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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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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硬碰。

    大道上缓缓走来个丸子,大丸子套小丸子的圆滚滚的丸子。大丸子上伸出短短的四个肉木昆棍,两条支在地上,两条在空中不断摇摆。小丸子和大丸子紧紧连在一起没有空隙,胖的包子一样的脸上将眼睛挤成了两条细细的缝,弯的几乎成了月牙。

    铮亮的头上光滑的镜子一般没有一根毛。他身上的衣服质量却是极好的,跟叫花子一样的山贼比起来,那样的衣服直逼龙袍。只可惜,他实在太胖,以至于前襟完全敞开着,将肥硕滚圆的肚皮毫不吝啬地奉献给所有人观看。洛天音很是怀疑,这伙人之所以会这么惨完全有可能是被这样的大哥给吃穷的。

    就是这样一个胖子,走路都嫌费劲的胖子,竟能走出刚才那雷霆万钧的摄人步伐?洛天音只觉得袖子一紧长孙元轶已经挡在她身前。

    胖子每走一步,肥硕肚皮上的赘肉便如波涛般晃一晃,再晃一晃。晃得洛天音揪心。那远远树下的马车在胖子走来的瞬间,竟突然向前走了几步。洛天音目光一眯,这胖子果然不简单。

    “这个人交给我对付,你不要出面。”长孙元轶并没有回头,只将一个挺拔颀长的后背留给她,但声音却极清晰地钻进她耳朵里。

    洛天音当然不会随便出面,她并没把握打赢这胖子老大。

    胖子在花子山贼队伍的最前面站定,包子脸上的细细的两道缝宽了些许,却还是没看到普通人的黑白分明。包子嘿嘿一笑:“你们自己过来叫我绑上吧,我不喜欢打架,更不喜欢杀人。鲜血会影响我的胃口,今天老子还没吃饱。”

    长孙元轶却是一言不发,手指随意在腰间一抹,纸片般透明的薄剑便如长了眼睛一般突然刺向了胖子的小眼睛。胖子吃了一惊,肥硕的身子陀螺一般旋了出去。刚才还笨拙的连走路都费劲的胖子,一瞬间竟灵活的像个猴子。

    胖子包子脸上的肥肉抖了抖,油光发亮:“你这小子,太没道义,打架也不先吱个声?”

    长孙元轶冷冷一笑:“你杀人会提前打招呼?”

    语声中,薄剑在漫天星光下如一带银河般璀璨,看似轻飘飘落叶一般,再次飘向胖子的眼睛。胖子伸出两指朝剑身弹去,不是他自大,以区区手指去对付锋利的剑,实在是他对自己指尖上的功夫太自信了,他的金刚指能破碑裂石,何况是那样薄薄一柄轻飘飘的剑。

    但是,当他指尖触碰到剑身时,脸上镇定轻视的神情突然间就不见了。

    油亮的脑门上汗水突然就滴滴答答出来了。那两只手指就仿佛长在了剑身上一般怎么都扯不出来。

    别人不知道,洛天音却是清楚的。长孙元轶的内功很是奇特,至刚至阳,灼热无比。定是将内力通过剑身传送,剑是精钢所制导热很快,胖子手指再厉害,终究也是肉做的,是肉就会怕烫。

    胖子当然怕烫,这个时候两根手指指尖传来的剧痛几乎叫他不能自己,偏偏却撤不回来。那看似平平无奇的剑身上似乎有着巨大的吸力,叫他怎么都挣脱不掉。

    胖子把心一横,竖起左手手掌便要向那两指切去,长孙元轶却恰在这个时候撤回了剑。薄薄的一把剑,纸片一样似乎风大一点便要刮走。那样的剑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杀人的,小孩子的玩具只怕都比它锋利。

    胖子脑门上的汗水却流成了河,身上薄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夏日晚风中胖子愣是感觉到了透骨的冷。那样的薄剑,那样奇特的内力,他脑中灵光一闪,如晴天霹雳,小眼中一闪而过的都是恐惧。

