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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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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彦之迟疑了一下,方才作揖道:“臣的这支军队数量不够,如一旦发生不测,只怕也是杯水车薪。”

    齐妫点头。“这你不必担心,只管这一路东下,不离殿下左右便是,若真万一发生不测,至少保住殿下性命。”

    “是!”到彦之不再做迟疑,两方利益权衡,站在她这边得到利益最大,又算是报答当日解困之恩。

    齐妫站起来走到他的跟前,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有九成九的把握,殿下能登上这帝位。”

    到彦之一惊,竟不知她心中谋划了多少,也幸得刚才自己是答应了她。

    待刘义隆又接受了王昙首与到彦之的劝谏之后,终于答应了先东下,并对外声称:“徐羡之等人接受先帝的遗诏,不会背义忘恩。而且功臣旧将,不满朝廷内外,现有的兵力又足以制服叛乱,夫何所疑?”

    这番话不外乎两层意思:一则告诉徐羡之等人,你们既是接受先帝遗诏之人,若是背义忘恩,将为天下人所不齿;二则就算你们有反叛之心,这朝廷上下,有的是精兵强将,也会拿下你们这些反贼。此一来,既给了徐等人面子,同时也暗里警告了他们一番。

    “荆州乃兵家要地,他们现将谢晦放在此处,无非是想掣肘于我。”刘义隆抬眸看着书房上头的简易地图。

    “王华善言辞,不妨将他放在此处,或可将谢晦归于己有。”齐妫站在他的身后商议道。“何况现在谢晦不过是暂代而已,殿下届时可以委派他去别处便是。”

    刘义隆摇头。“当日听得王华那一说,我倒是觉得,到时定将谢晦在荆州的官职坐实了更好。”

    齐妫颔首思忖半晌,抬头看向他。“叫他们深信不疑?”

    “对!”刘义隆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聪慧如我月儿,真真可爱至极。”

    齐妫却是不吃这一套。问道:“你既是想要他们深信不疑,你便是想要有所动作?你吃得稳朝中的局势么?”

    刘义隆含笑道:“无妨,进京再说。”说完搂过她的脖子,轻声道;“不是还有我的王妃在么?出谋划策这样的事情,大臣都不需要了,有你就行。”

    齐妫拿掉他的手,狠狠道:“臣妾可是后宫之人,后宫不得干政,父皇早已昭告天下。”

    刘义隆如有所思地似又恍然大悟一般地点头。“这倒是。”说完又转头看着他笑。“不过我不介意便是,我愿意让你干政,难不成也是不许?”

    齐妫被他这一句话给逗得嘴角都忍不住扬了扬,可一想到那已经成灰的营阳王与庐陵王,心中疙瘩就大了起来。

    然刘义隆许久都未曾看见她笑了,此刻她这般嘴角微微扬起的模样,似如那叶上露珠,阳光下泛着润泽的光;一滴滴滚动在自己的心间,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掉落下去,再不复当初的珠圆玉润,小巧玲珑来。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为何不能同时拥有江山与美人

    “那我将王华总管善后事务,留任荆州。派到彦之率军作前锋,先行开道,你觉得如何?”刘义隆提议道。

    齐妫颔首沉思。

    “要到彦之作前锋的意思,不过是想着若建康有人想杀我们措手不及,他在前面也可以抵挡一阵。”刘义隆分析给她听。

    “我前次与他说起此事的时候,他告诉我兵力不够。”齐妫缓缓道:“若是兵力不够,届时我们以他开路,不但起不到作                                                                                                                                                                                                                                                                                                                                                                                                                                                                                                                                                                                                                                                                                                                                                                                                                                                                                                                                                                                                                                                                                                                                                                                                                                                                                                                                                                                                                                                                                                                                                  用,反而还会叫建康那边起疑,却是显得我们故意疏离;且你在江陵的名望一向很高,若因此而看轻了你,却是得不偿失。”

    刘义隆认真地看着她。“那,我们万一有危险呢?”

