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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升职宝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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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有人将旦珠拖到小厨房,淑妃却还不解恨,狠狠捶了桌子,“就凭她还想引得父子反目成仇,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轻敌的下场

  一个旦珠自然不可能引起父子反目,太子要做的不过是埋入一根刺。至于有没有效果,他不知道,能引得有些人乱了方寸,他就不算吃亏。
  丁灵坐在屋里,明明摆了好几个火盆,她却冷的象一块冰,怎么捂都捂不热。
  “昭训,殿下不会有事的。且不说他身边带着那么些亲卫,还有大军在四处搜寻,只是迷路而已,一定会没事的。”
  碧波安慰她,丁灵好像没听到一样,眼神定定的看着窗外。给她饭就吃,给她水就喝,却什么都不做,就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
  她想去找他,不管在什么地方,她只想去到他的身边。可她要怎么出宫呢,深深的宫墙根本挡住了她的脚步。
  书萝又来了,说是奉了叶良娣的令来传话,有关殿下的最新进展,只能跟丁昭训一个人说。
  丁灵木然的抬起头,不顾两个丫头的反对,把他们撵到了外头。她嗓音嘶哑,瞪着书萝,“你说。”
  “你说什么,你能带我出宫去找殿下。”
  丁灵死死盯着她,半天才吐出一口浊气。
  “殿下重伤一事为什么叶良娣会知道,就连淑妃娘娘都不知道。”
  书萝诡异的一笑,“其实这件事叶良娣都不知道,我的消息另有渠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选择不信,但是同样的,我骗您又有什么好处呢。不妨听听我的条件,如果奴婢真能送您去找殿下,您记得回头让我伺候殿下。奴婢定唯姐姐马首是瞻,绝不会跟您争宠吃醋。”
  过了很久,久到书萝都快放弃的时候,丁灵才吐出一个“好”字。
  书萝一走,碧波和碧悠就冲进来,不管书萝说了什么,绝对不是好事。这种时候,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丁灵看着他们在自己耳边不断的劝说,轻轻叹了口气,“你们真的以为我傻吗?我不怕,真的。殿下活,我活,殿下死,我死,仅此而已。”
  书萝所说,殿下重伤不能挪动,被一位官家小姐贴心照顾一事,丁灵一个字都不信。
  漫说有苗福全在,就算苗福全也死了,还有那些亲卫在。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官家小姐去伺候,她知道怎么伺候伤员吗。又不是除了她,就没人了。
  书萝背靠的人不管是谁,也不可能在皇上之前得到这个信息。如果皇上知道,第一个知道的便是淑妃,可长乐宫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丁灵说完一句,便不想再说了。剩下的事要怎么做,便交给他们吧,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回忆她和殿下相处的点点滴滴。
  每一个微笑,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在她的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出现,她不相信殿下会出事,可又害怕因为她,让殿下的命运也改变了。自怨自艾间,她的神色越来越愁苦。
  书萝再次来找她,他们约好了时间地点,还带了一套衣服给她。让她在约好的时间穿上这套衣服,然后跟当时出现在那个地方的人一起出宫。
  这套衣服明显是宫外哪个大户人家贴身丫鬟的,还贴心的配了一双鞋,丁灵试了试,居然大小正合适。
  碧波和碧悠都要抢着去穿这套衣服,丁灵把鞋拿出来,“还是看看谁能穿得上这双鞋吧。”
  最后碧悠赢了,她的脚虽然也大了些,但改改也能穿。碧波就算改也没法穿的进去,只好放弃。
  辛良娣的母亲入宫看望女儿,出宫时,身边少了一个宫女。一直走到约定的地方,看到穿着黄衫的背影,还有脚下的那双青色绣花布鞋,暗自点头。
  黄衫女子对她微一福礼,轻轻巧巧跟在她身后,也不说话。刚走出不远,忽然有个宫女急急赶上来。