    “阁下是——?”他并没发现他的声音隐隐中有些颤抖。

    长孙元轶缓缓擦拭着剑锋,嘴角笑容若有若无:“湘水无潮秋水阔。”

    胖子油亮的包子脸上现出一抹了然,态度瞬间恭敬了不知道多少倍,硬是在脸上挤出了无限真诚的笑容:“误会,误会。兄弟们今晚上吃多了,出来溜溜食,不想冲撞了公子。”

    洛天音饶有兴味看着表情多变的胖子,谁也没有注意到。五丈外的马车上,漆黑烟云纱的车窗口伸出了一只小小的弩箭,弩箭锋利的三棱箭头如毒蛇的眼睛,紧紧盯着洛天音。

    搭箭上弦,扣扳机。“啪”一声轻响,如飞鸟振翅直冲洛天音咽喉而去。马车则在瞬间发动,箭出的同时,掉头疾驰。

    这个时候,胖子正在笑着擦汗,长孙元轶看似放松,实际上全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着的,随时防备着胖子的突袭。洛天音则在看戏,但更多地则是盯着胖子身后的花子山贼。

    所以,那轻微的响声并没有人听到,众人听到的只是马车骤然启动的声音。但那声音发出来的时候,弩箭早已离弦多时。

    洛天音心中微微一凛,没想到马车中人竟能出手暗算。

    但她反应却是极快的,身子微微下蹲,将重心下移,眼看着便要向左侧滑去,那一箭怎么着都能避开。

    偏偏那个时候,胖子也骤然惊醒了一般,身法竟无法想象的轻灵,烟雾一般卷向洛天音,似乎想要将她推开去,却好巧不巧正好挡在她左侧,封死了她躲避的路线。

    洛天音心中暗暗苦笑,匆忙之间运足力道唯有拼拼看能不能用指尖将弩箭夹住。腰间却是骤然间一紧,原来长孙元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山贼手里夺来了柔软非常的绊马索,此刻绊马索正卷在她的腰间将她向长孙元轶扯过去。

    速度太快,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洛天音头上的幕离呼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题外话------

    年少时爱看武侠,肉丸子的出场算了圆了个武侠梦。无论哪本书中但凡长相怪异的都是高手,所以出了个识时务高手。死还是不死呢

正文 032 打你要挑日子吗

    这一切不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箭发,车动,退避,封路,被救再到幕离落。

    洛天音却是结结实实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弩箭“嘟”一声定在道旁大树上,箭尾颤动不已。

    那个时候,洛天音已经被扯到了长孙元轶怀里。两人离得实在是太近,所以,她清清楚楚看到刚才还笑意弥漫的某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下来,迅速将她推了出去。险些叫她没站稳。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长出了口气,还好,为了以防万一她在脸上一早还带了快人皮面具,虽然是普通的眉眼,却是与洛天音青斑横布的面孔大不相同。长孙元轶之前应是已经怀疑了她的身份,现在叫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该是死心了。

    她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做停留,一个纵身已朝着疾驰的马车而去。身法轻灵婉转,夜空中如腾飞的凤凰耀眼夺目。

    胖子额头上汗水更甚,脑子里立刻闪现出几个字“夙夜一别又相逢”今天究竟得罪了多少不该得罪的人?

    就在他额头上的汗水将落不落的时候,洛天音手指已经紧紧掐住了车夫咽喉,脚下一用力恰踢在那人膝盖上。

    嗖一声车夫巨大的身躯立刻便如麻袋般狠狠砸了出去,洛天音身体滑溜的如同一条鱼,毫不犹豫地钻进了马车中。马车里立刻起了一阵骚动,砰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撞在了车壁上,嗖一声一只羽箭却斜插在马屁股上。失去车夫控制的马突然莫名狂奔起来,眼看着便要撞上道旁大树。

