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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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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音心中微定,一路上并没看到朱雀留下的暗号,好在事情并没有耽误,城门果然没关,却不知他用的什么法子。
暗夜中,马车车轮轧过碎石路面,声音幽远暗沉。瞬间吸引了大量人的目光,马车中的洛天音清晰感觉到,那小小的一架马车已经成了无数飞矢的目标。只消一个瞬间那马车就能成了蜂窝。
纳威突然勒马不前,将手指放在口中打了声呼哨,微合的城门突然就在轰鸣声中开的更大了些。
明亮灯火下,一个孤寂的身影拉的斜长。
马车越走越近,洛天音心中一动,怎么都没想到门口站的人竟然是拓跋临渊。
明亮灯火下的拓跋临渊眉目含笑,深刻而明晰的五官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温暖。狐狸一样的眼睛琉璃一样,火光中潋滟一闪。
洛天音瞬间了然,只怕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拖延城门下匙的能力。
马车缓缓驶过城门,厚重的城门在轰鸣声中关闭,严丝合缝。
马车却在门洞口停止不前,长孙元轶率先跳下来,却向车内伸出手去,洛天音微微一愣,长孙元轶嘴角溢出一抹笑,眼神中却是淡淡挑衅。
洛天音随即微微一笑将手放在他手心中,任他细致周到地将自己搀下马车,眸光中一片温柔。
长孙元轶则不忘了在她下车的瞬间,伸手弹掉了她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斜刺里却听到一个正处在变声期的暗哑男声:“贤伉俪如此情深,当真令人羡慕。”
明亮的火把下,拓跋临渊身边是独孤文智阴郁的一张臭脸。
洛天音心中一动,看来,独孤家果然是不放心的。人群中却并没有看到朱雀,也没有度情楼的斥候,心中很是满意。朱雀办事果然越来越令人放心。
拓跋临渊狐狸样的眼睛在洛天音身上微微一扫,便染上了点点笑意:“弟妹舟车劳顿,可还习惯?”
长孙元轶却不着痕迹地挡在她身前,脸上看不出喜怒:“表弟一上来就问候贱内,不大合适吧。”
“贱内”两个字,咬的又重又清晰,听得洛天音直皱眉,拓跋临渊却哈哈大笑。
“表哥还是老样子,你的女人没人抢的。不必总是这么紧张。”
长孙元轶挑挑眉,显然对于你的女人那几个字万分满意。
独孤文智的脸却黑了,他无法忍受自己就这样被无视。不由得一声轻咳。
“在下早就说了,更深露重的不劳三公子费心,三公子偏要这么热心。你看受凉了不是?三公子还是早些回府歇着吧。”
独孤文智脸更黑。
长孙元轶却突然说道:“这位便是独孤家三公子吧,多谢公子肯屈尊为我们夫妻守着门,能有这样身份尊贵的守门人,回草原后我也好吹嘘吹嘘。”
独孤文智一咬牙,你才守门的,你全家都是守门的。
“奴家多谢公子,”洛天音却突然盈盈一礼:“公子高义。”态度谦恭。
那样一礼却吓了独孤文智一大跳,忙不迭地跳开实在不敢受。那样的角度,那样的姿势,那样的礼只有一种人能受——死人。
随即,脸色便又黑了几分,有心责怪却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两个一看就是从没出过草原的野蛮人,懂什么中原礼数,何况还有着拓跋临渊这一层关系。可是这样一声不吭的,心里实在也憋屈的很。
“表弟,”洛天音眼睛骨碌碌乱转,如同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妇人:“这中原腹地和咱们大草原果然是不同的,咱们草原这会断不会有人随便游逛的。咱们那里——”
“凤儿,慎言。”长孙元轶却突然低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她这一停顿反叫独孤文智百抓挠心般的难受,最受不得说话说一半。
“你们那里怎样——?”
