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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升职宝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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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良娣问的是四皇子治病一事,问她可知这神医是谁,她娘家弟弟一惯体弱,也想找这位神医调养。
  哪里有什么神医,知道真相的丁灵苦笑。只得装糊涂,“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昭训,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殿下也不可能告诉我。”
  

  ☆、失利

  众人一起冷笑,心想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辛良娣却没有追问,反而端起酒杯道:“我倒是忘了,私下妄言四殿下的病症实在是不敬,姐姐自罚一杯。”
  辛良娣真是让人如浴春风,又美又温柔,还特别能体谅对方的难处。只短短一个午后的时间,便收服了许多的人心。
  再往后,叶良娣便没有再请其他人,自己倒是常常和辛良娣见面。而书萝和书环也正式投到了她的门下,成了她贴身伺候的大宫女。
  反倒将叶良娣从家里带来的丫鬟给挤到了一边,人人都道这两位手段厉害,丁灵却只看到了叶良娣的凉薄。
  淑妃叫了儿子到长乐宫,然后四皇子就看到铺了一地的图纸。随便看了一眼,便知道母亲在忙什么。
  一定是他两年后出宫建府的选址和园林,等淑妃出现,果然问他,“有三个地方备选,有一处远了些,另外两处都好,你仔细看看。”
  这两处应该是他和三皇子的,按理是三皇子先选,可到了宫里,这事就不一定了。要是真的让三皇子选完,再把剩下的再给四皇子,估计淑妃能把内造司派来的人直接给撕了。
  “母妃决定就好,在儿子看来没什么差别?”
  淑妃心情很好,逗他道:“我还以为你要保密多久呢,怎么忽然一下子就改主意了。”
  四皇子微微一笑,露出极少见到的温和笑容,“是一个朋友对我说,万物皆有灵,想要别人对你露出最好的一面,就要学会尊重对方。”
  他可以一直示弱来麻痹太子和二皇兄,但同样的,不会有人愿意投靠他这个病弱的,不会有希望的皇子。
  只用舅舅的人,长远来说并不是好事。他需要自己的人手,组建属于自己的班底。
  堂堂正正的站出来,昭告天下人,才有机会让人选择跟随他。他是皇子,天生就是最尊贵的人之一,没理由要靠示弱和躲在暗处来经营他的力量。
  淑妃很是欣慰,儿子长大了,最重要的是,他恢复了健康。以后会长命百岁,会有许多许多孩子,想到这些,她这个当娘的,心底就全是甜意。
  昨天娘家的嫂子还来找她,言语里颇有些悔恨给自己的女儿定亲定的太早。试探了她几句,淑妃没有接她的话头,又悄悄按下了。
  若不是怕大哥脸上难看,铁定要刺一刺她。侄女都定亲了,还想怎么样,你女儿是块宝,我儿子就是捡来的吗,你想不要就不要,想要就要?