    车夫倒也不是庸碌之辈,爬起来便要去追马车。

    蓦地却觉的从脖子根到咽喉抖得一凉,身形微微一顿,伸手摸一摸什么都没有,正自困惑不已,脖颈上的头颅却突然从肩膀旁边滚了下去,一腔子的热血这才呼啦一下朝着天空喷了出去,尸体却还兀自朝前走了两步才缓缓倒在地上,而那滚落在地上的头颅眼睛却还是睁着的。

    显然车夫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死了。

    车夫不明白,山贼和胖子却是看的分明。

    刚才还在他们身边的长孙元轶,在车夫被踢下马车的瞬间突然长身而起,手中薄如纸片的剑在经过车夫时微微挥了一下,如风吹竹叶落地无声。

    之后毫不停留跃向了马车。众山贼并没看清长孙元轶怎么出的手,只来得及看到一闪而逝的光,之后就看到了喷涌的血泉。所有人都齐齐地一哆嗦,随即脖子就有些疼。

    胖子脸上的汗却骤然间干了,口中只喃喃地翻来覆去地吟着一首诗:“半亩池塘一鉴开,湘水无潮秋水阔。十载同心共结义,夙夜一别又相逢。”

    众山贼不过微微打了个哆嗦,长孙元轶却已经跃上了马车,薄剑一划,竟将马车与马匹套在一起的车杆从中斩断。疯狂的马拖着两条车臂一头撞上了大树,额头上瞬间开花,却也歇了力倒在道旁抽搐不止。失去了马匹的马车晃悠了两下也渐渐停了下来。

    “格拉”一声轻响,长孙元轶毫不犹豫跳下了车,优雅地将剑盘在腰间。施施然看戏。

    马车车壁却突然碎了,从里面滚出两个人。碰一声巨响,两人重重摔在地上。那样大的声响叫胖子又是一哆嗦,好疼。

    长孙元轶抱着肩膀微笑,跳开的刚好,不然自己就得被砸着了。洛天音缓缓自地上站起来,拍拍衣服微笑,角度刚好,没摔着自己。地上那个却被摔得直翻白眼,真疼。

    “起来。”洛天音动作粗鲁毫不怜惜,一脚揣在地上那女人精致的衣裙上。一声闷哼,地上女人长出了口气,却冷不丁弹了起来。一巴掌向洛天音脸上扇去,洛天音眼神一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甩了她一巴掌,结结实实。

    “贱人,你敢打我?”那女人声音尖利,几乎要将洛天音活活戳死。

    洛天音却突然柔柔一笑,将那狼狈女人散落覆盖在脸上的头发轻轻捻起来挂在耳后:“打便打了,还挑日子不成?”

    月光下,收拾干净的女人露出一张苹果般甜美的脸孔,赫然正是独孤眀莘,传闻中早被送回祖宅的独孤眀莘。

    此刻的独孤眀莘红扑扑的脸孔上狰狞的只剩一片狠毒,冷厉的目光如暗夜中的毒蛇绷紧的身子,蓄势待发。

    “我知道你是谁。”良久,她淬毒般的双眸染上了不合时宜的点点笑意:“两次都没有弄死你,除非你杀了我,下一次你再没这么好的运气。”

    洛天音目光一凝,她没有忽略独孤眀莘刚才说的是“两次”。她此刻的样子对所有人来说都是陌生的,独孤眀莘对她的暗算只是刚刚马车中的那一弩,但她说的却是两次,她是怎么知道的?

    下意识地向旁边看去,长孙元轶正斜倚在树上,看似悠闲地瞟着叫花子中的胖子。不由长出了口气。

    “好啊。”随即她郑重地点点头。

    “什么?”这回轮到独孤眀莘错愕了。

    洛天音淡淡一笑:“你不是叫我杀了你?我答应了。”

    “你,”独孤眀莘甜美的脸庞一片铁青:“你敢杀我?你不怕。”

    “怕什么?”洛天音唇角轻勾:“这里面谁知道你是谁?这群山贼只怕连你的样子都没真正看过吧。”

    “你——。”

    “独孤五小姐如此甜美可人,想来定会惹人怜惜。”

    “你敢,”独孤眀莘脸色黑了:“你就不怕我将你身份宣扬出去?”