    “不会。”齐妫笃定道。“虽然我们兵力不够大面积作抵抗,但自保还是没问题的,只管将亲近些的人都安插在身边,叫他们不得靠近便是。”

    刘义隆吸了口气,抿嘴不再说话。

    “现在也只能如此,一起小心行事便是。”齐妫转身说完这一句,便出了书房。

    正待将到彦之留任的,却不想雍州刺史褚叔度去世了,刘义隆想着此番刚好,将他派去襄阳。

    十五日,刘义隆携王妃,率领自己的左右亲信及官员一行,从江陵出发。出发之前,单独接见了傅亮。

    刘义隆远远看着傅亮,约莫五十岁的模样,身量不高,精神头不错;见着刘义隆亲自来见他,也甚是激动,慌忙上去跪拜了去。

    刘义隆一手拉着傅亮的手,紧紧拽着,含泪道:“傅大人请起!”就是眼前此人,当年逼迫晋恭帝退位,写退位诏书,让父皇顺利登基为帝;也是眼前的这个人,废黜少帝,杀害兄长的。他能够左右宋室,却不曾想过,有人更想左右了他!

    傅亮见着他泪流满面的,转而还痛哭起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左右的随从见着他这般悲伤,当真都动容起来:人言这宜都王德才了得,素有美名。如今看他对二位兄长的感情,可见一斑啊!顿时情绪都被他感染了去。

    “傅大人,本王向来不问朝中之事,只愿守住江陵这一片土地安分过日子;却不想,不想如今变成这番模样……”未待说完,掩面而泣。“如今大哥二哥已殁,留下这天下无人治理。说起这个,本王心口痛啊!”说完一手握着傅亮,一手拍在自己的胸口。

    站在一旁你蹙眉的齐妫,看着他的模样,竟一时都无法分辨真假了去。若说演戏,他那心口疼痛的模样,却又实在是太过于逼真。

    而那傅亮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又兼他哭得这么哀怨;当真是吓得汗流浃背:他兄弟感情这般深,若是知道兄长是被他们所杀,那日后必然是要拿他们做法的了。颤声劝慰道:“殿下不必过于伤心,此乃天命。是天命请殿下去主管这天下。”

    刘义隆情绪稍稍平静下来,却问道:“这君主之位,本王是断然要不得的。”说完顿了顿,又问道:“倒是不知,本王这两位兄长你如何被废,被废后,又是如何遭杀害的?”

    傅亮拿着袖子擦拭着汗水,半晌,才道:“营阳王在宫中目无法度,深得民怨;而庐陵王更是结交朝中小人,意图谋反;后被贬之后,因民间多有愤恨,竟被无辜杀害了去!实在是……唉……”

    你演!你接着演!刘义隆却是听了他此一说,更是不胜哀恸,悲哭不止起来,抽泣中还道:“可怜本王这两位兄长,也才不过二十的年纪,就是有错,却也不至死啊!也不知是那起小人,丧心病狂了!竟要将本王两位兄长都置于死地!实在是可恨!”边说边哭,边哭还边泪流不止。

    齐妫红着眼睛看着左右的侍从人员都掩面拭泪;赶紧将他扶过来,从傅亮的手里拽出来。在他耳边道:“罢了!”

    却不想刘义隆泪流满面地转头看着齐妫,轻声道:“月儿,他们是我从小到大的哥哥,若说不想念,可能么?”

    齐妫倒是一怔,当下也由着他哭个够去。

    那傅亮听完这句话,心肝都颤动了起来,张口结舌,竟是连劝慰的话都说不出半句来了。

    上路之后,傅亮赶紧将身边的人都派出去与到彦之、王华等人去结交,来解当下的困境。

    刘义隆上了船之后,便吩咐刘文刘武等人,从健康来的临朝官员及军队一律不允许接近他的队伍。而朱容子,却是手抱佩刀,守卫在刘义隆所乘船舱房门外,一刻都不曾离开。

    “不哭了?”齐妫没好气地见他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之后,重新回到船舱内,好似刚才一切事情都不曾发生一般。

    刘义隆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含笑道:“王妃,莫不是要本王哭死在这里才甘心罢?”

