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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携子重生-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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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南天嘴角略一抽,似乎想到了什么,哼了一声,带着恶意的戏谑,“你以为,朕要对你做什么?”
    兰锦被这种带着亵玩的语调刺了一下,猛地站起身,两条腿却像踩在云上酸软无力。一下载倒在地。他咬着牙双手撑着地,盘着腿看着凤南天,冷冷道,“凤南天,你还未回答本王的问题!”
    凤南天却捏紧鼻子,嫌恶地看着兰锦呕出来的一堆秽物,而后,瞧了瞧自已腹下渐渐疲软下来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妖魅惑人的笑容,盯着兰锦,缓缓开口,“你被男人干过?”兰锦的反应给他的直觉就是如此,他向来口无禁忌,何况,以他的身份确定不必要忌口。
    “凤南天,你找死!”兰锦双眼暴睁欲裂,凤南天的轻飘飘的一句话打得他全身血液逆流,十成的功力灌满双掌,朝着凤南天排山倒海似袭去。
    凤南天被这股强劲的内力拂得热血沸腾,心下不敢再轻敌,迅速起起移形换步避开兰锦的一击。
    白衣侍仆神色寻常地拎了一下地上的赵十七带着她避到了墙角,免得她们被二人的掌风所波及。
    她们侍候凤南天多年,自然了解主子的心性,凤南天此时就象是一只捕兽的猎人,他讲究的是亲自动手狩猎的乐趣,这种难得的兴趣,她们自然不敢轻易去打断。
    赵十七被人扔到墙角,不知道哪里被碰了一下,“嘤咛”一声,慢慢地舒醒了过来。
    她蜷了蜷身体,感到自已的身体姿势有些怪异,就想撑着站起身,谁料一眼就看到自已全身被剥得只余一条肚兜,而她的亵裤已被卷到了小腿以下,女子最隐蔽的地方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她倒吸一口冷气,一时思维无法组织起来,眼前如此的光怪陆离,让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她动了动,伸着手极力地想够到脚腕上的亵裤,听到耳绊传来一声陌生男子愉悦的声音,“也难怪,就算是朕不好龙阳,亦被你挑得兴起,朕这一生玩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可没有一个能赶上你半分!啧啧啧,七殿下,当真是世上少有的绝色,雌雄难辩,可惜呀,可惜呀,如果你是女子,朕定是将你压在身下,夜夜宠幸……”
    赵十七全身无力,废了好大的劲,终于拉上了亵裤,抬首一个一个地瞧着身边陌生的四个白衣轻纱的陌生女子,见她们衣裳仅是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曲线若隐若现,而她们却笔直地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
    赵十七心里偷偷地舒了一口气,心道:这个梦真诡异。
    赵十七以为是身在梦中时,正预闭了眼再入睡时,却听到了一个清晰而又熟悉的男子愤怒的声音,“凤南天,你住口!”
    她打了个激凌,猛地转首巡着声音瞧去,看到一个白衣的男子疯狂地攻击着另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
    赵十七眸光一触到那半身赤裸男子松松垮垮欲落的亵裤时,忙转开眼线欲图辩认另一个男子的身形,在那白衣男子的脸适巧侧到她这个方向时,仅一眼,就可以认出,那白衣男子是兰锦!
    她更茫然,她最后的记忆留在了她和大哥在一起,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到了这个地方?
    周围虽然陌生,但所有的场景都是那么合理,兰锦掌风劈出时,四周都会微微地震动,她甚至能听到兰锦急促的呼吸声,风从窗外吹进时,竹帘会轻轻晃动,而灯火亦明灭不定——
    难道不是梦?近于本能的,她重重咬了一下舌尖,瞬时疼得让她欲尖叫出声——
    那白衣侍仆查觉到赵十七的异状,唯恐他惊扰了凤南天的兴致辞,双手如电,飞快地就点了她的哑穴和腰间的穴位,让她瞬时一动都不能动,接着,狠狠地盯了她一眼,无声地朝赵十七道:闭嘴!