    “随便,”洛天音淡然一笑:“只要你有那个机会。”

    寡淡的笑容中,洛天音素手一抬,咔一声轻响便卸掉了独孤眀莘的下巴。

    红润的唇凑在她耳边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的手段是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了,先前还知道动用血域,现在竟会去请来这样一帮废物。”满意地看着独孤眀莘的脸色越来越黑,才骤然间松开了手。

    随即便如长孙元轶一般施施然靠在树干上,从容地看着险些昏死过去的独孤眀莘。那个样子就如同在看池水中嬉戏的鱼,温雅闲适。

    胖子却又是一哆嗦,今天这两个货一个都惹不起,自己偏偏不长眼的惹了。想起来就浑身发冷,好凉快。

    蓦地,斜刺里两道温柔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完了。胖子两道细缝缝缓缓扫过自己叫花子一样的兄弟,今天看来要保住他们的话,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要向那俩货交出一份满意的投名状…。

    ------题外话------

    走过,路过,飘过的亲,冒个泡吧。竹子写的好累的说,都不知道写了这么多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鞭策一下吧

正文 033 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

    胖子想通了,胖子瞬间非常的主动自觉,永往直前。

    明明还是那样一个走路都嫌费劲的胖子,明明还是颤的跟汹涌波涛般的肥肉,此刻看起来却似乎骤然间顺眼了不是一个档次。

    胖子的小眼睛充满了笑,油亮的脸颊如同枯木逢了春。那样无限的春光让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独孤眀莘险些又昏过去。但那样无限的春光却叫长孙元轶和洛天音满意的不得了。胖子实在是太上道了。

    胖子一双肥硕的棒槌一样的手死死捏住独孤眀莘软趴趴的下颚,嘻嘻一笑:“小娘子,端是长得好颜色。正巧我寨子里缺个主持中馈的,索性跟了我去吧。”

    独孤眀莘脸色铁青,一个不入流的狗屁山寨还要什么主持中馈的主母?压寨夫人就压寨夫人,说的那么好听。一双眼睛便如淬毒利刃一般,恨不能将胖子白嫩的猪手砍掉。

    长孙元轶咂咂嘴:“檀寨主,你这夫人看起来不大柔顺啊。”

    胖子一张白脸却在听到檀寨主三个字是变得更白,却是瞬间便又平静下来。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是不大柔顺,公子看如何是好?”

    长孙元轶一声冷哼:“你的夫人,还得你自己驯服。”

    胖子眼睛在独孤眀莘身上瞄了一眼,暗中叹口气。骤然间出手如电,只听“咔咔”几声动听的脆响,如枯枝断裂。独孤眀莘却是一声闷哼,额头上瞬间出了豆大的汗珠,剧烈的疼痛没有将她击垮,却叫她眼中的怨恨更深。那样的怨恨,叫胖子都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洛天音却知道,那几声之后,独孤眀莘双手双脚都已经被折断了。即使能被快速地接上又用好药养着,只怕行动上也是大不如前,何况在这样的地方,既然折断了手脚,谁会再去给她接骨?

    连她都不得不佩服这胖子的决心和狠厉。折断了手,她将再不能写字,折断了腿她将再不能逃跑。她不信那样精明那样懂得审时度势的胖子,会不知道独孤眀莘的身份。知道了还下得了这样的手,他是在投诚?向谁投诚?为什么?

    她目光不着痕迹地扫向长孙元轶,看来自己对于他还不是特别的了解。湘水为潮秋水阔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轻飘飘几个字,竟然让那胖子心悦诚服到那个地步。

    她心念电转,却听得长孙元轶幽幽说道:“檀寨主如此辣手摧花,毫不怜香惜玉,就不怕你家夫人急起来跳着脚的骂你?”

    洛天音心中一动,他这是要——?

