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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升职宝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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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伦之乐,夫妻礼法也。”
四皇子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抱起。
夫妻礼法,夫妻……丁灵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眼里有一股涩涩的东西想往外跑。
“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两位母亲
四皇子不明白,怎么刚才还好好的,一句话的功夫,她的眼睛竟又红的象兔子。
整个身子也是软软的,白白的,小小的,象只兔子卧在他的怀里。咬着一口细牙,却坚定的向他要一个保证。
“下辈子,我们做夫妻,真正的夫妻。”
四皇子长叹一口气,他明白了,自己的无心之言,触动了她的心事。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他用自己的手紧紧包住她的手,“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下下一辈子,一生一世,我们都是夫妻。”
比自己想要的似乎多了许多,她赚到了,丁灵抱着他,语气软软的,“货已售出,概不退还。”
“都被我吃干抹尽了,还想退给谁。”说完弹了弹她的脑门,又俯到她耳边带着邪气笑着,“是不是该你对我吃干抹尽了。”
两人胡闹一通,搂在一起睡了。
小厨房一大早就准备好了糕点,听说是殿下要送给皇上的,大管事特意精心调制,每一道工序都亲自动手,一点也不敢借他人之手。
刚送了殿下出去没多久,苗福全的小徒弟,一溜烟跑了回来。丁灵还当是殿下有东西丢下了,结果人家是奉了殿下的令来给她送信的。
刚刚才走,送哪门子的封。丁灵接过来才知道,是家里来的信。兰馨生了,舅舅添了一个儿子,她有表弟了。
还没乐过头,就看到下头写道:“已经商量好了,这儿子过继给丁家,以后就是你的亲弟弟。”
啊,这又是哪一出。丁灵翻来覆去看着信,可信的内容就这么多,她有好多话想问,一封信可答不出来。
四皇子回来看她抓耳挠腮的样子,便答应让马氏来看她。
马氏和温良娣的母亲在宫门外遇到了,看到对方都吃了一惊。温夫人本来还有些高兴的,将将升起的一点笑意,又沉了下去。
难怪宫里好心传话回来,说女儿病重,允她进宫去看。她还当女儿这一病,总算让殿下心疼了,现在才知道,她不过是个添头。正主儿可不就在这儿呢,不就是怕一个昭训的娘进宫让人说嘴吗,所以特意添上她一起。
她真想转身就走,可是女儿……
温夫人象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也不和马氏见礼,独自走了进去。
马氏见她不搭理自己,也不乐意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都是官家夫人,都是女儿进了宫伺候四皇子。你女儿不受宠,又不是我女儿害的,难不成,长的漂亮招人喜欢也是错?
想到自家宝贝女儿,马氏心都热了。等见到了,看她身上穿的戴的,都是好东西。再看她笑的没心没肺,半点忧愁也没有的样子,就知道这回是真的了,殿下是真的疼她。
“娘,你吃,一会儿再带些回去,给大家尝尝。”
“吃吃吃,我怎么没发现你就这么有出息呢。”
马氏真是哭笑不得,怎么还跟在家里一样一点没长进呢。不对,是比在家的时候更娇气了。
丁灵讪笑,她知道马氏是在说反话呢,腆着脸凑上去,“出息出息,我一个女人要什么出息,再出息皇上还能派我出兵打仗还是怎么的。快给我说说,怎么就把舅舅的儿子过继来了,舅母能愿意吗?”
整个家里,男人们都软弱无能(在马氏眼里)只有女儿敢跟她唱反调。乍一听到,才想到她快三年没跟女儿拌过嘴了,一时失神倒叫丁灵吓了一跳。
“跟舅母吵架了吗,你们也真是,既然她不愿意你们就不该……”
“是她主动提的,我是那种拆散人家亲骨肉的人吗?”