    尖叫声卡在咽喉处,脑袋轰的炸开了锅,房间里的景物成了花花绿绿一片,所有的感官都混顿不清,她知道……这不是梦!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象自她从江南回到京城后,她的命运象被一条毒藤给缠住,桩桩件件绞得她全身的筋脉断裂,痛得摧肠折骨!
    如今,她的亲人没有了,连自已的清白也保不住——
    绝望不足以形容她的心,她闭上了眼,如同那一夜的梦魇,兰亭追逐着她,挖去她的心时,那样的悲伤和绝望。
    就当眼前的一切也是梦魇吧,她永远也不想醒过来了!
    “只是朕有些不明白,你堂堂一个西凌的皇子,怎么会沦为……”凤南天声音里缭绕着漫不经心嬉笑,他并不还手,他敏捷地游走在兰锦的掌风之间,其实他也知道,凭兰锦方才那猛力的一击就可知道,眼前的西凌皇子并不是绣花枕头,他完全有能力伤到他,只是兰锦现在心神皆乱,掌力中以拼为主,缺失了巧,倒有些象个莽夫了。
    兰锦的呼吸骤然加急,心口仿佛被人狠狠捶了一拳,而后再撕开,钻心地疼!他站定,停止了攻击,不自觉地抚上胸口,琉璃眸中的血丝象是要化成毒网将世间所能见的一切都摧毁。
    凤南天竟是轻松朝着兰锦一笑,提了提几乎落下的亵裤,当着他的面慢悠悠地收紧裤子上的带子,接着,闲亭信步般地走到软垫边,神色悠闲地再一次半靠在软垫上,一手托腮,手指轻敲着自已的膝盖骨,慢条厮理道,“如果朕可以让你这一段记忆永远从脑子里剔除,瑞王殿下,你要拿什么来换?”
    兰锦经过方才的发泄后,全身已脱力,他并没有去会意凤南天话中之意,踉踉跄跄地挪到舱房的一角,沿着舱壁滑坐在地,双肘撑在曲起的膝上,琉璃眸毫无光彩地看着凤南天,许久后,毫无感情问,“你有娘亲么?”
    凤南天微微一怔,一时不解兰锦到底想说什么,不过,他虽然对这话题没什么兴趣,但对美人提问有兴趣,碧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兰锦那双透着冷光的琉璃眼眸美如宝石,他毫不隐藏眸中兴致,“有,不过,朕出生时,她就被父皇赐死!”
    兰锦机械地一笑,想起南皓的风俗,一旦皇子被确立为太子,生育太子的后妃就得马上被赐死。
    凤南天被兰锦倾城一笑勾得心痒难搔,真恨不得撕开老天,质问造物者的错误,竟把这样的容颜生成了男人之身。
    “既然不打了,来,我们喝些酒!”凤南天一笑,也不待兰锦是否应承,打了一个响指。
    站在墙角的一个白衣侍仆马上会意,提着轻纱缕裙飞快地退了出去,不到半盏茶时,十几个白衣侍仆就端着一桌的酒菜进来,精致的玉器碗碟,奢华的镶着绿宝石的酒杯、箸子无一不精美。
    而食物与西凌的也有所不同,色泽看起来鲜艳,以红色色调为主,多数是盛放在巨大的玉器中,而后,那些白衣侍仆双膝跪下,用一把银制的刀具小心翼翼地将美食切成细小的块状,加了些许调料后,装在一个小玉碗中,凤南天下巴微微一抬时,那白衣侍仆便将食物搁到了兰锦的面前。
    “退下吧!”凤南天突然感到扫兴,觉得这一群女人站在巅倒众生的兰锦面前简直到了一堆的烂谷,而他,天天被一群烂谷包围着。
    兰锦打了一场,心里又堵塞得难受,便拿了箸子偿了一口,发现入口极鲜滑,随口问,“这是什么肉?”
    “抹香鲸,大海里一种动物,有这舟舫这般个头。西凌不靠海,自然,你们是吃不到!”凤南天挑了一块肉,沾了些酱料后,拿到兰锦的面前,“偿偿,要这样吃方有味道!”
