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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携子重生-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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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赵家出事了,师父的话应验了……”赵十七有些失控地掩住脸,心如置冰窖碎裂,化为两行清泪从指缝中跌落,她全身瑟缩着颤抖。想起,马车上,师父告诉她,如果她不能扭转一切,那赵家会被兰亭赶尽杀绝。
“小十七别怕,有大哥在!”赵承恩脸色如裹冰霜,嘴角却勉强朝着赵十七宽慰一笑。他撕开袍子,将赵十七手臂的伤缚住,他没有回答赵十七的问话,如果他现在告诉赵十七,赵家已经覆灭,赵十七肯定绷不住情绪,届时引来更多的暗卫,那他们兄妹俩谁也别想离开。
他拉了赵十七的手,走到卫扬的身边,空然双膝一跪,抬首时,脸上一寸一寸缓缓绽开笑意,眉目舒展,连眉梢都是一层薄薄的笑意,“卫扬,我要带十七儿离开,你肯不肯就一句话!”赵承恩清楚地知道,卫扬若不肯,他要走不难,但他带着赵十七是无法杀出重围。
“表哥,你告诉十七儿,爹和娘他们……为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她拭去眼泪,她不想让泪水一直模糊了自已的视线,她尽量平复自已的情绪,让自已冷静下来,她的语声极慢,眸中晶明光线盈动,一字一眼,“五哥他……是不是也被你抓走了?”
十七不是傻瓜,今夜发生的一切,再迟钝也听出来了,她的兄长想带她离开这里,可她的表哥拦住她,这么说,是卫扬带头把她抓到这,难怪大哥和表哥两人在这里厮杀。
卫扬看了一眼月色下的赵十七,不过几天,她整个下巴都尖了下来,她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有些茫茫然地看着他,晚风下,衣袂飘飘,裙裾飞扬,脸色苍白如鬼,象极了一抹幽魂。
“赵传铭三兄弟金銮殿上欲行刺宁王,兄弟三人已当场伏法,新皇已下旨,赵府三族当诛。”卫扬冷冷一笑,话虽是回答赵十七,但他的眸光却夹然冷笑,鞭策在了赵承恩身上。
“新皇?呵呵,那就是说宁王已经登基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赵十七近乎自语,身形晃了晃,果然如此,仿佛已经用尽所有绝望,如芸花凋零前最后一瞬绽放,凄艳让人不知所措,如果可以,她宁愿选择一死了之,一切随风散去。
但不行,师父告诉她,她是扭转这一切唯一的枢扭。
她连死的权利也没有!
赵承恩看着如此难过的妹妹,眸中晦暗如黑夜,深叹一声,反手劈向赵十七的后背,赵十七应身昏倒在赵承恩的手中。
既然卫扬保持沉默,赵承恩料他是默许他带着赵十七离开。
赵承恩背起妹妹,轻轻一跃就跳出了墙外,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赵承恩对京城的熟悉自然不同于义净,他带着昏迷的赵十七很顺利地就离开了京城。
如今京城已完全在兰亭的控制下,局势最乱的应该是在淮安湖,所以,他发出了令赵家死卫不解的指令,走捷径,进入淮南。
一则,这里的龙卫听令于兰御谡,在没有找到兰御谡下落的情况下,以岐暗为首的几百名的龙卫并不会听令于宁王的号令,所以,宁王的人在这里暂时并不能大施手脚。
二则,他也想寻找兰锦的下落。
赵家为西凌百年世家,在淮安湖自然有属于自已的秘密落脚之处,当夜他将赵十七安置好后,又换上夜行衣,准备夜探兰御谡和兰锦失踪的画舫。
他轻功卓越,自然来去自如,等近临晨时离开画舫,他脑子里很混乱,却依旧一无所获。
画舫内,凤南天从琉璃镜中看着赵承恩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嘴角抿起深深一弯,看向了昏睡在地上的赵十七……
京城,宁王府大门,张灯节彩,百官跪迎两旁,兰亭一身大红喜袍,胸间系着大红绶带等待着新娘的出现。