    “倒也不必!表面上的文章做是要做的,但你这般,岂是要吓坏那一干人等?”齐妫闲暇,给自己倒了茶水,呷了一小口。

    刘义隆将小几上的文件整理好,看着他的王妃现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真不知她这气要生到什么时候。“便就是要吓吓他们才这样的。”

    齐妫倒是发现,他于打仗上面确实不如,但就人心策略来讲,却是个老谋深算的少年,真不愧是大宅子里长大的小孩。打开船舱上的小窗户,外面是滔滔的江水,江风在外面灌进来,此时八月下旬,风开始有些凉意了,江边的树木开始泛黄,吹起的黄叶在风中飘零,随后又随水漂泊,当下一股伤感涌上了心头,如今英娥还在江陵,不能随他们一同前往建康,一则为了她的安全,二则免去许多麻烦。

    窗口突然被关住了,外面的世界一下子便隔绝了去。

    齐妫转头,看见刘义隆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含笑看着自己。他的眸光中,再不见当初的忧伤。

    “风太凉了。这一路折腾,倒是到建康若是又病了,岂不难受?”刘义隆将斗篷搭在她的肩上轻声道。

    齐妫沉默不语。

    “你放心,等到了建康。我会照我先前说的,回府庐陵王的身份的,也会为他们讨回公道的。”

    齐妫眼眶湿润。“这些又有何用,人死不能复生。这些身后名,不要也罢。”

    “岂能如此说,他们是皇家人,自然需要这些名声,若不然,那营阳王的正妃海盐与太妃;庐陵王的正妃谢芸与太妃她们如何活在这世上?又会叫世人如何看待他们去?”刘义隆正色道。

    他说得自然无不道理。齐妫想着,却也是无力反驳。却是突然被他搂了过去。

    “但我最在意的,便是看着你不再生气了。”刘义隆吻在她的发丝之上。抚着她的肩头。

    “不,你最在意的,你如今这个位置。”齐妫轻声道,她本不想去拆穿他的说法,但他如今的确是如此。

    “月儿,我为何不能同时拥有江山与美人呢?”刘义隆搂着她不肯松手。

    你可以!但是你的江山是建立在牺牲了你几位兄长性命之上的。当初自己请求那十几个人前去寻找刘义真,只怕现在都客死他乡去了!这些,算不算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齐妫悲哀地想。“傅亮看到你的表现,恐会传信与朝中,你注意些,若是有,便要及时截获才好。”

    刘义隆张嘴咬住她白玉般的耳垂,呼吸厚重,道:“好。”

    齐妫浑身一热,赶紧将他推开来,道:“情势这般紧张,你倒是有心。”

    “对自己娘子有心有何不妥吗?”刘义隆不甘心地牵起她的双手,与她对面而坐。认真道:“你不觉得么?”

    齐妫一眼瞧见他手腕上的那一道疤痕,依旧还是触目惊心,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问道:“还疼吗?”

    刘义隆感觉她温柔的指腹触碰过自己的肌肤,粲然一笑,指着自己的胸口道:“还是这里比较疼。”

    齐妫白眼转身不理他。

    “对了,与你说件正事。”刘义隆依旧将她的身子扳正对着自己。“关于英娥的事情,待我们在建康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是要将她接过去的,但此事麻烦些。她是在父孝期间出生的,若是被朝中官员知道了。必然又是个大不孝的罪名,言官肯定开心得要死谏了!反而引来许多口舌。”

    “那要等到何时?三年的孝期,也是要到明年的六月了。”齐妫思忖着。“且倒是她都一岁多了,如何瞒得过去?”

    “是啊!早知道如此,那日吃醉了便不与你睡在一处了,便也没这般烦恼事了!”刘义隆禁不住打趣道。

    却不想戳中了齐妫的痛处:那时,霁儿还在,毛将军还在,司马翟广也还在,现在呢?物是人非了。

    “好了,大不了倒是英娥晚些回宫,叫她先在外面野几年也活得舒坦,岁数大了,就看不出那一两岁的差距了。就如你大我一岁多一般,现在谁能看得出来?”刘义隆安慰道。

    这般慢悠悠过了五日。

    “殿下,属下有事禀报。”刘文站在门口道。

    二人心中一紧。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只要有爱就好

    “进来。”刘义隆放开了齐妫的双手,准她进了侧边的卧房去了。

    刘文闷闷不乐地走了进来。有气无力地拱手作揖道:“殿下,属下想要与朱容子轮班。”

    刘义隆望着他有些好笑道:“朱容子他做得很好,你勿用担心,他几日衣不解带地一直守在门口,这般辛苦,难不成你对他还有意见?”