  少做梦了,这世上从没有后悔药吃。
  “你能这么想,是对的。我的儿子不需要遮遮掩掩,娘还等着以后享你的福呢。”
  这话已经非常露骨了,四皇子笑笑,召来门外的苗福全,“去,把三皇兄请来。”
  备选的两处宅子几乎是紧紧挨着,大小也差不多,但只有一间有活水引入,另一间则没有。
  三皇子看到图纸眼睛一亮,他在宫里过的憋屈,早想出宫开府,看到宅子一点也没有,为什么你会先拿到的惊讶,反而很兴奋的和他讨论起来。
  “好四弟,就把这处无水的给三哥吧,我一直想整一块平地出来跑马,再整个练武场出来,这间正合适。”
  谁都知道引了活水的宅子风水更好,景致也更好,他却要了无水的那间。
  四皇子也不劝他,含笑应了,“那我们兄弟便做邻居吧。”
  然后又叫了内造司的人过来,“皇兄先选了这一处,你们记着按他的要求整出练武场和跑马场。我就要这处有活水的,怎么弄,你们先看看,再报到我这里来。”
  三皇子缺的并不是一处活水,他缺的是宫里人对他应有的尊重。听到四弟在下人面前这么维护他的面子,头脑一热,就做出一件投桃报李的事来。
  “听说大哥在打你未来王妃的主意,淑妃娘娘若是有相看好的,不妨早点定下来。”
  他们两人年纪相差不大,三皇子明年可以出宫,四皇子大约后年。三皇子的王妃上个月定下了,未来王妃身份不高,但家中豪富,姑娘家也是品貌端庄,温婉动人。
  算起来,皇上还是花了心思的。三皇子生母地位低微,自小便有些自卑,娶个高门大户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压力。性格温婉,家境富裕,倒是正合适。
  但只有当事人看到这门婚事心中直淌血,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生怕别人不知他的短处。本来就没有外戚可以依靠,现在,连岳丈都没得靠,真正是孤家寡人。
  皇上大概是用这种即温和又独断的处理,让他彻底明白,有些东西是你不能屑想的,死了这条心吧。
  四皇子心想,来了,前世就是太子趁着自己不知他的真面目,安排了他和周筱婉的数次偶遇。想到这个女人,没来由的一阵恶心。
  看他皱了眉头,三皇子适时的提出告辞。
  回去的路上,呼啦啦一群女人和他迎面撞上。打头的便是他后院的叶良娣,她本来就长的不错,可衬在旁边这个人的身边,就显得十分普通了。
  看四皇子的目光不自觉被她吸引,叶良娣用指甲死死掐住自己的手掌,这才能顺利请安,介绍身边这位隆重出场的主角。
  周筱婉轻轻一笑,歪头看向他,“殿下,我们又见面了。”
  “哦。”
  四皇子双手往身后一负,示意他们起身,继续往前走。丝毫没有停下来和美人儿搭讪的意思,更没有述旧的意思。
  让递出梯子的周筱婉,脸色由青转白,恼火不已。她早习惯于所有男人看到她,都会失神分心,会找尽一切机会和她交谈。
  上回的冷遇,她归结于周家人刚得罪了他,这位皇子素来脾气不好,迁怒也是有的。
  可这回呢,之前的事过了那么久,他不至于记仇到如今吧。更何况,她今天盛装打扮过了,无论眼神还是动作,都恰到好处,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这真是周筱婉人生当中,最灰暗的一天。
  丁灵下午的时候喜欢小睡一会儿,然后爬起来看看书。她不会女红,本来想学,但是手指头被扎了好几个洞以后,四皇子就不许她再学了。
  于是她就改成了看书,两辈子加在一起,她也没有看过这么多的书。有正而八经的史书,也有各种游记,断案集,以及各种话本子。
  她像找到了宝藏一般,拼命挖掘,有时看的入迷了,还想掌着灯看,被两个丫头死活给劝住了。
  这会儿她翻着书页,耳朵里传来的是碧波的声音,“殿下从长乐宫回了,在回来的路上,遇着了叶良娣,还有太子的表妹。”
  “太子的表妹,周家大小姐,怎么会和叶良娣走到一起的。”
  碧悠十分紧张,见丁灵不说话,赶紧问道。
  碧波看丁昭训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本,上前正要说话,却被她用手挡住了。
  “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她知道了又怎么样,就算不是周筱婉也会有别人,王妃之位总归是某个千金大小姐的。
  难道她提前知道就能改变什么,杀了周筱婉又如何,她还能杀了全国上下所有配得上殿下的大小姐吗?