辰时,水玉背着一个新娘出现,身边的水月抱着一个大红色喜袍,领口,袖口绣满祥云金蟾纹样,金丝滚边。头上小金冠光华璀璨,衬着一双琉璃眸越发流光溢彩。
今日小家伙知道是娘亲的大喜日子,一点也没有顽皮,脸上神情专注,年纪虽幼,却有了几分沉毅气息。
兰亭待沈千染上了凤辇后,方上了坐骑。
从宁王府到皇宫,不到一里的路,两旁站满了近万名皇城禁军,个个腰间持剑,胸前披着红色喜庆绣带迎风而动。
两旁的百姓人山人海挤在大街的两端,观看着千年难遇的帝王以民间之礼迎娶皇后。
不到一刻钟时,迎亲的人马就到了皇宫的门前。
朱红的宫门上,两边的金环结着大红彩球,暖风吹过,摇曳生姿。
宫庭门阔尽开,流连处,只见青白玉砖地中间辅着一条红色的地毯延绵到眼不可及处,远处宫殿檐如钩,斑澜琉璃漾彩波,金碧辉煌处处张灯结彩。
“新人落轿!”礼官手奉金册跪迎在宫门口的红地毯,在帝王下马那一瞬,哄亮地声音响起。
仪仗行行云,伴声如钟鼓,凤辇端顶雕着五彩金凤缓缓而来,一只只金风便似桓绕云霞,轿顶四端结着大红金翅凤凰的绣球。
凤辇两旁随行百名粉装的宫女,个个手捧着鲜花篮,一路洒着纷芳。
辇驾缓缓停靠于皇宫大门处,天子一身红袍喜服缓缓步向凤辇。
宫门两边,数千名禁卫军佩剑呼啸而出,击掌着剑柄,齐声直啸云宵。
天子身后,近身的数十名禁卫军,披着红色喜庆绣带,躬身有秩随天子走向辇驾,天子手一挥,制止了禁军上前侍候的动作,亲手揭开凤辇帘帐,牵着一身凤袍绣彩,红巾盖头的女子缓步而出。
在百官的跪迎中,天子不依旧礼却将新娘腾空抱起,步过层层宫门,缓缓步向天子之居承义殿。
在大型宫乐中,于殿义殿大门口,天子将怀中新人轻轻放下,牵着她过了火盆,复又抱她抱入大殿之内。
在礼官的贺辞中,帝后行天地之礼。最后,回到寝宫,天子掀去新人盖头,二人坐在龙塌上,宫女捧上子孙饽饽,请新人食用,二人共饮了合卺酒。
正午时分,帝王登基及皇后册封庆典开始。
帝后二人先祭天,再拜历代先帝。
最后,在鼓乐齐鸣中,帝后牵手,缓缓走向金銮殿的高台,接受百官朝拜。
酉时,帝后登上皇宫大门三层楼台与百姓一同观看盛世烟火。
帝王亲手点燃爆竹,“砰”的一声划破天空的黑暗,瞬时,京城四处同时散发五彩烟花,冲天火花涌起繁星,紫色苍穹下,姹紫嫣红开满了橘红天幕。伴着百姓的欢呼,火丛银花亮耀第一张喜庆的笑脸。
“染儿,累么?”兰亭转首看向身旁的佳人,适巧天空骤亮,佳人浅笑抬眸望天,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眼角的泪痣欲滴,大红吉袍迎风飘扬,九尾凤凰在烟花下尤其耀眼,他笑容倏地僵在了嘴角,他脸色发青,犹如陷入一场噩梦里。
这一幕竟是何其的相似,似乎在梦中,在倾天的雪夜中,沈千染亦一身的凤凰吉袍,与她一起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盛世的烟火——
他的心突然跳得历害,本能地看向前方,城门下人山人海,欢呼响彻云霄,他的心稍稍安下来,幸好,没有梦中所见的那一坐“安平桥”,也没有放平安灯的孩童。
“不累!”沈千染转首看他,见兰亭脸色有异,不觉担忧反问,“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太累了?”早上她下了凤辇后,从皇宫门口开始,他就将她抱到承义殿,一步一步地缓行,足足抱了半个多时辰。
礼刚成,又是帝后大典,虽说忙前忙后的都是礼官,但他一直担心她吃不消,搂着她的腰时,都上了力,几乎是将她半抱在怀中。
这一路登城门,遇到台阶或是登高的,他都抱着她,一天下来,她其实连站的机会也没有。
“傻丫头,我哪里会累,我是太紧张了!”他轻笑,搂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实实地按在怀中。
一百六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3…3…2 17:38:30 本章字数:7175
盛世的烟火足足燃放到子时,沈千染抬首望着天空的最后的烟尘最后消散时,终于轻轻地叹出一声,“真美,兰亭,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今夜!”