  “辛夫人,良娣说有东西忘了给您,让您赶紧回去一趟。”
  辛夫人不疑有他,看了两人一眼,“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等辛夫人再回来,哪里还有两个丫鬟的影子。她略一迟疑,最后一咬牙,独自出了宫。
  惊魂未定的碧悠喝了一口热茶,正在讲事情的经过。
  “辛夫人刚一走,奴婢看到她抖了一下帕子,闻到一股异香,就失了知觉。”
  然后辛夫人的丫鬟扶起碧悠,来到一口井边。拿出刀想划花了她的脸,再扔进井里。
  后头的经过是青姑姑所说,她一直派了人跟着碧悠,不然也不可能及时救下她,并捉住犯人。
  “她不是真正的丫鬟,是个死士,被我们的人一捉就服毒自尽了。尸体被淑妃要了去,能不能查到什么,奴婢就不清楚了。”
  这件事,在云翅按例来他们院子时,由碧悠告诉了她。再由她传回去告诉了青姑姑,青姑姑第一时间就通知了长乐宫。
  通知了长乐宫,后头的事就不由他们管了,只按计划派了碧悠出去。她出门的时候穿了丁灵的旧衣裳,加上青姑姑恰好去叶良娣的院子,所以书萝只看到背影,真的以为是丁昭训出了门。
  他们竟等不及出宫,直接就想在宫里干掉自己。丁灵苦笑,她何德何能……
  忽然眼睛一亮,“殿下一定有消息传来了,而且是好消息。”
  否则对方为什么会对付她,一个小小的昭训,没有殿下,她什么都不是。只有当殿下宠爱她的时候,她才有价值。
  青姑姑微笑着点头,“奴婢也是这么想的。”
  书萝也被青姑姑一并送入长乐宫,其他的事他们只能等待,谁也不敢向长乐宫打探消息。
  书萝以为,丁昭训是个运气极好的人,没什么特别之处,却能被殿下宠爱。她一身荣华富贵全系在殿下的身上,殿下有事,她必然是最急的一个。特别是听到有人觊觎,加上她并不聪明,说不定就会上当。
  可没想到,她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狠厉角色,都怪她太过大意。
  丁灵若是知道定要大大的苦笑一声,她到底做了什么了,人人都当她是笨蛋。她不笨,真的,只是没什么地方需要她用脑子罢了。
  四皇子的消息果然传了回来,八百里加急,同时送来的还有首领儿子的首级和一封密函。
  皇上收下密函后,宣称部落里的紫晶宝珠是假货。是他们用来纠集牧民的手段,真正的紫晶宝珠一直都存放在后宫的内库里,并当着群臣的面,将假的紫晶宝珠掷于地上,摔的粉碎。
  至于四皇子,受伤倒是有,但并不严重。他机缘巧合之下深入草原,又意外结识一小群自由的牧民,用他们当向导,画下了相当大面积的草原地图。
  这地图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草原的部落跟他们打仗,最大的优势就是熟悉地形。人人骑马,打得赢就抢,打不赢就跑,特别是跑起来,一阵风一样,实在是很难追上。
  要说价值,地图的价值尤在消灭一个部落和拿回紫晶宝珠之上。皇上龙心大悦,越过三皇子,直接封了四皇子为善王。至于其他的赏赐,更是如流水一样抬到了康正宫。
  太子宫里的辛良娣死了,得了急病,一个晚上人就没了。辛大人和辛夫人去寺院给女儿烧香做法事,在回来的路上因为惊马落入山间,死无全尸。
  辛家几日之间死的死,亡的亡,如昙花一现,倾刻间败落的干干净净。
  长乐宫里,书萝早已面目全非,浑身血污看上去就像一具死尸。只有胸口的微微起伏,在提醒大家,她还活着。
  “还是不招吗?那就上路吧。”
  如果丁灵在场,一定会发现淑妃此时漫不经心的表情,几乎和四皇子一模一样。人人都说四皇子不知像了谁,其实他像极了真正的淑妃,只是知道的人不多罢了。
  立刻有人上前给了书萝一刀,然后拖走尸体,清理地面。淑妃就那么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辛家的事当然是她干的,既然皇上默许,她还有什么好留手的。敢对付她的儿子,那就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至于背后是皇后还是太子,反正她上的眼药已经够多了。贵妃也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两个女人在没有通气,甚至没有对一个眼神的情况下,迅速判断出现在的局势,往死里吹枕头风。
  太子被命令交出内库,由御用司接手。他们会专门选出几个人管理内库,然后三个月一轮,怎么看都像是皇上不放心太子。
  太子哪里敢交,里头被贵妃换走的东西,可不止一颗紫晶宝珠。这一交,他的罪名就算是坐实了。
  可皇命难违,他根本找不到理由推托。
  只有一个办法,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带着疯狂的光芒。