  殿下对她已经很好很好了,她要懂得知足。知足两个字被她从心里念出来时,痛的她全身有一种麻痹的痛楚,书本上再好看的故事也吸引不了她了。
  还有两年,殿下就要出宫建府,那么现在定亲也是极正常的吧。殿下既然记得前世,那么他应该知道周筱婉会成为他的王妃。
  世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可以加诸到她的身上,而不觉得突兀的女子。他应该也不会拒绝吧,虽说中间隔着一个皇后,但如果真的喜欢,这些应该都不是问题。
  四皇子听到舅舅也劝她考虑周筱婉时,不由皱了眉,舅舅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身上的毒有九成机会是皇后所为,他怎么可能去娶周家人。
  “你不明白,太子不就是仗着有周家做靠山,文臣里超多半数的人支持太子也是因为周家。如果你娶了周筱婉,一个是外甥,一个是女婿,你觉得谁比较亲。”
  外甥亲归亲,生下来的可就隔远了,女儿生下来的,是外孙,那是亲骨血。
  至于下毒一事,找皇后算帐就是,和周家无关。这种时候,讲什么交情,利益才是最大的。
  一旦四皇子成长起来,有了那份实力,相信周家也会选择对自己利益最大的一方。
  可四皇子,他不愿意。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他当初知道后,拖着毒发的身体质问她,换来的却是她得意的冷笑和不顾廉/耻的坦白。
  他不可能要这样的女人来玷/污他的人生,他拒绝的很干脆,不留一丝余地。
  淑妃听说了,倒没什么反应,和周家撇清关系也好,出了一个这样的皇后,她并不相信周家的家教。
  

  ☆、紫晶宝珠

  杜仁端着热茶送到殿前,刚批完奏折的皇上端起来喝了一口。发烫的热茶喝进去,逼出一身汗珠子,让他觉得舒服极了。
  爱喝过烫的茶水这个习惯被御医劝了几回,他就是改不掉。可到了年纪,自然而然就开始怕死,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随意吩咐道:“以后搁凉一点再端上来。”
  “是。”
  杜仁便是接替刘如统的大太监,他心里明白,皇上这是开始惜命了。也越发开始注意几个成年皇子的动静,以前对四皇子并不关注,现在也会问一问他最近都和些什么人碰头,干了些什么。
  二皇子风风火火在外头求见,皇上最近很喜欢和二皇子聊天。这位曾多次御驾亲征的皇帝,特别喜欢同样出征打了胜仗的二皇子。
  “父皇,您就把库里那套紫金马鞍赏给儿臣吧。”
  说到高兴处,他便开始撒娇。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撒起娇来毫无压力,杜仁站在暗处,都快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了。皇上却一脸慈爱的看着这个儿子,脸色柔和的不得了。
  儿子象小时候一样撒娇,让他产生一种回到过去,自己还年轻的错觉。
  得了,还说什么,紫金马鞍是吧。杜仁心想,那是皇上年轻时出征得来的战利品,是哪一年来着。
  皇上的思绪也飘到了当年,随口道:“我记得还有一颗紫晶宝珠,杜仁,去,一并拿来。”
  杜仁得令去将这两样东西取了出来,一个小太监捧着马鞍,他自己捧着装紫晶宝珠的匣子。
  紫晶宝珠约莫拳头大小,是难得的紫色宝石,也是当年那场战争里,对方首领的心爱之物。
  皇上举起来,对着阳光,兴致勃勃道:“朕记得这颗宝珠对着阳光,可以折射出十字一样的星光……”
  然后,皇上的声音越来越低,手握着这颗宝珠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二皇子假意不知,凑上前道:“宝珠再好,也不如马鞍实用。儿臣还是喜欢这套马鞍,放在我的追风身上,一定帅极了。”
  “行了行了,就会来朕这里抠好东西,抱着马鞍回吧。”
  皇上的声音已经有些冷了,好歹还留着一丝理智,等二皇子一走,他便将紫晶宝珠扔回匣子里,却没有让杜仁再送回内库。
  虽然皇上什么都没说,杜仁却没来由的觉得浑身发寒,这里头有事,有大事。
  丁灵执壶,给四皇子倒酒。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会喝酒,而且高兴到喝酒,显然不是小事。
  “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
  四皇子将她一搂,压到自己腿上坐着,伸出手帮她也倒了一杯,“来,陪爷喝一杯。”
  知道他又要胡闹,眼神往两个丫头身上一看,他们便识趣的退下,再将屋外站着的人赶的远远的。
  “这样不好吧。”
  丁灵手握酒杯,被他硬着穿过手臂,绕成喝交杯酒的姿势。
  “喝。”
  殿下发了话,丁灵不敢多说,灌下一杯,脸儿立刻烧了起来。她小时候跟着舅舅偷偷喝过人家自己酿的黄酒,当时还觉得酒是个好东西,又香又软又滑。
  舅舅扛着喝醉的丁灵回家,被老娘打的满屋子乱跑,也就不敢再带她喝酒了。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灌下去,才知道小时候的印象坑苦了她。
  又辣又呛,胃里一阵阵的发烧,难受的要命。
  “你不会喝酒还一口干?”