马氏气的捶了女儿一下,捶完了想到女儿现在的身份,又假意抚了抚她的衣裳掩饰了过去。
丁灵还没见过马氏的这一面,也乐了。母女俩许久未见的那么一点点别扭感,一下子就荡然无存了。
上回老家的亲戚过来,丁安生高兴归高兴,也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特别是有两家还带着半大的孩子,马氏一看就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想到自己努力了这么久,还是不能生,又伤心了。
那些人还真是有这个意思,丁安生现在可不得了,是官身呢。住着大宅子,还有好几个使唤的下人。女儿也嫁的好,看人家女婿骑的马就知道,不是大户人家,哪里骑得上马。
这要是把儿子过继给他,可不就是享福吗。但是丁安生不乐意,这些孩子他压根就看不上。他拒绝了,这些人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说是亲戚也都离的很远了。
丁安生这里不行,就开始往马氏这儿使劲。按理马氏比丁安生难对付的多,可她没给丁家生个儿子,到底心虚。加上老家来的人又不吵又不闹,拿出水磨功夫跟她讲道理。
吵架她行,这她可招架不住。最后是兰馨看不过眼了,直接说她肚子里有了,若是生了儿子就出继给丁家。老家的人这才悻悻而归,好在走的时候大包小包,人人都不落空,这才又高兴了些。
“我们商量好了,把两家中间那道墙给拆了。孩子咱们一块带,不叫他们跟孩子分开,也能跟我们亲热些。”
“是商量好的就行,舅舅他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安排个差事。”
丁灵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她想,自己向殿下开口,帮舅舅要个差事,应当不难吧。
“可别,他现在过的不要太滋润。”
马驰在望州的时候就是个小郎官,严格来说都不算官,只能算吏。所以回来就没了,他也不愁,将带回来的货物盘出去赚了一笔,除了置办宅子,剩下就拿出去做生意。
没想到马驰还真的是个做生意的料,他有姐姐姐夫,又不用操心家里,干脆就天南地北的到处跑。加上兰馨又是个有见识的,帮着他拿了不少主意。
丁灵觉得只要舅舅开心便好,也跟着笑眯了眼。
马氏就觉得女儿这傻笑的样子太过碍眼,不是说皇宫里吃人吗?到这儿的人要怎么怎么努力往上爬,怎么到了女儿这儿,越养越傻了呢。
她又担心的问了一句,“温良娣没来找过你的麻烦吧,其他人呢,你们相处的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跟他们相处,我每天忙都忙不过来呢。上午练字,下午看书,晚上……”
呃,晚上伺候殿下就不用说了吧。
“不来往也好,今天进宫碰着温良娣的娘了,那个脸臭的呀。估计她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来往就对了。”
这根本不是好人坏人的问题,是大家立场不同吧。好人就不想亲近殿下了吗,还不是觉得霸占殿下的她才是真正的坏人。
温良娣的屋里传出压抑的哭声,好好的女儿送进宫,再看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哪个当娘的不心疼,可她再心疼气恼,也没地方说理去。
于是就变成了,“当初就不该听你爹的,把你送进宫受这份罪。知道殿下的毒解了,你爹和你弟弟还一块喝了顿酒庆祝。结果,结果你就是过着这样的日子。”
“是女儿没福气,讨不了殿下的喜欢,不怪别人。”
温良娣也曾有过野心,更多的则是怀着一颗萌动的少女心,可惜现实却是这么的残酷,将她曾经有过的美好憧憬粉碎的一干二净。
她最后一次努力,是在病倒后殿下来看她的时候。她想,如果能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怜悯,哪怕一丝同情,她也能靠这个坚持下去,再徐徐图之。
可殿下眼里的分明是厌恶,反感,多事,什么负面的情绪都有,唯独找不到一点点她想看到的。
他走了,没有丝毫的留恋,甚至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直奔丁昭训而去。当时,她就知道了,她是真的输了,输的没有一点点翻身的余地。
听到母亲还在骂丁昭训不识趣,她的父亲不过是个豆大的小官,想捏死他如何如何容易。
如果真的这么容易,父亲会等到今天吗?他的官再小,也是王将军给的,也是殿下关照过的。温良娣觉得自己最近变聪明了,以前想不开的,现在都想开了。
她认认真真看着母亲,“娘,您不要再这么说了。殿下是真的喜欢她,不是宠爱,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因为她长的有多么美貌,单纯的就是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