“今夜只是开始,不仅仅是你和赐儿会得到世间最美好的一切。残颚疈晓还有这江山,阿染,你看着,我会把这江山一步步治理成盛世繁华。”他突然将她腾空抱起,一提气,带着她从三层高的楼台跃下。
沈千染惊呼一下,不自觉地紧紧搂住兰亭的脖子,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之上。
“别担心,不会摔的!”兰亭豪迈地大笑一声,带着沈千染撇开身后的侍卫,朝着承义殿的方向掠去。
“我不怕!”沈千染大声的应了一下,或许是因为惊险而刺激,沈千染整个人变得兴奋异常,脸上浮起少见的顽皮的模样,甚至在跃到最高点时,沈千染张开臂膀做飞翔状!
每次兰亭提气以快速掠过宫殿屋檐时,沈千染总是顽皮地伸出手试图去扫着挂在那层檐下的彩灯,偶尔给她触碰到一个时,她竟兴奋的大笑起来,皓亮的眸子在月色的辉印下,漾出点点碎光。
兰亭见她玩得高兴,将她搂得更紧,飞跃到在最高点时,突然一个纵身,如翔鹰疾速下降,在接近地面时,又直直地冲向云宵,那样的速度,如凌驾浮云,那样恣意畅快的滋味如梦似幻。
最后,他带着她纵飞过前面的一个小亭楼,跃进亭楼后的主殿承义殿,方将她轻轻地放了下来,牵住她的手,柔声道,“来,看看我为你打造的水晶宫祠!”
承义殿在兰御谡离京后,以曾被旱雷所击为名,里里外外被内务府重新修缮了一番。风格布局不再是象以往以沉重为主调,而是换上了相对明亮的色泽。
连地上的原本是青玉石也换成了白玉砖,为了防滑,每个白玉砖的中央都雕刻着一朵梅花。
兰亭牵着她的手拐了两个弯,便到了一个圆形的寝宫里。这里原本是承义殿的偏殿,以前是供兰御谡接见朝臣时,一起用膳的地方,如今,被兰亭改为主殿。
而兰御谡的寝殿,已被修缮成小赐儿的寝殿。
寝殿的大门被推开时,里面的盏盏莲花宫灯错落有致将大殿内的每一个角落都照亮。
沈千染惊叹一声,象个孩子般冲进了大殿中央,她张开双臂,仰着下巴,看着上方半垂落的朵朵立体梅花,她转着圈,裙裾飞扬中,连连惊叹着,“太美了,太美了!”
是只见寝宫中的维幔和窗纱全用湖水绿的轻纱帐,透明近乎无物的纱帐上绣满朵朵立体的梅花,在微风下就象是漫天的梅花在碧波中轻舞。
今日沈千染被兰亭抱进来时,因为有大头盖头,她并没有看到寝殿外是如此美仑美奂。
兰亭上前搂住她的腰,挑开水晶帐帘,走进了二人的寝房之中。
只见玉质的妆台,嵌着水晶的茶几,透着柔和珍珠光彩的圆形凤榻,透明的帷缦上坠满了五彩光莹的珍珠……
“兰亭,我太喜欢了……”她惊叹地抚那一条条的的湖水绡纱帐,宫灯下,那一根根晶莹的丝线折出冰晶之色,让人恍如身在蓬莱仙境的感觉。
兰亭含笑看着她的惊喜,他知道她自小过得极孤独,从不曾象一个千金小姐过着无忧无虑的童年。她年方十七,却已历经两世的苍桑。
如今,他成为了她的夫君,他会将她所有失去的,一点一点地帮她找回,有童年的欢乐、有少女的梦想、也有为人妻子的幸福和温暖,他会一样不缺地给她!