  四皇子看她这般豪迈的一饮而尽,还当她会喝,没想到喝完竟是这种窘态。赶紧喂她喝下小半碗甜汤,但已经迟了。
  酡红的脸颊,迷离的双眼,丁灵摇摇晃晃站起来,还要给他布菜。说话的时候带着三分醉意七分媚态,身段软的象块舞动的丝绸。
  偏她自己不觉得醉了,辩称只是有点晕,脚发软象踩在棉花堆里,意识可清醒着呢。
  “我可没醉,只是这酒太难喝了,您喝着,我给您布菜。”
  菜都布到桌子上了,酒也倒的一半天上一半地下,四皇子笑话她,她还搂着他的脖子不依不饶,“人家没醉嘛,真的没醉,不信闻闻。”
  说着把唇儿凑过去给他闻,四皇子大喜,难得他的她昭训这般主动,现成的福利,不吃白不吃。
  嘴里说着,“那我要尝尝才知道。”
  然后一把含住她的唇儿,将她搂到怀里一通亲。
  “是,是……不是,嗯,没醉。”
  丁灵喘着气问他,四皇子使劲点头,“没有没有,一点也没醉。”
  “我就说嘛。”
  丁灵娇嗔的冲他抛了一个媚眼,眼丝儿乱飞。恍若罂粟绽放,又仿若带刺的玫瑰,娇媚明艳,象一根羽毛直撩到人心最深的那处。看的四皇子呼吸都不稳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底钻出来,一下一下撩拨他神经。
  “今晚我们便合成一个人儿可好,便不用在见不到你的地方想到心儿发痛。”
  丁灵一双眼儿烂若星辰,似笑非笑,似嗔非嗔,摇晃着脖子,往他怀里钻。慢慢的,糯糯的,道出一个“好”字,绵长的好似相思化成的丝,一圈一圈绕进他的心,紧紧嵌进去,再也无法分离。
  苗福全刚刚用完碧悠送来的饭菜,悄悄张望了一下动静,便知道今天晚上又要宿在这儿了。丁昭训真是好手段啊,后院这些女人都来多久了,硬是没让殿下碰过他们一下,高,实在是高啊。
  之前关于四皇子能力的怀疑早被他揉碎了抛到了脑后,看看跟人家丁昭训的火热就知道了,白天晚上的折腾,就没见有个够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宿醉醒过来的丁灵,揉着脑袋,“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不是抵赖吧。”
  四皇子的衣裳已经穿好了,正往腰带上扣着玉牌。笑的一脸满足,还腾出一只手来把她的头发弄的更乱。
  “你答应了我很重要的事哟,想装不记得,没门。”
  说完在她脑门上轻弹一下,苗福全已经在外头候着。心想,得了,穿衣服都不用人伺候,我一个太监,进去伺候个更衣还能出啥事不成。
  不然叫两个丫鬟伺候也行啊,丁昭训有美貌,有手段,就是一点不好,实在是不会伺候人。
  丁灵等他走了,一个人抱着脑袋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来自己到底答应了什么。倒是想起许多羞人的事来,这个那个,之前不愿意做的,竟都被他哄着做了。
  趁人之威,绝对的趁人之威。丁灵还在继续回忆呢,听得外头有小太监找碧波,过不了一会儿,碧波就来回话了。
  “温良娣病了,说是忍了几天,不许叫御医,还是身边伺候的人怕出事,报了青姑姑知道,这才请了御医来瞧。”
  碧悠一句,要不然咱们去瞧瞧,差一点说出口,赶紧又给憋上了。等了半天,丁灵指了碧波道:“我们库房里有什么合适的东西吗?”