  只要他坐上皇位,别说内库,天底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自然他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如此一来,没人敢逼迫他做任何事,他再也不用提心吊胆。
  

  ☆、双双被废

  皇上在批阅奏折,杜仁如往常一样站在角落里,时时注意着皇上的动静,以便有什么需求可以第一时间上前伺候。
  “梆梆梆”
  不知什么东西叩在了房梁上,发出奇怪的声音。杜仁吓的仰头查看,这个时节会有啄木鸟,不至于吧。
  皇上脸色未变,开口道:“你出去把着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殿门刚一关闭,一个黑影就从暗处转了出来。
  “这是最近两天太子殿下接触过的名单。”
  “将他们控制起来,朕亲自审问。”
  丁灵的作息终于恢复正常了,知道殿下没事,只是受了轻伤无法疾行,过些日子自然就回来了。
  碧悠很是心疼,同时也很紧张,“昭训这几天可要多吃些,特别是滋补的汤水,您瘦了这么多,殿下回来说不定会打我们的板子。”
  还瘦,这是什么眼神啊,一个冬天窝在屋里,贴了一身肉膘,她觉得自己都快胖成球了。特别是那件带兔毛围领的衣裳,穿上就象一只胖乎乎的肉汤圆。
  总的来说,康正宫的气氛还算轻快喜悦。殿下提前封王,又立了大功在回来的路上,不管受不受宠,至少他们都是王爷的女人了。
  叶良娣最近非常老实,因为辛良娣的死,很是刺激了她一下。之前的嚣张和不可一世,终于在事实面前低下了头。
  事实就是,谁都大不过王权,不管淑妃还是殿下,想让你死的时候,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想让你的家族覆灭,也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
  她没有参与其中,但不代表她什么都没看出来。隐隐约约,她知道一点点书萝的计划。还在暗中窃喜,她和书萝一样,真的以为丁昭训那么笨,一定会上当的。
  青姑姑亲自给丁灵送来了新上贡的布料,给她栽新衣。殿下马上就要回来,丁昭训应该穿的漂漂亮亮的去迎接才对。
  丁灵觉得自己的新衣够多了,但宫里对新衣的概念似乎和她不太一样。正聊着殿下会喜欢什么样的花色,云翅匆匆走近来,小声道:“太子宫门紧闭,皇后被押入冷宫。”
  这话没有避开丁灵,甚至没有避开屋里的两个丫鬟。碧悠费了好大的劲才抓紧手里的布料,没有掉到地上。
  时间倒回到昨天晚上,皇后一根白绫想把自己吊死,却半道被人救下。清冷的月光下,宫殿里没有灯火,只有月光。
  将皇上站在殿门的影子拖的长长的,更将他脸上的愠怒之色衬的清清楚楚。
  “朕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就永远是朕的皇后,你以为,朕会让你死吗?朕的康儿是不是你害死的,朕的皇后是不是也是你害死的……”
  皇后上吊未死,却也勒伤了嗓子,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桀桀”的怪笑。
  听到康儿,她抖了一下,听到皇后她又抖了一下。
  她清楚,皇上口中的皇后绝非指她,在他心里,从来只有一个皇后,就是死去的元配妻子。
  皇上看着她,抽出她爬向自己时,紧紧抓住的衣角。
  “朕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承认这一切,自请废后。否则,就让你们周家和你的儿子,为你陪葬。”
  皇上走了,没有去任何娘娘的寝宫。而是在自己处理政事的地方,坐了整整一宿。
  他的妻子,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了。当初她嫁给他的时候,他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她带给他的温暖,他至今都记得。
  他们的第一个儿子,他真正的嫡长子,那个孩子长的多像他啊。
  那么贴心的好孩子,他却没有机会与他多相处几天。康儿慢慢长大,他也被推入争夺皇位的漩涡之中。
  他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康儿的,他便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