这才是最可怕的呀,殿下喜欢活泼,安静还是有才情,都有个模子可寻。但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这里头关乎的是爱情。谁能打败爱情,谁也不能,除了他们自己。
她不知不觉掉下眼泪,她为什么现在才明白,如果能早些明白,她说不定能早些走出来。可现在已经迟了,太迟了。只有陷入爱情的人,才能这么敏感的发现爱情的存在呀。
“娘,你答应我,不管我会遇到什么样的事,你和爹爹永远,永远也不要想着为我报不平。”
“好孩子,你这是胡说什么呢。不就是病吗,你年纪这么轻,又有御医调养,养养就回来了。殿下迟早能看到你的好,你这么善良这么美,殿下怎么会不喜欢你。别吓娘,答应娘你一定会好起来,好不好。”
☆、离愁
四皇子终是赢得帝心,得到了这次机会。恰在此时,温良娣死了,二皇子趁机提出,让伤心的皇弟好生休息,出征的事不妨由他代劳。
四皇子气的肝痛,却面无表情的表示,他并非儿女情长之人。为了一个女人悲悲戚戚之事,他也做不出来。男子汉大丈夫,就算心中有痛,倒不如在战场上肆意一番,更能发泄。
皇上点头之下,四皇子便接下了虎符,准备出征一事。
此时已是秋收,丁灵早早抱上了手炉。她怕冷,更担心这么冷的天气,她连手都伸不开,那些男人怎么还能骑马打仗。她想像不出,越想像越觉得危险。
而且温良娣死了,人人都说温良娣是伤心抑郁而死,为什么伤心,为什么抑郁,自然是她这个霸占了殿下的罪魁祸首。
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死了,一点触动都没有,显然不可能。丁灵也不希望她死的这么凄凉,可是,她所站的立场,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到她情绪压抑,四皇子认真扳了脸问她,如果明知道这个结果,可以时光倒流。她又是否愿意拱手相让,与人分享。
丁灵深吸一口气,“我不愿意,如果真能霸占您一生一世,便是尸山血海,我也会踏过去,无怨无悔。”
她说的无比认真,也驱散了心头的阴霾。错便错了吧,她认错,但绝对不会改。
“三日后出征,你现在还要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直对我冷着脸吗。”
四皇子对温良娣的死,感触甚至不如丁灵来的多。他甚至觉得这个女人活着的时候不讨喜,便是死了也碍事。
他一惯就是这么铁石心肠,每个人都知道。经过太子的宣传,知道的人更多了。却少有人知道,此次出征,他亲点了温良娣的弟弟,作为他的亲卫之一。
丁灵听到他说对他冷脸时,一颗心就已经泡到了蜜水里,主动搂住他的脖子,用甜的发腻的声音向他撒娇。
她平时很少这么说话,但他爱听,她便只说给他一个人听。三日的时间,他要准备许多许多的事,她知道自己什么都插不上手。只要他来,便与他抵死缠绵,让两个人都腾不出时间去伤感离愁。
终是要分别,四皇子起床时,生怕惊动了她。昨晚他太狠,怕是伤了她。可她却在听到一丁点动静时就光着脚丫子跳下床搂住他,一双大眼看着他,并不哭,因为她说过离别时不能哭,会不吉利。
她想说我送你,却不敢开口。因为她怕自己一开口,眼泪就再也收不住。她只是看着他,手指紧紧绕在他的袖子上,好像这样就能留住他一样。
“傻瓜,你这是想误了时辰吗,父皇还在等我。”
这么一说,丁灵便不敢了,缩回手,送他到院子门口。
“我等你回来,我的大英雄,挑着敌人的首级回来。”
回答她的是一个轻轻落在她额间的一个吻。
康正宫里少了主人,加上应景的秋色,一下子变得萧瑟起来。青姑姑隔日会到后院给各位娘娘们请安,她的干女儿云翅却是天天都要往丁昭训屋里跑一趟的。
天一冷,丁灵便开始猫冬了。字也不练了,整天抱了手炉只取了书来读。
一阵秋风一阵凉,碧悠便问丁灵要不要生炭盆。丁灵一歪头,“分到我头上的炭够吗?别烧的太早了,后头便不够用了。”
“够,尽够的,您放心。”
碧悠跟在丁灵身边的时间越长,越弄不懂她。说是天真无知吧,偏有什么事,她极把的定分寸。说是外憨内狡吧,这种时候又显出她的迷糊来。
您是谁呀,是殿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物。谁还能让您冬天冻着没有炭火用吗?殊不知云翅每天都要来问一句,饭菜合不合胃口,有没有下人不尽力。炭盆烧了没有,银霜炭管够的,千万别冻着了丁昭训。
丁灵总算明白了,一拍脑袋自嘲道:“我忘了,昭训的份例和宫女肯定不一样的,那就烧一个吧。”
碧悠依言去燃炭盆,心想,完全不是昭训和宫女的事好吗,我的好昭训。
叶良娣老实了一段时间,殿下离了宫,她百无聊赖,便拉着院子里的两个奉仪凑数,一起打叶子牌。
这一点她比温良娣想的开,殿下不来找她,她就等。她就不信了,一个丁昭训还能迷住殿下一辈子不成。
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保养更要保养。她不可会亏待自己,更不会熬干自己的精血。
“那位已经生了炭盆呢,上好的银霜炭,这么早就烧上了,她不知道冬天还长着吗?”