  碧波管着小库房,如数家珍的用手指掐了一圈,好像还真没什么适合送病人的。
  “前儿苗公公送来的新鲜果子,说是从岭南送来的贡果,您看成吗?”
  丁灵点头,就是个意思吧,反正不管送什么,她大概都不会喜欢。
  正准备出门的当口,云翅却带了青姑姑的话来,说丁昭训还要伺候殿下,就不要去看望温良娣,以免过了病气。
  于是碧波就带着东西代她去了,丁灵松了口气,她并不想去面对他们。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个抢了别人东西的坏女人,她不想白白受这份气。能这样,最好不过。
  碧波回来,说是隔着门给温良娣磕了个头,送了东西,问了病情,并没有多耽误就回了。
  “听说情况不怎么好,人都瘦的一把骨头了。御医只说要慢慢调养,可看那意思,似乎也不甚乐观。”
  温良娣院子里的人早就换过几岔子,半道来伺候一个没有宠爱的良娣,能有几人会献上忠心呢。碧波一去,不仅没人刁难,反倒受到了热烈的款待。
  “都想搭着奴婢的梯子,到您跟前来伺候呢,最不济留个香火情也是好的。”
  碧波摇头,都是伺候人的,她能理解这些人的心情。但温良娣平日对下人还算厚道,这般凉薄也让她不耻。
  四皇子到底去温良娣屋里瞧了一眼,一进她的屋子,便觉得不喜。明明还是夏天,却阴惨惨的,一股阴冷交织着湿热的奇怪感觉弥漫全身。
  温良娣已经瘦到形销骨立,说话间都有些喘不上气来。只剩一双眼,还含着泪光紧紧盯着四皇子,一副我如今这样都是为了你的表情,越发让他不喜。
  他也不愿意一个活生生的少女,变的人不人鬼不鬼。但不代表他可以忍受对方无声的斥责,仿佛造成今天这一切的,是他的无情。
  四皇子的脸色变的更冷了,匆匆丢下一句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去向青姑姑提,便转身出了她的屋子。
  一直走到丁灵的小院,看到屋里微暖的灯火,这才从心里升出一股暖意来,慢慢融化掉了他脸上的寒冰。
  

  ☆、夫妻

  丁灵给他准备了些清淡小食当宵夜,她也陪着进了一点,静静听着他的抱怨。
  这种感觉可真是奇妙,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大概也只有今天的殿下充满了人间的烟火气。她从不敢相信,能从殿下的嘴里听到抱怨。
  同时,也觉得男人真是冷酷无情的生物。对不喜欢的女人,就连看一眼都嫌多余。
  可是怎么办,她就是喜欢他对其他女人的冷酷无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
  四皇子说是抱怨,其实也没说几句话,说出口了也觉得不妥,自己似乎有些小肚鸡肠了。
  “我这表情的意思是说,您说的对极了。又不是您拿着刀逼她甄选入宫的,也没少了她吃穿用度。故意把自己折腾的只剩一口气,不就是嘴里不敢怪您,却用行动在怪您吗。”
  “还是我的玉指明白事理,父皇有那么多的嫔妃,许多人等到白头也不一定等得到父皇的临幸,难道都去死?”