    兰锦见他的箸子没有动过,就估且偿试地将肉放入口中,一股感觉很怪意的,麻麻的、又有些辛辣刺进咽喉中,他禁不住侧过脸,轻轻地咳了一声,双颊处不觉飘上了两抹红红,那一瞬,简直把凤南天瞧得忍不住暗暗地吞了一下口水。
    “不错吧?”凤南天跷着二郎腿,支着肘,兴味盎然盯着兰锦,宫灯下兰锦唇边浮现出一层诡异的红色,显得尤其媚艳。
    兰锦不置可否,只挑了些看上去认得出的东西吃了几口后,就自行倒了一杯洒,一口便饮了下去。
    “你方才是怎么回事?”凤南天也喝了几杯,酒兴微微上头时,忍不住就好奇起来。
    “一言难尽!”兰锦勾了勾唇角,有些酒兴上头,他无意识一笑,两指轻揉眉心,欲抚去潜上心头的醉意,眯着眼眸看着凤南天,俊美的脸上透着一抹说不出的戏谑,“皇帝陛下,你对别人的隐私怎么这么有兴趣?”
    “不——仅对你!”凤南天换了舒服的个姿势,毫不隐瞒自已以色取人,“你的鼻子若稍塌半分,凭你方才的无礼,朕就把你卸了骨扔到湖里喂鱼!”
    “凤南天,我突然觉得你这个人不是很讨厌……”对凤南天的直言,兰锦失笑,他平素最憎别人拿他的外貌言笑,可这个凤南天怪得很,他说着无理的话时,甚至是说着一些不识聒耻的话时,语气里全然是理直气壮。
    “宁常安在二十二年前生下我。后来……他与沈越山生下了沈逸辰……”兰锦心里的创伤一直从不曾向人道过,彼时被救回来时,他整整封闭了半年的时间,既使再疯狂,他也不曾对任何人说过那一段过往,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凤南天这种根本聊不到一起的人,他竟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他一杯接着一杯喝着,絮絮叨叨地诉说着,他混乱的出生,皇族里不为人知,其实是人尽皆知的可笑秘闻,父皇无法排解的二十年的相思的痛苦……以及他头隐得最深、最痛的伤痕——
    真正伤他的不是身体,而是宁常安明明看着他追逐着马车,却依然吩咐马夫快马加鞭,把他扔弃。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母亲,明明她回眸时,看到了他追逐的身影。如果不愿相识,哪怕是好好地看他一眼,或是,哪怕是差一个奴才将他送回宫,他与不会遭遇那样一种无法自赎的伤害,可宁常安没有,她的眸光如蜻蜒点水,她就象避一场瘟疫一样的避开了他。
    三年前,宁常安带着明年血玉入宫,向兰御谡求十年百发换红颜解药后,他方知道了宁常安真正的身份。或许,他后来也慢慢明白了宁常安当时的心态。
    或许,她是担心自已的身份一旦暴露,她和沈越山、兰御谡将成为西凌最大的一场笑话。而沈越山也再也难以在朝堂之上站住脚。
    或许,她是怕一旦母子相认,他皇子的身份将会被置于最尴尬的境地,他会因为母亲身侍两个男人被世人取笑,所以,她逃开了两人相认的相会。
    可她没有想过,她把他这样的一个孩子扔在陌生的街头意味着什么!
    欢客摧残的是他的身体,真正摧残他的心志的是他的母亲宁常安。所以,这三年来,在知道自已的生母是谁的情况下,他依然冷眼看着宁常安自囚在沈家的东院,看她被沈老夫人打压,看她过得如此卑微和不堪,他从不肯去理会,哪怕是一眼,他也不愿意去关注她。
    兰锦抹平唇角弧度,无波无痕的语气,“有时候,我真想她死,不仅是我解脱,于我的父皇也是一种救赎!”
    “那个宁常安,倒是个千年祸水!”凤南天眯着眸看着兰锦,突然想,如果是他遇到二十多年前的宁常安会如何,他想,他不会有这么多的顾虑,手起刀落,把沈家杀个一个不剩,他就不信,那女人真去殉情。
    就算她去殉情,他若不让她死,她连死都不能,他有一百种方法让这女人乖乖伏于他的身下。
    至于她是不是快乐、或是不是心甘情愿,这不是他所要考虑的问题。
    他只知道,这世间万物,只要他瞧上了,就是他的!