    胖子却认真地点点头:“公子说的是,婆娘们聒噪起来确实让人心烦。”

    说着话,手上微微用力,将本就因为脱晗而合不拢嘴的独孤眀莘的嘴巴捏的更开,手中不知怎的就多了把明晃晃的匕首,在独孤眀莘恐惧的眼神中,匕首在她口中微微一搅。独孤眀莘这回连哼都没来得及直接昏了过去。

    够狠,这样一来,她再也说不成话了自然不会泄露出任何的秘密。从今往后,独孤眀莘将是个废的不能再废的废物。

    不过,洛天音并不可怜她。那个女人,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先后两次想至她于死地,若不是她命大,她的下场只怕还不如此刻的独孤眀莘。

    况且,那兵户村怎么着也得有百户来人吧,能做到屠村焚尸,鸡犬不留连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过,那样一个女人的心肠已经不能用蛇蝎来形容。所有人都应该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但是…。

    她目光一闪,一眨不眨盯着胖子,屠村的事怎么着他也脱不了干系,相信长孙元轶也定然不会放过他。如今,胖子那样的对待独孤眀莘,若是事发?她嘴角轻勾,收拾仇人都不用自己动手。

    那样的笑却叫胖子看的清清楚楚,太清楚了不禁就有些脖子发凉,自己已经纳了投名状,诚意还不够吗?

    洛天音淡淡地道:“寨主与新夫人果然伉俪情深,却不知是夫唱妇随还是妇唱夫随?”

    胖子又开始冒汗了,这话说的大有深意,却是不敢琢磨。

    “寨主可知我与木公子刚才从哪里来?”

    这话问的,能不知道吗?不知道的话这些人大费周章抓的是谁?

    “据说,原先离这里不远有个村子,此刻你猜那村子去哪了?”

    胖子脸青了,他当然知道去了哪里。

    “你猜,”洛天音声音如雪山冰泉,清脆动听,却叫人莫名心寒:“那样多的魂魄会去了哪里?”

    胖子脸更青了。

    洛天音的眼神却变得更加幽暗:“杀生者,当受宿殃短命报;邪淫者,受雀鸽鸳鸯报;窃盗者,受贫穷苦楚报;烧山林木者,受惊狂丧命报;先受如是等报,后堕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父子至亲,纵然相逢无肯代受。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轮回递偿,报应不爽。寨主觉得,屠村焚尸,鸡犬不留,该受个什么报应?”

    胖子额头上的汗呼一下子又出来了,小眼睛偷偷瞄了眼昏死在地上的独孤明莘,似乎正偷偷衡量着那恶毒女人现今的样子是承受了哪种报应。

    “檀寨主,”长孙元轶声音寡淡的说道:“你觉得该受什么报应才能叫那些枉死之魂觉得不冤?”

    胖子心中暗暗叫苦,终于明白,这两人是存心和他过不去,是存心要为兵户村出头的。银子是亲,但也得有命花才行。今日若是不跟那个女人划清界限,只怕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胖子身上那件质量极好的杭稠衣服,干了湿,湿了干。此刻腻在身上万分的难受,但那样的难受,怎么都比不上心里的焦急。

    “两位,”胖子略一沉吟:“大爷。”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更适合这两人身份的称呼,这两个实在是大爷中的大爷。

    “在下只是小小山寨的寨主,手下又有那么多兄弟要养。这女人出手也着实大方,都怪小的瞎了狗眼,财迷了心窍,才做下了助纣为虐的事情。但,檀某和兄弟们并没有亲手斩杀村民,更没有丧尽天良的下令焚村的啊”。

    洛天音一声冷哼,很是不信。

    长孙元轶淡淡地道:“檀寨主也不必谦虚,您别的本事即便没有,下迷药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你敢说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题外话------