洛天音好似突然来了精神:“我们那里啊,萨满法师说草原上杀戮重,入夜便会有无数幽魂出来闲逛。弄不好就被撞上了,少不得又是一番杀戮。所以说,天黑了就不该出来乱逛,免得无故横死。”
独孤文智一声轻嗤,对这样的鬼神之说并不相信。
“你不信?”洛天音眼睛突然瞪得老大:“我们今天在路上就看见了一出怪事,当家的,你不是把拿东西拿回来了吗?快给三公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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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6稳挣不赔的生意干嘛不做
“你不信?”洛天音眼睛突然瞪得老大:“我们今天在路上就看见了一出怪事,当家的,你不是把拿东西拿回来了吗?快给三公子看看。”
长孙元轶摇摇头,万分舍不得。
洛天音食指在他脑门上一戳:“没出息的,等回去了,那东西要多少有多少。想做多少个酒杯都没问题,贪这点小便宜,到叫人看轻了我们。”
长孙元轶沉思良久,终于从马车里拿出个圆滚滚的包袱,甩手丢给了独孤文智,那样子生怕晚了便会后悔了一般。
独孤文智心下好笑,什么好东西他没见过,不过是个酒杯,有什么好稀罕的。草原蛮人就是蛮人,没见识。
他毫不在意的将包袱解开,颇有些不屑和鄙夷。明亮灯火下,解开的包袱中正对上一双充满疑惑的血红双眸。
独孤文智凌乱了,手一抖人头嗖一下飞了出去。
不是他胆小,实在是不能不乱,不能不抖啊。任谁大晚上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骤然见了颗血肉模糊的人头,那人头还睁大了双眼与你对视,心理上恐怕都承受不了。何况他也不过是个不超过十五岁的小小少年。
人头出手的瞬间,他的脸先是白了白,接着又红了红,万分精彩。双眸中却是出离的愤怒。
长孙元轶却似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伸手将人头接在手中,却好巧不巧的还是将那双眼睛正对着独孤文智:“三公子不喜欢吗?我瞧着这东西倒有些意思,这人都死了眼睛却不肯闭上,脸上的表情不是恐惧是疑惑。三公子不好奇?”
说着话,将人头往前一递,差一点就要与独孤文智的鼻尖碰在一起,独孤文智习惯性地便要去拔剑,却听到身边拓跋临渊一声似笑非笑的低叹,终于在频临暴走的边缘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顺便也将那颗人头近距离观察的万分仔细。
这看的一仔细,他脸上的神色就不由的变了。他当然认出来这个人头的主人是谁,不由得劈手夺了过来:“这东西哪来的?”
“捡的。”长孙元轶慢条斯理从怀里掏出条雪白的丝帕,仔仔细细地擦擦手。
独孤文智脸却气的发黑,蛮人就是笨,问一句答一句一点不机灵:“在哪捡的?”
“城外树林。”
“树林里只有这个?”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是微微颤抖的。
“当然不是了,还有架破马车,一匹死马,和没有头的身子。”洛天音冷不丁插了句嘴。
“还有呢?”
“没了。”洛天音心情很好,声音也和缓了几分。
“真的没了?”独孤文智声音又紧张了几分,一个下人死了也就死了,可是,那个人却万不可叫人发现的啊。
“三公子以为还该有什么吗?”长孙元轶声音淡淡地:“若是不放心,公子大可去看看。离这里倒是不远。”
独孤文智竟然头也不回地命人开了城门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
长孙元轶和洛天音目光一碰,长长输了口气。
还好,今夜碰到的是鲁莽冲动的独孤文智,守城的若是独孤文瑞只怕他们万没有如此轻易的过关。
谁也没有注意到,昏暗街道中一条黑影如风卷起的落叶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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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这几个月大兴城超乎寻常的平静。平静中柱国将军府来下了文定,之后过大礼,下聘抬嫁妆。
永王府一百二十抬的嫁妆一时间成了大兴城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争相谈论的焦点。风头一时之间盖过了半年前京郊屠村焚尸案。
想当初屠村焚尸案一夕之间传的街知巷闻神乎其神,京兆尹不得不在舆论重压之下三日内做出了疫病烧村的结案陈词。说那村子发现了时疫,人死的干干净净,为了防止疫病蔓延一把火烧了,怎么听怎么合理。
但是,在焚尸案查办的过程中会昌山的山贼却被莫名妙的灭了。两件完全不搭调的事情凑在一起,怎么都让人觉得不简单。
于是,酒楼茶肆各种离奇版本铺天盖地传,怎么都禁止不了。
而现在,大兴人的目光瞬间便被那一百二十抬的嫁妆和足足两百台的聘礼给惊得彻夜难眠。
于是乎,很多人都不淡定了。不是说柱国将军府嫡长子是个蠢货吗?不是说柱国将军府嫡长子是个不受宠的吗?虽然说柱国将军府的嫡子并不是一个,但那一个不过是个贵妾扶正所出,虽勉强算得上嫡子,但这样大的阵仗怎么都不是那样身份的人能够用的吧。
何况,永王又怎会将自己的嫡长女嫁给一个嫡庶不明的人?但嫁给那样一个蠢蛋就更不可能了。一时间,大兴城明里的,暗里的,大的小的,各种赌摊生意好的令人发指。赌的不过就是嫁给谁?大多数人看好的是长孙元英,而长孙元轶的赔率一时间则高达了一赔一百。
这样的事当事人往往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却是各有各的反应,诡异的是每个当事人都对这件事选择了缄默。
洛天音翻着厚厚一摞的赌票存根笑的见牙不见眼。
朱雀温润的脸上闪过丝无奈:“这样的银子你也赚?”
