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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携子重生-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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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大红如倾天的晚霞,裙裾、袖口用金丝线绣着无数的凤凰吉鸟,珠光下,每一只凤凰的形态各异,风吹过,裙裾微微拂动时,那些凤凰的眼睛都象活过来似地闪着粼粼金光。
“真美……”沈千染叹为惊止,嘴角挽起一抹浅笑,赞道,“单这凤凰的眼睛,就得要四十年以上的绣工。”她想,这肯定不是出自皇宫,这一件凤凰吉袍应该在一个多月前就得开始绣制,那时候,兰御谡还没有离开西凌。
扶婉含笑点头,低声道,“是的,每一只凤凰的眼睛看的方向都不同,这个绣娘真是心细如发,连这么小的细节都注意到!”
沈千染在宫人的侍候下穿上,虽然连着亵衣,里里外外穿了三件,但这凤凰吉袍所用的面料是最薄最透气的江南彩帛,外层用的又是轻盈的绡纱,所以,沈千染穿上后并不觉得闷热。
“二小姐,您太美了!”水觅忍不住掩着嘴惊叹出声。
扶香呆呆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头如云青丝简简单单地绾成飞燕髻,除云鬓端处斜簪一枝碧色长簪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头饰,只见她皓眸若星辰,眨眼间,似水波潋滟流盼动人,那样的美,让那一身的倾如艳霞的凤凰吉袍无法盖过她原有的风华。
“二小姐,好象腰这里会宽了些。”水玉瞧了几眼后,半俯下身,两指轻轻捏住沈千染腰侧,稍稍提醒着失神的宫女,“这位姑姑,你来看看,是不是宽了些?”
扶婉面色一红,忙半跪下身子,用手指丈量了一下,眉心轻扰,疑声自语道,“宽出一寸多,奇怪,怎么会弄错尺寸?”
沈千染淡淡一笑,“倒不能怪绣娘弄错,是我这阵子瘦了!”这一个月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让申柔佳体内的蛊虫不发作,加上夜里头,兰亭不在身边,睡得也不安稳。
好在申柔佳活着,正是提醒着她,她的娘亲一切安好!
扶婉站起身,福身道,“皇后娘娘请别担心,还有两天的时间,待奴婢拿回去给尚宫局的叶尚宫大人收一下腰线,明天就能好!”
水觅边在沈千染的身边转了一圈,拉拉裙裾,整整衣角,尚沉浸着惊叹之中,“二小姐,王爷要是看到您这么漂亮,就后悔把婚期定到三天后了。”
水玉看着沈千染热得双颊赤红,忍不住笑道,“二小姐,依我看,宁王殿下这是太心急了,哪有大热天逼人成亲的?穿个里外三层,又得拜天拜地拜祖宗的,那还不把我有二小姐给闷坏了!”
沈千染嗔笑道,“玉姐,瞧你幸灾乐祸的,敢明儿,我就挑六月六把你嫁出去!”
水觅凑了一句,“对,到时出嫁时,门口端着特大号的火盆,让你跨过去,烤死你!”
扶婉有些意外地看着主仆三人如此亲蜜地调笑,心想,难怪叶尚宫说皇后娘娘平易近人,极好侍候,并非宫中盛传的刻薄成性,果然,流言不可信!
水玉担心沈千染被闷坏,急忙帮着沈千染把衣裳脱了,水觅上前揭开窗帷,让凉风吹了进来。
待宫人离去后,水玉打了一盆水过来给沈千染稍稍清洗去暑气。
“吱”地一声,内寝房的门被推开,一声娇嫩的声音欢快地响起,“娘亲,漂亮哦……”小家伙光溜溜地跑出来,迈着两条小胖腿,蹭蹭蹭地跑了过来,一脸的兴奋,“娘亲是新娘子,好漂亮!”小家伙嘴甜极了,此时沈千染穿着寻常的天青色的裙子,小家伙也赞得一脸的灿烂。
“赐儿,怎么又不穿衣服,没羞羞!”水玉上前一把将小家伙抱起。
小家伙撅着小屁屁挣扎着想下来,小脸都皱成一团,嘴里直嚷着,“玉姨,好热好热,赐儿要下来!”