    “属下有意见。”刘文郁闷道。

    刘义隆开始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现在见他这般,干脆也好奇问道:“他可否得罪你了?”

    “他如今五天五夜都守在这门口,定然是吃不消的。”刘文上前一步,不瞒道:“可今日我叫他去休息一下,我来守一天,他倒是好,说什么我功夫不行,守着也是白守的!没用!气死属下了!”

    刘义隆若有所思,点头道:“确实说过了些;这样罢,本王准你在外面守着,他若坚持得住,他便也就让他在那里,他若坚持不住了,你替本王看着,岂不是好?”

    刘文思索了一下,兴奋地点头答应了去。“多谢殿下,属下现在就去!看谁坚持得住!”说完愉快地转身离开了船舱。

    朱容子生得精壮,相比于生得单薄清秀些的刘文,确实是觉得刘文完全无用武之地。所以看他雄心壮志地与自己一道站在门口时,他着实地纳闷,这小子脑子有问题啊?“能休息不好好地休息,杵在这里做什么?”

    “我喜欢!”刘文得意洋洋。

    朱容子扶额无言。半晌才道:“过半月,殿下就要到建康了,届时必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你们这些他身边的侍从,自然要随时警醒些,所以,现在还是留着精神罢。”

    刘文转头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你若不相信我,可以进去问问殿下便是。”朱容子指了指船舱内。

    刘文白了他一眼,嗤之以鼻道:“我就是在这里站上十日,到了建康照样也是能保证殿下安全的。”

    你行你行!朱容子看着他那单薄的身子,无奈地摇头。

    岂知刘文这些日子本就奔波不停,这些日子在船上也是没闲着,查看着傅亮等一行的一举一动。

    到了下半夜,终是撑不住了,坐在门边睡了过去。

    朱容子看着他那模样,无奈地摇摇头,将身上的披风接下来盖在他的身上,折回身重新站在门口,目光如炬地守着。

    而船舱内的刘义隆总是伺机揩齐妫的油。一到晚上便总是想动手动脚。

    齐妫开始是怎么都不理他,到后来,总压不住他的手贱。转过身握住他的手蹙眉道:“刘义隆!你有完没完?”

    刘义隆将笑声含在喉咙中,呼吸吹在她的脸上。“没完!一辈子都没完!”说完挣脱她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齐妫真恨不得一掌呼死他算了!压低了声音道:“这是船上!你若再这般无理,我便……我便……”

    “你待如何?”刘义隆哂笑。

    “我便与你……”终究是想不出更好的说辞,齐妫只得抱着被子准备躺在地板上去。

    刘义隆一把拉住她的手,恳求道:“好了,我不碰你便是,睡罢。”

    齐妫半信半疑。

    “保证。”刘义隆认真地道。

    齐妫躺下来,果然他不在动手动脚了,安静地睡在自己的身侧。

    不知为何,往日很容易睡过去的她,最烦的就是他对自己的骚扰,可今日他突然住手了,却是大半夜都不曾睡着,辗转反则,却又害怕他发现自己竟然没睡着。

    小心翼翼地翻身之际,却突然在淡淡的星光下,看着他眸光闪亮地望着自己,顿时面色一红,泄气地打算继续背对着他继续睡睡试试。

    刘义隆一把拉住她的手。“睡不着就一起说说话可好?”

    齐妫看着他眸如星子,当下便依言躺下来。问道:“说什么?”

    “说说,你为何离我越来越远了?”刘义隆不无伤感地道:“以前,你最是喜欢睡在我的臂弯里,或者是将手压在我的胸口睡觉,而现在,你看,你喜欢背对着我睡了。”

    齐妫望着他,一时竟是无言。

    “现在你不爱说话了,也不爱笑了。但我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刘义隆叹了口气。“只是,你总让我想起死者为大。好像你我之间的感情,只是因为二哥的原因。”

    齐妫突然心中一软,伸手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刘义隆!你是那个叫我又爱又恨的人!”