    “既是此,你为什么不杀了她?”凤南天想不到兰锦竟肯跟他说心里话,可惜,他从头到尾也无法体会,或是理解兰锦的痛苦,因为,于他而言,谁负他,他会直接就撕裂了谁,杀一个人对他而言太过简单,甚至不需要考虑太多。
    “凤南天!”带着一丝酒后的颓废,带着对这种断不了的亲缘的厌倦,兰锦突然对凤南天这个人感到好奇,好奇他为什么会活得这般快乐,恣意潇洒,“凤南天,你有想守护的人么?”他好奇,为什么凤南天在出生时,母妃便被自已的父皇赐死,而他,在说出口时,眼中连一丝的黯然也看不到。
    “没有!”凤南天回答得干脆利落!
    兰锦的唇边又挂着木然的笑,眼眸潋了一层薄血般,泼洒出来的是无尽的苍凉,“我有,因为父皇,所以,我一直在成全,哪怕知道父皇会因为她过得更辛苦,但我还是希望父皇活着有一个贪恋。”兰锦轻轻笑开,琉璃眸闪着微微的泪光,“我知道,她要是死了,我父皇肯定是追随她去。凤南天,你不明白这一种感情,你活着象一种生物,而不是一个人!”
    “放肆!”凤南天碧眸一沉,当即变了脸,眸光闪过一丝噬血狠戾,一闪而蹴。
    兰锦低低地笑开,想起凤南天在画舫第四层的露天画舫上,毫无顾忌岸边百姓的观摩,与一群衣着暴露的女子调情,这些女子还不是红楼艺伶,是他后宫中的女子。
    在西凌,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也不会让自已的妻妾穿成这样,成为伤风败俗的一道凤景,可凤南天做到了。
    兰锦越想越好笑,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无视凤南天脸上所旦的怒意,半阖了眼,有气无力地指着凤南天,“倒是,你真象一个……畜牲。可以随意地、随时的发情,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女子交合,呵呵呵……”兰锦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变好,在兰御谡的舟舫爆炸前,他自然也注意到凤南天所在的画舫日日上演着春宫。
    “兰锦,你笑够了!难道你不与女子交欢?”凤南天微微蹙眉,实不理解,这有什么好笑。
    “交欢?”兰锦畅声大笑,凤南天果然与众不同,在男女情事上,他果然用了最简单的两字形容他仅仅是用于排泄身理的需要,他眼眸微眯,正色道,“我从没碰过任何一个女子的身体!所以,本王没有交欢过!”
    凤南天直接用如看一只怪物般的眼神看着着他。
    “你开心么?这样活着?”兰锦心里有些不明,兰宵也是如此,毫无禁忌地寻欢作乐,但兰宵的内心是痛苦的,可这眼前的帝王,他的碧眸太深,似乎沉积了很岁月的沉淀,但却没有多余的感情。
    也不象曾经历过千般污垢,经历了岁月的洗涤后骨子里透出一种苍白无色。
    凤南天是一种彻底,天然无雕饰的玩世不恭。
    凤南天淡淡一扯嘴角,神情多了几分不屑,“于朕而言,你那些实是微不足道!你活在塔尖之上,有权主宰别人的生死。这是上天赋于你的权利,你却不懂得擅用。你的痛苦皆在回忆。如果是朕,很简单,把一切化为血腥,盖住所有的色泽,就算是闭上眼睛,看到的也是别人的尸骨!”
    兰锦突然想,就是因为他无法和凤南天想到一处,所以,他会对他畅所欲言吧,但这话题再续下去,已是毫无意义,他原就不希望凤南天会明白他说的话,他仅仅是想找一个人倾诉而已。
    他懒洋洋地往后一靠,转开了话题,“你方才说,你可以剔除记忆,是某些片断,还是全部?”兰锦多少有些了解南皓国的皇族留下不少的秘术,由南皓国的长老院掌管,他们全听令于凤南天。
    “是,你若想忘,朕可以帮你,但有一个条件!”凤南天眯起眼,这于他并不难,但也不是白白赠予,他从不是良善之人,从他手上要捞得好处,都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兰锦琉璃眸紧蹙,神情闪过极度的厌恶,他直觉凤南天提出的条件是他所不能承受的,他摆摆手不想再把这话题继续下去,“算了!”