“刚沐浴了,别到处跑得一身汗!”水玉只好把小家伙放了下来。
“方才吃了一碗绿豆粥,我才答应让他出来看看新娘子!”水月拿了一件薄薄的小衣服追了出来,小家伙一见水月来了,几乎象个小泥鳅一样钻进了半人高的矮桌下,蹲着小身板,咯咯咯得意地娇笑着。
水月蹲下声,朝着小家伙轻轻扬了扬手上的裤子,哄道,“小赐儿,我们只穿一条小裤裤好不好,把你的小鸟鸟包起来,要不然,它会飞走的。”
小家伙咯咯咯地笑得稚嫩轻脆,用两个胖胖小手捂住自已的小鸟鸟,嘟起小嘴,摇着小袋脑不信,“月姨骗小赐儿,小赐儿知道,小鸟鸟不会飞的!”
众人一噎,被宁天赐的言辞逗笑,只月水月不以为然,她现在每天帮小家伙洗完澡后,都为了小家伙穿衣服而与他肉博,她眯着眼,指着小家伙的小屁屁,一脸不怀好意的恐吓,“可小赐儿的小鸟鸟要长大了,长大了就会飞!”
小家伙扬起小下巴,眉间殷红欲滴,一脸的得意灿烂,“赐儿问王爷了,王爷说,等小鸟鸟长大了,要给它找一个小窝窝,小鸟鸟就不飞了!”
四人原本被逗得直笑的脸一下就凝住了,有这样教孩子的?
尤其是沈千染看到水玉、水觅、水月一脸的憋笑,尴尬地直想找个洞钻进去。
沈千染避开三人的暧昧眼光,走到桌边,蹲下身看着桌底下的小家伙。她知道赐儿太怕热,何况这么小的孩子不穿也没什么,便拍了拍手示意小家伙到她身边。
小家伙倒是听娘亲的话,小身板灵活地挪了出来,机敏地避开水月的围捕,一下就躲到了沈千染的背后。
沈千染轻轻用指头点了一下小家伙的肚皮,唇边突然弯起宠溺的笑,“赐儿的小肚肚有没有喂饱了?”
“赐儿有乖,还吃了三个肉麻!”小家伙马上举起手,伸出了三根指头。
“小祖宗,肉馍,不是肉麻!”水玉捏了一下小家伙的粉脸,“一个夏天还没过,瞧你的小下巴都尖掉了。”
夜里凉快了些许,小家伙闹腾了一天也困了,沈千染哄着他睡着后,便悄然来到外殿等候兰亭回府。
兰亭坐骑到了宁王府府门时,已近子时,府门口宁王府的管家领着府里所有的管事及丫环婆子跪候在大门口。
“奴才恭迎皇上回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钟管家领先四肢伏地磕首,众奴才侍卫齐齐嗑首,哄亮之声响彻云霄,这一夜对宁王府的奴才来说是彻夜难眠的,他们的主子成了皇帝。
兰亭下马,侍卫马上过来牵住并接过缰绳。
“皇后呢?”兰亭已是一身明黄阔步而入。
“皇后娘娘申时末用了膳,陪着小皇子玩耍,酉时初小皇子安寝后,皇后娘娘吩咐奴才备些解暑的莲子百合汤,吩咐奴才等皇上回府时给皇上用。戌时,娘娘的寝房熄了灯,奴才想,娘娘一定以为皇上今晚不回府,所以歇下了,今儿宫里头来人了,说是给娘娘送了喜服……”钟管家一边半跑着,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一天沈千染和小家伙的情况,他虽算不上矮,但跟在兰亭的身后也得用着小跑才跟得上,一路追随到近沈千染的院落时,兰亭却轻了脚步,朝着他扬了扬手工,示意他退下。
凉风吹过,拂过树梢,簌簌抖动的树叶发出萧萧飒飒的脆响,兰亭轻轻推开门,看到那一抹湖绿的小身影伏在案桌前时,夜明珠上盖着层薄薄的绡纱,透着微微的光茫。
他感到世界突然变得如此安静,静得能听到自已的呼吸。
轻轻跨入,夜风灌进外寝殿中,水晶帘动,发出几声好听的叮当脆响,他急忙轻掩上房门,走到了她的身边,轻轻蹲下身,看着她。
月色隔了花梨木门的镂空雕花照过来,与微弱的夜明珠光相辉映,明亮如水地剪了两人倒影交叠着。
清冷的月色下,纤巧的身子伏着,气息轻盈上下起伏。
一头乌发如瀑布般散在了书案上,雪白的小脸贴在绿色的袖襟上,一点红唇恰巧点在正中央,如若一幅画卷,象是从绢帛中走出来的美人般。
修长优美的如天鹅般的曲颈,半露的锁骨,不盈一握的腰身……
“染儿……”他轻轻托起她的脸,如手心里捧着妩媚桃花,鼻息间萦着暗夜浅香,实在惹人。
蝶翼轻轻打开,掬着两抹皓月之光,她的眼睛竟比夜明珠亮要晶亮——眼前的他一身明黄朝服,罗丝玉带,可她看到的不是一个君王,仅仅是她沈千染的男人!