程奉仪摸着牌,不慌不忙的打出来。严格来说,这会儿只算深秋,却还没摸到冬天的门呢。真没想到,小门小户的出身,作派可一点都不小。
凑数的还有一个书萝,她出着牌应道:“您一说奴婢也想起来了,那位还真是有个怕冷的毛病呢。昭训的份例能有多少银霜炭呀,她倒是大方,一开头就用上了,打算后头用什么呀。”
“不够了就买呗,谁还能一年到头不自己添点用度呀。”
乌奉仪是个手松的,进了宫也不知道添了多少东西,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昭训一个月才多少月例银子,平日四皇子赏她也不可能直接赏银子吧。还能卖了赏赐换银子不成,到时候看她怎么办。
大家心里都存了看笑话的心思,这点子心思也不需点破,几个女人相视一笑,继续打牌。一扫之前沉闷的气氛,多了些不可言说的欢乐。
丁灵哪里知道别人正等着看她笑话呢,还在算日子,“按他们的速度,这会儿该到地方了吧。听说边关风大,也不知道擦脸油带没带,袍子够不够厚。那地方会有蔬菜吧,殿下她嘴多挑呀,万一只有肉,他肯定不会好好吃饭。”
“您放心,苗公公那么心细一个人,还有青姑姑帮着收拾,绝对拉不了东西。不管边关条件多恶劣,殿下毕竟是皇子,没有谁的也不能没有殿下的。”
碧波和碧悠都习惯了她的每日一问,顺着嘴又将说了一百回的台词再说了第一百零一回。偏丁灵也听不腻,还仿佛第一回听到似的,满意的点头,“你们说的对,我不该杞人忧天。”
今年冬天格外冷,雪下的很大。丁灵屋里烧了好几个炭盆,暖的她直想睡觉。前些日子还常去院子里走走,自从下了第一场雪,她连院子都不去了。
只就着窗户边上看看外头的雪景,赞叹几声,就回继续翻她的书页。竟将书架上的书看的差不多了,云翅知道后,又使了送了两箱进来。这回就全是话本子了,各种才子佳人,江湖侠士,看到后来,发现全是一个套路,便不想看了。
于是云翅又送了二箱,这回倒不是话本子了,各种诗集,词曲又太过高雅,看着看着就容易睡过去。
看看现在炭盆充足,她便又把练字一事提了上来,云翅来了几回都看她在练字,便知道这回送的书又不合她心意。
左右是需要打发时间,便问她,“昭训想不想学画画。”
画画啊,她当然想学,可是向谁学呢。殿下倒是画的好,但她可不敢拿这个耽误殿下的时间。呆在宫里,她出不去,别人进不来,怎么个学法。
云翅看她动心,莞尔一笑,“也可以自学的,有字贴就有画谱,反正是照着描。”
加上颜料,花花绿绿的一涂一抹,总比练字有意思些,也更好打发时间。
于是很快,各种工具抬了足足四个大箱。让丁灵见识了一下什么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她还什么都不会呢,派场已经摆足了。
丁父也能画几笔,所以她大概知道颜料的价格不菲。为了她打发时间,云翅就抬了这么些东西来,她第一回真正意识到,她的身份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昭训,书萝在外头,说是叶良娣请您过去打叶子牌。”
叶子牌,她根本不会打呀。可照样回了,书萝还是不走,只说冬天漫漫,叶子牌打不成,说说话也是好的。又说自己请不去昭训,可不敢一个人回去,大冬天的,她纵是一个宫女,也好歹是一条人命不是。
碧波暗恨她这张嘴,你们叶良娣罚你,又关我们昭训什么事,真是倒打一靶。
但她是叶良娣的人,身份摆在这里,她却不好反驳的。正想怎么把她弄走,碧悠已经走出来了。
“我们昭训说既然叶良娣要找人说话,她准备一下便去。”
碧波风风火火进去,一脸不赞同,摆明了是找她麻烦的,干嘛要送上门去被人欺负。
“她是良娣,我是昭训,她都派人来请了,我怎么能不去。”
更何况,这次不去,还有下次,她还能天天推吗。
碧波自告奋勇要陪着她去,碧悠也知道自己的性子,若有事肯定帮不上忙,便留下了。
碧波冲她使了一个眼色,小声道:“你机灵着点,有什么事便去找青姑姑。”
☆、会心一击
丁灵看自己身边这两个宫女的小动作就好笑,叶良娣再嚣张,她又罚不到自己头上来。最多说几句酸话,又有什么要紧的。
叶良娣这里热闹的很,除了两位奉仪,另外两外昭训竟然也在。加上丁灵,康正宫后院里所有的女人算是聚齐了,加上伺候他们的丫鬟,当真是济济一堂。