    “七殿下,朕说了,朕没有龙阳之癖,这一点,你尽可放心!”凤南天嗤笑一声,他猜出兰锦心头所恶,也不待兰锦再开口,轻描淡写一句,“朕很好奇,若七殿下是女子,会是如何的倾城绝艳。只要你打扮成女子,让朕瞧一眼,朕就给你剔除记忆,不过是一柱香时,你永远也记不起你曾遇到过的羞辱……”
    如此恶趣味的要求,居然用这种不咸不淡的口气说出来。
    “凤南天,你真是个十足的变态!”兰锦怒极反笑,一跃而起,一脚就踹飞了面前的酒桌,掌风又带了十成的力道向凤南天袭去,兰锦的动作太突然,而凤南天又喝了些酒,一时不备,被半空飞起来的银刀刮了一下,肩出口微微一疼,他底头一瞧,流血了!





     一百六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3…3…13 9:22:56 本章字数:3530

    那把银刀也被凤南天的内力一震,划过赵十七的臂膀,直接没入舱壁之上。残颚疈晓可怜她连闷哼一声也发不出,感到手臂那有温热泌出,她知道一定是流血了,她眨了一下眼,眼角的泪又滚落了下来。也不是疼得紧,只是觉得自已太可怜,身边明明有人,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
    她甚至想,方才那把银刀要是准头好些,直接没入她的心脏多好。她答应过师父不能求死,但若死于意外,那就不是她的错。
    她静静地躺着,不知是眼泪的原故,眼前的视物慢慢开始变得模糊,又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一跳,脑海中跳出了光怪陆离的画面——
    角落里的四个白衣侍仆根本没去理会赵十七,她们见到凤南天赤裸的肩膀出被挂出一条明显的血痕,瞬时惊呼出声,四人争先恐后地冲向矮榻下,个个手忙脚乱地从榻下拉出一个抽屉,一个人拿纱布,一个拿药水,一个拿一个白玉瓷罐冲到凤南天的身边。
    兰锦先是琉璃眸中漾出一丝难解,不过是流点血,至于么?接着,后退一步,对那四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脸上闪过明显的嫌恶。
    “滚!”凤南天一脚踹开扑上前的白衣侍仆,“你现在向朕求饶还来得及!否则,别怪朕把你废了当成女人来亵玩!”
    “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兰锦怒极反笑,他自幼开始因为容貌过于艳丽,从太多的男子眼中看到猥琐的情绪。可没有一个人敢象凤南天如此张扬,“否则,本王就废了你这只种马!”只见那盛放的笑意,延至眸中,如凤凰潋艳,修长的身体前倾,白袍猎猎鼓动,袖袍受风势向后飞扬,双掌挥出朝着凤南天的下盘攻去。
    “竟敢一次次的出言不逊,当真以为朕舍不得撕了你的脸?”凤南天头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绝美的脸倏得变得扭曲,饶是一生,他从未曾受过这样的羞辱。他迎面对着兰锦的掌风而上,这一次凤南天倒没有让他的意思,掌风过处,冷冽如霜。在如此短的距离合身扑来,生杀之气却如此凌历,可想而知凤南天的内力修为已到了无法预测的层度,难怪,他敢带着区区二十多人的仆众大势招摇进入西凌之地。
    兰锦武功是诸支山亲授,加上兰御谡的调理,自小服用世间奇珍异草,内力修为甚至在兰亭之上,两人已纠缠一处,数十招后,兰锦有严重的洁癖,让他一边要顾着和凤南天打斗,一边还要小心避开地上的残羹菜沫,难免分心,遂被凤南天的掌风逼得步步后退。
    横躺在角落里沉静如水的赵十七听到木质断裂之声,忍不住睁开迷茫的眼,惊骇地发现,凡凤南天掌风过处,舱壁皆缓缓地龟裂开来,只是那样的神情仅仅是一瞬间,她的眸光又开始晃散,似乎陷进了沉思。
    凤南天多少年未曾逢敌手,越打越兴奋,他也瞧出兰锦之所以步步后退,是因为怕沾染了地上的残渍。他碧眸一眯,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趁着兰锦眸光落在地板上一摊汤水时,用足尖挑起地上的一块牛肉朝着兰锦面门飞去,同时左腿旋风向兰锦的下盘扫去,兰锦退无可退只能一跃登上了身后的矮榻,说那时,那时快凤南天象是算计好兰锦这一避招似的,扑在了兰锦的身上,左手同时点上了兰锦的右侧的肌穴。
    兰锦没料到凤南天竟是来这一招,在两具男人身体亲密相触的那一瞬间,他有一种即刻咬舌的冲动,他半身动弹不得,内力瞬时散了一半,双掌推出时,凤南天笑盈盈地悉数承受,并不避开而是直接点住了兰锦另一侧的腰穴,这一下,兰锦全身被控。
    “你——给我滚开些!”兰锦如被雷击,耳绊轰鸣不绝,全身的血液瞬时停滞不前!