“傻丫头,累了怎么不去榻上睡,虽然天气不冷,但这样睡着了也会着凉。”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语气极轻又无奈,富有磁性的嗓音带宠溺的余音。
她轻笑地搂住他的腰,埋首在他胸前,一只手轻抚着他胸前的五爪金龙,而后渐渐蜿蜒而上,抚上了他的脸,一股清凉微温的触感蔓延上她的指尖,鼻翼下传来若有若无的淡雅龙诞熏香,在这样宁静夜晚,两个爱人亲密相拥,她突然有了一份感动,吸了口气,热泪含在眼里湿润了眼眶,模糊了视线让她禁不住幸福地婉叹,“兰亭,有你,真好!”
兰亭轻笑地在她耳绊细语,“吉服试过了?”他想象着,她穿上凤凰吉袍时,一定是世间最美丽的新娘。
“吉袍很美……”她一脸幸福,“谢谢你,兰亭!”
“穿给你夫君瞧瞧!”
“腰大了些,拿去改了!”她见兰亭蹙眉,忙道,“不会误了庆典,也不是她们的错,是这阵,我瘦了!”
“让我摸摸……”兰亭大掌轻揉着她纤盈的腰身,嘴里说着这样的话,他却能露出一副神圣虔诚的表情,“是瘦了,好在,这儿没瘦!”他的手覆住她胸前的柔软,君子坦荡荡,“要不要我再给揉大一些。”
“流氓!”双眸变得朦胧,她突然想起赐儿的那一句,给小鸟鸟找一个窝。
低醇的嗓音带着蛊惑,“你的夫君是世间最专一的流氓!”气息呵进她的耳膜,“流氓总得干些流氓干的事。”他的手灵敏地探进她的衣襟,包住那一份柔软,谓叹,“真的很舒服,我也让你摸摸!”捉了她的手引着她往下。
“不要脸!”无语凝噎,用力抽离了手,又气又恼,又羞又怒,她终究既被取笑又被轻薄。
兰亭低低地笑开并没有接下去的动作,倒是扣住她的下巴,锁住她的目光,凤眸里潋着毫不隐藏的情欲流光,“说不如做。”心都给她了,脸要来干什么?
她不再吭声,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
“怎么办呢,染儿?”他突然无可耐何的叹一声。
“怎么啦?”她紧张。
“原本想,今天累了一日,你定也是不好过。想就这样,抱抱你就行了,可发现,不行——”
“嗯?”她似乎没明白。
“一想你,我就想抱一下,抱上了,就想再亲密些……”他的手渐行渐下,隔着薄薄的裙纱,他的指心轻轻点了点那一处,低哑地哼了一句,“想进去——”
沈千染顿时大为羞赧,倒不是矫情,实在是昨日经过一天,今晨又被他宠爱了一遍,身体实有些受不住,她身子稍向羊倾,含糊其辞地在他耳绊低喃,“下一次好不好,有些疼!”