“我知道各位姐妹一定奇怪,好端端的大雪天,不躲在屋里猫着,邀你们过来何事。”
叶良娣卖了个官司,丁灵心想,大概是真的有事吧,看样子,不象是寻自己麻烦的。
她很快说出缘由,昨天去太子宫里坐客,得到消息,四皇子打了大胜仗。
此言一出,众人都欢喜的笑出了声。就连丁灵也松了口气,心道,虽然人人都说这仗是一定赢的,但没结果的时候,难免心中不安。这下,总算是安心了。
“不过嘛……”
叶良娣画风一转,又说道:“我们殿下俘虏了对方首领的女儿,说是要带回来呢。听说是塞外有名的美人儿,殿下待她格外不同。”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丁灵看过来,不同的是,有人大大方方看,有人则是偷偷摸摸看。丁灵骤然被这么多的目光看过来,起初也是面皮发烫,但很快冷静下来。
她并不说话,殿下人都没有回来,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是以讹传讹。
再说了,她不过一个小小的昭训,这种事也轮不到她操心。
叶良娣见她竟不说话,干笑一声,主动开口问道:“丁昭训就没点想说的吗?”
“我,说什么?殿下做的是大事,我们在背后议论是不是不太好。”
她一脸无辜,仿佛听不出来宠爱她的殿下有了新欢一般。不光嘴角翘着,小腿也在罗汉床边缘轻轻晃着,真是浑不在意一身轻松。
“丁昭训,听说你怕冷,若是屋里没有备足炭,可以让人来我这里取一些。”
乌奉仪看她事不关已的样子,心里憋了一口气,想起之前他们打牌时说过的话,便想拿这个刺一刺她。也给她提提醒,别以为殿下一时宠你,你就能上天了。人呐,最重要的是别忘了自己的出身。
丁灵还真不知道这些事,回头去看碧波。碧波赶紧上前答道:“回乌奉仪的话,炭是尽够的,多谢奉仪关心。”
“尽够呀……”
乌奉仪看了一眼众人,心想难不成就叫我一个人出头,于是她开了个头,到此就给掐住了。
程奉仪也跟着扬起了笑脸,“哟,我前几日看高昭训屋里的托人出去买银霜炭,一问才知昭训的炭例里,银霜炭太少都不够用呢。听说丁昭训还在练字,难道用的是木松炭,这可是坏眼睛的,千万要爱惜身子呀。”
丁灵一直用的就是银霜炭,压根就没用过别的。但此时她要听不出来别人针对她,她就是个傻子。
继续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碧波,咱们屋里一直用的银霜炭,是怎么来的。大家都不够,怎么我屋里就够了呢。”
碧波爽朗的一笑,“奴婢怎好拿这么点小事来烦昭训,是殿下临走前吩咐青姑姑将他的炭例拿来给姑娘的。说是再不够,只管叫奴婢去寻青姑姑,不让我们拿这些来扰昭训的清静。”
众人静默无语,这简直就是会心一击。
高高在上的殿下,清贵无比的殿下,一下子从不带一丝烟气的神坛上走了下来。原来,他并不总是冷酷无情,他并不是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也有温柔的一面,却只展现给了眼前这个女人。不知有几人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肉里,也不知有几人的牙齿已经深深咬住嘴唇。
丁灵看够了他们的神色,提前告退。想来,他们还需要抱在一起取暖,才能真正接受这个事实。
叶良娣脸色铁青,她终于明白温良娣为什么会将自己生生逼死。原来,她比大家都早一步明白。
殿下和丁昭训之间,存在着的,并不是她一厢情愿以为的对肉/体的迷恋。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迷恋不可怕,你的脸蛋再美,也有看腻的时候。你的功夫再好,几年之后,不信你还能有新花样。
但是感情,是不一样的。特别是少年时就产生的感情,更加可怕。
叶良娣入宫之前,母亲倾囊相授,纯情狂野又或是让人琢磨不定,她自信有手段牢牢栓住殿下。现在,殿下只是贪欢,还没尝到她的好而已,一旦尝过更好的,他就回不去了。
她一直就是这么相信的,但今天,就在刚才,她忽然有了重重的危机感。因为母亲说过,只有感情这东西,无迹可寻,也无道理可讲。