  丁灵默默的想,其实已经死了不少,只是您不知道而已。
  但有句话殿下没有说错,既然进了宫,学不会坚强还不如早点去死。话不好听,却是真话,一惯的属于殿下的说话风格。
  “外头出了一件稀奇事,以前被父皇打败的一支外族,忽然拿出一颗宝珠当作信物,聚拢旧部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是什么稀奇事,大梁的边界一直被外簇觊觎,每隔几年便会爆发战争。连她这个闺中女子都知道,还有谁不知道。
  “这颗宝珠一直被父皇当成战利品,收在库房里。”
  啊,这简直是……当初皇上收缴的战利品是假的?至于另一个可能,太过惊悚,她根本不敢去想。谁能偷到皇上的库房里,今天能偷东西,明天就能……杀人。
  “二皇兄很积极的想去替父皇分忧,太子却举荐了我。”
  什么,殿下要出征?
  丁灵心如乱麻,前世四皇子因为身子病弱,从没有机会上战场。这对他来说是个表现的机会,可是刀枪无眼,万一……万一有什么损伤。
  “瞧你,还没个结论呢,就先哭上了。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用?我还等着做威震四方的大英雄,让你好好仰慕呢。”
  一句玩笑话,竟记到如今,丁灵抬起眼眸,委屈的看着他,“可是也会有更多女人仰慕您呀,算一算,还不如藏在宫里不给人瞧。”
  “我又不是小媳妇,哪能藏的住。倒是你,可真要藏好了,不能让人知道我们家小媳妇儿长的这样好看。”
  丁灵失眠了,听了这样的消息,哪里还睡得着。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将她的腰锁住,从背后牢牢抱住她,压在她的耳边轻轻道:“不用太子举荐,舅父也打算将我推出来。他先下手为强,其实就是不想我去。”
  太子知道自己在被怀疑的漩涡里,肯定去不了。他不想任何一个皇子去,唯有将四皇子推出来跟二皇子打擂台。
  依皇上的一惯的手法,应该是两个人都不让去。这样最好,正中他的下怀。
  丁灵转过身子,将头贴在他的胸口。对于政治斗争,她听归听但永远想不明白整盘棋是怎么走的。可是又有什么关系,他明白就好,他知道就好,殿下一直都是她的大英雄,受着她的仰慕,一直都是。
  别人不知道的是,二皇子一样焦头烂额。和贵妃在凤藻宫见面时,挥退旁人,急切的问道:“母妃再想想,首尾是不是都处理干净了。”
  “我还想问你呢,搞的什么幺娥子,那么多东西不提,偏偏拿这个宝珠说事儿。”
  他们换的东西可不止这一样,二皇子是算到这个部落早就没落了,不可能再出闹什么事。当年又愿意花大价钱买到祖先的遗物,这才出的手。
  谁知道这个什么宝珠居然还是个圣物,能召来这么多人让他们重起炉灶。
  只是这时间也太赶巧了,他想设计的让皇上想起紫晶宝珠,然后好借此让管理内库的太子难堪,结果另一头那个部落居然就起了事。
  他必须亲自出马,将他们部落灭的干干净净,才能安心。结果太子又荐了四皇弟出来跟他打擂台,若是别的事,他也就让了,但这回的事,他是万万不能让的。
  可惜,四皇子跟他想的一样,这件事是万万不能让的。
  他自病后就一直在等待时机,这个机会对他来说弥足珍贵。且不说这个象征意义,跟皇上灭过同一个部落,抢到同样的战利品是多么惹人遐想的事。
  单就本身来说,他也需要一个证明,证明他的实力,是个值得跟随的人。
  丁灵并不知外头的交锋,只知道殿下回来的越来越晚。还常被皇上叫到御前奏对,有时候饭都顾不上吃。
  她便愁上了,让碧悠去小厨房,问他们能不能煲些汤水,准备些好克化的小食。
  “让他们做的小一些,一口一个,吃起来不麻烦的。殿下最讨厌麻烦,惹得他嫌了,宁愿饿着都不会吃。”
  又担心厨房不尽力,还要碧悠记得赏他们银子。
  碧悠哭笑不得,厨房里的人都快把她当菩萨供起来了,哪里还要什么赏钱。不过既然昭训吩咐了,该赏还是得赏。