他笑了笑收回了手指,其实他虽想,倒真没打算还要她一次。但是总是忍不住地去逗弄她,看她又羞又涩的模样来缓解心头的燥火,可惜,没平息半分,分而让欲念烧得更旺。
他把她抱到怀里,手掌抚到她的腰侧轻柔地帮她按摩起来。
窗外,冷色月光疏疏地淡淡洒地在他的脸上,眉眼竟似被雾罩上了一般,如一朦胧幅画,却看不清。
沈千染近乎本能地伸手去摸他的脸,不想这个动作又刺激到他,他捉住她的手,含住了她的纤指。
手指上传来软软糯糯的蠕动感,她一惊,本能地缩回手,他没有阻止,只是咽了一下口水。两只手环上了她的腰,将好抱上花梨木的案桌,抵着她的额头两人呼吸交缠,仅仅是这样,他还是感觉自己像是病入膏肓之人,浑身烧得厉害,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炙热的,身上已出了薄薄一层汗。
许久后,他的气息微微平复,望着她朦胧似有水光的眼眸,留恋地吻上她的眉,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微哑的叹息,“我们出去走走吧……我背你。”他背过身,要背她出去。
不能再呆下去,他担心他的欲火会焚尽他的理念。
“好!”她搂上他的脖子,心想,过两天就要入宫了,以后就很难有机会回来看看这里。
京城东城五十里外,芝杏村,朝云庵。
芝杏村虽是个小村庄,但这里并不乏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主要是这里环境清幽,山明水秀,不少京里的达官贵族在这里添置产业。
但今日,小山村却闹开了,并不是因为新皇登基,毕竟这世上谁做皇帝与他们无关,有关的是新皇登基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命工部大臣负责将芝杏村整个村的百姓迁移。
虽然朝庭做了一定的赔偿,还承诺迁移之所山水相间,土地富饶,原是宁王殿下的封地,入迁后,可保三年免赋税。
可这里的百姓世代在这里生活,对这里的一山一水已有了感情。虽朝庭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但还是引起了老人的不满。
朝云庵位于小山村的西北角,这里平常香火也不旺,偶尔只有过年过节,小老百姓来烧几柱香,扔一些香火钱。大户人家多数去珈兰寺烧香请愿。
清晨,天微微亮,沈老夫人柱着拐坐在庭院的门前,沉默地看着面前的一条小溪。
当初沈千染命钟家管给她寻找一个落脚的寺庙时,她几次向钟管家提出想再见沈千染一面,可钟管家这回说什么也不肯留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心心念念自已的小儿子,可现在,她却不愿去北蒙,或许就是因为人老了,落叶归根,总是不想离开生活的地方太远吧。所以,她向钟管家提出,她想去朝云庵养老。
一来,这里熟门熟地,二来,她想或许这里沈家的旧宅,沈千染总有一天会回来。
刚来两天,她一时也无法适应,虽然钟管家给这庵里拨了一笔银子,吩咐人好吃好住地侍候着,甚至连鸣凤也被找回来,在她身边侍候,可她还是想着回到沈千染的身边。
但多住了几天后,每日听着庵中的禅音,闻着让人平静下来的檀香,看着庵中尼姑每日平静的表情,她的心倒慢慢地静了下来,偶尔和鸣凤说些往事时,也慢慢领悟到,她究竟错过了什么,为什么她会沦落到这一天。
“老夫人,您进去坐吧,一会太阳就猛了,小心中暑!”鸣凤贴心地端来一碗绿豆汤,搁在她身前的小茶几上后,又象往日一样蹲在她的脚边轻轻帮着她捶着脚。
“没事,没事,你进去歇会吧,不要一天到晚地侍候我这老太婆!”沈老夫人夜里睡得不好,鸣凤到了晚上几乎无法安然睡一整晚。
鸣凤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老夫人,那奴婢进去睡一会,您有事尽管让人叫一声!”