兰亭支开宫人和太监,领着她在一张圆桌上坐下,桌上已经摆了酒菜。当中的一盘全是用水果雕拼成的龙凤吉祥果盘,沈千染这才感觉到真有些饿了。
今日一天从寅时起身,沐浴更袍,而后被兰亭亲迎进皇宫后,一大堆的仪式,她根本连坐下来喝一口热汤的时是也没有。
“这是梨么?”她心里疑惑,按理。新房中是不允许放梨的。
面对如此精美的水晶食物,让沈千染忍不住伸出手,夹了一颗被雕得如玉珠般的果肉,正想往嘴里送,却被兰亭半路截住,连带着她的手指一起含进了口中。
“讨厌!”沈千染嗔了他一眼,刚想再去拿,兰亭却俯过身,捧了她的脸,精准地含住她的红唇,将口中的半块果肉送进了她的唇中,轻轻笑,“是年糕……”
看似玲珑剔透如水晶梨,入口后方知原来是水晶年糕,满口润滑又不失弹性。
“先换件衣裳,穿着这些,手脚都施不开了!”兰亭拉着她走到铜镜前,帮着她将沉重的凤冠摘了下来,而后,极熟练地帮着她将凤凰吉袍上的绣扣。
沈千染小心翼翼的把凤凰吉袍挂在架上,转身见兰亭吉袍上侧腰上的一排盘龙扣。
沈千染上前的一步,眸如秋水,嫣然一笑,轻轻道,“你别动,我来!”
沈千染小心翼翼地帮他解着衣袍上红色盘龙腰扣,这也是她第一次象一个小妻子一般,帮着他轻解罗衫。
她脸微微地烫着,手有点抖。帝王服饰盘龙扣很繁杂,不得要领的解法,所以她解得并不顺利。只是这一小小的细节,让她明白,她或许是个好母亲,但她却不是一个好妻子。
至少,在宁王府中,两人相府的时光里,她从不曾象别的妻子侍候夫君一样侍候过兰亭。
他没有去打断她的笨拙,双手搂住她细致的腰身,指腹隔着她的衣裳摩裟着她的肌肤。他不安份的手,和他那跳亮着奕奕烛光的黑眸一瞬不瞬地流连在她的脸上,让她更加局促不安,双靥滚灼,动作愈发笨拙起来。
许久后,终于解了腰带,释去了外袍。
“这回转性子了!一早怎么没见你有这心思?”他的声音透着揶揄,听不出是喜欢还是讽刺。
从相遇到如今,从她一开始的憎恶到现在的倾心相待。今夜花烛,一切一切的记忆被他重新翻阅。彼时的痛苦等待,如今全成珍藏的回亿。因为,那里有她。
她疑惑地抬首看他,却见那双凤眸紧攫着她,眸光炙烁,眼眸深处,哪有不喜之色,明明是满满是喜爱,满满是要溢出幸福。
兰亭太易满足,这让她却感到愧疚,她把太多的精力放在赐儿身上,尤其是大婚前一阵,赐儿明显开始排斥兰亭,她总是毫不犹豫地委屈兰亭。若非是此,何来苦今夜她只是微薄的关怀,也能让他感到如此渴望。
这一段情,于她,相遇并不美,甚至带来了前世的凋零,带着两世的记忆和仇恨,她从不曾想过,有一天,她学会了去爱一个人。到此时全是感恩,若非他的一路强求与执守,这一段的情早已枯骨成泥。
他的执守教会她如何去爱,如何去珍惜,如何学会永不放弃!