“为什么不赚?稳挣不赔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朱雀微微一笑,如拂面春风却并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你明日可是要与宇文冰月一起去柱国将军府?”
洛天音兴奋的眼神微微一凝:“是啊,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一年半后我会离开。”
“真的能离开?”
“朱雀,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朱雀微微摇头:“我从不怀疑你的能力,我只是隐隐觉得,柱国将军府的水太深,怕你吃亏。又怕你一年半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你太杞人忧天,”洛天音嘻嘻笑道:“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给人使唤的上瘾。一年半后无论宇文冰月是否站稳脚跟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撤走。”
“长孙元轶呢?”朱雀双眸一眨不眨盯着洛天音:“若是他要你留下,你可还会走?”
洛天音微微一愣,长孙元轶妖孽般完美的面孔突然就出现在了脑海中,心中微微一涩:“那个时候他自会与他的妻子夫妻同心,根本不需要我。”
朱雀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洛天音却并没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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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个快大婚了啊,会很顺利吗
正文 037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刻就是她成为新娘的时刻,这一条横贯古今,不分大小,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宇文冰月的人生一直在尽力扮演着清绝冷傲的白莲花,难得今日正红盛装下也染上了难掩的娇羞。少了丝清丽却更多了分妖娆。
镜中的宇文冰月任全福人将她满头青丝一疏到底,再盘起上冠。未点胭脂的的粉颊花靥般染上点点嫣红。
洛天音却只觉得无聊,一场未知前路的婚姻有什么可值得高兴?
唯一让她有些兴趣的便是永王不知道第几次地派人探视,当然不会有人敢闯进王府抢新娘子,永王探视的人只能有一个——永王妃。
洛天音嘴角轻勾,只怕要让他失望了,师父当然是不会来的。
“阿奴姐姐,”一个娇柔怯懦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地响,她低头看去。
面前是个十一二岁的穿丁香色比甲的丫鬟,也是近些时日方才选出的陪嫁大丫鬟云朵。
尚未说话云朵就先红了一张圆圆的苹果脸:“姐姐,郡主请您将她的胭脂拿过去。嬷嬷要给郡主上妆。”
洛天音似笑非笑,却并不说话,她从不认为这种事情是应该她干的。
云朵脸蛋更红,咬了咬嘴唇:“郡主说,她贴身的东西只有姐姐能碰,其他人都信不过。”
洛天音轻轻嗯了一声,真的信不过吗?只怕是宇文冰月毛病又犯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过就是为了使唤使唤她,叫大兴城勋贵都知道,她终究还是在她之下的。
罢了,一年半之后她就会离开,给她些面子也无妨。
她不再理会云朵,径自去开了宇文冰月的妆匣,将一盒崭新的胭脂拿出来递过去。宇文冰月却并不去接,只用一双清澈无波的大眼看着她。
洛天音心中低叹,将胭脂打开,枚红色的胭脂凝脂般晶莹剔透,一股浓郁的梅香熏得她眉头一皱。再仔细一闻,那梅香却有淡淡的若有若无,新东西骤然开封味道蒙的大了些,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洛天音并没有在意。
宇文冰月这才满意的命云朵接过胭脂,让送嫁嬷嬷们给自己细心装扮。
直到铺天盖地的爆竹声震耳欲聋地传来,方才施施然优雅地起身往正厅里拜别了王爷,蒙上大红的盖头,由接引嬷嬷搀扶着走向院外的花轿。
响彻云霄的喜乐声中,每个人脸上都是兴奋而满足的。
自然没有人注意到,跟在队伍最后面的一乘青尼小轿中的洛天音呼吸微微一乱,身子似乎晃了晃。那样的微微一晃,在轿子的上下颠簸中实在没什么可引人注意的,包括她自己。
想来,今天定然是个好日子,成亲的并不是仅有柱国将军府一家。刚刚转过街角对面便迎面又吹吹打打来了支迎亲的队伍,但那样的队伍和柱国将军府的阵势一比实在是太寒酸了些。
以至于,从新郎到吹鼓手到媒婆都非常自觉地退到了一边,神态恭敬地请柱国将军府的倚仗先过。
两队倚仗交错而过,之后寒酸迎亲队伍的吹鼓手彷佛突然打了鸡血般吹的越发起劲。能见到柱国将军府那样大的阵势也算是开了眼了,怎么能不兴奋?