鸣凤进去没多久,官差便来了,告知了这里的住侍,让她们七日内搬离,庵里的损失,朝庭会负责赔偿。
庵主倒无所谓,反正在这里香火也不旺。
“为什么,老身住这好好的,为什么要搬离?”沈老夫人急了,柱着拐就上前论理。
官差一家一户地通知,被缠了几百遍,早已不耐,见她是个老人,只好粗着嗓门道,“新皇下的圣旨,我这小喽喽哪里会知道为什么?你们还是乖乖地早些搬,明日,既是皇上登基大典也是皇后册封大典,你们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新皇添堵,这是皇上下的第一道圣旨。”
“新皇登基?大婚?”沈老夫人猛地一激凛,突然想起那次皇宫宴席上,兰亭与沈千染在众人面前海誓山盟,本能地纠住官差问,“是不是宁王登基?是不是沈二小姐做了皇后?”
官差倒没有推开他,毕竟上面明令,不得与百姓冲突,加上,这里离天子脚下太近,万一闹上什么事,动静很大。
他疑惑地看了身边这个普通的小老太婆,点点头,“是的,正是宁王殿下。皇上的登基和册封皇后的大典在同一天,普天同庆,所以,你们还是乖乖地早点搬,这会要是闹事,就等着吃大狱……”
官差余下的话,沈老夫人一句也没听清楚,她步履蹒跚地朝着庵堂外走去——
她也不是很难过,只是浑身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光了似的,软绵绵的,每一步都像踏在棉花上一样。
她又坐回那张椅子上,浑浊的眼睛看着远方,期待着——
时近黄昏,淡紫的云雾盘踞广阔的天空,夕阳一点一点地隐进山峦,迸射最后的一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一道浮舟,渐渐消失在她的眼前。
当天地间最后的一抹光亮在眼前消失时,沈老夫人才动了动早已麻木的身子,她知道,来接她的人,是永远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她失望地抬起头,最后一次问这苍茫的大地,为什么,沈千染出嫁了,不来接她回去?她的父母已亡,她是她在这个世间唯一的长辈,她难道不想得到亲人的祝福么?
------题外话------
明天大婚,亲们猜猜会有神马事~表怕,情节虽曲折,月不走虐的线路哈~
一百六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3…3…1 15:26:54 本章字数:7088
今日新帝登基大典,京城开放十五日,虽然时间极仓促,但临近的地方二品大员还是携着家眷入京朝贺。残颚疈晓七月流火的京城如今比过年还热闹。
赵承恩伫立皇宫西门斜对楼的窗边,俊朗的身形融进夜色的柔光,更显得沉郁孤独。墨色的夜行装更衬出他面白胜玉,身体挺拨修长。此时,他薄唇微抿,周身弥漫的凛然的杀气。
兰御谡离京当日,兰锦突然命他去寻找千里蛮荒之地寻找奇石。虽然那时西凌的局势让他感到有丝不妙,离开前,他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兰锦早就知道西凌将会有一场巨变,所以,兰锦将他远远地支开。
但兰锦的命令他又不得不从。
当他象个傻瓜一样在山勾勾里寻找着兰锦形容下的天然玉石时,赵家的死卫向他传来了京城巨变,以及赵承略和赵承飞死亡的消息,他知道,西凌要变天了。
几天几夜没有停休的凌历疾驰,夹着涛天的愤怒和悲伤,脑海里全是死卫告诉他,赵承略和赵承飞惨绝人寰之死。他知道,兰亭以这种凶残的方法让赵家主事人赵老夫人理智全失,兰亭的目的就是在逼赵家背水一战。
他不敢去揣测的是兰锦的心思,因为他知道赵家和兰亭于永恩寺决战开始前,兰锦曾去了一趟永恩寺,随后,兰锦并没有奉旨去江南,而是带着兰亭的暗卫偷偷离京。