所有的盘龙扣被解开后,轻解他的衣裳。她站在他的身后,轻轻地抚上他后背的一道伤疤。那是在云池水崩时,他为了护她而留下的,她禁不住那样的心疼,轻吻悄然落在他微微秃起的疤痕上。
他感受到她的气息,一旋身,与她面对着面。
她有些害燥地看着他赤露的上身,那蜜色的肌肤,那性感的锁骨,那肌理分明的腰身。
“那以后我就给你多练练手。”他享受着她那害羞的神态,托住了她那低得不能再低的小脸,凝望着她盈盈水烟般的双眸,那薄薄的水雾后,脉脉含情的眼神。
她不敢多看,拿起一件薄薄的便袍想给他换上,却被他的手轻轻一挡,两指抬起了她的下颌,逼着她与他四目相投。
他轻轻一笑,淡淡地,含糊地说了一句,“以后,不许你为了赐儿把我给扔出去。还有,将来我们要是有小小赐儿或是小小小赐儿,都不许你为了孩子勿略我,知道么……”语未尽,吻已覆上她和红唇。
“兰亭,你不饿……”不是说好换了衣裳吃点东西么?可他的手已迫不及待地搂上了她的腰,半托着将她往龙榻上带。
“饿了……”他含糊暧昧地低喃一声,挡了一下她欲给他披上的一件轻袍。温香软玉在怀,他的心跳慢慢地加快,身体跟着一波接一波地升腾燥热起来。
她听懂了他话中透着明显的爱念,她没有推开,眸光如水地凝望着他,并握了他的手抚上自已的胸口裸露的肌肤。
虽然二人在一起已有一段时日,但在二人深夜静处时,沈千染极少含着露骨的眼光去直视兰亭。或许,她虽然没有直接拒绝兰亭的求欢,但她心底总是无法撇开那一种世俗偏见,总觉得她与兰亭并未成亲,所以,一直无法完全放开。
而今夜不同,眼前的是她沈千染的夫君,他们堂堂正正的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
他轻抚着,似乎受到她肌肤那细嫩触感所诱,他享受般谓叹了声,手慢慢往她裹胸内探去——
新婚之夜,红烛燃尽时,明黄帐内,依旧缠绵不休。
淮安湖。
三层的画舫,四周的窗台挂着竹帘,与外面的湖光山色隔开。除了一张宽大的矮榻,舫房内,只有一盏白玉兰灯微微跳闪在光茫。
如今,因为这里被西陵的朝庭宵禁,淮安湖已失去了往日的热闹,四周已听不见歌女柔媚的嗓音和欢客们饮酒作乐的笑声。
凤南天碧眸无澜地看着身下一脸粉色的少女,突然想,这张脸要是换上兰锦那张精美绝伦是脸,会是如何的光景。仅一想,人就兴奋了七分,不知不觉闭上眼,加快了动作,当高点来临时,他睁开眼,一瞧身下那张虽算得上清秀灵巧却与脑中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脸盘,顿时兴趣缺缺,草草地了事。
一侧身,从少女的身上下来,顺便一脚便将那女子蹬下了榻,也提不起兴趣宠幸另外侍寝的少女,冷然唤了一声,“来人!”
两个女子马上会意,甚至来不及把薄薄的衣衫穿戴好,便轻手轻脚地离开,其中一个少女脚步有些慌乱,在门口边被地上的赵十七伸出的手绊了一脚,踉跄了一下,幸好另一个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两人迅速相携手离开。
凤南天四肢张开仰躺在床榻上,想起那一日无意中看到出来晒太阳的兰锦,在蓝天下,雌雄难辩,如果不是因为他修长的体形,他真的会以为那是一个易钗而牟的女子。
那张脸与宁常安竟有八成的象,于他而言,宁常安太老,虽美至无缺,但他对一个年过三十的女子实在提不起兴趣。
可惜,兰锦是男子之身,他没有龙阳之癖!
四个白衣侍仆忙端着沐浴之物进房,她们身上只着一件白色薄纱,虽然个个身体玲珑极为诱人,可凤南天连正眼也不瞧,只是半闭着眼由着这四个仆人为他净身。
白衣祭司随后推门进来,看了一眼地上昏睡的赵十七,朝着凤南天恭恭敬敬一拜,谨声道,“陛下,查出来了,此女姓赵,是赵家嫡女,也是方才夜探陛下龙舫的赵承恩之嫡妹。”白衣祭司顿了顿,喜上眉梢道,“此女竟是义净的俗家弟子,所谓中蹈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陛下,只要此女在陛下的手中,不怕义净不自投罗网!”连日,他们施法,却无处探知义净的下落。
地上的赵十七显然是在睡梦中被人送到这里,因为她被扔到了他画舫上的第四层那开放的舱顶。白衣侍仆将人带给他时,从赵十七的怀里搜出了一封信,信上仅四个字——投桃报李!