当然,这个插曲轿子里的洛天音是看不到的,实际上她这个时候在悠悠荡荡的轿子里已经快睡着了。
高亢的喜乐这里时候在她耳朵里也跟催眠曲差不多。早上寅时她就和宇文冰月一起被折腾起来,犯困也是很应该的事情。她并没有想那么多,等一下到了将军府还有的闹腾,不如趁这个时候补个眠。
轿子晃晃悠悠地好舒服,中间好像停了一下,帘子也被人掀开了。只可惜那时的洛天音早已困顿的睁不开眼睛,脑子里更是浆糊一般迷迷糊糊。
外面似乎起了争执,睡梦中她嘴角撇了撇,真吵。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在用力地摇她,有人在他耳边低语:“你真的愿意随她去?”声音尽管刻意的平和却掩不住心痛和慌乱,勉力睁开眼,眼前却是花的。对面的人看不真切,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她没有听真切,下意识里这个她自然是宇文冰月,她当然要随她去,便想也不想地点了点头。
低低地叹息声中,轿帘终于被放了下来。隔绝了对面人的视线,也隔绝的光明。喧闹的喜悦声再次响起,这一回,轿子再没被拦过。直觉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可惜,她的头脑再也不能思考。早已沉入到香甜的睡梦中。
这一觉好舒服,不知睡了多久,睡醒后何止是神清气爽可以形容,浑身充满了力量。
她的脑子也终于可以正常的思考,眼睛终于可以看得清眼前的景色。这一看清,便如同被烫着了一般从云彩般柔软的大红被褥中一跃而起。
是的,她没有看错,刚才在她身子下面的的确是大红的被褥,被褥正中一块雪白的锦帕刺痛了她的眼。
屋中圆桌上点着的龙凤花烛虽然细,却依然是龙凤花烛。
她捏捏自己的脸,疼的一呲牙,没做梦啊。
瞎子都知道这是间新房,只是睡在新房中的怎么不是宇文冰月?送喜嬷嬷呢?云朵呢?
这些人怎的就凭空消失了般,空荡荡的新房中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明亮的龙凤烛火光中,将她,孤寂的影子拉的老长。
伸手去推门,尼玛,锁着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正文 038洞房是吗?吓不死你。
啪嗒一声轻响,洛天音迅速躺回床上。
只听房门口有人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句:“都走都走,小爷要洞房。”
随即,一声闷响,打开的房门再度被关上,哗啦,从里面上死。
脚步声踉踉跄跄向着床走来,那样虚浮的脚步指定是喝了不少的酒。
光线一暗,洛天音知道人已经站在床边了。
她故意翻了个身,将一张丑的惨绝人寰的脸迎着灯火毫无保留的展示了出来。丫的,洞房是吗?吓不死你。
想象中的惊声尖叫并没有传来,倒是响起了些悉悉索索的本该有却绝不该在她面前有的声音。
脱衣服的声音,刷,衣服落地的声音。随即有人坐在床榻上。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那人的头发在她脸颊上扫来扫去,痒得她难受。
她微微睁开眼,床榻边上只有一个雪白中衣的背影和一截乌黑如墨的发。“咚”一声响,那是靴子落地的声音。
洛天音暗中咬牙,不能再等了,这厮估计是喝多了,头晕眼花,对她“绝世”的容颜完全免疫。
她缓缓从头上拔出支簪子,骤然间朝着床上那男人后心戳去。
那男人却恰在此时低头将靴子摆一摆正,好巧不巧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戳。洛天音并不气馁,再接再砺。
手腕却毫无悬念地被抓在一个温热的大掌之中,再刺不进分毫。随即就听到头顶上一个戏谑的声音缓缓说道:“阿奴,新婚之夜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谋杀亲夫吗?”