赵家死卫的每一句话象浸了水的厚纸一样,死死包住他的肺部,让他透不出一口的气,窒息欲炸开。
一路疾驰,他不想去探究兰锦支开他时,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是为了护他,不让他陷于赵家的泥潭,还是担心他破坏了他和兰亭联手设计赵家的倾天阴谋,他没有时间去揣摩,他只想早一天回赵家阻止悲剧的进一步发展。
可在半途中,他听说兰锦被炸伤,而后失踪时,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心智全乱,他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犹豫,马上就调头就朝着淮安湖冲去。
可他万没有料到,仅仅是两时天间,赵家发生了如此惨烈的巨变,连他也始料未及,兰亭的出手太狠、太快,甚至已经不顾冒着谋朝篡位之嫌,当场在金銮殿之上,斩杀了他父亲和两个叔叔,他的兄弟死的死、被囚的囚。
他的身后是赵家仅剩的死卫,他们清一色夜行装,立在赵承恩身后的两尺开外,盯着桌上的一丁点烛火,等待夜幕的来临。
“今晚皇宫一定严加防守,和兰亭暗卫交手,一定要记得取长补短,在相互配合中,你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论论单打独斗,你们在他们之上。所以,一定要引散他们,你们能撑多久便撑多久,我只要半个时辰便行。”兰亭的暗卫组建时间不长,暗卫整体的攻击力无法与赵家的死卫相比。
赵家的男子都被囚禁在了刑检司死牢之中,而以他现在的人手,根本无法去劫刑检司的死牢。
而囚在大理寺监的赵家妇孺,目前也无法尽数带走,所幸,她们目前没有性命危机,他所关心的,就是他最宠爱的小十七,被独自囚在了皇宫内院。
待夜幕冗沉,皇宫中承义殿四周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而皇宫的西北角,冷冷清清地陷入一片黑暗中,似乎连老天都配合他们的行动,月亮悄然隐于厚重的云层身后。
赵承恩是龙卫出身,又曾是太子太保,随兰陵一起在皇宫大院内成长。所以,他对皇宫自然极为熟悉,借着微弱的星光,他嫌熟悉地穿过后殿,绕过御花园,来到临近冷宫的一处院落。
他悄然息于一座假山后,待皇宫的暗卫察觉到四周的异常,与他的赵家的死卫厮缠上后,他如鬼魅般进入荒芜的小院。
赵承恩沿着墙角阴影之处尽量靠近中院的一间小屋,在那小屋的窗纸里,透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他刚接近木门正欲推开时,听闻身后风起云涌的声音,脸色大变,不等心中转过念头,下意识地身子一掠,朝旁边避去。
“赵承恩,别来无恙!”身后传来低喝之声,语气略显冰锐森然。
赵承恩身形掠移极快,身子静止衣衫依旧翻飞。他已转身盯住身后之人,冷冷讽刺说:“卫扬,你的手上已沾满了赵家人的血,怎么还不够么?连小十七也不肯放过?”
“赵家犯上作乱,死有余辜!”卫扬手一翻,手中瞬时添了把剑,眼睛炯炯有神,眼光勇敢而坚定,如古井寒潭。
赵承恩当年以半招败在了卫扬的手上,失去了武状元,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研究卫扬武功的套路,早就摸出卫扬与兰亭暗卫的武功套路属同一门路,他曾几次想借卫扬找到兰亭暗卫的训练营,可都没有结果。
“小十七呢,她是你亲亲的表妹,她虽然身上流着赵家的血,但她比赵家任何一个人都干净,她自小没有在赵家长大,就算赵家谋逆,也与她没有一丝的关系。卫扬,你放她一条生路,我将她送出西凌后,自会回来任凭你处置!”赵承恩其实心里也知道,赵家是欠卫家的,不能怪卫扬如此恨赵家,但再恨,也不至于伤及无辜!