  当他终于登上皇位,却看到康儿冰凉的尸体时,他有多么爱这个孩子,就有多么恨他的皇后。为什么,身为一个母亲,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
  怨恨堆集在他们之间,让他们的隔阂越来越深。皇后再次怀孕,让他亲口允下承诺,若是个儿子,便要立他为太子。
  这是他身为一个父亲欠康儿的,所以他答应了。
  生下女儿的当天,皇后身死。
  随后是仅存的一个兄长对他疯狂的反扑,这次的战争中,有人用身体为他挡致命的一箭。那个人,就是周氏的父亲。
  后头的事,顺理成章。
  反正,没人能取代他心中的皇后,那么谁来坐这个位置,又有什么所谓。
  天亮了,一夜之间,皇上仿佛老了十岁。
  杜仁心惊胆战的递过发烫的帕子,皇上放到脸上,深深的一吸气。帕子拿下了,精神焕发的皇上又回来了。就好像刚才露出的老态,是人看花了眼一般。
  “皇后娘娘派了人过来,说有话要说。”
  杜仁说话的时候全程低着头,然后就听到皇上“嗯”了一声。
  未央宫里,皇后娘娘一身素白布衣,头上钗环全无,脸上粉黛未施。苍老惨白的脸色显露出她真实的年纪,让皇上心里略有些不舒服。有一种,他们竟然都老了的微妙感觉。
  皇后跪在殿内,她声音跟磨过的砂纸一样粗砺,“皇上答应老妇两个要求,老妇便献上认罪书和自请废后的折子。”
  皇上没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皇后便开口,“第一件,让我的儿子活下来,哪怕您将他贬为庶人,圈地自封也请让他活下来。”
  “他也是朕的儿子。”
  一句话,皇后便明白,这是答应了。
  “第二件,老妇自知有罪,但请看在老父的面子上,放周家一条生路。”
  “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为人臣子,自有国法管着。”
  意思是说,他不会因为皇后一事牵扯到周家,但周家自己找不痛快,可就怪不了别人。
  皇后苦笑,就算是她最后的恳求,姿态放的如此之低,他也不肯简简单单的答应下来。
  用怀里掏出一封折子,还有凤印。放到自己身前,然后慢慢站了起来,后退几步。
  “来人,送周氏去冷宫,未奉召不得走出半步。”
  于是,同一天里,皇后被废,太子被废。一个打入冷宫,一个宫门被封。
  宫里的事便是这样,起初一丝风声都没有,倾刻间斗转星移,一切都变了模样。
  发生之时,也是一切尘埃落定之日。
  太子最大的优势,就是他的身份,他是嫡长子。一个没有任何立场的人,也会天然的倾向他成为继承人。
  可现在,他的母后被废,而且是以谋害先皇后的名义废除,永无翻身的可能。那么,他便永远也没资格成为皇位的继承人。
  皇后想自杀,就是希望给儿子保有一个身份。可惜,皇上是不会让她如意的。
  周家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忠勇侯却第一时间站出来,大表忠心。
  既然救不了他们,那么,至少要救自己,周氏一族上百口在梁都聚集,总不能都赔上去吧。
  丁灵叮嘱院里的人看紧门户,不要这个时候弄出什么乱子来。其实不用她说,谁又敢这个时候出去找死。
  她天天对着画谱白描,自觉有些能耐了,便开始描殿下的小像。结果描来描去,神态她肯定是够不着的,就是形态也差的太远,气的她直哼哼。
  随着碧波“嗷”的一嗓子,然后冲进屋里报喜,丁灵手里的毛笔一下子掉到地上,滚了那么几滚。
  她的嗓音都是颤抖着的,紧紧扣住自己的衣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殿下已经回宫,此刻正在前殿与皇上说话,一会儿还要去长乐宫请安。然后……就该回家了。
  “穿这件,这件颜色好……”
  “穿那件,镶了兔毛的昭训穿上特别好看……”
  丁灵还在发愣的功夫,两个丫头已经为她穿什么迎接殿下,而快吵起来了。
  “你们都出去。”
  啊……
  好吧,也的确只有丁昭训自己本人才知道殿下最喜欢什么样子。
  殿下踏入宫门的那一刻,叶良娣站在最前面,后头按份位站着奉仪和昭训。再往后,是青姑姑带着众位宫婢,给回宫的殿下磕头请安。
  这么多的人,他只一眼就看到了那抹水红色的身影。
  水红的云纹袍子,紧紧掐在她的腰身上,领口一圈密密匝匝的白色兔毛,配上她似有水波荡漾着的眸子,就象雪地里一只可怜兮兮的幼兽,惹人怜爱。
  还披着一条披肩,直接将她从头包到脚,随着风轻轻卷起边,好像随时能飞走似的。
  恨不得立刻走上前,抱到怀里,好好爱怜一番。
  “我不在的时候,都辛苦了,这个月的月例双份,都散了吧。”
  四皇子,不,现在应该叫善王了。一手抚额一模累坏了的模样,另一只手直接挥退了下头乌压压跪着的一群人。
  

  ☆、嬉戏