  就拿前几天来说吧,昭训每餐都会有一个小青菜,是厨房里头的大管事亲自炒的。选的全是最嫩的菜心,用鸡汤一浇再大火炒出来,和其他人的大锅菜不可同日而语。
  叶良娣的丫鬟是个眼尖识货的,拿了赏钱让帮忙端菜的小太监把这般青菜和叶良娣的换了。小太监刚来几天,不清楚康正宫里丁昭训的地位。心想一个良娣要昭训的东西,没有赏钱他也得换,更何况,还有赏钱拿。
  就这么换了好几天,丁灵倒是吃出和前几天的不同了,却没当一回事。结果当天晚上四皇子跟她一块吃饭,刚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
  当时就黑下脸,让苗福全端了青菜去小厨房,让炒菜的厨子给吃下去。
  苗福全的脸都青了,心里暗骂这些人不知是瞎了还是聋了,明知道殿下常常去丁昭训屋里吃饭,还敢随意糊弄。他们不要命,他还要命呢。
  这一去哪里有个好脸色,就差没把盘子直挺挺戳到大管事的脸上了。大管事看了一眼就知道,这菜叫人给换了。
  可他哪里敢喊冤,他是管事,下面的人出了纰漏就是他的错。苗福全一走,便挨个查,把那换菜的小太监找出来打了个半死,再给扔了出去。
  又选了个机灵的,让他只盯着丁昭训的饭菜,再叫人动了手脚,就剁了他的手。于是叶良娣的丫鬟再来,就再也换不到菜了,就连瞧都瞧不到了。
  只有丁灵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心里的份量,还觉着自己一个小小的昭训,不要太招摇的好。
  于是晚归的四皇子就在丁灵这儿喝到了清清爽爽的菌子汤,和手指大的奶黄芋头糕,还有和水果煮在一起的绿豆馅小汤圆。
  “你怎么知道我晚上没吃饱。”
  “在皇上跟前,您能吃什么呀。”
  一桌子菜,一碗碗摆上来再等试完毒,已经凉了一半。太监们给你布什么菜便吃什么菜,又不能吃气味大的,会引起气体排泄不雅的,不能大嚼特嚼吐得一桌骨头渣子的,剩下的,还有多少是能吃的。
  而且殿下对吃有多少挑剔,她太知道了。不管什么东西,到了他的嘴里,新不新鲜,做的地不地道,温度适不适中,马上有了衡量。不好吃的,立刻吐出来,绝不会勉强自己多吃一口。
  “晚上不能吃的太多,垫垫就好。明天让苗公公带些点心,万一饿了,您就吃几块,一口一个绝对不会麻烦。”
  “上父皇那儿还带什么点心,说的好像是去挨饿一样。”
  丁灵一想,也是这个理。眼珠子一转,那就干脆多带些,说是他们小厨房里做的,觉得好就带来给皇上尝尝。不就正好,大家一起吃吗。
  “你鬼主意倒多。”
  殿下看着她笑,轻抚她的脸,倒是没有再拒绝。
  “上回答应我的事,记得没有。”
  这么执着,难道自己真答应了什么,丁灵不解,抬头老实交待,“真不记得了,不然您再说一回,这一回我保证记得。”
  殿下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吹着气,一边说丁灵一边躲,耳朵根子都红了。
  她还是小宫女儿那会儿,殿下想起前世之事,生了她的气,狠狠折腾她的时候倒是强迫她做过。再之后和好,她便不肯了,他看她一说起这事眼眶都红了,也不敢硬逼她。
  喝醉那晚气氛正好,他便又提了,哄得她答应了,没想到她竟给忘了。
  “嗯。”
  低如蚊蚋的声音却让殿下狂喜,抱着她打个转,又去亲她的脸颊。惹得丁灵“啐”了他一口,“净不学好,想些有的没的。”
  “敦伦之乐,夫妻礼法也。”
  四皇子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抱起。
  夫妻礼法,夫妻……丁灵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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