“能过我手上百招,我就放过你!”卫扬嘴角一挑,声音透着自信,象笃定了他会选择与他决斗一般,他笑得月朗风清,看着赵承恩的桃花眼里全是张扬的挑衅,他自然不愿告诉赵承恩,兰亭答应了赵夫人放过赵十七,而对赵承恩,兰亭与兰锦合作时,也答应了放赵承恩一条生路。
他今晚来拦截,只是想与赵承略再一次较量,让他赵家明白,既使赵家夺走了卫家的一切,他卫扬照样有一天,把赵家踩在脚底下。
他这一生唯一感恩的就是兰亭,在曾祖父过世时,属于卫家的兵法布阵被赵老夫人,以他年幼不懂事为由,占为已有。那时的他不懂得如何反击,只会用拳头来宣称,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王,连皇子都挨过他的拳头。
是兰亭打断了他的手脚,让他清醒地知道,想拿回一切,靠一个人的拳头是没用的。
赵承恩不敢轻敌,他缓缓拨出腰间的长剑,眸底的阴霾浓浓涌起,全身上下笼罩着滚滚翻腾的杀气,似乌云密布的天空,顷刻就要电闪雷鸣。
卫扬在如此霸道凌厉的杀气面前,稳定身形,双目一动不动。
赵承恩右手微抬,卷起银光,铿然一声长剑如蛟龙升渊,破空而起,一道青光粼粼的剑气劈面朝卫扬的胸口刺去。
“有进步——”卫扬夸一声,身形极快地旋转,双袖鼓起,剑身贯注真气。
“哗”的一声,两剑相碰,夜幕下闪耀出点点寒星。
赵十七在屋内听到外头动静,心急速地跳动起来,连日来,这是她听到的唯一的声响。她也不敢开窗,只是偷偷地用剪子捅掉窗口的绡纱,从缝隙口偷偷地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一下就辩认出那个黑衣人是自已的兄长赵承恩,而另一个一身紫色的武官的朝服,她认出,是他的表哥卫扬。
她低低的呜咽一声,冲向了门口。
院子外,赵承恩和卫扬已三招过去,两人互换位置,凝神站定。
“哥哥,表哥,你们是来救小十七么?”赵十七又哭又笑地打开门,冲了出来,她脸上泪渍未干,也不懂得凶险,直接朝着两人狠斗的地方冲过去,呼吸灼热而急促,边跑边哭地质问,“你们为什么打起来呢?”
两人同时迅速撤剑,但饶是此,赵十七还是被剑气刮过,手臂处刮出了一道,很快地就泌出血来。
“十七儿……”赵承恩惊呼一声,扔了剑就冲过去,疾声问,“小十七伤到哪了!”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府里发生好多事……”赵十七呼吸紧屏,声息泯然,她顾不得手臂上的痛,上前一把抱住赵承恩,象个受伤的小兽般投入了亲人的怀抱,“大哥,我天天梦见你……”
她被独自囚在这深宫冷院里,除了一个哑巴宫人每天给她按时送三餐外,她根本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她很想知道赵家如今如何了。
赵承恩轻轻拍了一会赵十七的后背后,让她的情绪稍稳后,方轻轻推开怀中的妹妹,柔声宽慰,“小十七别怕,让大哥看看你的伤!”赵承恩卷起赵十七的袖子,看到雪白的玉臂上赦然划开一道两寸长的伤口,血正涓涓地流出来。
卫扬稍退开一步,冷冷看着这一对兄妹。
“大哥,这不是梦……”赵十七用力吸了一口气,夜晚的空气很清晰,还带着青草的气息。耳绊传来的赵承恩的声音字字句句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赵承恩在她的心中一直是最强的,无所不能的大哥终于要带她离开这里了,她喜极而泣,又委屈又难过地抱怨着,“十七儿每天都梦见大哥来救我,可一醒来后,十七儿还是走不出这院子……”
那日她和师父出坐上马上想离开京城,没出城就被人扣下,她被独自囚到了这里,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的声音那样急切,象是要捉住即将要流失的生命一样,“师父呢?师父他现在如何了?还有执画,为什么他们要把我们都分开……”她猛地激醒,想起被迫分开时,师父在她耳边一句,“别说出师父灵魂互换之事!”
她马上改口,小心翼翼地问,“五哥呢?五哥被关到哪了?”
卫扬虽然隔了不小的距离,但他修行高,还是听到赵十七问起了义净,虽然略感到一些怪异,眉峰微一挑,却听不出具体什么不对之处。
“大哥,爹和娘呢?是不是爹让你来接小十七了?”赵十七这才注意到赵承恩一身夜行衣的装扮,她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不觉看向远处的卫扬,他却是一身的戎装,她眼角急剧地收缩,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我知道了,赵家出事了,师父的话应验了……”赵十七有些失控地掩住脸,心如置冰窖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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