一旦发生,既便你是乡村野妇,也是最好的。就好比现的丁昭训……
一想到可能是这样的结果,叶良娣的一颗心像是泡进了凉水里,刺的她全身都痛,再也不复以往的淡定。
其他人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胡乱说了几句得瑟什么,终是不敢说的过了,很快便散了。
丁灵则是一身轻松,甚至有心情在路上捏了一个雪球。重重的砸到院子的围墙上,发泄一般出了一口恶气。
她已经快被思念折磨的疯掉了,他们还来招惹她。她现在只想要殿下,不管他是不是带了什么异族的美女回来,她只想看到他,紧紧抱住他,感受他的体温。
其他的,她没有力气去想,也不想知道。
大军赶在年前带着俘虏回到梁都,这一战来来去去小半年的功夫,虽然对方人数不多,但他们熟悉地形,又是人人皆兵,个个能征善战,能剿灭这样的敌人,战绩实在傲人。
可大军却没有一点喜悦的意思,没有一个人脸上带着笑,反而满满都是沮丧。
这是怎么回事,让看热闹的梁都老百姓都议论纷纷。消息很快传开,主将四皇子去追带着紫晶宝珠的首领儿子,结果迷了路。迟迟没有回来与大军汇和,副将弄丢了皇子,差点当场吐血。
首领的首级,首领的女儿,俘虏的活人,杀掉的敌人,在弄丢了皇子面前,屁都不是。
副将根本不敢回来,但又不敢让梁都的贵人们等的久了。便兵分两路,他带了人继续寻找四皇子,另一半带着俘虏和人头回梁都,所以回来的人都是一脸如丧考妣。
哪里敢叫嚣什么功劳,不被迁怒已经要谢天谢地了。
皇上果然心情不好,又不好过于寒了将士们的心,便让太子出面。得到消息的淑妃当时就昏过去了,清醒过来,便求到皇上跟前,让她兄长亲自去边关寻人。
“胡闹,王将军拱卫梁都安全,岂可轻易离开。朕已加派了人手,必定会找回猊儿,他是你的儿子,更是朕的儿子。”
可皇上的儿子有四个,我的儿子只有一个。淑妃不敢说出这话,默默离开,单薄的背影看着就让人心疼。
连着好几天,皇上都宿在了淑妃的宫里,可淑妃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有所起色。
就在大家愁云惨雾的当口,那位异族美女又闹了起来。她的生母是草原上极有威望的一支大部落的公主,下嫁后生下她就一命呜呼了。这也是四皇子留她一条命的原因所在,看在她母亲身份贵重的份上,留下她进献给皇上。
结果这个叫旦珠的女子不知怎么闹了起来,说她不要嫁给皇上,她要嫁给真正的英雄四皇子。
皇上还没说什么,淑妃已经气的双眼冒火。她可不管这女子想什么,她只知道负责这些俘虏的人是太子。什么言论都往上捅,这是趁着人不在要往死里抹黑她儿子。
于是淑妃不跟任何人商量就直接派人去将旦珠接回了自己的宫里,皇上听了也只是笑了一下,随她去了。
旦珠听说要见四皇子的生母,打扮的就象一只开了屏的孔雀,一点也看不出父亲刚逝,弟弟不知生死的悲伤。
“跪下。”
淑妃看她穿的象只花孔雀一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异族果然是异族,一点规矩都没有,张嘴闭嘴就是她要嫁谁,真当自己是个精贵人儿了。
旦珠懵懂的被人按住,压到地上,她能听懂一些汉话,但反应却没那么快。
“你们汉人怎么动不动就让人跪,好,看在你的四皇子母亲的份上,我跪你,换了别人,我可是不跪的。”
“一个俘虏,还敢顶嘴。”
王姑姑自知娘娘的心事,扬起手数十个耳刮子便打了上去。瞬间就肿的跟猪头一样,哪里还有刚进门时鲜嫩的模样。
“就凭你,不过是献给皇上的一个玩意儿,还敢大言不惭的想嫁谁不想嫁谁。听清楚了,这里可不是草原,这里是梁都,你也没有资格嫁给任何人。我宫里还缺一个烧火丫头,就是你了。”
自有人将旦珠拖到小厨房,淑妃却还不解恨,狠狠捶了桌子,“就凭她还想引得父子反目成仇,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轻敌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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