    凤南天痞笑一声,暧昧地跨坐在兰锦的腹上,做着女子平常对他时的动作,轻轻地蹭了蹭,碧眸眯如弯月,挑着一泓碧绿的水波,嘴角含着令兰锦几近抓狂的淫靡之笑,声线带着丝丝的抚慰,嘻笑,“原来西凌的瑞王殿下跟朕玩的是欲擒故纵,既然如此,朕就免为其难!不过,朕想知道,瑞王殿下要的是凤某人的心,”他两指缓缓划过兰锦怒至铁青的脸,俯身欺压而上,在他的耳边,那一张一闭的唇瓣几乎要含住兰锦的耳珠,缓缓地吹气,“还是要凤某人的身!”
    兰锦倒吸一口气,紧接着呼吸变得缓而轻,恍若时光突然开始倒流,天地变得开始混顿,视物开始进入了慢动作——
    凤南天微微惊讶地抬首,其实他的穴位点得很技巧,以兰锦的功力完全可以冲开穴位与他较量。可此时,兰锦好象全然失去反抗一般,呼吸很轻却很紊乱,他直挺挺躺着一动不动,那琉璃色的双眸一眨不眨,宫灯下,流走着妖异的光彩,俊美无暇的脸孔好像笼上一层不正常的烟缭,妖艳无边,那是和往常完全不同的表情——似乎象一只被人祭上神坛的小生灵!
    可这丝毫不会打断凤南天的浓浓的玩兴,他轻轻抚了一下兰锦完美无铸的脸盘,光滑细腻的肌肤,简直比雪缎柔滑,比玉璧精致,惹得凤南天连连暗叹造物者的失误,硬生生把这样销魂噬骨的美人生成了男儿身,他近乎宠溺地对他道,“小美人,闭上眼,今晚朕让你知道,什么是销魂蚀骨,什么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语刚落,凤南天的脸已故意移至他的胸口,一脸的春情泛滥地在他崩得紧紧的身体上蹭着!
    蹭着,厮磨着——
    再蹭着,再厮磨着——
    凤南天的身体已经本能地起了反应,可身下的人竟不反抗?凤南天感到极诡异,如果说年幼的兰锦无法反抗侵犯,可现在兰锦明明有早已具备了反抗、掌控的能力,却因为心结让自已变得如此脆弱!凤南天不信邪,越是困难他的挑战心愈起,他就不信,就当做是撞邪,他今日偏偏就要帮着兰锦克服他内心的魔障。
    方才恶斗时,他知道兰锦的武功不下于自已,却因为洁癖而处处受肘制。而现在,当被一个男子如此欺近时,兰锦的反应已经不是一个正常成年男子的反应,他象一只在旷野中奔跑,却被天雷紧紧锁住的小灵狐般,无处逃生!
    或许,是因为之后被兰御谡保护得太好。可凤南天知道,这个弱点将会有一天给兰锦带来灭顶之灾。
    他算不上大奸大恶之人,也从不是良善之人,但对于兰锦幼年时的遭遇,他还是感到无比的震憾。
    眼前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是西凌最高贵的皇子,如天上最美的一块玉落入人间时,不巧掉进了污泥之中,被沾染了一丝人间污垢,令人婉叹。
    好吧,今日,他就当一次摆渡人!