    刘义隆伸手将她狠狠搂进自己的怀里,拼命地吸允着她身上的馨香,沙哑着声音道:“只要有爱就好。”

    齐妫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忘掉所有一切的美好,享受着他带给自己的悸动和痛与快乐。

    他开始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睫毛,她的眼睑、她的鼻尖还有那最是叫他眷恋的樱唇,他恨不能将它们全数吸入自己的口中,吸取她唇瓣的那股香味。

    辗转至她的耳垂,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听见她来自喉咙处的诱人的声音,叫他身心沸腾,只觉身子涨得厉害——他都不记得,她都多久不曾愿意面对自己了。

    转至她的脖颈处,她已经瘫软在他的怀里,连呼吸都没了力气;他低笑,呼吸拂过她的肌肤,一阵痒痒,带给她的却是浑身的酥麻。亲吻至她的锁骨,他开始疯狂起来,手上开始不停地乱摸起来。

    她沉浸在这种感觉中,完全不能自拔,且越陷越深,越来越迷恋,神情迷离,汗水夹杂着其他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刘文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身上盖着的披风,顿时面红耳赤,抬眸看向站在那里依旧英姿飒爽的朱容子,觉得无地自容。

    朱容子勾唇而笑,却也不去瞧他。

    刘文起身,将披风扔给了朱容子,此地无银道:“不过是一时迷糊了。”

    “嗯!若依你这样,只怕昨夜屋内突然多了个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罢?”朱容子对视着他问道。

    刘文不敢去瞧他,道:“难不成你就知道?”

    “我一直睁眼站在这里,岂有不知的道理?”朱容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多了么?”刘文偷笑道。

    朱容子摇头。“没有!”

    “那可不见得!”刘文得意笑道。转身伸懒腰离去。

    八月初八,宜都王刘义隆抵达京师建康,徐羡之率朝中文武百官赶赴新亭迎接叩拜。

    刘义隆只一概不接受新皇礼仪,其他的一切不介意。

    跪拜完之后,刘义隆站立在百官之前,高声道:“本王此次前来京师,一是拜谒父皇陵墓;二是处理二位兄长的后事;其他的事情,请诸位大臣莫要再说了。本王是不会接受的。”

    众人一时也只得先行如此。

    徐羡之摸着胡子与傅亮走在一起,问道:“宜都王可比历史上哪位君主?”

    傅亮边走边思忖,半晌,道:“只怕比晋文帝与景帝还要高明。”

    徐羡之点了点头,欣慰道:“那他必然也知道我们的一番苦心。”

    傅亮想起在江陵时接见自己时说的话,摇头道:“未必。”

    徐羡之看着他向前走去,心中也是疑虑颇深。却一时也不便相问。

    “月儿,我最近在想,若我登基为帝,这年号改成什么为好?”刘义隆坐在马车当中问着她。

    齐妫掀开车窗的帘子,望着外面秋高气爽,黄叶飘飞;远处的稻田一片金黄,过眼之处,全都被流金包裹着;心情没来由地好,低声道:“快仲秋了,月圆团聚,甚好。”

    “不如,圆嘉?”刘义隆握着她的手含笑道。

    齐妫摇头。“俗气了!将月圆的圆改成元始之‘元’罢,元嘉。”

    刘义隆点头称是。

    初九,刘义隆拜谒了宋武帝的陵墓初宁陵,回来之后,便停留在中堂。

    朝中文武百官再一次呈上皇帝的音信等物。

    “从江陵东下之时,本王就说过,不能接受这些;本王来此的目的并不在此。”刘义隆坚决退让。

    文武百官齐齐下跪朝拜。“请殿下接受天意民心!”

    “你们都下去罢!本王累了。”刘义隆坚决道。

    “请殿下接受天意民心!”百官依旧长跪不起。

    “殿下!你接受帝位,是民心所向,也是上天祥瑞所示!殿下若执意不受,那我等也长跪不起!”徐羡之在中堂高呼。“还请殿下体恤百姓,遂民心顺天意!”

    “请殿下遂民心顺天意!”百官齐呼。

    刘义隆转头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百官,不论老少,不论高矮,在此一刻,自己就是这掌控天下之人。若说不心动,刘义隆觉得说这样话的人,真不愧只装的高手。

    见他依旧不言不语,众人继续高呼:“请殿下遂民心顺天意!”