“怎么是你?”洛天音叫那声音震傻了,灯光下那妖孽一般的脸孔微微含笑,显然心情大好。
“知道要嫁给我,你可是欢喜的傻了?”
“欢喜你妹,长孙元轶,给老娘说清楚。”
“阿奴,”长孙元轶好脾气地转身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中:“喝一点吧,你睡了一下午滴水未进。”
洛天音一声冷哼,劈手夺过茶杯,喝到口中却是噗一声全喷了出来:“怎么是酒?”
长孙元轶却将她手中茶杯抢回来,一饮而尽:“洞房里的合卺酒当然只能是酒。”
“合卺酒?”洛天音将牙齿咬的咯咯响:“你见过人用茶杯喝合卺酒的?”
“这杯酒你一半我一半,自然是合卺酒。至于什么杯子这个时候你实在不用太过在意。”
“长孙元轶,替我问候你的列祖列宗。”
长孙元轶挑眉一笑:“好说,我的列祖列宗,自然也是你的列祖列宗。明日认亲后,你可以亲自问候。”
洛天音一声轻叹,跟这家伙斗嘴从来占不了光。
“路上拦轿子的是谁?”
“你知道这个事啊?”长孙元轶笑的很开心,雪白的牙齿在跳动的烛火中闪着光。
洛天音斜睨他一眼:“不是你故意的吗?”
“阿奴与我果然有默契,若是不叫他亲耳听到你自愿跟我走,怎么叫他死心?”
洛天音心中一凛,不由微微变色:“是朱雀?”
长孙元轶一声冷哼:“你还真了解他?”
洛天音一声苦笑:“你实在没必要那样做,朱雀与我不过是朋友。他骨子其实是个很清高的人,你这样做会叫他误会。他不过是怕我被人算计罢了。”
长孙元轶淡淡的冷笑,却并不答言。
“宇文冰月在哪里?”
“自然是在她的新房?”
“新房?”洛天音一阵错愕,眼睛便在长孙元轶房间里四下一扫:“这里难道不是新房?”
长孙元轶将烛火挑的更亮:“我这里庙这么小,怎么能承的下那样大一尊佛?”
“你蒙我呢?我不认识柱国将军府的人吗?”
“柱国将军府只有一个公子?”
“庚帖上的八字…。”
长孙元轶冷冷一笑:“长孙元英与我同月出生,在外人看来,出生时辰实在差不太多。”
洛天音低低呢喃:“偷梁换柱?好一出偷梁换柱?你可是一早就设计好了?宇文冰月怎么可能会答应?”
是啊,宇文冰月怎么可能会答应。在永王府里她并没碰过任何不该碰的东西,除了宇文冰月的那一盒胭脂,想来开封时那浓郁的梅香里定然是混了东西的。宇文冰月当时的表现定然是知道的,这根本解释不通。她从小就一门心思的要嫁长孙元轶。
“这可不是我的设计,”长孙元轶眸光中一片清冷:“不希望宇文冰月嫁给我的人大有人在。我什么都不用做,自然有人会做好这一切。”
“你早就知道?”
洛天音笑容微涩:“为什么会选上我?”