  丁灵走的很慢,渐渐落到了人群的后头。也有和她怀着相同心思的人,比如高昭训,她本就站在丁灵左右,见丁灵放慢了步子,她也慢下了脚步。
  “啊……”
  丁灵一声惊呼,已经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她小脸微红,双手自然而然的锁到他的身上。
  “你男人站在这儿,你还打算往哪儿跑……嗯。”
  鼻息喷到她的脸上,痒痒的,惹的她笑了起来。忽然就大着胆子努力抬起头,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
  “我这身衣裳如何……”
  “不错。”
  到底想搞什么鬼。
  “您猜猜这衣裳里头是什么……”
  “是什么……”
  四皇子的气息已经开始不稳了,眼神也渐渐幽暗下来。盯着她,就象一头野兽盯住了他的猎物,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
  “什么都没有。”
  一字一顿,丁灵的声音就象一根羽毛,撩拨到他的心里,搅得他体内的情/欲似溅沫卷雪,旋转如飞的漩涡。
  后头便是丁灵的轻笑和殿下忽然加快了的步伐,高昭训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男人抱着这个女人,从头到尾没人看过她一眼,就好像她是透明的。
  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想必是闺房之乐。她握在手里的帕子,不知不觉落到了地上。
  这一身的盛装打扮,这一脸精心描绘的妆容,都化成了利器,插到她的心里,鲜血淋漓。
  “宝贝,宝贝……”
  “殿下……”
  “叫我的名字,叫我猊。”
  “猊,我……啊……”
  不知她想说的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他回来了,她心里空掉的已经被填的满满的。
  一个在想,这个男人,看似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谁知在外头那么多的日与夜,吃了多少苦又挺过了多少的煎熬。她爱他,那便表达出来,让他知道,她能为他做任何事。
  一个在想,这个女人,要有多么的爱他,才敢做下如此大胆之事。冒天下之大不韪,只是因为她心里只有他。
  这一夜温暖如春,火热如夏,寸寸销魂蚀骨。
  快到早晨,两个人才相拥着睡去。还有许多想说的话,不要紧,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细说。
  “这张云豹皮挂在你屋里。”
  “是您打的。”
  面对丁灵天真的笑,终是憋不住了,“草原上可没有云豹,是战利品,跟我打的差不多。”
  “那就不是您打的,谁知道哪个臭男人坐过,我不要。”
  也对,那就这对紫金杯吧。
  这个部落曾发现过一处紫金矿脉,所以族中藏有大量紫金的用具。这对紫金杯倒精致的很,而且是摆件,放在多宝阁上很是炫目。
  还有大量的皮毛,精美的紫金器具,丁灵都快看不过来了。
  “淑妃娘娘那儿您送了没有,还有王将军府上。这么些皮毛,我也穿不完呀。”
  “放心,都有,穿不完就送到你娘家去,你不是有弟弟了,当姐姐的不该赏赐点好东西吗。”
  可以送回娘家,那您早说啊,她一点也不嫌多。
  看她变来变去的小眼神,四皇子笑的直耸肩,“我的玉指是个小财迷,看来以后要多攒点家业,才够你败。”
  借着过年的功夫,丁灵将给娘家的赏赐派人送了去。得了一封回信,马氏说以后再不许这般把东西往娘家送,他们什么也不缺,让她只顾好自己,千万不要仗着宠爱就惹殿下生气。
  “看看,看看,说的好像我多坏似的,我敢惹您吗?您一瞪眼睛,我都该吓死了。”
  丁灵气哼哼的向殿下投诉,身子直往他怀里拱,象绞股糖似的扭来扭去。
  殿下干脆抱了她作势要往床上滚,吓得她又赶紧跳下来。一个在前头跑,一个在后头追,嘻嘻哈哈更添了几分新年的气象。
  “这是你画的?”
  追到丁灵的书房里,书桌上还摆着四皇子回宫那天丁灵画的画儿。这几天事连着事,她便没有收拾。碧悠更不敢随便动她桌上的东西,只收了滚到地上的毛笔。
  这张画儿,就一直保留到了今天,然后被无意闯入的殿下看到。
  这这……
  丁灵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她结结巴巴半天,最后干脆用强的,想抢过去撕了。
  她哪里抢得到,殿下一个眼睛就能将她给逼退了。
  “画的是谁?”
  勉强能看出是个男人,但这脸怎么这么长呢,还有眼睛,眯成这样,象个变态。嘴巴抿的紧紧的,不像个好人。
  还能是谁啊,丁灵心想,她总不可能去画个太监吧。
  “您认不出来?”
