,甚至会传阮从焕是受你指使监守自盗。你可要做好应对,免得到时引起民愤。”
  他不说,暂时谁也没有往这上面想。
  果然皇家的人生来多疑,处处用最坏的心思去揣度人心。身为臣子,她自认为一向以国事为重,被人如此怀疑自然寒心。
  “王爷提醒得是,臣自问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此等祸害百姓之事。”
  “本王说了信你,就一定会信你。可是灾银之事也要查个水落石出,给天下人一下交待。这事颇为有些棘手,是以本王才会把鹤之叫来,同你们好好商议。”
  姬桑面色冷淡如故,丝毫看不出来他们不久前还曾经有过争执,也看不出来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他的脸上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晏玉楼想着自己那一巴掌还是太轻,竟然什么印子都没有留下来。
  她恭敬回道:“还请王爷吩咐。”
  淮南王微微一笑,对她的表现甚是欣慰,儒雅的脸上露出长辈般的慈爱,“你和鹤之都是本王看着长大的,先帝在世时就极为器重你们。你们二人是朝中的砥柱,肩负着辅佐陛下的重任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本王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灾银被劫一事别人会怀疑你,不如此事就交由你去查。一来给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二来也算是让你出京躲一躲。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不是商议,而是命令。
  晏玉楼快速分析事情的利弊,觉得自己亲自去查也好。不管淮南王动机是什么,她去浒洲确实比其他人去方便行事。
  “一切听从王爷的安排。”
  淮南王听她同意,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能理解本王的一片苦心,甚好。京中一直传你和鹤之不睦,还说你们为了一个女人争执不休。本王还听说那位姑娘是古将军的嫡长女,可有此事?”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别开。
  姬桑开了口,“王爷,这事子虚乌有,臣并未与晏侯爷争一女。”
  淮南王不太相信,看向晏玉楼。
  她心头一凛,猜不透他的意思。回道:“不知传言是从哪里来的,家母确实曾和古夫人走动过。只不过事情未成,故而没有声张。”
  “这么说来,无归和古姑娘的事已经作罢,那么鹤之就没什么要忌讳的。”淮南王说着,转向姬桑,“太后娘娘忧心你的亲事,已经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你既然中意古姑娘,本王便替你保媒,你看如何?”
  晏玉楼愕然,心提了起来。
  “王爷,将军府还未给家母回话,家母也还在考量之中。眼下您将古小姐说与姬国公,怕是略有不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声阻止,方才那一刹那间,她想都未想。话一出口隐约有些后悔,竟不敢去看淮南王和姬桑的脸色。
  淮南王微愣,转而哈哈大笑起来。
  “此事是本王思虑不周,既然侯府和将军府还在商议之中,确实不好将古姑娘另许他人。要不本王替你保媒?”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娶妻,而且还是娶古幽兰。
  “不,王爷您误会了…”
  淮南王摆手,截断她的话,“无归啊,本王明白。一家有女百家求,古将军养了好女儿。能得你们看重,必是万里挑一的好品相。要不这样,你们各凭本事看谁能先得佳人芳心。鹤之啊,你想要抱得美人归,一定要好好讨好无归让他割爱。”
  姬桑眼神一闪,“臣领命,一定尽力讨好晏侯爷。”


第37章 逼近
  淮南王愉悦地大笑起来,似乎对于他这个回答很是满意。
  “本王真想不到,区区一个女子竟然引得我朝两大重臣相争,可见那古姑娘确有过人之处。要是湖阳有古姑娘一半省心,本王也不至于年纪一大把还要替她操心。真想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聊慰平生,哎!”