    帮他打开内心的黑暗,让阳光注入!
    所以,就在他勾起地上的牛肉踢向他的一瞬间,他决定试试去帮他走出这个魔障。
    可做起来,于他自已,也是这般难!所以,他现在有些明白,兰锦的心魔为什么会这样深。
    他缓缓地坐直,看着身下的兰锦眸光有些晃散,呆呆怔怔地。凤南天挑唇一笑,右手伸出,双指夹住兰锦的头巾,轻轻一拉,解了绾住他头发的长带,一头青丝飘泻而下,几丝落在他的眉眼之间,缀着宝石般的眼眸在宫灯下泛闪柔软光茫,那样惊天恸地的美,竟让凤南天的心跳一瞬间停止。
    可身下的人虽美,毕竟是男子,凤南天想要进一步,对他而言也是痛苦,他没敢看兰锦平坦的胸部,只能拼命地盯着兰锦那张雌雄难辩的脸。
    “眼前的若是女子多好……眼前的一定是女子!”凤南天在内心缓缓催眠自已,碧眸燃起雄雄欲火,凤南天的眸光沿着他精美的五官渐行渐下,落到那嫣红至媚色的唇瓣时,他准备狠下心去品尝一下,可惜,眼尾扫到兰锦脖子上那一颗明显的喉结时,凤南天强堆起来的欲火和信念瞬时被熄灭——他实在对男人没兴趣!
    而身下的兰锦依然一动不动地,他的脸色已转至惨白,象一只幼兽等宰一样,等着猎人缓缓用利刃将他剖腹。
    凤南天那一刻几乎想一巴掌盖在兰锦的脸上,骂他: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冲破穴道,起来跟老子再打一架。
    好,既然不反抗,那权当老子玩个新鲜!
    凤南天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他开始嫌熟地解着兰锦身上的衣带,他感到,兰锦的肌肉颤得更加历害,他似乎想说什么,却连唇舌都开始无力卷起,眼睁睁地看着自已地衣裳的绣扣被凤南天一颗一颗地解开——
    凤南天解到最后一颗时,他的手也不知是太兴奋还是觉得这情形太诡异,也跟着兰锦的手抖了起来,心里暗骂:你倒是给老子来一掌呀,真想让老子上你?连开口都不会了?老子好象没点你的哑穴吧!
    行,老子马上脱了你的裤子,看你能忍多久!
    ------题外话------
    断更太久了,编辑组来信了,必需要更一章了,月今天先更一点点,接着闭关码。
    PS:此文木有男男~





     大结局一
     更新时间:2013…3…18 9:37:13 本章字数:34042

    凤南天褪了兰锦的裤子时,身下的兰锦呆呆怔怔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自已有一种即刻仰天嘶吼的冲动,因为他心里实在寒碜得要命,他活了半辈子,不是没看过同伴的,但亲自为一个男人宽衣解带还是初次,正想破口大骂时,突然,一股带着毁天灭地的生杀之气朝他的胸口袭来。残颚疈晓
    “砰”地一声,凤南天被打飞了出去,撞在舱壁上弹了一下,落到了地上。
    “凤南天,我杀了你——”兰锦飞快地穿上衣袍,他的五官扭曲如恶鬼,双拳紧紧攥在胸前,一幅与人同归于尽的架式。
    凤南天被打得心血澎湃,他喘了几口粗气,他笑得捉狭,“好,你总算懂得反抗了,记得,下次有男人要侵犯你,你就打死他,别只光顾着害怕!”
    兰锦的气息亦很浑浊,方才发生什么事,他其实是一清二楚的,在凤南天开始解他的衣裳时,他就拼命地命令自已反击,可他的身体有本不听从大脑的使唤,他的手脚完全瘫痪一般。
    兰锦直直瞪着他,他感觉到凤南天的用意,可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怎么不爽呀?不爽就跟老子再打一架!”凤南天不喜兰锦一脸憎恶的表情,他咒骂一声,挺身站起,不待兰锦反应,挟着全身的内力朝着兰锦袭去。兰锦心神一敛,迎面而上。
    也不知道打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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