长孙元轶微微耸肩:“他们既然打着我这傻子的名头娶媳妇,自然要给我安排个媳妇的。与其让他们随便塞个人给我,不如让我自己找个最合适的人。”
洛天音心中微微叹息,只怕这一年半的日子要不好过了吧。她虽然不明白宇文冰月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给她下了药,但这事情最终的结果却一定不是她原先所想的那样。
麻烦啊,她开始头疼:“为什么选我?”抬手按一按眉心。
“我说过了。”长孙元轶笑的倾国倾城。
洛天音朝他勾一勾手指,拍一拍身边床榻。
长孙元轶欣喜上前,屁股将落未落的时候,洛天音突然变指为拳,朝他鼻子打去。
运拳如风不留情面,长孙元轶却似早已知晓,抬手挡在脸前。不成想洛天音却突然松开了拳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大掌于自己的手掌交缠。
长孙元轶错愕,却清晰地感觉到洛天音滑腻如玉的小手轻轻拂过自己带着薄茧的手掌,如一只小小的羽毛轻搔,搔的他心里异样的微痒。
他正在那边痒着,却不防洛天音突然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大有狼口夺食的苦大仇深。
“嘶…。”他微微一皱眉,却并没有将手腕撤回来,眼瞧着雪白中衣的袖子渐渐渗出淡淡的红,晕染出玫瑰般灿烂的一片。
洛天音终于松开口:“你怎么不躲?”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不叫你咬一咬你怎能甘心。”
洛天音一声轻叹:“我才没生气。”温柔地擦拭着他手腕上的伤口。
长孙元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你何必逞强…”
一个“强”字却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只因为他看见了洛天音给他擦拭手腕的东西。
一条雪白的丝帕,生丝的丝帕。质量很好,却并无花纹。这丝帕几乎随处可见,但是,那丝帕却是她顺手从床铺上拿起来的。床铺上的白帕只有一个名字,叫做元帕。作用是……
洛天音满意地看着手中元帕也如他衣袖一般晕出点点梅花般深浅不一的鲜艳。随手将他递过去。
“收好,做戏做全套,明天你好过关。”
正文 039 美男们,是要闹哪样
长孙元轶脸黑了,一块染血的元帕,一块新婚之夜染血的元帕,一块新婚之夜染了他的血的元帕,在向他无情的嘲笑。
“你懂得可真多。”他冷冷一哼。
“你不需要?”洛天音此刻却是心情大好。
长孙元轶却已平静下来,眉眼中浮现出一丝邪魅的笑:“其实,我有更好的法子将它变红。”
洛天音点点头:“恩,我相信。你叫我捅一剑,我就叫你看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长孙元轶嘴唇一噘,玫瑰般娇艳:“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
洛天音随手将枕头被褥扔在地上:“一边睡去。”
“阿奴。”
“长孙元轶,”洛天音正色道:“我知道,我这样的样貌出身实在没什么值得你惦记的。这世上没有毫无理由的对人好。你从小接近我一定有你的目的,说吧。”
长孙元轶微微的一阵恍惚,没什么可值得他惦记?也许是吧。她长得上不得台面,脾气也不是很好,但他却从小就愿意跟她呆在一起。她的身上有他一直渴望而不可及的东西——真实。她一直是个真实的人。
“其实,”他声音微微低沉:“我被送到师父那里时曾受了一路的追杀,若不是在天池边碰到你,也许我便撑不下去了。但你却从不承认当日我碰到的人是你。”
洛天音微微一呆,嘴角浮起丝苦涩的笑,原来是因为这个。那个时候的丑奴应该只有三四岁,她占了这身子是在五岁以后。所以长孙元轶在乎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不是她不承认,而是那件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
“长孙元轶,我们来做个交易好了。”洛天音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下来:“我在将军府会呆一年半的时间,无论你要什么我会尽我最大能力去帮你,但我与师父有约在先,这一年半内,你也需得帮我护住宇文冰月周全,甚至在我走后也要尽力保住她。我愿意与你做一年半的假夫妻,以此作为你帮助宇文冰月的报酬。”
“假夫妻吗?”长孙元轶唇角挂着丝意味不明的笑:“很好。但你要我保住宇文冰月甚至全无期限,仅是配合我演个戏是不是太便宜了些?”
“我只会演戏。”
“你接了我的生意有半年了吧,怎么着也得把这生意做下去才好。”
洛天音心里打了个突,生意?这厮是在指什么?自己从没在他面前暴漏过什么吧。却是抖得想起来,拦轿子的是朱雀。平安赌坊的东家朱雀也许他没见过,但度情楼二当家朱雀他可是相当认识的啊。
心里不由暗暗叫苦,在心里狠狠地问候了一番朱雀。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哪根筋搭的不对了,去他跟前晃悠什么啊。是,在度情楼谈交易的是眉眼普通的木公子。但她可不信,凭朱雀的能力会不知道木公子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她一时之间有些闹不太明白,这些个顶个的人精一样的男人们,是要闹哪样。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兵户村里你虽然刻意掩饰,但你的一举一动又怎会逃过我的眼睛。”
“原来,你看上的是白凤。”
长孙元轶唇角一勾:“算是吧。”
“好,”洛天音道:“我会在离开前将真相交到你手里。”
“若是你离开前,没有查明真相呢?”
“那,”她咬一咬唇:“我什么时候查明了什么时候走。”
“成交。”长孙元轶微微打个哈欠:“娘子,天都快亮了,也该休息了吧。”
“什么时辰了?”
“将近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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