  “王爷既然如此喜欢古小姐,何必认做义女?将来古小姐无论嫁进国公府还是侯府,国公爷和侯爷中的一位都将是您的女婿,岂不两全其美。”
  王府管家的话一出,淮南王似乎很是意动,眼神看看姬桑,又看看晏玉楼,极其认真地思考起来。
  “没错,你倒是提醒了本王。不论是鹤之还是无归,本王都很满意。每次看到你们本王都深感遗憾此生没有像你们这般出色的儿子,说句实话早年本王曾动过心思。无奈湖阳太胡闹,本王实在没脸提出结亲一事。”
  原来他曾打过自己和姬桑的主意,晏玉楼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身份够高,否则若是一般的门户只怕真被王府招了婿。
  她只当他是随口一提,不想他竟然和管家讨论起如何登门拜访将军府,要带什么礼以及认亲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
  这样的仔细,怕是要当真。
  她心下琢磨开来,眼尾的余光看到一边坐着的姬桑。这人和往常一样冷漠寡言,神色自若面容平静。不知他是真的不以为意,还是根本不把王爷的话放在心上,抑或许是对于娶古幽兰之事并不排斥。
  淮南王与管家商议了好一会儿,管家喜气洋洋地去做准备。看样子,认亲的事几乎已成定局,后面就是招女婿了。
  “本王好久不曾如此高兴,若是能再添一女,必大设宴席广告天下。”
  “恭喜王爷。”
  两人齐声恭贺,淮南王笑意不断。
  “同喜,将来说不准你们其中一位还会成为本王的乘龙快婿,唤本王一声父王。若真有那一天,本王定要大宴群臣昭告天下。”
  晏玉楼不接话,反正她是不可能娶古幽兰,更不可能成为淮南王的女婿,那么有可能做王府姑爷的就只能是另一个人。
  思及那个可能性,突然觉得心口有些发闷。略略甩开心头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打趣道:“能成为王爷的女婿那是何等的荣耀,到时宣京众公子一定抢破头。信国公娶妻之事迫在眉睫,可得要使出浑身解数才能赢得美人芳心。”
  “晏侯爷说得极是。”
  他不辩驳不否认,似乎真有意娶古幽兰。
  她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是冷了下来。
  淮南王只当他们暗中较劲,听着他们一来一往,更是欣慰。
  “王爷,何事如此高兴?”一道声音从月洞门那里传来,紧接着一身官服的贺林走过来。看到姬桑和晏玉楼二人,表情有些意味不明。
  王府管家略躬身行礼,请他入座。
  论长相,贺林自是长得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入湖阳公主的眼。只是相由心生他眼神阴鸷飘忽,满肚子的势利算计毕现,令人很是不喜。
  淮南王心情大好,提了一嘴想收义女的意思。
  “这是好事,公主曾与臣说起过幼年。很是羡慕别家都有兄弟姐妹,她一人着实有些孤单。若是她知道会多一个妹妹,想必一定会欢喜。”
  湖阳公主跋扈放荡,寻常的男子难以忍受。贺林算是个能忍的,这般忍耐图的不过是湖阳的身份带给他的荣华富贵。
  一番话说得淮南王更是大悦,若说先前只是意动,如今便是下定决心认个义女。
  “湖阳的母亲去得早,本王身为男子也不知如何养孩子。想着她要什么便给什么,但凡是她想要的东西便替她寻来。不想养成她如今的性子,本王着实惭愧。”
  “王爷一片爱女之心,京中人人可见。若说王爷不是好父亲,臣都替王爷叫屈。公主不明白王爷的一片苦心,臣在旁边看得可是一清二梦。想必公主在京外修养一段日子后,定能想通其中的道理。”
  “你莫要安慰本王,湖阳的性子本王最是清楚。本王只盼着她以后安安生生的,不要再惹是生非便足够了。”
  “臣定会替王爷看着公主的。”
  翁婿二人你来我往,一个是父亲一个是丈夫。对于湖阳那样的女儿和妻子,他们怎么会满意。淮南王作为父亲自会包容,贺林的心里就不知是什么想法。
  贺林这个人,晏玉楼并不喜欢。
  先帝当初替湖阳择婿遵循的是你情我愿,也就是说贺林在成亲之前已经知道湖阳的品性。他既然选择拿自己换取前程,就没有立场在外人面前流露出对湖阳的不满。
  那双阴鸷的眼神,看向她。
  “早就听说晏侯爷是个惜才之人,此次春闱觅得良才真是可喜可贺。”
  他不提这茬,晏玉楼还当他是个忍辱负重的,不想一开口就是满嘴腥臭。心术不正,难怪愿意娶湖阳这样的女人。他在暗示她借着春闱拉拢人才企图垄断朝纲,分明是说给姬桑听的。
  这个挑拨,实在是太过明显。
  淮南王若真是为了平衡之术,处处提防她和姬桑拧成一股绳她能理解。但是这个贺林…难道说是王爷的心腹?
  她微微一笑,“贺驸马真会说笑,科举选才为的是大启江山,与我个人有何干系?陛下年幼,我与信国公身受先帝重托替春闱把关,尽的是臣子的本分。良才是大启的良才,是天下的良才,实与我一个臣子不相干,王爷您说是不是?”