虽然没有落款,但凤南天马上就猜出这是西凌新帝送给他的礼物。
显然,兰亭已猜出,是凤南天将兰御谡困在了画舫之上,给了他时间让他提前登基为帝。
但凤南天一时无法揣摩到,兰亭将此女赠给他,是作为回报,给他送来了一个刚及笄的美貌少女,投他所好!
还是知道他们在西凌寻找下净的下落,而送来了赵十七。
“有意思!”凤南天自语一声,碧眸暗晦如深渊,“倒是时候会一会这西凌的新帝!”
“是,奴才马上去安排入京的行程!”白衣祭司躬身退下。
凤南天伸出一条腿,不轻不重地踢了踢赵十七的,赵十七闷哼一声,翻了个身,衣襟口顺着张开的手而半敞开,胸前粉色的肚兜露了出来,人却依然未醒。
凤南天碧眸微眯,看她衣裳不整的睡姿,小腹微微一收缩,他今日未得尽兴,此时见如此半遮半撩人的艳色,顿时生起了几分兴趣,他递了一个眼色给身旁的白衣侍仆,便坐到一旁低矮宽大的软垫上,右手托腮半支撑着身体看着。
白衣侍仆会意,他单肢下跪,两指捏着她腰系所系的带子稍稍一提,便解开了她的亵衣,露出了可爱的小肚脐。
白衣侍仆手脚麻利地将赵十七脱下亵衣,凤南天瞧见她右臂上的一颗明显的守宫砂,神情淡淡一句,“去掉!”
“是,陛下!”白衣侍仆嫌熟地脱下赵十七的亵裤,看着赵十七年轻却丝毫不显得青涩的身体,面无表情的脸色微微露出一丝的惊艳,但她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迟钝下来,她将赵十七的双腿对着风南天的眸线微微地打开,让凤南天可以清晰地看到赵十七粉嫩的花瓣。
她手指正欲进入她的身体,将其破身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扣门声,“凤公子在么?”
是兰锦!
凤南天抬手示意白衣侍仆先不必动手,并阻止站在门边的另一个白衣侍仆欲开门的动作,他慢条左厮理地站起身,此时,他上身赤裸着,身上仅挂着一件宽松的亵裤,走动间松松垮垮地欲落。
他走到舫门边,敞开门,慵懒地半靠着,脸上神情象是刚刚经历了性后的模样,“瑞王殿下,半夜三更有何见教?”
兰锦微一扫舱房,只见地板上一个半裸的女子侧身躺着,兰锦一眼就认出,那是赵十七。
“自然有事请教!”兰锦闻到房中传来浓浓的檀腥味的情欲气息,琉璃眸中闪过厌恶之色,只着一件白色的单衣袍子,腰间甚至没有束上玉带,如玉树临风。
凤南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兰锦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地直接跨过赵十七的身体,轻盈的衣袍下摆微微拂过赵十七的脸,而后,他走到了窗边,正欲推开窗户时,凤南天开口阻止,“瑞王,本公子尚衣冠不整!”