  画的也没有那么差吧,这模子分明就是殿下呀。
  难道是……
  四皇子哭笑不得,这丫头居然把他画成这样。折吧折吧往怀里一收,丁灵急的跳脚,嚷着快给她。
  “好,马上就给你。”
  四皇子一把抱住她,就势坐到书桌前的凳子上,按住她的屁/股就是一通打。
  丁灵“啊呜”一口咬到他的腿上,感觉到他一抖,手便不客气的摸了进去。用小舌头在他腿根处轻轻一舔,再翻身去看他。
  “你……”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被整的哭爹叫娘的丁灵,将自己紧紧卷在被子里求饶。
  声音腻的象加了糖的雪花,又软又糯,“好殿下,好哥哥,就饶了奴家这一回吧。”
  “饶你可以,不过呢……”
  唉呀呀,一下子又签下许多不平等条约,真个是自己作死。
  四皇子已经封王,按皇上的意思,只等王府建好便可出宫。王妃一事便被提上日程,淑妃叫了儿子过来商量。
  得知四皇子来长乐宫,在小厨房里烧火的旦珠仗着有点身手,拼死冲了出来,扑到他的脚边,叽叽咕咕说了一大通。
  四皇子惊讶的看着她,在草原小半年,他倒是能听得懂他们的语言。他记得这个女人不是送给父皇了吗,怎么穿成这样,又从长乐宫里跑出来。
  待明白是她钟意自己,不愿入父皇的后宫时,有些烦燥的将她踢开。
  “你不过是个俘虏,献给父皇是给你母亲的部落一点颜面罢了。既然不愿意,那就去死吧。”
  他才不在意一个俘虏的死活,他们在边关抢掠又害死了多少大梁的百姓。若知道她这么麻烦,早就当场砍了,省得一路带回来浪费口粮。
  旦珠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被抓住的时候,以为必有一死。没想到不仅没死,这人还命人伺候自己,好吃好喝送到梁都。
  她一开始并不知道此人的身份,当她在被关押的地方无意得知,此人竟是四皇子,她的心便活泛了起来。
  他必是对自己有情的吧,嫁给他总比去陪一个老头子强。她才大胆喊出要嫁四皇子的话来,哪怕被陷到长乐宫为难,她也以为,只要四皇子回宫,便能救她脱离苦海。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她想不明白。随后就被几个婆子拖了下去,关入柴房。皇宫里想治死人的方法很多,都能让你看起来象是正常死亡。
  一个俘虏因病暴毙在皇宫里,人们连谈论的兴趣都没有,悄无声息的连朵浪花都打不出来。
  杜仁特意报了旦珠之死,包括她在长乐宫里拦下四皇子一事。这一幕被太多人看到,一字一句都瞒不住。
  杜仁只开了一个头,皇上就停下了手里正在批阅的奏折,显然也是在乎的。听到最后,才微不可闻的点点头。没有任何评语,杜仁却知道皇上这是满意的。
  果然人老了,心思便不一样了。杜仁时时提醒自己,千万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淑妃拿着画卷,如今儿子身子好了,又立了功。想攀这门亲事的人家也多了起来,以前都说不想女儿嫁入皇家,免得受苦受憋屈。这会儿又巴巴的送了画卷过来,生怕自己的女儿挑不上。
  一个当母亲的,最得意的便是此刻了。四皇子看她高兴,不忍打断她,任她涛涛不绝说了许多。
  这才慢条斯理道:“这些事,我会跟舅父商量的,左右还早,不急于一时。”
  “早,怎么会早,现在议亲,等到发嫁也是一二年后的事了。”
  到时候他都已经出宫了,府里没个主事的人,像什么样子。
  “定个人容易,以后觉得不合适了,想推就难了。”
  四皇子看着母妃,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流动。淑妃很熟悉,因为当年的皇上,眼里也曾有这样的光。
  皇后被废,皇上明言暂时没有另立的打算。太子被废,几无东山再起的可能。剩下的,都是皇上的儿子,谁又比谁差在什么地方了。
  二皇子有军功,他难道就没有吗?
  二皇子有受宠的母妃,他难道就没有吗?
  二皇子有的,他都有,二皇子没有的,他也有,未尚就没有一争之力。
  淑妃心中突突的跳着,放下了画卷,觉得口干的厉害。待儿子走了,才回过神,一口气饮尽了杯中的茶水。
  

  ☆、拒绝

  王将军也十分关心四皇子的婚事,选谁人当王妃已经不是单纯的选个样样皆好的姑娘这么简单。
  更要看姑娘背后的家族,能不能为他们所用。
  “你虽有战功,缺点也明显,便是起步的晚了。许多有利的资源已经被人抢去,剩下能拉拢的人已经不多了。好在太子被废,又腾出许多人来,二皇子已经开始下手,我们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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