    虐女配咯,各位亲爱的小伙伴们,有没有很过瘾?也叫竹子过个瘾呗,来收个藏吧

正文 034下血本的肉丸子

    长孙元轶淡淡地道:“檀寨主也不必谦虚,您别的本事即便没有,下迷药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你敢说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胖子一咬牙:“药的确是我下的,但我和兄弟们也不过是在村子里给那些村民演了出把式。万没想到,那个女人会那样狠毒。”

    “寨主不必说的那么高义,”洛天音用脚尖踢了踢独孤明莘,后者却连动都不动,随即非常不满的撇撇嘴:“山贼若是不做打家劫舍的事情,只怕也混不下去。兵户村里若是没有你的出力,也不会被灭的那样干净。”

    说着话,她从怀里抽出个布包,施施然抖开,刹那间一排大大小小的银针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她玉指轻轻划过,从里面抽出最粗的一根,足有婴儿手指粗细,想也不想,朝着独孤明莘就戳了下去。瞬间鲜血四溅,独孤明莘一声闷哼,愣是给疼醒了。

    胖子嘴角一抽,见过狠得,没见过这么狠得。晕过去了也不放过,死了弄活,弄活就为了再弄死。

    胖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好冷。

    洛天音一双含笑的眸子幽幽注视着独孤眀莘,满意地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渐渐浮上了红晕,无神的双眸渐渐盈满了痛恨和怨毒,方才嘻嘻一笑。

    “你的同伙说,杀人焚尸的事都是你自己干的。你同意不?”

    独孤眀莘双眸中闪过丝愤怒。

    “看来你是不同意了?檀寨主,说谎这种事只怕是不太好的吧。欺负哑巴不会说话,有些不仗义。”

    胖子一声叹息,这种不仗义的事她干的还少:“在下从没说过在下是无辜的,只是山中的兄弟日子过得实在清苦。我的山寨干的向来是劫富济贫的买卖,不然,也不会…。接这单生意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胖子脸上难得一见的红了红,做山贼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能将日子过得连叫花子都不如,就更加不光彩。

    半天等不到一句回话,胖子将心一横,沉声道:“檀某但凭二位责罚。”

    洛天音却只微笑不语,那样的笑叫独孤眀莘心中阵阵发冷。

    长孙元轶却将独孤眀莘抓小鸡一般提了起来,看也不看地掷向胖子:“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带着你的新夫人会山寨去吧。”

    胖子下意识将独孤眀莘接在怀里,诧异的目光正碰上她一双喷火的眸子和狰狞的面孔,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浓浓的厌恶。

    “记得好好待人家。”洛天音不咸不淡的补了一句,便向自己的马走去。

    胖子恍然大悟一般点点头,带着手下花子山贼瞬间撤了个干干净净。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长孙元轶将地上车夫的人头提在手中,随便从车夫身上撕下快衣襟将它包好,便也翻身上马。

    才走了不到两丈的距离,斜刺里却突然悠悠驶出了一辆马车,风尘仆仆的马车,如同星夜兼程的赶了许久的路。

    马车车辕上却跳下一个人,高大的身材,满头细密的小辫,正是纳威。

    洛天音眉毛一挑,这厮在这里多久了?看了那么长时间的戏愣是没出过声,实在是个很不错的暗卫。

    “主子,”纳威低头一礼:“请更衣。”

    “恩。”长孙元轶却看着洛天音:“你先还是我先?”

    满意地看到她眉眼中的错愕,声音便不由地轻快起来:“要不一起?”

    罗天音一呆,不自主又抬头摸了下自己的面具,没有松没有掉,这厮抽的什么风?怎么以前不知道他对女人这么热情的?

    她率先钻进马车,车座上放着一男一女两套衣服。同样风尘仆仆的半新不旧,倒是干净的很。

    她快速将男子袍服扔出窗外,顺手将女子衣服展开披在身上,瞬间便成了柔然草原上随处可见的小妇人。

    恰在此时,同样改装好的长孙元轶纵身跃上了马车。这厮时间卡的太好了,洛天音不由的就一阵怀疑,眼睛里不由自主就染上了丝疑惑。

    长孙元轶没长骨肉般懒洋洋靠在车壁上:“你这样的神情只怕要不得,我这时候是你得夫君。你这样想让人不怀疑都难。”

    洛天音暗暗咬牙,这家伙换了张脸还是一样的无耻:“你认识那个寨主?”