其实凤南天根本不在乎自已是否被众人观摩他的裸体,他只是不想让兰锦看到窗外真正的月色。
今晚兰锦会上他的画舫让他感到非常的意外。
因为,在兰御谡他们登上画舫的一刹那,就进入了白衣祭司所设的阵法之中。
这个阵法初时会让他们的记忆发生混乱,既使他们在舫上呆上十天,但他们的记忆也仅仅会停留在第一天,而所看到四周的景象,比如日转星移,全都是幻象。
而在岸上的龙卫,既使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上舫来查探,由于阵法的催眠作用,他们离了船,就会忘那一段所见所闻。
五天后,他们开始噬睡,一天只有片刻的清醒,通常这片刻的时间,凤南天会让人安排他们用膳。用完膳后,他们会接着就是再沉睡。
日夜昏沉,不知外面的世界。
但兰锦是如何找到了他所居的画舫,他感到实在的诡异,而且他能断定,兰锦已摆脱了阵法的困扰,此时,他的神智很清醒,否则,他不会在他一打开寝房的那一瞬露出了那亲的神情。
而在进入他的房间第一个动作,就是去开窗户。
因为陷入阵法中的人,是没有如此灵敏的嗅觉及判断力。
兰锦看了一下舱房四周,似乎房中没有蔽体的衣物,他眉峰一挑,双手猛地一推,看到了窗外高悬的满月。
果然与方才在自已一层舱房所见到的新月不同。
凤南天丝毫不在意地在低矮的软榻上坐下,“瑞王殿下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尽管开口。”
“几天了?”兰锦并不想废话,他知道,能开启这种阵法的人决不是普通人,他不想耗废时间与他打哑谜。
“十六天!”凤南天碧眸一眯,看着月色淡淡辉洒在兰锦似梦似晃的脸上,白晰如玉的肌肤,完美的下巴,优美的锁骨,最后,落到了他平坦的胸部——
原本迷恋的目光忽然晃开一丝波动,心中暗叹,若是一身的女装,那该是如何的倾城绝艳。
仅一想,他忍不住咽喉上下滚动了一下。
兰锦毫无所察凤南天的失举,他琉璃眸一眯,脑子一闪而出一个人名,“你是——凤南天?”
“你比你的父皇有眼劲,其实,在这里第一个应该反应到的该是你的父皇!”凤南天优雅地站起身,正想撩一撩差点掉了下去的裤子时,脖子处一紧,呼吸被控。
太快了,快得连他也始料未及,西凌养尊处优的皇子有这样的身手。
“说说看,你的目的?”兰锦掌心一收,看着凤南天的脸色慢慢变得涨红,他冷冷而笑,“有半句虚假,本王就捏断你的脖子!”
“如果本公子说……”凤南天神情毫无所惧,他被兰锦压在身下,就算是命被他捏在手心上,他还是兴奋了起来。
如此近的距离,他更看清,眼前的男子美到了似人似妖,他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竟蹦出一句,“你是不是有妹妹?”
兰锦被如此脱线的问话微微一愣,突然他腹下一阵的异样,似乎有东西在抵在他的左腹中微微跳着,他直觉不妙,微撑起身时,看到凤南天白色的裤子下顶起的小帐篷时,全身瞬时如被雷击般,所有的力量、意识悉数被抽光,冷汗直冒,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开始四处浮动,好象回到年幼时被那兴奋的男客用粗壮的东西狠狠塞进他的嘴里一样,他脸色翻滚出惊惧之色。
他惨叫一声,象是被万千的恶魔噬咬一般,他蹭地一下就朝后蹬开,而后脸一侧便呕吐了出来——
一百六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3…3…3 17:27:07 本章字数:6933
兰锦拼了命地呕吐着,腹中的残食全部呕尽,但翻滚的呕意还是一波一波地袭来,到他的胃酸都吐心,还只能干呕着,象要把胃腹全部绞碎后,悉数都吐净一样,他感到自己手脚禁不住地冰冷颤抖,如同濒临死亡的动物,连多呼吸一口的空气都是痛苦。残颚疈晓
在兰亭松开他的那一瞬,凤南天的呼吸瞬时变得畅通,深吸一口气的同时,他亦被兰锦突如其来的反应感到诧异,他调整一下呼吸,缓缓地坐直身体打量着如失水的鱼一般的兰锦,碧眸冗沉,静思不语,眸光明灭不定。
许久后,兰锦紊乱的呼吸渐渐平缓,他侧首望向凤南天,琉璃眸中已灌满了血丝写满了厌憎,可神智已渐清醒。
“朕让你如此……反应剧烈?”他本想说“恶心”二字。
他实是想不通,不过是调戏了他几声,兰锦用得着如此反应?就算是三贞九烈的女子也不过是一头撞死,何来呕吐?他的皮相,也不至于让人嫌恶到这个程度!
凤南天嘴角略一抽,似乎想到了什么,哼了一声,带着恶意的戏谑,“你以为,朕要对你做什么?”
兰锦被这种带着亵玩的语调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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