  “无归一心为天下世人皆知,陛下尚且年幼,朝中一切事宜都得仰仗你们二位。学文不会说话,你们多多包容一二。”
  学文是贺林的字,他原名林学文。当年灾荒逃难中丧父,后林母嫁给贺姓男子,他便随继父改名贺林。
  所以他正是花姑寻找的人。
  此时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双拳紧握俊脸胀得通红。在真正的世家权贵面前,他总不由自主生出卑微感。仿佛人人都会笑话他为攀富贵,才娶了湖阳那样的女人。面前宣京城中身份最高的年轻权贵,他不由得自惭形秽,同时心生嫉恨。
  “侯爷何必动怒,下官不过随口一问。”
  这是在讽刺自己心虚?
  晏玉楼表情不变,夸张地长松一口气,“贺驸马别怪我小题大作,身为臣子我自知什么是应该忌讳的。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流言传来传去就会变味。万一哪天传出我独断朝纲有不臣之心,我岂不是冤得慌。”
  贺林神色微变,深深看她一眼。
  “侯爷居然想得如此之多,是下官言语不谨。下官知错,还请侯爷责罚。”
  “我岂敢责罚贺驸马?贺驸马言重了,既然是无心之言,还请驸马爷日后慎言,莫要因为一时无心给别人增添麻烦。”
  “侯爷教训得是。”
  “无归说得是,不可人云亦云,不可道听途说。今日幸好并无外人,你说错了不打紧。要是传到外面,别人还当无归有夺权之心,鹤之必会心生间隙。”
  淮南王脸色凝重语重心长,贺林自是诺诺认错,道是自己今日失言,并且当着淮南王的面真诚与晏玉楼道歉。
  好人坏人都让他们翁婿做了,她有种被人摆一道的感觉。淮南王的平衡之术太过刻意,刻意到她觉得很是违和。以前淮南王表现得太过淡泊,一副根本不将权势看在眼里的超脱。最近倒是有些看不太懂,怎么露出如此多的破绽。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王府的下人们又端上来新鲜的瓜果点心,将原来并未打动的东西撤下去。
  “臣不日将出京,京中尚有许多事务没有交待。王爷见谅,容臣先行一步,待他日归京后再与王爷好生畅谈。”
  晏玉楼站起来欲告辞。
  一直未出声的姬桑跟着站起来,道:“王爷,灾银被劫一案臣思来备觉疑惑重重。恰巧事发隘云谷地处饶洲边界,饶洲知州程梁与臣是亲戚,臣心中不安愿与晏侯爷一同前往。”
  他话音一落,淮南王脸上的笑意敛起,颇有深意地看了晏玉楼一眼。眼睛慢慢眯起,似在思考这番话的含义。
  “你们二人皆是朝中重臣,灾银被劫一案虽然事关重大,却不至于让你们二人同时离京。本王觉得若你们一同前去,怕是有些不妥。”
  “臣近日颇有困扰,太后娘娘一片苦心臣不能拒,又实在消受不起。王爷体恤臣等,不如就当是放臣出京躲一躲。”
  淮南王一听,重新笑起来。
  “本王还是头一回听鹤之诉苦,无归你怎么看?”
  “王爷有所不知,信国公这是不放心臣。他是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必是怕臣去浒洲后一心想摘清阮从焕,把灾银被劫的事情全部推到程梁的头上。您慧眼如炬定能看清臣一片忠心,万不会做出那等下作之事。信国公想去监视臣,您千万不能答应。”
  “你们一个要去,一个不愿意,倒是叫本王好生为难。朝中之事,本王向来不愿意多管。只不过你们都离了京,本王的义女怎么办?”
  管家交待好下人,已经回来一会。闻言又进言,“听说古小姐自小习武巾帼不让须眉,时常作男儿打扮,指不定她在京里呆得烦闷,又起意扮成男子出游也未可知。”
  “你说得没错,倒是个真性情的孩子。”
  晏玉楼有些无语,亏得王爷用真性情三字遮掩。落在别人的眼中,古幽兰的行径绝对不是这三个字,而是离经叛道不守规矩。
  他不仅默许姬桑离京,更是在暗示古幽兰会和他们一同出京,路上培养感情。
  她垂着眸子,不接话。
  姬桑自然也不会接话,神色如常。
  淮南王点到为止,聪明人不必深说,想必他们都已明白自己的意思。就不知相处一段时日后,能夺得佳人芳心的是哪一位。
  离开时,淮南王翁婿二人亲自送他们出门。
  淮南王止步于门前,贺林送他们到门外。论长相贺林生得不错,但站在他们两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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