    此时日落,秋日的霞光分外妖娆,洒落在众人的身上,将中堂笼罩得金碧辉煌;秋风吹入,在此刻寂静却又济济一堂的屋内,他的发角随风飘起,他嗅到了那股政治权利斗争的味道,也是那种味道,深深将他吸引住了,叫他突然点头,伸手道:“罢了!本王本无才无德,不能堪当此任,但又恐辜负天下百姓与尔等的厚爱!只能克己奉公,兢兢业业而已。”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齐声高呼。

    那声音在中堂中缠绕不去,将站在前面的刘义隆听得热血澎湃,道:“各位爱卿请起!”

    “谢皇上!”众人带着激动与兴奋的口吻高呼。

    随即乘坐皇帝专用的法驾入宫,等太极前殿,下令大赦天下,该年号为:元嘉。文武百官一律官加二等。

正文 第二百章 初见长公主

    晚间,齐妫一道进入宫中入住,刘义隆即可将坤德殿赐予她。

    当晚,齐妫半夜不得眠,问道:“你今日这一番将所有的事情都答应了,是否会过快?当初执意不答应的,现在官加二等都已经下旨了?”

    刘义隆点头。“我还会快些的,明日我便要恢复庐陵王的封号,以及将他的灵柩运回京城来。”

    袁齐妫不解,问道:“为何要这般急?”

    “我既已经继帝位,若是还不处理这件事情,民间该觉得我这个弟弟做得太德行了。”刘义隆躺平身子,望着帐幔在夜风中摇曳。“或以为是我唆使了朝中臣子杀害自己的兄长,夺得帝位。倒是有弑君夺位之嫌了。”

    齐妫看着月色下他的侧脸,他果然是一位治国之君,从江陵到现在,他一直走得颇为顺利。他小小年纪能想得如此之多,多半与他小时的经历有关。

    刘义隆见她许久没答话,转头看着她静静地盯着自己,伸手在她的鼻尖捏了一下,笑道:“等将朝中一切事宜处理完毕了,就要立后了。”

    齐妫叹了口气。“我倒是不在意那些虚名,只是,你莫想简单了,这后宫,怎会如此安静?”

    “我喜欢清静。”刘义隆翻身搂着她。“你听听,现在宫中这般祥和,多舒服了去?倒是苗禾一贴身的少了些,你要几个?我给你弄了来。”

    “不用了,我也是喜欢图个清静。”齐妫摇头,先前以为若有一日得了这天下,虽算不得激动,却也至少是喜悦的,但现在如今,却是更多了一份伤感来。

    “好,你说了算。”刘义隆低声道。

    翌日,刘义隆又亲自拜祭了皇家祖庙,折身回朝之后,又下诏恢复刘义真庐陵王的封号,把刘义真的灵柩及刘义真的母亲孙修华、正妃谢芸,一起迎回建康。

    众人以为不会有如此之快,却不想这位年仅十八岁的新主,做事却有雷霆之势,却又因着他不过是做了兄弟间该做的事情,实在没有理由置喙。

    “徐大人!”散朝之后,傅亮赶紧就跟了出来,对着慢步在前走的徐羡之喊道。

    徐羡之颔首沉思,到底还是没能摸清这文帝的心思,到底是有心打压他们,还是无心的?或者说,是有目的的?

    傅亮气喘吁吁跑到跟前,叫道:“徐大人!”

    徐羡之这才回神,看着小个子的傅亮站在自己旁边,摸着胡子笑道:“傅大人有何高见?”

    “我若是有高见,何必对大人穷追不舍呢!”傅亮蹙眉道。他本就是怕事的,杀害庐陵王等人的事情一旦揭露,后果不堪设想,现他才称帝一天,便即刻恢复了庐陵王的身份;心中甚是害怕。

    徐羡之点头,叹了口气道:“傅大人说得有道理啊!现在这种情形,我们一切小心为上,虽庐陵王已死,却恢复了封号,难保今后皇上不拿此事作法啊!”

    傅亮瞪大眼睛看着他,不解地问道:“大人您也这般觉得,那当初为何?”

    徐羡之摆手向前走了去。“不必说不必说;既然已经做了的事情,就没必要再说了!当务之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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