    长孙元轶点点头:“听说过,谈不上认识。大当家应当也听说过得,玉面檀郎,十年前相当有名。”

    “玉面檀郎?”洛天音一阵惊异。

    那人是玉面檀郎?怎么可能?这个人她还真听过,十年前臭名远扬的采花贼。别人采花都是偷偷摸摸的,偏他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他看上了谁通常都会提前通知,过后哪怕那一家防范的再严密,往往都还是叫他得了手。

    偏叫他采过的花却没有一个对他有怨言的,只因檀郎实在是太过英俊,出手也太过大方。一时间玉面檀郎的名字成了不知多少春心荡漾的深闺寂寥少妇的梦中人,多少人都恨不得盼他去采上一采。

    但,那个人却在十年前骤然间销声匿迹。谁也想不到他竟躲在京郊占山为王,还把自己给弄成了那样一副鬼样子。她脑海中回想起檀郎丸子一样的样貌,那样的样貌哪里有一点玉面郎君的痕迹?这家伙一定是得罪了什么难缠的仇家,才会那样下血本的遁形了。却叫他们给碰上。

    “你怎么认出他的?他的样子哪里像玉面檀郎?”

    “起先并没有认出来,他的功夫从里到外完全改变了路子。但是在弓弩射到,他挡你去路的时候,那个步法非常精妙。正是玉面檀郎的绝技妙影穿花。相信是下意识地动作,却暴漏了他的身份。”

    洛天音略略沉思,长孙元轶却幽幽问道:“你可是一早就猜到了马车里的人?”

    洛天音点点头,对长孙元轶完全没必要欺骗,何况也根本欺骗不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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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5让他们尽管狗咬狗去

    洛天音略略沉思,长孙元轶却幽幽问道:“你可是一早就猜到了马车里的人?”

    洛天音点点头,对长孙元轶完全没必要欺骗,何况也根本欺骗不了。

    “马车中那一箭的力道和射程都不是普通弓箭能办到的,只能是弓弩。无论是弓弩还是三棱头长羽的箭都是军中管制品。大兴城里有权利动用军械,又嚣张到这个程度的人,只怕是不多。”

    “所以,你把她留下,却为什么不杀了她?”

    洛天音斜睨他一眼,这厮刚才与她配合的那么好,就不信他不明白:“亲手杀了她难免会惹上麻烦。交给山贼再好不过,死了活了的都跟我们没有关系。独孤家要报仇尽管找山贼去,山贼若是不想死也只管自己想办法。让他们只管狗咬狗去。”

    “未必就会狗咬狗,你可是好心好意地提醒山贼要好好待人家的。”

    洛天音嘻嘻一笑:“不过是各花入各眼,怎么个好法还需得他自己体会。我可什么都没说,会错了意可怪不到我头上。”

    长孙元轶微微一笑,将装着人头的包袱拍了拍:“独孤眀莘明面上毕竟是早就逐出大兴城的人了,独孤家对她的死活未必在意,这个礼物送他们提个醒应该会喜欢。”

    两人说话声音并不小,纳威专心赶着马车,听的身子晃了又晃,自己的主子也就罢了,那个陌生的女人,以后能躲就躲,绝不招惹。

    大兴城门已经越来越近,马车中却是骤然间没有了声音。车中两人眸光一闪,真正的硬仗,到了。

    大兴城高大的城门楼被火把照的分外明亮,城墙垛口影影绰绰的都是人影。往天这个时辰,城门指定是关的死死得,今天的城门却是微微敞开着。

    洛天音心中微定,一路上并没看到朱雀留下的暗号,好在事情并没有耽误,城门果然没关,却不知他用的什么法子。

    暗夜中,马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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